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追查赵保长之死》第二部分
作品名称:一个大少爷的兴衰记 作者:天路 发布时间:2015-01-21 12:51:38 字数:4075
汪键看着赵佳清忧心忡忡独自离开,想起他说的话时冷嘲热讽不知好歹,采取不良的行为无端地指责,口气连天带有成见,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让人觉得有点难听。边走边对大鼻子说:“他弟弟是干什么的?简直不像话,一股冷腔怪调自以为不得了,出现这种事能怪得了谁呀,在这关键时刻有本事找到自己的哥,我不得不佩服,采用这种礼貌不觉得好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把我看成什么人?要不是为他哥的事而来,像这种人谁会理他。”
“听说他一贯在外读书,很少回家呆过,这次要不是他爸病危的话,叫人去请也难以请他回来。这人呀说来也怪,有些事你不知道,不知怎么搞的,每次回家就碰上倒霉的事,是他的运气不好,还是命中注才出现这些事。如果换成我不像他那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宁愿在外苦读一生,不愿回到这是非之地。”
“大鼻子!出现什么大不了的事?出此礼貌反而关心起人来了,你这个草包!替他同情真是多此一举。干这行难道你也信仰唯心论,让人听起来顾虑重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认为里面一定有原因,快说来听听。”
“是这么回事,赵保长结婚时他弟弟回来过一次,这时我们正在破获共党分子暗运物资,那晚有个不明身份的人冒充成保长的弟弟,新婚之夜把喜酒送到关口,把值班的全体人员叫到一起喝酒,趁人不备时偷偷地将货运走,这些共党分子也真利害,利用这种手段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到。当时喝酒的人断定是他弟弟所为,后来经过叫去当场对证,个个摇头晃脑却说不是他,你说这事是不是冤枉人。”
汪键听了顿开茅塞,心想其中含有不解之迷,幕后藏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因为伯伯还在区公所等他,在路上没有过于多问,这事非同小可不能轻易地放过,决定要重查当时所有事情的经过,到了区公所之后,再叫大鼻子和伯伯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清楚,是否能从这方面查出点线索。两人快步向前默不作声地走着,当来到区公所门口,却见伯伯从里走了出来。
“汪键!走累了吧?回来得正好,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源溪酒楼吃顿饭,为了表示伯伯的一点心意,你跑腿我请客。早已跟酒店的老板联系好了,叫他准备我们三人饭菜,早点进去吧。”
“好吧!不过这账还是我来付,既然要吃就得有个像样的规矩,那有侄子吃到伯伯头上,这事怎么说得过去,俗话说;少吃老的不像话,吃了不死会掉牙。还是由我来请吧,好了,再也不要争了,走吧。”三人笑着朝那酒楼走去。
源溪酒店就设在区公所右侧,老板把酒店设在这里,其目的是为区公所这个机构服务的。一进入餐厅房,见服务员忙着在餐桌上摆好了早已准备的菜,屁股刚坐下服务员已在杯中筛满酒。三人举起手中的酒杯表示祝贺!在一片笑声中各人道上几句安慰的话。汪键放下手中的酒杯,在谈论中突然提起大鼻子在路上说过的事。汪区长这时心感惊疑,放下手上正伸入盘中的筷子,两眼转向了大鼻子,认为是大鼻子心直口快透露这事,只好把当时失败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说给汪键听。
汪键听了生气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搁,“全都是蠢才,连为头的都无能,难道这点奥妙就看不出来,还好意思带兵,无能为力反而为自己解脱。我认为其中一定有因,单凭感情方面着想永远破不了此案。经过特级训练的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在技能方面也变化多端,像这点刁虫小计都不会,能搞得了地下党的特技工作吗?身为一个正规军人应该想到这一点,不相信的话,我来化个妆让你们看看,到时你们就会知道。这事一定要重查一下,决不能含糊,但是先不用去惊动他,等把他哥的这桩伤事处理好再说,从中一旦查出什么线索,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佳清刚进入院子,见妈和嫂子在人群中哭哭啼啼悲声哀气,面对这场合在家人和亲朋好友面前能作何解释,心感愧疚实在是难以面对,只好默不作声流露出亲情的哀思,低着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当回过头顺手将门关上时,惊讶地见爸出现在眼前,望着爸突然中泪流满面蔽之不言。他束手无策地退到了一边,“爸!进来吧。”
赵智仁有气无力伤心地对儿子说:“佳清!怎么样哪?姓汪的家伙是怎么说的,断定是被人害了,看来还是为他的后事作打算吧。”
佳清哭笑不得地说:“打算什么呀?没找到人拿什么举行葬礼,得想个适当的办法,总不能抬着空棺材去安葬吧。今天不是来了个新上任团长吗,看他跟汪区长的意思对这事怎么处理。”一提到刚上任的团长,心就开始顾名思义,听说是个军校的高才生,认为这人来头不小,从谈话中察言观色能看出他的险恶用心,对这个人需严加提防,一旦掉以轻心就会被他看出破绽。
始终没有赵佳伟的下落,可是对冬梅来说哭得更加伤心,丈夫的突然消失让她感到悲痛欲绝,孤寂忧心寡人一个,感到在赵家家再也呆不下去,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娘家,并把丈夫失踪后始终不见人的情况讲给爸妈听。
爸妈得知此事惊恐万状,悲观论调摇头叹气说三道四,悔恨莫及自深感自责,一股冤气埋怨到汪谷富的头上,“要不是姓汪的凭一区之长,乘人之危前来说谋,如今女儿不会成为孤寡一路哭回。现在倒好,字画被贼拐走赎不回,连累女儿一辈子。”哀叹中李秋苟想到在外为官的儿子,心想捎个信去叫他回来,查清女婿是谁害死的,万一确实出了事,对女儿来说总得有个结果,不能一辈子呆在赵家守寡。据目前的遭遇只有忍气吞声,虽然年青另可嫁人,但毕竟已怀上了赵家的子孙,尽管孤独难受,不能将肚里的孩子打掉。唯有叫冬梅忍耐一下,把孩子生下来去传宗接代,给赵家也有个好的交代。
汪区长在街上无意中遇到了当时在一起散步朋友,互相打了个招呼后仍然一路同行,没直几步,汪区长摇着头‘嗨’了一声。
“汪兄!发生了什么事?一路哀声怨气一副可怜相,多大的事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不用吹灰之力自有人办得服服帖帖。”
“老弟!那有这么轻而易举有事,难哪,当官容易办事难,官场上经常发生想象不到的事,怕就怕在突然袭击,一旦没把握住连乌纱帽都会丢掉。就拿前段日子发生的事来说,赵保长突然失踪死活不见人,是死是活至今为止依然是个迷,赵智仁一家哭哭啼啼迫着向我要人,好像是我给害了似的纠缠不清,不知作何解释,无非怪我不该任命赵家伟当保长,实在是让人感到伤脑筋。”
“不会吧?前段时间我在源溪百货商店还看到他,当时我买了点日常用品,正好从他身边经过,当时见他好像是买什么礼品去送人,怎么一下就没了呢”
两人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到了区公所的门口,汪谷富听朋友说在百货商店见过赵保长,希望朋友能给他提供点线索,从中是否能打听赵保长的下落。伸出了热情的手,将这位朋友请进了办公室,然后给朋友让座,接着筛了杯茶递过来,“老弟!很久没见过,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一下。”
“谢谢!”伸手将茶杯接过来时,突然见小赵出现在办公室门外,顿感不安弄得措手不及,周叶只好用眼光暗示对方。
赵佳清见周副主任在区长办公室,顿时大惊失色站立门外,心想,周副主任怎么和汪谷富这个家伙混在一块,遇到天大的困难不能与他同流合污,是不是藏有不可告人的勾当?真是想象不到,感到莫名其妙趁机想避开,又见周副主任在暗示着他。
面临小赵的出现,慌乱中怕露出蛛丝马迹,周叶急中生智冷静下来,笑着假装对汪谷富发起疑问,“他是?”
“哦!他呀,他就是我们刚才说起那个保长的弟弟。”接着伸手招了一下,“进来吧,你来得正好!我的这位朋友说,前几天在源溪百货商店看到过你哥哥,听说是在买礼品之类的东西,你们那家亲戚办了喜事没有?要不然他去那里买礼品干什么。”
“我家亲戚根本没有这事,很可能是买去送给你们那个当官的,但不知道是送给谁,希望你派人到百货商店去调查一下,看我哥是不是在这店里买了礼品,如果真有此事的话,谋害我哥的人一定是他。”
周叶只是随口而说编句谎言糊弄姓汪的,可没想到他信以为真。本为小赵的安全考虑,以免被怀疑上,才胡言几句转移话题,没想到竟然要查,就让你们按这个假象去查吧。但是,又觉得时间拖得太久夜长梦多,出现意外情况,还是趁早离开为好,站起来对姓汪的说:“老朋友!实在是对不住,该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们有事慢慢聊吧,我家里还有点事不便久留,我得走了,有空再聊,OK!那我走了。”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早点离开为好,对佳清来说也有足够的说话余地,这个谎言还是留给小赵去编吧,和二人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区长的办公室。
“那好吧,这事等汪键回来后我再跟他商量一下,查是一定要查,单凭这句没头没尾看到了这话,看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看来很可能没有希望了,这么多天找遍全镇如泡影,百分之九十九已经死了。今天来的目的,是为哥的丧事问题作何处理,人已死了总得要安葬吧?不能这样拖下去。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连尸就找不到拿什么来进行安葬,总不能抬口空棺材去送上山吧,那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这事也是个大问题,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那有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道理,这帮人也真够狠,难道人暗中杀人还要吃了不成。万一找不到的话,那还是一定要想办法,不过,这样吧,唯一的办法只有找个死人来代替,等那死人埋葬的那天夜里去把他的坟墓挖开,运回时,一路当着众人的面说保长的尸体找到了,然后在半夜三更没人时,再偷偷地把他放回去,先不用心急,安葬这事要经过打听才能下结论。汪团长已带人从多方面去查找你哥案情,顺便看看那里有人办丧事,一旦发现了好见机行事。你先回去吧,顺便把这想法跟你爸说一下,并安慰一下你的家人,为这事尽量想开点,千万不要急坏身子。”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安慰的话,站在你的角度才说得出口,本已忧伤在心,叫我怎么去安慰家人?一家人正在伤心欲绝的时候,一边是白发人送着黑发人,一边是挺着大肚子守寡的嫂子夫人,谁能安慰谁,要是能安慰的话,嫂子就不会悲观失望,哭天喊地挺着肚里的孩子离开家。嗨!再也没心思说下去了。对于你们提到这个想法,我表示同意,但得声明一下,希望你们能把我哥的丧事办得万无一失,尽量不要让人发现任何痕迹,那怕是在棺材里放上砖块,也要把它说成是我哥的尸体,决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在安葬期间决不能出半点差错,如果有人透露了风声,一家人的脸面就会让你们给丢尽,如果真的出现这事,别怪我不客气,到时一定会来找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