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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小事家务事》原始故事版 第五集——第九集

作品名称:电视剧《大事小事家务事》原始故事版      作者:飞过青云      发布时间:2014-12-09 21:17:37      字数:74109

  第五集
  
  剧情简介:
  高智商的女人,还是善良公道的情愫多——在楚楚的责令下,狗子宴请他的四个工友“压惊赔罪”。
  在爱情上,女人的自私高于一切——狗子的情妇孙丽萍责令狗子回家去离婚,以确保他俩的感情和利益合法性。
  被人瞧不起的“坏人”,会时时被人文明的戏谑——狗子想搭刘敏魏楠夫妇的顺风车,被刘敏戏弄的“知难而退”。狗子又搭公交车,被人误以为类人猿,差点气死。
  金环向严敏示爱,秀清惊喜,委托小毛当媒人,说服严敏接受。而父母失败的婚姻对严敏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和创伤,也对自己的爱情悲观失望,就拒绝金环的爱,差点遭到小毛的毒打。
  
  【1,日,◎一镜两画◎,楚楚,赵大炮】
  
  赵大炮急的跺脚:“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不会给她说,你是咱们建筑公司的,财务部长,副总经理,你随便挑一个不就得了?”
  楚楚忧虑:“她要是跟我到公司里去验证呢?她姑妈王总不比你清楚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有多少家底?”
  赵大炮烦躁:“好好好,你就用财务部长的头衔和这个鬼丫头去谈!这个我一句话的事,行了吧?”
  楚楚:“好吧,我试试吧,(挂机,横穿马路,拦截)公主,干嘛去啊?”
  
  【2,日,中心大道,楚楚,小毛】
  
  小毛不得不放慢脚步,等楚楚走近:“哦,美女大姐啊,你这干嘛去啊?”
  楚楚不能正视小毛的明眸:“我我没事,想,就是想找你乐呵乐呵,”
  小毛狡黠地一笑:“哦,对了,你看到没有,严敏那个吃饱了撑的爱管闲事的大忙人,从苏静姐那里回来了,”
  楚楚惊喜的明眸:“嗯,看见了,助人为乐的帅哥,太伟大了。”
  小毛:“可是苏静姐不许他再管那种神马见字不见人的闲事!主要是怕他这个书呆子不懂医术,再生搬硬套些驴唇不对马嘴的高深理论,误导了那个楚楚动人,坑害了人家,就相当于故意杀人罪吗!”
  楚楚激动的发抖:“对对对,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毛故意看着前面的花红柳绿:“苏静姐还说,这个神马见字不见人的女人,就是咱们社区的,因为有见不得人的隐私,才这么装神弄鬼的!”
  楚楚惊惧地一哆嗦,差点跌坐在当场,她的OS:“完了完了,苏静和这个鬼灵精的丫头,还有严敏,知道是我了!这可怎么办?”
  小毛故作吃惊:“啊,楚楚姐,你这是怎么了?”伸手搀扶她。
  楚楚故作病态,捂着心口:“不好意思,有点,有点胃难受,”
  小毛:“我送你去找秀清姐看看去吧?”
  楚楚:“谢谢,不用了,老毛病了,一过性的,几秒钟就过去!(深深喘息一口气,焕然精神)嗯,没事了没事了,和你在一起,真好!”继续粘缠着小毛一起漫步前行。
  小毛嬉皮笑脸:“楚楚姐,你刚才不舒服的样子真迷人,简直现代版的病西施!我要是个男的,非把你搞到手不可,”
  楚楚噗哧一笑:“小丫头,你色什么色?晚上,我搂你睡,看你多厉害!”
  小毛:“好啊,那晚上,我就去你家泡你了?”
  楚楚大喜过望:“好啊,你要是不去,我可砸烂你家大门!”
  前面就是工地,赵宝乐身先士卒,带领民工们紧张有序的忙碌着。
  小毛一皱眉头:“嗯,怎么不是昨天狗队长那帮人了?”
  楚楚:“狗子队长那帮人今早上不是出了车祸了嘛!今天干不了活,就换了这帮人来了,”
  小毛:“哦,是啊,看我这记性!嗯,楚楚姐,前面很脏了,你回去吧,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玩,”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入了遍地污水的工地。
  楚楚要追赶,又驻足:“公主,你可言而有信啊,我晚上在家里等你啊!”
  小毛回头来招招手:“放心,一定去泡你!”继续走入工地的深处。
  楚楚回转身,摸出手机打电话:“她答应今晚到家里去玩了,”
  赵大炮的OS:“真的?活菩萨,我说你行,你就行嘛!”
  楚楚冷冰冰的:“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还要我等多久?”
  赵大炮:“嘿嘿嘿,我在咱俩这爱巢里上网呢!”
  楚楚瞪大明眸:“哦,”看看小毛忙得不回头,就急匆匆向家里走去。
  
  【3,日,工地,小毛,赵宝乐,贺一平,赵大炮,民工等】
  
  赵宝乐带领15个民工,在浇筑一段混凝土路面。
  小毛在搅拌机后面站住脚,看着5个民工如何往搅拌机料斗里装料。
  2个身强力壮的民工用小斗车,往料斗里推了3车沙子,3个民工推进了5车石子,操作搅拌机的民工倒上了2袋水泥,之后注入搅拌桶里呼呼隆隆的搅拌成塑性混凝土。搅拌机前面,2个生龙活虎的青年民工一组,共2组,各推着一辆两轮铁箱车,专门往现场运送搅拌好的熟料。
  小毛赞赏的笑笑,走近那个专门负责推沙子、轮班喘口气的民工甲:“大叔,你们这是打的多少号的混凝土啊?”
  民工甲纯朴善良的目光:“这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穿的这么贵气,来这种脏地方,啥好看的?快走吧,”
  小毛:“谢谢大叔的好意,你们这样配料,这混凝土能达到多少号?”
  该民工甲往料斗里装料了,他抬起车把:“也没个正数,队长叫咱咋干咋就咋干,叫俺看,肯定到不了200号。(一气跑上料台的路板,漂亮地把一车沙子翻进料斗里,随后倒拉着车子跑下来,给后面的车子让路)姑娘,快走吧,这里尘土爆灰的这么脏,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小毛仍不后退:“谢谢大叔,你忙着,我再去前面看看,(来到前面的出料口,看着搅熟的混凝土黄蜡蜡的,又问操作搅拌机的民工乙)大叔,这混凝土有多少号?”
  民工乙憨厚地笑笑:“你想用,用的少,用就是了!要是用的多,用好的,你得跟俺队长说说,”
  小毛狡黠一笑:“我想用200号的,差不多那么一小车就够了,”
  民工看看后面:“那一小车很沉的,你推得动吗?再说这些熟料150号都够呛,要达到200号,你得再加小半袋水泥,自己再和和,你,和得了吗?”
  小毛惊讶:“哦,是嘛!还不到150号?这个该死的赵大炮,”顺路拾起一根小拇指粗、齐腰长的圆钢筋,气冲冲地走向前面的施工现场。
  赵宝乐早已发现小毛的到来,可怜他不认识她是何方神圣,视而不见,继续指挥手下马不停蹄的大干。
  小毛从赵宝乐面前一闪而过,瞅瞅正在浇筑的混凝土断层的高度不过10公分,轻盈的一脚踏入已经整平的塑型平面,把钢筋有力的插下。
  赵宝乐瞪大眼睛:“小丫头,干啥你?出来!这是啥地方,你这样胡踩?”
  小毛拔出钢筋,看看湿印也不过10公分,又前迈几步,把钢筋插下。
  赵宝乐一摔烟头,像猛虎扑过来,一把揪住小毛的后衣领:“臭丫头,你聋啊?想找打啊你?”
  小毛拔出钢筋,看看湿印更短,怒目蔑视着赵宝乐:“你是谁?放手!就你这小样,哼,你动本小姐一根头发试试?”
  赵宝乐畏惧的松手退步:“你,你是,你是干啥的?”
  小毛咄咄逼人:“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赵大炮那个欠揍的呢?”
  赵宝乐拔腿就跑:“你是,你是王总的侄女小王总?天啊,我这倒霉的,(跑向前面的小胡同,用手机向赵大炮告急)赵总赵总,不好了,王总的侄女小王总王小毛来了,抓了咱们个现行,”
  赵大炮的OS:“你TND废物!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你这不长眼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给老子等在那里,老子马上过去!”
  所有民工都被小毛这惊世骇俗的威严吓得不知所措。
  小毛轻捷地走到电闸前,拉下总开关,全场立刻安静的鸦雀无声:“大叔大哥们都别担心,(把那根钢筋往肩上一搭,像个寻觅猎物的猎人,漫步巡视着每个民工的表情)错不在你们,你们这么歇着的误工费,我给你们负责!(民工们都欢快的笑起来)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干!不然,就别想在这个社区,整个集团的工地上干下去!”
  赵大炮驾车风驰电掣的驶来。
  贺一平仓皇下车,头前跑过来:“嘻嘻嘻,小王总啊,这么脏的地方,”
  小毛用钢筋一指贺一平的鼻子:“你回家给我歇菜去!以后你还是不是集团的员工,听通知吧,”
  贺一平瞪大眼睛:“小王总你怎么,你怎么这么武断呢?我跟着你姑妈好歹也是鞍前马后的五六年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小毛:“嘻嘻嘻,没有苦老还有疲劳,没有疲劳还有一肚子牢骚呢是不是?就你这老掉牙的破片子哄弄谁呢?有胆你站在这儿别走,(摸出手机打电话),我叫我姑妈来亲眼看看,她这个信任了五六年的贺科长大人,是如何当面说人话,背后下黑手的!”
  贺一平咆哮:“小王总,你这么侮辱我个人,我我我,吃得下!你要是侮辱你姑妈王总对我的信任,我我我,我和你没完!”
  王凤英的OS:“小毛,什么事?贺科长这是和谁吵架?”
  小毛边接听电话,边指着贺一平:“好啊,那咱就一竿子插到底吧?你说,这段路面要求混凝土的标号是多少?厚度是多少?(对姑妈)贺一平要是不给个我满意的交代,我就叫他卷铺盖回家歇菜!”
  
  【4,日,◎一镜两画◎小毛,王凤英,贺一平】
  
  豪华气派的办公室里,王凤英焦急:“疯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小毛把手机对准贺一平:“说,你给我姑妈说,这路面要求的混凝土标号是多少,厚度是多少?”
  贺一平挥手擦一把额头上的大汗:“标号是,标号要求是200号,厚度,厚度150毫米,正负误差不超过10毫米,”
  小毛咄咄逼人:“好,回答正确!你再给我看看这现场施工成型的标号能达到多少?厚度有多少?”
  贺一平也不回头看一眼,也不正视小毛:“哼,又不是我干的我捣蛋!你问问大家伙,谁不知道你是王总钦点的正印钦差大臣啊?今早上刚下手的时候,你忙什么去了?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才来找后账,我充其量,担个辅助不利的责任,按规定降级使用,还不该彻底辞退!”
  王凤英疾言厉色:“小毛,你这个疯丫头,冷静点!简单地说说实情,”
  小毛对姑妈:“现在施工的路面,都不够10公分厚!标号根本不到200号,明显的偷工减料,豆腐渣工程,”
  王凤英:“哦,是吗?你确定?好,你叫贺一平接电话,”
  小毛把手机递给贺一平,贺一平哆哆嗦嗦,伸手要接,又缩手,猛然跪在小毛面前:“小王总,亲姑奶奶,求求你开开恩,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不能离开集团离开王总啊,你哪怕罚我去洗厕所,扫马路,”
  小毛一皱眉头,背过脸去:“起来,起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么软骨头!”
  贺一平伸手抓住小毛的裤腿:“你先答应我,不开除我再说!”
  小毛咽口唾沫:“好吧,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这个科长,等这段工程验收合格后,咱们再说!放手了,”
  贺一平破涕为笑,松开小毛,霍然起身,从民工手里夺来一张铁锨,巡视四周:“赵大炮,赵大炮,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你给老子站出来!(赵大炮和他的轿车早不见了)赵宝乐,赵宝乐你这个狗日的,你给老子站出来!”
  赵宝乐久久地不见动静。
  小毛朝民工们一拍巴掌,引来关注:“好了,既然你们的总总头头都畏罪潜逃了,你们再干下去也没意思了,都趁早哪来的回哪去吧,啊,”
  民工们惟命是从,收拾家伙,聚拢成一团窃窃私语。
  贺一平一把拉住小毛:“小王总啊小王总,不能这样散了啊,不能这样散了啊!这混凝土不是别的东西,过夜就硬固,硬固了就不好返工了!”
  小毛一瞪眼:“嗯,你这么心疼,皇帝不急太监急,莫非这混凝土是你花钱买的,还是有你的股份啊?”
  贺一平一缩身:“嘿嘿,小王总,说这种要命的话,要有证据的!”
  小毛:“好啊,那你亲自下手干去吧,我给你录像为证据,发给我姑妈看看,”从手机上调出录像功能,对准贺一平。
  贺一平扔下铁锨:“等等,你不叫管,我乐得清闲!”落荒而逃。
  王凤英的通话还没挂断:“小毛,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小毛:“哼,赵大炮那个欠揍的,畏罪潜逃了!这些民工们在这里没有领导,我准备把他们打发回去,”
  王凤英:“嗯,这个赵大炮还真有一套哪!这个现行你抓得很好,很及时!看一叶而知秋,等我回去,一定彻底检查每一个工地的施工质量,对于这种豆腐渣工程,概不付款,全部返工!你也注意点,赵大炮一定会纠缠你的,”
  小毛:“好啊,哼,我正想找他这个该死的大坏蛋好好算算账呢!”
  王凤英:“你给我少胡来啊!女孩子玩火,很容易烧身的!”
  小毛:“哼,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行了吧?你那边怎么样啊?”
  王凤英:“嗯,这边乱的很,一言难尽啊!”
  小毛:“嗯,前两天我答应咱家前面的亚楠姐,给她问问咱们星城二期工程用不用她的建材,你那么忙,我又没脑子,她今上午急得,都把我苏静姐和严敏搬出来搭桥找我了,”边说边漫步走向中心大道。
  那些民工们悄然尾随来,亦步亦趋。
  王凤英:“哦,今中午苏静给我打过电话,省里这帮朋友在一起吃饭,缠得我要命,和她说了没两句话,也没听明白她想要我帮什么忙,你这么说,是这事啊,这可不是个小事啊!你可不能冒冒失失地信口答应她啊,”
  小毛用钢筋拨弄着花池里的花草:“我知道,我没有答应一定要她的,我又不知道她的建材质量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王凤英:“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嘛,只要质量合格,可以优先用她的,价格也可以高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小毛:“我也是给她这么说的!可她今天叫人催款催的没办法了,我也觉得心里有愧,就先借给了她一百万顶顶急!”
  王凤英哭笑不得:“疯丫头,你可真够大方的!好了,我来客人了,给我多跟你苏静姐学着点,杜绝傻事,少给我惹麻烦!”
  
  【5,日,外,中心大道,小毛,民工,赵大炮,赵宝乐】
  
  小毛:“嗯,知道了!(收起手机,蓦然回头,那群民工都用期望的目光看着她)你们,跟着我,有事吗?”
  民工甲憨笑着,点头哈腰:“啊,小王总啊,俺兄弟们来的时候,是赵队长用车把俺们拉来的,身上都没带一分钱!俺这回去,赵队长不见了,没有车送,俺们又没有坐公交车的钱,这可咋办呐?”
  小毛:“哦,这样啊,(从裤兜里摸出现有的一百块钱和3张50、10块的零钱,把那张一百块钱递给民工甲)够不够啊?”
  民工甲:“嘻嘻嘻,太多了太多了,小王总,你给俺们那些零钱就用不了,”
  小毛:“看你们都这么辛苦这么厚道,拿着吧,剩下的,你们就买烟抽吧!”
  民工们都感动的热泪盈眶:“小王总,你真是个活菩萨,大好人!(连连翘起大拇指)俺们啥时候能给你打工干活啊?保证累死都幸福!”
  小毛羞赧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你们这就是给我打工干活!走好啊,”
  民工们一再千恩万谢,兴高采烈地走去。
  小毛随手玩弄着钢筋,抬头看看太阳:“天早着呢,找谁玩去啊?严敏那个夜猫子这会儿睡了吧?(拿起手机要打电话)嘻嘻嘻,打一枪看看?”
  背后响起赵大炮跑腔走调的歌声(隐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小毛一皱眉头,驻足,OS:“嗯,这个欠揍的这是吃错药了,还是被疯狗咬了?也不怕找来乌鸦和狼群,没头没脑地吃了你这个该死的!(释然,坏笑)嗯,这一定是想用这种老掉牙的破片子来套本小姐的磁!小样,哼,(冷艳)我看你到底有多少鬼花样,能把本小姐怎么的?”置若罔闻的继续漫步前走。
  赵大炮驻足,发呆:“乖乖,小丫头真够拽真够牛的啊!老子(抓抓头皮)就这么演砸了?”
  赵宝乐一翘拇指:“赵总,你唱的贼棒!堪比刘德华,”
  赵大炮一把拨开赵宝乐,一挽袖子:“娘的,老子这玩鹰长大的手,还不信玩不了你这小麻雀!(一连掏出五叠百元大钞,蹑手蹑脚地小跑到小毛身后五六步远处,埋地雷一样轻轻放下,起身,看着后面的赵宝乐)哎呀,快来看啊,谁掉了五万块钱啊?哎呀,这是谁掉了五万块钱啊,快来看啊,”
  赵宝乐装腔作势:“哎呀,真的呢,赵总,你发大财了!嘿嘿嘿,那个丢钱的,可要心疼的哭爹喊娘了!”
  小毛一皱眉头,驻足,OS:“哼,一定想用这种烂诱饵,拿本小姐当猴耍不是?有几个臭钱就烧包不是?好吧,(鬼脸,狞笑)看本小姐是怎么叫你瞬间回到解放前的?(猛然转身,盛气凌人的走近赵大炮和赵宝乐,用钢筋一指)这钱一定是本小姐掉的,赶紧乖乖地物归原主还给我!”
  赵宝乐嬉皮笑脸:“嘿嘿嘿,小王总啊,这钱可是俺们赵总捡得,不是偷得谁的,你这是玩的啥脾气啊?”
  赵大炮显摆着钞票,神气活现:“嘻嘻嘻,小王总啊,你确定,这钱是你掉的?也罢,只要你能叫答应它,(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百元大钞显摆显摆)这六万块钱,肯定都是你的,咋样?”
  小毛愤恨,OS:“你这个欠揍的王八蛋!我要是能把死物叫应声,你妈一定是白骨精!(要抡起钢筋痛打,又狡猾地一笑,用钢筋指点着赵大炮和赵宝乐)嘻嘻嘻,这些钱,我是叫不应声!我就是再掉上这么十倍的钱,也叫不答应!可是,你们俩这钱,是在我身后捡到的,对吧?”
  赵大炮奸笑着点点头:“对啊,那又怎么样啊?”
  小毛:“那,我是本集团主管这个社区的行政总监,对吧?”
  赵大炮嬉皮笑脸:“对啊,你还是这整个星城集团未来的女王呢,嘻嘻嘻,那又怎么样?”
  小毛:“哦,既然赵总这么聪明这么明白,你又是本集团的老干部,你一定比一般人更知道更清楚,(满脸坏笑)从本集团到本社区有一条明文规定,不管是谁,只要是在本集团本社区所有的任何场所,捡到了现金存折、支票信用卡、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一律要自觉交公!不然的话,”
  赵大炮惊恐失色:“这这这,这不是,”仓皇掩藏那六万块钱
  小毛一伸手:“这六万块钱到底是不是我掉的,时间紧张,姑且不说了!明白人,就乖乖地拿来,自觉地交公吧!”
  赵大炮欲哭无泪:“你你,你讲不讲理?这钱就不是你掉的嘛!”
  赵宝乐要跑,又倒回,哆哆嗦嗦地护着赵大炮:“嘻嘻嘻,小王总,我证明,这钱确实不是你掉的,是俺们赵总,赵总,”
  小毛咄咄逼人:“少废话!赶紧交公!不然,我就叫保安把你抓起来,先送到集团公安局关上两天再说!”摸出手机要打电话。
  赵大炮赶紧把钱呈送过来,哭咧咧:“别别,别叫人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交公我交公,”看看小毛要伸手拿走,又心疼的缩回。
  小毛一瞪眼,要抡起钢筋毒打:“还想知法犯法不是?乖乖地交出来!”
  赵大炮泪流满面:“娘啊,这钱,这钱,”哆哆嗦嗦的把钱呈送到面前。
  小毛一把夺过钱,侧转身,一手捏着票尾竖起,一手从票头划过,划得钞票像鲜花一样绽开,点点头,OS:“嗯,是真钱,没错!”笑看着赵大炮,一翘大拇指:“嗯,不愧是老干部,觉悟就是高!”
  赵大炮泪流满面,一手捂着胸口踉跄两步,一手指着小毛手中的钞票,哭泣:“那些钱,那些钱,是我的,天啊,晕,我血压高!”回手捂脸。
  赵宝乐赶紧扶住赵大炮坐在地上:“赵总,赵总,你可别吓我啊!要不要打120叫救护车啊?”
  赵大炮半死不活,摆摆手:“医院,治不了,我这病!”
  小毛背转身窃笑着,把钱分装到裤袋里,OS:“哼,还顽强的死不了是不是?”虎起脸:“嗯,不对!(用钢筋一指)你们俩一定还私吞了一些钱,赶紧都交出来!不然,我可叫保安和警察来搜身了!”
  赵宝乐哭笑不得:“小王总,你神明,(拍着胸脯)我担保,我作证,”
  小毛作势打电话,咄咄逼人:“哼,等保安和警察来了,要是从你们俩身上搜出一分钱,就从你们的工程款里扣一百!要是搜出一百,你们的工程款,一分也别想要了!要是搜出一千,就追究你们的贪污罪,坐牢去吧!”
  赵宝乐捶胸顿足的哀叫:“小王总,你神明啊!娘啊,咋还扯上我了呢?我我我,(有力的摇晃赵大炮)赵总,赵总,老天作证,神灵有眼啊,我可没分你的一分钱啊,你快给小王总说说啊,”
  赵大炮泪如雨下:“砸了,砸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老鹰叫麻雀啄瞎了眼!(示意赵宝乐)掏吧,掏吧,掏不干净,就说不清楚,跑不了!”首先摸光身上的每一分钱,两千来块,交给赵宝乐转交小毛。
  赵宝乐哭号:“这这这,这咋就说不清了呢?小王总啊,姑奶奶,亲姑奶奶啊,(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三张百元大钞,夹着些零钱,哆哆嗦嗦的向小毛显示)这真是我自己的钱,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呢!”
  小毛蔑视:“嗯,怎么才这么点?”伸手接钱。
  赵宝乐看看手里的钱,泪如雨下:“亲姑奶奶啊,真的,真的就这些了!你要是嫌少,你要怪,就怪赵总,赵总捡的少嘛!(死死地不肯放手)好姑奶奶啊,你就大慈大悲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没娘的孩子吧!(快手拿下10块钱)就赏给我这10块钱,我买盒烟,再给我孩子买点吃的,行吗?”
  小毛一分不少的夺过钱,怒视:“可怜你?哼,你刚才那种狐假虎威的邪乎劲呢?你今天竟敢偷工减料、畏罪逃跑的胆量呢?”
  赵宝乐扑通坐到地上:“姑奶奶,亲姑奶奶你圣明啊,我不过是赵总手下的一个,一个跑马走卒,没有他的话,打死我也不敢长那个贼胆啊,姑奶奶圣明啊,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嚎啕大哭)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毛白眼:“哼,好吧,今天暂时这样饶了你!(用钢筋指点着)以后都给本小姐长点记性,做人别耍奸,山外还有山!做人别使坏,报应来得快!”
  赵大炮总算缓过气来,哭咧咧:“是是是,姑奶奶,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姑奶奶!”
  小毛:“嗯,看在你们俩交公交了这么多钱的情分上,就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那段混凝土路面,你们俩亲自去给我返工!除了贺一平,你们要敢多加一个人,还有你们好看的!”
  赵宝乐赶忙搀扶着赵大炮站起来,连连点头哈腰:“是是,”
  小毛再不回头,沿着中心大道,向社区门诊走去。
  后面的墙角处,贺一平像幽灵一样露出头来:“哼,这顿火辣椒吃的,还没呛死吧?还死愣着等骨灰盒呢,还不赶紧下手返工?”
  赵宝乐忙搀扶着赵大炮小跑去。
  
  【6,日,超市里,狗子,虎子,狗蛋5个,孙丽萍】
  
  购买高潮已经过去,顾客越来越少。
  孙丽萍在收银台前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电脑记录,最关注里屋里的动静。
  里屋里,烟雾滚滚,酒气熏天。狗子和虎子坐在床沿上,面前摆着小饭桌,桌上杯盘狼藉,狗蛋在对面坐着马扎,二宝和大贵在两侧也坐着马扎,都已经喝的微醺,精神高涨。
  狗子牛哄哄:“兄弟们放心,我还是那句话,这是咱兄弟们打下的江山,别看赵宝乐是赵总的本家叔,咱说叫他滚蛋,他就得赶紧滚蛋!”
  虎子巧言令色:“狗子哥说这事我信!狗子哥和赵大炮赵总哪是啥铁关系?赵大炮赵总当年进这星城集团,那是咱桂花嫂子和她姐夫,也就是王凤英王总的哥哥、小王总小毛的爹王老大哥领进门来的!(狗蛋三个连连点头,随声附和:“对对对,是是是!”)赵大炮赵总能从那二三十个高手中钻出来,担任这个建筑安装公司的总经理,那也是咱桂花嫂子和她姐夫王老大哥鼎力举荐给王凤英王总的!(狗蛋三个连连点头:“对对对,没错没错!”)哼,这人要讲个良心,吃水不忘挖井人,韩信不忘漂母恩,赵大炮赵总要敢对不起咱狗子哥,真把咱桂花嫂子惹火了,哼,他就是做了毒药自己吃,挖个坑来自埋自!”
  狗蛋三个向狗子一翘大拇指:“队长,你就是牛!俺都服你!”
  狗子越加神气的没鼻子没眼:“哼,事到如今,告诉你们吧,赵大炮这个狗日的快猖狂到头了!(拿着自己的好烟一一分发着)再过几天,小毛就要正式接任本集团的执行总裁了!那权力大的,弄死一个赵大炮,哼,(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恶狠狠一摔)比扔这么个烟头还轻松还容易!(虎子四个惊喜的瞪大眼睛:“哦?”孙丽萍也被惊动的来门口静听)你们别看小毛平日里见了老子,和要命的阎王爷一样无情无义,那都是你桂花嫂子十年前不小心做的孽,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虎子四个连连点头:“对对对,一码归一码!”)哼,赵大炮那个狗日的今上午竟敢给了老子这么大个难看?!(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花猫茄子脸)哼,这两天,他王八蛋要不乖乖的给老子和你桂花嫂子一个满意的交代,哼,你看我不叫你桂花嫂子把俺们大姐夫拉来,叫王凤英王总和小毛好好收拾这个狗日的王八蛋,叫他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
  虎子连连点头:“对对对!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炕!小事没人帮,大事见豪强!这事只要桂花嫂子一出面,哼,赶走一个赵大炮卷铺盖滚蛋,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孙丽萍怒视着狗子:“你们是不是都吃饱了?还要不要换壶新茶?”
  狗子扫兴的摆摆手:“不用不用,忙你的去!(孙丽萍咬牙切齿的仇视一眼,要拂袖而去)等等等等,嘿嘿嘿,(从口袋里摸出200块钱,递给孙丽萍),给我这兄弟4个一人拿上一条烟,”
  孙丽萍激动的喘息着,OS:“你这个狗娘养的,还烧包是不是?我掐你你!”再看看虎子四个惊疑和期待的目光,忍气吞声的接了钱出门。
  狗子站起来,鸟瞰着虎子四个:“都吃饱喝足了吧?(虎子四个点点头:嗯,)走,(一挥手)咱们先去理个发,再去洗个澡,洗洗这身晦气,精神精神,再回家好好歇两天,回头来,照样跟着老子在这沙家浜干下去!”
  虎子一阵高涨的欢喜,跟随狗子鱼贯而出。
  狗子接过孙丽萍拿来的香烟,一人分一条:“都别嫌孬,拿着抽去吧,”
  虎子四个感激的媚笑如花:“谢谢,谢谢丽萍妹妹!”孙丽萍真心的笑了。
  狗子带着虎子四个直奔超市后面僻静的服务区,那里有三家理发店。
  虎子:“嘻嘻嘻,队长,去哪家啊?”
  狗子:“你相中哪家了?”
  狗子:“嘻嘻嘻,那个迷你美发店咋样?那几个妞贼漂亮了,就是手也黑,她还不宰咱一个人15块钱啊?”
  狗子:“哼,不就15块钱吗?只要你们高兴,就那个迷你美发店了!”
  虎子兴奋的蹦跳起来:“嘿,兄弟们,狗子哥今天可叫咱面对面的大饱眼福了!最漂亮的那个妞,是狗子哥的,谁也不准抢!”
  狗蛋三个嘿嘿憨笑,点头附声。
  
  【7,日,理发店里,狗子5人,3个女美发师】
  
  豪华气派的美发店里,只有3个年轻漂亮的女美发师在闲玩。
  年长的老板娘在门前烦躁的走来走去:“这么大这么高级的社区那么多人,都死哪儿去了?再这样下去,喝西北风都没钱买了!”
  最小的女孩甲恣意地躺在沙发里嗑着瓜子:“大姐,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咱这手艺是很棒,那两家,嗤,还没长胡子的小毛孩,小巫见大巫!可人家收费低,又会笼络人心!咱们呢,除了那个公主王小毛,哪还有那么大方的了?”
  老板娘点点头,蓦然门外,眉开眼笑,一拍巴掌:“快,都精神起来,来生意了,还5个呢,(疾步走出门,笑容如花)欢迎光临,先生们,”
  狗子头前走近,向后一翘大拇指:“俺们兄弟5个,一共多少钱?”
  老板娘咬咬牙:“嘻嘻嘻,好说,给你们最优惠价,只是洗头理发,一人10块,怎么样?”
  狗子一翘大拇指:“成交!兄弟们,进!”
  老板娘赶紧把门敞到极限,礼请狗子5个陆续进门。
  女孩甲和女孩乙闪亮着明眸,一眼瞅准最后面的大贵,争先恐后地去拉拢:“先生,我来为你服务吧,”
  大贵受宠若惊,不知所从。
  老板娘在后面怒目横眉:“你们俩都给我放手,这位先生给我留着!”
  女孩甲和女孩乙毫不畏惧,继续争夺大贵:“大姐你放手,我先看到的呢,”
  女孩乙冷艳着面孔:“你先看到的?我先接待的呢,”
  老板娘火冒三丈,要从狗子面前跑过去动手:“都给我放手,听见没有?”
  狗子怒不可遏,一把揪住老板娘:“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这是想干啥?犯啥抢呢这是?(一指大贵)你们以为他是金子造的呢?(一拍胸脯),我才是队长,是我拿钱付账呢,”
  老板娘惶恐又不屑:“老板老板你别急眼!你们对着镜子再看看,你们四个的头发都丰满,洗起来费水,剪起来费电,就是给2倍的钱,也不划算!你们再看看人那先生,(一指大贵),头顶电灯不用电,模仿葛优更经典!就是再脏再难看,一杯水洗完,两剪子剪完,他就是给我们一半钱,我们也白赚!”
  狗子释然大笑:“乖乖,你们一个个还真会打算真会偷懒啊!好好好,那就大贵你先来吧,”
  大贵摸摸头顶,不以为荣,还翻了脸:“转弯抹角的笑话人不是?俺不理了!”一晃肩头,挣开那两个美女的纠缠,怒冲冲地出门而去。
  虎子和狗蛋忙追出去劝导:“干啥去干啥去?笑话不当饭,认真是傻蛋!队长请客他拿钱,咱请受理了就白赚!”大贵这才半推半就地跟回屋里来。
  
  【8,日,超市里,孙丽萍,宗亚楠,魏家辉】
  
  后面的里屋里,孙丽萍收拾狗子5人扔下的满屋垃圾:“这个该死的,欠揍的,吃饱了喝足了还不算,还一人一条烟,花钱不眨眼,装什么大头蒜?烧包,烧包!你干脆拿他四个当你亲爹养老送终算了!楚楚也真是的,平日里给我买点东西,看看她掐头掐脑算计的,我甭想多花一分钱,”
  外面的超市里,宗亚楠大喊:“丽萍,丽萍,忙啥去了?”
  孙丽萍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小跑出去:“啊哈哈哈,亚楠姐,来了,”
  宗亚楠掏出500块钱:“丽萍,咱这社区的大才子严敏你不是很熟吗?”
  孙丽萍:“啊,他经常来买烟,”
  宗亚楠:“他都喜欢什么牌子的烟?给我来两条,”
  孙丽萍赶紧拿出两条低档烟:“他经常来买这一种,40块钱一条,”
  宗亚楠吃惊地看看丈夫:“才40块钱一条?这种烟,”
  魏家辉冷眼相对:“看什么看?这怎么拿出手啊?”
  宗亚楠也不屑地一推烟:“就是,起码来两条100块钱一条的,”
  孙丽萍回手换烟:“亚楠姐,这100块钱的烟好多种呢,你要哪个牌子的?”
  宗亚楠:“严敏就没来买过这种档次的烟?”
  孙丽萍:“他倒是拿着比这更好的烟来换过几次,(一指那条原封未动的高档烟)哪,这种烟一盒就七八十块,要不是我们老板楚楚不在乎,我还真不好给他换!”
  宗亚楠瞪大明眸:“哦,为什么?”
  孙丽萍:“花钱买这种烟的,一定都是送礼的,哪有舍得自己抽的?这不都好几天了,连个问的都没有,”
  宗亚楠恍然醒悟:“哼,知道了,这一定是小毛公主给他的!好了,你看着100块钱一条的,给我来5条吧,”
  孙丽萍:“那就来这个牌子的吧,很流行,”一气拿了5条。
  魏家辉收了烟。宗亚楠付了钱,回眸丈夫:“你肯定,真不给他买酒了?”
  魏家辉不耐烦:“啰嗦啥呢?怎么说的怎么办,咱喝点孬的,把那箱给他!(背转身)苏静和小毛都比你识货呢,拿严敏当二傻子,又找难看哪?”
  宗亚楠气得推了丈夫一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是心疼你都宝贝珍惜了四五年了,连到底什么酒味你都没闻过吗?”
  魏家辉释然憨笑,勾搭着娇妻的肩头漫步出门:“哼,一巴掌打哭了人家,再给个甜枣哄!以后少来这种卡住喉咙,吐不出、咽不下的夹生饭,我就谢天谢地,不喝酒也醉了!”
  在车前,宗亚楠一把推开丈夫,分头坐车:“你这个烧包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一家人要是单指望你这没头没脑没胆量,没烟没火没眼光的拖拉机,还用等到秋后西北风刮起来啊,早和你家的十八代祖宗团圆去了!”
  魏家辉憨笑着,开车向社区门诊驶去:“好好好,是俺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我才这么幸运地娶了你这么个才貌双全的财神奶奶,行了吧?”
  宗亚楠一指头戳得丈夫歪了头去:“哼,这还像句人话。”
  
  【6,日,社区门诊里,秀清,金环,宗亚楠,魏家辉】
  
  当门的外间里,没有病人,秀清在悠闲地看书。
  病房里,2个病人在输液。金环看看没有异状,来到外间,给秀清倒杯水,趴在她的肩背上,狡黠地笑着:“姨,我想给敏哥介绍个对象,”
  秀清回眸一眼,继续翻书:“你没偷着吃错药吧?小敏到底是什么派头的少爷,你还不清楚?哼,到现在还云里雾里地做着作家梦,连洗衣服做饭都不会,什么也靠我这老妈子收拾,谁敢瞎了眼看上他?”
  金环咬咬牙,一侧脸:“这你别管!王八看绿豆——就有对眼的!”
  秀清惊喜的回头,期望地看着:“哦,真的?那姑娘什么样啊?”
  金环背转身远走两步,激动地喘息着,一咬牙:“差不多,就我这样的,”
  秀清瞪大眼睛:“你,你这样的?”
  金环猛然回头,作色疾声:“怎么,我这样的,不入你的法眼啊?”
  秀清一拍额头,哈哈大笑:“我的妈啊,你这样的,那敢情好啊,我做梦都不敢妄想啊!来来(起身来拉金环)咱娘俩好好谈谈,你都要什么条件?”
  宗亚楠提着烟,魏家辉搬着一箱好酒,不速而至:“秀清姐,不忙吧?”
  秀清忙放开金环,笑脸迎接:“啊呀,贵人临门,蓬荜生辉啊!你们这两个大忙人,怎么来我这晦气的小庙了?来来,坐坐,(金环同时闪到一边,袖手旁观。宗亚楠把烟放到秀清的办公桌上,魏家辉把酒放在秀清脚下。秀清迷惑不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宗亚楠拉着秀清的手一起坐下:“是这样的,秀清姐,咱小敏今天可帮了我好大一个忙啊!我想请他吃顿饭,他又不肯,我也不好打扰他休息,就买了这点小意思,请你务必笑纳啊,”
  秀清不能相信:“小敏,一个百无一用的穷书生,他能帮你们什么忙啊?”
  宗亚楠简明扼要的说了说来龙去脉。
  秀清释然欢喜:“要这样,你就谢错人了,你应该好好谢谢人家苏静和小毛才对嘛,”
  金环欣喜的笑了,赶紧收拾桌面,给亚楠夫妇沏茶。
  宗亚楠拍着秀清的手:“那当然那当然!等会儿,我一定好好请苏静吃顿饭的,你也去给捧捧场!可小毛,我就请不了,谁都知道小毛的条件谁比得了?她又给她姑妈王总分担着那么重大的事务,分不了身!我想给她买点东西吧,人家又不缺,又死活不要!唉,难为死人啦!”
  秀清:“是啊是啊,欠了小毛的人情,还就是很难还呢,”
  宗亚楠:“小毛和严敏的关系有多好,咱们社区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谁不知道啊?这不,这点小意思,嘻嘻嘻,”
  金环一皱眉头,端着两杯热腾腾的茶水要泼到宗亚楠的脸上:“你这什么意思?小毛和严敏的关系再好,你想怎么样?”
  宗亚楠疑惑:“咦,你这是,”
  金环仇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宗亚楠怯懦地一侧身:“我这是投其所好,把欠小毛的人情,都报答给严敏一个人,小毛一定会很满意的,不行吗?”
  秀清笑看金环:“好了,挑毛拣刺的不是地方!苏静还瞎眼的很喜欢小敏那个没出息的呢,”
  金环撅着嘴,给亚楠夫妇放下茶杯:“哼,小毛,能和苏静姐一个样吗?谁要再撮合未婚男女当媒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宗亚楠针锋相对:“小丫头,你这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秀清赶紧按住宗亚楠坐下去:“嘻嘻嘻,你们俩啊,扫帚顶门——都是叉!一个拿着酱油泡酸菜——吃错了醋,金环,忙你的去,”
  金环背转身,看着玻璃隔断那边的病房,倔强的纹丝不动。
  宗亚楠还是一头雾水:“秀清姐,她这是,”
  秀清苦笑:“好了好了,你就别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嗯,你这生意,这就算十拿九稳的谈成了?”
  宗亚楠狡黠一笑:“这,怎么说呢?这还得看看小敏,给小毛上弦上的怎么样了,”
  秀清一皱眉头:“哦,咝,这怎么说的?”
  宗亚楠窘迫地搓搓手,低低头:“这,那,咱,咱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抬起明眸,慷慨激昂)小毛的人品,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简直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无可挑剔!(一翘大拇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关键时候好掉链子,我又不好老跟在后面催问她!(端起茶杯喝一口)嗯,她们这个君子之交、肝胆相照的铁三角呢,我和苏静妹妹的关系又一般,她还天天忙得连饭都吃不好,也就是咱小敏有点空,今天就是很好的例证嘛!”
  秀清:“哈哈哈,哎呀,我看妹妹你啊,又烧香进错庙门了!小敏那个打死也改不过来的夜猫子,要不是没烟抽了,五百年不会发一次神经,指望他给小毛当公鸡打鸣,还不盼瞎你的眼啊?”
  金环释然欢笑,给宗亚楠添水,白眼一瞟秀清:“哼,少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亚楠姐不就是想让小敏抽空催催小毛,尽快说服她姑妈王总谈成这笔生意嘛?你不帮这个忙啊,不指望你!我催着小敏去给小毛打鸣提提醒,”
  秀清哈哈大笑:“好好好,只要你心甘,我就情愿,小敏交给你了,”
  宗亚楠一把抓住金环的肩头:“哎呀,亲妹妹好妹妹啊,简直及时雨啊!你放心(一拍胸脯),只要你和小敏帮姐姐谈成这笔买卖,你说,你要什么吧?”
  金环一指香烟:“那你就再破费,再给小敏多买条烟就是了!”
  宗亚楠伸手准备击掌:“你不后悔?那咱姐妹俩可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金环欣然和宗亚楠啪一声击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7,日,服务区里,狗子、虎子等5人,孙丽萍】
  
  社区服务区,僻静的路上。
  狗子带着虎子四个理了发、洗了澡,人人精神焕发,欢天喜地。
  狗子又神经起暴发户的派头,嘴上撅着香烟,双手掐腰,看着这花团锦簇的社区美景:“TND,有钱的感觉就是爽!老子要是再有点钱,一定也在这社区里买套别墅,也TND正儿八经的牛一把!”
  虎子:“队长,你在这里买房子,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狗子一步迈上花池子,刚想神气十足的牛哄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他看一眼屏幕,赶紧小跑到前面:“嘿嘿嘿,宝贝,啥事啊?”
  孙丽萍气冲冲:“这么久了,你死到哪个婊子的窟窿里了?”
  狗子看着超市的后窗户:“嘻嘻嘻,你现在打开后窗户就能看到我!我这不是和他四个刚洗完澡吗?”
  孙丽萍从超市的后窗户露了一下脸:“他四个是你亲爹啊,你这么大把花钱不心疼,还舍命陪着不离影?”
  狗子:“嘿嘿嘿,这不是楚楚强迫我这么干的嘛!你以为我愿意啊?”
  孙丽萍粗重地喘息一口气:“哼,楚楚烧包,人家有钱呢,人家拿着百元大钞当柴火烧呢,你能显摆出多少来?”
  狗子要翻脸:“你这胡说的啥呢?有没有正事?”
  孙丽萍软了口气:“等会儿你还回来吃饭不?不回来,我可锁门了!”
  狗子仰天看看太阳:“这才几点啊你这么急?”
  孙丽萍:“我就是这么急了,你怎么着吧?”
  狗子:“好好好,再等5分钟,我马上回去!(随手挂机,摸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虎子),我还有点事,你们兄弟四个就先搭车回去吧。”
  虎子四个不敢多说废话,接了钱,兴冲冲地走向社区大门。
  狗子看看四周的动静,疾步跑进超市里。
  
  【8,日,超市里,狗子,孙丽萍】
  
  孙丽萍刚刚打扫完里屋的狼藉,被狗子嬉皮笑脸地从背后搂住,没头没脑的亲一口:“宝贝,这么等不及了?”
  孙丽萍笑剜一眼,要甩开狗子:“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狗子抱着孙丽萍翻滚到床上:“嘻嘻嘻,我也想死你了!”
  孙丽萍伸手撑住狗子的脸:“你有胆当着楚楚的面,和我这么好!”
  狗子一皱眉头:“你这啥意思?咱俩这么好,楚楚早看出来了,还用得着再对她显摆了吗?”
  孙丽萍:“今中午我和她抬你的时候,她说的话太伤我自尊了!”
  狗子瞪起眼睛:“她说啥了?”
  孙丽萍疾言厉色:“她说咱俩一个红杏出墙,一个劈腿外养,都有孩子都有娘,小心热火烧塌了炕,睡到地上精光光,丢人现眼没处藏!就差直接抡起巴掌打我的脸,骂我是卖色勾引西门庆的潘金莲,贪图你和她的钱!(伸手戳点着狗子的脑门)你说,你说我是这种下三烂的破鞋吗?你说,你说,这事当日是你先狗仗人势的强占的我,还是我先阴谋诡计地勾引的你?”
  狗子哈哈大笑,一手攥住孙丽萍戳点他脑门的手,一手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好,你先消消气!等楚楚来了,我一定向她主动承认,是我先狗仗人势强占的你,行了吧?”
  
  第六集
  剧情简介:
  有来有往,才能织好关系网——为答谢小毛、苏静、严敏等人的及时帮助,刘敏夫妇决定宴请大家。小毛要求在苏静家吃饭,大家只得遵从。
  楚楚被迫接受赵大炮的委托,去找小毛说情,而她的真实身份已被小毛猜出,小毛鄙视,就机灵的躲避楚楚的“攀附”。
  高智商又风趣的90后,总能给大家带来欢快的笑声——小毛和秀清、严敏、金环到苏静家吃饭,和苏静夫妇、刘敏夫妇、张芳相会,引发的笑声不断。
  酒,能壮英雄胆,也能使狗熊原形毕露,都是对手太高明了——狗子借着酒兴,回家和妻子莫桂花闹离婚,反被莫桂花耍弄的“死不出门”,自己打昏了自己。
  
  【1,日,超市里,狗子,孙丽萍,大牛】
  
  孙丽萍仍不解气:“不行!你今晚还要当着她的面,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就是你赶紧回去和那个破鞋魔鬼花离婚,然后风风光光地明媒正娶我!不然,哼,鸡不叫,算今天,你看我不扛起你的白幡,摔了你黑碗,再把你这身狗肉喂了獾!”
  狗子:“哈哈哈,好好好,这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不用你这么催,我也得尽快办!(他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你放心,还是那句话,天好地好,都不如俺丽萍好!爹亲娘亲,都不如俺丽萍亲!”
  孙丽萍:“哼,这还差不多!等我正正经经的做了她嫂子,看她再好意思戏弄我?这个超市,哼,我就是正正经经的老板娘了!”
  狗子一看屏幕显示的来电号码,要立刻接起。
  孙丽萍紧张的瞪大眼睛:“谁的电话?”
  狗子一摆手,接听电话:“歪,哥,你回来了?”
  狗子的哥哥大牛:“啊,狗子,你在哪呐?我这刚进家门,你嫂子有没有告诉你,她今天上午在医院里生了一对双胞胎小子啊?”
  狗子欢喜的眉开眼笑:“是嘛!哥?哎呀,真是大喜事啊!嫂子就是牛啊!(一翘拇指,瞬间紧张激动的瞪起眼)哥,你这是啥意思啊?天地良心啊,咱爹娘作证呢,不错,去年年下我喝醉了酒,是把嫂子那样了一次,可是哥,我的亲哥哥啊,这两个孩子肯定不会是我的!”同时要疾步出门。
  孙丽萍旁听的清清楚楚,气的咬牙切齿,从背后踢了狗子一脚:“欠剡的,再叫你酒助色胆瞎胡来?做贼心虚了不是?屎壳郎掉到砚台里——越抹越黑了不是?你干啥去?”
  狗子收起手机,怒视着孙丽萍:“这还用说吗?你傻呀?我不趁着这早,赶紧把这俩小子的事,和我哥说清楚去啊?”一头跑出超市。
  孙丽萍追到门口:“那你今晚还回来不?”
  狗子回头恋恋不舍:“我尽量吧,一定够呛!”
  孙丽萍:“也好!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你回去一气把离婚的事,给我办明白了!不然,以后这个门,哼,我就叫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2,日,社区大门外的交通干道,狗子,亚楠,魏家辉,孙大生】
  
  狗子一气跑到社区大门口,迎面碰上了孙大生。
  孙大生一皱眉头:“哥,你咋跑的这么急啊?”
  狗子回眸身后一眼:“我这是老虎在后头,跑慢了吃狗肉!”
  孙大生眨眨眼:“老虎,在哪儿呢?咋就,吃狗肉了?
  狗子:“笨蛋猪脑子,问你姐去!”又一口气跑过大门外车水马龙的交通干道,驻足在公交汽车停车点。
  从远处驶来的那辆公交车不是狗子要坐的。
  魏家辉开车驶出社区大门,一拐弯,分明要和狗子走一路。
  狗子喜笑颜开,招手示意要搭车:“魏哥,哎,魏哥,”
  魏家辉请示:“捎上他吧?”
  宗亚楠鄙夷不屑:“哼,狗熊花猫脸,晦气讨人厌!不理他!”
  魏家辉:“别这样好不好?他和咱家沾亲带故的,两个村又挨的那么近,”
  宗亚楠:“好吧,停车吧,等会儿他自己不愿坐,可别怪我啊,”
  魏家辉瞬间在狗子面前停下车,宗亚楠霍然打开车门,笑容如花:“哎呀,狗子兄弟,来来,快上车!你这是干啥去啊?”
  狗子欢喜地钻进车里来:“啊,嫂子,我要回家,你们这是忙啥去啊?”
  宗亚楠:“哦,你这是回家啊?太好了!我和你哥这是去汽修厂,咱们正好一路,你先扎好安全带,”随手帮狗子拉出安全带。
  狗子喜滋滋把安全带横胸扎上:“你们这是去汽修厂?啥事啊?”
  宗亚楠活灵活现:“啊,咱这车刹车出了毛病,一加速,就失灵!我正担心没个贵人给咱押车辟邪,再出个三长两短的!这下好了,老魏,快开车走吧,你看看狗子兄弟今早上出了那么吓人的车祸,都没少了他一根汗毛,这足以证明他福大命大造化大着呢!相信这一路,他一定也能给咱托福,不会出要命的事故的!”
  狗子惊恐失色,迅捷地脱下安全带:“等等,魏哥等等!对不起嫂子,我这就够倒霉的了,我可保不了这个险!”一头仓皇地跑出车去好几步。
  宗亚楠作色喊叫:“哎哎兄弟,你怎么跑了?这还指望你保佑嫂子和你魏哥一路安安全全地到汽修厂,嫂子一定请你喝一杯的,”
  狗子连连摆手连连倒退:“嫂子,魏哥,你们走吧,你们走吧!我这撞得就够难看够难受的了,你们又刹车失灵,再闹出个三长两短的,我还不直接进了医院的太平间啊?”
  魏家辉捂住嘴要笑死过去,低声夸赞贤妻:“你可真是口蜜腹剑的笑面虎,吃了鬼精灵的猴子不吐骨!”同时开车前行。
  狗子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影擦把冷汗,吐口唾沫:“呸,丧门星,白骨精,要人命!幸亏我机灵,不然,一定折胳膊断腿的死挺挺!”
  
  【3,日,公交车里,狗子,小女生,中年人,很多乘客】
  
  狗子要坐的公交车很快来到。
  车里人满为患。站在门口的乘客一见狗子,纷纷往最里面死命地钻去。
  一位小女生毅然奋力地逆流挤过来,要和狗子共享这种从容地站立感,被她身边那位中年人有力地拽住了。
  中年人疾言厉色:“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拗呢?再不听话,我可真揍你了?”
  狗子的OS:“嘿嘿嘿。小姑娘长得真漂亮真可爱,顶呱呱的美人胚子!好想亲一口啊!咝,嗯,后面那家伙也太霸道太可恨了!还想暴力动手?哼,小样,”怒形于色,摩拳擦掌:“干嘛呢干嘛呢?小姑娘咋着你了你揍她?我看你敢动她一根汗毛?”
  中年人绝对有力地把小女生挡在身后,惶恐地向狗子点头哈腰:“啊兄弟你,别误会别误会!我这孩子不懂事,没见识,还很任性!我说你是千真万确的现代人,她不信,还想一根筋地生搬硬套那些科幻故事,要亲自鉴定鉴定你到底是不是穿越时空来的类人猿!(转眼看着小女生)死丫头,现在相信了吧?远古时代的类人猿,能像他这样说咱现代人的语言吗?”
  狗子气的抓狂:“你你你你们,给我叫救护车!”
  
  【4,日,社区门诊,秀清,金环】
  
  门诊里,只有秀清和金环。金环一条一条地欣赏着宗亚楠送给严敏的香烟,喜不自胜:“这根本不是烟,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谢礼,这是俺敏哥有人缘有能力有用处的铁证!从今往后,谁要再敢嘲笑俺敏哥是百无一用的穷书生,哼(冷眼仇视秀清),我就和她拼命!就是你这亲妈也不行!”
  秀清哭笑不得:“好好好,千人嫌,万人嫌,一人不嫌就值钱!从今往后,小敏的事,你都说了算,行了吧?(一皱眉头)可是啊金环,你和小敏这事,咱可不能这么偷偷摸摸草草率率的来啊,你爸你妈会同意吗?”
  金环狡黠一笑:“我还没给俺爸妈说呢!你先说,你是不是真心中意我吧?”
  秀清一把搂住金环的肩头爱不释手:“我当然很中意你了!不然,我当初会挑选你来当助手?嗯(忧心忡忡),小敏是不是喜欢你,我还真没底呢,”
  金环作色恼恨:“你说啥?知子莫若母,你能不知道敏哥的心思?”
  秀清愁眉苦脸:“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起来,就头疼!你不知道,我和小敏他爸这一离婚,给他的刺激很大!他总认为是我对他爸太绝情,根本不信是他爸爸对不起我!我怎么给他举证他都不听!这不,唉,这代沟一生就是四五年,平日里除了向我要钱买烟,都不肯和我面对面的一桌子吃饭!你说,我能怎么知道他有什么心思呢?”
  金环哭丧了脸:“这么说,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秀清起身踱走到门口,仰天长叹,热泪盈眶:“唉,鸟大要飞翔,儿大不由娘,但愿他自立自强,不负重望!(蓦然惊喜的眉开眼笑)乖乖,老天保佑,阿弥托福,救星活菩萨来了!”
  金环惊奇地跑来一看,兴奋地手舞足蹈:“天啊,对啊,解开这个纠结的千手观音、万能媒人来了!(模仿着电视剧里丫鬟向主子施礼的样子)公主吉祥!”
  小毛哈哈大笑:“环姐,你没把药房里引发神经病的药,都偷吃光了吧?”
  金环和秀清欢快地笑着,一左一右招揽了小毛,来办公桌前就坐。
  金环回手去给小毛沏茶:“我和秀清姨盼星星盼月亮,都快盼的望眼欲穿了,才总算把你公主盼来了,能不高兴的神经吗?”
  小毛回眸秀清一眼:“哦,是吗?(起身看看玻璃隔断那边的病房)那五个民工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是不是留下了后遗症,没跟咱算账啊?”
  秀清相机正色,找出狗子5人的医药费详单,交给小毛看:“嗯,是啊,他五个吃午饭前走的,一共是380块钱,没和咱们算,”
  金环把热腾腾香喷喷的茶杯放到小毛面前,白眼看着秀清:“你这个蒜锤子砸门枕,实打实的算法不行!苏静姨不是嘱咐好了吗?流氓不宰,天理何在?起码加一倍,就轻饶了他们!”
  小毛把赵大炮和赵宝乐的钱尽数掏出,拍在秀清面前:“喏,这是赵大炮那个欠揍的王八蛋,刚才自以为魔鬼很聪明,拿着我这如来当小鹰,气的我要敲光他的老本,折光他的兵!”
  秀清和金环钦佩的高山仰止又迷惑:“那这些钱,你这是,”
  小毛:“咱们门诊不是还差一台彩超机吗?就当这是第一笔赞助费吧!”
  秀清喜忧参半:“这能行吗?”
  小毛起身倒背着手,踱走几步:“嗯,叫严敏尽快写一张才气横溢、洋洋洒洒的表扬信,贴到大门口和社区文化宣传栏里,主要内容,嗯,说赵大炮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捐款六万两千元给本社区门诊,用于购买彩超机专用,以表改错的诚意!本社区委员会特此感谢!怎么样?”
  秀清和金环哈哈大笑,拍手叫绝:“公主就是公主,就是聪明绝顶,无与伦比!就是有办法逼着哑巴,不,是逼着巧嘴八哥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呢!”
  小毛刚想神采飞扬地说什么,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看一眼屏幕,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起:“亲亲受不了的抽哥,这是在哪呢?”
  
  【5,日,◎一镜两画◎,小毛,季兆筹,苏静,亚楠、张芳等】
  
  苏静的办公室里,兆筹和苏静面对面的坐在办公桌前,宗亚楠魏家辉夫妇和张芳围在季兆筹身边兴致勃勃的旁听着。
  兆筹:“哈哈哈,一闻就辣透心的小天使,你在哪呐?我这是在你苏静姐的办公室里呢,我开车去接你一块吃顿饭,好好乐呵乐呵吧?”
  小毛走到门口:“是不是刚挣了几个铜钱就烧包啊?都有谁啊?”
  兆筹:“哈哈哈,赶巧了,是你亚楠姐请客,不用我烧包!有你亚楠姐和魏哥,我和你苏静姐,还有张芳,再叫上秀清姐和金环,咱们八个人正好一桌,”
  小毛娇声娇气:“哼,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种鸿门宴,俺不去!(回头看看秀清和金环)亚楠姐来请你俩去吃饭了?”
  秀清点点头,一指宗亚楠送来的烟酒:“这都是宗亚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公主的金面上,给小敏的谢礼,”
  小毛一皱眉头,又笑容如花:“哦,哈哈哈,亚楠姐还真会做人呢!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对季兆筹)你告诉亚楠姐吧,她给了严敏那么多谢礼,就以一当十了!今晚上我还要监督着赵大炮返工,哪里也不能去!不然,我姑妈又会往死里尅我!”
  季兆筹无可奈何的一摊手,把手机交给苏静,和宗亚楠围着苏静旁听。
  苏静先笑后冷艳:“尊敬的没娘疼的小丫头,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今晚你要是不给我赏脸,明天我就挑唆着姑妈专打你的脸,打得你比花猫还悲惨!”
  小毛哈哈大笑:“你这心狠手辣的帅哥杀手,阴险歹毒的美女刽子手,额服了油,恨不得打爆你的头!(苏静和季兆筹宗亚楠哈哈大笑)嗯,咱这样折中行吗?只要是在你家里聚餐,我就赏脸,不然,死活免谈!”
  季兆筹和宗亚楠魏家辉张芳一阵七嘴八舌的争议,苏静最后答复:“好吧丫头,俺们这些小胳膊都拧不过你的大腿,咱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很快买着菜回去,劳驾你尽快通知秀清大姐和金环到俺家去集合,还有问题吗?”
  
  【6,日,门诊里,小毛,秀清,金环】
  
  小毛:“OK!遵命,万人迷大姐!(收起手机,回眸秀清和金环)收拾一下,关门大吉,都到苏静姐家聚餐去!”
  金环迅捷地脱下隔离服挂到挂衣架上,把香烟往酒箱上一抱,要出门。
  秀清把那笔巨款用报纸包好,装进她的提兜里,递给小毛:“我看这笔钱,不是个小事,还是等你姑妈批示了以后,咱们再用吧?”
  小毛:“你怕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天塌下来砸我这个个高的!(一拍胸脯)我保证我姑妈一定非常赞成我这个决定的!”
  秀清稍作斟酌,打开抽屉:“要不,我起码给你开个证明信,或是收到条吧?免得赵大炮再贼心不死地从背后告你的黑状,你给你姑妈说不清。”
  小毛点点头:“嗯,很好。”
  
  【7,黄昏,中心大道,小毛,秀清,金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小毛提着烟,金环搬着酒,秀清提着那笔巨款,谈笑风生着走向秀清家。
  路上的行人车辆空前的稠密,人人主动地和她娘三个打招呼。
  秀清偷空和小毛交头接耳:“嘻嘻嘻,无所不能、所向无敌的公主,拜托你一件非常艰巨又光荣的大事,怎么样?”
  小毛嗤之以鼻:“哼,阿谀逢迎拍马屁,十有八九没好戏!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银行,逍遥法外没指望,说吧,”
  秀清一指金环的背影:“这丫头很喜欢小敏!你能不能替俺娘俩问问小敏,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否?”
  小毛一皱眉头,又霍然舒展:“哈哈哈,亏你娘俩想的出,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当媒人?嗯,的确好事是不错,这份美差你应该请苏静姐来做!”
  秀清为难:“你苏静姐不是忙得连觉都睡不安生吗?再说,那个一根筋的死小子要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你也敢臭揍他一顿,给咱大家出出气,他还不敢和你反手记仇,”
  小毛点点头:“嗯,这倒也是!只是,我一个没着没落的黄花大闺女当媒人,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叫我姑妈和欣欣姐、苏静姐她们知道了,还不笑死啊?”路过家门前的巷道时,她特意看了一眼,顿时惊慌失色,仓皇前跑,楚楚正站在大门口,一个劲地摁门铃。
  秀清跟着小毛一直快跑进她家门前的巷道,才慢下脚步,气喘吁吁,紧张惊奇:“怎么,不是你欠了这个楚楚,什么债吧?”
  小毛闪身藏进门洞里,摸一把额头上的汗,摸出手机关了机:“什么呀,我只是刚才随口答应她今晚上去她家玩,没想到她这么早就来催,真受不了!”
  秀清打开家门,礼让小毛先进:“哦,我还以为她要绑你的肉票呢!她无非就是想和你这公主套套近乎聊聊天吗?有什么受不了的?”
  小毛白眼:“你和她很熟吗?她的真实底细你知道多少啊?”
  秀清:“嘻嘻嘻,她总不是变态的同性恋魔女吧?”
  小毛:“哼,一定比这还恶心!”头前进了门。
  
  【8,黄昏,秀清家里,小毛,秀清,金环,严敏】
  
  小毛提着香烟直接爬上三楼,一推主卧室的门没推开,就挥拳砸的门板咚咚咚响:“大烟鬼子快开门!本小姐给你送来了粮食好几吨!”
  严敏很快开了门,穿着内衣,光着脚丫,睡眼惺忪,哭笑不得:“额滴神啊,我还以为专门拆房子的暴徒来了呢,”
  小毛把一袋香烟摔得严敏的怀里:“你今天劳苦功高,亚楠姐特意答谢你大虾的!”闪身肆无忌惮地进了屋里。
  严敏抱着香烟喜不自胜:“嘿嘿嘿,真是亚楠姐给的?这么大方,”
  小毛看看床头上的手提电脑关着机,她给的那盒好烟已经抽光,回眸来愠色:“哼,封建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何况她在做成这笔大买卖之前,你还大有用处呢?还愣着,等赏钱呢?(作势要踢)赏你揪毛一脚!赶紧穿上衣服,先回答我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然后到苏静姐家聚餐去!”
  严敏赶紧收起香烟,“哦,是吗?此番大任,一定又是托你公主的齐天洪福!(手忙脚快地穿衣服)嘻嘻嘻,公主要发什么镖?出招吧,”
  小毛一看秀清和金环要进屋来,把门砰的关的密不透风:“提问,现在有一位年轻漂亮的黄花大闺女,非常暗恋你这精神贵族的大才子,你怎么办?”
  严敏一皱眉头,停住穿戴:“哦,嘻嘻嘻,这是哪位小姐的眼力这么差啊?不是你老家那头戴着捂眼罩拉磨的傻驴吧?”
  小毛一脚踢在严敏的屁股上,踢得他一耸身,哭笑不得:“欠揍呢,严肃点!正经回答问题,”
  严敏挠挠头皮:“你总不是说,那个神马见字不见人的楚楚动人吧?”
  小毛:“切!就你这德行,哼,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你知道这个楚楚动人到底是谁吗?她那么高贵高傲的眼光会看上你这个一无所有的书呆子?”
  严敏一头雾水:“那,那会是谁啊?这朗朗乾坤,美女如云,我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女同学数不胜数,可早都不联系了!这两年,除了苏姨和你这公主还拿我当根调味的咸菜外,那还有女孩子正眼看过我?”
  小毛既自豪又同情:“提示一下,这个女孩你很熟悉,和你妈一样,都是从事医护工作的,”
  严敏瞪大眼睛:“嗯,不会是苏姨的那个助手张芳吧?”
  小毛又一脚踢得严敏呲牙咧嘴:“你这个活该揍死的,人家张芳早已名花有主,怎么再会点你这个臭爆仗?(用指头连连戳点着严敏的脑门,戳得他摇摇欲倒,哭笑不得)你这个一根筋的猪脑子,除了抽烟有灵感,不抽烟的时候就没好好擦擦眼?这两三年了,就没看出金环姐很喜欢你这棵歪脖树?”
  严敏瞪大眼睛:“谁,金环?怎么是她?你这不是发烧说胡话吧你?”
  小毛要打开房门:“金环现在就在楼下等着你回话呢!不信,咱们马上当面问问她去,”
  严敏跌坐在床上,搂头抱脑:“不,不能这样!这样不行!我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在我心想事成、有所辉煌之前,我是绝不找对象谈恋爱的!”
  小毛一皱眉头:“哦,为什么?你怕她会给你使绊腿?”
  严敏急促地撕开一条烟,点上一支,深深吸一口,掷地有声:“不,我不是担心她会干扰我什么,我会损失什么,我是觉得一个没有成就没有钱的男人,就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就不会有甜蜜的稳固的爱情生活!我不想重蹈我妈和我爸半路离婚的覆辙,(痛心疾首的抽泣)给孩子的心灵,造成一个,终生都在流血,的伤口!”低头亢奋的喷云吐雾。
  小毛惊讶的花容失色:“哦?”不知所从。
  门外的秀清偷听到这里,双手捂着嘴泪如雨下,猛然急匆匆的跑下楼去。
  金环惊恐失色,尾随秀清下楼。
  秀清一头扑到二楼卧室的床上,用被子蒙上头,放声呜咽:“天哪,你为什么,叫我的命,生的这么苦啊?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折磨我,生不如死啊?你干脆叫我一死了之,下辈子别做女人了吧!”
  金环一头趴在秀清身上悲痛流泪:“大姨,大姨,你不要这么悲观,你不是还有我吗?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开始,就做你的女儿了,大姨,”
  小毛凶狠的揪着严敏的耳朵进门来,一脚踢得他跪在了秀清床前:“聪明的,赶紧乖乖的向你妈认错,(在他脖颈上挥舞着鸡毛掸子)不然,我就一掸子抽碎你这狼心狗肺的猪头!”
  秀清猛然撩开被子坐起:“小毛!小毛,你不要这样(快捷地滑下床,夺过小毛手中的鸡毛掸子),我不喜欢暴力教育!人过二十,树大自直!(泪雨纷纷的看着儿子)他要不直,打死也无益!”
  小毛不解气,踢了严敏屁股一脚:“看见没有?你这么好的妈,把你心疼把你娇生惯养到这一步了,你还想得寸进尺的干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干脆把她当羊肉放到炉子上烧烧吃了算了!(秀清和金环赶紧劝着她出门)亏你还是个人类思想的工程师,什么狗屁作家、艺术家,我鄙视你!(抗不过秀清和金环的阻挠,她在门外咆哮)我没有你这种欺世盗名、衣冠禽兽的朋友!我呸,”转头下楼,被秀清和金环死死抱住了。
  秀清咽泪装欢:“小毛,小毛你消消气!我都不气了你气什么?(莞尔一笑)你这样子叫苏静她们看见了,还不以为小敏把你怎么了?”
  金环一把推了秀清个趔趄,仇视:“滚!你想得美!你娘们就是有那个贼心,我看你敢有个那个贼胆!我,”
  小毛释然大笑,指点着秀清:“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吧?哼,敢打本小姐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你!(怂恿金环)来呀,给我往鼻青脸肿里毒打她这臭嘴!”
  金环作势摩拳擦掌,秀清双手抱胸倒退,哈哈大笑。
  严敏走出门来,低着头,歪脖子树桩似的站着,几次张嘴,又闭上。
  小毛冷哼一声,双手抱胸,鼻孔撩天,视而不见。
  秀清要走近儿子,被金环拦住:“洗你的脸去!”秀清一笑,走进了卫生间。金环走近严敏,欲言,又止,低下头搓搓手。
  小毛捂着嘴窃笑一下:“还要磨蹭多久啊?你们倒是沉默是金,安静如银了,想饿死人啊?”
  金环捂着嘴噗哧一笑,赶紧一拽严敏:“快走吧,”
  严敏看看小毛,张张嘴,又无语,纹丝不动。
  秀清仓皇地走出卫生间:“来了来了,走走!俺好不容易买了这所房子,还没喜欢够呢,这要再晚走一步,你公主的嗓门还不给俺震塌了,”推着小毛下楼。
  金环又拽了严敏一把,愠色:“走啊,”
  严敏前迈一步又缩回,满眼期望地看看下楼去的小毛。
  小毛蓦然回头,指点着严敏:“你妈她儿子那个猪头死脑子的,再不走,今晚就把你这狗肉炖炖吃了!”
  秀清笑的要跌倒,金环捂着嘴笑弯了腰。
  严敏低着头粲然,疾步跟随到楼梯:“启禀公主,我想洗把脸,换身衣服,”
  小毛在下面楼梯上回眸:“这又不用相亲了,用不着搞得多酷多帅多有型!给你5分钟,快点!慢了,给你毁容就是美容!”
  秀清哭笑不得:“姑奶奶,拜托!幸亏你不是亲的,不然,这罪遭大发了!”
  
  【9,傍晚,医院门诊楼前,苏静,季兆筹,宗亚楠,魏家辉,张芳】
  
  下班的高潮,门诊楼,里里外外人流如织。
  宗亚楠、魏家辉、张芳、季兆筹仿佛众星捧月,簇拥着苏静走出大楼。
  同事们和一些似曾相识的路人都主动和苏静打招呼,苏静应接不暇。
  魏家辉快走几步,打开车门,等宗亚楠和谁来上车。
  在苏静的车后,苏静被两个男同事带着四五个男女叫住,拿着一叠病理报告向她请教。
  张芳和季兆筹头前走着,窃窃私语:“看到这美女磁铁的吸引力了吧?数不胜数啊!(看看季兆筹自豪的没鼻子没眼,陡然泼冷水)小心吧你,越有吸引力的磁铁,越容易被更强大的铁山吸走!连这点最基本的物理常识都不懂?”
  季兆筹翻然惊惧,回头看看被人围住的苏静,断然拉着张芳走到车前,紧张的瞪大眼睛:“她是不是有变心的苗头了?”
  张芳白一眼:“嗤,疑神疑鬼,头疼治腿,拉肚子治胃,无聊!(转头又回眸,用手指戳点着季兆筹的胸脯)我是提醒你,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季兆筹粲然大笑,一把拉住要离去的张芳:“我还正想提醒你呢,我和李延兵说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的,你为什么不让他来?金枝玉叶的矫情?”
  张芳怒目:“你一把破蒲扇还捂不过自己的破腚来,还能耐地管别人的破事?你以为你是谁啊?国务院总理啊?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转头又回眸)我这是不给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季兆筹苦笑着挠挠头皮:“人家李延兵很听从教育的好学生嘛!他会蹬鼻子上脸?你这不是莫须有的欺负老实孩子嘛!”
  张芳一挑食指指着季兆筹的下巴:“你能保证你今晚能管住你这张臭嘴?”
  季兆筹一捂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说话,”
  张芳白眼:“嗤,谁不让你说话了?本小姐是说今晚你能保证不抽一根烟?”
  季兆筹双手一捂脸,低下头,哀鸣:“那,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张芳鄙视:“哼,死狗改不了吃屎!你一根烟筒还呛不死一社区的人啊,还想再找根半斤八两的烟筒来做伴,想呛死全世界的好人啊?”
  苏静和那群人谈完病例,挥手示意宗亚楠和魏家辉坐他们的车走,她健步走向自家的车来:“哼,狐狸碰上猴——又嘀咕什么坏心眼呢?”自顾坐进后车厢里,懒洋洋的横身一躺。
  季兆筹和张芳随即坐进前面的驾驶座,开车前行。张芳回眸:“有人居心不良,想再找个大烟鬼来帮忙,呛不死,就活活气爆咱们的肚肠!”
  苏静闭着眼睛,用手捏捏额头:“唉,(愁眉苦脸)也怪可怜的,一个烟鬼会闭嘴,两个烟鬼敢犯罪,三个烟鬼更妄为,人人肺癌不流泪!”
  季兆筹和张芳哈哈大笑。
  
  【10,傍晚,苏静家门前,苏静,季兆筹,张芳,宗亚楠,魏家辉等】
  
  夕阳沉落西山,灰蒙蒙的暮霭,越来越清净的天空。
  季兆筹在家门前停下车,首先下车,去开家门,招呼魏家辉和宗亚楠进家。
  张芳接着出车,给苏静打开车门:“娘娘,到家了,”
  苏静睡眼惺忪的迈出车,张望四周:“哎,那雷电火辣公主和秀清姐呢?还没来啊?(摸出手机拨打电话,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扫瑞,)这个没心没肺的,搞什么鬼?”又拨打秀清的手机。
  秀清很快接起:“歪,苏静啊,哈哈哈,到家了?”
  苏静:“哼,你这御驾够难请的啊?”
  季兆筹急匆匆的走近来,皱着眉头:“小毛那个天使呢?”
  苏静白一眼:“这不正四处撒网捞吗?”
  小毛的OS:“哈哈哈,你这个骂人不吐脏字的山寨淑女!人前说好话,背后黑丑化,小心变成大王八!快开车来秀清姐家接我们四个过去!”
  季兆筹旁听的不清楚:“这是去哪接她?”他要去开车,被苏静一把拉住。
  苏静朝家门一翘拇指:“模范丈夫,家里表现去!”开车向秀清家驶来。
  
  【11,夜,苏静的车里,苏静,小毛,秀清,严敏,金环】
  
  社区的街灯霍然亮起来。
  苏静在秀清家门口停下车,秀清、金环、严敏遮挡着小毛立刻钻进车里。
  苏静一皱眉头:“搞什么鬼?是不是当卧底特工被人追杀了?”
  小毛从后面搂着苏静的脖子:“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个楚楚还在俺家门口哪里啊?”
  苏静茫然:“没注意,怎么了?”
  小毛:“我肯定她就是那个神马见字不见人的楚楚动人!你也一定很知道,”
  苏静开车驶出巷道:“那又怎么了?你想和她同性恋吗?”
  小毛噗哧一笑,拧了苏静的脸一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向南拐,向南拐,从前面那个路口转一圈,”
  苏静顺从的打转方向盘,驶向社区深处:“干嘛呢这是?又发什么神经啊?”
  小毛:“我看看赵大炮那个欠揍的有没有返工?”
  远远的听见搅拌机在呼隆呼隆的响。
  
  【12,夜,工地,赵大炮,贺一平,赵宝乐,楚楚】
  
  明亮的街灯下。赵大炮穿着一身比较整齐的旧衣服,满头大汗,灰头土脸,面目全非,仿佛刚从水泥坑里爬出来的肮脏鬼,与此前的暴发户形象判若两人,他卖力的往加满返工熟料的料斗里倒上一袋水泥,刻不容缓地把料斗升起,往滚筒里注入,之后放下料斗,抄起装满返工熟料的小斗车,一溜小跑上路板,把车里的熟料尽数倒入料斗,快速退下路板,接着推着小车来前面的放料口,把搅好的熟料倒满小斗车,然后推着小车,一鼓作气地跑向正在现浇的路面。
  返工的路面处,贺一平光赤着上身,汗流浃背,他抡着洋镐刨一通脱水的混凝土,再换铁锨,把这些刨松的碎料尽量往后撩,已经堆起好大一堆。
  赵宝乐的形象和赵大炮一样肮脏如鬼,他既要负责把推来的熟料按标高找平,还要帮着赵大炮顺路推走返工的熟料,再推着搅拌好的熟料回来,倒在现浇的接茬处,再放下小车找平,再去终而复始的推料,不敢偷闲一口气。
  一个魔鬼身材的女郎,故意戴着风帽和口罩,提着一个大暖瓶和一袋酒肉,探头探脑的走出小胡同,快步走近这三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在干净的路面上放下暖瓶,把那袋酒肉一样一样摆开。
  赵大炮正好推着一车熟料跑来,在现浇接茬处霍然翻斗倒光熟料,顺手摸一把汗水,向神秘女郎一挥手:“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女郎默不作声,转身就走)等等!(皮笑肉不笑)求求你用点力好不好?我再给你20万好不好?你起码撬动的那个鬼精灵的公主松松口,让我再叫几个人来帮帮忙也行啊?你看看就我们三个人,就是前后都硬固的能跑火车了,也返不完工啊,”
  女郎猛然拉下口罩,露出楚楚的真面目:“信不过我是不是?我这真的是刚从她家门口回来,她真的没在家,手机也关了机,鬼知道她藏到哪儿去了?不信,咱这立马验证验证去!”
  赵大炮咽口唾沫瞪瞪眼,悻悻的推着空车来装返工的熟料:“哼,她总不是坐着火箭飞去火星了吧?哼,你要是真心帮我,就别管怎么辛苦,赶紧找到她,不管用啥办法给我说说情,起码叫我调拨一批人,赶紧处理好这窝囊事!”
  楚楚:“我一直在尽力,都快死不要脸了,你爱信不信!”赌气转身,走向小胡同,很快消失不见了。
  
  【13,夜,路口,小毛,苏静,严敏等】
  
  施工路段和中心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路边花池子与正房之间的小路,路灯的灯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的昏暗朦胧。
  小毛趴在墙角处,苏静趴在她的后面,一起偷看到这里,翻然回身,跳过花池子,去坐车。
  苏静苦笑着:“哼哼,贼丫头,你牙口不大,可真够毒死人的!”
  小毛白眼:“你干脆骂我奇毒无比的蛇虫算了!我这样罚他,活该!我这还是瞻前顾后的,轻饶了他呢,”摸出手机开机一看,单楚楚的未接电话就有50多个。
  严敏从前面疾步跑来,惊奇激动:“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那个宅女楚楚啊?她怎么和赵大炮这种下三烂混到一块了?”
  苏静置若罔闻,进车开车:“走了。”
  小毛稍作思谋,边坐车边打电话。
  楚楚的OS:“乖乖,小美女啊,你这是跑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小毛干笑着:“啊,美女大姐啊,我这在外面有点事,刚才不方便,就关机了,你这么急着找我,”
  
  【14,夜,◎一镜两画◎,小毛,楚楚,苏静,严敏,秀清,金环】
  
  楚楚就要走到她家门口,她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动静,笑容如花:“哼,今天下午咱们不是说好了,你今晚来我家里泡我吗?”
  小毛:“嘿嘿嘿,可我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呢?不好意思啊,你还有事吗?”
  苏静开车拐弯,驶进她家门前的巷道。
  楚楚:“那那,等等,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小毛:“嘛事啊?只要不要命,”
  楚楚:“咯咯咯,试问天下群雄,谁敢动你公主一根汗毛?我是想,我是说,赵大炮,赵大炮其实,其实是我的,一个表哥!因为父母之间的恩怨吧,我和他很少来往!他刚才,刚才找上门来,让我务必帮他向你公主求求情,他三个已经很努力的返工了,可那么大的工作量,他三个就是再拼命三天也干不完,也干不好!你公主神明,你看看能不能让他再叫一些人帮帮忙啊?”
  苏静在家门口停下车,秀清娘仨继续悄无声息的下车,头前进了家门。
  小毛最后一个下车来,看着等候在面前的苏静:“哦,看起来他还没累死嘛!还有空去找你来当说客,”
  楚楚:“嘿嘿嘿,我是觉得他对你姑妈王总还有点用处,才这么厚着脸皮,冒昧当这个说客的,不然,就这么累死他活该!谁叫他竟敢胆大包天地冒犯你公主的天威了?让他好好尝尝你这雷电火辣的滋味,没死就是轻饶了他!“
  小毛做个鬼脸,以甜还甜:“嘿嘿嘿,还是大美女姐姐你说话,比宋祖英、谭晶那等大歌星唱的都好听!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大美女姐姐的情面上,这事,准了!嗯,顺便麻烦你美女大姐警告赵大炮,明天我会抽空去验收,如果还不合格,我就让他彻底死翘翘!”
  楚楚:“哈哈哈,好好好,我这就警告他,”
  苏静不耐烦地招揽着小毛进家门。
  小毛就想马上挂机:“那就这样吧?拜拜,”
  楚楚:“嘻嘻嘻,还有点事,还是等你回来面谈吧!你可记住了,我可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你呢!”
  
  【15,夜,苏静家里,苏静,小毛,季兆筹,秀清,严敏,金环,宗亚楠等】
  
  走进家门,小毛也不回应就挂机,嘲弄:“还有点事?哼,肯定是黄鼠狼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关机,装进裤袋)孙悟空变芝麻——这才叫你见识了最小的一点本事呢,”
  苏静嫣然一笑,摸摸小毛红艳如火的披肩发:“哼,咱这公主可真够拽的啊,还知道你姓什么吧?”
  小毛怒目:“我怎么觉得你夸我的感觉,不如我揍你舒服呢?”
  一目了然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宗亚楠家辉夫妇第一次来做客,由张芳向导,到楼上去观赏这家居的装饰装潢风格和家具摆设去了。
  秀清严敏娘俩老店熟客,一进门,就引导着金环到厨房里给季兆筹帮手。满厨台的美味佳肴都是在大酒店里做好的,只是有些菜品凉了不好吃。
  苏静带着小毛径直走进这一楼的书房,把公事包往老板台上一放:“事到如今,我想请你帮个忙,”
  小毛走到写字台前,寻找好玩的东西:“你怀孕了?哪个男人的坏种?”
  苏静一指头戳得小毛歪了头:“再没轻没重没正经?”
  小毛哭丧着脸:“君子动口不动手,淑女动手不如狗,”
  苏静苦笑一下:“说点正事,我和赵大炮、他现在还合法的妻子郑艳,”
  小毛不耐烦:“还有我那个臭姨莫桂花,是高中时的同级同学!哼,老调重弹,有没有新鲜的?哦,(瞪大眼睛,恼火)怎么,你想给这个欠揍的说情?”
  苏静白一眼:“我有这份闲心吗?(看看外面的动静)郑艳已经和赵大炮那个该死的分居三年了,这个楚楚小姐,就是这个该死的金屋藏娇的小三!”
  小毛不以为然:“刚才看见了!(恍然瞪大眼睛)哦,我明白了,怪不得这个楚楚动人,不敢找你面对面的看病啊,一定是怕你会一时义气当头,替郑艳黑手报私仇啊!”
  苏静嫣然一笑:“小丫头很聪明吗!你觉得我会那样做吗?”
  小毛嗤之以鼻:“我都替你担心那样下流,会沾脏了咱这纤纤酥玉手,”拿起苏静的手摸摸。
  苏静抬手捏了小毛的脸一把:“哈哈哈,脸皮不算厚,小妞还能救!”
  小毛抬手打落苏静的手,白眼一瞟:“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才夸你不下流!你告诉我这个,什么意思?”
  季兆筹在门口一闪:“启禀公主,娘娘,酒宴备好,就等二位移驾用膳了,”
  苏静忙招揽着小毛出门:“受人之托,想请你公主假公济私帮个忙!”
  小毛:“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银行,其他忙,好商量,”
  在门口,苏静拉住小毛:“郑艳准备到法院起诉离婚,她却说不清赵大炮那个该死的老狐狸到底有多少财产,你能帮她查清赵大炮在你姑妈的旗下,到底有多少猫腻吗?”
  小毛皱着眉头努努嘴:“我试试吧,”
  姐妹俩走入满桌美味佳肴、美酒飘香的客厅。
  严敏和金环在围着餐桌按人沏茶倒饮料、摆筷子、放餐巾纸。
  秀清和季兆筹先后从厨房里端来两个热腾腾香喷喷的汤菜。
  张芳带着亚楠夫妇从楼上走下。宗亚楠一路赞叹:“同样的房子,同样是夫妻俩,你看看人家苏静和季兆筹布设的多么时尚科学,清新明朗,还经济实用,”
  魏家辉只是嘿嘿憨笑,连连点头。
  苏静和季兆筹忙真诚热情的招呼亚楠夫妇上座:“来来来,快来坐,”
  小毛首先挑了最下风的座位落落大方地坐下,瞅寻满桌子有没有爱吃的菜,OS:“哦,这么多好菜啊?咝,哪个最好吃啊?先吃哪个呢?”
  严敏嘿嘿憨笑着,搓搓手,贴在小毛坐下来:“看中哪个菜了?”
  小毛白一眼,一把推得严敏歪了身:“讨厌!哪儿凉快哪儿去!”
  严敏嬉皮笑脸:“你这下风最凉快嘛!”
  宗亚楠推开苏静的礼让,坚决地贴着小毛坐下来:“什么东道主、外来户的?少来外面的那一套!嘻嘻嘻,还是挨着咱们公主最骄傲!
  小毛一皱眉头,OS:“她来坐的这么近?不习惯!”看看苏静。
  苏静一摆手,严敏赶紧让座,她坐下来给小毛“护驾”。严敏就近坐了苏静的上手座,他上手是季兆筹。
  兆筹同时招呼魏家辉和秀清就坐上位,秀清下手是张芳、金环、宗亚楠。
  魏家辉惶恐地和季兆筹推推搡搡地礼让:“不行不行,你坐你坐,”
  小毛白眼,OS:“不就是吃饭坐个座吗?又不是坐到上位上会挨揍,真虚伪!”第一个旁若无人的动手埋头大吃大喝,把宗亚楠逗得捂嘴窃笑。
  苏静作色大声:“公主,人家还没坐下呢,你就吃起来了!你早吃饱了,黑灯半夜的和谁幽会去啊?”
  小毛头也不抬一下:“什么呀,我早吃完了,可好给你们热菜去啊,”
  满堂人哈哈大笑,魏家辉不好再拒绝季兆筹的盛情,兄弟俩并肩而坐。
  兆筹马上端起酒杯,首先招呼:“亲爱的天使,先歇歇牙口!今天,你帮了宗姐和魏哥好大一个忙,宗姐和魏哥为表示感谢,(看看小毛还是死不抬头不应茬,哭笑不得)小天使,小天使(向苏静一使眼色),你听见没有啊?”
  苏静笑看着小毛:“嘿嘿嘿,我看这一桌子菜,直接不用再热了,”
  小毛放下筷子,满脸忧愁:“唉,这么多菜,我要不这么努力的吃,确实吃不了,再热一遍很麻烦嘛!唉,太难为人了!”
  满桌人又轰然一阵笑。
  苏静示意小毛一起端起饮料,响应兆筹的号召,向客人们致礼:“这第一杯酒,我看,还是为宗姐和魏哥、金环妹妹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表示真诚热烈的欢迎,干杯,”
  小毛爽快地举起饮料杯,主动向亚楠夫妇、金环、张芳致意:“哥哥姐姐们别客气,干了此杯成莫逆;我对这家很熟悉,上下里外都摸底,以后你来偷东西,找我帮手很容易!”
  满桌人又轰然一阵笑。
  苏静挥手拍了小毛肩背一巴掌:“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汉奸特务二鬼子!”
  季兆筹和魏家辉好久才忍住笑,同时一饮而尽了杯中酒。
  
  【16,夜,大牛家,狗子,大牛,他爹娘】
  
  狗子和哥哥大牛同时一饮而尽了杯中酒。
  这是大牛家的客厅,小饭桌上摆放着3个家常菜和三盘鸡鱼肉。
  他爹娘坐在一边,貌似在看电视,实在关注他兄弟俩的动静。
  大牛一身普通的民工穿戴,已经喝的醉眼斜瞪,用手指点着狗子的嘴脸:“你到底是不是睡过你嫂子,家丑不可外扬,再说,小叔子嫂子不犯忌,咱就不扯这个皮了!我是说,你这个家伙要是还有点良心,还有点人味,你就好好看看,好好掂量掂量,我这次养老,这是一气养了7个月了,没找你叫过苦,喊过冤吧?要是认死理,按照咱兄弟俩一起摁了手印的养老协议,你早该把咱爹娘接到你家去孝顺了!今天我为啥这么和你叫真呢?这不是你嫂子坐月子了嘛,人家娘家要来人帮着咱伺候你嫂子和孩子,咱还得准备酒席,伺候送米的客!这不,我就这五间不像样的屋,你给我打打谱,我咋对划这些事吧?”
  狗子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喷云吐雾,闷声不吭,自斟自饮了一杯酒。
  狗子娘哽咽着:“狗子,你和你哥哥都是我和你爹亲生亲养的,没有一个是从野坡里捡来的!你数算数算,我和你爹哪时哪处不是偏向着你?你哥哥这快四十的人,从小到大哪里没对你仁至义尽了?我和你爹这老不死的,这些年不都是拖累着你哥哥,才有命活到今天啊?今天要不是你嫂子坐月子,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哪用得着指望你给我和你爹端碗凉水喝啊?嗯,趁着你嫂子还在医院里没回来,你就摸着良心说句痛快话吧,你要是还不接我和你爹先去你家住一阵子,不怕丢人现眼,我就和你爹这就拖着棍子满大街要饭去!”
  
  第七集
  
  剧情简介:
  
  熊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赵大炮和贺一平亲自返工,累的人不人鬼不鬼,到宗泉和杜晓蝶夫妇的酒店里去吃饭。
  高明的妻子,都有惩治酒鬼的高招——贺一平的妻子焦霞恼恨丈夫是个酒鬼,就用计把丈夫骗回了家来。
  苏静、张芳、严敏、金环陪同小毛到工地上检查归来,张芳乘机“报复”严敏,以出小毛给严敏出头的“羞辱”。
  90后的毛手毛脚、乐不思蜀,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王凤英在省城不放心小毛的安危,就打电话询问,听得苏静的证实后,才放了心。
  小毛爹王木匠代表全家人给小毛打电话,要她回家参加玲玲的婚礼,勾起了小毛隐忍了10年的恼恨。
  
  
  
  
  【1,夜,大牛家,狗子,大牛,狗子娘等】
  
  狗子低着头,热泪盈眶,几次张嘴又闭上,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大口喷云吐雾一口烟:“哥,娘,这些年,你们对我有多好,我对你们有多坏(啪啪拍拍胸脯)我心里,很清楚!我为啥这么坏,这么丧尽天良呢?我,我找了个破鞋臭婊子的老婆死不要脸,我是戴着绿帽子的乌龟王八蛋!我想一刀劈了她,又怕孩子小,没人管,我还要抵偿她那条贱命,很不划算!可今天,你们就是不这样说我,我也决定了,这两天,我就和这个母夜叉破鞋,离婚!”他一拳砸的桌子砰一声大响,杯盘弹跳。
  一家人吃惊的瞪大眼睛,面面相觑。
  大牛:“你别喝点酒就犯浑了!你要这样和那个死不要脸的母夜叉当面撕开了脸皮,她还不闹的咱家破人亡、人财两空啊?”
  狗子娘急得捶胸顿足:“不许你再喝了!你真闹大了,咱这日子还有法过吗?孩子还那么小,你可指望谁给咱拉扯大啊?”
  狗子一摆手:“娘,哥,你们放心!我今天要是准备不好,我是不敢和那个死不要脸的臭婊子撕破脸的!那个家,那个臭婊子要是要,她就叫赵大炮那个狗日的王八蛋畜生给我钱,不然,楚楚说了,她有办法给这对狗男女下上毒药,毒死他也不知道是咋死的!孩子,你们也更不用担心了,(一拍胸脯)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后妈,就等那个该死的臭婊子和我签字离婚了,”
  大牛和娘对视一眼:“哦,楚楚,支持你这么干?”
  狗子低头凑脸:“嗯,我和楚楚早就打算好怎么收拾这对狗男女了!你们就瞧好的吧。”
  大牛和娘松一口气,点点头:“要是楚楚给你长着心眼,俺就放心了!”
  狗子摸起剩下的那半瓶酒起身,一拍胸脯:“娘,你放心,我顶多再叫你二老在我哥哥这里委屈5天,不,顶多3天,我就接你们去,舒舒服服地安享个十年八年的!”
  大牛和娘一直送到大门口:“就是这么保险,你也不能冒冒失失地冒险啊,”
  狗子:“放心!楚楚都给咱找好门路了,我也打听地道了,这离婚,谁先闹,谁就得在财产分割上让步!哼,请将不如激将,(凑脸密告)咱不会想办法挑毛拣刺找茬儿,惹得那个臭婊子先和咱跳起来闹离婚?”
  
  【2,夜,莫桂花和狗子家,狗子,莫桂花】
  
  这是村里最好的家院。
  灯光柔和的上房里,莫桂花坐在正面沙发里,在赶制着月孩子衣裳,电视里演着精彩的节目,也顾不得多看一眼。
  狗子站在屋门口,隔着玻璃,贼头贼脑地看到这里,OS:“哼,还知道给那两个小侄子做点穿的,还算有点良心!”轻柔地推门进屋。
  莫桂花撩一眼,不温不火:“咋就这么早就回来了?”继续低头做针线。
  狗子把酒瓶往茶几上重重的一放,往单人沙发里一仰,摸烟打火:“哥去医院伺候嫂子了。”
  莫桂花白一眼:“你不是一个人也能喝的像死狗一样吗?”
  狗子瞪大眼睛:“少娘的废话!赶紧给老子弄个菜去,”
  莫桂花把做好的小衣裳摊在茶几上,喜滋滋的看看,工工整整地叠起来,撩也不撩丈夫一眼:“啥菜啊?”
  狗子闭着眼睛,稍作思谋,一拍沙发扶手:“就给老子来个,清蒸鲍鱼吧!”
  莫桂花:“等着,”径直出门而去。
  狗子瞪着大眼,稍作傻呆,抡起巴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疼的呲牙咧嘴:“哎呀,娘啊,咝,不是做梦,”
  莫桂花很快回屋来,轻轻打开里屋门看看,儿子还在专心做作业,又走回上座,拿出茶几下的又一套剪裁好的小衣裳片子,铺着在茶几上打量,
  狗子一皱眉头:“咋,鲍鱼呢?卖鲍鱼的都死绝了?”
  莫桂花侧脸来,又吃惊又关切:“咋,就这一个菜吗?”
  狗子欣喜的一扬眉毛,一拍茶几:“好,那就再来个,猴头燕窝汤吧,”
  莫桂花低下头,又用心的做针线:“还有吗?”
  狗子瞪着大眼,五个手指在茶几上亢奋的点击着:“嘿嘿嘿,你今天咋就这么大方了?好好好,那就再来个红烧狮子头,再来个鱼香肉丝,”
  莫桂花做着针线,淡定静美:“还有吗?一气点完,”
  狗子神采飞扬:“嗯,再来个西湖醋鱼,再来个驴肉拼盘、牛肉拼盘,嗯,再上个火锅,涮涮羊肉,足够了!”
  莫桂花惊奇的撩一眼:“哦,够了?点完了?(安之若素的低下头,继续做针线)那就趁热快吃快喝吧,”
  狗子瞪瞪眼,拍得茶几砰砰响:“啥?那,那菜呢?你叫我吃啥?”
  莫桂花以眼还眼:“啧啧,你看你这大款老板啥猪头狗脑子的记性啊?咋就属老鼠的,抬爪就忘呢?你看看你刚点的这些菜,(向狗子亮着一只手,掐点着指头)第一个,清蒸鲍鱼,对吧?第二个,猴头燕窝汤,对吧?第三个红烧狮子头,对吧?第四个,鱼香肉丝,对吧?第五个,西湖醋鱼,对吧?最后是两个熟肉拼盘,还搭上一个火锅,涮羊肉,对吧?这一桌子算下来至少一万多两银子呢,都腐败过大奸臣和珅挥金如土的水平了,还不够喝你个不得好死的啊,咋还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吹胡子瞪眼呢?”
  狗子狂躁的拍茶几:“那,那这些菜呢?”
  莫桂花蔑视一眼:“这些菜这不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你的猪头狗脑子里了吗?(拍拍茶几)你咋还死愣着呢?还不赶紧趁热吃着喝着?总不是还打算着我,再免费赠你一顿霹雳五指扇、顶门棍炖肉吧?”
  狗子抓抓脑门:“哦,闹了半天,你这样耍弄老子呢?(恼羞成怒,咬牙切齿,摸起酒瓶,要向莫桂花劈头砸下)我看你TND,”
  莫桂花一亮手中的剪刀,针锋相对:“你想干啥?伺候的你这么腐败,吃饱了打厨子,想神经的放放血,降降血压是不是?我看你,”
  狗子瞬间落下酒瓶,奴颜婢膝:“嘻嘻嘻,你看,这么多的好菜,就我一个人吃,太亏心你了不是?你也来一口吧,又没外人,”
  莫桂花把剪刀拍在面前的茶几上:“哼,坐下!(狗子赶紧坐下,颓丧地摸烟打火。她从容地做着针线)嗯,这一阵子,我正想问你个事!(看看狗子立刻洗耳恭听,她一脸忧愁)不知是哪个破鞋臭婊子,得空就打电话来骚扰我,口口声声地要和我决一死战!你说咋办啊?”
  狗子低着头吸烟,他的OS:“嘻嘻嘻,老子这是以牙还牙、以毒攻毒的高招妙计呢!你给老子戴绿帽子,哼,老子就给你找小三!”顺嘴敷衍:“哦,有这事?知道是谁吗?为着啥哪?”
  莫桂花撩也不撩一眼:“嗯,这个声音听着很陌生,又很熟悉!嗯,这个电话号码是,要我气吧(1578),我气(57)?我就气死你(59741)!”
  狗子恐惧的活灵活现:“哦,这么狠毒的号码啊?嗯,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别没深没浅地招惹她啊,说不定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呢!咱孩子还小,”
  莫桂花狞笑着白一眼:“黑社会?哼,吓唬谁也?知道她为啥和我决战吗?”
  狗子:“一定是想讹诈咱的钱吧?你当家拿着钱,”
  莫桂花嗤之以鼻:“哼,讹诈我的钱?想得美!哼,这个该死的瞎眼狗,是拿你这条臭狗当彩头赌注呢!她说,我要是叫她打败了,我就无条件地把你全部让给她,还要再给她贴补一百万,当TND什么出场费!”
  狗子得色的一拍胸脯:“嘿嘿嘿,这足以说明老子,还是热门的抢手货吗!嘿嘿嘿,看你以后再不好好珍惜老子?嗯,你打算,”
  莫桂花平静地白一眼:“哼,这有啥好打算的?很简单,我,弃权!既不决战,也不赔一分钱,你给老娘精光光的滚蛋!”
  狗子瞪瞪眼,哆哆嗦嗦的指着莫桂花:“你你你,好好好,既然你这么简单,我,我这么不值钱,那干脆,一拍两散好了!”
  莫桂花脉脉含情的目光,黯然神伤:“唉,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夫妻心连心啊!唉,十年了,就这么一拍两散了,真叫人揪心!(看看狗子要牛哄哄地神采飞扬,她可怜巴巴的祈求)唉,看在咱这夫妻十年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你就大人大量,发发慈悲,行行这最后一次好吧,”
  狗子摩拳擦掌:“嗯,看你这么有情,(一拍胸脯)我不能无义!有话好说,有事好办,客气啥呀?啥事你尽管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莫桂花一翘拇指:“好,够爽快!这十多年了,只有你今天这脾气,才像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我喜欢!(看看狗子越加骄傲的没鼻子没脸,她的脸色越来越凛若秋霜)嗯,这事很简单很好办!你,立马赶紧自觉地,把这家门的所有钥匙,都给老娘统统留下,然后,赶紧用闪电的速度,酒精蒸发的清净,给老娘乖乖的屎壳郎搬家——滚蛋!不然,哼,”往茶几上一摔针线活。
  狗子霍然跳起来,摸起酒瓶高高举起,气喘吁吁:“你TND,想让老子这么精光光的滚蛋?呸,你TMD想得美,墙上挂帘子——没门!”
  莫桂花用剪子一指丈夫的嘴脸:“我看你狗日的王八蛋想咋样?”
  狗子咆哮:“你TND,欺人太甚了!我,我想咋样?老子(一挽袖子)老子豁出去了!老子(一咬牙,一瞪眼,卯足了劲,一酒瓶子砸下,砸得自己摇摇晃晃)老子死也不出这个家门!”扑通倒在沙发里,昏死了过去。
  
  【3,夜,苏静家,苏静,小毛,季兆筹,秀清,严敏,金环,宗亚楠等】
  
  谈笑风生的酒宴。小毛逮住机会,就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喝。
  苏静欢喜的给小毛夹着菜:“看着小磨不大,挺给力,挺有容量的啊,”
  小毛白一眼:“哼,干脆骂我饭桶得了!一边去!(一把推开苏静夹来的菜)哼,管你怎么笑里藏刀,我先厚着脸皮吃饱!等我吃完,你再敢口蜜腹剑,哼,我就把你先扁后奸!”
  一桌人哄然大笑。季兆筹兴致勃勃:“这才是俺家天使的风范,(一翘拇指)魔鬼的手段呢!小毛啊,咱兄妹俩这一次几天没见了?
  小毛放下筷子,亦正亦邪:“嗯,今天是第六天吧!嗯,我觉得咱兄妹俩这个见面的节奏挺好的,(兆筹和满屋人惊奇而兴致勃勃:“哦?”)本山大叔不是也说了,距离产生美吗!要不然啊,咱兄妹俩天天见面,就会失去浓香的思念,还会越看越讨厌!我要是气不死你(一指兆筹)你就是没心没肺的神仙,万人迷就叫你吹灯拔蜡,彻底玩完!(一桌人又哄然大笑)所以嘛,咱兄妹俩这样分开一段时间,我在这家里,负责为你看门侦探,(拍拍苏静的肩膀)确保万人迷的安全和美丽娇艳;你就在外面,负责专心努力地赚钱,不管晴天雨天大雪天,挣到钱,你就是英雄好汉!不管今天明天大后天,你可以忍受不了孤单,采一朵野花互相取暖,但千万不要叫我发现!不然,哼,(指着兆筹的嬉皮笑脸)就给你穿肠散当盐,老鼠药煮面,酒里泡上伸腿瞪眼丸,管保你和那朵野花一块翘辫子完蛋!(满桌的男人笑的前俯后仰,没鼻子没眼,秀清、张芳、金环笑得揉着肚子,直不起腰来。苏静和宗亚楠交臂搂着小毛的肩背,笑得眼泪滚滚。小毛向苏静作色)笑什么笑?给你这么争脸,给多少赏钱啊?”
  苏静笑的不能言语,一把摁得小毛低了头。
  季兆筹笑的面红耳赤,端起酒杯:“好好好,俺家的天使,陪哥哥,和魏哥喝一杯,”
  音乐门铃叮叮咚咚的响起来。
  严敏迅捷地起身去开门,苏静忍住笑,随后跟来。
  来人是李延兵,抱着一箱好酒,酒箱上放着两条好烟:“嘻嘻嘻,苏姐,不请自到,打扰了,抽哥不是在家吗?”
  苏静笑得很为难:“延兵你这是,”回眸客厅。
  季兆筹赶忙来热情的迎接:“哎呀兄弟,不好意思啊,”
  张芳愠色地走来,白眼相对:“你来干什么?谁叫你来的?”
  李延兵嬉皮笑脸,强行进屋:“抽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了今晚我请你吗?”把烟酒往小毛身后的沙发前一放,拘谨地搓搓手。
  兆筹看看张芳的脸色,尴尬的苦笑着:“好了好了,(来礼让李延兵上座去)来来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坐下,先补上两杯,”
  李延兵毫不客气,就坐了严敏倒出的位子,摸出好烟,递给兆筹和家辉。
  满桌子欢快的气氛随之变色。
  苏静顺手招揽张芳回座,张芳一闪身,仇视着李延兵:“别碰我!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选吧,”
  苏静和季兆筹严敏他们都窘迫的不知所从。
  小毛苦恼的搓搓额头,白眼蔑视:“唉,李延兵你也真是的,窝囊废!”
  满堂人都惊奇的看着小毛。
  小毛白眼看着张芳:“想送你玫瑰,浪费!想给你安慰,不会!想送你戒指,太贵!想给你下跪,错位!只好收买媒人,不要把你俩搞吹!”
  满堂人哄然大笑。
  李延兵且笑且一拍桌子,一翘大拇指:“公主,你真是太有才了!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起身想和小毛握手,又拘谨的收手坐下。
  张芳捂着嘴笑的直不起腰来。苏静和严敏随即招揽张芳回位就坐。
  小毛继续看着张芳,满脸苦恼:“唉,看到你,怕触电,看不到你,贼想念;家用电器转不转,全看你这发电站,想来想去这咋办?手链脚链金项链,恋得你芳心倾倒黑了天!”
  满桌人又是哄然大笑。
  张芳笑嗔:“小丫头,伶牙俐齿,油嘴滑舌,你懂什么?”
  小毛敷衍着干笑:“是啊,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黄毛丫头能知道什么也?顶多知道,水在流,鱼在游,爱你抽风没理由!风嗖嗖,云悠悠,情人没有隔夜仇!你抬手,他低头,阳光爱情如美酒!不然的话,你要再闹腾他不走,你就走,哼(一瞪眼,拍案而起)那就干脆你先走,以后有空再找抽!”
  苏静一皱眉头,一把拉住小毛:“哎你这,咝,怎么回事啊?”
  张芳紧张的瞪大明眸,哭笑不得:“哎小毛,你,你这么替李延兵说话,他给你什么好处了?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小毛闪身甩开苏静的招揽,一挽袖子,指着张芳,怒目横眉:“说白了,我和李延兵算不上朋友,他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好处,我不过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奶奶李大妈的情面上,尽量给你俩说合说合,”
  苏静苦笑着,伸手摁下小毛的手:“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哄人走啊?”
  小毛一把拨开苏静:“一边去!(又伸手指着张芳,要大打出手)你说,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把严敏关进你们那间小黑屋子里一上午了?”
  张芳和严敏一愣,首先释然大笑。
  严敏仓皇地拉着小毛远走两步:“姑奶奶,这不是报仇的地方!”
  张芳陪着笑脸,双手合十,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姑奶奶,大公主,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静捂着嘴笑的前俯后仰,指着张芳:“闹了半天,你今上午把小敏关在那间小屋里抽烟了?完了,完了,你今后的日子危险了!(转头来一把拉过小毛,作色)亏你还有脸给小敏出这个头!你也不看看小敏那是在什么地方抽烟?我那资料室里严禁烟火,你不比谁清楚?”
  小毛做个鬼脸,双手抱胸,鼻孔撩天:“哼,那也不至于把严敏关在那个小屋里一上午啊?”
  苏静招手示意张芳先就坐,笑看着小毛:“好好好,以后看在你公主的天威上,一定不敢再把小敏关在那间小屋里一上午了,行了吧?”
  小毛释然温和:“哼,算你聪明!”
  苏静回眸严敏一眼:“哼,那我就把他锁进原子弹也炸不开的地下室里,戒不了烟,就别想出来!”
  小毛哈哈大笑,推了苏静一把:“你敢?”转身就走。
  苏静和严敏同时拉住小毛:“哎,你这干嘛去啊?”
  小毛一整衣装:“我吃饱了,该去打个兔子看看了,(苏静和严敏恍然领悟:“哦,对啊!”忙和小毛一起出门)你们就别去了,又不是去打老虎,”
  严敏头前拉着小毛出门:“快走吧,有个伴,办事快!”
  
  【4,夜,外,工地,小毛,赵宝乐,民工队】
  
  灯火如昼的工地,搅拌机在呼隆呼隆的转动。
  赵大炮和贺一平不知所踪。赵宝乐俨然恢复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队长脾气,怡然自若的吸着香烟,拿着一根趁手的钢筋,盛气凌人的监督着刚刚调拨来的30多个民工,在连夜紧张有序的返工。
  小毛忽然出现在赵宝乐身边,一拍他肩背:“哎,赵大炮哪?”
  赵宝乐惊恐失色,扑通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姑奶奶,姑奶奶,我,”
  小毛咬牙切齿地踢他一脚:“看你这副德行,做贼心虚了不是?”
  赵宝乐要跪下磕头:“不不不不,姑奶奶,姑奶奶,这次真的不敢再偷工减料了,再也不敢偷工减料了,”
  小毛一皱眉头:“那你这是怕的什么?”
  赵宝乐:“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赵总和贺一平都累得不行,也没有向你姑奶奶请假,就偷着走了,有半小时了,好像找地方吃饭去了,”
  小毛释然一笑点点头:“这个欠揍的,还真会偷奸耍滑呢。”
  
  【5,夜,大酒店的雅间里,赵大炮,贺一平,宗泉,青年服务员】
  
  赵大炮和贺一平仍旧穿着肮脏的工作服,坐在大酒店的雅间里,一人一瓶酒,守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各顾各的大吃大喝,懒得说话。
  赵大炮一手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一手拿起酒瓶倒酒,没倒出半杯就光了,就朝门外大喊:“服务员,服务员,再来两瓶酒,”
  服务员领着老板宗泉走进门来。
  宗泉一看赵大炮,吃惊的直眨眼:“这不是赵大炮赵总吗?(又向贺一平点头哈腰一下)啊,姐夫,你们两位贵人,怎么这模样的,这是怎么了?”
  赵大炮烦躁的连连摆手:“少罗嗦!赶紧来酒,一醉方休!啊,对了,宗老板,宗泉兄弟,今晚上哥哥可穷的一分钱没带,你敢不敢先叫我挂着帐,明天再来给你付钱啊?”
  宗泉点头哈腰:“看您说的,您这样的大老板能来赏脸捧场,兄弟就受宠若惊了!(回头训斥服务员)又是只认衣服不认人,拿着财神当贫民!还愣着不去上酒,等着炒你鱿鱼啊?”
  服务员诚惶诚恐地如风而去,很快上来两瓶酒。
  宗泉要亲手给赵大炮倒酒,赵大炮一把夺过酒瓶,一摆手:“哥哥今晚心情不好,你忙去吧!(宗泉识趣的退出。赵大炮又一饮而尽杯中酒,开始精神焕发,摸出烟火,递给贺一平一支烟,打火给他点)等吃完了,先去洗个澡,再去卡拉OK一下?”
  贺一平一手推开赵大炮递来的烟,一手摸起酒瓶倒酒,醉眼蔑视:“你有现钱吗?洗个澡,也去挂账?老子今天,窝囊的这熊样,(激动的摇头晃脑,拍拍胸脯,指手画脚)叫你嫂子看见了,还不,一刀劈了我?”
  赵大炮气恼的一皱眉头,OS:“你TND狗日的,这么好吃好喝地喂你这头猪,你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笑话老子,找死啊你?”很快破嗔为笑:“哦哈哈哈,好好好(指点着贺一平),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赶紧给嫂子打电话,看她喜欢啥,尽管说,今晚给不了,明早一定送上!”
  贺一平满意的笑了,接过香烟,点上,吸一口,拍拍赵大炮的肩头:“兄弟,哥哥不是你,哥哥在家里,窝囊着呢!这准点下班回家吧,那个母夜叉就骂老子是白领穷鬼,这不,这才几号啊,刚领的工资,就叫她花光了,连烟钱都没留下一分,老子又白领工资了!(自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赵大炮拿自己的酒瓶给他倒酒,)这晚上,跟你出来这样闹两杯吧,她又骂我是酒鬼!要是回家晚了,她就捕风捉影的骂我是色鬼,指不定跟你找哪个路边小姐去了!”
  赵大炮不耐烦,挥着手:“别啰嗦了,快打电话,”
  贺一平唉声叹气着,摸出手机,给老婆焦霞打电话:“歪,”
  
  【6,夜,◎一镜两画◎焦霞,贺一平】
  
  焦霞家里。焦霞正准备出门:“我的天呢,你还活着啊?老天保佑,阿弥陀佛,(贺一平只会嘿嘿苦笑)你这是走错家门了,还是被坏人绑嫁了?哎呀,看看你这可怜的,放心,走错了家门,我不会去找,反正你的腰包里找不出一个喂猴子的枣!被绑架了,那更好,我红杏出墙更逍遥!”
  贺一平恼羞成怒:“你这胡说的啥哪?我这是和大炮兄弟,在宗泉和小蝶妹妹这里吃饭呢!你再胡说八道,老子,(焦霞挂断了通话)老子就废了你!”
  
  【7,夜,酒店里,宗泉,杜晓蝶,焦霞,服务员】
  
  贺一平越加威风的又要重拨电话,被赵大炮一把按住:“好了好了,别浪费时间了!(端起酒杯)嫂子的意思,还不明白?赶紧吃,早点回家!(这一气,贺一平加重了醉态,摇摇晃晃地伸出手,没拿住酒杯,酒杯一歪,撒了一桌。赵大炮心疼又气恼)看你醉的这熊样!这一杯酒,赶你半天的工资呢!(满桌找不到新的的餐巾纸,向门外喊叫)服务员,拿点餐巾纸来,”
  贺一平愤恨的白一眼:“你TND,才醉了呢!(低下头,一口吸干了桌面上的酒)不干不净,喝了没病!(轻轻拍着胸脯,闭上醉眼,美滋滋地笑容)半天的工资啊,真心疼!喝到肚子里啊,好心情!”
  门外,专门招待赵大炮和贺一平这个雅间的服务员,愠色地走出几步,回头来,对着空无人影的门口,一阵拳打脚踢,才解气地来了大堂。
  金碧辉煌、灯火如昼的大堂里,顾客越来越少。
  老板宗泉帮着服务员们桌下地下的打扫着垃圾。
  老板娘杜晓蝶在吧台上算着帐,来了电话,接起:“歪,您好,”
  焦霞的OS:“啊晓蝶,我是你表姐,那个见面不骂,忘了姓啥,早上不打,夜不回家的穷命酒鬼,真的在你那里吃饭吗?”
  杜晓蝶茫然的瞪瞪眼:“表姐,你这说的表姐夫吧?我还真没注意呢!(抬头喊叫)哎,老公,表姐夫,贺一平在咱这里吃饭吗?”
  宗泉一愣,放下手里的活,点上支烟,嘿嘿嘿笑着走来,看看赵大炮和贺一平所在雅间的动静:“你这虱子能认出公母,隔墙能看穿脏腑的好眼力,怎么,就没认出9号房的那两个灰头土脸窝囊鬼、垂头丧气倒霉鬼的民工,就是牛哄哄的赵大炮和你表姐夫?”
  杜晓蝶瞪大眼睛:“乖乖,真的,是他俩啊?(递话筒)你跟表姐说吧,”
  宗泉接过话筒:“哎,表姐,表姐夫真的在我这里吃饭呢,就他和赵大炮两个人,你放心吧,”
  
  【8,夜,◎一镜两画◎焦霞,宗泉,杜晓蝶】
  
  焦霞家。焦霞打着手电,走出家门:“哦,是吗?那你能不能和晓蝶想办法,尽快把那个该死的给我轰回来?”
  宗泉:“啊,这是怎么了,表姐?不就是吃顿饭嘛!他俩吃的好好的,”
  焦霞:“你甭问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表姐,就赶紧给我把他轰回来!”
  宗泉为难:“可是,表姐,还有赵大炮呢,这要是拉下脸来来硬的,”
  杜晓蝶旁听到这里,接过话筒:“表姐,你没吃错药吧?这是赵大炮请表姐夫吃饭呢,这一桌子一千多块呢,咱要是把赵大炮惹急了,”
  焦霞稍作沉吟:“也罢,硬的不行,就来蒙的!那个该死的,不是整天疑神疑鬼的我有外遇吗?你就给他说,我正在家里和奸夫幽会呢!看他还能在那里乐不思蜀?”
  杜晓蝶苦笑着看看丈夫:“表姐你,没着邪气吧?这种屎盆子,别人就是有,都丢人不丢丑,打死不低头,贞烈也风流!你倒真敢往自己头上扣,”
  焦霞一摔门边:“别罗嗦!叫你咋说你就咋办,他要是还不要脸,不惊不险,哼,我就叫他活的伤残,死的零散!”
  
  【9,夜,雅间里,赵大炮,贺一平,宗泉】
  
  贺一平一手扶着桌子:“怎么是、一回,要喝、就喝醉!要是、喝不醉,回去、没法睡!(一站三摇晃的拿过他那瓶没开封的酒)心里、直后悔,为啥、省一杯?(手已经不能自主,一下子没撕开包装盒,)又不是、自费,多喝、多缴税(咬牙切齿地撕第二次)节约、是浪费,谦虚、是犯罪,”
  赵大炮有醉意,但清醒,一把夺过酒瓶,哭笑不得:“我看你也差不多了,这瓶,你拿回去,自己慢慢喝吧,”拿起自己那瓶,给贺一平倒满杯。
  贺一平立刻端起酒杯,摇摇摆摆,酒漾出酒杯滴滴答答,愠色地一瞪眼:“差不多了?哪里,差不多了?老子(拍拍肚子)还没够本呢!(举杯一仰头,杯口卡在鼻子上,喝到嘴里的不如洒的多,)他、他、TND,谁、谁给我换了杯子,咋、咋、咋就这么小了?”要摔了杯子。
  赵大炮一把夺过杯子,放到他外手的桌面上,干笑:“哼哼哼,大哥,不是杯子小了,是你的鼻子大了,把嘴脸都挤没了!”
  贺一平摸摸自己的脸,惊奇又气恼:“我这嘴,我这脸,这不是吗?”
  赵大炮起身摇摇晃晃地出门:“嘿嘿嘿,大哥,错了,(在门口,回身吸口烟,指点着贺一平)你再摸摸,那是你的嘴吗?那是小姐劈开的腿,等人睡!你的嘴,满头飞,夜有多黑你多贼!”
  贺一平恍然怒目横眉:“你TND王八蛋(扶着桌子来追赶),竟敢拿老子当小姐开涮?老子劈了你!”
  赵大炮哈哈大笑着,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跑走了。
  贺一平也想出门,手刚离开桌面,左脚踩了右脚,一个趔趄前冲,一头撞在门板上,砰一声大响:“我的娘啊,”差点昏死过去。
  门外的服务员跑进来搀扶:“先生,您没事吧?”
  贺一平用手捂着额头呲牙咧嘴,放下手看看,吹胡子瞪眼:“你看丧的,不怕丧大,盼着老子出事,是不是?(被服务员有力的搀扶着,还前倒倒后退退地站不稳,强词夺理)把你们老板、宗泉,给老子叫来,把地板铺的,这么滑,把门板,做的这么结实,成心陷害我不是?”
  服务员欲怒又媚笑:“好来,您等着,”一松手,转头就跑。
  贺一平的两脚还没琢磨好怎么站稳,随即后倒下去,扑通瘫坐在地上,后脑勺撞得门板砰一声大响,痛苦的呲牙咧嘴,搂头抱脑,好久没动静。
  宗泉疾步跑来,从地上拉起贺一平:“哥,哥,这么大动静,是你这内胎气爆了,还是,”
  贺一平摇摇晃晃地仇视一眼,一手摸着后脑勺,一手摸着屁股,呲牙咧嘴:“TND,这人倒霉,活见鬼!明明自己的腿,没残废,咋就闹的,一条软,一条短,就想倒下,睡地板呢?”
  宗泉有力地扶着贺一平,满脸焦急:“哥,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家吧,”
  贺一平满脸愠色,一拍肚子:“你说啥?快点回家?轰哥哥走不是?老子今天窝囊成这样,还没够本呢,”
  宗泉谎说的活灵活现:“对对,不够本,咋能回呢?可是,哥啊,我觉得你可不能捡了这个芝麻,掉了我表姐那个大西瓜啊,”
  贺一平一瞪眼,酒醒了一半,手脚灵活自如起来:“你表姐?(一把揪住宗泉的衣领)你想说啥?你表姐咋啦?”
  宗泉一下子没挣开,苦笑着:“哥,我说了,你可别激动啊!这家丑不可外扬,胳膊断了袖里藏!”
  贺一平瞪大眼睛,气喘吁吁:“还家丑,还胳膊断了,快说你表姐咋啦?”
  宗泉为难的苦瓜着脸:“哥,我要给你说了这事,你可千万不能给我表姐和晓蝶说,这是我告诉你的啊,她姐妹俩还不拿我当汉奸特务二鬼子掐死啊?”
  贺一平满脸干笑,松开手,摸烟点火:“嘻嘻嘻,兄弟,你看哥是那种念完经,打和尚,(给宗泉点上烟)吃了仙丹卖真人的小人吗?”
  宗泉吸口烟,连连点头哈腰:“对对对,哥就是够义气!我豁出去了!(一翘大拇指,交头接耳)刚才我表姐来打听过你,我想上来告诉你,她不让!她还和晓蝶嘀咕,怎么给你这酒里下上安眠药,叫你三天三夜醒不过来!我就纳闷,问她为什么这么对你?这不耽误你这科长的正常工作吗?我表姐那凶狠样,你没见,就和母老虎似的,要一口吃了我!还吓唬我说,我要是把这事告诉了你,根本不用晓蝶和我离婚,一包防不胜防的老鼠药就解决了我,”
  贺一平瞪着牛眼,连连点头:“嗯,你说这个,我信!你表姐就是这么恶毒!蛇蝎不够毒,最毒妇人心!她真能说到做到,”一手扶着墙,一手搭着宗泉的肩头,慢慢腾腾地走向大堂。
  宗泉加大激将的力度:“嗯,我看,这还不是咱兄弟俩最担心的呢!刚才我送她出门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个头,应该比你高,也比你这样子帅,也比你这模样年轻的男人,立马和我表姐勾肩搭背搂搂抱抱成一团!我就气得问这个该死的西门庆是谁?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我表姐这有夫之妇?”
  贺一平瞪大眼睛,气喘吁吁,一把揪住宗泉的胸襟:“哦,真有这事?好啊(咬牙切齿)她真的红杏出墙,给老子戴绿帽子了?这对奸夫淫妇呢?”
  宗泉一指前路:“那样子,应该是去你家了,”
  贺一平像屁股受伤的老虎,蹦跳起来:“什么?去我家了?你确定?天啊(捂着脸,泪如雨下)这可真是光着身子进门——丢人丢到家了!”
  宗泉摩拳擦掌:“哥,士可杀,不可辱!当不了屠夫,杀不了猪!你要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兄弟我(一拍胸脯)就帮你去捉奸成双,打死他西门庆在床!”
  贺一平猛抬头,一咬牙,一瞪眼,一跺脚:“对!士可杀,不可辱!当不了武二郎,打不死母老虎!你等等,(转身跑进雅间,拿上那瓶没开封的酒,一溜疾风的跑出来,向宗泉解释)酒助英雄胆,杀人不眨眼!”头前跑向大堂。
  赵大炮从卫生间方向,扶着墙一步三摇晃地走来:“哎,哥,你这干啥去啊?”
  贺一平驻足回头:“哦,你这熊样,还能开车送我回家吗?算了!(一摆手,转头继续跑向大堂)找西门庆帮忙捉奸,哼,还不越捉越乱越危险?”
  杜晓蝶站在吧台前,故作吃惊关切:“哦,姐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
  贺一平且一气跑向门口,且回头咬牙切齿:“回头再和你算账!”
  杜晓蝶故作迷糊气愤:“姐夫,你这是什么脸色什么脾气?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了是不是?”一挽袖子,要追打。
  宗泉一步跑来,拉住贤妻,向贺一平连连挥手:“哥,你先撤,我掩护!(转脸来吼叫)你表姐干的那档子丑事,我告诉表姐夫了,你怎么着吧?”
  贺一平在门口回头来,一翘大拇指:“兄弟,好样的!改天哥哥(一拍胸脯)一定好好谢谢你!”一头闪出门去。
  
  【10,夜,酒店外的马路,贺一平,宗泉,杜晓蝶,的哥,两个服务员,】
  
  贺一平没心思注意脚下那唯一一步台阶,一脚踩空,摔了个漂亮的饿狗吃屎:“哇,TND,(痛苦的呲牙咧嘴)老子,咋就这么倒霉啊?”
  宗泉和杜晓蝶两名服务员跑出来,拉起贺一平:“哥,不要紧吧?”
  贺一平鼻青脸肿,双手说不清抚摸哪处伤痛,好久才缓过劲来,眼泪汪汪的摇摇欲倒,看看四周,眼睛越瞪越大:“嗯,这是,这是哪儿啊?这天,这地,这是捣什么鬼啊?怎么就晃晃悠悠的,忽高忽低的?不是世界末日了吧?嗯,(一把抓住宗泉的手)你,兄弟你咋看着,这么面熟呢?”
  宗泉使劲咬着牙,忍住笑:“哥,我是你兄弟宗泉啊,”
  贺一平一皱眉头:“宗泉?我兄弟?(痛苦的抓头挠腮),好好好,兄弟,快告诉我,那是南?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家应该就在这南边,”
  宗泉一指贺一平身后:“哥,你后边,就是南,”
  贺一平摇头晃脑的回头一看,身后站着怒目仇视的杜晓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向宗泉发火:“兄弟,你咋骗人呢?你喝醉了你?什么眼神啊?你再好好看看,这是个男的吗?简直一个要吃人的胭脂虎!”
  一辆出租车正巧路过,杜晓蝶挥手截住,拿出10块钱给司机:“到前面的美景花园,(一指贺一平),就他一位,”
  的哥看一眼贺一平:“喝成这样了?好吧,最少一百,”
  杜晓蝶气的要动手:“宰谁呢?你是不是本地的?美景花园离这里还不到100米,打个起步费还用不了,”
  的哥为难又气愤:“大姐,拜托!拉醉鬼,(数着指头)最倒霉,指不定怎么吐一回,刷了车,还臭味,再拉乘客得免费!他下车,最见鬼,拿不准先下那条腿,我得背,活受罪,送不到家门心有愧!我开车,要受累,早去发财建筑队!你嫌贵?不奉陪,劳驾自己去送回!”一加油门,跑了。
  
  【11,夜,外,社区中心大道,小毛,严敏,金环,张芳,苏静】
  
  小毛从施工路段的路口走向中心大道。
  严敏站在路口,紧张的看着小毛的一举一动,亢奋地喷云吐雾。
  金环站在严敏身后,几次想拉他的衣服,又缩回手,仰头看反方向的天,明明没有月亮也感叹:“啊,今晚的月亮真好啊,”
  严敏回望一眼:“说点别的,今晚的月亮在他姥姥家,还没回来呢,你可别把太阳招引出来,”
  金环羞得噗哧一笑,一把推了严敏个趔趄:“那你说,你和小毛为什么这么铁?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这么给你出头?”
  严敏看看小毛又回眸:“很简单,小毛是热心肠的富贵公主,唯才是亲,冰清玉洁!我是清贫秀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月可鉴!”
  金环瞪起明眸:“骗谁呢?她名花无主,你光棍一条,我三岁玩过家家的时候,都知道,”
  严敏一瞪眼:“你知道什么?你三岁的时候就心有所属了?”
  金环抬脚踢在严敏的屁股上:“再叫你胡说?再叫你,”
  严敏夸张的捂着屁股,向小毛喊叫:“救命啊,花妖翻脸打死人了!”
  小毛哈哈大笑,故意护着严敏,敌对金环:“干嘛呢干嘛呢?情人动口不动手,要动手,搂着头,甜甜蜜蜜地亲一口!”
  金环羞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转而理直气壮:“我哪儿动手了?你问他,我动的是脚,踢得是狗腰,看他是不是像狼叫,”
  小毛哈哈大笑,搭着金环的肩膀头前走:“我看你啊,是磕错了药,瞎胡闹!他那小样我想要,你连根猴毛也摸不到!”
  金环羞得低头笑笑,点点头:“嗯,这倒是真的,(抬头)你名花有主了?”
  小毛:“当然有了!”
  金环兴奋:“哦,谁呀?我见过吗?”
  小毛嗤然苦笑:“在我姑妈的美梦里呢!你见得着吗?”
  金环眨眨眼:“哦,这,”
  小毛看着前路:“嗯,她没拿准,我没决定,墙上画饼,有影没型!我更想趁着单身,年轻没病,但能飞高,就去革命!”
  金环释然敬佩,一翘大拇指:“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小毛生来女王的命!”
  小毛黯然神伤:“嗤,什么呀?别拍马屁拍到马蹄上!”
  金环一皱眉头:“哦,怎么回事?”
  小毛仰天喟叹:“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说不头疼!不说了不说了,”
  张芳搂着苏静的胳膊,边窃窃私语,边迎面走来。
  小毛想跑去,被金环紧紧拽着胳膊:“这事你不说清,我就还是怀疑你对严敏,别有用心!”
  小毛要翻脸:“你这人,神经啊你?我家的经,不想念给你听!”
  苏静紧张地跑近:“你,你俩怎么回事?”一把把小毛抢在怀里,要明确的敌对金环。
  金环尴尬地笑笑:“苏姨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知道,小毛为什么喜欢,单身?”
  苏静释然笑笑,伸手搂了金环的肩背:“哈哈哈,你觉得很奇怪吗?(转眼鼓励小毛),给她说说嘛,省得她回去睡不着,还得贼吃安眠药!”
  小毛一转脸,鼻孔撩天:“哼,本小姐,不高兴,个人隐私,”
  苏静:“什么,你不高兴?来,我试试,”伸手就挠小毛的胳肢窝。
  金环摩拳擦掌:“我的足疗也很棒,管保悲伤忍不住痒,笑破肚肠直叫娘,”
  小毛机灵地向前飞跑,且跑且哈哈大笑:“救命啊,非礼啊,”
  苏静和金环默契地紧紧追赶:“不高兴的,你有胆站住!”不觉把张芳和严敏丢弃在后面,越来越远。
  张芳想追去凑伙,又驻足:“我又不是猎狗,追什么兔子?“
  严敏抓头挠腮的走近,喷云吐雾一口,并不正眼相看:“走吧?”
  张芳抿嘴笑笑,欣然并肩同行:“哼,还这么死抽,不怕我再关你小屋里?”
  严敏一侧脸,得色的坏笑:“有胆,你再关关试试?”
  张芳横腿踢了严敏屁股一脚:“我没胆再关你,我可敢这样明目张胆揍你呢!刚才叫小毛弄得我那么难看,我恨不得掐死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大坏蛋,”
  严敏粲然笑着,捂着屁股躲开一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再动手,”
  张芳闪电般地揪住严敏的耳朵:“我就动手了!你敢怎么样?你要敢还手,你要敢再向小毛和苏静姐告状,我就说,你想非礼我!”
  严敏呲牙咧嘴地抱拳作揖:“姑奶奶,姑奶奶,怕你了,怕你了!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额服了油!”
  张芳松了手,揪住严敏的肩头:“说,坦白从宽,给你好头好脸!抗拒从严,叫你没鼻子没眼!说,你是怎么迷惑的小毛和苏静姐对你这么好的?”
  严敏嬉皮笑脸:“这么重要的天机,打死我也不说,”
  张芳又一把拧住严敏的耳朵:“嘿,帅哥,想做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是不是?信不信,(一手在严敏胸前比划着)只要我撩开你衣襟,你就没脸去见人!(看看严敏瞪着大眼,一头雾水,她得色的坏笑)嘿嘿嘿,叼着香烟敞着怀,天下色鬼你最帅!我再装的很精彩(随手一撩头发),疑似被你做了坏,你说小毛会怎么猜?嘿嘿嘿(捏捏严敏的下巴)相信你口舌厉害再清白,她也会劈头毒打你三皮带,打的你满地找牙贼失败,”
  严敏哭笑不得:“嘿嘿嘿,吓唬谁哪?我才不怕呢!小毛是最相信我的!”
  张芳摇摇头:“啧啧,非也,非也!如果我用别的方式方法陷害你,小毛肯定会偏向着你!如果我用这个出人意料的绝招,她一定会深信不疑的!(严敏哦一声,瞪大眼睛,洗耳恭听)你看,谁都知道我是很冰清玉洁的淑女医生,给人看病,不分男女老少,不管什么变态什么情况下的孤男寡女,一样接诊,细心检查,这是人们的惯性思维逻辑,对吧?你再到各个医院里去看看,除了苏静姐,还有比我年轻漂亮、硕士研究生学位的才女医师吗?(看看严敏傻瞪着眼点头默认)就是当着小毛的面,我先动手非礼你,嘿嘿嘿,她一定会以为我,这是关心你的健康,有病治病,没病核查一下也无妨,你信不信?”
  严敏粲然:“哈哈哈,(一绷脸)不信!我妈也是医生呢,我苏姨还是你的临床导师你的领导呢,我真有了病,也轮不到你给我看,”
  张芳狡黠一笑:“那你妈,现在在这里吗?你苏姨,跑那么远了,能看清咱俩这是非黑白吗?只要我不松手,你能走的清白吗?”
  严敏哭笑不得,又抱拳作揖:“好好好,姑奶奶,姑奶奶,求求你,干脆痛痛快快地打我一顿好不好?”
  张芳笑里藏刀:“嘿嘿嘿,我给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是很受人尊敬的淑女医师,又是有口皆碑的美女才女,动手打人,有辱斯文;粗口骂人,有失身份!所以啊,敬请你才子放宽心,我只是让你尝尝我这鱼钩有多狠!”猛然翻脸,拧住严敏耳朵的手一弯小拇指,勾住严敏的下巴,一用力。
  严敏顿时难受的呲牙咧嘴,双手紧紧抓住张芳的手腕:“我的妈呀,饶命啊,我说,我说,你先松手!”
  张芳口蜜腹剑:“帅哥,俺只是有了对象,可俺还是冰清玉洁的正版黄花大闺女呢!你叫俺妈,太侮辱俺的人品了!拜托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慢慢先说,你有没有非礼俺啊?”
  严敏闭着眼睛,一咬牙:“没有!”
  张芳娇声娇气:“那你这么用力的攥着俺的手腕干什么?”
  严敏一松手,又更有力的抓住张芳的手腕,欲哭无泪:“我疼!”
  张芳笑眯眯:“你疼?管我什么事啊?能成为这样非礼我的正当理由嘛?”
  严敏难受的要跪下:“好好好,姑奶奶,姑奶奶,你松手,我说,你松手,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全招了,行了吧?”
  张芳盈盈一笑:“这可是你自愿坦白交代的啊?我没有强迫你啊!(一翻脸)小样,警告你,你要是敢给我耍花招,还有比更难吃更难看的!”
  
  【12,夜,外,酒店门前,贺一平,杜晓蝶,宗泉】
  
  杜晓蝶没有截下出租车,回眸身后,宗泉想把贺一平搀扶回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醉不不死的酒鬼,我呸!放下他,忙你的去!”
  宗泉白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看你表姐的面子?”
  杜晓蝶一挽袖子,一把拨开丈夫,指点着贺一平:“你到底回不回家?”
  贺一平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手起起落落地指着晓蝶:“你,你,你这么凶,我认出来了,哼,你是你表姐那个,辣表妹,是不是?你,你表姐红杏出墙,你很知道,是不是?”
  杜晓蝶一转明眸,活灵活现:“对!我表姐找的那个对象,比你这副熊样帅多了!你明天就等着离婚吧你!”
  贺一平一瞪眼,一咬牙:“好,好,好!你等着,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那对奸夫淫妇?回头再来找你算账!”转身急匆匆地一步一个趔趄地走去。
  宗泉要追,又看看胭脂虎妻的脸色:“他这样一个人,能行吗?”
  杜晓蝶拉住丈夫走进大堂:“这么近的路,死不了他!让表姐好好招待招待这个一天不揍,浑身难受的吧!”随手摸出手机。
  焦霞的OS:“歪,晓蝶,那个该死的还在你那里死喝啊?”
  
  第八集
  
  剧情简介:
  
  李军“一石三鸟”赶来苏静家套近乎,却受到了对象张芳的冷眼,酒后又受到苏静公正的责备,意外的受到了金环的善心“掩护”,从而生情。
  酒鬼厉害到这一步,连警察都狼狈不堪,有苦难言——李军加班夜巡,查住赵大炮酒后驾车。赵大炮趁李军和杜晓蝶、宗泉聊天的机会,开着李军的警车来楚楚家夜宿,被苏静、张芳、小毛等人误以为是李军去打楚楚的主意。当大家追到楚楚家门口后,才发现是赵大炮醉的不省人事,“偷来的李军的警车”,楚楚羞于被人看穿了她和赵大炮的黑关系,而拒绝收留赵大炮进门夜宿。
  在苏静的主持下,李军得以清白,开着他的警车离去。
  
  【1,夜,◎一镜两画◎,焦霞,杜晓蝶】
  
  焦霞一手拿着手机通话,一手打着手电,就要走出小区的大门。
  这个小区是个没有正规物业管理的老社区。整个社区里没有几盏路灯,各栋楼上即使都亮着灯,也不能给脚下照明,越往深处走越昏黑。
  晓蝶:“我这刚把他轰走,你出来接接他吧,”
  焦霞一皱眉头:“哦,他这次怎么这么听你轰了?”
  晓蝶:“嘿嘿嘿,我和宗泉是按你说的,说你有外遇了,这空儿正在你家里幽会呢,他这才急火火的往家跑的!不然啊,就他那股喝点酒,像疯牛的邪乎劲儿,我要是和他玩硬的,又有赵大炮那个王八蛋给他煽风点火,他还不真一把火烧了我这店啊!姐,哈哈哈,你这邪门损招真好使!”
  焦霞呵呵笑着;“这可是我最后的看家绝招了!要是还不灵,哼,我就真要了他的命!(一步迈出大门,又快捷的缩身藏在门口的黑影里)嗯,好了,我看到他了,你放心吧。”随手挂机。
  
  【2,夜,社区里,焦霞,贺一平】
  
  一目了然的视距里,贺一平一路单身独行,踉踉跄跄的迎面走来。
  焦霞气的咬牙切齿,摩拳擦掌,要疾步前走去:“你这个欠揍的熊样!再叫你记吃不记打!(又缩回,狡黠一笑)哼,算了,我还是省点力气,让他好好张张记性吧!”回身打着手电,急匆匆的走进昏黑的社区里。
  贺一平踉踉跄跄的走到社区门口,驻足扶墙:“TND,这鬼地方,破小区,穷的连个灯也不多弄了个,黑的和TND,地狱似的!不行,TND就是爬,也得赶紧爬回家!不然,就连野种的孩子都有了!(摸着黑,踉踉跄跄地疾步前走。半路上,一脚踩在一滩污水烂泥里,扑通摔了个漂亮的恶狗吃屎)TND,王八蛋!是那个该死的,这么没有公德心?这样居心恶毒的,陷害老子?(忍住那阵死去活来的疼痛后,抬起湿淋淋的手摸摸脸)娘啊,这是哪里出血了?咋还毁容了呢?(再摸摸脸,使劲睁大眼,借着楼上投下的微弱灯光看看)TND,咋还这么臭啊?老子的血,有这么臭吗?喔,臭死了!肯定不是老子的血!老子的血,应该是香喷喷的酒味!”
  他哭丧着脸,甩甩两手,努力地爬起来,东倒西歪的前跑几步,扶着墙,喘息几口,摸摸口袋,那瓶未开封的酒居然还在,只是瓶盖碰开了,洒了不少酒:“嘻嘻嘻,好酒就是好酒,连瓶子也比人抗摔!(拧开瓶盖,仰头喝一口)啊,TND,还是那么够劲!就是没有菜!(仰头看看他的家——三楼东户,没有灯光)TND,这对奸夫淫妇,一定是躺在老子的鸳鸯床上,美滋滋的亲热着呢了!哼,自古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一咬牙,一瞪眼,踉踉跄跄的走进楼道,借着昏黄的灯光,一手抓着楼梯扶手往上爬:“娘的,老天保佑,(仰头喝一口酒)酒壮英雄胆,(又仰头喝口酒)动手不手软!(又仰头喝口酒)不杀西门庆,(又仰头喝口酒)我是王八蛋!(在二楼平台上喘口气)?那,红杏出墙的潘金莲呢?嗯,只要她保证不再这么犯贱,(仰头喝口酒)唉,自古英雄气短,英雄难过美人关!(摸把眼泪)我就当做没看见,得过且过好过年!”又仰头喝口酒,继续摇摇晃晃地上楼。
  
  【3,夜,焦霞家,焦霞,贺一平】
  
  焦霞家里黑乎乎的,什么灯也没开,焦霞一身简明性感的内衣,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静候丈夫的归来。
  砰、砰、砰,贺一平一反往日的暴力,有节奏的敲着门。
  焦霞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从猫眼里向外一看,惊恐失色:“我的妈呀,这是从哪个野坡古坟里游尸来的肮脏鬼啊?(擦擦眼,再看看)嗯,是他,”
  门外的贺一平又仰头喝口酒,嘟嘟哝哝:“文明社会、文明人,文明敲门、不犯浑!等咱文明、进了门,再找菜刀(仰头喝口酒)砍恶棍!(手砰、砰、砰文明地敲敲门,甜言蜜语)霞霞,开门,霞霞,开门,”
  焦霞猛然打开家门,劈胸揪住贺一平的胸襟瞬间揪进门去,贺一平拔腿不迭,差点跌倒下去。焦霞随手咔嚓咔嚓地关上防盗门和内门,动静惊心动魄。
  家里黑咕隆咚的,贺一平什么也看不清楚,不敢多迈一步:“霞霞,你这是搞啥呀?干嘛,这么省电啊?(一手警惕地拿着酒瓶子,一手想抓住老婆的胳膊手,低声下气)你,和你那个相好的,没吓着吧?嘿嘿嘿,有话好说,咱三个,嘿嘿嘿,可以坐下来,好好,好好地,喝一杯嘛!”
  焦霞回手一把揪住丈夫的胸襟:“呸,和你这种死不悔改的酒鬼有什么好谈的?走,”往卫生间门口拖拉。
  贺一平惊恐失色,紧张的卯足劲,不动半步:“你你这是,拉我干啥去?这黑灯瞎火的,你先说清楚,”
  焦霞气咻咻:“晓蝶和宗泉不是都给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也罢,今天怎么也是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了,咱们今晚就捅破这层窗纸说个明白吧,你不是动不动和赵大炮那种下三烂鬼混在一起,今天下午在社区里弄得那么丢人现眼,满城风雨,都羞得我没脸见人了,你还不知道羞耻,还和赵大炮那个该死的在晓蝶那里喝成这个熊样,死不悔改!好好好,你放心,从今往后,你就戴着绿帽子,我再也不管你怎么死的了!
  贺一平:“放屁!赵大炮那个狗日的,今天干的那档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跟老子没大关系!我顶多就是,监管不力!(仰头喝口酒)TND,老子今天够窝囊的了,说婊子,还立着牌坊,说贞洁,老子还,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楚!说,你说,你凭啥这样冤枉我?你凭啥就为这点酒,竟然敢给老戴绿帽子?说,那个野男人呢?你把他叫出来,老子,老子和他拼了!”
  焦霞忍着笑,故意嘲弄:“哦,是吗?你真有这个拼命的胆量吗?”
  贺一平把酒瓶子往地板上咔嚓一摔,摇摇欲倒地一挽袖子,摩拳擦掌:“哼,这个该死的野男人,要是真是比老子长得帅,就没白瞎老子对你这些年的爱!他要是比老子长得丑,”
  焦霞努力的忍住笑:“他要是比你长得丑,你又敢怎么样?”
  贺一平狰狞着面孔:“他要是真比老子长得丑,长得丑(猛然扑通跪在老婆面前,双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涕泪交加)老子一定戒了这口酒,死也不放你走!老婆啊,好老婆啊,呜呜呜,(如丧考妣的痛哭)咱俩可是对天发誓到白头的,呜呜呜,你一朵鲜花插到我这牛粪上,我我,”
  焦霞一手紧紧捂着脸,坚强地侧着,要笑破肚皮:“好了!(她忍无可忍地作色呵斥)你现在这鬼话真能当人话听?好吧,先让你见识见识我这个相好的,有多丑再说吧!”双手用力的拖拉丈夫进光亮朦朦胧胧的卫生间。
  贺一平双手紧紧抓着老婆的胳膊,连滚带爬的跟进卫生间:“老婆,好老婆,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你那个相好的,没拿家伙吧?”
  焦霞一直把丈夫拖到卫生间的中央才松手,打开那盏微亮昏黄的顶灯。
  贺一平一手抱着老婆的腿,一手捂着头,浑身发抖,涕泪交加:“老婆老婆好老婆啊,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焦霞气喘吁吁地捂嘴窃笑一下:“窝囊废!你给我站起来!不然,我就这样打死你这个软骨头!”闪身甩开丈夫的搂抱,揪住他的肩头拉起来。
  贺一平双手捂着脑袋,猛然昂首挺胸,醉眼怒瞪:“窝囊废?谁窝囊废了?谁软骨头了?把你那个相好的,叫出来!看他敢把老子怎么着?”
  焦霞一指贺一平身后的穿衣镜:“我那个相好的,就在你身后呢,你好好看看吧!看你能把他怎么样?”
  贺一平一哆嗦,闭上眼睛,深深喘息一口气,一咬牙,一跺脚,猛然转身回头,惊恐失色:“我的娘啊!这是这是人,还是鬼啊?”他居然没有认出镜子里反照的那个肮脏如鬼的自己。
  焦霞粲然:“怎么样?够丑的吧?你打算,”
  贺一平仓皇地钻到老婆背后,死死地抱着她的腰身,涕泪交加:“老婆啊好老婆啊,你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丑鬼啊?可没伤死我的心,扎杀我的眼了!”
  焦霞捂着嘴哭笑不得:“少罗嗦!快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贺一平扑通跪下去,有力地摇晃着老婆的身体:“老婆老婆好老婆啊,头顶三尺有神灵,我贺一平对天发誓,只要你不走,我一定从今往后戒了酒,(一拍胸脯)你叫我打鸡,我绝不撵狗,我要是咬舌头,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跳楼,”
  焦霞抿嘴一笑:“真的?(回身拧开水龙头,往浴盆里哗啦哗啦的放着水,)好吧,我现在先试试看你这到底是人话还是鬼话!松开手,”
  贺一平赶紧松开手,又想再搂抱:“老婆,你可不能走啊,”
  焦霞:“闭上你的狗眼!不许睁开!不然,我先割下你的舌头喂狗!”
  贺一平赶紧闭上眼:“我一定说话算话,老婆,我听你的话,你可不能,”
  焦霞:“少罗嗦!把衣服脱光!”
  贺一平紧张的浑身哆嗦:“老婆,你要打,就这样打吧,脱光了打,”
  焦霞:“嗯(长音威慑),还啰嗦?”
  贺一平闭着眼睛,赶紧笨拙地脱衣服,哭咧咧的:“真都脱光了打啊?你用什么家伙打啊?这一下赶两下,我能不能咬住牙啊?”
  焦霞伸手试试浴盆里的水温:“赶紧脱光了,给我好好洗洗澡!你要敢偷着睁眼看一下,你今辈子别想再看到我!”
  贺一平一扬眉毛:“闹了半天,这是叫我脱光了洗澡啊?好好好(瞬间脱得赤身裸体)那老婆,”
  焦霞一把把丈夫推进澡盆里:“少废话!赶紧给我乖乖的洗个干干净净!我去把那个丑死你的窝囊鬼打发走!听见没有?”
  贺一平歪躺在浴盆里,闭着眼睛,欣喜若狂:“好好好,老婆一开恩,丈夫来精神!(一翘大拇指)老婆你放心,我一定重做人!”
  
  【4,夜,十字路口,小毛,苏静,王凤英等】
  
  小毛头前跑到左拐是她家、右拐是苏静家的十字路口,且紧张的看看家门口的动静,且摸出手机开机,姑妈王凤英、爹王木匠、楚楚都给她打过电话。
  苏静追近,收敛嬉闹,搭着小毛的肩头:“回家吗?”
  小毛给姑妈回拨电话,示意苏静和金环先去她家。
  王凤英的OS:“你这个欠揍的疯丫头,疯哪去了,还关了机?”
  小毛撅起嘴:“我在苏静姐家吃饭呢,”一白眼,把手机递给苏静。
  
  【5,夜,◎一镜两画◎,小毛,王凤英,苏静等】
  
  豪华气派的办公室里灯光柔和,王凤英还在对着电脑工作,一放手里的鼠标,怒目横眉:“哦,又拿苏静给你护驾是不是?你还有没有新鲜的招数啊?”
  苏静且跟随小毛去她家,且接过手机回话:“嘿嘿嘿,姑妈,真的,小毛真的在我家吃饭呢,”
  王凤英一皱眉头:“啊,哦,是苏静啊,你姐妹俩真的在一块?”
  苏静:“是这样的姑妈,兆筹回来了,一家人都很想和小毛吃顿饭,我就把小毛拉到俺家去了,这还没吃完呢,小毛这不叫我陪她先到你家看看,姑妈你放心,我一定和小毛给你看好家的!”
  王凤英欣然:“啊,是吗?有你这样费心的看着小毛,我这就放心了,回去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苏静:“姑妈你看你又见外了不是?我和小毛,就差不是一个妈生的,”
  王凤英:“呵呵呵,你这句话我最爱听了!你干脆跟俺姓王吧!”
  苏静:“好啊,不过,你得先和俺爸爸商量商量,”
  王凤英:“哈哈哈,你这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你干脆替你爸爸那个糟老头子向我求婚得了!哈哈哈,你想得美!”
  苏静:“嘿嘿嘿,看看,我这点小聪明,还是玩不过你这高瞻远瞩的老鹰不是?你嫌俺爸爸糟老头子,俺还狗不嫌家贫,女儿不嫌爹丑,俺还就是跟俺爸爸姓呢,”看看小毛要开大门,她一把拉住,眼色示意她回头去她家。
  王凤英:“哈哈哈,好好好,为了你这个出类拔萃的好女儿,我拼了!明天有空,我一定顺便去见见你爸爸那个糟老头子去!”
  苏静:“真的假的?我可给我爸爸打电话,专门等候你大驾光临了?”
  王凤英:“哈哈哈,看把你臭美的,鸡叫等不得天亮了不是?告诉你小样的吧,我已经和你爸爸约好了,等我这两天忙完了,他就跟我一块回去看看你这宝贝女儿!”
  苏静高兴的欢呼雀跃:“真的?哎呀,真是太感谢姑妈了!姑妈万岁!”
  王凤英:“看把你臭美的!好了好了,叫小毛接电话,”
  小毛做个苦恼的鬼脸,接过电话:“姑妈,”
  苏静随手搭着小毛的肩头去她家。
  王凤英:“你和你苏静姐在一块,我就放心了!赵大炮返工的事,”
  小毛:“这事你就放心吧,我刚从那里回来,赵大炮那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正在连夜返工呢,这次一定不会有问题了,”
  王凤英:“哦,那就好!(稍作沉吟)这省城的苗头不对,咱们现有的资金,你可不能再给我乱动了啊!我这两天会抽空回去,有很要紧的事要你做,你先做好思想准备吧,”
  小毛跟着苏静走过十字路口:“嗯,还有事吗?”
  王凤英:“你再给你爹回个电话问问,看你娘到底有什么臭事?哼,要不是看在你和你哥哥的面子上,我真想把她休了!”
  小毛做个恼恨的鬼脸:“嗯,还有事吗?”
  王凤英:“真的是在你苏静姐吃饭吗?”
  小毛:“不信你就来看看嘛,苏静姐和我刚从咱家门口过来,”
  王凤英:“量你不敢骗我!哼,早点回家看门啊,”
  小毛:“嗯,知道了!还有事吗?”
  王凤英:“没事了!记得给你爹回个电话。”随即结束了通话。
  站在苏静家门口,小毛驻足,给爹回电话。
  小毛爹王木匠的OS:“嘿嘿嘿,宝啊,忙啥哪,刚才关着机?”
  
  【6,夜,◎一镜两画◎,小毛,小毛爹娘、苏静等】
  
  小毛没好气:“我关着机,你就给我姑妈打电话啊?叫她好训斥我!”
  王木匠对着座机的免提话筒:“嘿嘿嘿,爹不是怕你毛手毛脚的,嘿嘿嘿,会有啥事嘛!”
  小毛:“什么事快说!”
  苏静先叫金环进了家,她仍旧和小毛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
  小毛娘莫桂英推开丈夫,对着话机:“嘿嘿嘿,娘的个宝啊,你啥时候回来看看娘啊?”
  小毛没好气:“你到底有啥臭事啊?”
  莫桂英:“嘿嘿嘿,你表姐玲玲要出嫁了,你看你姐妹俩一场,娘想叫你来给你表姐壮壮声威,”
  小毛一扬眉毛:“哦,是吗?我玲玲姐要出嫁了?哪天啊?”
  莫桂英:“就后天早上,明天晌午请客,你看你,”
  小毛烦躁:“都这么晚了才告诉我,我走得了吗我?”
  莫桂英冒火:“死丫头,你吼谁呢?还知不知道我才是你亲娘啊?”
  小毛做个鬼脸:“哼,我要是忘了你是我亲娘,我才没工夫理你呢!”
  莫桂英哭笑不得:“好好好,算我没白生养了你,没白心疼了你!唉,头疼死我了!娘的宝啊,娘知道你给你姑妈担着那么多事,忙得觉都睡不安生,本来也没打算叫你去凑这个热闹的,可是你大舅和你表姐,”
  小毛舅莫厚生对着话机:“嘿嘿嘿,毛毛啊,我是你大舅,”
  小毛敷衍起笑脸:“啊,大舅,”
  莫厚生:“嘿嘿嘿,大舅的宝啊,你看你玲玲姐要出嫁了,你爹和你娘就你这一个孩子了,你要不去给你表姐添添喜,人家还不胡说八道的啊?还不说我和你爹的疙瘩都这些年了,还没解开啊?再说,”
  小毛不耐烦:“好了好了!看着玲玲姐的面子上,我明天,我明天吃午饭前吧,尽量赶去你家,行了吧?”
  玲玲抢话:“嘿嘿嘿,毛毛,你可说话算话啊?我和一家人可等着你了?你要不来,我就给我姑夫好看的!”
  小毛嗤之以鼻:“哼,小样,你敢?警告你,你们谁要敢给我爹个冷脸,我就叫你娘家都玩完!”
  一家人哄然大笑。
  王木匠咽泪装欢:“好孩子,听话啊!你和你小姨你大舅的疙瘩,说到家,还不是为了你哥哥的死啊?这事就是错在我身上吗!你姑妈都不许再提这事了,你咋还这么拧呢?”
  小毛背着苏静擦擦眼泪,哽咽:“嗯,也罢,爹,你在我大舅家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可是,谁要敢给你脸色看,我就新帐旧账和他一起算,你看我不一把火烧了他鸟窝,再用推土机,”
  王木匠:“嘿嘿嘿,爹的宝啊,又犯拧了不是?别叫人笑话了!你拿准明天来吃酒席了?”
  小毛:“嗯,我尽量吧!这礼钱你打算拿多少?我拿吧,”
  王木匠:“嘿嘿嘿,别犯傻了!你姑妈也说了,只许你出面子,不许出一分钱!再说,爹有钱,不管爹拿多少,就是你拿的,你只管给爹长长面子就行!”
  小毛:“那也不许你冒尖,一千就不少!哼,咱又不指望他家给咱家下雨,刮那么大的春风干啥?”
  王木匠:“嘿嘿嘿,依你,依你!只要你给爹长好这个面子,都依你!”
  莫桂英怒目横眉:“死丫头!你表姐这辈子不就这一回吗?咱家拿不起吗?你这么抠门,我我,我咬你一口我,”
  小毛嬉皮笑脸:“嘿嘿嘿,你富得流油了是不是?那你干脆只给留下我爹,你连家什么的,都搬到我大舅家,永远别回来了,”
  莫桂英:“死丫头,你这胡说的啥哪?难不成你,你已经找好后娘了?”
  小毛嬉皮笑脸:“对啊,就是啊!我找的这个后娘比你年轻漂亮多了,又有钱,又有别墅,”
  莫桂英怒吼:“死丫头!你还来劲了啊?我一口咬死你!”
  王木匠笑的缓不过气来:“爹的宝啊,你就别在陷害爹了!(想伸手安慰老婆,却不料老婆顺势拧住他的大腿,疼的他哭笑不得)哎呀,你娘要掐死我了!宝啊,快来救命啊,”
  夫妻俩一闹,不小心把电话挂断了。
  
  【7,夜,苏静家,苏静,小毛,季兆筹,魏家辉,李延兵,宗亚楠,秀清等】
  
  小毛欢笑着还想回拨电话,苏静搭着她的肩头,推着她进家门:“别再胡闹了,吃饭去!(小毛顺从的收起手机,一起进门)你这是真犯拧呢,还是故意气你娘和你大舅?”
  小毛做个鬼脸,拍拍肚子:“咱这度量,哼,宰相肚里能撑船!当然是开玩笑了!嗯,(严肃的点点头)我哥的事,真的不能再提了!”
  季兆筹已经招呼着魏家辉和李延兵喝的醉意鲜明,抽烟抽得浓烟滚滚。
  秀清和宗亚楠端着那些凉了不好吃的汤菜,到厨房里加热。
  金环一进门,季兆筹忙不迭的去拉开窗户。
  魏家辉和李延兵赶紧多抽一口烟,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灭死。
  金环会心一笑,默然去了卫生间。
  季兆筹尴尬的笑笑:“嘿嘿嘿,两位兄弟,不好意思啊,哥是典型的妻管严,这辈子,憨外甥哭爷——肯定没救(舅)了!”
  李延兵粲然苦笑着,端起酒杯向季兆筹和魏家辉致意:“嘿嘿嘿,抽哥,魏哥,啥也不说了,一切尽在这酒中吧!来,干了这杯,我该走了!”
  季兆筹和魏家辉举杯和李延兵一碰,同时一饮而尽。
  兆筹:“怕什么?(一拍胸脯)我给你挡着呢,看张芳敢把你怎么滴?”
  李延兵起身,整装待发:“嘻嘻嘻,谢谢抽哥!怕不怕张芳,是另外一回事,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现在是中队长的考察期,今晚我要自觉地去加班,到主要路口去巡查一圈,看看有没有酒后驾车的,”
  兆筹:“哦,你现在不就是酒后了吗?你不开车,坐11路,走着去啊?”
  李延兵戴上警帽,走向门口:“嘿嘿嘿,我这不是,没办法的例外嘛!”
  季兆筹起身礼送:“小子,你可真敢身不正,去说人家影子歪啊?”
  苏静和小毛迎面进门。苏静一皱眉头:“你这是够酒了?干什么去?
  李延兵点头哈腰:“嘿嘿嘿,我这是,嘿嘿嘿,想去加加班,体验体验当中队长的光荣和辛苦!还望大姐在叔,苏政委面前,嘿嘿嘿,多美言几句啊,”
  苏静一瞪眼:“就你这醉醺醺的样子,半拉精神病,去查酒后驾车的违章司机是不是?找抽呢你?(一指卫生间)先醒醒酒去!”
  李延兵嘿嘿憨笑着,赶紧跑去卫生间,随手内锁了门。
  季兆筹调侃:“老婆,你叫我,有什么吩咐啊?”
  苏静一愣。小毛煽风点火:“抽哥这是浑身皮痒的难受来找抽,你就抡起巴掌狠狠地抽他一顿呗?”苏静粲然。
  季兆筹一瞪眼:“天使妹妹你没搞错啊?干嘛鼓动你姐用巴掌抽我也?”
  小毛做个鬼脸:“怪谁呢?谁叫你叫了这么个倒霉的名了?找抽,还这么来劲,不是找耳刮子抽,还指望我姐纵容你照样抽烟啊?真是找抽!”
  苏静一看秀清和宗亚楠在忙着热菜,忙去厨房帮手。
  季兆筹哭笑不得:“你看我这倒霉劲,(转头追苏静)哎,老婆,我专门给咱天使妹妹买了四个正宗的新疆哈密瓜,赶紧切两个让大家尝尝,”
  苏静在厨房门口回眸一眼:“专门给你天使妹妹买的?没我的事,是吧?那好啊,那就劳累你献媚献到家,自个切去!说不定你能甜的你天使妹妹一高兴,以后我再抽你耳刮子都犯愁了!”
  满堂人哄然大笑。
  小毛拍着巴掌,追随在苏静身后:“拜托,大姐,哈密瓜是甜的,你这么吃醋泡酸了,别人可再怎么吃啊?”
  季兆筹乐颠颠地跟进厨房。
  
  【8,夜,卫生间里,李延兵,金环】
  
  金环刚洗过脸,正在对镜补妆,李延兵猛然进入,吓得她一哆嗦:“你,”
  李延兵羞赧地要开门退出:“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头没脑的,没注意你(又转头认真的)嗯,对了,你不是咱们社区门诊的护士吗?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在医学上,有没有快速醒酒的好窍门啊?”
  金环稍作惊呆:“多吃柚子、橘子,可以帮助醒酒啊!这么简单的常识,张芳姐那么出类拔萃的主治医师没告诉你?”
  李延兵羞赧的低着头,抓头挠腮:“嘿嘿嘿,说真的,我什么事都敢问她,唯独这喝酒抽烟的保健问题,嘿嘿嘿,连一个字都不敢,提,”
  金环瞪大眼睛:“哦,这,”
  李延兵掏烟摸火:“这不明摆着,不打自招吗?我抽烟,她抽脸,我喝酒,就挨揍,嘿嘿嘿,没办法,只能这样阳奉阴违了,”
  金环:“那你,也够辛苦的啊,”
  李延兵叼上烟:“嘿嘿嘿,心不苦,命苦,找了个对象胭脂虎,咬不死人就下毒!”打火点上烟,低着头深吸一口。
  金环要出门:“嗯,男人不抽烟,少了半拉脸,结交朋友更为难,就是觉得欠人钱;男人不喝酒,有事就犯愁,求人办事交朋友,少喝一杯都搞糗!张芳姐能不知道这个最浅显的歪风邪气?是不是她嫌你的工资少啊?”
  李延兵欣喜的眼睛闪光,双手猛然抓住金环的手使劲摇动:“同志!不,神仙妹妹啊,能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吗?我可找到知我辛苦的红颜知己了!”
  金环又羞又紧张的有力抽手:“你你,你先放手,”
  李延兵惶恐地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真的,你是我这些年来,第一个,知道我这心苦的红颜知己,”
  金环背着脸,低着头,搓搓手:“这,这会叫张芳姐误会的,”
  李延兵摸出手机:“君子之交,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
  金环:“嗯,(稍作犹豫)136,6883,8395,”仓皇地开门走出。
  
  【9,夜,客厅里,小毛,苏静,季兆筹,魏家辉,张芳,严敏,李延兵等】
  
  小毛嘴里吃着,端着两个切好的哈密瓜果盘兴冲冲地走出厨房,和金环走了个面对面。小毛当即递给金环一盘:“给,快吃,好甜哪!”
  金环想拒绝,又接住。小毛端着那个果盘,转头走去酒桌送给魏家辉:“魏哥,来,吃点醒醒酒吧,(魏家辉惶恐地憨笑,从顺小毛的礼让,用竹签插起一块果肉,慢慢放到嘴里,一品味,眉开眼笑地低头大吃。小毛又飞跑进厨房)哈哈,谁还偷吃?都给我住手,”
  金环在这没人注意的瞬间,回身卫生间,把果盘给了李延兵,然后若无其事的走来厨房凑热闹。
  苏静端着两盘切好的柚子果盘走出,迎头递给金环一盘:“吃哈密瓜的,都是汉奸特务二鬼子!来,吃柚子,我买的,(金环粲然,接过果盘,和苏静一道走回客厅来。苏静刚坐到沙发上,又猛然站起,嘴里吃着果肉,端着果盘来到卫生间敲敲门)李延兵,不是吐出肠胃来淘洗吧?”
  李延兵很快露出嬉皮笑脸:“嘻嘻嘻,我准备,准备洗个澡呢,”
  苏静把果盘递给李延兵,转头回走:“哼,算你聪明!”
  门铃响起,苏静就近转身去开门:“你们俩,到哪里打兔子去了?”
  张芳头前大笑着,从苏静面前跑进客厅。
  严敏在后面苦笑着,抓头挠腮:“我被人折磨成叛徒了,”
  苏静且回身走,且一皱眉头:“什么?说清楚点,没吃饭呢你?”
  小毛和季兆筹各端着两个果盘走出厨房:“大家注意了,吃咱哈密瓜的,都是革命同志,”
  张芳立足未稳,转身迎接小毛:“同志,给我一盘,”
  小毛一抽手,如临大敌:“你不是,”
  张芳欢笑着抢过一盘,一手搭着小毛肩头去坐沙发:“嘿嘿嘿,公主息怒!一分钟之前,可能不算是,从今往后,咱可就是打不烂、割不断、砸不碎、拧不弯的革命同志了!我庄严提议,王小毛同志,继续担任我们这支革命队伍的最高元首!”
  小毛一皱眉头:“你这叛徒,这么好收买啊?(回头笑看兆筹和苏静)看来,抽哥啊,你买的这哈密瓜太深入人心了!”
  苏静白一眼,冷哼一声,从季兆筹手里夺过一盘哈密瓜。
  兆筹:“老婆,你久经考验,你可不能叛变啊,”
  苏静把果盘递给严敏,转身去厨房:“这个铁杆汉奸,打死也不会叛变的!”
  满堂人哄然大笑。
  严敏拿起一块果肉美滋滋的吃着:“苏姨,你放心,只要你打不死,我就弃暗投明忠于你!”
  小毛和张芳同时站起来,一瞪眼:“你敢?”
  严敏一缩头,看看左右,跑向楼梯:“俺中立,行不?”
  季兆筹端着果盘走回酒桌,想再和魏家辉喝一杯。
  魏家辉连连摆手,交头接耳:“行了,你和弟妹的面子够大了!我很知足了!”
  季兆筹狡黠一笑:“还是小毛的面子够大吧?”
  魏家辉羞赧的欲言,一看厨房,又止。
  苏静和宗亚楠、秀清又端出几种鲜灵灵的果盘。
  金环慌忙迎接,苏静一摆头:“过来吃吧,”
  三个人六个果盘,摆满了酒桌上闪下的空隙。
  宗亚楠笑看着丈夫:“还来一杯吗?”
  魏家辉看看小毛,苦笑:“要不,你和小毛意思意思?”
  宗亚楠要转身来拉小毛一桌就坐:“嘿嘿嘿,仙女妹妹啊,你看看一晚上了,”
  小毛起身往楼梯跑去:“算了算了,大家都这么高兴,没说的,”
  张芳立刻亦步亦趋地跟随:“单枪匹马,光杆司令啊你?”
  严敏机警地头前跑上楼去。
  金环笑看着她三人的背影,偎依着秀清刚坐定,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信息的铃声和振动提示。她摸出手机看一眼:(你好,我是李延兵,张芳回来了?)她又羞又紧张地抬头看看,满桌人都在忙着品尝果品,没人注意她,她一咬牙,拇指灵巧的回复:(芳姐回来了,刚和小毛上楼去了。)
  宗亚楠特意挨着苏静,苦笑着交头接耳:“这面子,失大发了吧?”
  苏静回眸楼梯,小毛和张芳已在二楼上谈笑风生:“嗤,这个公主什么也吃,就是不吃外面那一套花里胡哨的面子!”
  宗亚楠叹为观止:“我真服你了!你怎么就和这个公主搞得这么好?”
  苏静苦笑着摇摇头,欲言,看到李延兵在卫生间的墙角探头探脑,起身走去:“酒醒了?”
  李延兵刚洗过澡的样子,点头哈腰:“嘿嘿嘿,感谢大姐的栽培!”
  苏静一抽鼻子,一皱眉头:“你吃过哈密瓜?”
  李延兵仓皇的捂着嘴,看一眼金环,坚决地摇头:“没有,就吃过你的柚子!”
  苏静闻闻自己身上:“不对,你就是吃过哈密瓜!(李延兵吓得要跌倒下去。金环紧张的跑过来,想解释什么。苏静回头二楼)小芳,小芳!李延兵要走了,”同时走向楼梯。
  金环从李延兵身边一闪而过,从卫生间里拿出两个果盘,要跑向厨房。李延兵一把拽住她,一指随时会回头来的苏静,拿过一个果盘,藏进裤腰里,一整警服,看不出来了。金环捂着嘴,窃笑的要倒下去。
  张芳拖着小毛从楼上跑下,和苏静一起站在楼梯口,向李延兵招招手:“走吗?走吧走吧!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祝你笑口常开,笑死活该;祝你天天抽烟,就是没钱;祝你顿顿喝酒,光棍犯愁。”转头又拉着小毛跑上楼去。
  苏静要脱下鞋来砸去:“死丫头,你这是胡说的什么?”
  李延兵:“嘿嘿嘿,大姐,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这些年,我都气的,没法再气了,你气坏了,那还了得?”
  季兆筹走来:“就是!就是亲妹妹亲弟弟又怎样?拜托,大姐,咱顶多算个红娘,红娘红娘,只管牵线,不做保障,蝴蝶鸳鸯,自弹自唱,”
  苏静破嗔为笑,又作色:“贫嘴!一边去,”放步礼送李延兵。
  季兆筹嘿嘿憨笑着,跟随金环一起出门送李延兵:“兄弟,有空再来玩,”
  李延兵回身,眼睛看着金环,向季兆筹敬礼:“谢谢!一定还来麻烦你!”
  
  【10,夜,酒店的雅间,赵大炮,宗泉】
  
  赵大炮一个人坐在雅间里,自斟自饮着剩下的那半瓶酒。
  宗泉满脸媚笑着走进:“赵总,还给您热热菜吗?”
  赵大炮给宗泉递烟:“怎么,要关门了?”
  宗泉接过烟,摸打火机不迭,让赵大炮给打火,点了烟:“嘿嘿嘿,不急不急!您要是不嫌弃,我陪你喝两杯?”
  赵大炮往椅背上一仰:“哼,你以为我真是喝不醉、不算一回的酒鬼哪?(指指桌面上的手机)我是在等一个信,”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皱起眉头,打电话。
  赵宝乐的OS:“嘻嘻嘻,赵总,”
  
  【11,夜,◎一镜两画◎赵大炮,赵宝乐】
  
  赵大炮:“你TND,搞得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不放个屁,”
  赵宝乐:“嘿嘿嘿,已经返了一大半了,再有一个来小时就差不多了,”
  赵大炮脸色好转,点点头:“嗯,那个辣死人不偿命的公主去过没有?”
  赵宝乐:“嘿嘿嘿,来过来过,没说的,就走了!”
  赵大炮咬牙切齿:“真的没说的?你小子要说谎,我这就去废了你!”
  赵宝乐:“真的真的,赵总,不信,你就亲自来看看呢,我要是说瞎话蒙你,我就不得好死!”
  赵大炮:“哼,你给老子小心点!老子随时都回去抽查你!”随手中断通话,又给楚楚打电话。
  楚楚的OS:“喝完了?”
  赵大炮背转身去嬉笑:“嘿嘿嘿,宝贝你放心,我不敢喝醉的!你,还没睡?”
  
  【12,◎一镜两画◎,楚楚,赵大炮】
  
  楚楚穿着一身可身的睡衣,侧身躺在席梦思床上,关注着电脑显示的QQ空间的小毛和严敏、苏静的5个对话页面,冷艳着面孔:“我刚从工地上回来,”
  赵大炮:“嘿嘿嘿,辛苦你了!那个火辣公主真去过工地?”
  楚楚:“嗯,她前脚走,我就给她打电话,不知叫谁抢了先,我没打通,”
  赵大炮:“她真的没在挑毛拣刺?嗯(大松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嘿嘿嘿,宝贝,我去你那里睡吧?”
  楚楚:“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想来就来呗!”
  赵大炮:“嘿嘿嘿,宝贝,你这不是打我脸吗?这个家,你是户主吗!”
  楚楚:“说得好听,有影没型!”
  赵大炮奴颜婢膝:“好好好,你说我还怎么给你造型吧?”
  楚楚:“等你来了再说吧,”就此中断了通话。
  
  【13,夜,酒店的雅间,赵大炮,宗泉】
  
  赵大炮要摔了手机:“你TND,哼(又回眸宗泉)兄弟,挂账吧,”
  宗泉欣然掏出账本:“赵总您多包涵!一共是1365块钱,您和我表姐夫都不是外人,给你打个八折,行吗?”
  赵大炮一摆手,接过账本,一笔签了字,只收起手机和烟火,摇摇晃晃地走出门,迎面碰上一个肮脏如鬼的乡下人,蹲在走廊里,嘴上吸着皱巴巴的烟头,面前守着几十个捡来的烟头,在分拣装盒。他还弄来一个好大的泔水桶,里面装满了形形色色的剩菜剩饭,几乎横在走廊中间。
  赵大炮仓皇的一捂鼻子,想飞快的穿过这个肮脏鬼和那个刺目闹心的泔水桶,终于忍不住在泔水桶前低头弯腰,呕然大吐,吐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
  
  【14,夜,酒店前的马路,赵大炮,李延兵、宗泉、杜晓蝶】
  
  金黄色的路灯。交通枢纽的十字路口。竖着一块醒目的标志牌:“交通事故易发区”。
  李延兵开着警车驶来。停车,下车,看看路况,车载电台不断传来指挥中心和各个巡查点的对话。
  深夜的街道,空旷、宽阔、静谧、祥和,喜欢夜行的情侣目不暇接,或在路边的暗影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或勾肩搭背着窃窃私语地步行、或推着自行车或是电动车,漫步在人行道上难分难舍,流连忘返。亮着雪亮车灯的出租车、私家车不断地风驰电掣的驶过。
  李延兵猛然悲哀的热泪盈眶:“唉,恋爱谈了六七年,还是半拉单身汉!五子登科只能盼,对象啥时才急眼?房子不好可以换,就是手里没有钱;气派婚礼可以办,好大开销谁赊欠?买辆好车几十万,十几年的工资先花完!结婚咋比飞天难?牛郎不该爱天仙!唉,(潸然泪下)要怪,就怪自己的虚荣心,”
  指挥中心呼叫:“五号区,五号区,”
  李延兵赶忙挥泪去回话:“我是警员0801,我在五号区,我在五号区,”
  指挥中心:“0801?喔,李延兵李中队长啊?这是加班呢?”
  李延兵:“报告苏政委,我是李延兵,我在加班,”
  指挥中心:“好好好,我代表夜班的全体干警向你表示感谢!嗯,一号区刚刚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还是酒后驾车造成的!我已命令全体干警在各区严加盘查违章的酒驾司机,希望你仔细检查,杜绝酒驾引起的不良现象!”
  李延兵肃然有力:“是!”结束通话,驾车前行巡查。
  宗泉的酒店门前,赵大炮踉踉跄跄的走出,醉态百出。
  宗泉关切地亦步亦趋在后面:“赵总,我给你叫辆出租车吧?”
  赵大炮醉眼斜瞪,用手啪啪的拍着他的车顶:“搭车?老子这车,一百多万呢,咋办?你给老子,看着啊?老子一早还有事哪,”前走走后到到的总算钻进车里,还算娴熟的打起火,吓得宗泉一头跑进大堂里。
  赵大炮猛然开车前行几步,差点撞到酒店门口的墙上,猛然刹车,猛然后倒进交通干道,急速的调头,准备驶向荷塘月色,却惊恐地不敢前行了。
  李延兵用标志鲜明的警车挡住了去路。他车门顾不得关,就气冲冲地跑过来,在车前严肃的敬个礼,拿着酒精检测仪走近赵大炮:“不好意思,先生,请配合一下,查查你的酒精含量!”
  赵大炮怒形于色,霍然打开车门,一头钻出车,一站三摇晃,指点着李延兵:“你小子,说,哪个中队的?敢截老子的车?”一手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李延兵鄙夷地冷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赵大炮,赵总啊?失敬失敬,”
  赵大炮牛哄哄不可一世:“嗯,你小子,认识(翘起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老子?哼,还有点有眼力嘛!”
  李延兵一冷脸,把酒精检测仪往赵大炮面前一伸:“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接受检查!这是对你和他人的安全和幸福负责!”
  赵大炮气的摇摇欲倒,要用手机打爆李延兵的头:“你TND,反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市局的,苏政委,是老子的铁哥们?”
  李延兵欲怒,又粲然讥笑:“哦,赵总和我们市局的苏政委是铁哥们?额的个神啊,您是怎么攀上我们苏政委的?”
  赵大炮焕然神气十足,用欣赏的态度拍拍李延兵的肩头:“你小子,很机灵吗!有前途,我看好你!改天,老子请你们苏政委,和你一起,好好喝两杯,”转头要钻进车里,被李延兵一把拉住。
  李延兵满脸惶恐的媚笑:“嘿嘿嘿,赵总,赵总,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们苏政委的呢?今早上他特意召见过我,刚才还亲口和我通过话,他怎么没告诉我,有你这么一位财大气粗,嗯,仪表堂堂,脑满肠肥,酒后驾车的违章铁哥们呢?”
  赵大炮恼羞成怒,一把推了李延兵一个趔趄:“你TND,找茬是不是?你敢不敢告诉老子,你住在哪儿?哪个中队长的?姓什么,叫什么?你这个,误你前途的师娘,是谁?”
  李延兵肃然敬礼:“报告赵总,我叫李延兵,就要担任三中队队长!我的师娘是你和你原配夫人郑艳女士高中时的同学,苏静!”
  赵大炮惊恐失色:“你是,你是谁?你,师娘是谁?”
  李延兵再次敬礼:“报告赵总,我叫李延兵,就要担任三中队队长!我的师娘是你和你原配夫人郑艳女士高中时的同学,苏静!”
  赵大炮瞪大眼睛,哆哆嗦嗦的指点着李延兵:“你是,你是李,李队长?你师娘是,是苏静?(一屁股扑通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气喘吁吁,双手捂着脸)我的娘啊,我咋就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刺猬了?”
  李延兵冷哧一笑,递过酒精检测仪:“麻烦赵总监测一下吧?”
  赵大炮抬起绝望的眼睛,连连摆手:“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了!我知道我超标了,我知道我违章了,我认罚(双手迅速的掏摸全身的口袋,又仰头苦笑着),不好意思啊,李队长,我今晚上在荷塘月色加班,忘带钱了,”
  李延兵威严正色:“哼,罚款只是制裁的一种方式!杜绝酒后驾车,消灭交通事故的隐患,才是我们的根本目的!你,站起来!跑步,醒酒!”
  赵大炮沮丧的要嚎啕大哭,不得不乖乖地站起来,把手机装进口袋,以他这车为起点,以前面李延兵的车为终点,踉踉跄跄的小跑、转圈。
  李延兵得色的抿嘴一笑,蓦然回头,宗泉早已锁好大门,和妻子杜晓蝶站在他们的车前,向他招手示意。
  李延兵微笑着,快步走近:“你们也真够辛苦的,这么晚才回家,”接过宗泉递来的香烟,点上,美滋滋的喷云吐雾一口。
  杜晓蝶特意贴近李延兵面对面,一翘大拇指:“帅哥,干的真漂亮,真痛快!可给我们解解这口恶气吧!刚才你不知道,那个专门来收拾剩菜剩饭的大哥是不对,是不该把泔水桶放在走廊里,可也没挡住这个狗日的路啊,他明明是喝醉了才吐得,却硬赖着是人家的臭味把他熏得!哎呀,那个无法无天的邪乎劲啊,谁也劝不住,就差点一把火烧了咱这店啦!”
  宗泉怒目横眉:“TND,有几个臭钱,就烧包的自以为是天王老子!刚才,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李延兵一冷脸,伸手拍拍宗泉的肩头:“兄弟,咱们是什么人家?你可不能犯这个混!以后,他要是再来这么流氓嘴脸,(神秘的一笑,和宗泉杜晓蝶面对面)你就吓唬这个狗日的,你要给苏静姐打电话!”
  宗泉和杜晓蝶一皱眉头,对视一眼:“苏静姐?给苏静姐打电话,能吓唬住这个该死的狗日的?”
  李延兵骄傲地笑着,翘起拇指向后摆摆:“蒙了不是?苏静姐和那个雷电火辣公主王小毛的关系怎么样?”
  杜晓蝶点点头,一翘拇指:“嗯,在咱社区里,铁的和亲姐妹俩一样!差不多看到一个,就能一抓俩!”
  赵大炮这时磨磨蹭蹭的跑到李延兵的警车前,紧张地看看李延兵和宗泉杜晓蝶的动静,一咬牙,一瞪眼,一头钻进还没熄火的警车里,娴熟的开车风驰电掣,眨眼逃逸的无影无踪了。
  李延兵循序渐进:“那这个该死的烧包暴发户,这些年一直到现在,是在靠谁吃饭呢?”
  杜晓蝶一拍额头,焕然惊喜:“哦,我的天啊,我咋就把这么重要的三角关系给忘了呢?(苦恼的一皱眉头)咝,可咱和小毛的关系,很一般啊,”
  宗泉一碰老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咱们先找苏静姐帮忙,再找小毛公主给咱们出头嘛!”
  李延兵粲然:“我看,你们用不着这么担心!我这不,刚从苏静姐家里和小毛一起吃的饭(自鸣得意)!据我观察,我相信这个高贵的小公主一点也不难攀交,很随和很平易近人的!要怪,就怪咱们上下班和她走不到一块,没机会和她多沟通沟通罢了!我敢打赌,只要你拿出一分钟的时间,和她面对面的留个电话号码,有事请她帮忙,她一定能毫不犹豫的给咱们铁肩担道义的!哼,她要是弄不死这个狗日的烧包暴发户,我就倒着走给你们看!”
  杜晓蝶连连点头,蓦然回眸丈夫:“嗯,对啊,咱爹不是和小毛经常嘻嘻哈哈的说说笑笑吗?叫咱爹替咱和小毛说说不就行了?”
  李延兵一翘拇指:“嗯,这是个神速的明智之举!延旺大爷一定能办成这事!”
  宗泉欣喜的眉开眼笑,赶紧摸出香烟给李延兵,杜晓蝶同时摸出火机打火。
  李延兵喜滋滋的点上烟,快意地喷云吐雾一口,蓦然回首,惊恐失色:“我的天啊,赵大炮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呢?我的警车呢?”飞跑到赵大炮的车前看看,赵大炮的车还没熄火,但不见他的踪影。
  宗泉和杜晓蝶随后跑近。
  杜晓蝶十分自信:“一定是赵大炮那个该死的开走了你的警车!”
  李延兵气急败坏,摸出手机:“你们有那个该死的电话吗?”
  杜晓蝶翻看着她的手机:“你别着急!我敢肯定,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一定是去了咱们荷塘月色社区了!”
  
  第九集
  
  剧情简介:
  
  同学的情谊,应该是一生都不能磨灭的情谊——苏静出于同学的情谊,说服了小毛支持她关心赵大炮的安危,接着又说服了楚楚开了门,在丈夫赵畴和严敏的帮助下,把赵大炮抬进楚楚家夜宿。楚楚羞于和赵大炮在一起,就恳求苏静带着她到小毛家凑热闹。
  每个人都有伤心的记忆,只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而已——小毛给张芳和金环打开了存储在电脑上的记忆,说明了她为什么那么关心严敏的原因——严敏长的很像小毛死去的哥哥石头。
  有时候做好事,会招来别人的猜疑,爱人也不例外——赵畴怀疑苏静和赵大炮关系暧昧,就来小毛家找苏静,结果被小毛和苏静“打的”落荒而逃。
  有些情感,都是在一刹那的好感中产生的——张芳和金环、楚楚对严敏各有不同程度的好感,深夜难眠,频频短信联系。
  
  【1,夜,警车里,赵大炮】
  
  赵大炮使出最后一线清醒的理智,紧张的高速行车,眨眼到了夜班交警的四号检查区:“TND,谁再敢拦截老子,老子就撞死谁!”
  检查岗上的交警们非但没有拦截的意思,还毕恭毕敬地向这辆车敬礼,并任其高速行驶,畅通无阻。
  赵大炮欣喜的眉开眼笑:“嘻嘻嘻,这几个小子,啊,够义气,有眼力!还认得老子这车!嗯,改天,一定好好请你们喝两杯!”
  接下来的三号区和二号区的交警们一如四号区,都肃然敬礼,优先放行。
  赵大炮喜忧参半:“我靠!这么多交警,对老子这么照顾,我这一下子要摆五桌,也不够吧?这得什么档次的?一万块钱,肯定不够!”
  还没驶到荷塘月色社区的大门前,值夜班的老张就仓皇的跑出值班室,把电动门往宽敞里打开,并肃然敬礼。
  赵大炮不屑一顾,瞬间驶进社区里,直奔楚楚的金屋。
  
  【2,夜,苏静家,苏静,张芳,宗亚楠,小毛,季兆筹等】
  
  小毛和张芳、严敏还在二楼上谈笑风生。
  一楼客厅里,秀清、金环和宗亚楠帮着苏静收拾满桌的杯盘碗筷,端到厨房里刷洗。
  季兆筹想模范一下,被苏静拦住。苏静忸怩作态的腻声腻气:“亲爱的老公,您亲自辛苦了好几天,劳苦功高,就陪着魏哥好好坐坐吧,”
  满堂人粲然。
  季兆筹作势跑向卫生间:“我吐得急,谁也不许和我抢马桶!”
  秀清笑看着兆筹:“那你快点,你吐完了,我排第二!(白眼一瞟苏静)什么德行?是不是引发神经病的药,都叫你损人利己的偷吃了?”
  苏静端着盘子走到楼梯口时,仰头听听小毛的动静,回头做个鬼脸:“幸亏那个小妖精没听见,不然,又有好看的了!”
  秀清白眼看着苏静:“我看着你这心态,怎么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呢?”随手帮着苏静在洗菜盆里洗刷。
  苏静侧脸,皮笑肉不笑:“我怎么漆黑了?”
  秀清等宗亚楠和金环放下杯盘而去后,满脸愠色:“你动不动把兆筹和小毛死拉硬扯到一块去,什么阴谋?”
  苏静羞赧的低下头,把洗碗布往洗菜盆里恶狠狠地一摔:“我愿意!我喜欢!你管得着吗你!”要绕过秀清出门。
  秀清低声呵斥:“站住!别以为我没看出来,是小毛和兆筹的兄妹之情搞得太火热太莫逆了,你嫉妒了是不是?”
  苏静要翻脸,金环和宗亚楠不速而至,忙敷衍笑脸,接过杯盘放到秀清手下的盆里,费力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窃窃私语:“不是!我很希望小毛来了,就永远别走!不然,这个家,就是一个活死人墓!那张脸,哼,染上墨汁,就是活脱脱的死包公,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一见到小毛呢,你看他神经的,”
  秀清仰天喟叹一口气:“都是房贷惹的祸!(凑脸低语)你又这么精明能干,又这么年轻漂亮,人见人爱,工资待遇又比他高,还稳定,”
  苏静怒形于色:“我再年轻漂亮,再美轮美奂又怎么了?我红杏出墙了?我给他戴绿帽子了?”
  秀清苦笑着摇摇头:“你冷静点!唉,说你多少次了,我是过来人,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了!老婆年轻漂亮,既是男人的骄傲,也是无形的压力!他总担心会冷不丁的失去你,就难免疑神疑鬼,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疼爱你才好!(看看苏静开始理智地聆听)你的出身又那么好,你看看你爸爸是省建筑设计院的院长、大学教授,你叔是咱们市公安局的政委,兆筹呢?他爸爸是当过副市长,他妈顶会拧那个老妖精是当过县长,可现在不都落毛凤凰不如鸡多年了吗?”
  苏静板着脸:“哼,我要是嫌弃他那不行,这不好,下辈子当牛做马,我一定亲手喂他青草!”
  秀清哧然大笑,抬起湿淋淋的手拧了苏静的脸一把:“你就是做这种半生不熟的夹生饭高明!怪不得小毛越来越好笑好玩,都是中了你的流毒感冒!”
  苏静自豪的做个鬼脸:“哼,咱这博士,可不是花钱买的呢!”
  宗亚楠又端着盘子进来:“你姐妹俩在嘀咕什么呢,这么高兴?”
  苏静转身笑脸:“没什么,在说,在说小毛的热闹事呢,”
  宗亚楠不再回身出门:“嘻嘻嘻,我正想再跟你姐妹俩唠叨一下呢,我这次进货,真的是除了借款就是欠款,每个月还要按部就班的还房贷,”
  秀清尽量耐心和气:“好了妹妹,你大姐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好!你放心,只要小毛能给你办到的事,我一定能督促她给你办好!”
  宗亚楠眉开眼笑,连连鞠躬:“真的太感谢你姐妹俩了!你姐妹俩真是我绝处逢生的活菩萨!等我做成这笔生意,一定和你姐妹俩四六分成!”
  苏静白一眼:“真俗!”
  宗亚楠尴尬的不知所从:“那,那怎么谢你姐妹俩才不俗呢?”
  苏静顺嘴调侃:“要不,你给小敏介绍个,嗯,出身不俗的对象吧,”
  金环一步走入,一瞪眼,要把手中的盘子劈头打在苏静的脸上:“你敢?你要敢乱出馊主意,我,我和小毛先奸后杀了你!”
  秀清捂着肚子,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苏静瞪大明眸看看金环:“哎,小丫头,你这是发的哪门子邪气啊?”
  金环把盘子往洗菜盆里哗啦一扔,怒瞪秀清一眼:“祝你笑口常开,笑死活该!待会儿再见,有你好看!(转眼怒视苏静)不明不白瞎胡来,我就邪气气得你翻白眼!有什么疑问,请教小毛那个媒人!”拂袖出门,直接上了二楼。
  苏静回眸看看快笑死的秀清,气得踢她一脚:“搞什么鬼呢你?啊,(恍然一拍额头)额的神啊,我怎么这么笨了呢?闹了半天,(哭笑不得的指点着秀清)你们在背后都快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居然还迷迷糊糊的没看出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祸闯大了,这祸闯大了,赶紧救火去!”一气跑上二楼来。
  金环气冲冲地跑上二楼的客厅,张芳正和小毛如漆似胶的坐在一起说笑,严敏坐在小毛的下风,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苏静的医学工具书。
  金环风风火火的一把拖起小毛,往门外拽:“走,说点事去,”
  张芳怒形于色,一把拖住小毛的腰身:“哎,你这人怎么回事?”
  金环不屑一顾,只是死命的往门外拖拉小毛。张芳就有力的拖回。
  小毛欲哭无泪:“拜托,两位亲爱的大姐,我这个头,不是这么拉长的!你们这,神速增高的办法,不要钱,要命啊!”
  严敏惊呆而愤怒,横身挡住金环:“放手!怎么回事?”
  金环一愣,小毛被张芳抢了回去,她恼火的一把推了严敏个趔趄,差点撞上进门来的苏静:“帮什么倒忙?滚一边去!”回头去争抢小毛。
  小毛顾不得多喘一口气,哭咧咧的向金环抱拳作揖:“拜托,大姐,给个明白先!我还黄花闺女,还想多活几年,”
  金环横眉怒目,气喘吁吁,回手一指苏静:“你问这个放火犯!”
  小毛暴跳如雷,指着苏静:“好啊你,说,放的什么火,差点烧死我这无辜的黄花闺女?”
  苏静哭笑不得,挥手示意张芳和严敏:“你们俩先出去!(张芳和严敏满脸惊疑,还是磨磨蹭蹭的走出门去,与迎面走来的秀清宗亚楠交汇在楼梯口。苏静嬉皮笑脸地拉着一脸怒气的金环来和小毛并肩坐下,看着小毛窃窃私语)嘿嘿嘿,你当红娘了?你环姐和小敏对上了?”
  小毛释然一笑:“啊,怎么,你乱点鸳鸯谱了,是不是?”
  苏静拍着金环的肩头,笑的前俯后仰:“天啊,怪不得这醋坛子摔得这么难看!(看看金环羞臊的低下头,捂着嘴窃笑,又转眼小毛)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黄毛丫头,知道情是何物啊,就冒冒失失地给人当红娘?天啊,笑死我了,”
  小毛一瞪眼,怒哼一声:“知道你就会这么笑话我!我就是真敢这么当了,你怎么着吧?(朝金环一摆大拇指)姐们,走,不喜搭理这个小妖婆!”刚起身,就被苏静一把拽住。
  苏静好不容易忍住笑:“坐下!这个红娘,你当不合适!”
  小毛惊奇的一瞪眼:“哦,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单身小女生?”
  苏静回眸金环一眼:“金环你说,你爸爸妈妈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金环看着楼梯口的严敏秀清母子和张芳宗亚楠,底气不足:“我爸爸妈妈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他,私奔!”
  苏静要抡起巴掌抽金环:“你胡说什么你?找抽呢你?那秀清姐怎么办?”
  金环低下头,激动的喘息,无语。
  小毛不再神气:“大不了,改天,我先去投石问路一下,不就行了?”
  宗亚楠忍不住打个哈欠,招招手:“亲爱的妹妹们,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了?”
  苏静忙起身礼送:“这就走啊?再玩会儿么?”和宗亚楠勾肩搭背着下楼。
  宗亚楠回眸小毛:“嘿嘿嘿,这要是过年守夜,该有多好啊!我一定在这里乐呵三天三夜不回家!”
  小毛不得不尾随来礼送。张芳、严敏、金环、秀清相继跟随下来。
  客厅里,魏家辉和季兆筹在话别。看到众艳群芳下楼来,忙先开门走出。
  秀清看着儿子和金环:“咱们也回去吧?”
  严敏恋恋不舍地看看小毛和苏静:“那我,先回家了?”
  小毛慵懒的伸个懒腰,侧目苏静:“俺也该回家了,”头前先走。
  张芳紧步追赶:“哎,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一手搭着小毛的肩头。
  小毛迷迷瞪瞪的神情:“你说话算话,就去俺家睡,别来这里捣乱!(坏笑着回眸苏静和季兆筹)嘿嘿嘿,人家小别胜新婚呢!”
  季兆筹招手:“哎,小天使,你真回家啊?拿上你的哈密瓜!”回头跑回家。
  宗亚楠来了精神,招手示意丈夫自己开车先走,她要和小毛同行到路口。
  金环也毅然脱离秀清温暖的招揽:“等等我!”追上小毛,众星捧月。
  苏静忽然落寞的黯然神伤,呆呆站立在门前,毫无生气。
  一路七嘴八舌的谈笑风生着走到巷道口时,赵大炮开着李延兵的警车流星般的一闪而过。
  金环第一个惊呼,引得众目关注:“哎,这不是李延兵哥的警车吗?”
  张芳一惊,驻足观望车影一眼:“咝,这么急,这是去他奶奶家吧?”
  眼睁睁的,警车瞬间跑过李大妈家的巷道口,继续前行,最后鲜明的拐进了楚楚家的巷道。
  宗亚楠一言惊醒了众人:“是不是李延兵喝醉了?那是楚楚家!”
  金环一把拉起张芳:“快走!去看看李延兵到底搞什么鬼?”
  张芳连锁式的拖着小毛:“讲义气的妹妹,陪姐姐走一趟!”
  小毛哭笑不得:“我去,我算哪根葱,哪头大瓣蒜啊?”回头向苏静使劲招手:“郁闷的,快来,快来,一起看看西洋景去!”
  苏静很快小跑过来。季兆筹在后面亦步亦趋。
  
  【3,夜,楚楚家门口,赵大炮,楚楚,张芳,小毛,金环,苏静等】
  
  赵大炮在楚楚家门口停下车,也没拔下车钥匙熄火,就踉踉跄跄的钻出车,扶着车干呕几口,吭里卡哇地没吐出多少,扑通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喘息几口气,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前,吃力的扶着墙站起来,摁着门铃响一阵,又扑通倒在门口,闭上眼睛,打起呼噜。
  楚楚穿着睡衣,打开家门一看,惊恐的倒退一步,用手捂着嘴倒吸一口冷气,很快大胆地踢了赵大炮一脚:“你这是喝醉了,还是快被人打死了?(赵大炮哼哼唧唧的一摆手,一侧身,呼呼酣睡。楚楚气得又踢了赵大炮一脚:)死熊样!你醉不死,不算一回!(再一看赵大炮开来的车,惊恐失色)天啊,怎么是警车?不是这该死的犯了法,这是越狱逃回来的吧?”一时不知所从。
  巷道口传来清晰的人语声。接着一道雪亮的车灯光射来。
  楚楚恐惧的要晕过去,哆哆嗦嗦的迈出家门,藏在墙角的背后看看巷道的动静,金黄色的街灯光,清清楚楚的,张芳、金环、严敏、秀清、宗亚楠等众艳群芳簇拥着小毛和苏静咄咄逼人的走来。亮着车灯缓缓驶来的轿车,正是赵大炮的宝马,司机是一身严整警官服的李延兵。
  楚楚吓得踉踉跄跄的跑回家,哐当关上家门,惊恐万状的喘息。
  李延兵驾车首先赶到,愤恨地踢着赵大炮的活死尸,怒吼:“赵大炮,赵大炮!你这个该死的狗日的,竟敢开着我的警车逃逸到这里,”
  张芳怒斥:“你还有脸训斥他?你这渎职罪还小嘛?”抬脚踢了李延兵个趔趄,再踢第二脚时,被金环有力的拖住了。
  李延兵哭丧着脸,指着最后面的杜晓蝶和宗泉:“冤枉啊!宗泉兄弟和晓蝶妹妹做着证呢!赵大炮这个该死的狗日的,纯属偷车啊!”
  张芳怒视李延兵,几次想挣开小毛和金环严敏秀清等人的拦阻,辣手毒打:“你还主观不用心,客观找原因!你这分明是玩忽职守,才被赵大炮有机可乘的!你这次彻底玩完了你!看苏政委叔会轻饶了你!”
  李延兵彻底嚎哭起来,扑通跪在地上,膝行着,寻找苏静和宗泉杜晓蝶的影子:“苏静姐,我真的冤枉啊!宗泉大哥啊,晓蝶大姐啊,你们可给我证明清白啊,这真的是赵大炮这个该死的,冷不防的偷的车啊,”
  宗泉和杜晓蝶终于从最后面勇敢地站出来:“我们能给延兵兄弟证明,这车,真的是赵大炮这个狗日的,冷不防的偷来的!”
  苏静不得不站出来,挥手示意大家都冷静下来,看着李延兵:“起来!(李延兵赶紧站起来,整冠立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李延兵斩钉截铁:“我要直接向市局苏政委报警,先把赵大炮这个该死的当窃贼抓起来!然后(垂头丧气)再主动要求处分,(又扑通跪在苏静面前涕泪交加,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姐啊,亲姐姐啊,你最知道了,我好不容易熬上这个中队长,这一下要是黄了,我这辈子可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金环果敢地走近苏静:“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李大妈的情分上,你就再费心劳力,帮李延兵哥这一把吧,”
  张芳在背后一瞪眼:“金环!你和这个欠揍的(指着李延兵)什么关系啊,这么大的事,你这么卖力的给他说情?”
  金环羞赧的咬咬嘴唇,正气凛然的面对着张芳:“不错!我和李延兵哥不过是一面之交的朋友!没有多么深厚的关系!可是你看仔细了(指着赵大炮)大家也都看清楚了,赵大炮就是喝醉了嘛!你看,这是他家吗?他躺在这里死睡?”
  苏静看看楚楚关紧的家门,再看看死睡的不省人事的赵大炮,苦笑着摇摇头,仰天喟叹一口气,挥手摆住金环和张芳针锋相对的争吵:“嗯,我看,金环说的有道理!赵大炮这个欠揍的醉成这个熊样,一定不清楚他这是开着李延兵的警车,神差鬼使的跑到了这里来死睡的!这会儿就是真把他当窃贼抓起来,哼,也不过是等他清醒之后,严肃的训斥他一顿,顶多关闭他几天,罚款了事!这样吧李延兵,你起来,你这个过失,首先要主动向局里检讨!有宗泉兄弟和晓蝶妹妹的证明,我会尽量向我叔给你说说情,尽量从宽处理你!这警车呢,你先开回去!赵大炮这个欠揍的呢,在清醒之前,(回眸小毛)就劳累公主想想办法,”
  小毛火冒三丈:“这什么臭事啊,叫我管?”
  苏静一瞪眼:“叫你管,你就管!你要不管,有你好看!”
  李延兵感激涕零,向苏静连连抱拳作揖:“姐,亲姐姐,大恩不言谢!那,我先走了?”转身看着金环,貌似向张芳和小毛严敏他们敬个礼,钻进他的警车,缓缓地退出巷道,瞬间疾驰而去。
  苏静挥手示意众人:“好了好了!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家休息吧,”
  人们都关注着小毛的一颦一笑,欲走又住。
  在苏静的眼色压力下,小毛不得不敷衍笑脸:“是啊是啊,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相信我能处置好这个欠揍的醉鬼的!”
  秀清和严敏母子随即劝导着宗亚楠魏家辉和宗泉杜晓蝶夫妇先行回家去。
  看看张芳和金环还在怒目敌对,纹丝不动,苏静苦笑着摇摇头,转眼看看兆筹:“还傻愣着?先看管着这俩妖精,回咱家等着去!”
  季兆筹抓着头皮,哭笑不得,气得苏静要跑来踢他:“等着找抽呢?”
  季兆筹这才磨磨蹭蹭的伸出双手,一手拉着张芳,一手拉着金环回家。
  金环闪身甩开,跑近小毛:“你们走吧,我和小毛做伴!”
  张芳也有力的甩脱季兆筹,缠住小毛的另一边肩头:“姐们,我等你一起睡!”
  小毛乐的眉开眼笑,要带着她俩先行回家:“走,到俺家睡去!”
  苏静怒斥:“疯丫头!你走了,这戏怎么唱下去?”
  小毛一撅嘴:“我能怎么办?”
  苏静一指搅拌机还在轰隆轰隆响的工地:“不管怎么说,赵大炮目前可是你管辖的部下!这样吧,我陪你去,找几个民工来帮帮忙,把这活死尸抬走!”随手拉着小毛头前走去。
  张芳和金环要同时追随,苏静回头一瞪眼:“在这里等着!跟屁虫似的,我看看你们一时不见小毛能怎么样?”
  张芳和金环随即悻悻地驻足,各朝一个方向鼻孔撩天,谁也不理谁。
  苏静走到季兆筹面前:“没你的事了,回家看门去!”
  季兆筹哭笑不得,想把哈密瓜交给小毛,又咽口唾沫,回身交给张芳代收下,一个人忧郁不欢地走向僻静的近路,点上烟,一口烟雾还没吐出,严敏就从墙角后面闪身出来,面对面地截住了他:“抽哥,”
  季兆筹一愣:“你,还没回家?”
  严敏紧张的看着前面:“苏姨和小毛呢?”
  
  【4,夜,十字路口,苏静,小毛】
  
  小毛和苏静急匆匆走出巷道口,拐向工地的中心大道。
  看看这人迹罕至的前后,小毛要放手毒打苏静:“今晚上没见你吃咸菜啊,这么费力不讨好的瞎操心,还拖累着本小姐?我,”
  苏静粲然:“谁叫你是本集团本社区的公主了?不拖累你拖累谁?你活该倒霉!(正色)你不是有楚楚的电话吗?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开门,先把赵大炮那个该死的,弄进家里死睡去,”
  小毛一白眼:“你这么好心活菩萨,你不会给她打吗?”把手机向苏静一亮。
  苏静推回手机:“我给她打不合适,她还不以为我这是,居心叵测的暗算她吗?(看看小毛眨眨眼,一头雾水,一指头戳得她的脑袋歪了去)你这个抬爪就忘事的迷糊蛋,你不是已经知道她就是那个楚楚动人了吗?”
  小毛一瞪眼,一拍额头:“哦,真是欠揍!可是(愁眉苦脸),她只是承认赵大炮那个欠揍的,是她的什么表哥啊,她一个单身宅女,会开门吗?”
  苏静仰天喟叹一口气:“嗯,赌一把吧,”
  小毛坏笑:“嘻嘻嘻,说,你是不是对赵大炮那个欠揍的,情有毒种了?”
  苏静抬脚踢了小毛个趔趄:“再胡说,先奸后杀了你!(继而忧郁不欢,仰头看天)唉,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毕竟同学一场,真要太无情了,还真的,于心不忍!嗯,郑艳是很恨这个该死的,可她却忘了,她越恨他,就等于她越在乎他!她只有淡定地不恨不怨不挂念了,才是彻底忘了他了!(看看小毛似懂非懂,苦笑着摇摇头)看我,给你个小黄毛丫头说这些天书干啥?对牛弹琴!赶紧打电话!”
  小毛做个鬼脸,嗤之以鼻:“不就是个博士生吗?自命清高,故弄玄虚,有什么好臭美的?”随手拨通了楚楚的手机。
  快到接通限时时,楚楚才欲哭无泪的回话:“小美女,还没睡啊?”
  
  【5,夜,◎一镜两画◎小毛,楚楚,苏静】
  
  小毛没好气:“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快开门!把你表哥赵大炮弄进家里去,别在你家门口丢人现眼了!”
  楚楚哽咽:“我,我开了门,我还能说得清楚吗?你以后,你们以后,”
  苏静旁听到这里,接过手机:“楚楚,我是你,苏静姐,如果你把我当姐姐看的话!今天,要不是事情赶的这么巧,我还真没有机会和你这么直说,你和赵大炮到底什么关系,我早已经一清二楚!我和赵大炮、郑艳什么关系,你也一定很知道了!如果我真会看不起你,真有替郑艳出头打抱不平的,偏心吧,我只需要在教唆着小毛用点小手段,你觉得你还能在这个社区里住得下去吗?赵大炮还能在星城集团混得下去吗?”
  楚楚痛心疾首地哭泣:“苏静姐,苏静姐,我,我很清楚这些利害!只要你真心同情我,可怜我,愿意认我当妹妹,我全听你的,我全听你的!我这就给你开门,我这就给你开门!对了,你能不能和小毛答应我一个乞求啊?”
  苏静:“说!只要我和小毛能办到的!”
  楚楚:“李延兵的对象和金环护士还在外面,你看能不能尽量不让她俩知道我和那个该死的关系啊?”
  苏静:“这个好办!我可以马上支走她俩!”
  楚楚:“谢谢,谢谢姐姐!嗯,还有,等把那个该死的弄进家里来了,我,我能不能跟,跟着小毛妹妹吧,到她家里住一夜啊?”
  苏静看看小毛:“行!我,陪你到小毛家睡觉去!”
  楚楚欢声笑语:“真的?那,姐,咱可一言为定了?嗯,请你们再等5分钟,我先换身衣服,行吗?”
  苏静:“行!”挂机。
  
  【6,夜,巷道里,小毛,苏静,金环,张芳】
  
  小毛白眼相见:“哼,没喝酒的女王陛下,拜托你法眼搞清楚了,那是俺家!你算哪根葱哪头大瓣蒜啊,替本公主当家作主装好人?”
  苏静拉着小毛回走巷道,皱眉沉吟:“咝,我怎么清清楚楚的记得,有位豪气干云的公主,曾不止一次的拍着胸脯,红口白牙的向我许诺,她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她家!嗯,咝,你看我这记性(敲敲脑门),这位伟大的公主是谁来着?”
  小毛噗哧一笑,一脚踢得苏静一耸身:“小妖婆!在这里堵着我呢!”
  苏静嬉笑着前跑两步,驻足等小毛走近,看着前面的张芳和金环:“你先带着她俩走,我和楚楚把赵大炮弄进家里,再去你家,”
  小毛:“那个死猪那么重,你们俩,能拖动他?”
  苏静活动几下手脚:“应该没问题。(用电视广告的言行)相信我,没错的,”
  小毛笑弯了腰:“这么臭美,小心见鬼!”
  苏静头前走去:“哼,我就是专门吃鬼的钟馗!你在这等着她俩吧,”
  张芳和金环一看只是苏静回来了,都满脸惊疑,举步前迎。
  苏静一挽袖子,先发制人:“别多嘴,赶紧走,不许回头!”
  张芳和金环都畏惧地捂着嘴,磨磨蹭蹭地离去。
  小毛在巷道口招招手:“快点走!”头前拐向中心大道。
  张芳和金环这才相继飞身追去。
  苏静看看周围的动静,刚想按门铃,楚楚打开了家门。
  苏静劈头吩咐:“先开开车库门,拿床结实的床单来。”回身钻进赵大炮的轿车,娴熟地倒车,对准车库门。
  楚楚很快打开车库门,苏静迅捷地倒车进去。
  楚楚满脸泪痕,眼圈潮红,感激涕零:“谢谢姐,”
  苏静愠色地一挥手:“少说没用的,赶紧找床床单,把他弄进来!”
  楚楚飞身跑进卧室,很快抱来一床华贵的床单:“这床行吗?”
  苏静双手抓着床单使劲拽拽,没用任何损坏:“行,”拿着床单头前跑出门。
  赵大炮还在呼呼噜噜的死睡,毫无清醒的反应。
  苏静把床单一抖,在赵大炮身边的地上铺开,楚楚默契地站到赵大炮的下身,和苏静同时用力,把赵大炮翻滚到床单中央。楚楚要抢着抬赵大炮的上身,苏静一摆手:“还是我来吧,”双手抓起床单提了两下,把赵大炮兜实了,一咬牙,卯足了劲,抬起了赵大炮的上身。
  楚楚赶紧抓起后面的床单两角,咬紧牙关,卯足劲儿,抬起赵大炮的下身,顺着苏静往门里倒退的力度,吃力的往前走动。
  刚走进大门没几步,楚楚再也抓不住床单,把赵大炮的腿脚松掉在地上。她尴尬地搓搓手,面红耳赤地看着苏静:“不好意思,姐,你真厉害!”
  苏静随即放下赵大炮,挥手擦一把额头,豪壮地蔑视着赵大炮的睡相:“哼,当年同学的时候,这欠揍的,没少挨我的揍!”
  楚楚捂着嘴,笑弯了腰。
  苏静白一眼:“傻笑呢你?”低头弯腰抓起床单。
  楚楚赶紧低头抓床单,季兆筹和严敏瞬间不速而至。
  季兆筹跑到前面给苏静帮手,从容地嬉皮笑脸:“妇唱夫随,干活不累!”
  
  【7,夜,楚楚家,苏静,楚楚,季兆筹,严敏,赵大炮】
  
  严敏从楚楚手里夺过床单,一个人轻松的提起赵大炮的下身,一声不吭,目不斜视,楚楚震惊地不知所从。
  苏静乐得轻松,白眼看着丈夫:“怎么又回来了,不在家看门?”
  季兆筹嬉皮笑脸:“大门上着锁,家里没有火,黑灯半夜鸟不落,能有啥灾祸?忧患是老婆,顶尖香饽饽,风筝没线多风波,被人抢去我咋过?”
  苏静笑的差点崴了脚:“哎呀,(随即理智地咬着牙,看着后面,一气把赵大炮抬进客厅中央,第一个松手,扔下赵大炮)就这样吧,”搓搓手,一手掐腰,一手拍着胸口喘息。
  季兆筹和严敏还想坚持:“就这么扔着?”
  苏静愠色地连连摆手:“哼,没把他扔进下水道里,见他奶奶的鬼去,就不错了!还想把他抬到天堂上去啊?”
  严敏转眼看看楚楚只是傻呆呆地亦步亦趋在他身边,没有明确的指点,随即和季兆筹相继放下赵大炮,任他那样死睡在地板上。
  苏静挥手指示楚楚:“给他拿床被子来,”转身从沙发上拿过一个抱枕,季兆筹眼疾手快地夺过,一个人给赵大炮放在了头下。
  楚楚很快从卧室里抱来一床被子。苏静和严敏同时伸手帮忙伸开被子,给赵大炮盖上。
  苏静刻不容缓地一挥手:“走!”
  严敏第一个走出门去,头也不回。
  楚楚急躁地潮红了脸:“等等,”飞身去拿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还想再前走去打开低柜拿什么。
  苏静已经推着季兆筹走出屋门口,回身愠色地一招手:“还磨蹭?快走了!”
  楚楚赶紧轻盈盈地跑近两步,又驻足“去你家?合适吗?”
  苏静一手拉着楚楚出门,一手关上这客厅的灯:“你不是去小毛家吗?”
  楚楚看看前面的季兆筹,窘迫的低下头:“抽哥不是刚回来吗?”
  苏静随手关上房门,搭着楚楚的肩头走向大门,向季兆筹一挥手:“可怜的老公,难为你今晚还一个人抱着枕头睡吧,啊?”
  季兆筹一步走出大门,回头嬉皮笑脸:“放心,只要你到小毛家去睡,我就没啥好难为!有没有枕头都好睡,美滋滋的不流泪!”
  楚楚笑的差点岔了气:“你们俩,这是,还没谈完恋爱呢?”
  苏静推着楚楚一气走出大门:“就会傻笑!(娴熟地一下锁好大门后,看着丈夫和严敏越走越远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仰天喟叹一口气)嗯,要是没了这种恋爱的滋味,婚姻,唉,可就真成了爱情的坟墓了!”
  楚楚瞪大明眸,倒吸一口冷气,惊疑:“你,你,你们也冷战?打死我,(摇头)都不能相信!”
  苏静白一眼:“哼,(看着前路)真正和谐美满的夫妻是谁?”
  
  【8,夜,小毛家,小毛,张芳,金环】
  
  一楼的书房里,豪华的老板台,台式电脑宽大的液晶显示屏。
  小毛娴熟的操作着鼠标,打开一个存储的录像。
  张芳和金环一左一右簇拥着小毛,安静专心地看着瞬间满屏的画面。
  这是一段摄影技术很一般的现实生活的录像,片名:热烈祝贺王磊同学考取山东大学。
  小毛抽身让位:“好好看看,看看你们的眼力怎么样?”
  镜像展开,王磊同学被山东大学录取的通知书,
  镜头慢慢后拉,露出王磊的面目越来越清楚。
  张芳和金环同时瞪大明眸,面面相觑,惊呼:“天哪,这不是,严敏吗?”
  小毛在后面一撇嘴:“哼,还是天天给人相面看病的医生护士呢!严敏那小子,有我哥这么健壮这么帅气吗?”
  张芳干脆把王磊的全身定格,和金环再认真仔细的看看。
  张芳频频点头:“还真的呢,严敏还真没有这帅哥健壮、老成呢!”
  金环惊喜的一把抱住小毛:“这真是你哥?他现在在哪儿?”
  小毛淡定地看着王磊的图像:“我哥,就是拍完这段录像的第三天下午,(深深喘息一口气)惨死在我,(欲哭无泪)大舅家了!”
  金环和张芳花容失色:“啊,”用手捂着嘴,面面相觑。
  小毛咽泪装欢,伸手点击图像继续下演:“好好认认哪个美女是本小姐?”她很快定格了一个镜头:王磊像大树一样站在中间,前面搂着一个个头不到他胳肢窝的小女孩,穿着初中生的标志服,如花似玉的面孔,乌溜溜水汪汪的眼睛,满是聪明文静劲,小鸟依人的偎依在王磊的怀里,幸福甜美的笑着。王磊同时招揽着一个穿着高中生的标志服、个头高过他肩头、天生丽质的大女生,留着小毛现在这样的披肩发,朝气蓬勃的眼神和笑脸很像小毛现在的精神,一只纤纤手做着顽皮可爱的V型手势。
  金环和张芳使劲看看图像,再看看小毛,迟迟疑疑。
  金环猜测的不自信:“咝,嗯,这个小美女,是你?”
  张芳摇摇头:“这个小美女,有点像,又不像!这个大美女,咝,也不太像,”
  小毛自豪地一白眼:“哼,都什么眼神?这个小美女,就是10年前的本小姐吗!那个大美女,是我欣欣姐!”
  张芳一瞪眼:“你雷死人吧你!这会是你?你有这么文静?糊弄谁呢?说,这山寨版从哪里盗窃来的?”
  金环苦笑着推搡小毛一把:“你干脆掐死我吧!我苦闷,我怀疑,”
  小毛笑不起来:“爱信不信,随便苦闷!”操作鼠标激活图像,快进一段,正常播放,很多人在围着一张大圆桌吃饭。张芳和金环的讶异开始平静:画面里最年轻漂亮又高贵出众的少妇,分明就是没有今天成熟丰腴的王凤英。
  小毛指着最上首的那个敦实淳朴的的农村壮年汉子:“这就是我爹,在我们老家十里八乡,是首屈一指的好木匠,干泥瓦匠也很出色的!(指着左下那个英俊帅气的青年)这就是我姑夫,我欣欣姐的爸爸孙博!(指着他爹下手那个一脸猴精气的农村青年)这是我,大舅,(指着她大舅下手那个颇有姿色的农村少妇)这就是我娘!(指着她娘下手的那个一脸乡村气的女孩)这是我大舅的女儿玲玲,我要叫她表姐,(指着玲玲下手那个秀气的农村少妇)这是我大妗子,(指着她姑夫以下的王凤英,自豪的笑)看清楚没有?我姑妈从小就是我们十里八乡顶呱呱的大美女、大才女,还是个不好惹的大辣女!我今天这脾气,就是我姑妈一招一式培养出来的!嘻嘻嘻,这个小不点就是本小姐了,”
  金环只是关注酷似严敏的王磊:“这真是你哥?他到底,”
  小毛阴沉了脸,背转身擦一下眼泪。
  张芳赶忙边招揽小毛,边白眼看着金环:“行了!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金环惊悸地一缩头,用手捂着嘴。
  小毛努力的抿嘴笑笑:“啊,没什么没什么,都是我不好!(关上电脑)是啊,都10年了,事过境迁了,还有什么好掉泪的呢?”和张芳勾肩搭背着出门。
  金环仇视着张芳的背影,落寞地跟着后面。
  张芳看着客厅:“都几点了?苏静姐怎么还不回来?”
  可视对讲门铃响起。小毛欢快地去看门铃屏幕:“嘿,说曹操,曹操到!”一摘对讲话筒,门打开,苏静带着楚楚走进门。
  小毛飞身跑去门口打开房门:“呀,够神速的啊,来就来吧,还打劫来个大美女,给我做压寨夫人呢?嘻嘻嘻,欢迎楚楚姐!”伸手招揽楚楚。
  楚楚羞赧的低着头,步子越迈越小。苏静从后面推着楚楚一步走入客厅:“有啥好害羞的?小毛又不是色鬼,真会泡了你!”
  小毛和张芳金环相继捧腹大笑,楚楚捂着嘴笑弯了腰,渐渐不再拘谨。
  苏静解着外衣,到鞋柜前换着拖鞋,看着小毛:“准备过狂欢夜么?还不去收拾房间睡觉?”
  小毛忸怩着小丫鬟的作态:“启禀夫人,您是单人单间呢,还是要个三陪小姐呢?”
  苏静噗哧一笑,走向卫生间,白一眼:“陪什么?陪你个头啊?”
  小毛看着苏静的背影,继续忸怩作态:“哎呀,夫人息怒,这么时髦的行业,你咋不知道呢?一陪你洗澡洗的爽,二陪你唠嗑到天亮,三陪你睡觉挠痒痒,”
  苏静笑着走进卫生间,回眸冷眼:“你精力充沛,爱陪谁陪谁去吧,我一个人睡,不受你那种洋罪!”随手关上房门。
  满堂美女哈哈大笑。这一楼有两个卧室,小毛指给张芳和金环一人一个,最后带着楚楚上了二楼。
  楚楚低着头,跟在小毛后面,磨磨蹭蹭:“你不嫌弃我?”
  小毛一绷脸,眨眨眼:“嫌弃你什么?(做害怕状)你不是真是花妖变得吧?”
  楚楚忍俊不住噗哧一笑,白一眼,加快了脚步,和小毛衣袂相连:“我和赵大炮的事,我,(低下头)我骗了你,我不是他表妹,是(咬咬嘴唇)是他的小三,很不要脸的,小三,”
  小毛正色的眨眨眼,一翘大拇指:“够直爽!凭这一点,我看谁敢嫌弃你?(搭着楚楚的肩头迈上二楼,走向客厅)我知道,像我这样幸运的女孩并不多!这么大的社区里,不就我一个吗?我知道,从我初中到大学的同学中,你这种情况的女生很不少!甚至刚上了大学没几天,就不得不靠人养活着,才能继续读书!(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放到茶几上,和楚楚并肩坐在沙发上,)我不能给她们帮助,就感到很羞愧很耻辱了,我那还有脸再去嘲笑她们嫌弃她们呢?我相信,如果我姑妈没有这么富有,没有这么疼爱我,说不定,为了生活,我也会随波逐流,去职业卖身的!”
  楚楚感动的泪如雨下,猛然抱住小毛的肩头,哽咽:“我没看错,苏静姐,也没有说错,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妹妹!”
  小毛拍着楚楚的肩背,仰天喟叹一口气:“别忘了,我也是农村出身的女孩!小时候,我们家也穷过!我很记得穷的滋味,有多么难吃难言,有多么难堪,一辈子,都忘不了!”
  楚楚慢慢地挺起上身,眼睛潮红,满脸泪花,抚摸着小毛的秀发脸蛋爱不释手,嫣然一笑:“真想把你当唐僧肉咬一口!”
  小毛羞臊地一把拨开楚楚,蹦跳起来:“得了吧你!我发过誓了,从今往后,除了我未来的老公,就是我姑妈和我欣欣姐苏静姐,都不许再这么亲我了!都拿我当唐僧肉,都啃得我不长个了!”
  楚楚灿然大笑:“天啊,这么痛苦啊?”
  苏静在楼下喊:“小毛,你这个没记性就欠揍的,给我拿下睡衣来!”
  小毛赶忙:“哎,夫人,来了,”跑进她的卧室,拿出一件睡衣跑下楼去。
  苏静一头湿淋淋的秀发,已经穿好外衣,在张芳和金环的簇拥下走向客厅。
  小毛一眼知趣,回眸二楼看看楚楚没追来,飞身跑近苏静。
  苏静回眸,一指楼顶:“怎么样?”
  小毛白一眼:“没问题!你这是回家?(把睡衣往沙发上一摔,仇视)见不得老公的小淫妇!你在这里寡妇睡一宿,能难受死啊?”
  苏静苦笑着一指门口:“你要不怕那个不要脸的借酒使坏,你就把他叫进来!要不,你就把他打成植物人,忘了咱家门!”
  小毛破嗔为笑:“哦,我看看去,”头前跑出门去。
  
  【9,夜,大门外,季兆筹,小毛,苏静】
  
  昏黄的路灯影里,季兆筹亢奋的喷云吐雾着,在大门前走来走去。
  大门猛然打开,小毛拿着电警棍跑出来,装腔作势:“大胆毛贼!说,你深更半夜的,在这里转悠什么?”
  季兆筹捂着嘴,笑弯了腰。
  苏静走出,向家的方向一扬下巴:“走吧,”头前走去。
  小毛用电警棍指着兆筹:“哼,你不让我们好睡,我就叫你还是光棍活见鬼!”
  兆筹哭笑不得,紧追几步:“天使妹妹,息怒,息怒!我只是想来问问,我这几天在家休息,就把多多接回来吧,”
  小毛惊喜,驻足:“哥们,真的,这不是鬼话?(一绷脸)这点破事,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用得着这么费鞋劳力的当面请示?说,到底想搞什么鬼你?”
  苏静回眸看看,张芳和金环只是在大门口探头探脑,二楼的窗口不见楚楚的影子,毅然驻足,仇视着丈夫:“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赵大炮和楚楚这么好吗?”
  季兆筹一哆嗦,惊恐失色:“别胡说!”要落荒而逃,被苏静一把揪住。
  苏静冷笑:“跑什么跑,小毛又不是外人?(用手指点着丈夫恐惧的面孔)你先说,你对郑艳的关爱,是不是有点超温过火了?”
  季兆筹哆哆嗦嗦,摇摇欲倒:“你,你你别胡说,我和郑艳是清白的!”
  苏静给丈夫整整衣领,笑里藏刀:“我知道,我相信,只要郑艳和赵大炮离了婚,你们俩还清白的了吗?”
  季兆筹拔腿就跑:“你胡说!我和郑艳,不会那么过火的!”
  苏静口蜜腹剑:“我相信,等郑艳和赵大炮平分了财产,你们俩一定会下定决心私奔的!所以,我一直在尽力成全你俩这个心愿,”
  季兆筹怒目:“你还胡说?”要挥手打苏静,又瞬间嬉皮笑脸地收手退步,小毛的电警棍悄然顶着他的肚子,伺机放电打倒他。
  小毛杀气腾腾:“我看你敢动我姐一根汗毛!打死你这个昧良心的大坏蛋!”
  季兆筹连连抱拳作揖:“对不起对不起!打死我活该,打死我活该,都是我不理智,都是我喝昏了头,”
  苏静擦一把眼泪,头前走去:“你就是打了我,踢了我,我也不怪你!我一直很清楚,干家务活,我十个苏静,也不如半个郑艳勤苦贤惠,任劳任怨!就是做顿饭,你不做,我就懒得锅子不动吃泡面,根本不像正常人过日子的样吗!再说带孩子,就一个多多,我还真像多了这个孩子,”
  季兆筹泪流满面,头前拦住苏静,点头哈腰:“都是我混账,我喝醉了酒,都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别说了,好不好?”
  苏静背转身,面朝着小毛,侧着脸:“不要怪我和你冷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郑艳那里拿了十万块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到底想干什么?”
  季兆筹瞪大眼睛,喘息急促,摸出手机要打电话:“这,你怎么知道那十万块钱,是我从郑艳那里拿的?是不是郑艳告诉你的?”
  苏静嗤之以鼻:“你回去再好好看吧,郑艳给你装钱的那个包,本是我给她的!你们以为我忘了,也认不出来,在包里的商标上,还写着郑艳的名字呢!”
  季兆筹狼狈的欲哭无泪,抓头挠腮,团团乱转:“我怎么就没注意呢?她怎么也这么粗心大意呢?这不是背后捅我一刀吗?”
  小毛拿着电警棍指点着兆筹:“哼,你完了,你这罪恶大发了!还不赶紧回去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去,真等着尝尝这电棍的滋味精神精神吗?”
  季兆筹赶紧调头跑走几步,又倒回:“我就是从郑艳那里拿钱了,还不止十万呢,又能说明什么吧?”
  苏静从小毛手里一把夺过电警棍,打开开关,棍头吱吱冒着电火,狰狞着面孔,向季兆筹捅去:“我再叫你不知羞耻,再叫你嘴硬?”
  季兆筹惊恐失色:“你你你,来真的?(用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算你狠!你今晚上,(回头指点着苏静)别想回家了!”一气跑进家门,不见了踪影。
  小毛哈哈大笑:“抽哥,抽哥,狗撵兔子不回头,狗撵兔子不回头,哈哈哈,你就一搂两个枕头睡,梦中情人当三陪!你要再犯神经来捣鬼,我就打断你的兔子腿!”
  苏静捂着嘴笑弯了腰,猛然一白眼:“谁是狗呢?你撵兔子去吧!”回头看看二楼,和小毛默契地转身回家。
  小毛交头接耳:“抽哥和郑艳真有一腿?”
  苏静黯然神伤:“不确定,”
  小毛:“有这迹象对不对?(一把夺过电警棍,拔腿要追)这个欠揍的,”
  苏静一把揪住小毛:“你小丫头就别添乱了!(仰天喟叹一口气)唉,这事也怪我,我不该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小毛瞪瞪眼,咽口唾沫:“要说借钱,他怎么不找我借呢?怕我不给他吗?”
  苏静白一眼,忍住笑:“你是他亲妹妹啊?他还不向我咳嗽一声呢!”
  小毛瞪大眼睛:“那这里面就有鬼,”又要转身去追。
  苏静一把揪住小毛走进大门:“别胡来!这就是男人的虚伪!(仰天喟叹一口气)嗯,他可以在外面混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在老婆面前皱皱眉!”
  
  【10,夜,小毛家,楚楚,严敏】
  
  二楼客厅。楚楚站在楼梯口听听下面的动静,要蹑手蹑脚地下去,小毛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楚楚惊疑地一扬眉毛:“这么晚了,谁呀?(走近茶几,拿起手机一看,喜笑颜开,稍作斟酌,走到窗口,藏身在墙角,接听来电)你好!还没睡啊?”
  严敏的OS:“哦,你是,”
  楚楚羞赧的咬咬嘴唇:“我是楚楚!刚才,真的很谢谢你!”
  
  【11,夜◎一镜两画◎,楚楚,严敏】
  
  三楼的阳台上,严敏看着小毛家,瞪大眼睛,喘息几口:“哦,是你?小毛呢?你们怎么还亮着灯,还没睡啊?是不是,”
  楚楚:“可能是季兆筹哥来找苏静姐,都下去了,”
  严敏释然展颜,点点头:“哦,抽哥喝的有点过头了!苏姨,生气了?”
  楚楚脉脉含情:“你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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