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梦寻儿子

不知是坐的汽车、火车、或者飞机，还是其他什么交通工具，罗小虎夫妻俩来了一个在城市的一个大型美容美发厅里。
　　说是一个大城市的美容美发厅，但总感觉是三十岁前，刚参加工间时，罗小虎上班边上的一个理发厅，里面是一排排的理发椅，每个理发师的边上站着一个美容美发师，有男的，也有女，有的在做事，有的在聊天。罗小虎夫妻俩好象从天而降，直接就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当时正坐在自己的工作椅子上，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儿子见父母来了，还算懂礼貌，自已起身，将椅子让给了父亲坐，妻子和儿子站在罗小虎的两边，这时一家三口开始聊了起来。。。。
　　回到现在生活。罗小虎儿子学习不好，没能考上二本，最后读了一个专科。妻子身体不好，一直在家呆着，这些年，另另散散在外面也找了点事做，但一年到头没一天休息，每月工资还不到七、八百元钱，全年到头还赚不到一万元钱，有时回家晚，还要罗小虎做饭给他吃。后来干脆就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妇。
　　罗小虎在单位是一个最老实的人。重活累活，没人干的活都是他做。在机关呆的人都知道，做重活、累活、没人愿意干的活的人是工资最低的那一类，这类人往往干的是临时工的活，与临时工比，他们都做同样的工作，临时工只有一千多元钱，罗小虎无论怎么说也是正式工，并且是通过正规学校毕业分配进来的。如果让他管企业或搞稽查，他肯定不会比那些人才库和业务肯干差。对于工作，罗小虎还是有这份自信的。他的自信也不是自吹，因为刚参加工作时，他曾经也管过企业，也参加过很多次税务大检查，曾经有个被无数稽查人员查烂的企业，企业多年做假帐都未被发现，后来罗小虎去查，就查出了一个偷税大案，最后，该企业请来了当时的县局一把手，县局一把手替企业摆平了一件事，也就是往年查过的不再追究，这是也该部门的贯例。
　　罗小虎工作能力不差，但社会交往能力很差。在单位即不与任何领导接触，也不与那位同事称兄道弟，在单位没什么朋友。尤其是跑关系，送红包流行这些年，像罗小虎这种人，自然而然的就被边缘化，也就成了一个拿正式工工资，做临时工岗位的国家公务人员。在临时工看来，如果按照同工同酬，罗小虎还占了便宜。但罗小虎不这样看问题，你临时工只能与站超市的那些妇女比，他们的劳动强度比你们大，他们每月才800元钱。罗小虎要比当然只会与正式工比，因为除了极个别的岗位罗小虎做不了外，百分之九十的岗位，如果让罗小虎干，罗小虎一定不会比其他人干得差，并且罗小虎这个人从不贪，工作又认真。这是罗小虎的看问题的逻辑。
　　罗小虎老婆没工作，但单位上象罗小虎一样，老婆没工作的很多，有的是领导，有的占据了好岗位，都能将老婆安排到企业去做快活事，有的甚至只挂名领空响。当然这种事，谁也不去说破。罗小虎没这种本事，但他也很阿Q。他想，人活一辈人图什么，不就图一个舒服，老婆没工作，自己基本不用做家务。除了银行比别人少存点钱，少有一套多余的投资房子，少有一辆小汽车外。生活上，罗小虎什么都不比别人过得差。每月用电都是一百多元，比很多双工资夫妻用电还多。电脑用了四台，电视更新到了四十八寸，空调也有两台，吃的穿的从不比别人差，走到家里，也不比谁家差到那里去，甚至比很多家庭都更明亮干净。想想自己的长辈们，那时一个人参加工作的很多，还养四五个孩子，日子过得一样也不比谁差。孩子也一个个长大成人。
　　工作上的事，罗小虎不愿意去求人，因此也就听天由命，随领导的安排，说到这一生的遗憾，罗小虎的遗憾就是不懂得如果培养自己的儿子。儿子只考取了一个大学专科，加上儿子性格上也有些像罗小虎，在社会上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帮。大学毕业后，一切完全靠他自己到外面找工作、找生活。儿子毕业两年了，在外找工作也不是很顺利，有时想到家休息几天或半个月，每次回家，罗小虎总是那几句话：“老爸没本事，一切全靠你自己”。儿子回父母的也总是那几句话“丢脸不会丢到家，我会养活我自己的，死我也会死到外面”。
　　在那个美容美发厅的椅子旁边。儿子说“这半年多，我在这里做得很不错，每月工资有五六千元，到现在存了两、三万元钱”。听到儿子生活能自理，工资也不错，虽然美容美发不是什么好工作，但凭手艺吃饭，罗小虎也放心了，因此，心理也很高兴。妻子一向是个细心的人，她听后说“怎么半天也没见一个客人来”。罗小虎看了一眼妻子，妻了也看了一眼罗小虎一眼，罗小虎本能的反应过来，是啊，怎么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
　　儿子从来是一个只报喜不报忧的人，这点与罗小虎非常相似，有什么事都一个人但，也是一个死要面了活受罪的种。本来按照儿子所学专业，在本县也有几次招工，按他的条件和动手做事能力，找个二千元左右工资的工作也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一家人在一起，他自己在家吃和住，二千元也够花。当然要买车养车就比较困难。实际上，按他现有条件，在省城也只能找到二千元左右工资的工作，还要自己租房子，还要自己每天上街上的摊子买得吃。但儿子每次都是一句话“丢脸也不丢在家”，“死里要死在外面”。罗小虎夫妻俩，一方面只能随儿子的心愿望，但一方面又非常担心儿子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罗小虎听了妻子的话后，又看了看儿子的脸色。儿子也是一个不知道说假话的人，罗小虎一看就知道儿子又说假话了。罗小虎说“这里不好做，还是同我一起回家吧，回家再想办法”。儿子同意了，然后一个人去住的地方拿行李。
　　过了十几分钟，还不见儿子回来，妻子就去儿子住的地方看了看，不到一分钟，妻子就回来了，说是叫罗小虎去看看。罗小虎走到儿子住的地方，站在门口一看，眼前的一切让罗小虎惊呆了。这那里是人呆的地方。一楼整个是一个大厅。大厅的正对面有夫妻俩正在炒菜做饭，做饭的后面摆放着一张床，床上有几个小孩正在打闹，看得出，这应该是夫妻俩的孩子。炒菜的地方的一边有一个水池，里面的水好象关不死，水一滴滴的流着，地下也满是湿湿的，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两张饭桌，这应该是打工仔吃饭的桌子。在炒饭的对面有一个台阶式的上楼护梯，上面应该就是打工仔住的地方。罗小虎看到这种情况，想到自己的儿子就生活在这种地方，心理不由的一镇酸痛。此时儿子正提着行李下来了。
　　儿子与夫妻俩来到了大街上，快到车站时，儿子说不回去，嘴里说的还是以前说的那几句话“丢脸不会丢到家，我会养活我自己的，死我也会死到外面”。想到儿子在外面吃的那份苦，罗小虎心痛了，他在大街上求儿子，可儿子怎么也不随他回家，罗小虎就这样在大街上痛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突然好象脑子被什么刺了一下，罗小虎醒了，原来，他做了一个梦。此时，天刚蒙蒙亮。
　　梦是假的，但生活是真实的，自从儿子工作两年来，两年来儿子在外，找了三四份工作，也走过很大城市，由于文凭过低，总高不成来低不就，上流水线，说实话，我也不主张他去做，不做流水线，一般工作都在二三千元左右。刚开始，由学校分配在广州呆过一年，这种企业是属于外包形的，签的完成是假合同用工。后来又到过几个城市，几个月下来，钱也没赚到，还把前面赚的钱基本用完了。钱用完倒无所谓，但还是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工作。有的单位，由于想走时，根本找不到人顶自己的班，本来就只有二千元不到的工资，最后还要被扣去半个多月工资。对这种事，一个打工在外的人，也只能认了。通过一年的工作的艰难，儿子懂事了，想考公务员和事业单位，想法是好，但这更是一件异想天开之事。对作为父母又不能作过多的打击。
　　考公务员的报名起点都是大学本科，根据连报名的份都没有，考事业单位，也报过几次，一百个岗位，也只有一两年有大学专科报名的份，并且，还有很多本科生报名，甚至有很多一本的也去报各考事业单位。我记得，儿子报某事业单位时，有一个岗位一百五十取一名，儿子这个专业也是二十名取一名，最后，儿子考了第十名，连入围都难，后来又考过一次三支一扶，最后分数都不敢说。后来，儿子也知道这条路走不通。
　　在小学与初中，由于我们做母亲的不懂得如何教育，除了打与骂，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好方法。我虽然是读书出来的，可我根本不懂半点教育，我小学也是全班学习最差，初中达到中等，最后高中达到中上，最后考取了一个中专。小时候完全是放养式长大，母亲没能力管，父亲不在家管不了管不到。
　　儿子要说不懂事，也算懂点事，买了一个高中后，虽然学习没能有很大提高，最后总算考取了一个大学专科。在大学期间，据儿子自己讲，自己还是认真学了一些东西。我也相信儿子。后来，儿子作出了一个决定，将前面赚的钱花掉，进修几个月，考证。现在已拿到了华为的初级和中级证书（NA和NP）,关且都是以950份以上的高份通过。现在全国的网工证考试还没出来，希望他的网工证也能通过。我希望他能通过考证找到一个更好一点的工作，我也希望他走一条吃技术饭的路。以自己的人脉，想走经商之路也是非常困难的。
　　自己不懂得教育，自己觉得对不起儿子。自己不会交际，不能对儿子什么帮助，这是无能为力。有句话叫，世上没有学不好的儿子，只有不会教的父母。从儿子这次考证情况看，也许我们就属于这一类父母吧。原来，我们总认为儿子学习不好，是儿子智商上存在问题。看来就完全是自己的错误，我们从来不懂得表现和鼓励。总认为儿子为什么可表杨和鼓励的地方。这就是孩子教育方面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