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听众父母意见

　春节前五六天，罗小真从南方新城回到了县城。见儿子回家了，夫妻俩很高兴，买了几个好菜和水果招待很久没回家的儿子。
　　吃完饭后，父母问了问儿子在单位的工作情况，儿子一向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他说还可以吧。其他就没说什么。但又说，其他的同学全部走了，明年他也打算自已出去找一份工作。罗小虎问小真，其他同去的同学去了那里，小真说，有的去了学校，有的回了家里，有的去找了新工作，反正什么有都，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也不可能一个个去问。
　　对于小真春节后的打算，罗小虎也不过多的去问，问多了，大家都不高兴，搞不好一个春节都过不好。小真回家时，带回了三四千元钱，说是要给自己的房间装一台空调。对于儿子的意见，罗小虎同意了，反正是儿子的钱，但告诉他，春节没几天了，装空调的事等过了年再找人安装。就这样，一家人欢欢喜喜过完了一个春节。
　　过完春节后，罗小真又面临着一种选择，去那里，他自己也没目标，罗小虎知道，罗小真是心理是有到学校或在家里呆上几个月的打算，因为他说了有几位同学就是这样呆在学校宿舍的。但他又知道，父母最怕的就是儿子呆在家里。
　　到了正月初六，罗小真向站长打了一个电话，这样即是给站长拜年，也想问问站长情况。罗小真知道，春节后他们的组长不会再去，罗小真想问问，自己能不能搞个组长，具体如休向组长说的，罗小虎不知道，反正罗小真最后得到的答复是，站长基本同意了罗小真提出的要求。迫于父母的压力，同时也有想当组长的愿望，小真初九又去了南方新城宽带公司打工。
　　临行前，罗小虎又说了一些，自已也知道完全是废话的话。因此，刚参加工作时，父亲和三叔也分别对罗小虎说了这些话。父亲的话是多做事摸桌子和扫地之类的事，这样领导就会喜欢自己。因为父亲刚参加工作时，是建国初期的土改工作，后来到了税务局，当时的局长是一个南下干部，是一个百分之百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共产党员，后来这位局长是罗小虎高中时的校长，关于这位校长的无私故事，在全国传得一点成神话了。不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而且不吃群众一餐饭，这点倒是罗小虎亲眼所见。上世纪七十年代时，这位税务局局长因找离家出走的儿子，到了罗小虎的大家庭，当时正是全国困难时期，当天中午，罗小虎家吃的是乔麦粉做的米果，罗小虎奶奶当了一碗给这位局长吃，然尔这位局长无论如何都不吃。可能是罗小虎父亲也是这类人吧，这位税务局局长对罗小虎父亲特别好，他当时是办公室秘书股长，也就是现在的办公室主任，并且，这位局长还让罗小虎父亲，去了当时的地委党校学习几个月。退休后，罗小虎父亲总是说，如果不是文革，他后来一定能提拨为税务局副局长，正是因为文革，使他离开了税务局，最后回到了乡镇工作。我的经验就是多些扫地摸桌子的事。刚参加工作时，三叔就告诉罗小虎，你要想当官，就一定要多与领导接触，否则你永远当不到官。然尔，无论是父亲的话，还是三叔的话，罗小虎一生都没能学到，和做到。多扫地摸桌，罗小虎不愿意做，多与领导接触，罗小虎可能缺少这方面的能力。别说多与领导接触，一生都没去找过一次县局领导。不但如此，还常常与直接的顶头上司发生冲突。罗小虎方面老实，另一方面又不善表达，遇到事情常常与直接领导发生口角。这是罗小虎一生都没改变的性格和处境。
　　现在儿子也参加了工作，他知道说也是白说，但他还是说了父亲与三叔说的白话。告诉儿子，刚参加工作，在单位要多做点事，青年人多做事没坏事，要多与领导接触，无论是想当官提拨，还是做生意想当老板，只有与领导和老板多接触，自己将来才有可能当领导和当老板。也许这就是中国的父母心吧，明知自己也没做事，明知说了也白说，但总是还要说。
　　罗小真来到南方新城网络公司，原来工作的站点后，并没有做到组长，还是继续给人打下手，但去了也只能留下，他不想让父母太担心自己。罗小真到单位后，一直没打电话告诉自己是否做组长之事，罗小虎知道，以小真的性格，如果真是做了组长，罗小真一定会打电话告诉父亲，即然，小真没没打电话说起此事，罗小虎也就没去问，父子俩就是这样，很多事谁也不去点破。
　　三四个月之后，可能是有一个组长离开了，站长让罗小真去顶替做了一个组长，其实这种单位是招不到人的，工资又低，待遇又不是太好，也没什么前途，在没做组长之前，罗小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只有到了这个位址，才知道这个位址的好处和里面的深浅。
　　当上组长后，其他的组长就告诉他一些内情。说是工作要一个月完成，一个月不完成，如果每个月都拼命，工资最多只能拿到基本工资。当上组长后，基本工资是提高到2200元，但转正后，每月要扣除二三百元，如果完不成任务，每月只能拿到1800元的工资。新年回公司后，罗小真将原来放在家里的电脑带去了公司，在外面自己与同事共租了一间“两室一卫一阳”房间，每月租金400元，每人200元，当吃每餐10元左右，如果完不成任务，不但工资只够吃饭，各组之间有比较，自己的工作压力也大，自己也会自动选择离开，这也是组长和组员们一个个选择离开的原因，据罗小真观察，没有那位组长能做到两年以上。
　　自己当上组长后，也学起了别的组长的方法，采取有的月份完成任务，有的月份完不成任务的做法，有的月份工资达四千元，有的月份只能拿基本工资，平均下来，月工资也只有2500到3000元之间，并且不包吃。刚开始当组长的几个月，罗小真手下还有一两个人，自已手下也有人做事了，架线的事不再是自己做了，自己也只帮网络连接之事了。可是好景并不长，到了八、九月份，又有组长走人了，自已手下的两个组员也相继离开了。这样罗小真就成了一个人做事，公司也招不到人，这样，罗小真是组长又是组员了。选择离开也是必然的事情了，但自己的想法，罗小真从未与父母说过。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而不知情的父母，还以为儿子在那边过得很好，还说好国庆节全家去南方新城住上10天。因为儿子现在一个又租了房子，完全能住得下，也能自己做饭。
　　不知是罗小真想父母去，还是罗小真不好意思说出，他自己在公司的真实情况，在国庆节来到之前的9月25日，罗小虎夫妻提前请了公休假，买了9月25日晚上的火车票，满怀喜悦的去了南方一线城市新城。
　　罗小虎夫妻到达新城的时间，是9月26日早上六点。一到新城，罗小虎就联系上了儿子。罗小真告诉父亲，出了火车站到达候车厅后，要等七点钟的地铁。并告诉罗小虎，到那个站台处坐地铁，进了地铁后又如何买票坐地铁。中间还要转一次地铁车。在坐地铁的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个乡巴老进城，不知如何出城的情况。
　　罗小虎以为坐地铁就象坐公共汽车，他在自动售票机上，首先买的是中转站的票。到了中转站后，罗小虎到处找买票的地方，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买票的地方，最后只好问地铁里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告诉他，进站后不用再买票，直接换坐地铁就是。就这样，罗小虎根据标示，随着人流，走到了自己要去的地铁站的地铁面前，坐上了去儿子接站的地铁站。儿子在地铁出口处等待。
　　到了出地铁口，罗小虎又遇到了难事，他学别人的样子，将乘坐地铁的票（地铁钱币）投入出口进币处，却怎么也出不去，最后，罗小虎又找到服务员，最后服务员带罗小虎去换了入口投币，才出了地铁站。随着人流出了地铁站，儿子之前告诉罗小虎从B口出，他在B口处等。一出B门，一眼就见到了十个月没再见面的儿子。儿子比春节在家时瘦了许多。
　　在儿子的带领下，罗小虎坐上了公共汽车，坐了七八个站的公共汽车，大约坐了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儿子工作的片区，这里即象城市又象一个小县城，没什么高楼，与一个县城的房子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里也有建地铁，并且来来往往公交车非常多。相当于省会城市离城市中心较远的工厂学区等。下了公交车，他们就来到了儿子租住的出租屋。儿子住三楼，正像前面所说的，是二室一卫一阳的那种。最南面是住的地方，里面有两张床，外面一间是吃饭的地方，在外面这间的一角上还有一个洗澡的卫生间，没热水器，但可自己烧水洗澡。外面这间还连接一个阳台，这里可以晒衣裳。儿子在里面这间安装了网线，能上网，要不要钱就没问。就这样，我们在儿子打工的那个出租层里住了十天。一家人在那个出租屋里过了一个难忘的国庆节。
　　下一章，第五章：难忘的国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