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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鸹惊梦(小说连载15)

作品名称:昊鸹惊梦      作者:东方鹰      发布时间:2008-09-19 17:42:03      字数:5128

第二十一章 罪恶延伸

近郊一家私人旅馆,手挽手走进来一对年青时髦的男女.女的颜容秀丽,乔其纱连衣裙下的胸,犹如雾中远山,若隐若现,随着她轻盈摇动的脚步,撩人地轻轻地颤抖着.她在外貌上几乎集中了所有女人的优点,是一个能撩得男人发疯的女人.
女的轻门熟路,将男的携至二楼,她打开了一个房间。男的似有点畏缩,被女的一把拽了进去.随即,装有暗锁的门轻轻地闭合了。
这是一个套间,一里一外.一进门,男的在墙上摸索着,寻找电灯开关,被女的制止了."走,到里面去."女的小声说着,牵着南的进去,把二道门也闭上了.
在里间,女的先拉上厚厚的蓝色布窗帘,然后捏亮了床上的小灯。
“坐床上吧。”女的说着,习惯性的一抖裙摆,斜坐在男人的身边。
男的怔怔地望着女的裸露着的两小截大腿。
女的给了他一个媚眼,伸了伸裙裾:“这鬼天气真闷热,看样子还要下雨,真烦人。”
是啊。”男的不由得也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干脆脱了吧,凉快些。”女的说。
男的把脱下来的衬衫,扔到了床上。
女的站起来:“我想洗个澡。”说着,“嗤”的一声,她拉开了连衣裙背后的拉链,“你到外面去。”
外间,男的来回走着方步,无聊,烦燥,黑暗中,他竖起耳朵,聆听着里间不时传去的轻微的水声。一股邪火,从他的丹田,油然升起。他蹑手蹑脚走过去,推了推里间的门。门裂开了一条小缝,女的雪白的胴体在柔和的浴光下勾人心魂。
他不由得一阵紧张,手有点发抖,将门缝又扩大了一点儿。
“要进来就进来吧,何必跟做贼一样。”女的在里面说道,随即,浪笑起来。
男的猛地推门。
漫天的星斗隐没在厚重的层云之中,不愿看人世间这丑恶的一幕。
呻吟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气声,在这野性的房间里不知羞耻的游荡。
不知过了多久了,男的睁开了眼。灯亮着,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懒洋洋的动了一下身子,触着了另一个裸体。
“你醒了,快走吧,天快亮了。”那个赤裸着的背影扭动了一下,转过头来,冲他娇媚的一笑。他一把将她拽过来:“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如果你愿意,天天都可以来。”
“真的?”
“骗你是小狗养的。”
然而,一个星期以后,还是在这个房间,男的却哭丧着脸,跪在女的面前,可怜巴巴地说:“刘雅丽,你就饶了我吧。”
“白面君,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办好,你就别怪我绝情罗!”
男的显然是被逼急了:“有啥了不起,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你想得通,可局长的千金不一定想得通。”
汗,从男的额上悄悄地渗出,迷住了他的双眼。
“我真没想到,你竟是个窝囊废!”女的恨恨地说,“说吧,到底干不干?”
男的痛苦得摇摇头。
“那好,明天就去你们纪律检察委员会。你不会不知道吧,托你那位岳父大人的福,你即将被提为副科长了。”
男的一下抱住女的双腿,结结巴巴的说:“别......别......”
“不愿意?好,那就赶快跟我结婚。”
“天哪,你比我大7岁。”男的嚎叫起来。
“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住嘴!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嫌我比你大?你说呀!”停了一下,又厉声说:“两个星期之内,你必须给我班好那件事。”女的歇嘶底里的发作起来,“滚,你给我滚!”
男的默摸默地穿上衣服,悄无声息的走了。
女的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哭声,把她带回了迷惘痛苦的过去......
女人的曲线,历来是男人目光的凝聚点。
还在读中学的时候,刘晓丽就懂得了如何打扮自己。她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胸前,塞上两块厚厚的手帕,让那个地方鼓得更显眼一些。如今,她长大了,正处于一个女人最动人风姿的年华,人生得艳丽,叫人一见倾倒。她摸得透男人的心思,很懂得一个女人美貌的价值。她用化妆品和入时的衣着,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巴黎时装博览会上的模特儿,到市人民医院外科报到的那一天,她的风采,把整个病区的病人,一下子“盖”了。当时,病号已开饭了。
她踩着轻盈的步伐,在众多的注目礼般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穿过站满了人的半条走廊,敲响了科主任办公室的门。
“你是钟主任吧?我叫刘晓丽,新来的护士。”
主任正聚神审阅一份疑难病症病人的病历,随着这百灵鸟般悦耳的声音,一股淡淡的悠香,闯入了他的嗅觉神经。他抬起头,只觉得眼前一亮。已经年过四旬的他,不由得心尖微微的颤抖了几下,象微风拨动了一根琴弦。但他很快就镇定了自己,笑了笑:“欢迎欢迎。”说着,礼貌地站起来,伸手握住了刘晓丽主动递过来的那只温柔小手,摇了几下。
“请坐。”他优雅地一伸手,指指沙发。
刘晓丽习惯性的轻轻抖了一下裙摆,大大方方的在主任面前的长沙发上落坐。两个浑圆雪白得有点发青的膝盖,冲主任眨着诱人的光。
主任不由自主地飞了她一眼,她那时髦的裙服下,横七竖八的显露着胸罩的带子。而且,那东西似乎也跟裙子一样的薄,薄得就象使劲一口气就能吹破。汗水一湿......他不好意思再正眼看她了。
静静的沉默。几乎听得见对方的心跳。
刘晓丽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肆无忌惮地研究着主任。
那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脸,有着男性足够的魅力。象谁呢?刘晓丽在自己的记忆储存中,翻找着那些男电影明星的形象。那个令人喜欢得想掐死他的佐罗大侠。
主任显然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掩饰地埋下头,又翻开了那份病历,......
几句寒暄之后,刘晓丽告辞了。
好一阵子,主任觉得办公室里还弥漫着那股极好闻的香味,以至几天以后,这种感觉才逐渐的淡了。
据说,芳香能刺激人的感情腺,要不,人们为什么对臭味那么反感。
新的生活开始了。每月为数不多的工资,刘晓丽大部分花在了穿戴打扮上。她的衣着,一直领导着市人民医院年青女性世界的新潮流。晚上,只要不值夜班,她不是去电影院,便去舞厅。什么华尔兹,伦巴,迪斯科,摇滚乐......,她全会,被人称作舞曲大全。夏日的中午,她常和一群该找女朋友的小伙子,泡在游泳池里。管游泳池的老头,象观看精彩的马戏那样,一边品着“三花”,一边欣赏着她同小伙子在水中出格的戏闹,不时列嘴大笑。
时间不长,在刘晓丽周围,有人象苍蝇见了蜜似的嗡嗡;有人象野兽那样对她虎视耽耽;有人恰似狐狸见了肉,伸着贪婪的舌头,流着长长的涎水;也有人象见了毛毛虫那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求爱的信,含蓄的暗示,露骨的追求,不值钱的吹捧,故弄玄虚的文字买弄,雪片似的飞落她的小手。某天竟收到了8张电影票,11张舞会票。而刘晓丽只有他一个,总不能分身给大家呀。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接着是把这些票票分给那些眼馋的女友们。
小伙子们失望了,叹气了,哀怨了、急怒了。于是,“公共汽车,谁都可以坐”,“国际码头,谁都可以靠”,背地里扔给刘晓丽不少雅号。有人甚至说:“那个骚婊子,足可以当裸体协会会长。”
是耶非耶,恶乎善乎?其实刘晓丽起初在与男性交往上,还是谨慎大方的。随着社交面扩大,看电影、溜冰、跳舞,只要可能,她几乎每邀必去。然尔,她又从不轻易地把自己固定给一个人。对她,你可以尽情地欣看,欣赏一下上帝的杰作。混熟了,如果她不朝你撅嘴巴,翻白眼,开个玩笑也无妨,但不能过分。过分了,保卫科那些人就有可能给你“开小灶”。看电影、溜冰、跳舞,那也是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的。门票的钱,总该你小伙子掏吧?在那些场合,有谁又会在漂亮的姑娘面前不大献殷勤,节约得连冰淇淋、汽水也会舍不得吃一口呢?
刘晓丽的不幸,可以说,有三分之二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所处的环境,太不协调了。那些闲言流语,不知刘晓丽听到了没有,他依旧我行我素。
一个姑娘会有一百个追求者,而刘晓丽也有怀春的时候。终于有一天,人们看到,她挽着一位很帅的小伙子的手,在傍晚双双步出了医院的大门。他是比她早两年分配到这所医院的大学生,药房的药剂师。后来,他成为刘晓丽法律上的第一个丈夫,经历了一番心酸和曲折。

第二十二章 情窦初绽

除了时下流行的学历,相貌等条件外,刘晓丽看重的,更多的正是这位貌不惊人的麻醉师的家庭。恰恰又在这一点上,刘晓丽又总是耿耿于怀,迟迟下不了决心。医院外面的大马路,他们不知道“压”过多少回了,关系最终还是处于暧昧状态。准确点说,是刘晓丽迟迟不表态。
麻醉师的父亲是个副局长,但家有有三个孩子,麻醉师是老大,上面还有两个在读书。爷爷奶奶辈仍健在。出身贫寒的刘晓丽,渴望过一种优厚的物质生活,小两口不仅能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经济上还能称心如意。她深知,作为一个护士,通过自己的劳动,要得到这些,绝非容易。
她祈求通过婚姻这条路,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美貌,又为此提供了足够的使人倾倒的本钱。既然一时还没有太合适的,象麻醉师这样的小伙子,当然也可以解闷。
诚然,刘晓丽对麻醉师,一开始绝不是毫无一点感情的。她喜欢他,假如他父亲的官再大一些,她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她的悲剧,完全在于给纯洁的爱情,增加了太多附加条件的砝码。
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两人来到了情侣们的圣地,一处幽静的河边公园。
公园的人,多得象北方人年三十煮的饺子。到这里来的,绝大部分是体温不正常的年轻人,他们正处于恋爱的高潮期。到这绿荫红花掩映的地方。借助夜幕,说出一些白天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公园里的空气,让人觉得,除了淡淡的花草芬芳,还有浓郁的爱情的糖分子味。轻风徐徐,传递着情人间乳燕呢喃般婉转的话语。月儿羞了,躲进一块云中偷眼望着,星星眨着调皮的眼睛。
麻醉师的心跳加快了,急促吹出的热气,撩擦刘晓丽乌黑秀美的鬓发。他们走着走着,只觉得一阵阵乏力,不由自主地停下来,靠在河浜的铁栏杆上。刘晓丽的躯体,一阵阵的发冷,在微微的颤抖。麻醉师挽住刘晓丽的那只手,松开了,胆怯地滑向了她的腰肢。刘晓丽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头,无力地靠在麻醉师的肩膀上。
“晓丽,你喜欢我吗?”麻醉师在刘晓丽的耳边轻轻地说。
“恩。”刘晓丽挽得更紧了。
这个“恩”既复杂又含羞。使麻醉师热血沸腾。他变勇敢了,粗鲁了,一把扳过刘晓丽软软的身子。
第一个男人暴雨般的热吻,印在刘晓丽的脸上,嘴上。
麻醉师醉了,幸福得几乎昏了过去。
月儿露脸了,用洁白纯真的光华,为他们祝福。星星笑了,激动得泪光闪烁。风,把这一片深情,送向四面八方。
三个月后,还是那个地方,刘晓丽背着手靠在栏杆上,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她平静地对麻醉师说:“我们,唉,还是算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麻醉师一下懵了。黑暗中,他瞪大了吓人的眼睛。
“我们分手吧?”刘晓丽转过身。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但刘晓丽已经走出几步远,扔下了还在那里发呆的麻醉师。
那一夜,麻醉师在公园徘徊了半宿,直到公园管理人员赶他走,他才如梦初醒,拖着沉重的脚步踏上归途。回到家里后,他又在床上“烙”了半夜“烧饼”。第二天,他就病倒了。
“你他妈的真是个窝囊废,你把她‘咪硒’了,看她跟不跟你?”有人跟麻醉师出馊主意。
他知道“咪硒”的含义。可是,谈何容易刘晓丽现在连面也不照一个,就是路上碰见,也形同路人。而且,他不是那种卑鄙的登徒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吃了亏。他想起了那件860元的大衣。终于有一天傍晚,在医院的大门口,他堵住了坐在一个他不认识的小伙子的摩托车后座上的刘晓丽。
“你把大衣给我。”
“什么大衣?”刘晓丽明知故问。
“我给你买的那件!”
“呵,又不是我要你的,是你送给我的。送给别人的东西,还兴要回去啊。”
“......”麻醉师被呛得差点昏过去。
中秋节那天,麻醉师多喝了几杯闷酒,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在球场上又哭又笑,连唱带跳。几位护士围过去看热闹,她指着其中一位说:“你是刘晓丽,你说过,你喜欢我。哈哈,我们亲过嘴。”他发着酒疯,报着篮球架“啃”了起来。
几个人架住他,把他连拖带拽送回屋里。
夹在人群中的刘晓丽,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旅馆里已经人声沸腾了,早起的旅客,拖鞋敲打着水泥地板,扑嗒扑嗒地很响。瞬时间,搪瓷杯、脸盆,叮叮当当地响成一片。刘晓丽诅咒着那些人,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揩干净脸颊上的泪迹,整好衣裙。她从热水瓶里倒出来一些水,洗过脸后,淡淡的施了一个少女妆。然后,挎上肩包出门去了。
街上,已经车水马龙了。她倚在一株梧桐树下,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座旧式建筑。那是一栋带院子的小楼,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住的。要不是出了变故,而今,她会坐着“上海”或者“伏尔加”在那里进去。唉,命运太捉弄人了。她咬着嘴唇,默默地嘴嚼着那枚苦果......任往事在脑海翻腾。
刘晓丽记不得是第几次到这里来了。这儿,神秘得有几分使她害怕。然尔,对她又有些足够的吸引力。她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门框上的音乐电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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