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花开（三）

三打靶归来


已经十几天了,高连长已经慢慢地好起来了。
一天，指导员来到病房。他跟高连长说：“上级布置我们要加紧对中学生的军训工作，目前主要是学习步枪实弹射击。”指导员一边说一边把上级的通知给高连长看。“我想让一排长负责军训，你的意见怎么样？”指导员看着受伤的高连长说。
“目前，矿山的工作很紧张。军训工作也很重要。我看这样吧，我负责中学生的军训工作。”高连长说。
“你负责军训？不行！你的伤还未完全好，军队里哪能开玩笑呢？”指导员急了。
“轻伤不下火线嘛。况且我的伤已经好了，就着样吧。”高连坚决地说。
“可是，我不放心你的身体。”指导员说。
“你别说了。”高连长手一摆，说。
指导员看着一向做事都很干脆，很有自信的高连长，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晚饭后，校长对同学们讲了军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以及军训中要注意事项。“......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统一我们的祖国，我们要大办民兵师。现在，我们要练好本领，搞好军训，拿出好的成绩，向我们甘州军区即将召开的‘大办民兵师、军训工作表彰大会’献礼！”校长说。
听说要军训，大家都非常高兴，特别是凌兰。“石莲，妳知道吗？参加军训多么有趣，特别是能实弹射击。我太高兴了。看见那些女兵，背着一支枪，多么精神。哎，真羡慕死了。石莲，妳想去学实弹射击吗？”凌兰问。
“我不知道。”石莲说。“我还不是民兵，怕还不得参加。”
“我帮妳问问杨老师吧，看她给不给妳去。”凌兰说。
凌兰转身想走，正好杨老师来到了。“我都听到了。石莲，妳想去吗？”杨老师说。
“想去，可是......”石莲说。
“那明天妳就跟凌兰她们一起去吧。矿山的宣传工作我全包了，好吗？”杨老师说。
听杨老师这么说，石莲高兴极了。
“我就知道杨老师是最善解人意的。”凌兰说。
“听说是高连长负责军训的。”姚嘉说。
“不可能吧，他的伤还没好呢。”石莲说。
“真的，是小王战士告诉我的。”姚嘉说。
第二天，石莲跟着凌兰他们一起到西子岭对面的那个山坳。高连长和二排长他们已经在那里等候同学们了。高连长他们在山坳里安装五个射靶。高连长对同学们说：“从这里到射击靶是100米距离。现在我们练的是100米步枪实弹射击。”
高连长看着这些精神饱满的，又非常活跃的中学生，说：“大家好好地练，我希望你们个个能打优秀。”
当高连长发现石莲这个弱小的学生时，就惊讶地说：“呀！妳也来军训？妳敢打枪吗？”
石莲没有打过枪。她想，打枪应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是，她还坚决地说：“敢！我敢！”
高连长听了，点点头笑了笑。
高连长把同学们分成几个组，石莲正好分在凌兰那组，她高兴地说：“我可以靠在凌兰的旁边了。”好像是要凌兰给她壮胆似的。
高连长对同学们说：“大家都是头一次学习射击，要慢慢地学，不要紧张。学习射击有三个要点。第一，卧倒。第二，瞄准。就是把一个眼睛闭上，用另一个眼睛瞄准，使缺口、准星、目标连成一线。第三，射击。当三点成一线后，马上射击。射击的时侯要憋住气。手不要动，枪尾不得摆来摆去。这样，打出去才能准确。”
高连长说完之后，就做了示范动作。他做的动作准确而熟练。“来吧，同学们，大家跟住我慢慢地学。”
开始时，大家总不习惯，卧倒的动作也做不好，一趴下来就想笑。“笑什么？现在是军训。不是开玩笑！”高连长严厉地说。大家憋住气，不敢笑了。
“哎呀！”高连长轻轻地喊了一声。
“高连长，你的伤口！”同学们喊起来。
“不要紧，大家继续练吧。”高连长轻轻地摸了摸自己伤口。
“卧倒！左手托枪，闭上左眼，瞄准、憋气、打！”高的连长忍痛指挥着同学们。
“我闭不得左眼。”石莲说。
“高连长，石莲闭不得左眼。”凌兰向高连长报告。
“不要急。”高连长说。即时吩咐战士拿水壶来。
“用一点水在眼睛上擦几下，眼睛自然会闭得上的。”高连长说。
石莲试了一下，真的能闭上眼睛了。
“高连长，如果没有水怎么办？”凌兰问。
“那就用口水吧。”高连长说。
高连长手把手地教同学们，他累得满身大汗，有时伤口痛得利害，也不敢“哎呀”一声。
“高连长，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可以自己练习的。”同学们说。
“没事，没事。”高连长摆摆手说。
经过十几天的训练，同学们有了很大的进步。“大家已经掌握了射击的要领。特别是凌兰、海潮等同学，他们描得很准，射击时很稳。根据大家的掌握情况，明天我们就进行实弹射击。”高连长说。
晚上,大家非常高兴,特别是这些女孩。她们都在谈论着，“我好怕卧倒，这个动作我老是做不好。”“我总是瞄不准，我怕憋气，憋气很难受。”
“一定要学好憋气，瞄准时，当缺口、准星、靶（目标）三点成为一线时，马上射击，这样才能打得准。要镇定，不要惊慌。石莲，知道吗？”凌兰说。
“呀，我知道了。”石莲说。
天刚亮，同学们个个精神抖抖地来到了射击场。当高连长把子弹在枪里时，同学们真的紧张了。前几天练的是空枪射击，可现在是实弹射击呀！特别是石莲，她的心里直打囉嗦。
“不要怕，镇定点。”其实凌兰也紧张，但她还给石莲吃定心丸。
“大家要注意，实弹射击和空枪射击不同，实弹射击时会有点震动，所以，大家不要把枪拉得太紧，拉得太紧肩窝就会痛。好吧，凌兰、海潮，你们带个好头吧。”高连长说。
凌兰、海潮迅速卧倒、托枪、瞄准。一秒钟、两秒钟......“呯、呯、呯！”响起来了。
“凌兰24环！”对面的战士大声地报数。“海潮25环！”
“哇！太好啦！凌兰、海潮，我们的神枪手！”山坳里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石莲！”高连长喊到石莲的名字了。石莲心“呯呯”地跳。
“石莲，别紧张，沉住气！”凌兰鼓励石莲。
石莲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打光头！她迅速地卧倒，托好枪，瞄准，三点成一线，憋气，打，“砰、呯、呯！”枪声停了，石莲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十九环！”对面的战士又报数了。
“好呀！石莲，打得不错。”凌兰搂着石莲的肩膀。
“呀！想不到妳也能打出好成绩。”高连长高兴地说。
打靶结束了。“在这次军训实弹射击中，同学们学习态度很好，很认真，很积极。打靶成绩很好。我祝贺你们。”高连长喜不自禁地说。
同学们返回营地时，高连长说：“大家唱歌吧。”
“好呀！唱什么歌？”
“唱《真是乐死人》吧。”凌兰说。
于是，歌声响起来了：
“想起了三年前，
……
真是乐死人,
真是乐死人。
四女神枪手


一个多月的矿山、学习和军训结束了。明天就要返回学校。在矿山的这段时间里，虽然学习、劳动、军训都很紧张，但同学们都觉得非常充实。经过这次军训的洗礼，同学们个个变得精神抖擞，英姿飒爽。
一路上，同学们说笑不断，歌声飞扬。装满行李的卡车在马路上驶过。被大家称为‘女神枪手’的凌兰、海潮更是心情激动。凌兰说：“你们看那些女兵，她们穿着军服，系着皮带，背着枪的那种矫健的神态。实在叫人羡慕死了。”
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早上，全体同学集中操场上，校长对同学们说：“同学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上级表扬我们学校军训工作做得好，在步枪实弹射击中，女子民兵个个打优秀，学校被评为‘女子射击优秀单位’，海潮同学被评为‘女神枪手’。现在，上级让我们评选一位代表，代表我们学校参加甘州军区即将召开的‘甘州大办民兵师、军训工作表彰大会。’”
“哇！”接着就是一阵长时间的掌声。
“好呀！太好了！”
等同学们安静下来，校长又说：“现在我们还要做两件事，第一，选出代表。第二，下个月部队要来我们学校联欢，我们学校要拿出一些节目。具体的由各班主任安排。”
大家热烈地祝贺海潮，拥抱海潮。“妳为我们学校争光了，联欢晚会上我们一定送妳一朵大红花。”杨老师说。
走进教室，杨老师就说：“我们选代表吧，你们说要选谁呢？”
“我说选凌兰，因为她第一个打优秀。”海潮说。
“我说选海潮，因为她是‘女神枪手’，她打的环数最多。”凌兰说。
“我同意选海潮，她不单是‘女神枪手’，而且又是学校的民兵排长。”石莲说。
“好吧，大家举手表决吧。同意凌兰的请举手。同意海潮的请举手。”杨老师说。
最后，学校决定海潮为代表。
在老师的指导下，同学们把学校布置得漂漂亮亮的，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周围贴着很多标语，树上挂着大红灯龙，。同学们高高兴兴，像过接一样。
晚上七点半钟了，杨老师和一位长辫子的女战士走上舞台。杨老师说：“解放军同志们，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现在晚会开始了。首先，请我们校长说讲话。”
校长说：“高连长舍己救人，带伤工作的精神难能可贵，这种精神正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优良品质，这种精神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在军军训中，我们之所以取得好成绩，是和高连长他们的努力教导分不开的。我们感谢高连长，感谢中国人民解放军。让我们向高连长，向中国人民解放军致敬！”“向中国人民解放军学习！向中国人民解放军致敬！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同学们高喊着。
“请部队首长讲话：”杨老师说。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这次军训中，同学们刻苦学习，努力练兵，取得非常好的成绩，女子民兵实弹射击，个个获得优秀，你们中学获得获得‘女子射击优秀单位’的光荣称号我们表示祝贺！”说着，高连长把一面锦旗送给校长。
“下面，请‘女神枪手’海潮上台”杨老师说。
海潮在同学们的掌声中走上舞台，石莲把一朵大红花献给她。这位‘女神枪手’。
“现在表演节目。第一个节目《打靶》，由解放军和学生联合演出。”长辫子女战士报道。
海潮、凌兰和战士们穿着军装出来。“哪个是海潮，？哪个是凌兰？哪个是解放军战士？”大家都认不出来了。
看到台上的表演，想到矿山练兵的日子，今天英姿飒爽的女民兵，也许明天就是祖国的保卫者。
“第二个节目，《我们都是炊事员》，解放军战士演出。”杨老师说。
几个男女战士背着钢锅，拿着锅铲、勺子一边跳，一边唱：
“我们都是炊事员，
哪吱哪嗬咳嗬咳，
咿呀嗬咳咳呀嗬了咳嗬咳，
放猪油呀，咿呀嗬了咳，
呀嗬咳嗬咿呀咿呀嗬了咳嗬咳咿呀嗬了咳。
豆腐白菜放猪油呀，
哪嗬了咳嗬咳。”
“第三个节目，歌舞《鸡公仔》，中学生演出。”女战士报道。
凌兰、姚嘉、石莲穿着学校刚刚买的舞服翩翩地走上舞台，她们一边舞，一边唱：
“鸡公仔，尾弯弯，
做人新妇（媳妇）冇艰难，
一日三餐吾使挂啰，
公共食堂煮饭餐，
饭香菜好真系喒啰，
男女老少都笑开顔。


鸡公仔，尾弯弯，
做人新妇（媳妇）冇艰难，
孩儿送入托儿所，
吾使家务缠身咁麻烦。”
演出结束了，同学们怀着兴奋和激动的心情和告别了。
一个多星期的“甘州大办民兵师、军训工作表彰大会”结束了。海潮带着全校的荣誉和喜悦回到了学校。同学们热烈地欢迎这位‘女神枪手’回来。
海潮向全体师生汇报会议的精神。她说，我们学校受到了军区的表扬和奖励。军区强调全国民兵和青年学生，要努力学习军事知识和本领，向南海舰队学习，向南海的女民兵学习。学习他们和海盗英勇斗争的精神。最后，海潮把奖状和奖品郑重地交给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