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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筹银子林虎彪失算 建窝棚杨国栋受伤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2-23 10:25:05      字数:6417

  第九章筹银子林虎彪失算建窝棚杨国栋受伤
  
  原来,林虎彪看着山上的人挨饿,嘴上虽然骂骂咧咧,心里却如一团乱麻,人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喊来大洋、大龙让他俩再出面去扫荡一回,大洋没吱声,大龙把脸扭到了一边说:“那么多人吃饭,凭什么就只让我俩上前?”
  林虎彪:“三人四靠,倒了锅灶,都不上前,难道让这里的人饿死吗?”
  大龙噘着嘴说:“要死一起死,合该他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咱出去当恶鬼,背后人家也不知骂过多少回祖宗八辈儿!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林虎彪:“你长本事了?你们跟着我收粮、收款的时候没沾光?现在到用着你的时候,你端起架子来了?”
  大龙:“我们沾光?每次都是你拿大头,我俩啃点骨头,这叫沾光?”
  “你是给脸不要脸,你的账我还没顾得跟你算。”林虎彪咬着牙说。
  “我做错什么了?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大龙也恼了。
  “你他妈的非让我说出来?你对彩云眉来眼去你当我是瞎子?”林虎彪面目狰狞。
  “那是张铁头的老婆,是她愿意的......大龙小声嘟哝道。
  “你装什么蒜?你不知道那是我姓林的相好?要不是摊上这档子烂事,我能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去?你不去拉倒,我和大洋去。”林虎彪说着上前拉起了大洋。
  大洋扭头给大龙挤挤眼,意思是一起去吧,闹僵了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到了黑面凹,见小飞飞和一群小孩在柴垛边玩,林虎彪捅了大龙一下,指指小飞飞说:“看你的了。”
  大龙上前,抱起小飞飞就走,窜过树林,藏到了荒冢里。
  其余孩子一哄而散。
  林虎彪自以为这样一来,会让黑面凹的人乖乖地把东西给送来,想不到却让余荣贵给搅了局。
  几个人来到山梁上,林虎彪骂骂咧咧:“他妈的,喝口凉水也塞牙,放屁也会砸到脚后跟,倒霉透顶了。你们说说,下一步怎么办?”
  “不行了打道回府,要挨饿都挨饿。”大龙快言快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里慌,就算你挨饿,我挨饿,彩云......大洋自知说露了嘴,马上改口说,“强强怎么办?”
  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几个人决定还是要先搞吃的,但是他们再也不敢有恃无恐去打劫了,他们来到荆巴岭,找认识的人借粮食以解燃眉之急,荆巴岭的人有几家和山外面是亲戚,当他们听说亲戚家遭了兵荒时,都纷纷凑了白面、红薯、干菜等,林虎彪带着这些东西满载而归。
  除了林虎彪外出觅食外,那些血气方刚的汉子们也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到远近的村子里去偷、去抢,上下的人都知道山里出了一伙强人,见什么抢什么,所以,家家都紧闭门窗,日子过得凄惶凄惶的。
  大龙和大洋抢的大锅派上了用场,山上人借着石块,把两个大锅支起来,石坑里有的是水,坡上有的是干柴,有了下锅的东西,女人们开始拾柴烧起火来。这个时候,杨国栋把山外面的情形告诉了大家,他吞吞吐吐把严富成惨死的消息说出来的时候,严富成的妈和老婆放声大哭起来。
  杨国栋被围个严严实实,人们纷纷打听家人的下落,有打听父母的,有打听丈夫妻子的,还有打听学堂里孩子的,可是,杨国栋又怎样知道这些人的下落,女人们不免又哭起来。
  “哭,哭个球,我妈,我老婆都让龟儿子给害死了,我能坐下来哭吗?再哭,滚下山去!”林虎彪心烦意乱。
  这边乱哄哄的,没想到林子边也热闹开了。大洋回到这里后,内急,就到林子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排泄去了,他没有注意到草层里严丹丽也在这里大便,严丹丽屁股没擦,忽地站起来,随手抓起石块就打大洋,大洋大惊,拎着裤子拔腿就跑,尿水撒了一裤子,严丹丽一边撵一边骂:“让你没皮没脸,撵上你我把你的家伙拧下来让黑子吃,你看敢不敢?”
  大洋边跑边回头反击道:“撞见活鬼了,你个泼妇!”
  林虎彪喊住了大洋,使劲捶了大洋一下,骂了声:“滚一边去,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严丹丽不再追了,坐在一块石头上整理散乱的头发,然后从芳芳怀里接过林虎彪的儿子强强放到锅边烤脚。
  锅里水开了,红薯被煮得半生半熟的,有人就拿起小柴棍夹红薯,嚼碎喂孩子。强强见其他孩子吃东西,馋得哭了,严丹丽把他抱到林虎彪跟前,朝林虎彪怀里一塞,说:“孩子交给你了。”
  林虎彪接过强强,白了严丹丽一眼,说:“没良心的。”然后四下看,看到芳芳也坐在那里喂孩子,就把强强塞到芳芳怀里,说:“财运家的,我林虎彪求你了。”
  女人们的哭声触动了杨长贵的心事,他低沉地呆在一边,浑浊的泪水滴到雄雄的脸上,严丹丽走过来,伸出冰凉的手擦去他的泪痕,说:“掌柜的,别难受了,把雄雄给我,我给他姑姑抱去。”
  杨长贵的心里掠过一丝丝暖风,关键时候这个女人对自己这么了解,这么体贴,孩子被抱走后,杨长贵寻思,是不是她又要耍什么手段?
  人们开始乱哄哄抢饭,严丹丽站到杨长贵面前,心平气和地问:“杨长贵,家没了,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办法?”杨长贵叹气,显出无奈。
  “咱总不能永远凉在这里喝西北风吧?”
  “如果是鬼子扫荡,扫荡罢也就走了,可这次是他们要住下来,谁能拿他们啥办法?”杨长贵愁眉不展。
  严丹丽说变脸就变脸,一下子像头暴怒的狮子,破口大骂:“杨长贵,你还是不是人?你儿子让你给害死了,你老爹你老妈都让日本鬼子给祸害死了,你还想让你老婆和雄雄就这样冻死、饿死?”
  “我现在就下山去找日本鬼子算账!”杨长贵被激怒了,转身就走。
  “你站住,谁让你现在就去了?”严丹丽说。
  “那我留又不能留,走又不能走,你让我怎么办?”
  “咱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你是大男人,总得想个法子吧?”严丹丽说,“别只顾眼前,要想想往后该怎么办。”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要有法子,还能在这里受这份洋罪?”杨长贵铁青着脸。
  “亏你还是五尺高的汉子,现在这么多老老少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旦刮起风下起雨来,怎么办?你就不寻思给弄个窝?好坏有个窝,也能让雄雄、玉霞、强强暖暖身子。”严丹丽说。
  “吃的灯草,说的轻巧,你以为建个茅草庵就那么容易?”杨长贵两手一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椽子柱子少了哪一样能行?”
  “这里地势开阔,山上又有毛竹又有树,怎就不行?没有个避风的地方,老人和孩子脚踩着刀尖过日子,你忍心啊?”
  “你以为建个茅草庵就像吹糖人一样容易?无梭难织布,无针难绣花,这个理儿你不是不懂,没有斧子没有锯,我总不能用指甲抠吧?鲁班有本事建金銮殿,他能空手在这儿建个小棚棚吗?”杨长贵提出了一连串的困难。
  “你除了三句话不离本行外,还能干个啥?和你商量事儿,没劲!”严丹丽瞪了杨长贵一眼,抱着孩子来到了林虎彪身后,瞪着林虎彪。
  林虎彪沙哑着喉咙正在说:“杨国栋死里逃生,带回来的信儿是鬼子要在咱们村里建据点,当时维持会找着我让我签字画押,我不干,谁知道龟孙子们来硬的,强占我们村子,烧我们的房子,杀我们的父母,奸我们的姐妹。我林虎彪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哪一样不熟门熟路,他奶奶的,我就是不卖祖宗,我落得了什么?老娘和老婆都被杀了,强强连个照看的人也没有。我要是图安逸,图享受,在日本子给的地契上签字,维持会还能给我金子、票子,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要是落个汉奸的名声,祖宗八辈都不得安生。乡亲们,咱要有点骨气,要抱成团来跟鬼子干,明的打不过他们,暗的收拾他乖乖们,我要不为我老娘报仇,我就不姓林。”
  “林虎彪,林保长,你们跟鬼子干,余下的老少爷们怎么办?”严丹丽瞪着林虎彪。
  “你们就在这里。你们放心,找来吃的,少不了你们的。”林虎彪说。
  “就这样小打小闹,今天吃了,明天怎么办?”严丹丽问。
  林虎彪有些不耐烦,抓了一下头皮,说:“他娘的,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走一步说一步吧!”
  “说的轻巧。这里连个背风的地方都没有,要是下起雨来,孩子们怎么办,你的强强怎么办?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哩。”严丹丽冷笑了一声说。
  “你这样逼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严丹丽说的每一句话都刺疼着林虎彪的心,但他被这个女人缠得实在没辙了,就反问道:“长贵家的,我看你是螺蛳屁股——转弯多,你说该怎么办?”
  “先搭一些临时窝棚,咱有这么多人,还怕不能搭个窝?安置好了老弱病残的,你想咋干就咋干,你想咋抗日就咋抗日。”严丹丽说。
  “我说长贵家的,手巧不如家什妙,斧头没斧头锯没锯,我们拿什么建窝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林虎彪撇撇嘴。
  严丹丽顺着林虎彪的话说:“是啊,老娘们是没有什么主见,那我问你,手巧不如家什妙,子弹没子弹枪没枪的,你拿什么去打日本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林虎彪语塞。
  “林保长,别意气用事了,先要想想现在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怎么办?安置好了这些拿不起棍棒的,老娘陪你一起去掏日本窝子。”
  严丹丽这样一说,林虎彪较起真来:“这可是你说的!”
  严丹丽头一抬,也当真了:“老娘什么时候说过空话?这是老娘红口白牙当着大家伙说的。”
  杨长贵走过来,冷冷地对严丹丽说:“男人们的事,你瞎掺乎什么?”
  “你给我呆一边去,你少插嘴!”严丹丽瞪着杨长贵,“看着你的窝囊劲儿,不吃饭肚子都饱了。”
  “你有能耐,你有本事!十足的一个泼妇,土匪婆子!”杨长贵两眼喷火,瞪着严丹丽挖苦道。
  “杨长贵,有本事你把我吃了!”严丹丽也不示弱,针锋相对,“说我是土匪婆子,我就当回土匪婆子给你看看!”
  “你,再刁蛮老子捶死你!”杨长贵暴跳如雷,弯下身子去捡石块,杨国栋上前死死抱住他说:“长贵哥,冷静点,嫂子是伤心过度了,你和她计较什么?”
  严丹丽本来还想再闹,雄雄在锅边哭了,人们目不转睛地瞅着她,想劝又无法上前。严丹丽来到锅台边,从杨娟那里接过孩子,解开怀给雄雄喂奶,突然她想起什么,开始在雄雄怀里摸起来,摸出了两块大洋,这还是林虎彪打发给雄雄的,她把大洋高高举起,问村里人:“谁身上还有钱,拿出来凑一凑!”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摇头,有的低头,都不吱声。
  “这个时候还要钱干什么,这岂不是胡闹?”林虎彪偷眼看了严丹丽一眼,轻蔑地说。
  他不说不要紧,他一开腔,严丹丽就又和他纠缠起来:“你当保长不操心村里人的死活,我替你操操心还不行吗?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
  “肚子疼怨灶王爷,是我林虎彪想让村里人无家可归吗?”林虎彪说,“我没钱,一文钱也没有,你说你要钱干什么?”
  严丹丽:“搭窝棚挡风挡雨,给你的强强建个安乐窝。把你口袋都掏掏,看能掏出多少。”
  林虎彪想,这个时候都逃得仓促,谁逃命的时候还顾得把钱拿上,就随口说,“你这不是瞎子抓琵琶——乱弹琴嘛,这个时候谁身上还有钱?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是白天打灯笼——白搭了。”
  严丹丽紧盯着林虎彪,咄咄逼人:“我要是弄来钱呢?”
  林虎彪不假思索地说:“我问你喊姑奶奶!”
  严丹丽一本正经地说:“别油腔滑调,我没工夫和你闲扯皮,我再问你,我要是弄来钱呢?”
  林虎彪思索了一下,开始浑身摸,最后掏出枪和几发子弹,放到一块大石头上,说:“这个时候,你要再能搞到一文钱,这把枪你什么时候使,什么时候拿,我要是撇撇嘴,就不姓林!”
  严丹丽紧追不舍:“这可是你说的,此话当真?”
  林虎彪:“一言为定!”
  严丹丽径直走到芳芳面前,从玉霞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根红线系着的银元,芳芳大惊,伸手去夺,说:“亲家,使不得,这是给孩子压灾的。”
  丹丽不冷不热地说:“亲家,现在就到了压灾的时候了,先拿出来凑凑急,晚一天,我加倍还你。”
  丹丽得意地拎起拴着红绳的银元在众人面前转了两圈,然后伸到林虎彪面前,说:“林保长,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姓严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如果要是说人话不拉人屎,可别怪我姓严的不讲情面!”
  “你——”林虎彪直翻白眼,“服了你了!”
  严丹丽走到了杨长贵面前:“杨长贵,现在不是和你计较的时候,你的账还没给你算完,去,跑跑腿,到镇上铁匠铺里买镰刀、斧子,还需要什么,你是木匠,你懂得,能买多少买多少,先把窝棚搭起来。你不操心,林保长不操心,老娘领着人干。”
  杨长贵虽然也窝了一肚子火,但此时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母老虎的刚烈和主见,他气哼哼地接过钱,和杨国栋、杨国华等人一起,沿着山脊一路向西,买东西去了。
  严丹丽折腾够了,才坐到石头上正儿八经给雄雄喂起奶来,她一边拍着雄雄,一边说:“吃饱,吃了这一次,可别想下一次了。”
  “嫂子,雄雄吃这一顿也不知能管多少顿,你不让他想下一次,他就能不想了?”旁边的杨娟说。
  “断奶。”严丹丽断然说,“哭了找你芳芳嫂要东西吃。”
  雄雄吃过奶,严丹丽把孩子朝杨娟怀里一塞,说:“乖,听姑姑的话。”
  丹丽整了整衣服,二话没说,也一溜风地沿山脊向西跑去,追杨长贵去了。
  杨长贵等几人来到镇上,到铁匠铺买好了东西,正准备往回返时,杨国栋突然说:“长贵哥,刚才过去的那个女人是嫂子吧?”
  杨长贵也注意到了严丹丽,大惊,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会追过来,他失声喊了一句:“死婆娘,你来这里添什么乱?”
  丹丽转过身向他们走来,看了看他们买的东西,说:“走,回吧!”
  毕竟逃难的人数多,山上的石头、树木、毛竹、茅草也多,一个蛤蟆四两劲,男女老少齐上阵,严丹丽掐着腰站在一块石头上,指手画脚,喊得喉咙都哑了。
  “哎呦!”杨国栋惊叫起来,人们看他,手上鲜血直流。
  “怎么了?”严丹丽问。
  “竹签子扎着手了,他妈的,这东西比刀子还利。”杨国栋蹲下来撕下袄子上的一块布开始包扎。
  不久,沿着菩萨堂和山洞之间,建起了好几个简易的窝棚,老人和孩子们总算有了栖身之地。
  杨长贵逗雄雄玩,他用胡子扎雄雄的脸,雄雄被撩得“咯咯”直笑。
  严丹丽看了杨长贵一眼,问:“杨长贵,林保长又开始鼓动打鬼子,为死去的人报仇。你说打鬼子你上不上?”
  杨长贵说:“他妈的,逮着那些畜生,我恨不得剜了他们的眼珠子。找机会我回村一趟,偷偷把床下面的枪托和钢管拿上山来。”
  “那还不如烧火棍,等到你造成了枪,这里的人不被鬼子杀光,也要被饿死、冻死完了。”严丹丽说。
  “那我也没辙了,臭婆娘,你什么意思?”
  “你要没有主见,我来干,我就不信活人能让尿给憋死,我和林保长一起打鬼子去。从今往后,你看孩子。”严丹丽说。
  “你——”杨长贵气得脸色铁青。
  “我怎么了?”严丹丽眼瞪起来像利剑,“我的孩子柱柱,我的公爹、婆婆都无缘无故丧了命,我就不能去报仇?”
  严丹丽的话不中听,但句句在点子上,杨长贵瞪了她一眼问:“那孩子吃奶咋办?”
  “断奶!”严丹丽来到林虎彪身边,对林虎彪说:“林保长,要打鬼子,先得搞吃的,没有吃的,哪来的力气去斗日本人?”
  林虎彪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长贵家的,你说的在理,弄粮食对咱们来说是头等大事,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搞粮食,你给大伙指指路?”
  严丹丽咬着牙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杨长贵骂我是土匪婆子,为了活命,咱不能去当回土匪?”
  林虎彪:“这个主意不错!要是树叶掉下来怕砸破脑袋,咱就是只有等死的份儿了,是男人的以后跟着我姓林的到村里去抢,抢多咱吃多,抢少咱吃少,谁要多吃多占,活剐他!”
  严丹丽的脸阴沉得怕人:“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林虎彪:“再不行咱到镇上去抢粮行!对,他妈的,要玩咱就玩大的,反正让人逮住了是死,呆在这里也是死!”
  严丹丽:“抢粮行容易,但这么远的山路,运起来麻烦。”
  林虎彪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你有什么办法?”
  严丹丽:“弄来银元,还愁买不来粮食?”
  林虎彪:“这是个好办法,长贵家的,你明说,到哪儿去弄银元?”
  严丹丽:“镇上有粮行就有银行,行船靠舵,赶车靠鞭,你想弄来银元,可以让你手里的枪发发脾气。”
  他们正说呢,有人喊:“看,那不是任先生吗?”
  “我的孩子,宝根——”芳芳喊。
  “爹,妈——我在这儿呢!”那个叫宝根的开始跑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他跑,把穿长衫的任丰勤扔在了后面。
  山上一阵骚动,孩子们都回到了爸妈的身边。
  财运问宝根是怎样逃出来的,宝根和其他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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