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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破美满三生妒意 招人怨一定禅心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3-07 13:44:33      字数:4892

  第十四回 破美满三生妒意 招人怨一定禅心
  曲曰:
  野塘岸,蝉曲蛙歌,
  玉兽闪现,明月戏清风!
  独倚星下竹床,露打孤魂梦惊!
  千樽万杯总不醉,伤心处,不堪回首。
  隐隐如痴,睡在百花丛中。
  明月夜,杯水含情,
  一时相思,只是意万重。
  敢邀婵娟共舞,星似寒霜刺冷!
  苦苦追寻,了在一河西东!
  清晨露水落下,雾气尚未散尽,王振清(字崇阳)在林子里练罢了剑,本就心烦意乱,起夜时又受了风寒,不觉又困了,于是回到内室又躺下了,玄锡维(字穹高)正巧来了,也是闲来无事,想找他说说话,从廊下走过不见有人,站立窗外望进去,正看见振清睡得熟,便紧锁眉头倒吸了口气,刚要进去,听见门外有人来了,忙躲到了一旁,细看去,原来是刘娟(字景芝)提着饭菜而来,锡维远远地看着刘娟进了门去,耳听着似乎已经唤醒了振清二人说笑起来,再看不下去,才怒气冲冲拂袖转身离去了。
  午后杨敏(字星魂)在廊下坐了会儿,张磊(字轩哲)匆匆来了,远看去青衫玉靴、披巾挂玉,瘦俏如风摇残柳、细嫩似出水芙蓉,倒也眉清目秀,平日是与王振清交好的,到了阶下站住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杨敏见他此时脸色不好,起身问道:“这是怎么?从哪里来,脸色也不好!”张磊舒了口气,低声答道:“崇阳哥哥病了!”杨敏一怔,拉起他便往后去,从后花园绕过后山到了王振清的住处,可是刚进门时,却又停下来,张磊一惊,二人看去,玄锡维正坐在振清榻前给他喂着汤药,于是忙拉张磊退了出来,轻轻笑道:“昨儿还骂他,知道他病了,跑的比谁都快!”
  沿着林荫小道往山上走去时,杨敏才回身问道:“才刚见你脸色不好,是还要说什么?”张磊微微一笑,答道:“原是来说他赌气的事,如今看不必了!”于是两个人对面一笑,杨敏讥讽着笑道:“这么酸的话,真受不了!”话完就往山上跑去了,张磊听罢也打了个激灵,摇头一笑,心说道:“许是还小,难免纯真、干净些!”
  回到芙蓉楼,玄锡维见李兵(字问天)在案前读书消遣,摇头笑道:“难得浮生片刻闲,你倒是清净!”李兵听了一笑,忙起身道:“从哪里来?”锡维一顿,答道:“从来处来!”李兵忙又问道:“到哪里去?”锡维答道:“到去处去!”于是二人一笑,李兵忙请锡维坐下,笑道:“怪道说你是个心口不一的人,早上给崇阳哥哥煎了一大早药,这会子不骂他了?”锡维说着又来了气,哼了一声答道:“我是白效力的,这会子刘景芝去了,他便能下床了!”李兵听得没有好气,灵机一动,便忙扯开话题笑道:“好便罢了,何必又来这个气,不过我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诉哥哥!”锡维一怔,李兵忙道:“哥哥先前所叹苦无用武之地,可知,时机到了?”锡维凝眉一惊,慢慢起了身来,低声问道:“才说督察衙门盯上了陈元化,莫非借势除之?”李兵摆手笑道:“以某之见,可出面相救!”
  李兵说罢点头一笑,玄锡维愕然不知所以,看四下无人,忙请李兵坐下低声问道:“岂不知星魂、崇阳等与我交好之后,陈元化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见死活必有一成一败,不是他,莫非是我?”李兵摇头答道:“哥哥怎知督察衙门就能除去陈元化?若他不死,你我又当何去何从?”锡维见他一本正经,心头一颤,将信将疑坐到了一旁,细听李兵解释道:“而今虽然与他不好,然毕竟还有星魂、崇阳两位哥哥左右斡旋,不至于翻了脸皮刀兵相见,一旦牵扯进督察衙门这档子事儿,话可就说不清了……!”锡维一怔,李兵舒了口气叹道:“倘督察衙门当真除去了他,免你我后顾之忧可也,万一出了纰漏,除之不去,他便更肆无忌惮了不说,岂能放过你我?”
  玄锡维听完了这话,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细问道:“依弟之见,督察衙门有几成胜算?”李兵答道:“倘是在太平盛世里,但凡一成把握你我便可乘机推波助澜,借势除之,可如今这样的世道,哪怕十成,也当静观其变才好!”锡维点头苦苦一笑,叹道:“一直以来,众皆要强,独我处处示弱,故能偏安一隅,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要等到几时方休?”李兵含泪答道:“哥哥秉诚怀德,自有一番魅力,弟兄们甘愿生死相随,已是哥哥过胜之处,早晚要成就一番功勋,不必急在此时!”锡维凝眉摇了摇头,暗叹道:“岂不知王业不偏安的道理?”李兵似乎却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心头一颤。
  次日王振清气色好多了,晨练回来时玄锡维正独自往督察衙门去,满心欢喜近前欲言时,锡维见他手里提着酒菜回来,无故又来了气,一句话也没说便匆匆去了,振清眼里蓄着泪水,只是微微一笑,正好刘娟追了回来,便忙一笑问道:“适才片刻不见,怎么就追了来?”刘娟哼了一声,娓娓笑道:“我是来说一声,你才大安了,虽说喜欢蛋花,那个性热,吃多了也不好!”振清点了点头,目送刘娟去了。
  话又回来,玄锡维在督察衙门为陈斌说了几句好话,反受了外间的人一顿羞辱,临晚陈斌(字元化)在花厅吃了茶,听说了也不由大笑起来,刘明(字星宇)坐在一旁轻轻一笑,问道:“先前听说了我也觉得好笑,不过大不了的事,必是有心怀不轨的人造的什么传言,可见有的人还是不待见你我的!”说着喝了口茶,忙道:“不过这玄穹高也不容易,今受的这番屈辱,可是为你扛下的!”随又一笑,陈斌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喝了口茶,心说道:“此人城府之深,愈加不能捉摸也!”
  玄锡维回到戒得居,先是摔砸了一阵,一言不发,又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去,王振清吓得脸色发白,也没说话,锡维走到门口,却回头看了看他,这一看振清觉得透露出了一丝仇恨似的,终忍耐不住了,便也回头摔打起来,锡维紧锁着眉头,回身欲骂时,忽见振清含泪喝道:“我知道你在外头受了气,但不知我犯了什么错!也不知多少日子了,你对我总是好一阵歹一阵的,纵是有了更好的兄弟嫌弃了我,你只当我死了便罢,犯不着为此使性子动气的,或当我是个影子,只要和你们在一起,让我一言不发也好!如果变了法的打发我,就是一头碰死了,我也不出这个门!”说着抹了把泪低声饮泣道:“如今却叫我怎么样才好?这个心使碎了也没人知道了!”
  王振清的一番话让玄锡维顷刻间没了脾气,张口无言,见振清还是忍不住地流泪,便轻轻走了回来,振清一把抓住了他,追问道:“横竖你要嫌我哪里不好,说出来我改了就是,可你总是这么憋着,教我怎么知道?还有那大小的事,你都自己担下来放在了心里,岂不知我这里也痛?”说着他捂着自己的心口,摇头叹道:“从来都是我最好的哥哥,从生下来没有这样的知己,好歹的事无处倾诉只对你一个人说,可如今渐渐大了,这大家子弟兄也和睦了,这份事业虽然历经坎坷,也缓过来了,你怎么离我越来越远了?”
  玄锡维心里一片空白,此时的他也不知何以答对,许是压力过大,让他无故多了烦恼,总是拿他出气,顿时觉得无颜以对,傻傻的转身欲走时,振清一下瘫倒在了地上,顾不得什么体面,孩子似的哭出声来,锡维见此情境,吓得忙去扶他,急道:“才大安了,到底弄出事儿来才罢了不成?”振清抓着锡维的手臂忙起了身来,这才含泪笑道:“我便知道那日是你煎了一大早的药,却怎么不等我醒了再走?”锡维一惊,猛地抓紧了他,凝眉责问道:“冤家!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诈我?”振清忍住了泪,低声问道:“这些日子里,我想和你说一句话都难了,这样不是很好?”锡维含泪给他拍打去了身上的尘土,没有说话,满心愧疚不敢抬头看他。
  许是张磊遇见了先前的事,竟回去对杨敏说了,杨敏听罢了没理睬他,只是一笑了之,待他去了,李兵叹了口气,近前叹道:“这样的话还是不说最好,弟兄们才刚和睦了,这样岂不是存心要坏他的事?”张磊也满心委屈,哼了一声答道:“总有怒火对着十四哥发,只有四哥他是得罪不起的,你见他见了四哥的样子,我都替十四哥抱不平,亏还是他体己的人,到了我们身上,岂不是要了命!”李兵闻言吓了一身冷汗,四下看了看便也不再答对。
  当夜,刘娟闻讯来见王振清,心里焦虑不堪,知道他受了委屈,更深知他对玄锡维的敬重,故也不敢多说一些过分的话,只安慰了几句,不曾想振清落下泪来,刘娟从未见过这番情景,一时间不知所措,起身惊道:“到底是怎么了?或是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就舒坦了,别闷坏了身子,岂不事大?”振清舒了口气,忽开口叹道:“三教博闻通考上说,我自东方之木带着使命而来,是青龙星座降临凡尘,与你八字不合,终不能相伴此生……!”说到这里,刘娟浑身颤抖着坐了下来,阻道:“这样的话,怕是你那以仙道自居的哥哥说的!”随而苦苦一笑,不等振清再言,已起身去了。
  四下无人,王振清伏案痛哭了一阵,心中自然懊恼不堪,这时见窗外电闪雷鸣,顷刻间大雨如瓢泼般而来,他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泪雨交融,林荫小道上崎岖泥泞,不时摔倒在地上又爬了起来,真就是个可怜狼狈,杨敏见他深夜未归,躺在榻上不觉焦虑起来,回头看又下着雨,便忙披了衣裳去问玄锡维,锡维还在烛光下看书,凝眉一惊,便又笑道:“如今都长大了,能有什么事,怕是去了她那里,尚未可知也!”杨敏一顿,片刻舒了口气,低声答道:“他已回绝了景芝,从此断了!”锡维听了愕然不知所以,紧咬着牙关没有再说下去,傻傻坐着没动,杨敏叹了口气,摇头劝道:“还是去看看他罢,天晚了,本来就病着,再淋了雨!”
  玄锡维出了门来,径往后山上去,似乎感知了什么,只听风雨里有人作歌唱道:“野塘岸,蝉曲蛙歌,玉兽闪现,明月戏清风!独倚星下竹床,露打孤魂梦惊!千樽万杯总不醉,伤心处,不堪回首。隐隐如痴,睡在百花丛中。明月夜,杯水含情,一时相思,只是意万重。敢邀婵娟共舞,星似寒霜刺冷!苦苦追寻,了在一河西东!”转上断崖远远地果然见王振清淋着雨坐在断崖上仰面伤怀,锡维解下披风忙追了上去给他披上了,怒道:“好歹是要闹出什么事来才罢了不成?”振清哭的紧了,还是一言不发,锡维无语,扶他起来拉着就往回走,回到戒得居换了衣裳,才听锡维叹道:“这些日子我也一向在想,自从有了景芝,你也不多说话了!”振清一怔,低声答道:“往后再不会了!”锡维含泪倒吸了口凉气,答道:“我已知道了!”振清忽又叹道:“儿时总幻想着长大了要何去何从,可如今都大了,反而累得喘不过气来,那时候弟兄们或疯疯傻傻、或又哭哭笑笑,总能一起面对,饿了同席而坐、困了同榻而眠,把天下的事想的何其简单,眼下……总又无可奈何起来!”
  玄锡维闻言叹了口气,轻轻拉王振清坐在一旁,低声叹道:“你我下山,原领使命,是为救抚天下苍生而来,有人说是庸人自扰,我却钻了进去,却不想你太累了,怎奈,我却自己扛不来!才硬把你拉了进来!”说着时心头一酸,眼里也蓄满了泪水,振清含泪一笑,答道:“我虽没有哥哥的宏图大愿,可情愿生死相随,今后纵不能再如儿时嬉闹玩耍,也不要丢下我才是了!”
  自从刘娟离开王振清之后,玄锡维心里也忐忑不安,生怕振清为此困扰而伤心,但每见振清,却见振清依如往常、童真如初,锡维心中便更觉羞愧,数日内与朱从友(字崇真)三兄弟食则同器、寝则同床,终复当日情意,或对月作歌、或合榻而饮,真就是寝食并肩、形影不离,也因此成就了一段手足知己的千古佳话。
  张磊原不是挑拨是非的人,只是看不惯了,又听说了刘娟的事,更是觉得无趣,和李兵说起来,不禁讥讽笑道:“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我跟着他,要的又是什么?连这样的好事到了他手里都硬生生拆散了!”李兵见话风不对,忙拉住他没让他说下去,张磊见都维护他,却更觉得弟兄之间虚伪起来,不屑的哼了一声笑道:“难道就是为了那渺茫的前程?你是他的智囊,自然离不开你,不过我也是他兄弟,他又以我为何人?”说着他独自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遥望夕阳苦苦一笑。
  李兵远看着张磊的背影,不禁叹道:“此正他独特之魅力所在也,正因为他对自己弟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却不允外人对自己弟兄如此,可见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思,更显真心对待你我,所以才更愿追随着他的!”张磊倒吸了口凉气,心说道:“吾兄自身魅力,足以让天下英雄为之俯首,我不否认此乃我弟兄大幸也!然他未免过于自私了些,占有欲强,总揽英雄,一心牢牢束缚与左右者,岂不知月盈则亏的道理?捆的紧了就让人喘不过气来,就不好了!”李兵回头看了一眼张磊,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一笑,暗叹道:“淘尽黄沙、自见真金,谁情愿用心去认识他、了解他,自会是追随到最后的人!”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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