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染指甲盖

　　
　　
　　“小兰的，你看这瓜可切大了？”一个香瓜都你被切成两半个了，还大什么？就是不晓得吃的时候可会碰到鼻子！
　　“小兰的，我再把瓜切小好的哈？这样好吃一点！”咔嚓一声，两半个的香瓜被切成四瓣。香瓜瓤金灿灿的，软软的，一股清香味飞到我鼻孔里面，一嗅鼻子，头都搞晕半天！
　　你看，这金黄色的瓜瓤上缀满了象芝麻粒大小的籽。用嘴巴轻轻的一吸，满嘴留香，用舌头低着瓜瓤开路，上下嘴唇负责处理，很快就把瓜瓤给消灭掉！翠绿，翠绿的香瓜，金黄色绵绵的瓜瓤留在嘴里还在打架。一不小心就顺嗓子往下咽，冰凉，冰凉的在胃里打滚。甜孜孜的香味缠绕着舌头．一口气我就吃了三片。吃的小肚子里面冰凉，冰凉的。
　　等看到小姨手里只有一片香瓜时，才想小姨还没吃么！连忙向小姨说：“小姨娘，你怎么不吃啊？”嘴里是在叫小姨娘吃瓜，可我的眼睛始终没能离开那片香瓜。
　　“我不吃你哦的！看你狼吞虎咽的，可是怕我吃你的啊？”这香瓜怎搞就这样好吃呢？不但甜，嘴里面还很香一个。
　　“小姨娘，你赶紧吃吧？就剩一块了！”心想，小姨娘，你要真吃哈？
　　“我讲不吃你的，但你要歇一会的再吃！”小姨娘笑着对我说。
　　对哦！一个香瓜就切四片，我都吃了三片。怎么讲，我都要给小姨娘吃一块。，一个人吃独食不好！连忙把小姨胳膊往她怀里推。小姨只好咬了一口对我说：“这个香瓜真甜！”
　　我用舌头添着嘴唇，看着小姨吃香瓜。心里却再盘算着，外公对我真好，每天不但能搞到菜吃，今天还搞到香瓜吃了。要不是外公给我买香瓜，我还不晓得香瓜，怎搞有这么好吃！
　　“小兰的？小兰的？”就听大门外面有人在叫我。
　　“哪个，是哪个在叫我啊？哦！是你小枝的，你哦！你叫我搞哄个？”你不睡午觉，跑来叫我搞哄个啊？
　　“你出来啊？我跟你讲一个事情”。小枝的向我招招手。
　　“小枝的，外婆叫我睡午觉,现在我不能出去”。我站门里向小枝的摇了摇头。
　　“三奶可在睡觉啊？你快出来啊？”小枝的一个劲的叫我出来搞哄个来？
　　“你到外面来啊，我再跟你讲。在里面讲，我怕给三奶听到了”。老么讲*，要跟我讲事情，有话在了得讲不是一样吗。看样子，我再不出去，怕是不行了。小枝的，你来找我有哄个事啊？好不情愿的跨出门槛。
　　小枝的凑到我跟前轻轻的说：“小兰的，你外婆家可种指甲花呢？”嘿嘿，嘿嘿，从我看到你小枝的一直在笑，就晓得你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外婆家种指甲花了，你跑来可就问个啊？”心里很不快活！
　　“怎么搞的，我好心好意的跑来跟你讲，你还冲我哦！早晓得你是这个样子，我就不答应小平的来喊你！小平的叫你到她家去，你不去就算了！”小枝的把脸一沉，转身就要走。
　　哦，搞了半天原来是小平的叫小枝的来喊我的哦！“小枝的？小平的可跟你讲叫我去搞哄个呢？”小平的中午也没睡觉。
　　“叫你去染指甲！你可去啊？你要不去，我就走啦？”。小枝的转身就要走。
　　染指甲？小平的会染指甲吗？她用哄个东西来染指甲呢？小枝的，不是我不想来。我怕外婆讲我中午不睡觉，还到处跑。哦，小枝的，你等我一会，我去看看外婆可睡着呢，就来？”我话音刚落，小枝的就搞一句“你要来就来，我才不等你呢！好心好意的跑来喊你，你还不快活哦！”小枝的屁股一撅，脑袋后面的两条小辫子一甩，在脊梁后面悠起来悠，好得味哦！
　　不去就不去。哎嘻！染指甲有什么好玩的？小丫头们就是娋到*吧唧的！还染什么指甲。难怪人家唱：“娋到丫头歪歪起来歪，清早起来穿花鞋。穿花鞋，穿花鞋？”对了，小平的要用哄么东的染呢？是用染鸡蛋红粉吗？还是，还是？哦，刚才小枝的在问我外婆家可种指甲花呢？对了，指甲花，指甲花，难道指甲花真的能染指甲？
　　不是我讲，小丫头们就是烧到。哦，染个指甲你就变得好看啦？你看我，不然指甲都比你们好看！给你看我指甲缝里都是雪白的，一点脏都没有。指甲要经常剪哎，要不然指甲一张长，指甲缝就会藏脏，脏死啦！反正我是不给指甲长出来，哦！我知道小平的她们为什么要染指甲了，因为她们是害怕给人家看到她的黑指甲了！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想起来要染什么指甲呢？
　　她们想把指甲盖染成哄么颜色呢？大红色，还是粉红色？因为外婆家种的指甲花就是大红色和粉红色两种。外婆也真是的！早不叫我睡，晚也不叫我睡睡觉，等小平的她们来叫我去染指甲了，你就叫我睡觉。
　　刚才还把小枝的搞得罪的呢。“你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你看这小枝的讲话语气哦，可气人？啊，你以为我不想去吗？是外婆叫我睡午觉的，我不能不听外婆话啊。小枝的你还生我气哦！不去就不去。我还是去睡午觉，要不然等吃晚饭的时候眼皮都睁不开了，还一个劲的打障烟*。我二舅又要讲我了，“小兰的，你去找外公要根火柴棒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二舅自家偷懒。还孬头吧唧的问：“二舅，你要火柴棒搞哄个啊？你又不吃烟！”自家偷懒，就会叫我跑腿。
　　“要火柴棒搞哄个啊？你要来我再跟你讲搞哄个”，二舅吃饭用的是左手拿筷子，他是左老怪*！
　　二舅哎，你不跟我讲找外公要火柴干什么，我才不帮你去找外公要火柴棒呢！看你笑咪得痴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要火柴棒搞哄个啊？要火柴棒来给你眼皮打撑子啊！省的天还没黑，你眼皮就打架呢！”你看我二舅可坏？我就猜从二舅嘴里出来就没有什么好话。我没错讲他吧？
　　小平的她们会把指甲盖染成什么颜色呢？该不会是染成黑色的吧，要是染成黑色的，那还不就跟鬼样的吗？不会染黑色的。要么是大红，要么就是桃红？哎呀，猜来猜去的一搞没瞌睡了。不睡了，我去看看她们到底要把指甲盖染成什么颜色的。
　　老远就看到几个小侠们围着板凳跟前，都把头伸的老长，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东西。我都来站半天了，也没有人看到我来。
　　“东西搞好了。小枝的，你去家找好布拉条来，我们就可以染指甲！”小平的在叫小枝的去家找布条，一抬头看到我就问：“你怎么来了？你外婆不是叫你睡午觉吗？”
　　“哦，我是偷跑出来的。小平的，你是用什么东西染指甲啊？”我想看看你们是怎样来染指甲的。
　　“你看，就用这个染”。小平的顺手指着小板凳上摆在小瓶盖子里的东西给我看。
　　“这瓶盖里装的是什么呀？它能染指甲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当然能染指甲啦！你外婆家不是有指甲花吗？”。我外婆家是有指甲花。指甲花真的能染指甲盖？我怎么没听小姨娘讲过呢？
　　“就是用指甲花，明矾搁在一起捣碎，你看，能看到红水吧？就用这调好的，再用布包着，一晚上指甲就变成红色的呢！”小平的讲的就跟真的一样，指甲花真的能染指甲呢？
　　平的看我不相信的样子就讲“我不骗你哦！骗你又干事呢？要不，我先给你给包一个手指头？”平的好热情哦！看样子不是在讲假的。
　　好啊？我就染一个小指头试试看。指甲花，我外婆家的院子多的是。你要好多，我就摘好多给你。听外婆讲，蛇最怕的就是指甲花，没想到指甲花还能染指甲哦！
　　“什么啊？蛇怕指甲花啊？蛇怕七叶一枝花可好！”我是在跟平子讲话，也没跟你在讲话？插嘴插舌的！我就讲蛇怕指甲花可照啊。
　　“你又不染指甲，站在这还挡着。站过去，过去！平的，我看这么布条可够？”小枝的挤过人群，蹲在板凳边上。
　　“哎！这不是小兰的吗？你不要睡觉吗？怎搞又跑来了？”小枝的讲完话后再也不看我一眼。
　　“等一会的”。就看小平的一手抓着指甲花，一手握着刀就像是在切菜一样，把一朵，一朵的指甲花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最后干脆用刀剁。咯哒，咯哒，指甲花被剁成稀巴烂的后，铲倒小盖里面，再把明矾搁到指甲花上之后就根小根子在瓶盖里使劲的搅。
　　眼看着瓶盖子里面有淡淡的红水了。小平的不急不慢的用小勺子，从瓶盖里面挖一点指甲花，轻轻的抹在我指甲盖上，再用小勺子慢慢往下压压。之后就用布条一圈又一圈的包好，再搞一根线把它拴着，一个指甲盖就这样染好了。
　　指甲花真的能把指甲盖染红吗？我就感觉指甲盖里面有点凉凉的，潮唧唧的，这倒是真的！淡粉色的指甲花加上白色明矾剁碎后，颜色也不是好红。还没我外婆炒苋菜的汤红呢？不过，我不喜欢用苋菜汤泡饭吃，红不拉唧的就像血一样怕人！
　　哦！对了，假如指甲花染出来的指甲不红，我就用外婆染鸡蛋红来染指甲试试瞧的，但我敢保证染出来肯定是红颜色的。因为看过外婆染红鸡的手，有好长时间都还是红的！到时候，我让你小枝的眼馋！我也要让你像跟在小平的屁股后转一样来跟我后面转！
　　“小兰的，你手指不要沾水啊？布条要等到明天上午才能拆开。要不然染不红！”小平的一边跟我讲话，那边还在忙着给小枝的染指甲。
　　“平的，布条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拆啊，那我手指可就这么一直翘着啊？”手指头要是打弯了，搞染不上色了可怎么呢？
　　“你可有好孬啊，手指头翘着干什么呢？你不累啊？人家唱戏的喜欢把小手指头翘着！你可也想唱戏啊？”小福的不急不慢的蹲在底下插嘴。
　　你还孬头吧唧的呢！我在问你吗？插嘴插舌的，你可知道老操妈是怎么死的？老操妈就你一样，是操心，操的死的，你知道了吧？哪个要跟你淌浓鼻的人讲话啊？
　　“小兰的，小福的他还是个小侠们。你可跟要他吵嘴啊？”小枝的脸红红，肿眼泡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帮她弟弟讲我。
　　“哦，小福的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讲话啊？哦！等我讲他了，你马上就帮上了！”。你以为你家人多，我就怕你们啦？等我回家就跟我外婆讲你们欺负我。
　　“小福的去家！她手指长在她手上，她翘不翘管你什么事。啊？去家！”小枝的拖着小福的往家拽。
　　哎！就小枝的讲这句话倒是真的。手指头长在我手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什么话不能讲啊，干嘛要讲我想唱戏！上回到中油坊来唱戏的那个女的，不就唱戏唱的，唱的跟人家跑的了吗？
　　
　　【注释】
　　
　　老么讲*，不停的讲。
　　
　　娋到*烧包
　　
　　打障烟*打哈气。
　　
　　左老怪*，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