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计其数

　　程母有些听不懂她的话，所以摇了摇头说：“什么这个麻烦，那个麻烦的，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啊？”“我说清楚一点就是，你女儿我从人家的那个小乡村工作了不到半天就被人家给辞了！想想看，这是一个多么丢人又丢脸的事啊！所以我现在能不回来哭一哭吗？”程母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说你从那儿干了不到半天，他们那里的人就把你给辞了？这是为什么，这也太奇怪了吧！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不怪他们今天把我辞了，其实我做的也实在是过分了，所以你不用替我撑腰！”“嗯，你这么说，我就听出来这件事确实是你的不对了，那你就跟我好好说你今天到底怎么被人家给辞了的吧！”由于小青这是在自己母亲身边，所以没什么放不下的，于是小青就把今天早上的事全都跟母亲说了。
　　母亲听了以后对她当然是很生气，并且批评了她一番，不过母亲终归是母亲，无论怎么样，最后她也是向着自己女儿的，就算不向着，起码安慰安慰两句也是人之常情吧。所以程母最后就安慰了小青两句，要她想开一点，别太难过了，这个工作丢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的。这些话的意思事实上就是程母在劝说女儿放弃，可是在小青的潜意识里却还没有服气和放弃，只不过现在被打击给压下去了，所以暂时没什么信心了，可以说过两天，等她的信心恢复了，她一样还会不服输的。
　　晚上，丰羽下班回家，在吃饭时听见自己的母亲在说小青的事。小青意外回来的事陈母现在多少已经知道了一些了，毕竟他们两家当时是在一个院里住的，两家的事不可能互相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陈母就一边吃饭，一边还饶有兴致地跟他们爷儿俩说着今天中午自己发现的一切。事实上陈母根本就没有什么坏心，只是，中国人就这个样子，就好这种习惯，所以丰羽听了以后，可是兴奋得不得了啊。于是他在自己父母还没有过来时，他先端了一碗面条出去了，目的就是要过去气气小青，谁让她以前放出豪言来气他，所以他现在肯定也要报复她一下了。
　　丰羽来到了程家的门口，然后不用请自己就进去了，里面程家三口子也正在吃饭，程父见丰羽进来了，显得很欢迎，所以就笑了笑说：“哟，丰羽来了，今天你们家吃的炸酱面吧！”丰羽笑了笑说：“对，我家的菜码不够多了，所以我就来您这儿讨要一些！”程父是个大方人，所以立刻就豪爽地说；“好啊，就在这儿吃吧！”丰羽当然跟他也没客气，点了点头说道：“哎哎，好好，谢谢程叔！”说着直接从程母搬给他的凳子就和小青坐在一块了，并且大口地吃了起来。这种行为丰羽在人家程家用的已经不计其数了，其实小青有时也好这样去陈家占占便宜，所以两家这样的“礼尚往来”已经让他们的父母无所谓了。
　　不过今天由于小青的心情格外的差，所以她对丰羽今天的前来占便宜就非常的生气，尤其是看到丰羽大口大口吃着自己家的饭，她的脸色能好看得了吗？不仅自己的饭吃不下去了，而且还瞪着他，让他觉得吃不下去。可是丰羽就像故意在气她一样，不仅吃的美味，最讨厌的是，丰羽还居然吧唧嘴，这可真让小青受不了了。白天的失败加上现在丰羽又这么气她，让她怎么样也受不了了，于是她突然站了起来，对丰羽说了一句：“你就故意在我家气我吧，你这个混蛋！”
　　说完小青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去，这时程母问了一句：“你不吃了？”小青气愤地回答说：“不吃了，有这个混蛋在这儿我吃不下去！”说完小青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然后憋不住就大声哭了起来。而丰羽此时听着小青的哭声，他倒是笑了起来，因为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所以怎么能不笑起来呢。不过他也没有好报应，陈父和陈母听见小青的哭声以后赶紧过来了，他们知道这肯定又是儿子闯的祸，所以能不过来看看嘛。陈父在人家的门口就对儿子叫道：“陈丰羽，你够了没有！”
　　说完大步过来，在丰羽还未反应站起来就抓住了他，然后先气愤地打了丰羽一下：“你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来到人家家里来捣乱！走，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陈父不管别的先押着丰羽回家去，而把道歉的事交给了妻子。陈母当然对程家当然是诚心诚意地说：“对不起了，你们看，那个臭小子又惹得小青哭起来了，我们真是不好意思！”程母代表程父笑了笑回答说：“其实丰羽也没干嘛，也都是我们家小青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会这么容不下人的！”“哦，是不是今天小青上班上的不太顺利呀？”“嗯，就算是吧！不过是个小事，没什么关系的！”
　　“是呀，你多劝劝小青，让她不要灰心，一定要相信自己！”“我要是劝不动她，我就找你帮忙！”“好，我甘愿帮忙！”晚上，到了十点多，小青屋里的灯还亮着，这说明小青还没有睡，还在为今天自己所做的那些不好的事而检讨着。而让她睡不着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天热，让她根本睡不着，所以她这时想走出屋来透透气，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承认失败了吧。
　　于是小青就从屋里悄悄地出来了，先看看丰羽那边的灯关了吗？他的灯要是还开着，那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出去透透这口气了，赶紧回屋去，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混蛋再那样嘲笑自己了，如果再让他得逞，自己就真的没脸再活下去了，所以她必须先看一看丰羽那边。不过还好丰羽那边的灯今天倒是挺快就关了，小青这才出了一口气，然后静悄悄地出来了，那感觉有点跟作了小偷的一样。
　　此时她父母屋里也已经和丰羽一样把屋里的灯关了，只有丰羽父母屋里还亮一盏小台灯，这代表只有丰羽的父母也不知道是谁还没有休息，不过这对小青来说已经没有可怕的了，所以她就没有因为觉得丢人而退回到屋里去，就在这个只有他们两家人的小院里这样来回渡步，也在哀声叹气。而就在她这样陷入绝望之中时，陈父好像听到了她在外面的动静，所以陈父就从屋里先叫了一声：“谁在外面，是小青你吗？”小青也情不自禁地回了一句：“哎，是我，伯伯，对不起，我打扰您休息了，我这就回屋去！”“不用，你不用这么着急回屋去！”“啊，伯伯，你的话我没听明白？”
　　“我是说，我这就出来，咱们父女俩也谈谈，虽然我们天天能见着面，但是也和你聊不上几句，所以现在我想和你聊聊！”小青点了点头说：“哦，我知道了！那正好我现在还有一个难题摆在我的面前，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所以还请伯伯给我出谋划策呢！”“好，好，我这就出来！”说完不一会儿，陈父就从自己屋里出来了，然后借着月光看到了小青的一脸愁容，还有充满忧郁的眼神。接着小青觉得没有脸面地头一低，然后对陈父主动哭诉道：“伯伯，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这人真是太失败了！”
　　说着小青就把眼泪流了下来。陈父过来用慈父的表情和眼神慢慢地跟小青说道：“不要这么说，不要这样早早地给自己下结论，人难免会犯错误的，所以不要因为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就不相信自己了，如果要是那样，那么社会上就没有有信心的人了！所以无论怎么样你都要以后好好地从那里干下去，你知道了吗？”“哦，这么说，伯伯你是支持我得了？”
　　“嗯，我当然是支持你的了！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能从工作这方面做了这件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选择，说实话我还真的佩服起你来了呢！别看丰羽他也愿意下乡，他那是为了玩，要是他小姑不在那儿，谁都不在了，我看他还去吗？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是一心想着事业，想着那里的一些没法上学的孩子，所以你要是我女儿的话，我也会觉得有你这个女儿如何光荣的！”
　　小青听了陈父的这番赞扬，没有飞上天，她知道现在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所以面对陈父的极大赞扬之声，小青只能是苦苦一笑说道：“伯伯，谢谢你给我的这一片赞扬之声，不过我恐怕没法再从那里干下去了，因为我从那里干了不到半天人家就把我辞了！”“啊，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嗯，这是真的！”“那看来你在那里真的遇到麻烦了是吗？”“麻烦，麻烦也是我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那你跟我说说，人家干嘛把你给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