第六十二章

　　
　　
　　老林得病后，每次文小利和强子都会拿着账本上门和黄大姐算账，如数把钱交给黄大姐之后，两人都要帮着黄大姐给老林彻底的擦洗一番再回家。
　　他们的举动让黄大姐很是感动，三个生意伙伴的关系和以前一样融洽，她由衷的对文小利说，我们老林当初真有眼光，没有看错人。
　　转眼就快到八月十五了，文小利他们利用节前连续发了两车猪过去，回来时捎带了一大车别人的货物，强子让他先回，他一个人把货物送到外县的货主家。
　　文小利敲开黄大姐的房门时，她一个人正满头大汗的帮老林擦身。天有些闷热，她就穿了个褂子还弄得浑身是水。他马上帮忙把一身横肉仍然不能言语动弹的老林翻身擦洗，换了衣服，一番折腾下来，他也弄得一身的汗水，黄大姐就说：“小利，先去洗个澡再说吧，我也正好把他的衣服洗了。”
　　他想着反正自己包里带着换洗的衣服，一路奔波加上刚才又出了一身大汗，先洗个澡也好。
　　等他洗完澡，黄大姐接着也洗了澡出来，她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西装短裤，紧紧包裹着丰满的臀部，两条白晃晃的大腿闪着诱人的光芒。上身还穿着和先前一样的褂子，只是颜色不同，里面像塞进了两只小兔一样，不安分的蹦跳着。
　　二十二岁的文小利看着三十二岁的黄大姐，脑子里一下就想到刚才给老林换洗衣服时，不经意间从她褂子里看到的两坨白肉和迷人的沟沟，他一时间竟像着了魔一样的看着她，眼睛痴痴的一动也不动。
　　黄大姐察觉到了他的失态，脸竟像小姑娘一样的红了。她走过来拍了他一下问道：“小利，是不是累了？”
　　他没有回答她，突然伸手把她拥入了怀中，动作粗野而快速的扒掉了她的衣服，手和嘴肆意的在她身上游弋。她没有半点的反抗，软塌塌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像一个没有感觉的物件任他摆弄。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尽情的发泄着青春的活力，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女人那种缺失多时的渴望，她双目迷离的享受着他尽兴的蹂躏，久违的快感让她留下了幸福的泪水。她紧紧地抱着他健壮的躯干，害怕一松手就会立刻飞走消失。
　　文小利伏在她身上，在她的耳畔轻声说：“只要你需要，我会随时满足你。”听着他的承若，她哭了！好一会，两人从巅峰状态平复下来，她满足的如温顺的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述说着她和老林的婚姻。老林比她大了整整一轮，待她一直很好。开始和文小利合伙做生意时，供销社搞竞标承包时，老林说不去参与，他做生意可以养活他们娘俩，让她在家休息打牌。对于丈夫物质方面的给予，她很满足，唯一的遗憾就是老林可能因为身体过于肥胖的原因，对性事不是很投入，早在十年前就不能满足她了，即使偶尔一次的夫妻生活，他也是力不从心的应付一下。内心落寞的她，在人前就会毫不顾忌的将男女床底之事当玩笑发泄出来。
　　文小利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当年在食品站听到的传闻，和老林没有底气的谩骂，以及他那晚在林主任的窗户里偷窥到的景象。
　　那一晚，初尝男女之事的文小利没有回家，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的尽情燃烧。翌日在黄大姐家睡到很晚才起床，黄大姐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扫往日的忧郁，满面春风的做了丰盛的早餐，两人如初恋的情人，依偎着吃完了早餐。二十二年中从未享受过的温馨和激情交织在一起，使得文小利对大了十岁的黄大姐有了一种类似于儿子对母亲那样的依恋，从她身上感受到的浓浓爱意，是那样的新鲜刺激！内心没有一点不伦之恋的羞耻和愧疚。
　　他骑着摩托车回到家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把钱塞进抽屉里之后，到屋后的牛圈里看了看，牛圈里空荡荡，就知道母亲把牛赶了出去。
　　父亲去世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些不适应。过去他回来后，把手里的钱往父亲的手里一塞，他就不用管事了，接着父亲就会在厨房给一家人做好饭菜，叫他吃饭。现在呢，母子二人生活在一起，像两个完全陌生人一样的，如果他突然在吃饭的时候赶回来，母亲也不会理会他，她还是按她的方式过日子，你们把饭菜做好了叫她吃，她就会过来默不作声的吃完，没人做的时候，她就会自己胡乱的把米和菜搅和在一起，放在锅里一并煮了吃。他揭开锅盖一看，锅里果然还有母亲没有吃完的似粥非粥的饭糊糊。
　　许多时候他要么在外吃了再回来，要么就跑到丽妈家和强子娘俩一起吃。
　　他看离做午饭的时间尚早，抄起扫把将屋前屋后打扫一遍。看着自家新建的楼房在周围大量的土砖瓦房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大气，而比起他和强子在广东看到的正在新建的统一布局的村庄来，就显得孤单土气！
　　有一回两人开着卡车飞驰在那宽阔的公路上，欣赏着别人的美景，他感慨的说：“你看，上次我们路过的时候，还是一些灰不溜秋的老式房屋，现在就全推倒了，估计要不了一年半载，一个暂新的村庄就冒出来了。我们那里还刚刚开始土砖换楼房，跟人家比，不知慢了几十年！”
　　强子手握方向盘眼看前方，笑着打趣道：“等哪一天我捞到一个什么赚大钱的生计，手头有个几百上千万的资金，把我们四队建成一个大村庄，你就免费搬进去住吧。”
　　他把座位放倒，身子斜躺着，一只脚翘在驾驶台上，抬眼看着强子说：“哎，还别说，我真的满脑子都幻想着赚大钱。要是有朝一日也能像他们一样住着干净整洁的村庄，真他妈舒坦！”
　　强子回头瞄了他一眼道：“就只怕你到时有了钱，就不会这么想啰，还是过好自家的小日子要紧！”
　　他不屑的回答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说一家人吃饱喝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已经达到这个标准了。房子建好了，再花几万娶个老婆，好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要说吃，你也只能是一日三餐，总不能吃出个五六餐来，是吧！这人呐，就是贱！成天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倒吃出一身的毛病来。正阳就对我说过，我爸就是让大鱼大肉给害的！再说住吧，你一家人就是住在金銮殿里，周围的邻居住的是茅草屋，出门还不是一脚泥，你会觉得有意思吗？”
　　强子惊讶的说：“哎呀，看来我还真是门缝里瞧人，把您给看扁啦！想不到我们小小的文老板，还有如此宽阔的胸襟！您哪天真的碰上发大财的门路了，一定得邀上我，我们并肩战斗！”
　　他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落下了你小子，你这不是废话吗？'
　　回到堂屋时，他看了一眼挂在神龛上的父亲遗像，脑子里一下就闪过一个念头，忽然觉得自己和父亲有了太多的相似点。在家庭经济方面，都是千方百计的想着赚钱养家，让家人不愁吃穿。父亲不择手段没能做到，他做到了！那些年的困苦经历，让他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一个篱笆三个桩，邻里之间的相互帮衬太重要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人家给他的帮助与关怀，时时想着如何去报答和感恩。
　　早年他就从周围的大人们议论中知道父亲年轻时和羊家老婆子的艳事，联想到昨晚自己和黄大姐的缠绵，让他感到真是不可思议，怎么就会有这么离奇的巧合！自己究竟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会去迷恋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岁的女人？到现在他还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黄大姐一身白肉就像一块磁铁牢牢地吸引着他，那是他在这个空荡荡冷清清的家里无法体验到的温情和刺激！他太需要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文小利如果没有接到广东那边的屠宰场拍来的电报，就有时间在家呆上几天，正好家里的菜地和责任田等居多事情都需要他去打理。父亲去世之后，他理所当然的把经纪人的事务交给了丽妈。
　　他的生活状态丽妈都看在眼里，就对他说：”小利呀，你爸不在了，我看你是不是该考虑找个对象成家？你妈又不能管事，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也难啊，家里没个女主人操持哪行啊。"
　　其实自从文半仙死后，单丽就利用干经纪人到处走的机会，暗中给文小利物色对象，只是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在周围几个熟悉的村子里，从人们的口吻中，她发现文半仙当年的“事迹”，依然残存在人们的记忆力里，大家对于自家女儿的择偶标准依然会中规中矩的固守着传统的道德理念，上辈人曾有过的过错或多或少的影响着后代。
　　文小利对此毫不知情，对丽妈的提议也是不加可否，内心当然想着要成个家，有个得力的帮手给他操持家务。在对象的选择方面，他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只要求对方勤劳能干会当家就行。他白天在菜地里，责任田中忙乎，晚上就会不由自主骑着摩托车到黄大姐那里厮混，大家只知道他在为生意上的事情四处奔走忙碌，没有人去探究他每天的行踪。
　　倒是有天晚上，黄大姐在两人缠绵之后，主动谈起了他成家的事情。当时他还傻傻的说：“我舍不得你呢，过几年再说吧。”
　　没想到黄大姐动情的说：“我又不会跑到什么天涯海角去！再说我们做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秘密，毕竟不能做夫妻呀，你现在的状况必须娶一个老婆帮你打理家务生儿育女，那才像个家。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看看，我帮你物色物色。”
　　他想想也是，即使他结婚成家，还不一样可以和她颠鸾倒凤？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黄大姐也赞成他的想法：“就你家的情况而言，确实需要一个家里家外都会操持的女人。我娘家有个侄女，比你小一岁，个头和我差不多。家里家外的事情都会做，上山砍柴，下田做农活都行。就是皮肤有点像她妈，稍微黑了一点。你要是有意的话，明后天我就去张罗安排，你们见见面，怎样？”
　　文小利的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对黄大姐的意见，也没去细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文小利的婚事在黄大姐的安排下，出奇的顺利。三个月之后，他就将老婆娶进了家门。他知道黄大姐是既做娘家人，又处处帮他调理当家做主，费了不少的功夫，这让他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