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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相思草>第二十一章 这是暂时的

第二十一章 这是暂时的

作品名称:相思草      作者:柴瑞林      发布时间:2014-12-11 16:48:58      字数:7649

刘春给他们帮忙前就对李玉说过,这是暂时的,要他们把正在寻找保姆的事情抓紧。李玉却说,你在别处当妈子也是当妈子。姑姑听了以后心里很不受用,看在李老师份儿上,就硬撑着。
  这李玉和她的丈夫王点点却把刘春不当人。夜里孩子拉了,也要叫刘春过去。刘春如果不过去,也能讲得通,可是她同情李老师。她知道,她如果不过去,李老师就得被喊起来擦屎。
  不过,刘春去了,一开门,李老师也会被惊醒,然后两个人都去擦屎。李老师看刘春这么被不当人,生气了说了李玉几句。王点点不依了,拉着李玉去做亲子鉴定。说他也受不了这麻烦,如果不是亲的,李玉和野种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去,他一走了之。
  李玉哭得寻死觅活,不吃不喝不奶孩子。王点点第二天不来了,李玉也去住在单位不回来了,把孩子扔给李老师,刘春自然被拴在那里了。李玉什么时候回来,她什么时候才能轻松一点。孩子一夜得喂几次奶粉,她只好给热,晾适温了给灌,李加禾老师想去帮她又怕更深夜静不方便。
  就这么注意,邻居也有了传言,田校长可能听到一点什么,昨天转悠过去了。进了门,看到刘春抱着孩子给喂奶,李加禾坐在茶几旁边正在给学生批改的作业,看得出来两个人坐得很近。他就问道:“李老师,你们办事也不给我们说一声?”
  两个人正在发楞,田校长又说,“这事我们校方一定给你们再张罗张罗,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们俩结婚。”他一说完还不等他们两个人解释就很快走出去了。
  校长在半路上碰到李玉问了,李玉说确实没有办什么结婚手续,校长知道自己误会了,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可是李玉却起了疑心,怀疑父亲和刘春有结婚的意思。就把这事告诉了王点点,王点点说如果不回去把家中的东西转移过来,有可能就有李家的“肥水”流入刘家田地里的可能。
  王点点和李玉回来了,哄骗李加禾说关于孩子的检验问题已不存在,他们要经心上班,看好自己的孩子。
  李加禾十分高兴,觉得大女儿还是长大了,女婿能回心转意也是好事,这日子有了过法。当他和他们商量孩子以后谁来带领的问题时,李玉说,要雇一个小保姆,在家中抱孩子,父亲只给看住一点儿就行了。李加禾认为这样很好,凭什么总劳累人家刘春。
  刘春对李加禾说,起初还把你愁的,现在孩子们不是都回来了吗。李加禾笑眯眯的,把过去女儿的不尽人意全抛到了脑后。
  刘春回去后的第二天一早,李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小保姆还没找到,请姑姑再来帮几天忙。刘春想,多少天都帮过来了,磕了头也作个揖吧。
  刘春来了,还未看到孩子,李加禾房子的状况使她惊讶。博古架上的奇石、古砚、精雕的石头和葫芦都不在了,把一切绘画方面、书法方面、诗、词、文章的书籍都拾掇得干干净净。她以为李加禾和女儿闹了别扭要搬走,这种疑问一刻还得不到解答,李加禾上课去了,李玉和王点点上班去了。
  刘春正在猜疑,卧室里边的电话响起来,她连忙去接,是李玉打过来的,说姑姑来了就好,就好,她等不上了,上班时间到了,只好先去了,到了岗上才打电话询问。
  刘春和她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去卧室看孩子,孩子还在睡梦中,她不由得又四处看看,以往的好多东西都不在了。当地上放了一个四周有空隙的木条钉成的箱子,看起来是临时从哪里找来代用的,在里边装上了几筒子色拉油,旁边放一袋大米,一袋面粉。还有几个纸箱子,里边可能都装满了东西,刘春没有一一打开,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家中的人要干什么。
  孩子醒来了,刘春按照常规给孩子换尿布,喂水、喂奶,而后抱出来转转。
  这中间,有些整日没事干的家属围过来,先看孩子,说孩子如何如何可爱,接着打问李加禾家中为什么转移东西,整箱子整车子地运着走了。
  刘春说她真的不知道,只有等李老师回来问问了。这些家属才算放脱了刘春。
  刘春一进去,她们就说开了。说话的内容是李加禾要和这一女人结婚了,她们没谈好之前就在一起住了。这个女人不太地道,把好多东西都转移了,李加禾的大女儿没办法了,才回来把还没来及转移的东西运走了一些。
  好话不出门,瞎话一溜风,满城风雨,全校哗然,只有刘春和李加禾还不知道其中文章。
  多少天都照顾着孩子,上着课,忙着学生的训练,把李加禾累得都上早自习了,才从梦乡中醒过来。
  他还在床上没穿好衣服,女儿就打招呼说要上班了,一会儿姑姑过来看孩子。李加禾夜里听到了些动静,没有往别处想,只向梦中贪婪,一出斗室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把东西都弄到哪儿去了。
  李加禾没来及洗脸吃饭,先给李玉打过去电话询问情况。对方说,要雇保姆,家中地方小,就把东西先收起来,运到她们单位上在她的一个套房中去存放。这些东西放在家中也没多少急用,等孩子大了,保姆走了,就拿回来。
  李加禾十分生气,训了女儿几句说:“你们有房子了,不把孩子带过去过,别腾在我这里,打乱我的生活秩序。把常用的,我喜爱的奇石古玩都弄走,让我怎么有心思在这房子里呆下去。”
  李玉说:“人家老人都为子女着想,爸爸多会儿给我们姐妹们想过。你把我妈……现在又多余我们……”
  李加禾气坏了,扔了电话,想坐下去冷静冷静,下自习钟声响了,第一节就有他的课,快快地出了门。
  这一整天,李玉和王点点没有回来,孩子和做饭的事情只好是刘春的了。
  好容易等到李加禾回来,刘春询问情况,李加禾都照女儿说的说了。刘春说,把你喜爱的东西都放一边去了,生活中就缺少了乐趣。李加禾气不过了说:“随他们去吧,我也是快死的人了。”
  刘春抱着孩子笑着说:“这么好的社会,这么乖的孙儿,还把死记住不忘。”
  李加禾苦笑了一下。
  李加禾每天都在下课后,把孩子接过去请刘春做饭。起初是他很习惯地卷起袖子下厨,刘春来了不让,要他抱孩子,她去做饭,今天也就还是刘春做饭去了。
  刘春去挖米,袋子是空的,去挖面幸好还有三几斤,昨日买的蔬菜幸好有几样。把菜拣好去倒油下锅,一只装了一半斤油的筒子,轻飘飘的还把用了劲往上提的刘春吓了一跳。再看看厨柜里、冰箱里存放的东西都不在了,就对付着弄了一顿饭。
  晚饭后,刘春把这些情况讲给了刘丽丽,刘丽丽说,也许他们要把重点移过去,在他们小两口那里过日子了。
  当时王建设也在,王建设说不对吧,把博古架上,房间里别的东西搞走,说是把房子腾出来,要来保姆,和你们说的这些不是相矛盾着吗。
  刘丽丽说,敢情不会因为姑姑吧。刘春说哪可能呢,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是啥人。
  刘丽丽说,李玉说正在找保姆,姑姑过几天就回来了,她要怎么就怎么去。
  王建设说,李加禾老师命苦,生下这女儿脾气怪,脾气好的李兰又死了,他有苦都没处诉,只要有一个伴就可以活过去了。
  刘丽丽瞪一眼王建设说,还要一个伴,伴到他们那里怎么活?原来还想把姑姑介绍给李老师为伴,现在我变了。姑姑不同意,姑姑同意也不要她去。
  刘春还在思忖,后来说:“李老师这个人太可怜了。看到他心爱的东西都不在了,就抱起丽丽给李兰画的《少女图》,摸摸说,我的儿啊,只要你在爸爸身边爸爸就能活下去。说到这里老泪纵横。”
  刘春撑不住哭了。
  刘丽丽也掉下了眼泪说:“李老师真的……往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李玉的孩子缠着他,虽说累还可以忘些事情,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孩子是可以分心,可是老累着,还有正常工作,怎么能吃得消呢?”刘春深有体会地说。
  “姑姑可能也撑不住了?”王建设问刘春。
  刘春用右手垫在后腰上说:“我的腰腿都来不了了,再累下去,也要短命了。”
  刘丽丽给姑姑捶捶腰说:“姑姑的心也别沉,帮别人不要把自个儿搭进去,悠着点。”
  “就是呀,一定要保重自己。”王建设说。
  刘春含情地说:“还不是看在李加禾老师对丽丽学生的支持的份儿上。”
  “就是这个道理。”刘丽丽接着说。
  刘丽丽说:“姑姑这么一说,我的心中更加难受了。为什么李老师千方百计帮我,我却不想让姑姑经常帮助他呢。说来也自私。”
  刘春感慨地说:“说了半天,咱们莫过帮他抱抱孙子,做点儿饭、收拾收拾房子,都是些小事情,还是他帮咱们的意义大。”
  “就是呀!学生在李老师的帮助、教导下,悟性很大,进步很快,去年录取多了,局里、省上都来了解情况,让我谈教学经验,要资金嘉奖,当他们听说是李老师在背后作了大量的工作时,都去看望了李老师。不知后来为什么没有奖励李老师,我老琢磨这件事情,感到蹊跷。”刘丽丽说完看看王建设,好像答案在王建设的脸上。
  王建设收起笑容说:“对你也没嘉奖嘛,你还不觉得蹊跷吗?校方就是那么怪。去年数学组成绩没上去,却奖励了几个。当时大家的意见都很大,还吵吵嚷嚷了一阵子。”
  “知识分子成群的地方就是这样,听起来对不公平的事情都吵吵嚷嚷,出面争理的却寥寥无几。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刘春说。
  刘丽丽说:“如果真的嘉奖我了,还怎么面对大功臣李加禾老师呢!”
  三个人都说是这个理儿。
  他们又说起了李加禾老师的事情,王建设说,还忘了告诉你们呢,独娃和李芹来了,说还可以住几天。
  刘丽丽说大约又有几天可以休息的假日吧,那三口儿来了,李老师的负担就减轻几天。
  刘春说,他们要来的事情李老师也说过了,还说来了可以放我几天假。
  王建设说,这位李老师怎么这么说话。姑姑一不是他家的人,二不是他们出钱雇的,是给他家帮忙的,还说“放假”,“放假”的。我一听就不高兴。
  刘春说,这么说也没有啥,李老师也是说句幽默的话。他实属无奈,自我解嘲吧。
  三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刘春赶紧过去给李玉交代了关于孩子的事情,交代完正要离去,李玉说你把孩子的奶粉盒放到哪里去了,几个人找不到?
  刘春说,放在冰箱的冷藏室里,说着就跑过去找到接到李玉手中。李玉看了一阵,用手掂了掂,然后看着刘春说,这奶粉咋完得这么快?
  刘春说,你那几天都不回家,不像你在家的时候,只作为补充,那是要全靠奶粉的,你没算算,这一盒还是我买的。
  李玉不高兴了说,某某人家雇了一个保姆,专门偷吃孩子的奶粉。几个月下来,她肥了,孩子瘦得像一根筷子。那样的保姆连敌人都不如,是最害人的人精。
  “李玉,你把话说清楚,是我偷吃你儿子的奶粉了?”刘春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她一时气坏了。
  李玉不再理她,和妹妹李芹进了里间。
  刘春年纪大了,会控制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出来回去了。
  李玉对李芹说:“你不知道你走了这些日子,我们是怎么过日子的。”
  李芹睁大眼睛,看着李玉觉得很焦心,姐姐他们到底怎么了。
  李玉又说:“爸爸看上刘丽丽的姑姑了,他们白天黑夜泡在一起,邻居都传开了。”
  “这么快?我简直不敢相信,刘春姑姑就愿意到咱们家中来?”
  “你认为咱们家屈了她?”
  “咱们家确实很困难,房子小,又没装修,除了几件破旧家具什么的,啥都没有。”
  “咋没有?”
  “有啥吧?”
  “你把值钱的东西都没放在心上。”
  “不就是你搬走的这些不顶衣穿不顶饭吃的石头、砚台、书籍,还有能顶吃,能顶穿的东西吗?”
  “这些东西值不值钱只是听王点点说,就是不值钱,也不能让她个外来女人占为己有。后边还有该防的要防住。”
  “还有防的?”
  “爸爸每月领的工资,一定要抠紧。这事很重要。”
  李玉说着,王点点进来了说:“你们说的我在外间全听见了。李芹你要和你姐姐一条心,你姐说得对,对后面的一定要防。他们的手续还没办,尽量推掀在门外,不许他们办。”
  “咋推掀得住?”李芹问姐夫。
  李玉的表情很急,看着王点点。
  王点点说:“办结婚证需要户口册,把这东西管起来。”
  “对,今天就放到咱们那一边去。”
  “还有要紧的事。”王点点说。
  “快讲啊!都啥时候了,还慢腾腾的。”李玉睁大眼睛,盯着王点点。
  王点点慎重其事地说:“后娘心都毒,小心对孩子下手,把孩子害了。”
  李芹说:“不可能吧?姑姑那人慈眉善眼的,她能害了孩子?”
  “以后不许叫姑姑!”李玉说。
  王点点说:“后的都是这样,表面装着慈善,内心打算着如何作祟。”
  “孩子以后千万不敢让她单独粘身。不过,要雇人又要给工钱,少给一分钱人家都不干,来家里,条件不好就要走人。现在社会发展了,劳力值钱了,在外打工的人和以往的不一样了,把自己的身价都抬起来。”李玉不想罢了,一想还真愁苦了。
  小芹微微笑了说:“就让她带吧,不会有事的。她要和爸爸在一起,不会生那毒心,她也是人呀,一辈子不生养的,自然爱惜孩子。”
  几个人正在紧张,孩子在里边呜哇呜哇地哭叫开了。
  李玉蹦起来说:“快看,孩子的哭声和以往不一样,出事了!”说着往里间跑去。
  王点点不以为出事了,他想孩子在里间,有巧巧陪着玩,不大一会儿还笑得“咯咯”的。
  李玉和李芹进去,马上大呼小叫开了,说孩子真的出事了。
  王点点进去,看到巧巧像犯了大错误一样,呆在那里看着大人们要怎么办。
  孩子张大嘴,不能顺当地出气,打着气结,哭不像哭,叫不像叫,李玉把奶头塞进嘴里,孩子就闭气,一个激灵打得全身颤抖,脸都发紫了。
  这可怎么办。几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胡乱折腾。
  独娃听见了,跑过来,用短小可怜的双手把孩子托起来说:“快送医院,赶紧出去挡车!”几个人才算有了主张,把孩子包了,由王点点抱着,赶着送过去。
  到了急诊室,大夫问孩子的情况,李玉说:“孩子这几天是我们后娘看着,今天突然这么个样子,求求大夫救救他。”她已大哭不已。
  王点点把手中的孩子放在大夫指定的床上,进行检查,他红着脸,眼泪都出来了说:“大夫,是后娘搞的鬼,赶紧抢救。”
  李芹和独娃把自己的孩子都忘记在家中,也在这里瞎忙乎。
  大夫说抢救孩子是医院的事情,你们全都出去,在过道的长椅子上坐着等着,不许在这里哭哭闹闹,要沉住气。大夫说着把他们一齐攉出去。
  李玉一出来“妈哟”一声就趴倒在地上软了。
  几个人连忙给她掐人中,捋胸膛。王点点几个月来都没有尽到爸爸的责任和义务,这一阵却实实在在认为孩子是自己的了,怨李加禾把这个不了解根底的女人弄到家里来,害了他的孩子。
  独娃尽力托着李玉的身躯,对坐在长椅上泪水纵横的王点点说,医生正在抢救,一定能救过来,咱们一个是先别急,一个是不要先怨姑姑。姑姑走时孩子好好的,都几个钟头了,要是他害的,早出事了。
  王点点在火头上,立起来,照准独娃屁股后边就是一脚。他穿着皮鞋,独娃被踢得和李玉分开了一截子远。王点点又大声叫道:“把她抱起来,抱起来!”
  独娃趴过去又托起了李玉,李芹也在帮忙搓胸,掐人中。
  王点点看李玉活过来了,眼睛痴呆呆望着他,要说什么,就说:“李玉,你千万不敢出事,好好呆着,孩子一会儿就救过来。”
  当王点点看着正在听着他说话的独娃又说:“看,你看个球,你还说刘春带孩子这些天没有事,唯今天出事,只有笨驴才这么分析问题。今天她给孩子作了手脚,是想脱离杀害孩子的干系,难道不是吗?肯定是这么,她一个带着孩子,当然不敢,她是一个狡猾的女人,不是你独娃!”
  李芹看姐姐过来了,就对姐夫说:“静静等消息,我们在这样哭哭吵吵,里边大夫咋工作。再说吧,医院里都是病人,会影响他们的情绪和家人的情绪。姐夫,别说了,咹,好好待着。”
  王点点更火了,指着李芹的鼻子叫道:“这孩子敢情不是你的,如果是你的,你怎么待得住嘛,我问你,你回答!”
  “姐夫,你疯了,快别吵嚷了。”
  李芹的话音一落,王点点红了眼,还要和她争,李玉却大声哭叫起来,李芹和独娃都乱了方寸,不知如何平息这不该发生的风波。
  一个护士出来了,坚决制止他们这么做。并且告诉他们,孩子已经脱险了,病的原因也查清了。
  大家一听,心都松下来了,把泪抹掉问护士孩子生的是什么病。护士说,孩子的鼻孔深处塞了黄豆,一个鼻孔一粒,塞得紧紧的,当然透不过气来。孩子一到,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孩子紫色的小脸和口唇,知道是缺氧造成,医师下医嘱后,我按规则给插氧气,可是氧气管怎么也插不进去,医师详细一查,赶忙把孩子的嘴翘开,先让空气进入口腔,吸入气管,再把两边的两颗黄豆粒取出来。唉呀,可难取啦,鼻孔很小,豆粒很大,弄不好会擦伤鼻腔组织,造成终生后遗症。
  几个人听后都问,鼻腔好歹没有擦伤吧,护士说没有,搞得万无一失,大家才放心了,都舒了一口气,起来坐在长凳上。王点点看着几个人说:“我没说错吧?”
  “是刘春干的!”李玉咬牙切齿地说。
  “这么小的孩子把黄豆塞在自己的鼻子孔里嘛,就是她了。我们告她,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李玉不容分辩地说。
  这时候,孩子被推出来了,李玉抢着抱了孩子,在怀里紧紧搂着,又啼哭不止。口里说着刘春这老狐狸有多么毒恨,孩子的生命有多么危险这类的话,呜呜咽咽,不休不止。护士过来说,别再闹了,放一个去交费,其他的人可以把孩子抱回去了。
  王点点忙跑过去抢过孩子抱着,对李玉说:“我的主子,你千万不敢把才掏出黄豆的儿子落到地上摔坏了,我抱着,你拉着我的衣襟先往回走。”
  他们相拥着走了。楼道里站着的李芹问独娃,你还有多少钱,把我身上的都加在一起,不知够不够交费。
  独娃责无旁贷地掏钱数钱,再把李芹接过来的钱捏在短小的手心里,去拿处方,去交款。
  在回去的路上,李芹恍然大悟地说:“独娃,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啥事?你肯定才想起了我们的孩子,还不满三岁,被我们扔下来了医院,她不知紧张害怕成啥样子了,还以为爸爸妈妈不要她了,双双逃了。”
  李芹嗔道:“唉呀,这一阵还能顾得我们的孩子嘛!她不会有啥的。她脾气静,喜欢一个人玩,没来医院不就是在里间和月里娃玩吗。”
  “你想到的是别的事了,能快快告诉我吗。”
  “咱们来时给爸爸他们带来了你家母亲炒的熟黄豆在啥地方放着?”
  “在大姐的卧室里的几上放着。用碟子装着的,开始在客厅的几上放着,大姐去给孩子喂奶的时候端进去的。”
  “巧巧这小东西可以够上了?”
  “当然可以够上了。你是说?”独娃也悟过来了。
  “小东西鼻子里的豆子是巧巧玩着放进去的。”
  “对!”
  “这就明了。幸亏救过来了,差点出问题了。”
  “是呀!还差一点冤枉了姑姑呢!”
  两个人感到原因明白了,还谴责他们自个把问题没有考虑周到,要回去后立时对姐姐姐夫讲明此事。
  等他们迫不及待地把问题讲出来时,人家李玉说,这才是一种可能,我看就是刘春那老狐狸给搞的。她过来时,豆子就放在卧室里,不是他还是小巧巧,小巧巧能把豆子掀得那么深嘛,不可能。
  王点点说的话和李玉的大致相同。
  李芹和独娃俩忙把还在玩的巧巧叫过来问情况,小巧巧说是她给弟弟塞了,还说,她鼻子里也有。李芹和独娃把巧巧的下巴掀着向上向后仰起来,在巧巧的一个鼻孔里还真有一粒黄豆儿,连忙找了一根掏耳朵勺勺,给轻轻地小心地挖出来。气得他们真想把巧巧狠狠地揍一顿。
  在一边躺着的王点点说,这事还没搞明白呢,小巧巧的也许是被人给填上的。我说呀独娃你个小,脑子也小,想不到问题的全面性,问题的阴暗面,还有这李芹,也是一个笨脑子,你们俩要吃亏的。
  正在喂孩子奶的李玉说:“塞黄豆的事不能出去胡说,谁说是巧巧塞的,我和她没完。另外,谁见了刘春都不能叫姑姑,叫刘春或老婆子或妈子,听见了没有?如果独娃和李芹不听我的,不要怪我不客气。到以后,你们想爸爸了来看时,还要看我一个红脸白脸的。你们到这里来,活有干的,话没说的,特别是一些事非的话。爸爸回来了,要千方百计让她不和那妈子成。你们有一个人说一句软话,我当场和你急。”
  “我们住几天就走,走时孩子托给谁?姐姐是不是要早点顾个保姆过来。”李芹提醒姐姐。
  “这件事有我考虑,还有几天嘛,一定有办法的。”
  独娃已去做饭,他觉得下课的时间快到了,老岳父就要回来,让他老人家早些吃点儿饭,就去休息一会儿。
  李芹和巧巧躲在李加禾的斗室里静着。巧巧自个玩,李芹想好好想想一些特别让她闹心的事情。她后悔回来休假了,真想带着独娃和孩子回去,可是,已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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