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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女儿出世我提干

作品名称:【军旅回忆录】我当兵那点事      作者:白大也      发布时间:2015-02-09 19:33:11      字数:4315

  (一)、好运降临,女儿出世我提干
  
  1977年10月,电影队乔世民队长转业回天津钢丝绳厂,周组长提为电影队长,陈志平终于提了干部,到587团任营部排级文书,李志功科长找我填写了提干政审表,叫我做好长期服役的思想准备。
  11月份,我爱人来部队待产。只要有电影她都必看,那日的夜晚,她挺着揽月超过预产期9天的大肚子,还是同随军家属们一起步行来到师部大院看电影,还到放映机旁陪我一起,电影刚开始她就发觉身体异常,还是坚持看完电影。待我们收拾完机器,她才吱声。孙干事家属命令我要马上送医院。我立即用电影队的130车把她送到了中国人解放军总后勤部驻天津254医院。一路上她叫闹着,忍受着痛苦,一个多小时才到254医院。医院检查后惊讶的说:“好危险,怎么现在才来?”医生立即安排住院。那里不准许陪床看护。我随车回到部队,当晚我的宝贝女儿在254医院顺利出世,我听到后高兴的高喊着:“我当爸爸了!”第二天,我拎着苹果、大梨等就跑到医院。爱人看着我买的东西,说我真是个呆子。
  几天后,爱人孩子出院,爱人抱着用棉被裹得严实的女儿,我抱着穿着我的棉大衣的爱人,我没有穿棉大衣,依在电影车棚子里,我的后背靠在车棚上。寒冬岁月,汽车奔跑,寒风呼叫,车棚不严实,寒风穿透我的棉衣裤,后腰被寒风吹的冰凉麻木,我一动不动,紧紧抱着爱人娘俩,只要她们温暖就行了。我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回到部队家属区,一时间,我直不起腰来,打哪时就落下腰寒的毛病,那一块总是冰凉,几年后,终于引发了椎间盘突出,造成坐骨神经痛,痛得我大哭。
  12月中旬,孩子还没过满月,宣传科长李志功找到我谈话,他祝我双喜临门,宣布我为23级电影组长的命令,还歉疚地解释,耽误我晚提干几年,说我提干部本应在73年就打了报告,由于部队政策等种种阻力,来得晚点也算是双喜临门吧。是啊!双喜临门特大喜讯!
  我兴奋,我高兴。在李科长面前,我毫不掩饰,高兴的跳了起来。
  他握着我的手,真诚地祝贺我,教导和嘱咐,希望我长期留在部队服役。
  
  (二)、又一喜事,科长晋升当政委
  
  李志功科长可真是个好人,工作真抓实干,赶写材料时,戴着老花镜,一坐就是半天。他团结同志,热心助人,几个副科长也都围着他转。那时,毛泽东时代还没有完全走过去,他是师政治部宣传科的科长,而我是宣传科电影队的一个大兵,在他的眼里,我们只是个分工的不同,他对我非常厚爱,对我的提干问题他一直耿耿于怀,73年他策划提我未果,一直没有机会再提。76年初,在李科长和秘书科王科长(党支部书记)的策划、关心下,我被政治部机关选为党支部宣传委员,我知道,他们都在真心为我的政治前途铺路。
  李志功科长和我有相似的优良品德,良好的人生素质,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任劳任怨克己奉公的工作状态。总之,我们都是老实人,办的都是老实事,长期的机关生活,使我们结下了纯洁的战友之情,兄弟之爱。
  他有个女儿,又生了个儿子,夫人在军人家属服务社储蓄所上班,是个贤妻良母,儿子由老家来的保姆看护,是老家的一个家族的老姨为他们带孩子。部里来的几个大学生干事,背后议论他有两个媳妇,一个是夫人正宫娘娘,另一个是保姆偏妃。听到几个干事议论后我就是不信,心想那个保姆比他夫人还大几岁,是个典型的农民婆娘,长得可没有他的夫人俊俏好看,怎么说我也不信,李科长不是那样的人品。李科长也知道在机关有人议论,他找过部里领导要求追查,他还在科里开会,直言不讳的说明家里的现实情况,和保姆的作风问题纯属是无中生有,请组织调查,请同志们不要嘁嘁喳喳,可以越级向组织报告。也请那些专干坏事挑拨是非的人,拍拍良心,对你的嘴负起责任。
  说实话,我很痛恨这种小人,真是无稽之谈。
  没几个月时间,他便提升,调到586团任该团副政委。
  李科长临上任前,还到宣传科对门电影队办公室看我们,他教导我说,政治部生活条件优越,伙食标准高,就在电影队好好干吧,有空钻钻写作知识,不能干一辈子放电影呀。再有,你们不要随我去团里,营以下的连队生活很苦。我知道他一直为我的前途操心,他临别和我说的话是肺腑之言,至今历历在目。他把我安顿好,安心的到586团上任去了。
  后转业回到老家——山东。
  
  (三)、四人科室,电影直属文化科
  
  李志功科长调走后不久,宣传科分化出一个文化科。
  由原来宣传科副科长之一的T任文化科科长,师政治部赵小侠副主任的爱人李慧丽女士为副科长,郝隋亮和闫为其二人,为文化科干事的办事机构。
  电影队随之而动,改为文化科领导。
  楼内电影队办公室也移交给宣传科,搬到师部大院礼堂的东耳房办公居住,这里很安静,便于工作,出门口上楼梯,进入小阁楼固定放映室,是大礼堂内看电影的固定放映机室。对门就是西耳房为图书馆,左手门的后门直通外事办公室。
  告别宣传科,孙干事、刘干事对我忠言警告,说:“小白,你要注意这位T科长大人,他最大的毛病是爱到上面打小报告,因为爱打小报告,政治部的老同志都知道他的那些事......
  我听了却不以为然,心想科长与战士之间,是管制与被管制的关系,哪里存在领导给下属打小报告的事情。
  我和T科长相处时间最长,我刚到电影队时,他就是宣传科4个文化干事之一。机关议论说他胆小怕事,办实事不多,星期天在部队有家室的科长们都回家里用餐,唯有他总到机关食堂吃大家包好的水饺,后勤人员和机关干部对他意见很大,认为他是来占便宜,我却不理解怎么是占便宜。
  政治部文化科是电影队、战士业余演出队的直接领导机关。每年春节他总是热情的请我们电影队全体到他家里喝点小酒,围桌坐坐。战士们都不想去,因为在机关食堂都吃饱了,喝足了。出于礼貌,我们还是毕恭毕敬而去,象征的吃点,欢聚一堂。
  副科长李慧丽,呆的时间不长,约两年多后又调回北京战友文工团,她人品很好,也漂亮,对我们和蔼可亲。她是从北京战友文工团舞蹈队下来的,负责管理我师战士业余演出队工作,她男人赵晓夏是我师587团副政委,半年后任我师政治部副主任,她们有一个聪明的男孩。我随赵副主任到北京两次办事,领我到他家去吃过空心面条做的炸酱面,还去过他的父亲赵子岳家里,一个很有名望、很朴素的电影表演艺术家,北京电影制片厂演员,他淳朴的与后续老伴一起生活,八十多岁还可以倒立。
  郝隋亮干事,很有水平,我们关系融洽,友谊厚重。他是从588团基层调来,很能干,我们相处的时间和谐友好,我和他漂亮的媳妇和一个乖巧的女儿都很熟。
  闫干事是演出队指导员,有一副好嗓子,是京剧《沙家浜》郭建光扮演者,我们都处的很好。
  
  (四)、诚心检讨,良药兑水成毒品
  
  电影队干部的管理是T科长的职权范畴,他很少批评我们,见面总是微笑,和蔼可亲。他是电影队的大领导,我尊敬他,他布置的工作我誓死完成。
  还清楚的记得,一次下午,他一个人在办公室熬制失眠的中草药,见我进来,他抓了我私差,叫我为他看护电炉上的药锅不要溢出来,他出去办点小事就回来,说完他就走了。
  我不懂熬中药这活,见药锅子快干锅了,他还不回来,就赶忙加水,再熬,又要干锅,我又加水。
  待T科长回来后,我如实地告诉他这些熬中药的过程情况,并告诉他要锅子快干锅时,我怕汤汁少,就加了暖壶中的热水,继续熬制,一共加了2次水,他立马拉下长脸,十分生气的批评我。他说:
  “小白,你连熬中药都不懂,真废物。你这样熬制的中药已经变成了毒药,你懂不懂?喝进去要害死人的”。
  我一惊,熬制的中药已经变成了毒药,这可吓坏我了。第一次见他向我发这么大的火气,我不在唸声,默默地听着他的批评和唠叨。他嘟囔着为我上了一堂宝贵的医学知识讲座,批评中我学到了很多熬中药的知识,知道了熬药要一次性加足水,中间不能干锅,也不能快干锅后再加水。
  我见T科长端着药锅子去厕所,倒掉药锅子里的中药。我傻站在那里,觉得心很痛,也很委屈,我的心再流泪,内疚。我属于干好事没有办好,可不是成心要加害与他。
  他回来后,我诚心向他道歉,还请他谅解后,默默的离开了文化科。
  他平时见面,总是微笑着和我说话,还学说我的家乡话,问好我。今天,他为这一锅药,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值得吗?是啊,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断地反思,由于我的诚实,实话告诉了他在熬制中加了水,他才没有喝那已经兑水熬制的中药,我错吗?如果我就不说,真的如他所说成了毒药,那我就是罪人。
  
  (五)、挑选新兵,吐故纳新增活力
  
  电影队明显人手不够,周队长只顾自己学习日语,电影队的放映计划和日常工作压在我一人身上,我必需要增加人手才好,73年天津市区的老兵齐林、陈绍安有美术专长,画画一流,经常画幻灯和参与师里的美术活动,搞美术创作。电影事业及业务工作从而受到了影响,我找到周队长商量后,经他请示科里及有关部门批准后,我从炮兵团找老乡挑了一个能干活,没什么特长的农村兵黄炳生。后来,我到侦察连看望同村老乡73年兵白玉宝,他的一帮好友围住我聊天,知道了那里有个叫吕中奇的唐山人,体弱吃不了侦察连的苦,推荐我能不能想办法救救他,不然今年很快就被复员淘汰。
  我和他见面后也是很同情他的处境,我答应回去想办法,我找到周队长,他同意接受,让我直接找科里,T科长同意了我的说词。
  吕中奇(73年兵)终于被我调到电影队,他的那帮老乡很感谢我,经常来串门闲聊。
  我八一年转业,齐林在我转业前提干,任命电影组长,在以后吕中奇提了干部,做了电影组长,黄炳生复原回家。
  
  (六)、插秧季节、水蛭活跃我无奈
  
  78年的春季,正是部队插秧季节,我不怕干活,就怵插秧,因为稻田的水里有水蛭。我从小就拍水蛭,小时候捉青蛙时经常见到青蛙身体载着叮咬的水蛭游泳,这种青蛙我不会再捉了,因为我怕水蛭,见到它就像见到蛇一样,毛发耸立,神经紧绷,心脏剧跳。
  这种水生的小动物很有能量,它总是悄悄的叮咬你,把身体钻进你腿部的皮肤里面吸血。我每次插秧,都很神经质,经常把脚提起来检查是否有水蛭趴在腿上,我只要发现,立即趟泥带水的跑到田埂上面去处理,用手掌拍打,水蛭挨打后就会变成一个小团团,脱离了我的躯体,我看着被咬的几处伤口,血还在流淌,心里却安静了许多。那些南方兵们不怕,他们经常拿在手里玩耍,宣传科的张某厚副科长每次挨咬后,还在用手去摸,和水蛭玩耍一时,只见他一手捏着水蛭,轻轻向外拔,慢慢把几乎钻进血管里面的水蛭一点一点的拔出来,终于拔出来,血洞流淌着血,看得我心麻,心惊胆战。
  稻田的劳动中,我逐渐摸索了经验,穿上冬季军袜,再穿一双高腿布袜,用绳子把两个裤子口扎紧,再把高腰的军用胶鞋穿好,就OK啦,有效的防止了水蛭的叮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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