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在仓阳》第十二章 又一次对地下党的重击

　　“我们都来了两个月了，也没有出现险情。不是开会，就去打鬼子的弹药库，事后，没有看见鬼子来抓人。”华万奎说，就把裤子上的皮带解开，看来准备要上床了。
　　赵锡河侧过来脸，说：“华营长，这才开头以后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开始，是没有引起敌人注意，越往后就越难了。”
　　“可是，人家周书记，李书记，何宝生，不是坚持了这么多年，我就不信，我和你八路军里的优秀指挥官就不能坚持下去。”
　　“老华，你怎么还是老脾气不改。”
　　“我想无碍大事。”华营长无所谓说。
　　停了一下，赵锡河说：“你还是做好在危险时的心里准备。”
　　“参谋长，我从参加红军起，就想着随时去死，结果，鬼使神差地活到现在。不一定都是不好的一面。”华万奎颇有感受地说。
　　他还是想睡觉，把大衣脱了，身着的白衬衣也脱了。冬天了，他喜欢光着他富有弹性的肚皮睡觉，在部队上，就盖一件薄棉絮就过冬天了。
　　他睡在床上，伸出手盖上铺盖。
　　“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他两人都吃了一惊，相互看来一眼。
　　华万奎说：“怎么会有人敲门？”
　　“不知道。”赵锡河说，非常的迷惑！
　　性情有些急的华万奎喊道：“谁在敲门？”
　　隔着门传来一个男子的回答：“查户口的警察。”
　　两人一听马上松了一口气。
　　“快把衣服穿起。”赵锡河对华万奎说，就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这时，华万奎就从床上起来，只匆忙穿了一件敞开的白衬衣，穿裤子，刚系上皮带；开了门的赵锡河，一下就愣了！他看到门边是鬼子，然后，是枪声。反应很快的华万奎营长，就从枕头下摸出驳壳枪，向一个鬼子开枪，同时，他看到赵锡河倒在地上。是鬼子开枪前，他才倒下还是别的，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他打中一个试图进门的鬼子，就马上跑到门边，连续开枪。而松阪副官马上退到门边，他害怕把自己伤着了……
　　八路军营长华万奎是有很多战斗经验，他从18岁参加红军，打了多次战斗，和自己的八路军参谋长赵锡河，一起过长征，到现在的八路军营长。总之，作战众多。这一刻，他马上把门关了。他觉得他和赵锡河被鬼子包围了。他认为，只能跑出去一个了，就立刻说：“老赵，快从窗口跳走。”
　　“一起走。”
　　“我在这里吸引鬼子。”花万奎边打边走说。
　　赵锡河舍不得华营长：“走，我们往侧面的窗子跳出去。”
　　“不。”华万奎说，他感觉敌人已经守在那里。
　　但是，就目前来说，赵锡河认为房子侧边的窗子是唯一能出去的通道。他已经顾不了可能出现的危险，就马上说：“走。”
　　听到赵锡河这样说，华营长已感到这是唯一的机会。就起身，还是敞开白衬衣和肚皮，也不管冷了，跟赵锡河跑到另一间房子的侧墙，推开窗子，他右手握着驳壳枪。
　　两人就跑到房子的侧边,打开窗子，爬上去，从窗子上跳下来，结果没有鬼子。
　　在外面的松阪看到门关上，就感到迷糊，正好喊人上前打门，就听到了窗子嘭的一声，他马上反应过来：对方要跑。就喊一声：“快，到窗子那里去，支拿人想跑。”
　　“嗨。”他身边的鬼子回答。
　　松阪副官带着六七个鬼子，就向房子的东侧墙跑过来，就看到跳下窗子，向前面一条黑阴阴的过道跑去的地下党员，以及看到：一个身着白衬衣的人和另一个人。
　　松阪如一条大猎狗。他看到猎物，就犬吠般，侧身快追上来。在一边的七个鬼子，也更着跑上来。
　　并有鬼子在开枪。八路军营长华万奎敞着白衬衣，顾不了再穿别的衣服。他手握驳壳枪，跑到后面，两人跑到一巷道的拐弯处，然后，松阪就追到拐弯处，在这黑阴阴的胡同，两个人被鬼子接近了。
　　八路军营长华万奎就立刻转过身，向后面的仅十多步远的鬼子射击，打中了松阪的左手背。松阪叫了一声：“啊一一”
　　几个鬼子就站住，问：“松阪副官。”
　　“快追共党。”
　　“嗨。”
　　然后，多个鬼子就跑上去，这个时候，华万奎营长就回身和赵锡河又跑，鬼子还是及时地追上来。
　　刚跑过胡同拐角，就是一条黑蒙蒙的胡同。八路军营长，现在是地下党第三分区委员会书记的华万奎，感到这样跑他和赵锡河可能都完蛋，就立刻回身说：“老赵，你走，我掩护你。”
　　“不。”老赵在回答，然后也回身。华万奎觉得两个人中需要有一个做出牺牲。而如果再说，老赵就会不同意。他感到可能不到一秒钟，他，和老赵就会被打死。他在开枪中，突然朝着在黑越越的胡同里，在渐渐追近的鬼子回转身迎上去，他直接和六个鬼子对射。
　　“松阪副官，支那人跑上来了！”一个鬼子喊道。
　　松阪副官是必须亲自执行加藤刚的抓捕地下党计划的人，他和小林副官听到加藤刚一句：“把支那地下党，全部杀掉。”
　　松阪副官这时反应更快，对着跑上来的华万奎就射击；他身边的鬼子马上端枪射击。处于弱势的华万奎，他光着的胸部、肚皮、小肚皮中弹，身子抖动几下，仰倒在冷冷的黑阴阴的地上。
　　老赵只好跑了，他非常清楚在八路军里，是自己部下的华万奎营长在极力使自己摆脱鬼子，并找机会自己和鬼子拼了，这一目的是让他安全地跑掉。
　　几个鬼子看到八路军营长华万奎双手捂住着光裸的肚皮，倒在地上动了动，就跑上前，像一小群狼扑上，用刺刀，向倒在地上的华万奎的肚皮、胸部、小肚皮、力撮横刺，直到把八路军营长，做地下党工作的，才来两个月的华万奎的肚皮、胸部，剁成肉泥。
　　而逃掉的周雨同志及时把有些地下党员通知到了，有些还没有到，就看见有鬼子上门抓人，他就只好到别处去通知别的同志。而加藤刚派出多个小组，把099提供的仓阳城所有地下党员新住址的名单，当场打印多份，还让驻守在城里的日军第29师团派人协助抓人。
　　现在让我们回到小林副官这面。他沿着房墙跑到多座连在一起的房顶，想抓住从房顶上急忙跑着的肖刚和才从八路军来的叶连长。
　　肖刚和叶连长刚跳下房子跑了，这样过了两分钟，马上赶到的小林副官没有抓住。他然后，马上，根据名单，立刻到就近的一个有三个人住的地下党员的房前……
　　这个时候，大约是深夜一点多钟了。三个地下党员是第六分区委员会成员已经早已睡了。新来的江北八路军四营营长王国桥，他做事非常不错，由于冬天又冷又绵长，这几天，没有王国桥书记的指示，就多早睡了。他们三个，只有赵近三有30岁，其他两个25岁，参加地下党才两年的城市人。
　　
　　小林喜一副官带着鬼子，六七个到了三个地下党员的门口。
　　他要最后看一下，就把右手的电筒，照到左手里的名单上，看了一会，就嘟嚷道：“对，就是这里。”
　　然后他抬起脸，看了一下房里黑黢黢的。他静听了一会，黑黑的房里面能听到轻微的鼾声。他一下得意了，人在里面大睡。
　　一个鬼子就迷糊，念叨一句：“这房子黑的，是不是没有人。”
　　一个身边的鬼子说：“有没有，敲一下门就知道了。”
　　“岳西。”
　　听了部下的话，小林副官就再看了一下门，然后，他对身边的鬼子，说：“西宫君，你去敲门。”
　　“嗨。”然后，西宫就上前，伸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声音有些大，房里面没有人回答。
　　他就回脸说：“小林副官，没有人。”
　　小林副官又说：“又敲。”
　　听到敲门声的赵近三，就喊了一声：“谁呀？”
　　在外面的小林副官，听到了声音，他反应非常快：“我们是警察，查户口的。”
　　在里房的赵近三，就说：“等一下。”
　　又对那头睡在床上的两个地下党员说：“快起来，警察查户口了。”
　　两地下党员还好睡着，就被喊醒，烦躁说：“查户口呀。”
　　“是呀，快把户口本拿出来。”
　　“好的。”
　　“你们穿好衣服，我去开门。”
　　“你去嘛。”
　　然后老赵，就拿起放在床边的上棉衣边穿，他想开门，让警察进来查户口……
　　老地下党员赵近三觉得在这里的警察，都要隔一段时间就来查流动人口。他在城里，和周雨、何宝生他们坚持地下斗争16、7年了，躲过了多少次敌人的追捕、搜查。还有查户口，都没有惊险，也不会惊心的。
　　地下党老党员赵近三就伸出手，把放在桌上的煤油灯端起走到了门旁，右手拉开门闩，把门打开，就被一把匕首刺进了他胸膛；他还没有发出声音，小林就赶快跑进房里去；在穿衣服的两个地下党员，被跟着小林跑进来的鬼子用冲锋枪全打死。然后，小林副官仿佛干完了一件看起来令让烦心的重活，而竟然一下显出顺畅的心情说：“岳西，结束了！”
　　“小林副官，你一下就干完。”一个鬼子又讨好又遗憾地说。
　　小林副官说：“还有的是，你们会又机会亲手杀掉支那地下党的。”
　　“岳西。”
　　然后，小林喜一马上一喊：“走，我们快去，不要让他们跑了。”
　　这鬼子认为说：“现在是深夜了，那些支那地下党还在睡大觉。”
　　“不能大意。”非常有头脑的小林说，眼里露出令人心颤的目光，说，“我们必须把支那地下党全部杀光。”然后带着鬼子走了，向又一个地下党员的住址奔去……
　　那么，为什么日本特高课科长加藤刚要全部把在场的地上党员都打死？他是什么意思呀？
　　他（加藤刚）觉得要想灭绝中国地下党，根本就不可能。但是，要在一些时候，来一点突杀。这样，就打弱了对手，对手的力量就弱下去了，这对大日本的利益是非常好的！
　　他觉得就一个叛徒就够了，多了，可能会对这个099造成间接暴露的机会。同时，还不要抓完了，因为，对方会再次发展起来，他的想法是：让099呆在地下党里，这样，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搞一下。事实上：他等于在看着每一个地下党人在来往，吃饭活动。而099在起到一个摄像机的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