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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劫难重重

作品名称:冥府情僧      作者:天宗健      发布时间:2015-03-02 13:44:03      字数:6475

  邓义才知道魂魄一旦受伤便永世不得超生,一时间惊得冷汗如雨,颤声高喊:“有刺客,有刺客——”
  那鬼低声威胁道:“喊也没用,今儿就叫你永远不得脱生。”钢刀一闪又向他斜劈过来。邓义才生前只知读书,疏于锻炼,笨手笨脚的哪是刺客的对手?他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问:“你为什么要行刺于我?”
  “狗官,你把地狱里的兄弟们欺压得好苦啊!”刺客愤恨地说着,手上加劲,眼看就要劈伤邓义才。
  邓义才突然觉得那声音似乎特别熟悉,好象在哪儿听过。难道是梦里?心头一动,脱口叫了一声:“大哥!”那刺客收了刀,迟疑地问:“你是谁?才弟?才弟!你是才弟!”邓义才点亮油灯,仔细一看,果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周东明大哥。
  “大哥,你怎么会到这里?”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不迭,心中升起了一阵悲痛。自己是鬼,既然大哥来到这儿能看见自己,那说明他已经死了,和自己一样早变成鬼了。
  “城主,刺客在哪儿?”这时他的贴身待卫手拿狼牙棒冲了进来,一脸关切。邓义才摆摆鬼手道:“哪有刺客?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在发癔怔。”那待卫听了放心地问:“城主没事吧?”邓义才道:“没事,你出去吧,这次你表现得很好!”
  那鬼卒听了,乐滋滋地退去,心里想着城主该如何奖励他。
  周东明从暗处转出来,急切地问:“才弟,你是不是枉死城的副城主?”
  邓义才不明所以,听他莫名其妙地问话,觉得奇怪:“是啊?咋了?”周东明低头长叹,竟然说不出话来。邓义才忽然明白了,自己辣手整治的鬼中一定就有周大哥。
  他也沉默不语,突然一把抓住周东明问道:“大哥,你怎么也……”周东明又是一声长叹,声音干涩:“一言难尽啊……”
  那日周东明杀退黑衣人,见邓义才气绝身亡,不由得内心悲伤。返身扶起地上的邓母、邓小妹和邓高,惊喜地发现他们都只是吓晕过去。周东明在少林寺中学过治病救人之术,立刻点穴推拿,救醒三人。
  “周大哥,我哥呢?”邓小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邓义才。当她看到邓义才头上的血已经发黑,脸色已经苍白时,不禁嚎啕大哭。邓母见儿子死了,也是泪水涟涟。周东明不知怎样劝说她们,只得当了邓小妹的金耳环,买了一副薄棺材敛葬了邓义才。想到自己刚和邓义才拜过把子,那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还响在耳畔,竟然拾起一把刀横向自己喉咙。
  “周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邓小妹扑过来攥住他握刀的手,泪流满面。周东明喃喃地道:“……我们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邓小妹又哭了:“大哥,你与我哥是异姓兄弟,和我就是异姓兄妹,哥哥已被强盗杀死,若你随他而去,叫我和母亲两个妇人家如何是好?誓言只是表明决心,不一定要去做的。”见周东明低头不语,知道他还有些犹豫,接着说,“能生不求死,何必做傻事?”
  周东明的脑子顿时迷糊了,两个念头像是旗鼓相当的敌人在猛烈厮杀,一方面要同月同日死,一方面要避死保生,在人间做事。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邓义才临死前的话:“我想让你把咱的娘和小妹送到京城找……”
  是啊,为了结义之情,自己应该把娘和小妹送到京城。他犹如醍醐灌顶,心头一片雪亮。强忍悲痛,护送邓母一行继续前进。
  周东明一路上谨小慎微,带领众人到了京城,然后按照邓义才他爹信上写的地址找到福乐米行。福乐米行在京城的繁华地段,足足有十五间门面,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店内伙计穿行如梭,一看就知道是生意兴隆。
  周东明吃了一惊,他还没见过如此大的米店。他问邓小妹:“小妹,这就是邓爹爹的米店?”邓小妹自豪地回答:“那当然了,不过,我可从没来过这儿。”
  邓母暂时忘记了丧子之痛,笑着责怪他们:“别吵了,咱们进去吧!”领着邓高就往店里走。一个手脚麻利的伙计立即迎了上来,见面开口笑:“客官,要什么样的米?一等的,二等的?”
  邓小妹说;“我们不要米!”那伙计一愣:“不要米?那你们要什么?”
  邓母接口道:“我们找你们的老板。我是他家里的,这是他女儿!”伙计又是一愣,睁大了双眼像遇见鬼似的:“不会的,不会的,老板娘刚死,刚死……”突然尖叫一声向后院跑去。
  老板娘刚死?难道狠心的邓孝保又娶了人?邓母脸色铁青,带领众人往里闯。行了十步,迎面走过来一位心宽体胖、脸放红光的中年人。他笑呵呵地说道:“何人找我啊?”
  邓母又是大吃一惊:“你是这里的老板?”那中年人肯定地说道:“不错,鄙人就是这里的老板,姓李名保福。”
  天啊,丈夫明明说他在京城开着福乐米行,怎么福乐米行的老板成了李保福?邓母心中震惊,又问:“你认识邓孝保吗?”
  “邓孝保?……不认识!”李老板想了一下,连连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邓孝保那里去了?
  想到家宅被毁、儿子遇难,丈夫又不知所踪,邓母禁不住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老管家邓高也在一旁陪着掉泪。
  眼泪是水,水可以冲掉脸上的风尘,却洗不去心中的忧伤和失落。周东明看他们神情萎靡,就劝慰道:“娘啊,光这样哭也没有用,不如你和小妹住客栈里,让邓管家照顾你们,我出去打听打听。”
  别无他法,只有如此一试。
  周东明还是和尚打扮,留光头、着僧袍,托着瓷钵沿街化缘,暗地里却在打探邓孝保的下落。京城里三教汇聚、九流齐全,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有各种各样的消息。周东明早出晚归,披星戴月,一连打听了半个月,硬是没有问出邓孝保的一丁点儿消息。
  邓小妹的首饰已经被当完了,如果再找不到邓孝保,他们只好露宿街头,以乞讨为生。周东明清秀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疲倦,他托着钵子,重重地坐在了街头叫花子的身边:“唉,这年头,连点儿斋饭也化不来。”
  叫花子一脸油腻,满身臭味,看他是个和尚,说道:“哼,如果是在三个月前保证你顿顿能化到白米斋饭。”
  一听到白米斋饭四字,周东明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好象是在呼唤着饭食。“那为什么呀?”
  叫花子说:“福乐米行原来的老板啊好得很,一到晚上就把撒在地上的米白送给我们。”
  原老板,莫不是邓爹爹?周东明心中惊喜,忙问:“是不是邓孝保?”
  “是!”叫花子说完便不再吭声,爬在地上晒起了太阳,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周东明急切想得到邓孝保的消息,可又怕冒昧打扰了叫花子惹他不高兴。无奈何,只得盘腿打坐,等着他的醒来。
  终于,叫花子醒了。周东明问:“大叔,你说那邓孝保现在在哪儿呀?”
  叫花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神秘地道:“看你是个出家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就告诉你吧!”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又道:“我这也是听人说的,原来的那个邓老板啊,在生意上得罪了现在的这个李老板,李老板就告到官府。有人说是李老板杀了原老板,有人说是李老板让官府杀的原老板,还有人说原老板自杀了。至于哪种说法是真的呢?”突然问周东明:“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周东明的心猛地提到了喉咙眼:快要知道邓爹爹的确切消息了。
  叫花子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
  周东明的一颗心又沉了下去。回到客栈,他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给了邓母,他们立刻又哭开花了。
  这天,邓母正在屋里哭家哭儿哭丈夫,店家突然闯了进来:“老太太,外面有个叫花子要找姓邓的,你们可是姓邓?”
  找邓姓的,那是谁呢?
  邓小妹赶紧说道:“对,我们姓邓,快让他进来……”话音刚落,一个人轻手轻脚地闪进屋内,邓母他们一见那人,满是泪花的脸上立刻笑容展现。
  邓小妹扑入那人怀里,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爹,邓高也恭恭敬敬地喊:“老爷。”只有邓母,望着多日未见的丈夫,未语泪先流。周东明知道,这就是结义兄弟的父亲——邓孝保。
  邓孝保见房中还有一个小和尚,疑惑地问邓小妹:“小妮儿,他是……”
  邓小妹欢快地介绍:“他是我哥的结拜兄弟,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武功高强,把这么高的强盗都打跑了!”小手高高举过头顶,向邓孝保比划着强盗的高度。
  邓孝保一怔:“对啊,你哥呢?”
  一提到邓义才,屋内欢聚的气氛刹那间压抑无比,五个人中就有两对儿流泪。周东明哽咽道:“他……他……叫强盗……”
  邓孝保长年在外经商,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此时此刻,他全明白了,不禁眼眶发红。周东明赶紧岔开话题,问道:“邓爹爹,你到哪里去了?你在信上不是说在福乐米行吗?”
  邓孝保叹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我背井离乡来到京城做生意,辛辛苦苦开了这福乐米行。近几年生意大了,利头也大,利头大了,难免就有人眼红,这李保福便是其中的一位,他与我抢生意,到湖南高价收大米。你们想想,那湖南是我的老地盘,岂能让他占了去?”
  周东明连连点头:“那是,那是。”邓孝保又说:“我豁出老本儿也高价收购,那家伙见来硬的不行,就给我使阴招,到官府告我以次充好、缺斤短两、坑害百姓。”
  邓小妹不解地问道:“那你以次充好、缺斤短两了吗?”
  邓孝保拍拍她的头,亲昵地说:“傻闺女,以次充好、缺斤短两能做成大生意吗?我邓姓的不是那样的人。李保福有个表兄郑兴在衙门里当师爷,拿着银子四处活动,上上下下一打点,我的官司就输了。他们查封了米行,低价卖给了李保福……”
  周东明和邓母几人静静地听着,体会着邓孝保的无奈。
  “李保福怕我不跟他完事,就想杀人灭口,一了百了,哪知道我也托人搞到了他们与官府狼狈为奸的证据。”
  周东明和邓小妹都是身心一振,道:“啥证据?”
  “李保福给他表兄写了一封信,详细地记下了他和郑兴定阴谋的全过程。他在我身边安插了耳目,想夺走证据销毁掉。我东躲西藏,避开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搜捕和追杀。他们怀疑我可能将证据带回老家,就派人赶回老家。前几天,我派的人回来报告,说老家已经被毁,有几个人逃了出来,我就猜想是你们。”说到这里,邓孝保气愤填膺,低着嗓子恶毒地吼道:“我姓邓的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周东明问:“邓爹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邓孝保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怎么办?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客栈已被李保福派人监视起来了吗?”
  啊!众人大吃一惊。周东明和邓小妹来到门口,只见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果然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原来危险一直隐藏在身边。
  周东明取出短棒说道:“咱们冲出去算了?”邓孝保一把拉住他,“不能莽撞,他们人多。”
  邓小妹说:“那我们怎么办?”看着父亲满是泥污的脸突然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怎样出去了。”
  邓孝保也望着她,欣喜地赞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邓高在一旁迷惑地问:“你们难道想出办法了?”
  邓氏父女果然想到了一块儿。邓小妹拿出胭脂白粉,对邓母说:“妈,来给你化化妆。”邓高这才明白过来,轻轻地笑了。周东明说:“我……我是和尚,就不用化了吧?”
  邓孝保道:“不,都得化,你去过福乐米行找过我,他们早瞄上你了。”
  周东明心中暗暗吃惊。
  于是,周东明包了光头装成书生,邓小妹盘了长发扮成男人,邓孝保还是进屋时的叫花子模样,邓高和邓母则扮成了一对老夫妻。他们分成两批,周东明和邓小妹一起先走,其余的随后,约定在城南小树林里会合。
  假作真时真变假,真真假假难分清。周东明和邓小妹顺利地出了客栈,来到一处行人稀少的地方,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个手拿拂尘的道士赶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短打装束的黑衣人。
  邓小妹身体微颤,靠在了周东明身上。
  道士用拂尘柄一指他们,尖声道:“喂,站住!”
  周东明暗运真气,全身戒备,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说:“道长有事吗?有事需要书生我帮助?”道士并不回答,问道:“你们去过回头客栈吗?”周东明一愣,心想难道看出破绽了?口里说道:“住又怎样,没住又怎样?我们没住!”
  道士的贼眼骨碌碌转了几下,喝道:“过来!”说着走近了就要搜身。但他不搜周东明,而是突然扑向邓小妹。
  邓小妹女扮男装,毕竟有些破绽,被这狡猾的道士看在眼里。周东明岂能容这道士碰上邓小妹?他见道士鸡爪似的右手几乎要触到邓小妹,便一把握住,往怀里使劲一带。周东明在少林寺里练过鹰爪功,手上劲力非同寻常。一般人被他一握一带,非摔倒不可。但这道士借着他这一拉之势,竟然贴上身来,并用左手拂尘朝他脸上扫来。
  周东明吃了一惊,没料到对方竟会借势用力。旁边的几个黑衣人见道士与周东明动上了手,也拉开架势扑向邓小妹。邓小妹是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脚无蹬狗之劲,如何与这些野蛮人相斗?周东明看得真切,偏头躲过拂尘,身子陀螺般一转,已经挡在了邓小妹跟前,使一个扫膛腿,冲在前面的黑衣人便倒了一片。
  “小妹,快走!”周东明拉起邓小妹狂奔起来。有坑跨坑,遇沟越沟,他们一口气跑了四五里。在郊外的山上,邓小妹娇喘吁吁,粉脸渗汗,往地下一蹲道:“大哥,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周东明想既然甩掉了臭道士,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说道:“好吧!”话音未落,道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哈哈,看你们往哪儿跑?”
  原来道士轻功之高竟不在周东明之下。
  周东明大喊一声:“小妹,闪开!”不等道士站稳脚跟,左手一个“黑虎掏心”向对方当胸抓去,道士肩膀一转避开这一击,右手成剑形反戳他的小腹。好个周东明,不躲不闪,当仁不让,吸一口丹田气将肚皮一挺,“咚”,道士的手指好象戳在了钢板上,隐隐作痛。
  道士大吃一惊,暗赞对手铁布衫功夫了得。他知道周东明道行不浅,小看不得,所以长啸一声,突然跳起,竟头下脚上从半空向周东明扑来。这一下来势太快,周东明没有完全避开,“哗”的一声,包头布被撤了下来,那闪着青光的圆脑袋在秋日里格外醒目。
  道士阴森森地说:“嘿嘿,原来是个和尚。好,咱们道士和尚就打一架。”说着,又鹰一般当空扑下。刹那间,道士拂尘飘飘,和尚光头闪动,两人性命相拼地战在一处。只打得尘土飞扬,落叶翻飞。
  正在难分难解之际,突然道士又高高跃起,用拂尘柄直点周东明的太阳穴。若被点中太阳穴,不死即伤。周东明蹲身低头,不仅躲过了他这一点,还趁他没落下来,抱住了他悬空的左腿,就地一滚。
  “喀嚓”“哎哟”,两响过后,道士的左腿折了。周东明又几个起落,打跑其他的黑衣人,知道身后无人追赶,这才拍拍手说:“小妹,咱们走吧!”
  邓小妹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搏斗,对眼前的周大哥更加佩服神往。听到周东明喊她,“哦”了一声,回身便走。她觉得周东明跟在她的身后,像保镖一样让她感到踏实可靠。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儿醉了……
  “哎哟”,周东明忽然大叫一声,吓得邓小妹一个激机转过了身。眼前的情景使她目瞪口呆。
  周东明爬在地上,满脸痛苦,一手撑地,一手伸向邓小妹:“道士……暗器……有毒……”话未落音,人已经昏死过去。原来那道士虽然左腿折断,但身子还能活动,他不感念周东明手下留情,反而乘其不备突然放了一把淬毒的暗器。
  邓小妹扶起周东明,只见他的后背上血迹斑斑,一片模糊,上面钉着无数缝衣针,银光闪闪,直逼人眼。邓小妹小心地拔出毒针,不顾男女之别脱去周东明的上衣,用樱桃小口吸去了毒液。
  不大一会儿,周东明悠悠醒转,他艰难地对邓小妹说:“小妹……快走。”于是两人互相搀扶,专拣那些羊肠小道走。身后,传来了道士同伴搜索时的叫骂声。
  三四里路,对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受伤的年轻人来说就非同寻常了。终于,两人都下气难接上气,左脚找不到右脚。周东明说:“小妹,歇歇吧?”
  邓小妹回头望望远方,确信后无追兵,说道:“好!周大哥,你可好些了?”
  周东明的伤势很严重,他痛苦地说:“我……我背上又痒又麻,估计是暗器上的毒……还没有吸净……”邓小妹立刻帮他翻了个身,纤手扶肩,红唇贴背,再次为他吸毒疗伤。
  “好……小妹,不行了,毒已经渗进了血里,怕是……不行了……”周东明在少林寺里待了十七年,对天下疗毒之术多有研究。他知道光凭邓小妹这两下子,是不能彻底根除毒害的。邓小妹却哭着说:“不,不,你还行,你会没事的,你武功高强,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边哭边把周东明搀起,拉着胳膊把他放在肩上,“大哥,大哥,坚持一会儿,咱们找个先生看看。”
  “没用了……找先生会暴露你……”
  “我不怕!”邓小妹擦干眼泪,踉跄前行,背上的周东明却不再说话。过了很久,邓小妹筋疲力尽,放下周东明一看,禁不住又哭喊起来:“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
  周东明牙关紧咬,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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