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节后痛苦工作经历

　 与儿子生活了二十多年，其实罗小虎并不了解儿子多少。或者说，罗小虎天生就是个马大哈。罗小虎夫妻一家在新城也算快乐和幸福的过了一个国庆节。可接过来却是一个家庭的最痛苦的来临。
　　罗小虎夫妻俩及儿子，在新城过了一个国庆节后，赶在国庆高峰回家潮之前的10月4日回到了县城老家。在返回县城老家后半个多月，儿子向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打给母亲的。电话用的不是原来公司所配的号码。如果电话是打给我，我可能也就希里糊涂接个电话了事，也不会多问。他母亲见小真用的是新号码打来的电话。心中就知道了事情的几分。
　　妻子直截了当的问儿子，你是不是离开了网络公司？儿子也说了实话，说是离开了该公司。妻子接电话时，罗小虎就在边上。罗小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儿子在我们去新城之前，就离开了打工的网络公司。才想起了为什么，儿子在新城时，说是向公司请了几天假是在骗自己，好让我们开心玩几天。在新城期间，儿子也没带我们去他打工的公司看看。还有在我们临走前的两天，儿子其实玩得并不开心，这些都是不正常的现象，但在新城时，夫妻俩没想到事情不对头。当接儿子半个多月打来的电话后，夫妻俩才着急起来。
　　尤其是罗小虎，天生心理素质比较差，遇到什么事，除了着急外，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妻子得知儿子离开了公司后，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与儿子的通话。夫妻俩又少不了一次吵口，说来说去，其实永远是那几句话，说罗小虎没上进心，没社会交往能力，没处事能力，最后儿子也一样。儿子将来怎么办。
　　为了儿子的学习和工作问题，妻子这些年操心很重，头发大部份都白了。原来为儿子的学习担心，现在又为儿子的工作担心，为儿子的未来成家担心，当然也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谁又不想自己的孩子好，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呢。
　　想想单位上，人家的孩子一个个都是考重点，考一本，最差的也都是二本。一个个请金榜题名酒。到了自己中考和高考，从不敢说考了多少分。当然也不好意思问，都知道罗小虎儿子学习不好。专学习不好到也没什么，社会上，单位上也有个别人儿子学习不好，提前走入社会的。人家父亲活，生的儿子也活，没能考上高中或考上大学，但人家社会关系广，并且儿子也能适合在社会上混，很多人二十岁不到就当上了小老板，自己买了车，女朋友也一个个带回了家。这也是一种荣耀。而想想自己的儿子，书书读不得，混社会又混不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吃些苦，学点技术，能走吃技术饭这一条路。心想也许，到时候在单位能遇见一个合适的女孩子，能成个家，到时做父母的，经济上能帮就帮点，但前提是，必须儿子本身能自立，否定即使找了女孩也会跑掉。
　　现在儿子打电话来，说是辞职了。夫妻俩一边吵，一边想，一边相互指责，一边又怪儿子没出息。心想肯定是早了9月初就辞职了，一个多月来，就一个人住出租屋里上网。又说，如果不问，儿子肯定是准备在出租屋里上网，一个人呆到过年再回家。又骂儿子，新城这么大，为什么辞职后不去重新找一份工作。两个人在家时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什么结果。还是打电话向儿子问清楚情况吧。
　　电话是罗小虎向儿子打的，在向儿子打电话之前，罗小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罗小虎拿来妻子的电话，根据儿子打来的电话号码，罗小虎反拨过去。儿子接了电话。罗小虎也没问儿子什么时候辞职的，首先问了，你去找了工作么，儿子说去找了，他不想做这种工作，接着罗小虎问，你有什么打算。小真回答说“不知道，现在没什么打算”。罗小虎说，那你还是先回家吧，回家后再想办法。罗小虎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儿子一个人呆在那个出租屋内，如果此时，做父亲的不叫儿子回来，怕儿子一个人想不开，一个人没人说话的，没人单位，最终总会出事的。儿子听从了父亲的话，两天后回到了家里。
　　回家后，小真对未来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和打算。这也不能全怪孩子，因为做父母的也不知道儿子的出路在那里。因为自己没一个能帮到儿子的地方。正像儿子回答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你也帮不上什么，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罗小虎知道儿子小真最想干的工作就是像父亲一样，有一份坐办公室的安定的工作，最当不当官也不是感兴趣，也没有当老板的想法和闯劲。最主要的是也没有这方面的门。最想做生意，总得有人带一带吧，否则凭空如何做生意？对做生意，罗小虎倒一直想去做，但如何做？从何处着手？自己却没半点门道。自已都找不到门，怎么要求儿子去做生意。
　　儿子说，某某高中同学本科毕业了，现在在家看书准备考公务员。而罗小虎夫妻最担心的，就是怕儿子借考公务员为名坐在家。罗小虎立即说，这个你不能学，人家是本科生，在高中学习成绩也好，人家符合条件的报名单位多。但又说，也不反对你去报考符合条件的事业单位等。
　　春节到国庆期间，一年下来，儿子也有一万多元钱在身上。在家里呆了几天后，儿子也觉得在家呆不下去了。一个大男孩老呆在家里，大学毕业又没目标和方向，做父母的这个难受，只有亲身体会了才知道。从新城回来后，小真几天呆在家里，一家人脸都阴沉沉的，大家都不说话，如果再呆下去，一家人的精神都会出问题。最后，儿子选择了离开家里。他首先向同学打电话，在武汉同学那边呆了半月又回家了。可离过年还有三个月，总不能这三个月就呆在家吧。有了上次回家的经历后，儿子回家第二天就打算去省城，看看省城有没有适当的事情做。
　　看到儿子这种无目标又很无助的情形，罗小虎是痛在心里，恨在心理。但自已又能做什么？因此，要求儿子在去之前，还是选到58同城，抄几个招工企业的电话看看，一个一个去问。并告诉儿子，无论能不能找到工作，先把住的地方安排好，最好的办法是先租一间房子。这样无论是一月半月，先住下来再说。前面赚的一万多元钱，去武汉半个月，来来回回估计也用去一两千元。现在到省城去找工作，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但呆在家也不是事。去之前，告诉小真，值夜班的工作不要去做，流水钱别去做。
　　小真到了省城后，首先找出中介租了一个间房子装行李放了下来。第二天就开始，根据在58同城抄的联系电话一户户打电话。有的直接说不要人，有的说去面试。第二天晚上，罗小虎问了问小真有省城找工作的情况，小真告诉父亲说，写工资面议的，工资都是1500元左右，工资1800元的还不包吃不包住。凡写三千到五千的，大多是是骗人的广告。其实保底工资都是一千多元，说三、五千是指工作业绩好，可能达到三五千元工资。
　　第一天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第二天又接着找，省城的工资基本都是二千元之下。以他现有条件，根据找不到三千元以上的工资。除非你去做流水线，否则你只能接受这种现实。第三天，小真又去了人才交流市场。情况也都差不多，要做流水线的工资非常好找，这种工作，只要你愿意，那个企业都缺人。第二天还是没有结果。
　　在找工作的同时，因为本县2014年上半年，事业单位招凭公告也出来了。在本县的2014年上半年的事业单位招凭公告中，五十多个岗位，只有一个岗位符合罗小真的报名条件。罗小虎将此消息也打电话告诉了小真，要他自己上网查看。
　　因为小真之见说了，如果考如《基础知识》就去试试，如果是考“申论和行政能力”就不去报名。罗小虎认真看了14年上半年，事业单位的考试公布和报名条件。因此公告规定，考试内容是《公共基础知识》，因此，罗小虎才给儿子打了电话。儿子看了公告后，要求父亲帮他报名。就这样，小真一边在省城找工作，一边看考事业单位的《公共基础知识》。
　　在第二周时，说是有一户管理服务器的公司面试后同意上班，但是工资只有1800元，也要自己管吃住。打电话问罗小虎去还是不是，小真去这家公司做了几天。他告诉罗小虎说，这是一家出租服务器业务的公司，里面的上百台服务器。说是，上班是工作人员一般在外面工作。听到这个消息后，罗小虎要小真辞了这份工作。一是这工资不高，二是大形服务器，幅射肯定很强。小真现在还年青，身体应放在第一位。这就样，有这个公司只上了两天班又辞职了。就这样，小真在省城呆了二十多天，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时间。省城不像南方新城那边，他们是几个人同出一套房子，出租的都是别人多出来的老住房，根本没有专门用于出租给打工者的出租屋。同一套房子里，有个同市的租房人，说是要回家帮助父母卖水果，说是每年过年这两个月，家里卖水果一年就能赚几万元钱。他也正好在找接手的人。在一起住了半个多月，知道小真也是学电脑的，现在一时也找不到工作，问愿不愿意打手。说是包吃包住，但没人愿意住在那里。单位是一家连锁快餐店，工资很低，只有1500元，但也没什么事，只是每天打出一第报表。就这样，小真接下了这份工作。
　　在接手工作时，单位还收了500元押金。其实这又是一个坑。这时离过年只有一个半月左右。做到快过年请假回家过年时，老板说，过年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说是不能请假回家过年，你要回家过年也可以，工资最多结完上个月的1500元，另半个的工资不能结，被扣500元押金也不还。就这样，替公司做了一个半月，最后只能拿1000元工资回家。最后与父母商量后，决定过年就不回家。就这样，小真一个人在外面过了一个春节。
　　春节期间，电视里打了一个广告，就在本市有户企业要招一各IT主管。父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在省城过春节的小真。广告说，春节后的正月16开始招工。包括技术工，操作工等。
　　后来小真去了这户企业应聘，面试录取了，任何东西都是两难的。这户企业说21号上班，而少城那边找不到接手的人，又一个月的工资完全白给企业做。最后，小真还是决定放弃这半个多月的工资和500元押金。难怪全省的人都叫英雄城的人叫鬼子，真是坏透了。南方那边是不欠职工工资的。这点确实比内地好多了。
　　从这一年多的儿子找工作的经历，罗小虎真切的体会到，一个没有高文凭，没有特别技能的人，又没有半点社会关系的人，要去找份工作真是难，除非你去工厂打工。但一般读了大学，即便是专科生，又有几个人愿意让自己的独生子去做流水线。儿子将来的出路在哪里？罗小虎一直有想这个问题。其实，下一份工作也只做了半年，工资包吃包住2500元。开始说好三个月转正后3000元。在经历了试用期三个月后，小真提出了转正申请，企业即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不意思加工资。最后，企业在没取得小真同意的情况下，也没签订转正合同，可工资却从2500元，变成了2100元左右，扣去了近四百元工资。小真去的几个月属于设备安装期，广告说是盐化企业，可最后一二期投产的是农约产品。就这样，双方都不满意的情况下，在罗小虎夫妻与小真再三考虑后，还是辞去了这份工作。
　　通过一年多的找工资，罗小虎父子俩都知道，找工作不难，但要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却是非常难。出路在那里。罗小虎希望小真能考证。这也是罗小虎一直以来的想法，他觉得，以儿子的大专毕业文凭，报名公务员没资格，考事业单位也是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小真是学网络的，希望小真去考“网络工程师”证书。罗小虎是这样想的，学会计的要有会计证，如果能考到注册会计师，找工作就不正问题。心想，现在网络也算是热门。既然，儿子学的是网络专业，也希望儿子走吃技术饭这条路。这是罗小虎的想法。他相信，在找工作时，有证总比没证好。正是出于这种考试，罗小虎决定要儿子去继续学习。
　　小真参加了2014年下半年，全国网络工程师证考试，成绩还没有出来，说是要到2015年1月之后结果才能出来。先看看能不能通过，通过之后，能不能找到一个更好一点的工作，这也是一个问题。人总是要有希望的。
　　小真的考证情况如何，现在也不清楚，考证之后，能不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也只有天知道。
　　有同仁说，不要去写自己的生活，说是这犯忌。说是写自己的生活，让人看低自己，是给自己丢脸。我倒没想这么多，我倒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家庭看似幸福无比，实际内心倒不一定就比日子过得坚难的人快乐和幸福。
　　我之所以想到写这个，我有一个想法。儿子毕业一年多，觉得找工作不是难事，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或者说让自己满意的工作非常难。想通过一个父亲的角度，把参与其中的情况写出来。看看，通过经历，通过努力，结果将是是如何。这是一篇写不知未来的“记实小说”。
　　写的是家常事，说的是我家，也可能你家也存在这种情况。中国像我这种家庭应该不止我这一家。写家生活，写未来的家庭生活，也许这也是一种独特的写作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