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结婚(4)

怎么一眨眼就放寒假了，一年怎么过的那么快，怎么可以。新年的钟声已经渐渐靠近，街上的人满脸微笑。过年嘛，至于那么高兴吗。哪一天不是24小时啊。我讨厌过年，最讨厌啦。我不喜欢放鞭炮不喜欢放烟花，吵死人又不好看。就算有人喜欢那也只是稍纵即逝的美。
讨厌死了，已经有好多天没看到张扬了，不知道被哪个美女迷住了，电话不打就算了嘛，连短信也没一条。过年的时候又看不到他了，他们公司虽然会放假，但是他会和他父母一起过年，又留下了我一个人。上网聊天，反正好久没登过QQ了，一上线我就看到张扬也在，这家伙估计把我忘到天边去了，我上线半个小时都不理我，我又很沉不住气只好先跟他打招呼。
“你在干什么？”我给他发了消息。如果不是知道他在上班我肯定已经发了好多个视频好多个抖运窗口过去了。
半天他才发两个字过来。“想你。”
“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在上网，在想你。”
“怎么那么久不来找我。”
“最近工作特别多，去你那里会很晚的，你又不让我住在那里所以就没去。”
“哦，我还以为你去找美女了。”
“怎么会啊，我今天下班就去你那里。”
“好，那我等你，你去忙你的事吧。”
盯着显视器晃动着鼠标，心空空的，好想和他一直聊，虽然他有时说话会让我生气让我不想去理他，不过每次都会不知不觉主动和他说话，不知不觉想他。看看时间还比较早，准备听一会儿歌就去买菜。书上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留住他的胃。这句话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我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摸摸自己的心，心跳的节奏好像还是正常的。
邮箱里有很多封新邮件，打开看了一下基本都是一此读者朋友祝我天天开心之类的话，快过年了，我想我很快就会忙了，以前过年的时候手机和邮箱的业务都很繁忙。以往除夕之夜我都是在湘瑶家度过的，她的爸爸妈妈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有时湘瑶还会抱怨她的父母对我比对她更好。后来他们认我做了干女儿，我所得到的亲人间的关爱全是湘瑶他们一家人给我的，那份亲情是我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所以我要格外珍惜。
傍晚时分我把菜做好了等待他的到来，原来等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坐在桌子前盯着手机看，好无聊啊。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就快来了。什么也不想去做，只想静静的坐着，坐着等他。菜都凉了的时候他才来，本来很想生气的，因为他说的是马上就来，怎么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但是当看到他全身都湿透的时候，我唯一在想的事就担心他会不会感冒。
“张扬，你是怎么回事啊，外面在下雨吗？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没有下雨，只是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不知道哪个人从楼上倒水下来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打湿了，冷死我了。”
“是谁那么缺德啊，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把水从楼上倒下去，是不是他家卫生间给堵住了啊。唉，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洗一下吧，穿湿衣服会感冒的。”
“真要脱啊，好冷的。”
“当然要脱啦，脱了之后你就去床上躺着，我把衣服给你洗一下。”
“……”
“快脱啦，还傻愣着干什么啊？”
“你不会趁机偷看我吧。”
偷看？我会偷看他吗？不会吧，要看也要正大光明的看嘛，嘿嘿，不过也没什么可看的。“谁偷看你啊，不脱我就要生气了。”说完我就从他身边走开，他一把拉住了我，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心跳莫名其妙加快了，他的唇渐渐向我靠近，正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脱不脱衣服啊？”
“脱，当然要脱啦。”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你自己先去房间脱吧，等你脱了我才进来拿，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
我转过头，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他说他已经脱了叫我可以进去了。
“你现在就乖乖待在床上，不要乱跑，我可没衣服给你穿，用被子盖好就不用担心我偷看你了。”
好像还是第一次给他洗衣服吧。呵呵，这么冷的天用手洗诶，不想丢在洗衣机里。
“啊，张扬张扬，水龙头掉了怎么办啊，好多水啊。”正在洗衣服的我突然就叫了起来。好多水啊，喷了我一身。
“怎么啦？”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是身上裹着我的被子。
“我刚把衣服晾好，水龙头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了，我接不上去，还弄了我一身水。”
“没事，这个很简单的，交给我吧。你让一下。”
我把水龙头递给他，和他换了个位置。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蹲在地上接水龙头。虽然还是喷了很多水出来不过还是接上去了。
“怎么样，现在已经好了。水龙头怎么会掉下来呢。被子又湿了，我先进去了。”
“哦。”
地砖上面还有积水，而他穿的拖鞋又很滑，刚走了几步不小心就滑倒了。我在旁边想拉住他，可是因为体重的问题我和他都躺在了地上。
“舒膂，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还能站起来。”我先站起来想拉他一下，可是眼睛不小心却看到了他的……身体。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可能猜到我看到了所以从地上爬了起来，明明已经看到了他还是很小心，争取只让我看了一次就不想我看第二次了。
我显得有些手无措惜，“呃，那个，我们还是先回房间吧。这里有点冷，地上的水等一下再来处理。我先换身衣服。”
我在房间把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正准备换的时候一转身发现他站在我的面前。“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我现在要换衣服了。”

“我……我……”
“你什么啊？”
“你也看过我了，现在你是不是也让我也看看你，这样才公平嘛。”
“你要看我？我现在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吗？”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偏偏就是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要以为我的便宜很好占。
“那你已经看过我了你要对我负责，你是第一个看过我身体的人。偷看也不允许。”
“滚，我远一点，保持非常大的距离。”
他不说话却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感觉他在解我衣服的扣子。我没有拒绝，也许真的是爱上了吧。
第二天他向公司请了病假，和我好好的在家待了一天。我们睡到了十一点才起床，头也晕晕的，吃了点感冒药。我和他聊了好多好多。关于我的童年关于我的家庭。
他说：“你为什么不和你父母住在一起啊，我和你在一起从没听你提起过他们。”
“他们结婚去了，还提他们干什么。”
“结什么婚？不管怎么样他们始终都是你的父母，都是生你养你的亲人啊。我觉得你对他们有太多的偏见。那样对大家都不好。”
“没有所谓的偏见，一切都是事实。他们对我一点都不好。他们对我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当我从家里哭着跑到街上的时候还有陌生关心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还把我送回了家。”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家就不温暖，不太平。父母几乎天天都要吵架。每次我都像是受伤的小猫独自躲在角落哭泣，可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把我当回事。上初中的时候我为了逃避他们之间的战争而选择了住校，有一个星期三我因为没有生活费而跑回了家，我的钱被偷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向老师请假有事回家。你知道吗？我是跑回家的，身上一分钱也没有，那时候我已经有一天没吃饭了，我还在幻想他们和我会有心灵感应知道我没钱。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家了，我想一个月没回家他们应该不吵架了吧。我跑了两个多小时才跑到家，很累很累。到了家门口就坐在了地上不想起来。
屋子里好像很安静，我以为没有人在里面，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欣慰的。可是过了一会儿我才知道我错了。
“舒膂以后就跟你过吧！”她听到这是妈妈的声音，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是你生下来的，所以还是跟你吧。以后我们不会再吵架所以她也会高兴一点的。女儿一般都是跟着妈妈过的。”
“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吗？你每个月的工资比我多难道就不能养她吗？”
“孩子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和她在一起谁和她在一起。再说了，我以后结婚如果人家看到还有一个女儿在我的身边，人家会怎么想。你不知道后母一般都不喜欢别人的孩子吗？”
“你要结婚难道我就不结婚了吗？”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都已经碎了，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眼泪和汗水混在了一起。推开门他们才停止了讨价还价。说实话我觉得我一点价值都没有，任何货物都还有个价，连垃圾也能卖钱，可是我连垃圾都不如，没有人愿意要我，没有人喜欢我。
“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怕我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一个球，我也不是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爸，妈，你们既然那么讨厌我，不喜欢我，那么当初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呢？如果没有我，今天你们就不会因为我到底跟谁的事在这里争吵了。你们可以在我小的时候就把我捏死，或是把我放在水里淹死。没有我，你们就会很好，是不是？呵呵，我知道你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的选择是我谁也不跟。每个月只要把生活费给我就行了。这样你们都满意了吧。两位老人家，你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没有人再去阻挡你们再结婚。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你们的女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是你们的女儿。我是一个没爸妈的人，是你们仁慈，每个月赏我一些钱让我勉强生活下去。我还要感谢你们的施舍。真的要谢谢你们。你们是很好很好的人。谢谢了。以后就算在路上遇到你们我也不会说我是你们的女儿，我们只是陌生人。对，陌生人。”说完我就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想着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究竟谁对我好。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停了下来有好心的人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们我迷路了，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我的家在哪里了。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叫我去买一条裤子。我竟然不知道我在出来的路上摔倒了几次，裤子都破了上面全是血，一切都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