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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南果河      作者:红色      发布时间:2015-02-12 17:58:07      字数:3122

  刀庆安、娜缇和娜缇的父母一起从山林里回到了寨子,看着自家的房屋成了一片焦土,娜缇的母亲伤心地哭泣起来。娜缇边安慰母亲,边一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又要重新建房子。建房子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帮工刀庆安,可能要稍微好一点,刀庆安可是个青壮年劳力。如果没有刀庆安在家里做帮工,他们三人是很难的,娜缇的父亲老矣!建房子这种事情还是有一点吃不消。当然平时的话可以请人家来帮忙,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谁家都挪不开身。
  他们家建房子重任就落在了刀庆安的身上,这个贵族出身的青年,以前家里建房子都是叫各个寨子的匠人来建,自己根本不用过问。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不能和过去相提并论,只能自己动手建房子。虽然对建房子这种事情一窍不通,但是这个青年比较勤快,做活还算是比较利索,有娜缇老父亲的指导和帮忙,有时也会有寨子里的人过来帮一下,进度还是有一点快。原来的土坯墙还在,墙就用以前的就可以了,砍来了几根大树做柱子和椽子,茅草做屋顶。只用了十多天的时间就在原来的土坯上建好了房子。虽说房子是新的,但这个房子的墙是黑的,他们用泥浆在墙上抹了一层,看着就和新的泥墙没有区别。
  房子建好以后,全家人乐呵呵的搬了进去。娜缇的父亲从山林里打回了一头麂子和几只山鸡,杀了自家山上放养的猪。刀庆安和娜缇到贺建买了几样东西,拿出自家早就酿好藏在屋后的包谷酒,请来了寨子里的人,大家觥筹交错,高高兴兴的吃喝了一天。把这次活动搞的这么隆重,一来算是娜缇家举行了乔迁之喜,二来就是为娜缇和刀庆安这对新人举行一个结婚仪式,为他们两个喜结良缘对寨子里的人做一个交代。
  在寨子里人们的见证下,有一老者拿来了两根很细的线,分别给新人人手一根。刀庆安和娜缇手拿着细线的一端,另一端则是由老者捏着。老者把两条细线一拴,他们就算是一对真正的新人了,就算是夫妻了,从此可以生儿育女了,过寻常百姓家的生活。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娜缇的父母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本来就因为自己的女儿长得太高,女儿看不上一般小伙子而犯愁。娜缇二十五六还没有嫁出去,而与她一样大的,孩子差不多都有十岁了。迟迟不结婚的娜缇可把两个老人急坏了,现在两个老人的心愿算是了却了,看来女儿坚持是对的,没有白等她的白马王子,她等来了那个比她高大的心上人。
  家里的一切就要交接了。家里的财产从今以后就要交给这对新人打理了。家里的财产不算多,有五头牛,几头猪,还有几块可以轮耕的土地。有了生产资料,财富就必须自己去创造。当然还有几个小罐子的银元,老两口是暂时是不会交出来,这个是他们一生的付出所得。老两口这辈子的任务可以说是基本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颐养天年,等着领孙子。
  娜缇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日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美妙,就像嘴里含了一支甘蔗,随便挤一挤都是甜的。
  娜姑的境遇与娜缇比起来,是天壤之别。娜姑的老公扎罗,这个本来就胆小懦弱的人,现在嫌自己的老婆身体已经被土匪玷污,强烈要求和娜姑离婚,他不想和这个与自己生活了四五年的女人继续生活下去。男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怜的娜姑自然没有办法,只能依靠当甲长的老爹出面帮自己找扎罗说说,看看是否还有不离的可能。
  扎罗这个人不但胆小懦弱,而且生性多疑。他对巴嘟救了娜姑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反而怀疑起娜姑和巴嘟有过肌肤之亲。理由就是,巴嘟和娜姑回来的时候为什么是大清早?大清早前面的那段时间肯定不是在走路。甲长扎巴奴和几个老人找他本来是想劝劝他不要这样闹下去,好好的静下心来过日子,如果离婚甲长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扎罗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这样才能更好的解决。扎罗一说自己的委屈,扎巴奴和在座的各位都对他产生了失望。他不但不感激巴嘟的救人之恩,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还反唇相讥,说娜姑和巴嘟有一腿。
  扎巴奴和在座的各位,虽然是来劝说的,但话挑明了,大家也知道说多无用,都拂袖而去。扎巴奴告诉女儿,这种婚姻还是离了吧,不离对自己是一种折磨。没辙了的娜姑现在不知道如果她失去了这个她最爱的人,她要怎样活下去。她深深的爱着他,他是无人能取代的。虽然她还爱着这个帅气的小马哥,但是现在不得不放弃,在男人的话语下,女人的话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能乖乖同意。
  娜姑一只手抹着眼泪跑了出去。她不知道现在要去哪儿,就这样顺着小路走吧,漫无目的的走。她这一刻最应该恨的人应该是扎罗,恨这个人的多疑、懦弱、尖酸刻泼,甚至是无情。但这个为爱失去理智的女人,这一刻并不恨扎罗,而是全怪在了无辜的巴嘟身上。这一刻她恨死了巴嘟,他以为肯定是巴嘟在挑拨离间,导致了他们的婚姻破裂。她只能边走边哭,以泪洗面。
  不知不觉中她在林中的小路上走了很长的时间,她不想停下来,好像走着路还可以让自己的伤心尽量减少一些,停下来心就会更痛一些。她想看看是什么时间了,抬起头,几丝阳光从树叶和树枝的缝隙中形成一条条斜斜的光柱。从这一道道的光柱中可以看出,此时,时间还早,她就继续在这林间逛逛。她累了就在路边的草地上坐坐,口渴了就喝喝山里的泉水,心里有了那么一丁点宁静。她此刻的宁静是这美丽的大自然给的,山神、树神总是会用无声的语言抚慰每一个伤心人的心灵,不管你是为什么而伤。
  娜姑看到了一幢小房子,是林中的一幢竹篱笆房,隐隐约约的坐落于林中的一块空地上。她看到这幢小竹篱笆房,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涌动,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油然而生。房子的右边那是一片片罂粟地,罂粟已经挂果了,应该可以开刀了。阳光普照,这罂粟果个个都耷拉着头,但有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外露出一种欲争霸世界的霸气。看来它是有这个底气的,它在这里人们的心目中是不可替代的。
  她穿过罂粟地,走到了这个林间小屋的前面。寨子里的人都不敢去巴嘟那里,都说他那里下了许多的暗器,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娜姑也听过这个事情,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快速走到屋子的前面大叫了一声:“巴嘟,你给我出来!你破坏了我的婚姻!”
  这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在无助的呐喊。她的婚姻出现问题和巴嘟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这个无助的女人,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不敢去找扎罗或者寨子里任何一个男人发火,她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巴嘟的头上。她唯一敢怪的就是巴嘟了。因为巴嘟是个外地人,在这里无依无靠,在他头上撒野他自然没有办法,巴嘟在老鹰寨连妇女都欺负。
  气急了的娜姑没有听到巴嘟的回声,便推开门冲了进去,看了看,原来里面没人,巴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火塘是用火灰捂着,说明巴嘟今天可能很早就出去了。她抽出一棵捂在火灰里的木材,一头的火炭还红着。她拿着这棵木材走出了巴嘟的小竹屋,把它丢在小竹屋的茅草顶上。一会儿的功夫,这干草烈火熊熊燃烧起来。得到发泄的娜姑看着这猛烈的大火,头也不转的走了。
  火光漫天,巴嘟的小屋,瞬间化为乌有。倒霉的巴嘟,就这样当了别人的出气筒。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闹情绪而跟着遭了殃。巴嘟这个孤儿现在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夕阳西下,巴嘟走在回家的林中小道上。他今天才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真的很美,让人很陶醉,山神和树神给了这一切,是该拜拜他们了。巴嘟高兴的在林中唱起了俏子,巴嘟高兴的牵着刀乡长给的两头水牛,一路走一路唱,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到家时,巴嘟傻眼了,怎么小竹屋都变成了一堆焦炭。旁边的木桩有的还有火苗在继续燃烧,竖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个人站在那个地方。巴嘟把牛绳一丢,蹲下来迅速爬进路边的草丛里,躲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听听有什么动静。他等了半天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才轻轻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才发现并没有人,他这才松了口气从草丛中爬了出来,把牛拴好,看了看竹屋的燃烧情况,又回来牵起牛向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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