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雨》第 十 三 集

　　第十三集
　　
　　小河村街上
　　成园园同董明明从水苗家出来……
　　水苗很是热情地把二人送到大门口……
　　董明明：“看来，这个事情还需要得到一些人的支持才行。”
　　成园园：“能得到谁的支持？”
　　董明明回身，指着远处还站在自家门口的水苗说：“你看，谁是她这个村长的上级。”
　　成园园“咯咯”地笑了说：“你这家伙真鬼，那哪个姑娘要是以后嫁给你算是遭殃了，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你的鬼点子里。”
　　董明明却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咱谈正事，谈正事。”
　　成园园：“那你现在就骑摩托车，带我到乡里，咱一起找找乡长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意见。”
　　董明明：“愿意为成大小姐效劳。”
　　成园园听后，一下子拧住董明明的耳朵说：“看你个样儿，这会子又不正经了。”
　　董明明：“快放手，快放手，别让人看见了，我还是个大老爷们哩！这可不太像话了吧！”
　　成园园放手，回头真看到远处街旁边，有三两个妇女往这边又指划又笑的，忙吐了一下舌头说：“不理他们，咱快走吧！”
　　
　　乡村路上
　　董明明发动摩托车……
　　成园园：“你可慢着点儿……”
　　董明明指着自己的腰：“你抱紧不就没事儿了。”
　　成园园脸一红：“还得抱着你？别啰嗦了，走吧！”
　　董明明非常幸福地启动摩托车。
　　摩托车在乡村路上留下了一路烟尘……
　　
　　小河村鱼塘
　　田林峰看到刚才的一切，他愣征地看着董明明带着成园园远去……
　　他非常悲伤地把手中的鱼饲料盆扔在地上。
　　坐下来，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猛烈地吸起来……
　　（画外音）
　　田林峰这个年轻人，这些日子就一直在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理状态中生活着，他心底钟爱着成园园，他感到与成园园在一起就是一种愉悦，就是一种快乐，他觉得在他最苦恼的时刻，这个姑娘给他带来希望和光明。但他又明确知道，成园园有一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对象。这又使他万般痛苦，他不希望他心爱的女人与任何一个男人相近相处，但他又知道，自己做不到了，他知道他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就是在这种复杂和矛盾的心中，他昏昏慒慒接受了杨妮儿的爱情之手，当那个傍晚，杨妮儿倒在他的怀中，紧紧依恋着他时，他还在想，怀中的这个女人真正是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个她吗？
　　
　　温泉乡政府
　　李枫林乡长办公室。
　　“欢迎你啊！大学生村官，”李枫林乡长看到成园园进门，热情地站起来。
　　成园园：“李乡长，今天你有时间吗？我有些想法想与你谈谈。”
　　李枫林：“说吧！我有时间。”
　　成园园：“你对规模种植有何看法。”
　　李枫林：“这个事情，我一直在想，但现在还没想明白。”
　　成园园：“我倒有一个想法。”
　　李枫林：“好，不妨说说看，咱们共同探讨吗，不怕，有什么你说什么。错了也不怕，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大胆地去想去干才行，这才像个新世纪大学生吗！”
　　成园园：“我想在小河村推广日光大棚蔬菜种植。”
　　
　　温泉信用社
　　吉大志办公室。
　　董明明：“主任，我们就是这个想法，你说是行还是不行。”
　　吉大志：“这可是个大事情，搞日光温室大棚，在咱们这里可以前无古人啊！”
　　董明明：“咱们就是要做后有来者啊！”
　　吉大志：“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那个成园园的主意。”
　　董明明：“当然是我们俩一起探讨研究的。”
　　吉大志：“怎么？又走到一起啦！你小子可要注意接触的分寸啊，人家可是名花有主，小心不定啥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小子要拉开架式跟你叫板打架啊！”
　　董明明：“没办法，今天一听到她的电话，就像听到命令似的，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就去了。”
　　吉大志笑着指董明明：“没出息，不过，你提出这个建议倒是个好点子，这个咱们可以同大家一块再探讨探讨。”
　　董明明：“成园园已经找李乡长谈这事了，不知结果如何。”
　　
　　温泉乡政府
　　乡长李枫林办公室。
　　李枫林：“这个事情吗，我看这么办，可以在你们小河村搞个试点，先发动几户有热情的农民，今年就搞起来，如果行，明年咱们就大面积推广。”
　　成园园：“乡长，说句实话吧！先声明，这可不是告我们村长的状啊！”
　　李枫林：“我知道，不就是村长水苗思想上还不大通吗？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毕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干部，她要有你们这思路和文化，我这个乡长就不会这么难当了，好了，水苗的工作我来做。”
　　成园园：“乡长，谢谢您！”
　　李枫林：“你的话反了，应该说是我这个乡长要感谢你这个大学生，给我出了一个好点子。”
　　
　　小河村委会
　　水苗：“今天早上，乡长把我叫到乡里，好好地教导了我一番啊，看来，我这脑子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成园园听着就马上低下了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儿。
　　水苗看到就笑了说：“园园，你心里可不要有想法。这个事儿，你见乡长之前，就专门跟我座谈过的，但我这思想还是一下子转不过这么大弯儿。”
　　成园园：“我也只是想让乡长给参谋参谋，也想听听对建设日光温室大棚的意见。”
　　水苗：“咱就不说这些闲话了，咱就讨论一下乡长的意见吧！”李乡长的意见是咱们小河村先搞起来，开始不要求大面积，可以选择几户愿意种植，先搞起来。”
　　群众代表：“这先搞起来好说，资金缺口，信用社可以给贷一部分，关键是咱们没有技术啊！”
　　转脸问成园园：“成助理，你会吗？你搞过这个什么日光温室大棚吗？”
　　成园园：“我在大学里学的蔬菜专业，也学过蔬菜大棚种植这门课。”
　　群众代表：“看、看、看，一说话就是一口学生味儿，那课本上说的那能顶真，要都是那样，每人买本医学上的书，这还都不要医生了呢？那个不行。”
　　水苗：“是啊，这是一个最直接最实际的问题？”
　　
　　温泉乡信用社
　　吉大志对董明明：“关于种植大棚蔬菜这个事情，不妨我们这几天下乡的时候多向村民了解了解，看一看他们有什么想法，比如，有没有种植大棚蔬菜的积极性。”
　　女信贷员：“这个事，听起来是个好事，但就是不知能否办的好，也就是说能成功吗？因为每个日光型蔬菜大棚都要投资好几万块钱，小河村除了丁二愣那个屠宰专业户，我看其它人能拿出这么多钱的没有了。”
　　吉大志：“所以，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那天，市联社的原大山理事长来咱社里时，我就对他讲这贷与收的矛盾，咱们的不良贷款清收任务压力老是那么大，这几年为这个不良贷款，我就没有松过一口气。”
　　女信贷员：“所以，我们要放这蔬菜大棚贷款，就要冒一定的风险，成了是万幸，要是一旦失败了，咱就自己给自己肩上压了千斤重担啊！”
　　董明明：“要是照你这么说，咱就搂着那些存款睡大觉，客户那些存款利息你给出啊！”
　　女信贷员：“你这人……说话，咋这么难听啊！”
　　董明明：“我们信用社本身就是经营货币的地方，存与放就是我们主业，如果光存不放，三天后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吉大志：“董明明同志，要知道，对你说话的是一个老同志，是你的老大姐。”
　　女信贷员：“我这也是为咱社里操心啊！也只是提醒咱主任一下。”
　　吉大志：“你这小子，别太狂啊，要尊重老同志。”
　　
　　原大山：“是啊，我这次来咱乔山县，也就是想在这个方面看可否能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这是一个共性问题。不解决好这个问题，我们想持续，稳健快速地发展就是一句空话。”
　　
　　小河村委会
　　座谈会陷入僵局。
　　水苗：“不怕，谁还有啥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咱们这是开会，就是要解决矛盾和问题吗。”
　　成园园：“关于技术问题，这个好办，村长你给我几天假期，我上一趟山东，我到寿光亲自学去，这总行吧！”
　　水苗：“这也不是三天两后响就可以学的来的啊！”
　　中年村干部：“今天的会议，我一直没有发言，就是怕自己拿不准，刚才，咱成助理提出的想法是好，这个我赞成，改革开放这些年了，在人家好多地方的老百姓都已经富的流油了，不仅有存款，人家都坐上自己的小轿车了，据说比咱们乡长和书记坐的那车好不知多少倍，如果成助理真到山东学习我出路费，这事以后成功了，还我，如果不成功，就算我给成助理交学费了。”
　　成园园听着听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了。
　　哽咽着对大伙说：“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要成功。”
　　水苗也被感动了说：“行，那咱就这么定了，这次去山东我陪成助理一起去，我的费用我自己出，学下学不下本事，就算我也出去旅游了一回。”
　　水苗的话刚说完，大家都激动地鼓起掌来……。
　　
　　小河村水苗家
　　水苗把饭菜端上桌，招呼成园园：“来，咱们吃饭”
　　水苗丈夫拿出一瓶酒，在每人面前倒好放了一杯。
　　水苗：“哟，今天这是咋的啦？还上酒了。”
　　水苗丈夫：“我高兴啊！咱们村想不到有你们这二位出色的女将啊！比我们这大老爷们还敢想敢干。来，我敬你们一杯。”
　　成园园：“好，那咱们就提前喝了这杯庆贺酒。”
　　水苗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说：“园园，你就这么有把握？”
　　成园园：“这又不是制造飞机原子弹，咱小河村搞了不。这是在种菜，再难，它又能有多难，我就不信山东寿光人就比咱们多长一个脑袋，他不同咱一样，也是一个平常人啊！”
　　水苗丈夫：“说的好，来，我再敬成助理一杯。”
　　成园园：“村长，我还有个想法。”
　　水苗：“你说。”
　　成园园：“我看这个事情，成败的关键，还要有两个人参与才更好的。”
　　水苗：“两个人？哪两个人？”
　　成园园：“一个是田林峰，另一个是信用社的吉大志主任或者是咱包片信贷员董明明。我就想，咱小河村第一个建日光温实蔬菜大棚的人，还应该是田林峰，另外，要想大规模的种植，怎么也是离不开当地信用社的人。”
　　水苗听后就看着成园园，笑着说：“你这个妮子啊！咱老百姓的那句话，猴儿精。将来啊！你那个对象啊，准不是你的对手……。”
　　水苗丈夫，“就象咱这个家一样，女当家，咱这个大男人反而没地位了。多少年来，这就是我们家的慈嘻太后，若不起的人物。
　　水苗“你别当着园园的面丢我的面子了，我有那么凶吗？”
　　
　　小河村鱼塘
　　成园园的到来，让田林峰感到很突然，他马上站起来，“你来了，快坐这里。”
　　说着就把自己坐的小凳子递了过去。
　　成园园也不客气的接过坐下来……
　　田林峰就问：“有什么事吗？”
　　成园园很是诡秘的看着田林峰：“怎么？掉到温柔窝里了，还装迷糊啊？我不信，这几天村里都吵翻天了，你不知道村里要干啥？”
　　田林峰笑笑，不语。
　　成园园：“哎，想听听你的意见。”
　　田林峰：“好事啊！绝对的好事。”
　　成园园：“既然是好事，那随同我到山东寿光跑一圈怎么样？”
　　“这……”田林峰有些拿不准：“我怕离不开，我这池子里这么多鱼，没人招呼，那里敢去，真要再出了差错，这回就要了我的命了。”
　　成园园：“让杨妮儿给你招呼着不行吗？就几天，时间不会长的。”
　　田林峰：“就你和村长水苗去吗？”
　　成园园：“我同信用社吉主任讲过了，他决定让董明明也同我们一块去。”
　　“啊……”田林峰想了想说：“我还是不去了吧！这几天，我这鱼池真的离不开。因为，定婚的事情，我没答应，妮儿她妈，把妮儿都软禁了，好几天都没让她来我这里了。”
　　成园园：“那我去做做杨妮儿她妈的工作，好不好？”
　　田林峰：“你不要去了，我不会跟你去山东的。起码，这一次不会。”
　　
　　平梁市火车站
　　水苗、成园园、董明明三人下了一辆长途客车，向进站口走去……
　　车站里人来人往，一片噪杂声……
　　董明明：“来把包儿全拿过来，我来背。”
　　水苗：“想不到，我们把明明带上，带来了这样多方便。”
　　董明明：“本人非常愿意为二位女士鞍前马后，热情服务，不到之处，欢迎批评指正。”
　　水苗：“明明，我记得以前，你见了我没那么热情啊？”
　　董明明：“今天的心情好，所以就加倍热情。”
　　成园园不说话，只是悄悄地笑。”
　　小苗：“我看你小子啊，是为我们成助理才这么热情的吧！”
　　董明明看了眼成园园：“报告村长，你说的很正确。
　　成园园“你别臭美了，村长可以证明，我是名花有主儿的人。”
　　董明明：“拿来，我看看你那个主儿在那里？”
　　成园园：“你就在这里臭美吧！”说完，甩下水苗和董明明在站台的另一侧候车。
　　
　　山东寿光大棚基地
　　水苗、成园园、董明明三人从一辆出租车里出来……
　　展现在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蔬菜大棚……
　　水苗惊叹：“我的天爷啊！这要多少年才能建成这么多啊？”
　　成园园：“村长啊，这下咱们可是开眼界了。”
　　董明明：“这里啊！只是人家的冰山一角。听人讲，寿光市范围方园几十公里都是蔬菜大棚……。”
　　水苗：“那咱们可得好好看，好好学，就不信在咱小河村建不成。”
　　成园园看着水苗笑了：“怎么？村长来到这山东和在咱们小河村可是变了两个人啊！”
　　“是啊，是啊”水苗感慨地说：“看来，就是要出来开开眼光才行。”
　　董明明：“那我们这次就算没白来。”
　　
　　小河村田林峰家
　　田林峰正在吃饭，父亲坐在了他身边。
　　“爹，你有事啊？”田林峰问到。
　　田林峰父亲：“你现在鱼池上的事捣的还不错，就好好捣好鱼池上的事吧！听说，村里又要闹着种大棚蔬菜，你可不要再惨和了。一是咱们这没搞过有风险，二是你鱼池上的事就够忙活了，也顾不过来。这事吗？咱们可拿不出那么多钱了。”
　　“爹，我知道。”田林峰赶紧扒拉了几口饭，起身就要走。
　　“你等着”。田林峰父亲又拉住：“不行，我在借上一些钱，你就和妮儿把婚定了，这也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咱一家一户，咋能就给破了。”
　　“爹，这个事先放放吧！”田林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在过些日子，就是中秧节了，我就有一部分鱼要上市了，等有了钱，在办这个定婚仪式也不迟。”
　　田林峰父亲：“那要万一有了什么变故，可咋办？”
　　田林峰抬头看着父亲：“有啥变故。爹，你是听到啥口风了。”
　　“这倒没有。”男林峰父：“我只是怕夜长梦多。谁家的妮子能老等着你啊！定了婚，不是就保险了吗？”
　　田林峰：“就不信，定了婚就这么保险，那结了婚、离婚的还多哩！”
　　“你这娃，你就不往正道上说。”田村峰父亲看着，起身忙别的事情去了。
　　
　　山东寿光市
　　水苗、成园园、董明明三人来到一个蔬菜批发市场，只见一辆辆大卡车，装满西红柿、黄瓜等蔬菜往外运……
　　很多人在忙碌着装箱、装车、过磅、结帐等……
　　水苗：“看看人家这批发市场，真正开眼界啊！看着都带劲儿。”
　　董明明：“赶明儿，咱小河村蔬菜大棚建成成了，咱也搞一个比这还大的市场。”
　　水苗：“你这个董明明，媳妇儿还没见眉眼哩，就想着抱娃娃了。”
　　成园园：“人家董明明也许啊！以后，来个婚姻爱情大跃进，真给你来个抱着孩子谈恋爱哩”
　　董明明：“这也许吧！只能同你成大小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成园园：“小心我撕烂了你那张臭嘴啊！”
　　水苗：“你俩别闹了，小心人家山东人看见咱们，笑话咱。”
　　听到这话，成园园马上住了手。
　　
　　温泉乡政府
　　乡党委刘书记来到乡长李枫林办公室，一进门就高兴地说：“听说小河村要动大动静了，水苗到山东寿光学习参观去了。”
　　乡长李枫林：“是啊！那个村长助理，还有信用社也去了人。”
　　乡党委书记：“信用社这条线可要抓好，他们的工作咱们大力支持，咱们想真正搞好农业调产离了这个信用社可真不行。”
　　乡长李枫林：“人家最近搞得这个信用工程，还真是对咱们发展经济促进很大，不服气不行啊！”
　　乡党委书记：“看来，咱们有好多地方，还应该向人家信用社的同志学习哩！因为人家这里装着老百姓啊！”说着，指点着自己胸口。
　　乡长李枫林：“我已经在乡干部和村干部分上讲了多次了，就是要学习人家信用社为发展地方经济和帮助农民致富的那股劲头。咱乡里各职能部门，如果都像信用社一样，那咱们的工作就好干多了。”
　　乡党委书记：“我真盼着有那么一天哩！也该你我这两个主将放松一下。每次县上开会，我怕的就是书记、县长拿咱们的温泉乡说事，每当点了咱的名，我这心里就嘣嘣的跳。”
　　乡长李枫林：“可不，我也是啊！当个小乡官真是不容易啊！”
　　
　　山东寿光市
　　水苗、成园园、董明明在山东技术人员的带领下，参观日光温室蔬菜大棚……
　　大棚里，生长的黄瓜的早绿浴滴，生机勃勃……
　　男技术员：“现在咱们看的这个大棚，是我们这里最先进的第五代新式大棚，它的优点有五个方面，你们看，一是直径大，垮度大，二十五米，全部用无缝纲管焊接，可以连续使用三十年以上。二是棚的面积大长达二百五十平米。三是电脑控制自动化卷放草帘，摆脱了繁重的人工卷放帘劳动。四是棚内装自动微型喷灌，不仅节约水源，而且浇灌效果好。五是按装了电控自动排风系统。”
　　成园园：“是啊，这个棚真够先进的，一些发达国家也不过如此吧！”
　　男技术员：“另外，我们每个大棚都有包棚技术员，有专业的蔬菜病虫防治人员，还有专门的培训中心，咱们今天就看看去。”
　　水苗：“真是设施一流的啊！请问一句，象这个大棚，一年的黄瓜产量能达到多少。”
　　男技术员笑了说：“就咱们看的这个大棚，保守的说要在四万公斤以上。因为，我们生产的是反季节蔬菜，平均每公斤可卖到两点二元至二点四元，也就近十万元的毛收益，纯收益可以达九万元以上。”
　　董明明：“哎呀，要这么看来，我们信用社如果每户贷款八至十万元，也就是说，在一至二年就完全可以归还贷款。”
　　男技术员：“根本用不了二年时间。如果八万元的贷款，生产一年完全可以全部还完贷款。”
　　董明明：“我回去得给我们吉主任好好做一个汇报，一定要大力支持建设这个大棚菜，这家伙真要建起来，不就是一座座无烟工厂吗？”
　　成园园：“何止是无烟，还是一个无公害哩！”
　　男技术员：“是，我们这里的大棚从无施过化学肥料，全部施的有机肥，进京蔬菜都是经过北京有关部门检验的。”
　　成园园把手伸过来紧紧的和水苗握在一起。
　　董明明看到，也把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这两双纤细的女性的手。
　　
　　温泉信用社
　　“主任，我回来了”董明明高兴地进屋，边走边说。
　　吉大志：“哟，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一看收获不小。”
　　董明明：“那是，这回山东寿光之行，真是大开眼界啊！收获真是太大了。”
　　吉大志：“是不是，还有一份意外的收获啊！”
　　董明明：“那可不行，横刀夺爱，不仁不义的事情咱可不能做。”
　　吉大志：“我就不信你小子真有那么老实，闲话不扯了，说正篇。”
　　董明明：“一个字，干。这一次山东之行，更增添了建造日光温室蔬菜大棚的信心。主任，咱们信用社放心大胆的支持，一定没错。”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笔记本，“你好好看看这里面我每一天的记录，就全明白了。”
　　说着，就要走。“你先看着。我回宿舍洗一把脸，太累了，坐了一夜的火车。”
　　
　　温泉乡政府
　　乡长李枫林同水苗，成园园正谈话。
　　“好，听过你们的汇报，就象我也到了一次山东的寿光，好象也看到了那一望无际的大棚啊！咱们到时候也建好多的大棚，那该多好啊！”
　　成园园：“乡长，请放心，这一天，会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实现。”
　　乡长李枫林：“万事开头难啊！我看，这个头还是从你们小河村来开吧！还是咱们前面讲过的，先给几户搞起来，做个典型，只要成功了什么都好说。”
　　水苗：“就是咱们这里的那句俗语，老百姓天生一个属猴的，就是见不得一个起头的。”
　　“哈……”成园园说：“这也说明两个问题：一是长期以来，农村经济为何发展缓慢，就是敢于领先勇于冒头的人太少了。二是说明大众化的经营思路和经营理念，长期禁锢，思想不解放，干什么事，都是前怕狼后怕虎。”
　　乡长李枫林：“不一般，大学生就是不一般，分析问题有个人的独到见解，这第二个问题，不仅是广大农民，就是咱乡里的干部也有这种思想，也包括我啊！”
　　水苗：“那我们就回去了，先搞个组织发动，想办法，尽快干起来。”
　　乡长李枫林：“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有什么困难咱们及时沟通，共同解决。”
　　
　　乔山县信用联社
　　席金荣在办公室看过报告，一拍桌子，说了一声：“好啊！”便急急出门，来到隔壁的理事长李子正办公室：“来，来，来，你先看看这个。”
　　李子正：“又有什么好事了？”
　　席金荣：“这是温泉信用社主任吉大志，给我们打的一份农村信用社大力支持规模农业的报告。这又是咱们发展的一个机遇。”
　　李子正接过报告仔细的看起来……
　　席金荣：“这回，咱信用社也派了一个董明明，一同到山东寿光参观考查了，大家都信心挺足。”
　　李子正一边听一边看报告。
　　之后，深思了一会儿，说道：“人家山东早几年就搞起来了，这是事实。但这个事情，在咱这里可能首次，所以，我的意见，一是先不要大面积的支持，先选好一些重点户，培养几个成功的典型。二是在选择的重点户中，首先考虑咱的信用户，这样既可以体现信用户在信贷方面的优越性，又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我们贷款的风险。”
　　席金荣：“行，我今天就到温泉信用社去，下去后同吉大志他们在好好做个调查，研究研究。”
　　
　　小河村委会大院
　　集中了很多村民……
　　院子正中，排放小一张桌了，一中年村干部来到桌前，巡视了一下会场，便大声说：“大家静一静，咱们现在开会。下面，由咱们村长对建设日光温室蔬菜大棚的事，做个动员。”
　　水苗坐下来大声说：“大家也知道，前几天，我同咱们的成助理，还有信用社的一个同志，共同到山东寿光参观考查……这回的路费，总算没有白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大家想想，人家那大棚有多少？谁也说不准，反正，我们那儿一站，除了城市，村庄和道路，其余的土地几乎都是一色儿的大棚，真是一望无际啊！那个寿光市方园几十公里，大家想想，那要建多少个大棚啊！那一年要收多少钱啊！”
　　有一年轻人就站起来高声说：“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山东寿光的人，就不种粮食了，那他们总不能总吃菜过日子吧！”
　　“是啊！是啊！”有人跟着说：“那样，别说一年，就是有一个月不把他们吃的拉稀才怪。”
　　“轰”的一声，全场人大笑起来。
　　水苗：“大家不要笑静一静。这个问题就让咱成助理给大家说说吧！”
　　村民甲：“说个屁，她一个黄毛丫头，刚断了她娘的奶水才几天，你问她在平梁城里种过地吗？”
　　村民乙：“就是，她过去认识啥是韭菜，啥是麦苗，是不是这回来到咱们村才认识的吧。”
　　村民丙：“还是老老实向咱农民伯伯学习学习吧。”
　　村民丁：“大家不管怎样，给人家一个面子吗？”
　　村民甲：“给她一个狗屁的面子，到时候，她把我们像猴儿赶上木杆杆上了，她拍屁走人了，我们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村民乙：“是啊，现在改革开放啦！土地承包到户啦！咱们愿种啥种啥！不能净由他们这些村干部害火。”
　　村民丙：“就是，我还有事，走咧！”
　　村民丙说着，拍拍屁股走了。
　　有三名村民也随着走了。
　　水苗火了，高声喊：“大家不要走啊！大家听完在走吗”
　　还是有三、二村民又陆陆续续走了。
　　
　　温泉乡政府
　　李枫林乡长热情的向刚刚停在院中的小轿车跑去……
　　李乡长：“我就知道，你这个大主任该来我们温泉乡了。”
　　席金荣：“哟，你这个大乡长还是算卦先生，会掐会算啊。”
　　李乡长：“那是，你看看这个就知道，我正在看哩，信用社主任吉大志早上送过来的，你呀！准是为这个来的。”
　　席金荣：“这回，还真让你算准了。怎么干，想好了吗？”
　　李乡长：“我已经给小河村的村长安排好了，她们小河村先干起来，给带个头，如果行的话，咱就大面积推广。”
　　席金荣：“那好，咱是不是到小河村去看看”
　　李乡长：“行呀！我就陪咱这大主任去一趟
　　
　　小河村会议室里
　　中年村干部把手里的手杯子气乎乎地从桌子上一墩，说：“这要是照我过去的性格，早对他们这些人不客气了。”
　　水苗：“你冷静冷静吧！你以为你还是当年民兵连长的时候啊！”
　　中年村干部：“我是说，现在的人就是没那时候的人好领导。”
　　水苗：“那都是老皇历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拿上世纪的思想当村干部，这里就真有问题了啊！”
　　成园园：“那怎么办？咱这大棚总得建吧！”
　　水苗：“我是这么想。咱农村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叫做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我看啊，咱们这个大棚就先从党员和干部做起。”
　　一村干部：“这也是个办法，也只好这样了。”
　　水苗：“那咱们核算核算有多少？”
　　中年村干部：“咱党员是十二个，非党员干部，包括小组长在内还有三个，共十五个。”
　　水苗：“好，咱就先从这十五个做起。”
　　
　　小河村外乡村路上
　　乡长李枫林同席金荣交谈着……。
　　席金荣：“小河村能够早点搞起日光温室蔬菜大棚，它将在咱乔山县又开了一个先河，真希望咱全县的规模种植、设施农业就从这成为燎厚之火。”
　　乡长李枫林：“是啊！如果咱们眼前这片土地，都建成一座座现代化的蔬菜大棚，那就是每家建了一个绿色的银行啊！”
　　席金荣：“可是，现在的农村工作也难作啊！这可不是在原来生产队的时候，生产队长说咋干就咋干，干好干歪不碍谁的事，现在都是一家一户过日子是有些众口难调理！”
　　乡长李枫林：“村长水苗的信心很大，在加上成园园这个好助理，我想他们会搞成个样子的。今天，准备召开大棚建设动员会，咱们就看看效果怎么样。”
　　席金荣：“好，咱们去看看。”
　　
　　小河村委会
　　会议室里，坐了十多个人。
　　水苗：“咱们在座的都是党和干部，这种植大棚菜是一个很好的经营途径，我们就是要在有限的土地上创造出最大化的效益。”
　　成园园：“咱们可以报一下名，看有多少人可以搞，咱们最好集中土地，联成一片，这样无论在大棚建设上，还是在将来的技术指导上都方便些。”
　　一女干部：“我家怕不行，娃他爸在县城工作，两个娃还小，家里还一个病在床的公公，种大棚怕是不行。”
　　一老年人：“按说，咱是个老党员，应该积极带头，但孩子们都分家另过日子，就我和老伴一起生活，这身子也不行了，老有病，我也种不成。”
　　水苗心思沉重的望着大家：“说说吧！是不是其它的都能种。”
　　中年男干部：“我家怕是也不行。……”
　　青年村干部：“我也忙不过来，我还得跑我的运输哩！总不能为了种大棚，就把几万元买的车放下不开吧！这又是养路费，又是保险费的，可是都缴全着哩！”
　　
　　小河村委会大院
　　水苗对李枫林乡长和席金荣摇着头说：“难哩，难哩，别说村民，就村里的十几个党员干部的思想都统一不起来，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难处。”
　　李枫林乡长：“那这么说，这个事情就算又放弃了？”
　　“乡长，你这活说的。”水苗把一杯水放在李枫林面前：“不管再难，我也要动员几户先搞起来，不管别人，我先搞一个给大家看看。”
　　李枫林乡长：“好，咱当干部的就得这样？”
　　席金荣：“是啊，无论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过程啊！咱中国的农民，其实是最讲实际的，他不光听你说，他要看到你真是大把大把钞票装进口里，那个时候，我保证他们撵着你都要干了。”
　　水苗：“可不是嘛，但就是这个万事开头难！”
　　李枫林乡长：“水苗，你就做一做难吧！先带个头，先搞起来，先搞出个样子，有什么困难，有我，有咱席主任，你放心，要你能把大棚搞成功，我们全力以赴支持你，怎么样？”
　　水苗：“有领导们的这番话，我的信心就更足了。你们不晓得，没见到你们前，我还真是有点泄气了。”
　　席金荣：“可不敢泄气，要有一鼓作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才行。”
　　水苗：“放心吧！二位领导看我的了。”
　　
　　第十三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