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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反水

作品名称:爱过无痕      作者:心不设防      发布时间:2015-02-22 18:11:18      字数:3947

  “顾冠屯东赵牛河西一片热土沉睡了百年,公元二零零一年张总挥笔刻画东阿工业园的宏伟蓝图,这首《致东阿工业园》的诗歌是我进入鲁西化工的附属企业-----聊城市锅炉厂的第一篇诗歌。
  原聊城锅炉厂在1998年就已经破产,2001年被正在扩大规模发展壮大的鲁西化工兼并,并且有一厂机修主任王福江出任厂长,破产重组,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改革,精简科室人员,并开发新产品,完成新产品转型,有一个制造锅炉的企业转型,到生产化工行业产品的大型国有制企业。并顺应市场需求分化成压力容器制造和容器安装,随着规模的扩大,对从业人员也继续增加,尤其是在张董提出“多赚钱少花钱,集中优势建设东阿工业园”的口号,并与2001年奠基,开始了建设东阿工业园,原锅炉厂已更名为中盛兴业设备制造安装公司,安装公司又增加了第六,第十项目部,并扩招了一批电焊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我进入了安装公司第二项目部,工作了十几天后,正好第六项目部扩招电焊工,朋友怕我一直黑下去,就把我介绍到了六项目部。
  刚刚成立的第六项目部在人员和技术上比较薄弱,目前整个项目部只有二十几个人,所接手的工程是两台再生槽。下班之前,随风凑过来说:“袁兄,晚上整点?”我摘下安全帽放好:“整就整,就你那淹死蚂蚁的酒量我还真不鸟你。”在外面小饭店要了几个小菜,一瓶衡水老白干,边喝边聊。手机响起,是白鹭:“袁野你在干什么?”我端起酒杯,示意随风边喝边说:“刚下班,正和随兄小酌。”她“哦”了一声:“哦,什么时候回聊城?”我笑道:“怎么了,又想我了吗?你自己做点饭吃听到没有?”她低低应了一声:“嗯”你在你生日那天回来好吗?我给你过生日。”我点点头,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行,这几天照顾好自己,别整天死气沉沉的,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我挂了电话,继续举杯。我问随风:“你到阳谷找到莹莹了没有?”他递给我一支香烟,各自点燃,他说:“找到了,我只是随便去看看的,却发现她是一个很纯洁很单纯的女孩,我都不忍心去伤害她了。”我举起杯子说:“真搞不懂你,你老婆对你这么好,人长得又漂亮,你还在外面泡良,你良心何在啊!”他饮尽杯中残酒:“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并非不爱我老婆,只是觉得内心寂寞的难受。”
  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了,那些小子还在打扑克,我收拾好床铺,老婆又打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随风说:“快接啊,她孤身一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我接通了,就听到她泣不成声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的电话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的都挂了?”我说:“我是代表女儿对你的惩罚,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愚蠢的方式?”她哭得更凶了:“对不起!老公,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说:“你还是对女儿说对不起去吧!我无所谓,你别哭了,在那里你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她平静下来:“老公,我回去好好补偿你们,我在这里还要呆一段时间,估计要等到月底才能回去。”我说:“哦,我知道了,天不早了,你也休息吧!”她有些不舍的挂了电话,我洗完脚就钻进被窝,上铺的随风已和董莹莹开始了煲电话粥,我打开带来的诗歌杂志,刚看了几页,白鹭打来电话:“袁野,你睡了没有?”我说:“还没呢,在看书,你呢?在干什么?”白鹭叹息一声:“我守着空空的房子,又怎么睡得着啊!这时打电话不打搅你们休息吧!”我说:“没事,都还没睡呢!”白鹭又劝我:“要不你就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她一个人独自在外挺不容易的。”我说:“我刚才接她的电话了,我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人。”她笑着说:“两口子在一起还能记仇吗?”我劝她说:“璐璐,要不你就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这样形单影只的,我都替你愁得慌。”我听出她的笑有着无尽的落寞:“谁说我孤单了?我有你还有女儿,怎么会孤单?”我说:“我算什么啊,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注定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驿站。”她幽幽地说:“只要拥有过就行了,我又不是小女孩,管他什么天长地久,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了,哪怕只在我寂寞的时候陪我说说话就够了。”我叹息一声:“真被你打败了!你早点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随风和董莹莹轻声细语的声音一直飘到我的梦里……
  早晨上班时,我那个朋友问我:“你们经理把你在我们项目部的那些工资给你了没有?”我摇摇头:“还没呢!我问过他好几次了,他净扯淡,我好话也说过,急也急过了,他就是不给。”朋友说:“这孙子!我见到他问问他想干什么!”我说:“不就是几百块钱吗?不至于让你和他闹翻。”
  我和经理的关系不算很好,就因为我性格太耿直,虽然他用的着我的地方多,由于我写的文章还不错,我差不多快成他的业余秘书了,项目部有东西要写差不多都是我的活。我也从不推拖,但有些地方闹得很不愉快,该我工资是一回事,还压着我们的结算钱,拿着我们的工资卡,这些帐我迟早要给他算。
  下午,我和随风焊再生槽的内装时,过来两个科室的女科员。一个年纪稍大,身材发福的女人说:“兄弟,能打扰你一下,问你几个问题吗?”我放下焊钳说:“可以,你问吧!”随风随即色咪咪的盯着那个穿着白色皮靴的年轻女孩问:“大姐你们是哪个科室的?”那个女孩只是冲他笑笑没说话,我轻轻一笑:小子,失败了吧?那个中年妇女说:“你们经理对你们怎么样?”随风说:“不咋地,该我们的结算,都半年了还不给我们,还私设法规。”中年妇女感兴趣地说:“怎么个私设法规?说来听听?”随风盯着那个年轻女孩,漫不经心地说:“他规定早上七点钟点名,超过七点钟就算迟到,更缺德的是,迟到三次算旷工,我们的班车哪辆能七点来到工业园?”再说了,谁家里没个大事小情的?谁给他的权利三次迟到算旷工的?还有旷工罚地钱,是落他包里了,还是交财务科了?”那个女孩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着,中年妇女说:“哪有挨罚得没有?”随风对我一努嘴:“他,是第一个炮灰。”正记录的女孩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中年妇女又说:“现在你们的工资卡在你们自己手里还是在经理那里?”随风警觉起来:“你问这干啥?”那个女孩说:“我们是审计科的,这是我们科长郭茹韵。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们会对这些问题调查清楚的。”随风没言语,我知道他怕得罪经理,我偷拧了他一把,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说:“记下我的名字吧!我叫袁野,我保证这些事情都具备真实性。”那个女孩惊喜地说:“你就是袁野啊!我看过你写的诗歌,真的很棒!”我淡淡一笑:“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写个材料给你们。”郭茹韵说:“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能写好,我派人过来拿。放心,我们会做好保密工作的。”我说:“不,明人不做暗事,做就光明正大的做。”那个女孩钦佩地看着我说:“那明天一早好吗?你辛苦一晚上。”我点头应允。郭茹韵说:“那就这样吧!你们忙吧,我们走了。”看她们走远,随风说:“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我点点头说:“只要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受够了!不在沉默中毁灭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没有别的选择!”
  吃了饭,我也没去上网,就开始写材料,一想到这个旷工的事我就恼火,一开始我和经理说好了,请他吃顿饭就不算旷工了,毕竟出门在外挣点钱不容易,一个旷工三天的工资呢!他也答应了,那个月他没给我算旷工,我也请他吃了饭。谁知道下个月因为我给他要二项目部拨给我的以前的工资时,给他争吵了几句,到了月底他一翻脸又给我算了旷工!我那个气啊!我去找他理论,他却说这是制度,没法。我急眼了,说:你吃我的饭的时候,咋不说是制度?现在装逼,还不是想公报私仇吗?他恼了,说:愿干就干,不愿干就滚蛋!我冲上去就想揍他,被随风给拉住了,我说:这不是你家的项目部!什么事你也别做得太绝了!他黑着脸扭头走了。既然机会来了,我还等什么?我关了手机一直到十二点才写好,我写东西一般都要关机,我最怕写东西时思绪受到打扰,那种令人迷茫的空白很痛苦。
  上班的路上,我才开机,好家伙,白露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拨通她的手机,还是那首郑源的《在我寂寞的时候可以抱你吗》,铃声响了好一会她才接听:“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在做饭。”我笑着说:“没什么,听听歌也挺好的,只不过,从那首歌里感觉到你太多的寂寞。”她一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她才说:“你昨天晚上怎么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我一夜也没睡好。”我说:“呵呵,让你担心了,我还能出什么事啊!我连夜整了一份资料。”她说:“哦,这么重要啊,可以说给我知道吗?”我说“当然可以啊。”我把事情经过给她说了一遍,她赞许的说:“该整!就像我一样,恩怨分明!”我说:“可我并不打算匿名。”她说:“没关系,大不了咱不再他手下干了!对了,我一个同学在你们那边的科室里,我让她帮你调走,你说哪里比较好一些啊?”我说:“要不去车间,就不用四处漂泊了。”她说:“行,咱就调到车间,她叫李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我说:“谢谢你,璐璐。”她啐我一口:“呸,谁要你谢啊,整点实际的。”
  九点钟的时候,那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就来了,我把材料和我最近写的一首诗歌给她:“这首诗歌麻烦你捎给李虹。”她接过来说:“我可以看看吗?”我笑了:“当然可以啊。”她打开,不知不觉念出声来:“《东阿工业园观日出有感》啊太阳你为何如此壮怀激烈可是和夜拼战了太久竟将一腔热血抛洒在东方的天壁夜狼狈逃窜雄鸡呐喊着啄食残夜……她一口气念完:”你写的诗歌真好!有空指点指点我好吗?我也喜欢写东西,我叫王洋。”我说:“好啊。把你的作品发给我,或者去我的空间,我写的东西都在那里。”我给她说了我的qq号码。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提前请好了假,天阴沉沉的,天空堆满了阴霾。最好下一场雪,我喜欢下雪,喜欢那白茫茫的一片,也许,那片洁白,才是灵魂最后的归宿。没有风,班车驶过寂静的田野。白露给我发来信息:回来了没有?还要我去接你吗?我给她回到:不必接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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