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母亲的红嫁衣>【星月】第二十七章 诬陷

【星月】第二十七章 诬陷

作品名称:母亲的红嫁衣      作者:清纯芳心      发布时间:2015-02-09 19:34:12      字数:8974

  母亲和父亲也在为郑先生离婚的事感到纳闷,父亲好几次去劝了郑先生,都没有结果。郑先生对父亲的劝说只是一笑而过,连他离婚的原因都没有告诉父亲。父亲对此很气愤,但也没有办法。郑先生的执着和倔强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哩,父亲只有唉声叹气对郑先生置之不理。除了郑先生谁也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因,这就让郑先生离婚事件更加神秘更加离奇。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地想知道郑先生离婚的真正原因,开始侦察起郑先生了,很快另一股旋风刮起来:郑先生的确有一个女人,夜夜郑先生和那女人交欢,可是那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可能是狐仙。因为谁也没有看过郑先生的屋里有女人的身影。这股旋风让人听的毛骨悚然,这不是人妖之恋吗。郑先生对这些旋风也只是一笑而过。
  郑先生的离婚无疑对旺星和赵改玲来说是一个无可非议的好机会,早已想在母亲和郑先生之间做文章的旺星和赵改玲,岂能放过这次机会。赵改玲紧密侦探我家情况之后,觉得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等到半后晌的时候,她扭着腰肢就去刘小月那儿了。郑先生和刘小月离婚,对刘小月的打击很大,刘小月哭的一双眼睛像大红枣,一看见赵改玲来了,抱着赵改玲放声的哭:“改玲呀,你哥不要我,我不想活哩。”赵改玲将她扶到炕上,伺候她躺下:“姐呀,我苦命的姐,你可不能给旁人让位,我哥和你走到这一步,你没有错,只是我哥鬼迷心窍,郭家的骚婆娘把我哥的心勾走哩。这死婆娘不死,你就没有好日子过,我心疼你呀姐,你哭有啥用,你咋能忍住让旁人在你头上拉屎。”赵改玲的一番将刘小月的仇恨勾引起来,她抓住赵改玲的手,虔诚的说:“妹子,我是走投无路,我能不恨吗?我一个美满幸福的家,被她拆散哩,我恨不得……”赵改玲打住了刘小月的话,低声在刘小月的耳际叽咕了一番,刘小月一下子精神来啦,下了炕就和赵改玲相跟着,往我家里走。路上赵改玲详细地向刘小月说明我家的情况。害怕引起别人怀疑,快到清江村的时候,赵改玲和刘小月分头行动了。
  我家正如赵改玲所说的那样,家轩领着家壮、家妮、家志去县城给大表姐萌芽家帮忙盖房子,萌芽姐盖房子需要小工,萌芽姐就想着让家轩他们帮忙,完了可以给家轩他们多算些工钱,这样即能帮衬我家,又能堵住她公婆的嘴,萌芽姐知道我家最缺钱。家轩领着郭家小工队去县城已经三天。赵改玲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家里就剩下父母亲和我,所以她认为大好的机会到了,才到刘小月家蛊惑刘小月到我家实施她们阴谋毒计。刘小月一进家门,看见家里只有母亲和我,就极度悲惨极度伤心的对母亲哭着说:“嫂子,我知道你的为人,那次来你家骂你,我一是听了不该听的话,二是我心里不好受,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一听自己男人和旁的女人的流言蜚语,心里就生嫉妒。所以我现在很后悔,那一次多亏了你的劝说,他才没有和我离婚,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和我离婚了,我伤心……离婚就离了呗!可是这一两天,他不吃不喝的躺在炕上,哭着说要见你,谁劝他,他都不听,非要说见你。你说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实在是没辙哩,我只能来求你,你去劝劝他,别让他这样琢磨自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旁的不说,几个娃娃可怜……呜呜……”母亲没说二话就跟着刘小月去劝郑先生了。
  等父亲从野人沟说事回来,天已经麻擦黑了,我将晚饭已经做好,中午的苞谷珍子面剩了两碗,不够我们三个人吃,我就到了一些酸菜,刚把饭烧热。父亲就回来了,父亲一进门就问母亲去那儿,我将刘小月来家里哭哭啼啼让母亲去劝郑先生的经过告诉父亲。父亲看着天黑了,就让我和他先吃饭,吃完饭去接母亲,随便看看郑先生的情况。我和父亲吃完饭,父亲让我到炕上拿他的黄大衣,黄大衣是家豪的军大衣,父亲很爱这件黄大衣,冬天,父亲每次出门都要穿上它。我刚进里屋,还没走到炕跟前,赵改玲就进来了:“哎哟!哥一个人吗?”说着就四下看。父亲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嗯,就我一个,你有啥事?”赵改玲心里踏实的向门口走,她打算去关门。我听见父亲这么一说,也就不出声,悄悄地探头往外屋看。赵改玲腰扭的屁股像筛罗:“没啥事,我就问一下,嫂子去阿达哩,再就是……最近有扶贫款吗?”娇滴滴的说着就将门关上,眼里折射出干柴的欲望。父亲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的不要脸:“改玲,你这是干啥,有话就说,关门干啥?”赵改玲骚情的就解脖子下面的扣子:“哥,我看你一个人,怕你寂寞,就来陪陪你。哼!你的病泱泱一时半会回不来,她正和我哥销魂哩。我们俩也消……”说着就往父亲的怀里钻,被父亲躲了过去。父亲听她这么一说,父亲知道这下完啦!母亲被人陷害了,他也被人陷害了。父亲想到这儿一时没有了主意。赵改玲那能轻易善罢甘休,自个脱去褂子,袒胸露背……真恶心人,呸!我真想唾她一口唾沫,可是我还是忍住了。父亲已经被她逼得无路可逃,这个被欲望淹没了的女人是个不要脸的疯子,她疯狂地在我父亲身上胡乱的摸着。情急之中,父亲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父亲出手很重,她的脸上霎时烙下五个红印。她捂着自己的脸,仇恨地看着父亲,片刻之后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故意衣着不整地打开门:“来人呀,郭支书非礼我。”她的声音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清江村的上空。不出一根烟的功夫,清江村的人们潮水般涌入我家院子里。此时父亲却很镇静地坐在椅子上看赵改玲演戏。要是评奖的话,赵改玲绝对是一级演员,她披头散发,衣着不整边哭边说:“吃过晚饭,我寻思着,也该到发救济款救济粮的时候,就跑来打听一下,我阿达知道他婆娘娃娃都不在,他就说要救济款救济粮可以,把门关上,害怕旁人听见了都要,我就傻的把门关上,他……他确实豺狼……我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我也是个良家妇女,岂能入虎口,我……我不活了。”旺星早都蠢蠢欲动了:“郭宝存,狗日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我跟你拼啦!”摩拳擦掌地就要打父亲,被二大和平民叔给拦住了。
  父亲很镇静地走到院子:“戏演的好,比我这个唱了十几年秦腔人还唱的好,我郭宝存是啥样的人,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女人不要脸的时候,是疯子。芳儿。”我从屋里从来。父亲将我揽在怀里:“非礼你,我不是猪狗,不会挡着我娃的面,干猪狗都不愿意干的事。”“呸!”我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我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披头散发的赵改玲气得直勾勾地看着我:“小兔崽子,你在那儿藏在哩,你大大非礼我,你……你……也不管?”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猪八戒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一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德性,我大大看见你就想吐三涝池,不对,是五涝池,非礼你,我大大还嫌弄脏了他的手。”我说完和父亲进屋,取了父亲的黄大衣,锁上门,去接母亲。人们知趣的也就散了,只留下想哭无泪的旺星两口子。
  父亲知道母亲这次肯能凶多吉少,善良的母亲这时肯定在陷阱里苦苦挣扎,只有父亲才能将她救出来。母亲那边也是恶作剧演了一半就谢幕了。刘小月一路上都跟母亲唠叨她很爱郑先生,郑先生现在搬进诊室里住了,她想挽救她的婚姻等等。母亲看着她那股真想和郑先生过好的虔诚,即欣慰又感激的跟在刘小月来到卫生院。刘小月让母亲先进去,说自己想上茅房。母亲就进了卫生院,卫生院其他工作人员都下班了,郑先生还在诊室里看书。母亲一看郑先生不是好好地坐在那儿看书吗?不像两三天没吃饭的人,就觉得蹊跷,又一想既然来了,就劝劝郑先生和刘小月和好。母亲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郑先生抬头一看是母亲,喜出望外地赶紧站起来:“你咋来啦?!”母亲没有回答郑先生,而是询问他:“你好吗?”郑先生将母亲拉进屋,让母亲坐下:“我好呀!消遥自在,似神仙。”母亲纳闷的看着郑先生,这两口子肯定有一个人出毛病哩。郑先生被母亲看的不好意思:“你咋来啦?阿达不舒服吗?”母亲就将刘小月去叫她的经过说了一遍,郑先生一听,心想这臭婆娘又要干啥坏事,赶紧得让雪悦离开,却一时不知道怎么给母亲说。正在这时,郑先生的两个儿子明扬和明亮放学回家,明扬比明亮大三岁。弟兄俩看见母亲在郑先的诊室,都很有礼貌的和母亲打招呼。明扬比明亮老实,也不太说话。郑先生是趁着寒假的时间,给他们俩找了个老师补课,平时回来晚,今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早就回来了。郑先生看着两个儿子,心里有主意了,就对明扬和明亮说:“你们今个咋回来这么早?”明亮抢先说:“老师的媳妇要回家娘,老师要陪她,就给我们放学了。”郑先生将诊室的门闭上,回过身摸着明亮和明扬的头:“大大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明扬他们一听有故事听,就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等着听故事。母亲看郑先生过得好着哩,就要起身回家,被郑先生阻止了:“嫂子,你还没有看戏就走了,多可惜。”“大大,那儿唱戏哩?”一听看戏明亮就坐不住了,郑明亮喜欢看戏,是因为他能看到我。郑先生神秘地给明亮“嘘!”一下,小声地说:“戏就在这儿唱,你们别出声,戏子马上就化妆好了,快出场哩。”说着将屋里的灯也熄灭,大家都在屋里就静悄悄地等着看戏。大约有十分钟,卫生院里就有瑟瑟的走路声,有还几个人蹑脚蹑手的进来,刘小月给最后一个进来的人交待:“把好门。”那人:“嗯”了一声。郑先生故意小声而幸福地说:“好美,美的很么!”这时候诊室的门被推开。刘小月喊了一声:“小心狗日的从窗子跑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别让狗日的跑掉一……”她话还没有说完,郑先生将煤油灯点亮了。刘小月的嘴成0形,愣愣地站在那儿。
  郑先生气得脸苍白,却强装着拍手:“好戏,好戏,明扬,明亮,好看吗?”明扬捂着脸跑出去。明亮一看他哥跑出去,恶狠狠地瞪了他妈一眼,也跑出去了。郑先生气得眼泪打转转:“捉奸来啦?!是吧!我下午就看见赵改玲来找你,你两个鬼鬼崇崇地走了,我还很纳闷。原来……你和赵改玲这戏唱的好,赵改玲居心叵测地想当导演,也难为你费尽苦心的想当个好演员,赵改玲是啥人,你和她同流合污。好好,你好自为之吧!刘小月!咱们夫妻情分到了尽头……雪悦嫂子,我送你回家,以后这个女人说啥活你都不要信,真是最毒妇人心。走!”母亲不知所措地跟着郑先生出来,刚到祥龙口街道,父亲和我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和郑先生打招呼。刘小月耷拉着头,领着五个男人出来,也没有和我们说话就走了。父亲已经明白怎么一回事,郑先生请我们请回诊室,才告诉父亲刚刚发生的一幕。父亲也将他的遭遇告诉郑先生。郑先生气得脸发紫:“我遇上的都是啥人哩,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都这样糟蹋我哩。”父母也知道了郑先生心里的苦,就劝郑先生想开些。从那以后我的父母再也不劝郑先生和刘小月复婚了。
  三月的明媚给我家带来了无限的喜悦,老郭家祖祖辈辈第一个进门的新媳妇都是在春光明媚的三月里,这冥冥之中好像有啥神奇的人或者神奇的力量在安排似的,太奶奶进老郭家的时候是三月;奶奶进老郭家的时候也是三月;我的母亲进老郭家的时候同样是三月;现在这个三月,在父母的再一次东拼西凑下,父母将订婚多年的云彩给家轩娶回家了。
  一家人为了这个喜庆的日子从一年前,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父亲拿那几块自留地当成了财神爷,属于自家的只有这几块自留地,娶云彩进门的那场筵席主打菜都是从自留地里出产的洋芋、萝卜。粮食是一家人从嘴里省下来的,父亲又四处借了一些麦子和苞谷备用,家豪从部队寄回的二百块钱解了父母的燃眉之急。家轩的婚礼在我们兄妹里是最好的一个,也是唯一父亲亲自操办的一个,我已经记不清是谁当的家轩结婚的大总管了,但那天的气氛,我一直记的:
  提前两天,路远的亲戚就来了,这无形增加了家里负担,吃喝拉撒上都是负担,可是父母高兴,这高兴和当年爷爷和奶奶为父亲娶母亲时的高兴一样,父亲拿出自己舍不得抽的“喜盈门”烟给大家一根根的发着,他脸上已经是开了花似的。母亲也是笑的跟花儿似的。我记得紫霞回来转了一圈,她给家轩的结婚礼物是一床弹花被,她单位有事,不得已她在家里呆了一个小时就回单位上班了。邵纯美是前一天下午来到家里,她的到来使父母更高兴,他们悬挂的心有了很大的回落,四个光葫芦已经有两个有实质性的媳妇了,老三也有了有板有眼的对象,就等着拍案了。父母能不乐吗?父亲看着忙出忙进的纯美,在心里有盘算着用家轩婚礼上收下的行门入户的礼钱给家壮也把婚事定了,省得夜长梦多。看着纯美看家壮时的眼神,就知道纯美有多么的爱家壮,什么叫火辣辣地,这就叫火辣辣地。
  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看出来这份纯洁而又美丽的爱情了,所以父亲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他的光葫芦们个个都有魅力,可是咱这家庭,硬件设施太暖不住人心哩,看来盖房子也是要干的事情。愁云又弥漫在父亲的心里,但父亲还是计划着啥时候找个媒人去纯美家给家壮提亲合适,估摸着纯美家能要多少彩礼。他们能要多少彩礼,我们老郭家就能给他们多少,这么好的女子要多少也不会过分,哪怕要得彩礼钱让老郭家砸锅卖铁哩,都要给娃把这么好的媳妇娶回家,这是娃们一生的幸福呀,不是闹着耍耍哩。
  父亲一向都将儿女的婚事看的很重要,婚姻大事关系着一个人一生的幸福哩,不能因自家贫穷就抹杀了娃们一生的幸福。贫穷只是一时的痛苦和熬煎,咬咬牙就会过去了,日子是让人深浅、好坏都可以过。只要心中有爱,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一人一命一福哩,受苦也罢,享福也罢,这都是命里注定,人在这个世上可以顽强的和任何事情抗衡,唯独不能和自己的命运抗衡,上苍给你安排了命运,那么命运里的酸甜苦辣你都要很睿智的去品尝,各种滋味有它特有的内涵。父亲边想边挖了一锅烟,刚叼到嘴里,二大背着他家的大铁锅下来了,二大这次也算是二主客了。大总管给前来帮忙人,安人分工,清江村三队的社员平时大家不热不冷的过着各自的光景,一旦谁家要是有个红白喜事,整个三队的人都要来帮忙的,一家来一人,这是先人们留下的规矩,没有出五伏(五代人)的那就全家出洞,待客不待客,只要帮忙的人一来就热闹了,大人娃娃也趁机吃个肚儿圆,这是饥饿时代人们最盼望的事。二大的工作不受大总管的约束,看什么活没有人干,他就干了,二大平时在村里不管谁家的红白喜事上都是背锅、背碗的,背厨房的那一套家当,所以什么场面用多少锅,二大心里有数哩,就像主人家要办多大的事,大总管和厨师心里有数一样,多少桌席面需要佐料一样,十三道菜就叫十三花,每道花需要多少原材料他们心里很清楚,这就是经验。二大将几个没有出五伏的叔叔们家里的锅全都背来啦,一排排七八个大铁锅支在院子里,二大再将他家的锅背来就够了。
  父亲看着二大把他家的大锅背院子里,急忙帮二大接了下来,兄弟俩将锅放在用泥胚子临时垒成的锅台上。二大拿出他的烟锅子在父亲的烟袋里挖一锅烟:“哥,真的替你高兴哩。你看老三的媳妇也不用操心哩。”父亲吧嗒着烟锅:“唉!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只要将娃娃拉扯大就行,大了人家自己就会蹦达(折腾)哩。”二大笑着说:“哥,缓一段时间就给老三娃子把婚给定哩,省得夜长梦多哩。”父亲一直在点头,不用二大提醒,父亲心里注意都拿定了,等家轩办完婚事,就请媒人到邵纯美家去提亲。
  热闹的婚礼在我们的院子里举行着,家轩和云彩一对新人洋溢着幸福被人群拥护着,新农村,新思想就体现在新的婚礼模式上,他们没有父母结婚时的传统礼节了,他们的婚礼在证婚人的一项又一项的节奏中鞠了十个躬就完成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这种新式的婚礼场景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里绝对的史无前例,人们被这个场景撞击的从未有过的心情澎湃,黑灯瞎火才能干的事情,被这对疯子新人演绎的淋漓尽致,这是让人羞红脸,也是让人心里莫明其妙地又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渴望……
  这时我看见郑明亮站在人群里看着我,他的目光热情洋溢不亚于家轩和云彩,我不好意思地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骄傲地爬在父亲的背上。父亲和母亲正幸福地接受家轩和云彩的拜高堂哩,我爬到父亲的背上的时候,很有分量的胖身子压的父亲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大家都哄堂大笑,这一笑更让父母紧张,家轩和云彩也紧张起来,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儿。父亲为自己没有防备被我的压的差点栽倒羞红了脸,更为自己第一次受儿媳妇的礼拜而紧张,自己坐在这儿心里嗵嗵地直跳哩,冷不防被芳儿猛地一压,差点栽倒了,引起一堂哄笑,这死女子,就想让我出丑哩。父亲红着脸看着母亲,片刻的慌乱之后母亲很镇静地坐在那儿,没有一丁点的紧张迹象。父亲看着母亲心里纳闷起来:这个和自己走过多少风风雨雨的女人,凡事不管大小她都紧张的不行,从来都没有出席过像今天这么大的场面,按理她应该比自己还要紧张,紧张的身子象筛糠似的才对哩,可今天这是咋啦,如此的镇静哩,她为啥不紧张?看来,这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推断哩,看我的记性,她家是地主,地主的高贵就在这儿哩,我可不能说她是地主,这地主可是一个明感词。父亲震撼地看着母亲。母亲如此镇静不失大体地坐在那儿,骨子里流露着贵族的高贵。
  母亲不失风范地很镇静地坐在那儿,并不是不紧张,开始很紧张,但母亲转眼一想,那有婆婆害怕儿媳的道理,自己是一家的女主人,好不容易从媳妇熬到婆婆了,再害怕媳妇成何其统。现在的婆婆已经不是旧社会的婆婆,不能虐待和控制媳妇,但也不能害怕媳妇。母亲这样一想心里就踏实了,很大方地坐在那儿。
  婚礼进行到了宾朋入座吃席面了,热闹的场面已经延伸到二大家的院子里,我家的院子坐不下那么多客,就将一部分安排到二大家了,上席在我家院子里,主要的亲戚肯定坐上席,不主要的就请到二大家院子里。我们这些娃娃们也就被安排到下席了,郑明亮坐在离我不远的一个桌子,仍旧是那样火热而眼巴巴地看着我,我依旧是不看他,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不好意思和他说话,只有低下头装着没有看见他的眼神,我的心里却是热乎乎的。我和家莉他们坐在一起,菜一上桌我们就大吃起来。郑明亮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我。家莉看郑明亮没有吃一口菜,就用胳肘子碰了我一下,用筷子指了指郑明亮,我们桌子的人齐刷刷地看着郑明亮。郑明亮被大家诧异的目光羞的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
  家莉看着郑明亮窘迫的样子,拿着自己的筷子和郑明亮换了坐位,郑明亮很紧张也很兴奋地红着脸坐在我的身边。我们俩没说话只是吃着菜,幸福却在心里不安份。一道有肉的菜上来了,郑明亮将他的那块肥肉夹给我,然后,不好意思地冲我一笑,他的那一笑给了我异样的感觉,我知道他是我很在乎的一个男孩,这也许就是一种真挚的情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我很珍惜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我也很友好的为他夹菜。
  当家轩和云彩的婚礼热热闹闹、圆圆满满落下帷幕。邵纯美在羡慕中幢憬她和家壮的幸福未来。那幸福只是在她心里,旁人是无法知晓的,但从她的双眸里不难感受到她对幸福的渴望,那种热恋中少女的羞涩洋溢在邵纯美的脸上。一个人最美的时光莫过于初恋了,初恋的感情是最纯洁最美好……所有的亲朋都要走了,家轩和云彩已经回过门,喜庆、热闹的气氛接近余热了。邵纯美才不好意思地向母亲说自己要回去了,母亲挽留着纯美,纯美正好随水推舟地就住下了。其实我们家没有人会将她当外人看,大家都很喜欢她,父母在私下里也在琢磨请那个媒人去邵家提亲,邵纯美是邵刚的三哥的女儿,高傲的邵刚和四姑退婚后,没过几年在部队不知道犯了啥错误就复原回家了,一下子老老实实地找了一个大不如四姑的女人结婚生子。
  往事给父母心里埋下了一个疙瘩,母亲还怕引起四姑伤心,这一次四姑从州城回来祝贺家轩结婚,细心的母亲从四姑眷恋的眼神中知道四姑在州城过的并不幸福,自从四姑去了州城之后,这是第一次回来,当四姑站在照碑岭看着那一汪汪碧水的祥龙山水库,她心里的感触很多,也勾起她对邵刚的思念,那毕竟是四姑的初恋和最心仪的一个对象呀!当四姑第一眼看见邵纯美的时候,就有了一种时曾相识的感觉,邵纯美的眼神里流露着她们邵家人特有多情、傲慢,四姑明感地悄悄地问母亲邵纯美的情况,母亲对四姑撒谎,这个女子是野人沟里家妮的一个同学。人多四姑也不好意询问邵纯美的家庭情况,四姑在家轩结婚的第二天,就匆匆回州城了。
  此时,家里基本没有了外人,在农家人人都有忙不完的活,不过新人这几天是不用干活,其他人照旧从眼睛一睁开就忙起,春耕已经接近尾声,因为我家里办喜事,所以比别人家要忙活点。邵纯美在家里呆了七八天,帮母亲将家里收拾利索,和家妮一起给猪寻草。家里实在紧张没地方,每天晚上家妮领着纯美去平民叔家和彩虹一起睡。纯美在第九天吃早饭的时候告诉母亲她该回家了,母亲也就没有强留,吃完饭,母亲将晒干的米饭给纯美包了一包,晒干的白米饭是给家轩过喜事办席面剩下的,农家人永远不会糟蹋一粒粮食。邵纯美提着母亲给她准备的一包晒干的白米饭,轻轻的拽了拽家壮衣角,就出门了。家壮明白邵纯美的意思,他红着脸接过邵纯美手里的包,和邵纯美相跟着从照碑岭背后小路走到清江河边向下河湾走去。
  这一路上邵美纯的心里很甜蜜,纯美这几天目睹了家轩和云彩的新婚燕尔,是那样的澎湃和甜蜜,家轩毫无顾忌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云彩拥抱在怀里,有时趁云彩不注意的时候,家轩在云彩的脸上亲吻,有几次纯美都看见了他们亲热,纯美的心情也跟着他们的动作澎湃起来,心里一阵阵地狂热,火急火燎地使她头上直冒虚汗,就像有一股很强烈的火焰烧焦了纯美的心一样,看见家壮之后纯美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家壮,也恨不得让家壮咬自己一口,这种冲动一直折磨着纯美。现在家壮就走在纯美的前面,他笔直的后背,像一块吸铁石一样的吸引着纯美的眼睛和心,纯美不由自主地想家壮就是自己一生的港湾,他一定和他二哥一样的多情和热情,因为他们是一个娘、老子生的娃,他们的父母就很恩爱,他们的血液流着老郭家人的热情。家壮,壮,我的男人……哼!不害羞,他还不是你的男人,你和他还没有睡过哩,睡了之后才能算你的男人。邵纯美现在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两个邵纯美矛盾的融合在一起,一个是渴望家壮属于自己的邵纯美,一个是属于理智的邵纯美,两个邵纯美让她自我矛盾,又让她更觉得奇怪:男人和女人第一次睡觉是啥感觉?!邵纯美呀邵纯美,你中了什么魔了,一个大姑娘的咋不知道羞,这是你能想的问题吗?纯美在心里提醒自己,她的脸红得和鸡冠似的,依旧默默无语地跟在家壮的后面。家壮已经将包扛在肩旁上,也是默默无语。这时正好是上工的时间,路上不时地有人经过,家壮不好意思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家壮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上也不好意思和纯美说话。两个人都知道再走一段路,就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月亮湾了,月亮湾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的行人很少,所以叫月亮湾,月亮湾是个宁静的地方,他俩都认准那儿是个说话的地方,这就是心有灵犀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