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冷妻 五
作品名称:独宠冷妻 作者:逸月残雾 发布时间:2010-06-20 13:05:05 字数:5183
黑夜里看着璀璨明亮的星星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可是如果碰上月黑风高的时候呢?当然是最适合策划阴谋了。
“逸帆师兄,如果任由上官师兄这样下去,恐怕不好吧!”水盈波的声音从寒逸帆的书房里面传出来。
寒逸帆没有回答,只是坐在书桌前,沉思。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推开,谭婧儿端着一碗炖汤进来,“帆哥哥,你今晚几乎没有吃东西,我炖了一点鸡汤,你趁热喝了吧!”她找个位置坐下来,“盈波,妳怎么来了?”
“为了上官师兄的事情啊!”水盈波有点难过地说。“现在上官师兄经常买醉,比过去一年的他更加糟糕。”说没有动情,谁相信。
“对。上官现在喝醉了也会念着衣娴的名字。”寒逸帆不无担忧地说。“我早就和妳说过了,上官对妳也只是迷恋,不是爱上。因为,上官这个人一旦爱上,他会痴恋。如果爱上,他是不会放手,现在他爱的人出现了。不,应该说,早就出现了。只是那时候他心里还没有忘掉妳,所以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衣娴,现在他确定了,但是衣娴却忘记了他和她的过去。”
不用寒逸帆再说下去了,婧儿也已经明白。苦笑着摇头,“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点就连上官自己也不清楚。”寒逸帆淡淡的解释。
婧儿水盈波鄂了一下。“即使衣娴真的忘记了过去,但是感情,感觉却是不能够忘记的。既然这样,上官昭他不会重新展开追求么?如果只是买醉,衣娴又怎么能够知道他的心。”
“对喔!衣娴师姐以前听了很多上官师兄的不是,所以一直对他很反感。”水盈波突然这么说。“如果能够让上官师兄再和衣娴师姐独处一下,或许可以让衣娴师姐记起来的。即使记不起来,也可以重新爱上他啊!”
寒逸帆和谭婧儿对视了一下,也觉得水盈波的话很有道理。
“可是,衣娴对医术以外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怎么让她和上官昭独处。除非,上官昭又受伤了。”婧儿淡淡地说。觉得水盈波的主意不错,但是要实施起来确实很困难的。“只是,要上官昭再受伤一次,谈何容易,难道故意砍他一刀?”
水盈波想了想,“对喔!师嫂,妳这个主意太好了。”谭婧儿抬眸,愕然地看着水盈波。后者没有理会她的眼神,“那就借逸帆师兄的刀一用,我知道逸帆师兄绝对下不了手,所以我决定了由我来下手。”
“……”
其实也不用水盈波下手了,自然有人帮忙。
上官昭醉死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人理会。说真的,如果他不是有事要找人,那些所谓的“家人”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下人也不会出现在这个院落里。即使醉酒的他,依然还有几分是清醒的。
一道银色的寒芒划开黑夜……
上官昭的院落出现了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手里都晃动着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剑,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上官昭屋里。后者更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唇畔挂着惬意的笑容,看上去一定都不像是一个醉汉。可是看他脸上不正常的晕红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酒醒,而是强自镇定的坐在那里。
“哼,几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上官昭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含糊。
几个鬼祟的人影手里的剑一晃,但是却很快就恢复正常。“这么晚还要来打扰上官公子真的不好意思,但是咱兄弟们知道上官公子的剑法很不错,所以想要来切磋一下而已!”虽然看不到面巾下的笑容,但是双眼散发出来的杀意再明显不过了。
上官昭冷笑了声,“既然几位盛情,那上官昭就只有接受了。”倏地,他在那几个人都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抽出长剑,散发着摄人的光芒,在月光的冷光下更加让人感到迫人的感觉。
那几个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之后,一起向前扑。上官昭提剑一挡,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剑一横,发出强劲的剑气,那几个人都一同被打飞了出去。但是在他们被打飞的时候,上官昭的身体晃了一晃,甩甩头,不让体内的酒精作祟。跟着飞出去,想要一起解决了那些人,但是无奈身体不允许。他开始晃动自己的身体,这种情况下绝对适合耍醉拳,可惜……
他不懂耍醉拳。
那几人似乎看出了这个机会,都联手向前使出凌厉的剑法,这几个人的武功原本就不弱,想要单对单也很难以对付,现在他们几个一起对付上官昭。上官昭纵然有多高的武功,现在也是很难招架。上官昭顾此失彼,一道长剑直直向他射去,他来不及躲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长剑穿透自己的身体,来人将剑拔掉的同时,鲜红色的血喷出,染红了他的雪白的长衫……
月儿被密布的云遮住,仿佛不忍看到人间的悲剧。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帮他包扎伤口,温柔细腻的触感让他觉得舒服。周围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让他不由得放松身体,因为他总觉得这双手的主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受伤之后,他一直紧绷着身体,纵然双眼不能够睁开,但是他的神经却一下都没有放松。
“师姐,上官师兄怎样了?”水盈波推开门,担忧地问。
衣娴走出来,洗洗手。“伤得不轻。”短短四个字就已经说明了上官昭的伤势,也对,被一柄长剑穿过自己的身体,如果能够三两下搞定,那不就是神仙。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水盈波大叫。
衣娴除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跟着一块来的寒逸帆和谭婧儿不约而同地说。“小师妹(盈波),妳别这么大声。”谁都知道衣娴不喜欢这么吵,但是这家伙却总是闹得这么大声。
“上官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寒逸帆最担心上官昭不醒过来了。
衣娴瞥了躺在床上的上官昭一眼,一股熟悉感涌上脑门,可是她选择的是压抑。因为伴随那份熟悉感的是一股浓浓的痛楚,她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种痛楚,只有不想的时候才会好起来。“有我在,他想死,也死不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满,但是她有这个资格。
寒逸帆听到衣娴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了。轻叹了声,谭婧儿当然知道他叹息些什么,水盈波也很清楚,衣娴却不理会。总而言之,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寒逸帆叹息的是什么。
原本想要让衣娴和上官昭独处的,只是,这种情况又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上官昭?
而水盈波也叹息,但是她叹息的是什么,除了她自己是没有人真正清楚的。
为什么那些混蛋要这么快砍了,不,插了上官昭一剑。让她没有机会砍上官昭,哼哼,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如果让寒逸帆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被她气死的。
“好了,虽然这里是谭府,可是这也算是我的房间,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衣娴淡淡地说。
寒逸帆错愕地看了妻子一眼,“要不要婧儿再给妳安排另一间房间?”
“不用了。我留在这里,也好照顾这个风流的师兄。”衣娴冷冷一笑,眸底没有一点温度。“对了,捷诺昨儿个来找我,说是有些不舒服。我想这也算是后患,但是婧儿妳不需要担心,我明天再给他把把脉才能说出是什么原因。”她注意到婧儿听到她说的前半句脸色变得煞白,她才淡淡地解释。
寒逸帆和谭婧儿一块离开,水盈波却留了一会儿才离开的。
衣娴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无力地看着上官昭,总觉得自己和他有一种无形的牵扯,只是她为什么会忘记了呢?衣娴摇摇头,还是算了,她即使想起来又如何,他跟她的牵扯不就是师兄妹?
由于上官昭伤得不轻,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只是偶尔眉头蹙起,才能说明他的伤口让他很不舒服。寒逸帆和谭婧儿倒是每天到这里来看看他,还帮忙打理他的家事,当然这些消息是不能够传出去的,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是他们伤害了上官昭,目的就是夺取他的家产。
衣娴则是忙碌得不像话,这样的生活,她也觉得不错。如果让她闷在这里,她倒是没有兴趣在这里待下去了,虽然不能说她很满意上官昭受伤了。但是,她却不得不因为上官昭,她可以有事干而高兴。
“呃……”上官昭睁开眼睛,映入眼眸的是谭府客房的装饰,但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除了他。
衣娴碰巧进来,“上官师兄,你醒来了?”话毕,她转过身去对身后的人说。“上官师兄醒来了,如果你们想要进来看看他,那就进来吧!但是不要留这么久。”
上官昭听到衣娴的话,不禁苦笑。再看到她根本就无意进来,不由得喟叹一声,“上官师兄,是不是看到小师妹我来了,你不高兴啊?”水盈波头一个走进来,虽然这么说话,但是她却没有离开的动向。后面跟着形影不离的寒逸帆夫妻俩。
“上官,你终于醒来了。”寒逸帆一进来,关心地看着上官昭。“我看你这几年是不是犯太岁了?经常受重伤。”
“对喔!”上官昭的心思全在衣娴身上,根本就没有理会寒逸帆到底说了些什么。
水盈波骨碌的眼珠子一溜转,“上官师兄,我知道你的心里想要得到一些什么?嘻嘻。我也想要衣娴师姐和你在一起,不如……”
“小师妹,咳咳,妳别出什么鬼主意,我不要衣娴在这种情况下嫁给我。”不用水盈波说下去,他都知道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许妳乱来,咳咳。”
寒逸帆看不过眼,“好了,小师妹,在这种时候,妳别胡来了。”
“好啦,我绝对不会胡来。”她会乱来。“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师兄,师嫂,你们陪陪这位身受重伤的师兄吧。”水盈波不等在场的人有所谓回应,就已经飞身出去了。
“上官,其实,你应该知道,感情这东西,绝对不能够勉强的。衣娴她懂得这个道理,当初没有强迫你,只是让自己忘了你。”寒逸帆感概地说,当初他也曾经想过,如果婧儿真的不再喜欢他,他可以放手。
上官昭苦笑了声,“我知道,所以我从来没有强迫她。”只是,能够这么容易忘记一个人,他还是人么?
“我知道衣娴一定会用了什么方法忘记了你。”婧儿淡淡地说。她也不希望她的恩人身受这样的煎熬。“别忘了衣娴是谁。”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如果衣娴真想让自己忘记一个人,一剂草药,不就能够办到了?
寒逸帆和婧儿都坐了一阵子才离开的。
上官昭躺在床上,现在的他就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就好像回到当初他和衣娴刚刚认识的时候了。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可是,那种变化比明显的变化更加让人心碎。唉,一切都是他自作孽。
青青的草在呼吸,吸着空气中稀薄的养分,叶子上沾染着点点滴滴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美丽的荧光。一双葱绿色的绣花鞋出现在草坪上,踩在青嫩的草芽上,发出细微的声音。一潭碧波被绿色的杨柳枝轻轻拂过,划出一圈圈涟漪……
衣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凝视着那一潭碧波,淡淡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师姐,原来妳在这里?”水盈波出现在她身后。
衣娴没有回头,“小师妹,妳不是去看上官师兄了吗?”
“真想不到喔,师姐,妳居然会承认他是妳师兄。”水盈波怎么也忘不了衣娴对上官昭那么不屑。“为什么妳会这么坦然的承认?”
衣娴回头,一点都不介意脚下的小草的痛楚,径自往回走。“这是事实。”
“如果说,我娘想要妳嫁给上官师兄,妳怎么想?”水盈波刚刚去看了水寂秋给她的锦囊,里面写着“冲喜”,可想而知,最好的对象是谁?
衣娴眼神稍稍有了一点波动,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随便。”她的命是师父的,如果师父这么决定,她无话可说。
水盈波看着衣娴这样的反应,不由得轻叹,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其他,她什么帮不上忙了。
师兄,我不是不关心你,而是我关心的方法不同。
其实,水寂秋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所以才会在水盈波离开之前送给她三个锦囊,分别是帮助三位师兄。而师姐,既然和上官昭凑成一对,那就不用管了。
“师兄,我觉得你太过迂腐了。”水盈波生气地看着上官昭。“病了之后,居然变得这么窝囊,既然师姐都肯嫁给你,你算是捡到了。还拒绝,我告诉你,你只要做好新郎的身份就可以了。”
水盈波飞身离开。
“衣娴,妳不应该答应的。”
衣娴眼皮跳了一下,“这是师父的命令。”
“呃。”上官昭想起师父冷冰冰的脸,再看看衣娴冷然的脸孔,不由得轻叹。“即使师父,她也不是妳,没有办法强逼妳做决定的。”
衣娴没有任何反应,端着一碗药汁过来,“好了,药煎好了,你喝吧!”话毕,她正要离开,但是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回过头来。“上官师兄,既然是师父的命令,无论你有多不愿意,我也要嫁给你的。”
“妳肯嫁,我当然高兴啦!”只是不喜欢这样形式而已!上官昭喃喃自语,他当然不敢让衣娴听到,要不然,他一定会被冻死。
眯眼看着衣娴离开的背影,上官昭只觉得心痛。回想起她当初恳求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叹息,其实这都是他自己当初不要的。现在又来珍惜,真是不知所谓。
在寒逸帆和谭婧儿的主婚下,两人拜堂成亲了。当然,原本两人都不同意的,只是在水盈波抬出“娘亲”两个字之后,几人也之后妥协了。
别人可以推托,但是水寂秋,他们的师父,能够推托吗?
当然不行。
坐在新房里,两人脸上都没有喜气。上官昭身受重伤,脸色苍白得跟鬼没有两样,衣娴一脸的冷然,仿佛今天的事情与她无关。
说真的,上官昭没有被气死就已经不错了,还喜气。
衣娴对上官昭没有一种好感,所以也算不上喜气,只是觉得嫁给一个熟悉的人比嫁给一个陌生的人比较好吧!至少,她早就清楚上官昭的特性——说是风流,实质下流。
前半句是听来的,但是后面那一句是水盈波说的,也算是听来的吧!
如果上官昭不是喜欢衣娴,对于这样的婚姻根本不能说是“冲喜”,说是“冲死”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