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子回到家后，心中一阵阵烦躁烦恼。于是乎，不禁然间另一种温暖温馨的感觉却悄然而生，于此同时还掺杂着些许感悟与感慨感叹。后者主要指的是对自己心爱的妻子与儿子的那份歉疚之情。自己本来就是个有妇之夫，有家庭并且还有个非常聪明漂亮的小儿子。这些天里自己做的那些个事，虽说没有出格出糗，然而，还是那句老话，思想出轨依旧是欲预背叛婚姻家庭的前奏曲。假如说，自己心爱的妻子同时也采用同样的方式方法出去和那些陌生的男聊友们见面接触，勾勾扯扯，打情骂俏……话打颠倒分反正说，到那时，自己还能够如此安心致至，稳坐泰山钓鱼台和无动于衷么？
　　于此同时，一种潜在的负罪感顿时从李子的内心深处嘭然而起，其中五味陈杂，于无是处。他闲的无聊，便漫步溜达到菜市场。在鱼市里，他精心挑选了一条两公斤多重的大花脸鲢子鱼。随后他又溜达到川味卤品店里，一口气点了好几样卤肉。有猪耳朵，猪大肠，猪头肉和卤猪蹄。他暗自嘲笑:嗨吆，今天怎么尽和笨猪过不去叫上劲了呢？怪不得自己平常有时做事情猪脸猪头，猪头猪脑，原来尽是如此这般造成的喔！
　　李子掂着大包小包回到家中，望着墙上那块钟表，情知时间尚早，离媳妇儿放学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呐。于是乎，李子首次自觉的产生了勤快一下的想法。他把那条鱼拎到厨房内，挽起衣袖打开水龙头很利落地就把鱼收拾的一干二净。然后，他把鱼端端正正摆放在菜盆里。那意思十分简单明了，仍需待媳妇归家之后，剩余的那些个令人烦杂的炒作程序仍要媳妇儿来完成。他暗暗微笑着，无论如何，今天要给心爱的妻子来一个小小惊喜。再看钟表，那指针依旧犹如龟行虫爬。他索性从柜子里面把那把许久未曾碰过的吉他取了出来，他伸了伸脖颈，清了清嗓门，接着兴致勃勃弹着吉吼叫了起来:“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奔跑在无垠的旷野……”
　　妻子一进门，顿感李子今天的情绪有所反常，她对李子笑迷使眼道:“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李子坏笑着说:“今天我们公司放假，俺抽空到红岩水库给你钓了一条很大很大的鱼，不信你到厨房里面去看看。”
　　妻子从厨房出来道:“是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公司还如此大发慈悲，哼！你以为俺是个白痴啊，你过来看看你钓的那条鱼，不用猜，一眼就把你刚才的谎言截穿了，哈哈哈。”
　　“啊！不会吧，你怎么看出来的呢？难道你有火眼金睛不成？嘿嘿嘿，不过呢，这买的鱼可比钓的鱼要便宜许多呢。你不知道，目前一张鱼票起码得掏几十块钱吧。再者说呢，就凭俺那脚丫子一样臭不可闻的技术水品，多次去了几乎都是白侃花费了银两，还风吹日晒的。有时候甚至连片鱼鲮也捞不着，嘿嘿嘿。”李子嘻皮笑脸道。
　　媳妇微笑道:“阿阿，那倒无所谓。钓鱼嘛，最主要玩的是个心情。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那些鱼被钩上来那一时刻，它们那一副痛苦挣扎的表情，难道你就能够忍心么？”
　　李子顿时对她嗤之以鼻，道:“切！嗨吆，照你这么家说，那些鸡鸭牛羊都不能吃了是吧？假慈悲。”
　　“本来就是的嘛，世界上的人和任何动物本来就是同命相连，共同生存生活在同一个地球宇宙里。你说，不都是同样的一条生命嘛，何苦尔虞我诈，相互残酷厮杀呢。”
　　“好好好，你善良，你心好，你大慈大悲，我看你就算球了吧你。俺算是看清楚明白了，今天我还特意买了那么多的卤肉想让你夸夸俺呢，没想到你尽然如此，你真的要是像你自己刚刚说的那样，有本事你今天就把嘴巴封着别动筷子，喝你那些菜糊糊去吧。”李子生气了。
　　“啊！哈哈哈，是嘛，今天怪不得你说话的语气那么气冲斗牛，气壮山河呢。原来，你是存心气我，不想让我吃才这般拐弯抹角的糊弄套我的话呢是吧。好好好，等会儿我只有帮你炒菜和刷锅洗碗的权力，别的你就甭多管了，等会儿你就一个人和儿子坐在那里去独自享受，独吞总可以了吧。哈哈，李子，不是我说你哈，在这个家里面，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说句公道话，咱俩平时家物活谁干的最多，谁比较辛苦些？”
　　“嗯，是嘛，这个问题嘛，待会儿我的肚子里面添饱了之后再和你分辨理论。目前俺饿的是焉焉一息，几乎连个喘口气的劲儿都快没有了，咋么家回答你呢煞。”李子耍着无赖。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家里面，说白了他仅仅是个吃货而已。
　　妻子边做饭边微笑着对他说:“你没有听说这样一个寓言吗，一个妇人在出远门时为她那个懒惰的丈夫烙了一张大饼并且套在他的脖子上，待回来发现时，他还是被饿死了。李子你说说看，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嗨吆，这个鸟蛋故事你在俺面前都讲了八百多遍了，那还用说嘛，你就听我再给你絮叨一遍哈::她的老公吃完了饼子之后懒的动弹，饼子没有了不就饿死了呗。”李子斜了眼妻子一眼接着说:“依俺看呐，那个男人还是比较勤快的。待是换成俺，俺只吃前面的饼子，后面的饼子懒的转过来吃，不就提前去鸭子啦嘛，哈哈哈……”李子得意极了。
　　“切！死不悔改，朽木不可雕的家伙。不过，你那脸皮也不算太薄，也可以算是比较勤快的。时至今日，你不还是活的挺旺盛，挺好的嘛。李子阿，你，你这就是为了你的那种懒惰的行为在找各种借口罢了。哪次有好吃的时候，你也不去照照镜子里面的那个人，看看他那个吃相？说句不中听的话，猪啰啰跟你比赛，恐怕可能都要望尘莫及，甘拜下风呐，嘿嘿嘿。”
　　“喔喝，俺，俺果真如此吗？那俺，咋就没有感觉到呢，是不是你又在瞎胡踏平俺呐。”李子油腔滑调，又在耍着无赖。
　　“不过呢，咱们家里只要是有啥好吃的，我从内心里来讲，基本上都是尽你先吃好喝好。其实，这第一呢，我还可以减肥不是。第二呢，你可能没有察觉到，咱们家里的大事小事，有时候离开你真的行不通。再者说呢，我这个人天生的就是个死心眼，当初一眼就看上了你。那么就是说，我此生中唯一的爱人就认定是你了。别的那些恶心的男人对于我来说，有多远滚多远。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恶心，更别说和他们那啥了。”妻子今天不知为何，说话的语气尽然跟在课堂上讲课似的。
　　李子一时感动，道:“阿阿，难得你的一片真情实意对俺，俺真的领情了。但是，以我看呢，目前许多的人对现实的恋爱婚姻观点态度与实际操作早就改革的十分明朗化了。眼下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在婚姻问题上面演译的犹为突出。试婚，闪婚，假结婚，假离婚，你不觉得这是活生生的事实吗？多么的复杂而又简要直接，善感而又多变。还有的人，在谈情说爱时就像到了菜市场去买菜，还明里暗里讨价还价似的:“你的楼房面积多大呀？结婚后那房产证上面的名字可否转换到我的名下呢？你父母家里那么多的钞票，咱俩结婚以后他们那两个老家伙会不会多给我们一些花花……还有的人表面上特会做作，装的确实很清纯悠雅的样子，嘴巴上无言无语啥条件都不提。而实际呢，房子车子票子，缺了哪样都不行。别看她们整天含笑不语，说破大天就是不跟你去民政局领那个红本本。还爱情呢，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切。你看看咱们小区那个小骚娘们儿，这段时间她都换了几个“老公”了。尤其是那个糟老头子，楼房，小汽车哪一样不是他个老家伙掏的腰包。其结果呢，那娘们看他的油水被轧的差不多了，小脸蛋一翻，一抬腿就把那个老龟孙踹了。接着大屁股随之一扭，不就又钻进另外一个大款的被窝窝里去了么，哈哈，啥球玩艺儿。”
　　“我和那种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模式，在那婚姻大事方面，我只是觉得就应该像老前辈们那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媳妇的思想观念挺老成执拗。
　　“阿阿，那样挺好。但是，随着社会的改变发展，到时候万一俺要是出了点儿轨，变了丁点儿心，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难道你还能够一味的坚持到底，头撞南墙不回头？到那时节，你难道非要呆死在一棵树上，也不想想回头是岸，退一步海阔天空，转换另一个频道？”李子胡诌八咧着。
　　“那呀，假如万一真的到了那时候，假如哈，不是真的哈，李子你要是真的走远了不要我了。我，我就到超市里去买上几瓶最贵最好的酒，然后回家来对着瓶子一口气吹光。再然后从咱们家的窗户上面像只蝴蝶似的飞下去，飞呀飞呀……哈哈，那一刻，多么轻松自在啊。”媳妇展开胳膊身姿，作着飞行状。
　　李子冲她嗤之以鼻，道:“飞去煞，快点儿飞去煞，嗨吆，媳妇，你呀，平时什么都好，只是有一点没啥秋意思。有时候你不觉得，可能是因为你教书教的太久了，变的都有点儿神经质，勺掉了么。连开个玩笑也那么认真呆板，职业病，好无聊。快飞去煞，我可告诉你，咱家这可是六楼呐，还飞呀飞，到时候不把你摔成柿饼子才怪呢。”
　　“摔成柿饼那就对喽，我要的就是那个感觉与效果。一个女人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把持把握不住，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尘世里。”媳妇越发执拗，甚至于有些变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