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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作品名称:旧砖墙上那迎风含笑的爬墙梅      作者:江河水      发布时间:2015-01-28 09:04:58      字数:6756

  自从李队长被隔离审查之后,没过几天,二楼队部就开始翻新大修,准备修好后,新领导班子好搬进去。当然刘麻子也得升到二楼。
  楼的周围全扎上了架子,过去的房子比现在的高,再加上还是尖屋顶,快了赶上现在的四层楼高了。在楼尖边上的一层架子板上,伸在架子外面的架子板头,这里最高,也最料峭,当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正好在吊笼的边上,是好上下来回送砖瓦灰等修缮用料的架子口处。
  不知什么时候,刘麻子站在最上层的架子板头上,底下很多人都在紧张的往上看着。刘麻子也很后悔,自己怎么就站到这个最危险、最料峭的地方来了,而且,下边还有这么些人看着,要是让他们看出来,自己心里害怕,腿都在发抖,那多难看呀!可退也退不了了,稳稳心往下一看,眼前一晕,腿都软了,差点没掉下去。就在这时,他脚下一滑,失身就掉下去了,心想,这下可完了。吓得他大喊一声,眼前一黑,猛地一脚就蹬在被子上,一下子就醒了,原来是个梦!他坐起身来,心是‘噔噔’直跳!头上,前胸都出汗了。
  一边的老婆也被他喊醒了,伸手摸着灯线拽开灯,问他:“你怎么啦?吓我一跳!”刘麻子没吱声,摸过床头上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看他这样,老婆又问:“你的脚又疼了?”看他还没吱声,老婆就下地给他倒了杯水端到他手上,他喝了两口,披上件衣服,点上支烟。告诉他老婆没事,老婆就又睡了。他抽着烟想了很多往事:陷人坑,是当年自己用来对付敌人的办法,现在被别人用在自己身上了。当年,自己跟着地下党闹革命什么都不怕,为了革命工作,和自己的上级都敢拍桌子!从来也没想到过自己的得失;所以,当年自己的老婆,那么多人追求她,她谁也没看上,就喜欢我有这股劲!那时候,团首长就喜欢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怕,机灵敏捷的小个子刘。一进城就点名留自己跟着进了公安。在公安自己的很多土法,经验都起过作用,立过功;可后来自己没被敌人的子弹打倒,却倒在金钱下了!在他被清除公安之前,已经被提到市局里的老领导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呀!怎么会这样呀?
  这时,他突然感到耳边一阵乱叫,后脊梁一阵发凉,就觉得耳边有一个声音说:你在车队管食堂时,又贪污了一些钱,不会忘了吧?听了这话,他打了一个激灵,头上又出汗了。自己这些年这是干了些什么?好面子,端架子,照镜子;过去对上级都敢拍桌子瞪眼,理直气壮!现在对下级说话心里底气都不足。别看自己整天的挺着个腰,其实在心里,腰板一点都不直。自己掉进了金钱的陷人坑,要不早跟着老领导进市局了。来车队以后,管食堂这几年,在钱上自己又做了手脚,虽然这件事谁都不知道……。他越想越难受;是呀,有什么深仇大恨,给人家剃阴阳头。他想起给李队长家属剃阴阳头时,那悲惨嚎哭的场面,他真的后悔了……
  第二天上午,几个新头头来刘麻子家看他,还带来了水果;坐下喝水,点上烟;说话中告诉他:昨晚下雨了,还刮了一阵风,把修楼扎的架子刮倒了,亏着是晚上,没伤着人。一听这话,刘麻子心忽悠就是一下子!脸色都变了。几个人还以为是他的脚疼,问他用不用再去医院看看?刘麻子稳了稳神说: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接下来几个人又说起遣返李队长的事,刘麻子说:“我的脚还不行,不能去了。让孙副队长和你们当中的几个人去吧。”几个新头头一听愣住了;本来说好了不让孙师傅去,因为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李队长,这些人还都挺恨他的。就不解的看着刘主任。又听刘主任说:“李队长虽然是家庭历史上有问题,可他毕竟是咱队里的老职工;他已老实的接受了改造;既然老实了,说明他认罪态度很好,以后也会重新做一个好人的。所以,咱们本着教育,改造的目的,要给他一条生路,给他安排好回家乡的一切。所以,这次遣返有孙副队长负责,路上在外,大家有什么事多和他商量。”
  几个年轻的新头头,在开着车回来的路上心里想:刘主任今天这是怎么啦?一反常态呀!后来又想:很多事情听他的都对了,也许我们还年轻,没有经验;人家是老革命,还是公安出身;挡不住是他看老李一家可怜;也可能看得更长远,听他的没有错。
  勒令贴在九花家的院墙门上,宿舍主任也来通知了九花家。本来应该是贴了勒令,再进行群众批斗,最后是押回老家。可现在因为刘麻子的突然转变,几个头头也大为改变,一切都从宽了。九花家娘几个很快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着。
  第二天上午,车开到宿舍楼前,孙师傅、李队长还有几个人下了车。走到院门口,李队长,孙师傅开门进了院。当屋里娘几个听到院门响,抬眼看到进来的人,都愣住了!
  咋进来一个头发蓬乱,满脸胡茬,色脸蜡黄,眼皮浮肿,还有些驼背的老头?要不是看到后面的孙师傅,他们都没认出来,这是自己的爸爸。姐几个冲出门来,上前拉着爸爸就哭。九花和李大嫂站在门口看着李队长,也伤心的哭着。李队长看到几个闺女都带着围巾子,明显的看到里面少了一半头发,他心里也难受了;这个高大的硬汉子,挨了将近两个月的折磨,虽然背有些驼了,脸也沧桑了,可没掉过一滴眼泪!今天,她看到女儿们这样,看到妻子这样,他心里一酸,大滴的眼泪掉下来了。站在一边的孙师傅也难受了,他和李队长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看到,一个自己佩服、喜欢;也很乐观的老大哥流下了伤心泪。这个粗狂豪爽的汉子心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二刚子和赵彩云坐在一个离她家不远的街心花园的矮花墙上,吃着冰糕。一只小花猫‘噌’的一下子,从赵彩云的身边蹿过,把赵彩云吓了一跳!二刚子起身就去撵猫,猫‘嗖’的一下子就跑了。没撵上猫,二刚子回来又坐下和彩云说话;彩云说:“吃完了冰糕我得回家啦,要不,俺家大人光不放心。”说完起身就要走,二刚子说:“好,我先回学校拿书包,完后也回家。”说完两人各自走了。
  二刚子往前走不多远,一眼看见刚才那只小白花猫在前面蹲着;他一看挺来气,骂道:你还没走!上前就去撵,猫调头就跑;撵了几步,猫没有了;可当二刚子刚住下,抬眼一看,猫又蹲在不远处看着他。这下子二刚子真的来气了,他骂道:“我今天还就不信了,我就撵不上你的破猫!”就这样跑跑停停,停停跑跑;正当二刚子想再加把劲追上这个气人的玩意时,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宿舍楼了;宿舍楼前很多人围在一辆大卡车前,九花家正在往车上装东西。二刚子上前问明白了,正好这会儿孙师傅也过来了,他让二刚子上九花家帮着看着点;二刚子来到九花家,把一些正想趁机会,拿点、捡点什么值钱的好东西的院里的,屋里的一些孩子,都给撵了出去。
  到了下午,车装好了,九花的一家,孙师傅等人上了车,车顺下坡拐上道,到了路上加了速,消失在路的尽头。孙大娘,莲菊,二刚子站在坡上一直看着,在路的一个角落,也站着几个人,难受的看着远去的车。他们大概、可能是九花的哥哥,姐姐她们吧?他们都在看着,直到车出去很远,很远……
  在红旗飘飘锣鼓声中,火车进了青岛站。车下人群喧闹;车上人山人海,座位上,座位背上,行李架上,全都坐满了人;座子底下也躺满了人。中间的走道,洗手间,厕所里也被人塞得满满的。
  行李架上坐的人,脚垂在坐在座背上的人的肩旁边,座背上坐的人的脚垂在坐在座位上的人的肩膀边的胳膊边,坐上人的脚放在坐下躺着的人的身边。这车上仅有的这些空间,别提用的是多合理了,是半点都没浪费!
  车停稳了,车门一开,人就像开了闸门的水,一堆一堆的往外鼓!干脆,很多人都从车窗里往外跳。过了好长时间,车厢里少有了些空间,大刚子从车座底下钻了出来,又下了车。他站在离车门子不远处,召集着他带领的那些人。召集齐了十几个人,大刚子就带领他们来到五路车站,上车回学校了。
  在学校汇报完了工作,他就急忙慌促的往家走,因为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九花家,惦记着九花。他摸着包里的硬皮笔记本和那支崭新的钢笔,没有回家就直接奔九花家来了。
  当他来到九花家门前时,他愣住了,他的心里一片哇凉!除去没看到那个黑衣女人,其它和他梦中完全一样!秋风凄凄的刮着,院门上贴着勒令,挂着大铁锁。院墙上的旧砖头好像更旧了,那些爬墙梅早都干枯了,而且稀稀拉拉的都快盖不过来旧砖墙了。透过旧砖墙看到里面,窗上的玻璃破了,屋里也空空的。院子里地下,风刮的落叶到处乱转着。看着这些,大刚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往昔,这院子里是多么的热闹,九花姐妹的歌声,李大爷的二胡声,还有大家一起的说笑声……
  这年秋天大刚子初三毕业,正好国家开始号召上山下乡;大刚子所在的中学,是下乡到招远去。一听说是去招远,大刚子带头就报上了名,他是红卫兵主要干部,他一带头,很多人也都报上了名。学校里马上开会表扬了大刚子这种革命青年志在四方,到广阔天地炼红心的革命精神!很快学校开了欢送会,在锣鼓声中,他们打好行李,背着黄书包,带着大红光荣花,坐上大卡车,奔赴农村去了。
  孩子们觉着自己长大了,在时代的影响下,兴高采烈的走了。可在大人眼里他们还是孩子,牵挂、放心不下,背地里想孩子、担心,流眼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就在孩子们走了快两个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来了消息,听说是他们这帮知青在招远出事了。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家里有孩子下乡在招远的,都急了,出来到处打听,互相问。
  文革期间,交通、通讯还很落后;那时候民间,最先进的媒体就是电戏,每天可以听听国家新闻,省市的新闻,天气预报,样板戏,革命歌曲。而且,只有极少数人家有。说到报纸那只有干部,老师才有。所以,消息很闭塞。
  后来有几家接到孩子的来信了,知道孩子平安,就放心了。
  孙大娘,从大刚子走了以后,就担心,挂挂着他。听到人家传说招远的知青出事的消息,更是白天盼,晚上想;盼着大刚子的来信,可就是没有他的信。后来她就去几个以前和大刚子很好的同学家问;人家告诉她:孩子来信说挺好的,叫家里放心,就是没提大刚子。
  孙大娘担心,忧愁,晚上都睡不着觉;每当上桌吃饭时,她就想起了大刚子,不由得就掉起了眼泪。有时候孙师傅就说她两句,有时候孙师傅就自己抽起了闷烟。就这样,没几个月,孙大娘的两鬓转眼就白了。
  快过年了,一天,孙大娘在忙着做饭;这时,院门口伸头进来一个人,小声说:“请灶神,请灶神。”孙大娘赶紧喊:“进来!请一张,多少钱?”那人进来,从身上的背的兜子里,抽出一张油印的,挺粗糙的灶王神像递过来说:“五分钱。”给了钱,那人走了,孙大娘找出自己用面打的浆糊,把像贴在锅台前的墙上。
  那年头,这种事抓得相当严,而且抓着处理的也很厉害。可你不管多么严,怎么控制,总是有些大胆的;冒着各种危险,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干他想干的事。
  二刚子从里屋过来问:“娘,这是什么?”他指着灶王爷像问。
  “灶王神。”
  “干什么的?”
  “好保护咱家顺利平安的。”
  “娘,这是迷信!”
  “瞎说!你知道什么?”吆喝了他一句孙大娘接着又说:“出去不准说,别让人家知道,过了年,咱就偷偷的升了。”
  孙大娘这些天心里总是不安,越是打听不着大刚子的消息,就更加不安,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孙师傅在队里打听也没有可靠的消息;孙大娘急得不知怎么办是好,就想起了闫家山老蔡家,这天,她买上两斤核桃酥和几个苹果去闫家山了,到那里一看,房主换人了;她一打听才知道:文革一开始,人家就悄没声的搬走了,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
  正好刚才来了个下街送灶王爷的,她就请了。她站在锅台边,看着灶王爷像,心里就祷告了一会儿,祷告完了就想去忙着做饭;就这当儿,好听到像前有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清楚的出现在她心里:“过一会,有个算卦的,你问问他大刚子的事。”
  孙大娘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看看哪里也没有说话的;又瞅瞅灶王像,心想:他也不能说话,是自己净瞎想!都是想孩子想的。唉!她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去忙饭去,这时,院门外走过来一个瞎子,他肩上背着个布包,手中拄着棍子;他用手中的棍子敲敲门边,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孙大娘隔着窗户喊:“你是要饭的?等等,一会,我给你送饼子去!”
  孙大娘送过饼子来,瞎汉说:“谢谢你!我是算卦的,你算卦吗?”
  孙大娘一听,呀!真是算卦的!她想起了刚才在灶前听到的话,心里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着急;就把瞎子让进屋里,瞎子坐下;她给他倒上碗水,就让瞎子给算算;瞎子问她给谁算,又问明白了要算的人的生日时辰,就开始算了。
  今天,瞎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异样。往常,他都是按照生辰八字推算一会,然后,才能说出一些事情的大概;可今天,他还没推算那,对方问的事情,很清楚的就在他心里反映出来了,而且不由得他就开始说了起来……
  招远,当年也是个很穷的地方;大刚子他们男女将近二十人来到这里插队落户,队里把小学边上的几间闲房子,收拾好了,换上门窗,就让他们在这里住下了。他们自己开火,随生产队干活。到这里一个多月了,大刚子是一边干活,一边打听九花家的消息;打听到了几家遣返回乡的,可都不是九花家。很快这周围几十里的村子他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下乡前他问过他爹;爹告诉他,九花家离公社挺近。可公社周围他都找了,就是没有。没办法,他就干着活,继续打听着。
  他们这个村的民兵队长哥五个,最小的弟弟不到三十岁,因为排行在第五;村民们都管他叫老五。在村里特别横,谁都让着他也怕他!因为他家有权,而且哥几个还擅长打仗。所以,没人敢惹他家。
  老五是村团支书,也负责知青的一些工作。知青的日常工作基本上都有他安排,他也常和知青一起干活。知青来了以后,没多长时间,有好几个男知青都被他打过。有的是因为干活他看不上,有的是因为不听他的话。其实就是没把自己的好东西送给他些,或给他买盒烟抽。有的是因为男知青对女知青好,他把人家打了,因为他看不惯。特别看不惯是,男知青对漂亮的女知青好。
  大刚子人高马大,有几次他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大刚子没听他的;他心里很窝火。心想:等找个机会,非得好上收拾收拾这个小子,叫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天,在地里干活休息时;一个男知青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枚很大的、边上带夜光的毛主席像章,给几个知青欣赏。这是他一个在兵工厂工作的亲戚给他刚弄到,才寄过来的。当年,这都是很珍贵的,很难弄到手的,也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很美的礼物。这样的像章在城市都很难见到,在这挺偏远的农村那就更难见到了。在几个知青争抢着看时,被老五看见了,他一看就红了眼;几次找机会想要到手,都被大刚子坏了他的好事,他更是怀恨在心。
  一天上午到地里去干活,他给大家分派好了活,就闪下了大刚子;大刚子刚要问他,他过来说:“你今天跟我一起去东面树林边弄几车土。”
  来到这个地方,这里离着村子很远,也很寂静。这个老五的目的就是:想把大刚子弄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狠狠打揍他一顿,出出气!也让他以后老实点。装车当中,他就找大刚子的茬;大刚子使劲忍了过去了;等车装满了,他又过来骂骂咧咧的,大刚子就和他搭上话了,说着说着就抬上杠了;这家伙一看来机会了,他趁着抬杠,大刚子没有防备;抬起手来,抡起铁锨就拍过来了。这要是给别人,一下子拍到肩膀上,肯定趴那里半天都起不来;可大刚子从小家传的最拿手的就是这铁锨功夫。该这个家伙倒霉,撞抢上了!大刚子一闪身,脚一点地,扭身就飞上了车了,顺手就拔下了插在车上土中的铁锨,回身就和他打上了。老五一看没打着大刚子更来气,仗着自己膀大腰圆,早晨又喝了酒,就举锨朝大刚子下狠心的劈来!他的铁锨在手中就像烧火棍,就是一股子横劲。大刚子的铁锨在手里就像长了眼睛,灵巧方便,快如闪电。打了没有十几下,老五就明显的占下风了。可他仗着酒劲,仗着自己家有实力,不但不罢手,还更凶狠的往上来。大刚子从小就受爹的影响,讲武德:下手留下三分情,得饶人处且饶人。本来他还想,把他治老实了就算了,省着他整天的横行霸道!可没想到他这么不依不饶,大刚子火气就上来了,没有几招就把老五的铁锨给打落在地下,一转身,就来到了老五的身后,抬手一锨就拍在老五的背后,就听‘啊’的一声,老五一下子就趴地下去了。大刚子等他起来,可他半天都没动,大刚子意识到有些不对,就上前踢了他一下,他还没动,下手一试他的鼻子没气了,大刚子这下意识到:坏了,他死了!死人是要偿命的!大刚子猛然心里害怕了。他撂下铁锨,跑回知青点;做饭的知青正在做饭,他以前跟大刚子出去串联过几次,俩人关系很好。大刚子就把这事简单的和他说了,俩人凑了十块多钱,十斤粮票;大刚子就匆忙的,尽量避开人走小道,约莫着向北逃命去了……
  民兵队长在队部摆了一桌子酒席,县武装部的来检查工作,听完了汇报,看完了民兵的场地和平常的训练、活动的情况,然后就要开席了。民兵队长想找老五过来陪酒席,就打发两个民兵去找他。来到地里,大家告诉他们到东面树林挖土去了。两个民兵来到树林,老远就看到老五趴在地上,赶紧跑过来一看没气了。
  算到这里,算卦的瞎子喝了口水,孙大娘焦急得问道:“算卦的大哥,后面到底怎么样了?那个老五死没死?俺孩子出没出事?”
  算卦的放下水碗,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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