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怀孕（3）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陈志霞感觉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暑假，假期就结束了。开学之后陈志霞开始了高二的生活，回首并总结自己高一的生活时，陈志霞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蓝颜知已，这使她既满足了青春期躁动的情欲又避免了正式情侣所存在的吃醋及分手所引起的问题，虽然这种暧昧的男女关系会被一些道德卫道士所谴责，但陈志霞认为自己和那些爱搞暧昧的女孩儿是有区别的，学校里那几个被舆论传为很骚很浪的女生基本上是学生混子，平时不好好学习而且周旋于众多男生之间，相比之下陈志霞只和王华杰一个人搞暧昧，至于王小龙只能算是暑假里王华杰不在身边时的临时用品。
　　由于刚开学教材还没到齐，再加上学生的心还没有收回来，因此开学头几天学生很放松。陈志霞来到她那阔别已久的“桃花斋”，即她和王华杰之前用来幽会的小屋。“桃花斋”这三个字是以前两人在床上激情过后聊天时想出来的名字，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个小屋就像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园一样逍遥快乐，而且人们常用桃花运来形容男女之间的缘份。两个月没来，那里却并不见破旧，床上一尘不染，仿佛常常有居住的样子。陈志霞猜测这两个月假期里，王华杰是不是也带着其他女孩子来此享受呢，如果有，那个人会是谁呢？管他呢，他爱带谁来就带谁来吧，他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和老公，自己犯得着为此吃醋吗？再说了，自己在假期里不也是有个王小龙吗？陈志霞躺在床上，回味着以前在这张床上所享受的云雨激情，想着想着，身体渐渐地就有了反应，渴望着王华杰此时就在身边，渴望着他再次拥抱亲吻着自己并进入快乐的巅峰。这种浪漫的性幻想把陈志霞的欲火渐渐撩拨了起来，此时此刻她太想要了，可王华杰却不在身边，如何才能满足自己这燃烧旺盛的欲望呢？陈志霞把手伸进了两腿之间，开始用手指自我安慰起来，一边行动一边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在天上人间里享受着醉生梦死的快乐，最后她喷发了，快乐的泉水淋湿了裙子与床单，她睁开了眼睛，赶快用卫生纸擦拭干净，然后拿来水盆把床单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里面。
　　几天后，陈志霞又想要了，她用铅笔在纸上画子一朵桃花交给了王华杰，等放学并吃过饭后去了桃花斋，不一会儿王华杰就来了，他读懂了那朵花后面的意思。王华杰一走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把陈志霞抱到怀里疯狂地亲吻，边吻边说：“宝贝儿！想我了吗？”回答他的是激烈的吻。王华杰把陈志霞抱到床上，宽衣解带然后缠绵在一起，陈志霞呻吟了起来，享受着逍遥棒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产生的快感。
　　北国的秋天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每年国庆节前后就会有一场雨水从天而降，高二那年的秋雨让陈志霞难以忘记，她阳光灿烂的生活也在那个时候经历了一阵阴雨连绵的昏暗，这昏暗是从她身体有了异样开始的。陈志霞在一个晚上突然呕吐起来，开始她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可是并没有吐出什么，而且肚子也并不难受。她突然担忧起来，是不是怀孕子，因为她听说怀孕的人就会有这种症状，为了确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她来到楚旺卫生院做了个检测，检测的结果证实的了她的担心，她的确是怀孕了！陈志霞一下子慌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且这孩子会是谁的呢？很可能是王小龙的，因为王华杰每次和她做爱都会戴上避孕套，第一次在安阳发生关系时虽然没有戴，但是事后王华杰给她吃了紧急避孕药。第二次做爱时王华杰拿出了避孕套，陈志霞当时还好奇地问你拿这泡皮做什么，泡皮是陈志霞小时候村里人对避孕套的土称，那时候国家为了计划生育大力推广避孕套，却被很多无知的农村小孩儿当做新型气球吹了起来。当陈志霞得知那原来是避免套时，为自己以前的无知脸红了一会儿，随后格格地笑了起来，王华杰听她说完后也哈哈地笑了起来。陈志霞感觉戴套的滋味稍微有点别扭，不过几次之后也就习惯了，暑假里王小龙和她缠绵时没有戴套，那滚烫的液体射到她身体深处的快感让她很是受用。在后来的几次交合中，王小龙依然没有任何隔膜地与陈志霞缠绵在一起。陈志霞在享受快乐的同时也一次次地接受了王小龙的精血，却不曾想到会为以后的生活带来麻烦，也许她想到过，但正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陈志霞不亲自己尝受一下意外怀孕的苦果是不会提高防护意识的。
　　陈志霞躺在床上，思考着种种后果。如果把孩子留下来，自己的学业就要泡汤了，而且王小龙会和自己结婚吗？就算会，他的父母会同意吗，会给自己脸色看吗？而且自己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父母也会脸上无光。看来这个孩子不能要，必须把胎儿打掉。但是做人流需要一笔手术费，这笔钱她是无法开口向父母要的，如果被父母知道，就算不打她也会唠叨不休的。而且她一个女孩儿也不方便孤身去做人流，在虚弱地时候总想有个人陪着自己。看来她得找王小龙说明一切，他造成的后果需要由他来承担，得让他陪着自己去医院并报销相关费用。国庆放假了，陈志霞坐车来到县城，打着伞前往王小龙家，这阴雨天使她想起了夏天的那场雨，就是在那场雨后王小龙进入了她的身体并播下了种子，这是一颗不幸的种子，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要被迫除掉了。快到王小龙家的时候，陈志霞发现前面围了些人，还有救护车与医生。她走上前去，看到王小龙被医生抬到车上，旁边一个女孩儿惊慌失措的样子，王小龙的妈妈气急地责问那女孩儿：“我儿子到底怎么了？”那女孩儿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龙说他渴了想喝点水，喝完后就感觉身体不舒服，然后就晕倒在地，我马上去楼下的公共电话亭喊医生……陈志霞听得似懂非懂，她不明白王小龙怎么喝口水就会晕倒，不过自己的事儿是暂时不能告诉他的了，等他从医院出来再说吧。然而事情的变化让陈志霞始料不及，陈志霞下午就得到王小龙意外猝死的消息，这使她震惊不已，同时也略为伤心，他毕竟陪伴自己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假期，因此也忍不住流了几滴泪。关于王小龙的死因，她在几年后才得以明白，原来是他在和那女孩儿做爱后，身体经过剧烈运动，各个器官均处于非常亢奋的状态，突然喝了几口凉水，身体受不了这种落差就会引发生理问题，据说西藏山西等一些山区有一种习惯，如果有路过的远方人来借宿，就会让自己的女儿陪过客在一张床上睡觉，第二天早上给他一碗凉水，如果过客喝下凉水突然死亡，就说明他昨晚和人家女儿发生了性关系，然后被视为坏人死有余辜。如果过客喝完凉水没有猝死，就说明他是好人。由于对性知识的不够了解，王小龙在一次快活逍遥后送掉了卿卿性命，只是我们的陈志霞又该如何是好？
　　陈志霞想到了王华杰，虽然这孩子不是他的，但自己做他的红颜知己这么久，即使是出于朋友之谊也应该帮助自己的。月休回校后，陈志霞把王华杰约到小屋，告诉了他自己怀孕了，而且坦白了孩子不是他的，是自己在暑假时和一个年轻小伙一时激情的产物。王华杰沉默了一会儿，做了一个很使陈志霞感动的决定，带着她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并承担所有花费。为了避免周围的闲言碎语，王华杰没有在楚旺镇的医院，而是把她带到安阳一家医院做人流，但在民风传统的九十年代，北方的医院按规定是不给意外怀孕者实施手术的，为此王华杰找到了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朋友没问，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说明他怀疑这女生是被他王华杰搞大肚子的，王华杰也没有解释，这种事情是解释不清的，而且朋友可能会认为他是在欲盖弥彰，因为如果不是他干的，为什么他来医院陪女生做人流呢？
　　陈志霞躺在床上，虽然打了麻药但还是感觉到一丝疼痛，九十年代的医疗技术还比较落后，当冰冷的器械伸进她的子宫，把那个正在孕育中的小生命活活切割出体外之后，一行热泪从陈志霞的脸上流了下来。唉！一个生命的种子，就这样不幸夭亡了！走出手术室，王华杰连忙搀扶起身体虚弱的陈志霞，走出医院后，陈志霞爬在王华杰的肩膀上哭了起来，王华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宝贝儿，别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陈志霞哽咽了好久才停止了哭泣，这时回想起以前，才发现王华杰的先见之明，回到学校后，陈志霞请了几天假好好休养，王华杰每天都会在外面的饭店为她买来好吃好喝的滋补一下身体。陈志霞捧着美味佳肴，感动地热泪盈眶，在王华杰的照料下，她的身体很快地好了起来。这次意外怀孕给了陈志霞一个深深地教训，使她以后对性生活的态度非常谨慎，避免再次出现伤心的结果。
　　随着社会风气的日渐开放，早恋的学生也日渐增多，年轻情侣偷吃禁果的年龄也提前了好几岁，大街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医院印发的小册子，电视里也多了些无痛人流的广告。21世纪的中国，洋人的节日也异常的热闹，情人节那天的晚上，无数个城市都有着许多年轻的情侣在宾馆的包间里逍遥快活，其中一定概率的少女为此怀孕，然后大小医院的妇科门诊又多了很多年轻的女子。面对此情景，有人感叹世风日下，有人赞美社会开放。刘小丽怀孕的事情引起了陈志霞的思考，要避免学生早孕的事情发生有两种方法，一是禁止谈恋爱禁止学生的情欲，但这无疑是削足适履；另一种方法是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恋爱观及性爱观，但这会受到舆论的议论甚至谴责，老师会被贴上引导学生谈恋爱的标签，如果学生出了事就会推到老师身上。因此很多老师都明令说不准学生谈情说爱，学生若因感情出了状况，老师就会自我辩护地说：“说了不让你们谈恋爱，你们不听话非要谈恋爱，不能怪老师，要怪就怪自己。”陈志霞觉得，这种态度表面上看来是很负责任，实际上却是在推卸责任，身为教师应该真诚地教育学生而非做一些明哲保身的形式主义。
　　陈志霞决定把如何恋爱如何避孕的知识向学生宣传，但也被一些担心所阻挡着，这势必影响到她的形象，为此她思考了好几个晚上，才想出一个比较妥当的方法。她在网上下载了一些有关性教育的视频，有三维视频也有专家讲座，为了不授人口舌，她还下载了一些传统观点的视频，然后对学生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同学们看下这两种观点，判断一下哪种说法更有道理。这样一来，陈志霞既向学生宣传了性知识，又避免了自己的形象被那些内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