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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聂玉指断崖托终生 王志鹏单刀挑群霸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4-11-30 18:33:44      字数:4841


  诗曰:
  野林望青芑,秋野月圆时。
  君不见千里之外多心挚,
  却无几分诗意。
  黄花把酒泪也寒,
  松柏千年孤寂。
  虽不堪年少创业艰辛,
  明镜里,暮色红透朝夕。
  谁是知己?
  夕阳落下,夜色深沉,说到玄锡维(字穹高)收拾行装,背上宝剑,在大殿上了香,拜别下了山来,到山门时,忽又回身跪在当下,含泪拜道:“儿,自知无德,却也无颜回家面见父母兄弟,老爷既要儿下山,当云游四方而去,不成功业,誓不回来,太师父不肯见我,在此,儿拜别山门、拜别太师父、拜别老爷们,就此去也!”郭堂风等桃园五侠立于山腰亭下,含泪不语,只都叹了口气,目送锡维下山跨上白马而去。
  奔波月余,面前有一座山林阻住了去路,锡维收缰勒马,锁眉自问道:“这却是个什么去处?怎么不曾来过?”近了些,见林下杂草丛中巨石上赫然写着擅入者死四个血红大字,细一看,一旁还有三个小字,乃曰汇河口,锡维不禁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然是法门的到场所在,也不过是派童子守卫便罢,怎能有这样的狂言?”随而纵马进了林中,不多时见面前一道河流,锡维腹中饥饿,四下张望不见炊烟,下了马来,在河边步行饮马,心说道:“莫名其妙的擅入者死,却不见人烟,空教人饿着,岂不是戏弄路人?”
  倚大树正瞌睡时,忽然眉头紧锁,觉有什么动静,回望去,不远处断崖上有一个年轻女子,粉色衣衫轻飘,青靴玉带沉稳,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一张小脸粉里透白,耳边小饰轻亮,项上银环有光,手中宝剑威武,头钗金铃临风,好个美人儿,锡维细看去,不由笑道:“好一个标致的人物!”正言间却见那女子纵身跳了下来,锡维一惊,瞬间回身一跃,腾空而去那女子落进水中,已然沉了下去,玄锡维不习水性,走到水边便往回退,眼看着那女子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心中焦虑万分,无奈,好一会儿又纵身跳进了水中。
  这玄锡维在水中摸索许久,好容易找到了那女子,便往回来,只是不会游水,使尽力气将那女子推到岸边,自己已然力气全无,迷迷糊糊被流水卷了进去,这时那女子正好醒了,见势一惊,凝眉沉思片刻,忙起了身来,追着水流而去,再往前是个水瀑,那女子远远见了大惊,回身从袖中抛出一条巾带,缠在了一旁大树上,抓住另一端纵身跳了下去,费尽力气游到了锡维身边,那玄锡维早已晕死过去了,这女子叫道:“醒醒,快醒醒!”已然无用,来不及,只得抱紧了他,便抓紧巾带往回游,不料,此时水流更急,那巾带竟然从树上滑落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浪头扑过来,二人在水中稍停片刻,摔下瀑布而去。
  夕阳落下,那女子醒了来时,却已被水冲到了岸边,回头看去,玄锡维在不远处,还是不省人事,这女子无奈的冷冷笑道:“哪有这样救人的,自己又不能行,本来是自身难保的,到头来还要再救你!”于是坐了起来,哼了一声轻轻笑道:“再者说了,我本是要去寻死的,何必你又来救,自不量力,多管闲事!”随而起身将玄锡维从水中拖了上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轻轻笑道:“看着装束、容貌,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大侠,想来充当英雄,没想到在这小河中折腾一番,却成了这副德性!”
  夜深了,那女子生起火堆,傻傻的坐在一旁,许久,才见玄锡维咳嗽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女子冷冷笑道:“了不起,你竟然还活着!”锡维一愣,慢慢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轻轻笑道:“我是渴求活着的人,只不像你,所以就活过来了!”那女子摇了摇头叹道:“你只管说你的,我只是奉劝你一句,既然自己没那么多本事,就别去多管闲事,这哪是救人,分明就是添麻烦!”锡维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我只知道要救人于危难,怎会多虑自己的本事,优柔寡断,岂不误了大事?”那女子抿嘴舒了口气,没有搭话,不断的往火堆里加着树枝。
  好一会儿沉默不语,显得这山谷除了流水声,就是一片死寂,玄锡维见那女子眼圈含泪,因低声问道:“看你轻轻的年纪,却不知,为何作这蠢事?”那女子没有理睬,长长的叹了口气,锡维随道:“说实话,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那女子含泪摇了摇头,又过了许久,方才低声叹道:“我叫聂婷,原是灵丘侯的女儿,法灵妖孽控制北平后,威吓北方诸侯皆要送太子往北平为人质,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不得已把我送了去,没想到李贼竟然……!”于是擦了把泪,随道:“只因我宁死不从,那个禽兽不如的恶魔,竟然将我父亲和随同大臣活活丢进了烈火熊熊的祭坛之中,后得太平真君相助,好容易逃了出来,回到家乡,才知被抄了家,家中三百余口无一幸免,惨死在逆贼屠刀之下,我暗伏进北平行刺,却根本不是妖贼对手,既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聂婷(字玉指)说着已经潸然泪下,玄锡维听罢,不由摇头叹道:“逆贼如此可恶,天理所不容也!”于是起身随道:“维,虽不才,十五岁游学四方、寻师访友、苦练本领,只为报效国家、光耀门楣,可恨如今法灵祸乱,身单力薄,却不能施展抱负,既已被师门遗弃,又无颜回家,可恨空怀雄心、壮志难酬!”说着眼里也许满了泪水,聂婷起身含泪喝道:“大丈夫既有雄图大志,怎不去闯荡一番!反而在此落泪,真不羞也!”锡维闻言一怔,回神惊道:“这……?”聂婷随道:“我为弱女子,尚不惧逆贼之恶毒,只恨力不从心,不能图之,你既有此心,口口声声救人于危难,此时为何不去?”锡维无言以对,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含泪闭上了眼睛。
  二人正沉默不言时,忽然耳边一丝动静,于是大惊,回望去,乃见一只麒麟兽轻轻走到了面前,一声怒吼时,玄锡维忙把聂婷拦在了身后,也都吓得不知所措,又一阵笑声,见有赢汶河圣母娘娘从天而降,锡维见是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来,忙上前拜道:“仙人从天而降,可是来降伏这玉兽?”圣母笑道:“我乃赢汶河上,圣母到此也!”聂婷惊道:“圣母?”锡维忙躬身拜道:“不知是圣母到此,不到之处,望乞恕罪!”圣母轻轻笑道:“我的儿,方才你那豪言壮语,可算数否?”锡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聂婷,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是戏言耳,还望圣母指明前程,上刀山、下火海,自当去图大事!”
  东方一缕白光,旭日将升,圣母微微一笑,回头看去,方点头道:“有心者,必成大事,然不在今日,你只管去游历一番,广交当世豪杰,再回来的时候,那时名利必能一起来也!”锡维含泪惊道:“圣母娘娘……?”聂婷凝眉一怔,圣母忙道:“去吧,老祖宗将这神兽放逐在此,已经多时,只为等你前来,今日相逢,缘也!将来周游三山、五岳、四海、九州,必将带领当世群贤到达玄都,那《社稷榜》已被一部《集贤策》所代,现在太上无极混元教主,我佛元始大天尊处,你若能去,必受教化,得此教诲,将来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也!”二人一惊,对视片刻,回头见圣母将那麒麟兽带到了身前,随道:“只是,没有这样的神兽,你怎么能进得了玄都大罗仙境?”锡维看着那玉麒麟兽,不禁含泪一笑,喃喃叹道:“苦苦追寻良久,今日得以点化,幸天不绝我也!”回头又看见聂婷含泪冲他一笑,圣母也点了点头。
  次日告别聂婷,玄锡维含泪笑道:“有幸会能见圣母真身,得此神兽,皆要谢过玉指,只是前程渺茫,从此流浪天涯、关山重重,不得已,只能在此一别,如将来果然功成名就,必当来此一会!保重,我去也!”那聂婷轻轻点头一笑,并未答话,心说道:“君,归来之时,玉指,愿以身相许,从此侍候英雄,此生无所悔恨也!”见玄锡维拱手一拜,骑上神兽,独自扬长而去,聂婷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高呼一声道:“只等英雄归来,从今日起,我便在此等候佳音!定要回来!”玄锡维回头止步,微微笑道:“此去神朝,最多三年,必定归来!”
  玄锡维辞别聂婷而去,在荒唐林遇到了胡庆波(字彦楠)、刘欣(字鸿嘉)、杨永恒(字公穆)、张承钊(字治平)兄弟,围定火堆端坐,便将圣母点化之事说与众人,张承钊道:“此天命所归,不可避之,我兄弟早年结义,都只为报效国家,有个好前程耳,飘零有年,今兄长遇真,乃有定数,不如以先前所说神龙教为旗号,做一番大事?”众人一怔,胡庆波凝眉叹道:“只恐忤逆了祖宗,坏了家门清誉,反受人议论!”锡维见此情景,失声痛哭起来,众皆不解,杨永恒问道:“哥哥何故如此?”锡维答道:“离家之时,师尊言道,从此与太师父再不见我,也不准说我是玉清门弟子,旧情断绝,今后四海飘零,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容身之处呢,想到此间,不得不心生悲凉耳!”众人这才听出其中真意,胡庆波忙来劝慰道:“哥哥休要伤心,事已至此,治平所说大计也非是万不得已,今既共聚此间,我等自听哥哥号令,适才小弟失口误言,乃小见识,哥哥不必放在心上才是了!”锡维拭了把泪一怔,众人都点了点头。
  次日,玄锡维五人一同启程,沿河而下,张承钊收缰勒马,拱手拜道:“兄长要成就大事,岂能不用人,时下就在汶南,便有两位豪杰之士,何不一见?倘能结交,同往神朝,将来必堪大用!”锡维一怔,刘欣道:“哥哥初立基业,是非之地,不如不去!”锡维凝眉一怔,永恒言道:“不去恐非用人之道,兄长若不放心,我与治平先去见他,探明虚实,再作计议!”锡维叹道:“也罢,烦请治平、公穆先走一遭,千万当心!”二人应声一拜,承钊道:“请兄长但放宽心,静候佳音!”说完二人便扬长去了。
  到集市上吃了碗面,玄锡维忽凝眉一顿,问道:“久闻南侠隐居此间,前听说二位贤弟与南侠交厚,可否引见之?”刘欣微微一笑,胡庆波笑道:“若得南侠,真如驽马比麒麟、寒鸦比鸾凤,治平从交豪杰可以代为引见,这南侠,恐怕只能哥哥亲自前往了!”锡维一怔,轻轻笑道:“果如二位所言,若得南侠,大事成矣!”胡庆波摆手笑道:“哥哥怎如此心切?寒舍、茅庐之间,豪杰不过零星,放眼神州中华,天下英雄、实有未知,将来纵横四海、驰骋九州,更不知还有几人相随、几人知音,待那时,哥哥所说大事成矣!”随而三人对面一笑不言。
  这集市上有个水北门,是六个二十岁出头的结义兄弟,当地称为水北六霸,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乃是黄祖(字梒语)、尹少(字静安)、李杰(字宇吉)、李洋(字宇心)、叶城(字鹤景)、周伟宸(字梓源)六人,兄弟中除最少者周伟宸喜爱弹琴、观舞,恬静、稳重,那五人各个是刀兵相见,好斗争勇,不过细看一番,这六个人衣衫华丽,容貌清秀,却不比粗狂之人,据说也都是大家公子,骄奢淫逸到了极致的,却不知为何如今离开家业,在此劫掠百姓,祸乱一方。
  看时六人出门,竟然骑在马上狂奔过市,百姓忙躲闪时,有老妪行动迟缓躲闪不及,被踩于马蹄下,当即身亡,面馆门口,玄锡维、胡庆波、刘欣三人正闲谈时,见状大惊,随而欲急忙上前救人,店小二忙拉住了他们,急忙劝道:“客官要去,先结账才好,否则一去而不复返,小人岂不亏了?”胡庆波惊道:“怎见得某等是不义之人,亏你几碗面钱?”小二道:“我非信不过几位好汉,只是谁不认得这水北六霸?他们个个心狠手辣,你们这一去,哪还有命回来呢?”玄锡维、刘欣一怔,忽闻一阵低声冷笑,回头看,一旁还坐着一人,正冷静品茶,但见的,白衫锦袍,青靴玉带,魁梧的体材,威严的容貌,眉清目秀,仪表不俗,额头上扣着金环宝石点缀,护腕上镶着珍珠闪烁零星,好一个气质高贵,果不是人间凡夫,年有十七八岁,单看那背上的包裹,手里的宝剑,也不是外人,玄门子弟,乃是王超(字志鹏)遁世修行至此。
  玄锡维见了王超,不由一叹,心说道:“此人仪表不俗,必是当世豪杰!”这时间王超已拍案而起,垫步腾空追上去百步落在了六匹快马前面,锡维三人忙起身去看,见那王超赤手空拳摔倒领头快马,将黄祖重重的摔在地上,其他五个人马俱惊,便忙勒马拔刀,下马砍来,王超躲过叶城,顺手折断其臂,夺过刀去,黄祖也起了来,众人打成一团,冷刀寒光,王超不慌不忙应付了百余回合未败下阵来,那六人伤得重,这才惊慌问道:“你是何人?”王超将刀扔了,这才冷冷答道:“尔等回去收拾停当,离开此地就是了,不必多问某是何人,但凡再见尔等为非作歹,我必来取尔等性命!”
  待黄祖六人狼狈逃去,围观百姓这才叫好,有人问道:“敢问英雄名姓,将来再有恶人敢来,我等便提英雄名姓是也!”王超微微一笑,拱手拜道:“实不敢当,某,不过一介武夫,何敢通报名姓!”说完便拍打着身上尘土,扬长去了,玄锡维凝眉目送他远去,低声叹道:“真豪杰也!”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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