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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相思豆(四)

作品名称:滴血相思豆      作者:栗子      发布时间:2010-07-28 21:41:27      字数:6332

十二、财在人在
口干舌燥,茶润滑了喉,眼光落在领带上,蛇样卷曲,象刚刚的二人的身体。少了什么?绿松石领夹呢?不是说要求简单,只是一夜情吗?女人——!那么小个女人——!茶杯冲着墙,飞去。墙漆呻吟着洒下几滴泪。茶杯粉身碎骨,四溅,碎片勾角弯弯,棱角锋利,如带勾的剑,刺破小郢心中的那片潮水,拉扯一片窗外春峭的血色月光涌进小郢眼中。
看看信用卡,得了,花个大价钱买个教训吧,谁叫你色胆包天,弄丢了定情物呢?眼前珠宝店珠光耀眼,一枚胸针上的红珊瑚诱惑地微笑着。突然想起小邵的那红裙,配上它真是天衣无缝。那条红裙在自己上次出差在上海给她买的,舍不得穿,总借口说没和它相配的首饰。眼又盯了它一会。立一边的店员知意了,拿出它:“先生请仔细看看。”小郢口袋里的信用卡在手心里直出汗,私房钱不够啊。他笑了笑,接过来,转了转它,下次吧。“太小了,我再看看。”店员理解了,见怪不怪地笑了笑,收起了它,又是给老婆看的。
一打开电脑他就拼命搜索,骂的,一定要找到那只夜来臭。可是一连三天都过去了,夜的影不再在夜色中绽放了。
一个星期后,他无奈地盯着电脑,看着每个网站跳出关上。QQ头冒出来。夜来臭!
“老爹,急了吧?一定一头汗,如果想拿回东西,晚上宾馆见。”夜的影眉如粗麻线,眼线描得黑漆漆的,披着直直的长发,象极了埃及艳后,你也想弄三个男人赚个国家吗?小郢直骂娘,可惜只有家里那一窗台的绿色嘲弄地摇枝,低声讨论着他活该。
小郢抱着肩站着,背后的玻璃幕墙上流水潺潺,洗涤得幕墙透明却又模糊。背后寒风侵来,吹干一身燥火。小郢摸出一支烟,开始盘算:夜来臭会怎么说?要钱?会要多少?她不会再有心眼,在宾馆里装了DV之类的吧?别谈不拢,给我弄到网络上去!这些烤了他一夜的问题象手里的烟,烟雾迷茫,红光烁烁,快燃着手指了。微痛,手一抽,发现店员已经把烟灰缸放在手下,正看着他笑。这么漂亮的透明的玻璃缸居然是用来装肮脏的烟灰的!这世界真的不公平!抖抖手,一片灰烬落下,心也被灰色覆盖。
“要色!”一只小手从腰间缠绕,夜的影一身短裙,红艳的香唇欲滴。小郢看看她,小帽上蓝色的玫瑰娇艳如夜间的新娘。她挺挺胸:“开好房了吗?”“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夜的影,但请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那东东。得看你的表现了。”夜的影脸贴在他的脸上:“没刮胡子,扎人了。”伸手摸摸。小郢低下头,从她的胸部滑落到腰间的圆形的小坤包。包包外金属链与水晶串交错,紧紧网住了里面,里面装了多少男人的东东?
领带夹“啪”地一声在桌子上跳了跳,绿松石的山野春绿圆润地养着眼。小郢吃惊地看着夜的影宽衣解带:“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夜的影蔻丹从鼻尖滑下肚皮:“说了,老爹。一夜情。我不要什么。对了,我要——色。”小郢张大嘴,不知该吃谁。
小郢盯着二枚绿松石,心痛挑起嘴角,一抖一抖,私房钱就这样曲水流觞了?!退?想想珠宝店的脸色也知道伤亡代价。
珠宝柜前,那只红珊瑚胸针象吉普赛女郎起舞长裙,刮起红色妖艳的旋风勾引着他的目光。夜的影的胸前如果有了它,一定会给玉峰增色不少吧?这个念头吓了小郢一跳,才几面,就想给她买贵重东西?!明亮的柜面上,自己对自己笑了笑,那个小丫头不会要的。一夜情,她还真纯粹。这年月还这有样的人。老了,自己真的跟不上年代了吗?
电脑上夜的影如约守侯。“你还真的不见财起意啊?小丫头,难得。”“我说了,我不会问你要什么的。”“怎么找了你一星期都没找到你?”“本小姐吓唬吓唬你,找找乐。”夜的影前仰后合,胸前的大串珠子快意地起着舞,嘲笑着小郢。“小丫头,你父母不管你吗?”小郢被那串珠子勾起了好奇。他想知道更多,这什么都用来交换的时代居然有人如此轻意地放过到手的东西。“管?老爹,你比他们麻烦得多?查户口啊?”
小郢对着电脑会心地笑了:“我老婆就要回来了。”夜的影长长地“欧——”了一声。“怕了。”欧声在小郢心底的潭时砸出小小的水波。“不,你不是不纠缠我吗?”“吓吓你,脸老青了。得,我们暂时只在网上聊吧。”“小丫头,你住在哪里?也许我能找找你……”“别,别你没来,你夫人来了。”……
十三、借钱小陈
小邵摇摇陈启闯:“醒醒,醒醒,是不是又去加班了?告诉你,小心身体,小心身体,钱够用就行了。你挣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呢!别再在就现在想花二十年后的钱了。没了身体你怎么挣后二十年的钱……”陈启闯腿伸直,嘴张得快碰到天花板了:“小邵姐,我看书看累了。”“吃点橙子,对眼睛好。对了,你爸爸还好吧。”“好,比以前好多了,褥疮也轻了。”“那你奶奶呢?”陈启闯没吱声,眼圈红了。窗前绿意罩心间。
他一起身,一张线从口袋里飘出,一张工资结账单。小郢拾起来:“你又找了份工作。”小邵说:“你这孩子,缺钱?邵姐借给你。”陈启闯笑了笑:“没事。只是奶奶生病了。”
“你直说你缺钱不就得了吗?何必拐弯抹角的。”陈启闯坐直了盯着小郢的嘴,嘴角白沫另人讨厌。他一字一顿地回答:“我没有问你要钱!我在自己挣钱!我也不需要问你要钱,我能自己挣钱!”“好了,好了。你能自己挣钱。小郢,你出去。”小邵一指门。小郢站起来,给了椅子一腿,椅子气愤地把地毯卷带走了。
“你家里又用钱了?邵姐借给你?”“不,我能自己挣钱!”陈启闯立即打断了她,窗前绿意颤了下,折断几枝兰。“借给你。你是要还的。你工作后还我,怎么样?”陈启闯的脸转向窗外,春色浮动燥鸣,风声吹拂尘华。花瓣肆意地挥洒着美丽,闹红一片天地。小邵看看陈启闯的脸被春色染得通红,笑了:“你想想你奶奶,她可等着用钱呢!意气用事只能让你奶奶的病拖延。”奶奶没牙的笑容在陈启闯的眼前一晃,他直了直脖子,没回头:“借钱。我工作后一定还给你们。”“好,这才对吗!”陈启闯的眼前君子兰抽穗,几片叶子托起一束丰碳的花蕾,文竹云雾葱绿如远山。绿迷了泪,泪迷了眼,不忍坠毁。
门隙中细细的阳光游动在一小片天地间。小郢看着陈启闯拿着抹布进了厨房。推开门,从沙发上拽起小邵:“你有多少钱,扶贫啊!你的小店生意好吗?我在公司……”小邵捂住小郢的嘴,回头看看陈启闯:“帮人于水火,他一定会感激你的。再说,不是说‘借’吗?他一个大学生,还能还不上吗?”小郢胡子翘翘,扯破鼻孔里的粗气成缕,“借?你送吧?他奶奶死了还有爸爸,现在工作不好找……”“得了,得了。他也挺可怜的,我们就帮帮忙吧!”小邵按着小郢坐下。
小郢嘴呲了下,小邵陪着笑:“全当我弟弟了。还有,你别再当着他的面刺伤他的自尊了,他好歹是个大学生,大孩子了,要面子,有自尊心。”小郢的胡子根根列队上了战场,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我——还照顾着他的感受?你怎么不照顾一下我的感受?你身边多了个男人,虽说是半个男人,可也是个男人,我的自尊心呢?你,你想过没有?”小邵盯了他一眼:“哪来么多的想法?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关系!”
小郢呆了下:“我多心,他连你的内衣都……”“你有完没完。那是他的工作。现在不是我自己在洗吗?放着现成的不用,我那么累还得自己洗……多事!多心!”“你,你,你——还想让他洗啊!”“好了,好了,别吵了,别小他听见。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老是吵架。你的领带夹上的绿松石颜色好象浅了!”兰花的花正挡在它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小郢一听领带夹,心不由地卟通一声,连身回了房。
他拿着绿松石对着灯光看了半天,夜的影不会给我一个假的吧?别是她怕我报警,安抚我吧,想着,坐在了电脑前。
十四、松石风波
“老爹,胆大!老婆在家,还敢找我?”夜的影的高跟鞋一晃,脚链也摇曳生姿。“绿松石?”她噙了口茶,意外地说,“茶不错,我没心思动你的绿松石。”小郢生气地从座位那头探出身来,象是要一口吞了她:“我没那么傻,你等了一星期才来找我。说,是不是做假去了?!”茶水哗地一声招呼着来往的客官请看演出。
“小声点,”夜的影慌不迭把溅了一手的茶水拭净,一边低声央求,“你不怕别人发现我们啊!”“发现?!——你偷了东西我怕发……”从厅口到大堂每个人影都仔细流过眼前,那个背影好象是……,口被一只手给塞住了。小郢怒火窜出额,一张口,小手上一对五印环。“你,你怎么象个女人!”手感知痛楚,一扬,准备打下去。夜的影又四下看看,手停止了空气中的流风。“对付你这种女人……”嘴又被小玉手捂住了,牙硌在戒指上,象要掉下来的,贵重的东西味道向来不怎么样。
夜的影伸手拿过领夹,翻来覆去,自言自语:“好象颜色不对啊。”挠挠头,小声说:“好了,好了,如果是假的,我换给你。”然后紧张地盯着小郢。小郢骂了一句:“睁着你的死鱼眼干什么?”“是不是……”停顿,风也停顿。“说!什么是不是!”小郢吞下红茶,象要把世界上的苦水都吞下去一样。
夜的影死鱼一样翻着白眼,一字一顿地说:“你、讹、我!”“我讹你?讹你一个工作没几天的小姑娘,你脑子被坏水注满了吧!”夜的影心想:那张脸涨得象红虾似的,装不出来吧,千万别遇上了职业的……这年月,不怕鬼,只怕人啊!
“想什么呢!什么时候换给我?”“一星期吧,我得凑凑钱。”“别装了……”眼前一只拳击起玻璃杯里的茶叶翻腾如浮云。小郢一按她的手,“小声点,你没看别人都在看这里吗!”夜的影骂了一句:“还以为夜色生香呢!原来是钱色生事。”
小邵回过头:“回来了,去哪了?”小郢漫不意心地答应着,却看见灯光钻过门隙。“谁?”“陈启闯。”灯光如暗器金针满天飞来,针针中穴。
“他?——”小郢指了指门。“学校里被女生纠缠,我叫他住在咱们……”“NO!”“小声点。”小邵站起来,关上门。灯光断了,丝根根缠绕,四瓣心勒断,化成千万瓣。“咱们家不是有间客房吗?”“谁住都行,就是他不能住!”小郢直直地立在小邵面前戳着,象战旗的杆,风吹不倒,眼如战斗机,在头顶悬浮。“就几天吗!”小邵不觉躲闪战斗机的子弹,倒在沙发上。战斗机要把沙发打得千疮百孔,沙发只得发冷光,刺小邵,叫她另找战壕。“小邵,咱们说好的,不让他插进咱们的生活。”小邵理亏地站起来,板直身体,用背挡住漫天子弹的攻击。“好了,好了,就这样了。住下了。”小邵又关上门,把陈启闯的耳朵关在那边漫漫金光下。陈启闯低下了头,飘飞的乱发挡住了一眼幽光。
“不行。我妈过二天要来。”“什么……”关门声重重地砸落墙壁上的小飞蛾,小飞蛾抖抖翅膀上的闪烁粼粉,可惜没引起任何人的欣赏,栽地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牺牲了。
“邵姐……”小邵一笑:“没事。没事。你住着,给那个男人一点教训,这个家谁说了算。”“那阿姨……”小邵拍拍他的肩:“这样吧,委屈你住在储物家里。”
小郢梳了梳摩丝,今天可是任命自己当经理的大好日子,新官在手下第一声表现,可不能马虎。人的第一映象决定着他未来的发展。小邵在镜子里整理着西装,春风吹开笑厣,桃花展开了瓣。镜子里的人今日不与昨日同,明日更胜今日风。
黑黑的手伸过来,指甲长长,拿起一瓶低档润肤油。“陈启闯,你不是在甩女人吗?怎么还擦油啊?你那张黑脸擦油,只是变得黑黝黝。”黑手摸了半天的油,缩了回去。“别听你郢哥的,我们小伙倍精神,健壮,不象某人,象个瘦竹竿。杵哪哪钻眼。”小郢理理发梢,看着镜子里的小邵:“怎么?觉得我不中意了?你找强壮的去!你能找到象我这样的是你的福气!”“当初不知道是谁上赶着天天晚上唱情歌,狼没招来,都奇了。”小邵不满地撇撇嘴,“不就是个小官吗?收入能拿过我的小店?狼可真是幸运,没生长在你这。”
“我走了。”陈启闯低声说。眼眶披红。小邵过来:“我们小伙是被女孩子追得走投无路,不象某人,头上挨了一杯茶渍,还干嚎‘酒干了膛卖未!’”陈启闯扬了扬黑黑的眉毛,勉强地拉了拉嘴角回应小邵。
小邵听到关门声小心翼翼地不想动了空气中任何一丝,生气说了句:“以后说话注意点。你别老损别人。”小郢扒扒刘海,对着镜子里的自已仔细地看着说:“得,我家说话还那么累,我还活不活。你怎么都帮着他损我啊?”“他不是外人吗?年青人得讲礼貌。”
小郢从洗手间里出来,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这酒喝的,吐得肚子都没劲叫了。人一当官,手下赶着趟地拍你的马屁。想当年,要杯茶,都先看看你今天打扮得帅不帅,是不是能招到一只蝶。突然看到门口依着一个人影,酒猛地退出大脑,夜的影?疑窦顿生。
偷偷地跟在夜的影的背后,看着她浓装艳抹,先打发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很快和一个男人调笑着,搂抱着上了车。心里骂到:烂女人,倒底是干什么的?不由得想起了领带夹,突然感到身上痒。一惊,酒全部被排在了脸上,红脸关公让门卫连忙来帮忙。
十五、夜的秘密
“邵姐,我告诉你一件事。”
小郢躺在床上,月光从头顶漫下来,弥散,身旁人的发梢、眉宇间流动淡薄的雾,浓浓地缭绕在心际,拂过一洼苦水,苦水被春水推起波澜。传来嫩叶抽芽的声音,听见花瓣一瓣瓣裂开的响动。响亮,清脆,夜寂中若孕育明天的交响曲。小郢突然听得那样真,好象声音被无限放大了。小郢能听到月光流淌过这一洼愁水的声音。
起身,摸出手机,月光把声音压下,小心地在地板下流,小:“夜的影……”
大堂里的灯光恍若隔世,涅盘之音响在酒杯碰撞之间,小郢想起了小时上庙里上香时大雄宝殿里如来高高地俯视着培培众生,了断着这片红尘的缘起缘灭,香火弥散着烟霭,挡住那片世外的尊严洒脱,那高空了了不断的魂外之音,是和尚点了香在吟唱梵音。就恍惚着这样的灯光,这样的天堂之音。
墨镜上溅上几滴酒,醇香断思,忘情了尘。这才觉得额头上也有几滴,生活酿成的酒。抬起头,夜的影帽子上的花朵大朵朵地怒放着肆意的春,招摇着生机与艳丽。“不是说好一星期吗……”小郢的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醉了。”夜的影紧张地张望了下周围,见没人注意,架起了小郢。
小郢一个大字占据着床。一道今世的光刺进他迷醉的眼中。今朝有酒今朝醉,春色晚来春色嘲。小郢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宫灯摇曳秦时光,流苏破碎今日春。他等着吊灯砸在头顶上,砸醒他的梦。
“怎么了?喝醉了找我?!和你老婆干架了?”夜的影仿佛了解世事似的,抱着肩依在窗台前。背后夜黑,星迷,城市半醒半醉间。“做你的白日梦。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意外拉扯着夜的眉,二道青山倒了迹。胸膛里冲出一句怒吼:“别沾我一身脏病。”更意外扯皱夜的影圆鼻头:“呸!你才是……”小郢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揪住夜的影的头发,水晶熊的发夹划破乌云滑落在地,扎痛了地毯。“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住手。我是艺校的学生。叫琪琪。”“身份证!”小郢盯着黑白湛亮的双瞳对了半天的影。夜的影理顺头发:“你不想想,如果我是干那行的,我要钱不就得了?”小郢冷笑一声:“可你拿了我的绿松石。”“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我在凑钱还你吗?”
小郢看看她的玉峰,想起它紧贴在那个男人的胸前。冷笑挡着所有的信任:“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夜的影生气地一甩长发:“我的男朋友!你跟踪我?!”“哦?可以给你做爹了!”琪琪低下了头,柔柔长发无力地抵挡着夜色的浸入:“没办法,我不是想留在这个城市吗?就被他钻了空子。”小郢竖起耳朵:“什么空子?”他想知道,他想知道一切真象。不情愿地缓缓地一声:“他能提供给我住房和身份。”小郢心回到胸膛里,但还想求证一下:“二奶?”“二奶。他有点钱。给我买房子买车子,提供票子。”
小郢舔了舔嘴唇。酒意阑珊。夜的影倒下一杯咖啡。浓香四溢,浸入骨髓。小郢接过咖啡一饮而尽。酒意未尽。看看夜的影头发凌乱,春夜狂风折枝,一把把她搂入怀中。
小邵从猫眼里看着一头的一丝不乱的白发,对襟的唐装,扣扣紧扣,空荡荡装着一个干枯的老人。嘴角的皱纹条条,向下撇着。心里这个恼:死小郢,还以为你只是说说,真的叫你妈来了。理理衣角,嘴上抹抹口红,尽量喜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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