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紫涵的生日

　　紫涵挣扎着，柳岩不想见她如此，缓缓松开了。紫涵厌恶着，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滚！去找你的小情人吧！我算是明白了，什么演戏，分明是假戏真做，你一直都骗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柳岩狡辩，可是紫涵并不相信，一擦眼泪，冷笑道：“你是说我们只是朋友吧！好，我绝不打扰你们。”她跑开了，离开时一滴眼泪打在地板上，溅出朵泪花。柳岩蹲下去，蘸了点泪水，放在唇边，是咸的，苦的。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这样骗自己，明明喜欢的。”忽然他一阵腹痛，没有再站起来。
　　陆羽发现有些不对劲，撇下王小萌奔过来扶起他。王小萌有些不情愿，白了他一眼，柳岩指了指王小萌，强笑着，“看！她生气了。”陆羽满是不屑的口气，“切！别理她，不就是她上次感冒没去给她抓药嘛！”柳岩提醒陆羽她会像紫涵一样。陆羽又是一声轻哼。
　　“柳岩，紫涵呢？”露露端了杯奶茶站在柳岩面前。
　　柳岩摇摇头，“走了？”露露问。柳岩捂着肚子，“对！走了。”接着就是露露的一阵训斥，中间什么内容柳岩没记住，但“你就是自己犯贱”这句记得特别清楚，为此，他很长时间都没有直起头。露露也要走了，柳岩抬起头问起紫涵的生日，露露没有回复他，只是丢下一句你认为你们还有可能吗？柳岩沉思，表示要再试一次，理由是不想让她伤心。
　　露露拎着件衣服走来了，让陆羽拿钱。今天陆羽没有带钱，苦笑着让小萌改天再来，王小萌却来了公主脾气，非要今天，大吼：“又不是不还你。”最后柳岩拿出银行卡说：“最近李丽捣乱，好几个月都没有稿费了，看看还有多少，刷了吧！”露露笑着接过来，对陆羽开玩笑。“看，还是人家柳岩大方，你说我怎么会爱上你呢？”陆羽正准备训斥，却听见小萌说会还给柳岩的，也就算了。
　　学校里，柳岩正对着一棵小树撒气，踹了一脚又一脚，树上的叶子传来哗啦啦的响声。可是小树好像已经不堪重负了，只听咔嚓一声，树被拦腰截断。柳岩慌了神，仓惶着逃走了，迎面撞上了露露。露露被撞翻在地，柳岩被绊住了，一下子扑在了露露身上，双手已经触碰到了双胸，露露的脸色霎时变得绯红。柳岩看着她，心跳加速。不一会儿，柳岩站起身，问：“你来干什么？”露露拍拍身上的土，没了刚才的绯红，吼道：“给你送信，紫涵的生日就这两天，要抓紧喽！还有，今天的事情你要敢说出去，我就说怀了你的孩子，看你爸不打你个残废。”柳岩白了她一眼，“切！我才没那么傻逼，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露露转身走了，还不忘丢下一句这样最好。
　　柳岩回到班里,思索着怎样讨紫涵的欢心。寒曦嘻笑道：“你可以送她个戒指，反正你家开珠宝店的，可是……你的老爸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柳岩一听，好似是个好主意，只是不太适合送钻戒吧！听了这个建议，柳岩一放学就往珠宝店奔去。
　　“旭姐，送情人都送什么啊!帮我找一下，最好高端大气上档次。”柳岩开门见山，杨旭却为了难。忽然，一个和田白玉制成的貔貅映入柳岩的眼帘。做工精美，没有半点瑕疵，简直是玉中极品。柳岩让杨旭给包起来，杨旭大惊，“什么!拿四千的东西送人，你脑子没坏吧，少爷！”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会给我爸说。”
　　“你爸会扒了你的皮！”杨旭提醒。
　　“顾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就挨一顿呗。”
　　杨旭笑笑，“这该是个多么出众的女生啊！我们的少爷居然会为她挨打。你说我高中怎么就没有碰上你这样的男生呢？”柳岩又是一笑。谈话间，杨旭已经把貔貅包好了，递给了柳岩。柳岩接过它就往学校奔，因为就时间来看，他已经迟到五分钟了。学生会是不敢把他怎样，可是老班呢？
　　“你还真去弄了个戒指啊！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本来寒曦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柳岩真的这么做了，于是这样问。柳岩说了声差不多，寒曦要看看它，柳岩回绝了，他担心寒曦会把它黑掉，事实上寒曦也确有此意。
　　“爸，给你说个事。”柳岩顾不得多想，冲进了爸爸的房间。虽然他确实听见了异样的声响。“我什么都没看到。”柳岩狡黠一笑，捂住了眼睛。
　　“进来怎么也不敲个门，出去！”柳岩妈妈一阵训斥，柳岩灰溜溜地关上了门。
　　“说吧！什么事。”
　　“我拿店里的宝石送人了，价值四千。”
　　柳岩爸爸一下子跳了来，伸手就是一拳。柳岩侧身躲了过去，接着又是一脚，正中小腿，痛的柳岩直咧嘴。妈妈心疼柳岩，想给柳岩找个台阶下。问：“送给谁？”
　　“送给……紫……不，寒曦。”
　　“到底送给谁了？”
　　“寒曦！”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懂的。”柳岩悻悻地回房了。“明天中午回来吃饭，叫上寒曦。”柳岩爸爸埋怨妻子是纵容他，柳岩妈妈却不以为然。只说像寒曦这样的女孩太少了。“好像还有一个女生！算了，睡觉。”柳岩爸爸提醒。寒曦受到邀请，喜出望外，把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李冰讽刺道：“又不是去见公婆，打扮得那么漂亮干什么，万一你把柳岩那小心脏勾走了呢？那个叫紫涵的还不挠你个花脸。”
　　不知是因为恨李冰还是吃紫涵的醋。寒曦不忿地把梳子扔了出去，吼道：“给我闭嘴！”然后她把貔貅戴了上去。见过紫涵的人都觉着寒曦要比紫涵漂亮多了，只是柳岩在这，也不好意思说出。
　　路上，柳岩一直祈求别让紫涵看到，否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忽然，寒曦搂住了柳岩的腰，柳岩惊恐地叫了起来，“干嘛！干嘛！你想干嘛！”寒曦锤他一拳。“我怕掉下去。”柳岩白了他一眼，“上次是谁啊，坐海盗船都不带眨眼的。”
　　“我……”寒曦无言以对。“反正让我抱会就行了。”恍惚间，寒曦说出隐藏多年的秘密。她问柳岩“如果我也爱你，你会要谁？”柳岩的心颤抖一下，寒曦的心贴着柳岩的后背，他能感觉到寒曦已经乱了方寸。为了不影响友谊，他只能装作没听见。寒曦也不再问，她相信柳岩一定会给她答复，只是时间问题，为此她愿意等十年八年的。而柳岩却陷入了两难，一头是寒曦，一头是紫涵，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曾遇见紫涵，或是不曾遇见寒曦。他不愿去想，也就不去想了。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紫涵。
　　柳岩妈妈见到寒曦，很是高兴，让寒曦多吃点。寒曦也不客气，敞开肚皮大吃一顿。柳岩打岔，“别吃成个胖子。”柳岩妈妈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吼道：“怎么说话的？”柳岩举手投降。最后柳岩妈妈问寒曦好吃不，寒曦点点头。柳岩妈妈半开玩笑：“那你以后就嫁进来，阿姨天天做给你吃。”寒曦笑道：“别人肯定会骂我不孝。”柳岩妈妈又看了看柳岩，教训道：“看人家寒曦多会说话，你学着点。”
　　二人回到学校，寒曦取下貔貅，看了一眼又一眼，其实这个貔貅就是她那天在珠宝店看上的。最后，她看着柳岩，艰难地说：“能不能送我个假的！”柳岩很是纠结，送礼怎么还能送假的。但还是点点头。
　　 
　　晚自习快结束了，柳岩借口肚子疼早早出了教室。外面一片寂静，一轮明月挂在苍穹，是个好风景。柳岩抱怨没有高档相机，于是说：“人生就像这风景，总有遗憾的时候。忽然，他又打了自己一记耳光。提醒自己不能说丧气话。
　　紫涵从教室里走出来，见柳岩站在门口，头一低，准备躲闪着离开，却还是被柳岩拽进了怀里。奇怪的是这次紫涵并没有挣扎，更有拥在柳岩怀里的意思。这下柳岩却有些不自然。同学们都一声不吭离开了，露露还对柳岩抛了个媚眼。
　　“你勾引我，滚。“人走楼空，紫涵闹了起来。
　　柳岩单膝跪下了，手持礼物。“紫涵!生日快乐。我想请你做我女朋友，如果可以，我愿意以同样的方式向你求婚。”紫涵本来想逃掉的，可是面前的男生却不能让她移动半步。紫涵不说话，柳岩也保持沉默。忽然，灯关掉了。柳岩顾不得多想，拉着紫涵就往楼下奔。
　　大门又被锁上了，紫涵几乎要哭了，柳岩又跑到二楼，一咬牙跳了下去。紫涵惊恐地叫着柳岩的名字，不一会儿，柳岩招呼紫涵跳下来，他准备接着她。紫涵想也不想就跳了下来，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的生命就交给了柳岩。
　　还好柳岩没有躲开，当紫涵再睁开眼睛时，柳岩笑着问：“这算是回答吗？”紫涵羞涩地笑着，柳岩亲手为紫涵戴上貔貅。
　　“糟了，校长！”紫涵小声而惊恐提醒。柳岩低声问：“相信我吗？”紫涵点点头，柳岩拉着紫涵的手大方地走了出去。
　　“你们，站住。”王校长厉声喝道。
　　柳岩转身，露出一张笑脸，问：“校长好，找我们兄妹有什么事？”
　　王校长摸摸有些秃顶的头，问：“你们哪班的？”柳岩一一报上，王校长说：“好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