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绯闻(二)
作品名称:他走出大墙以后 作者:白大也 发布时间:2014-12-06 09:05:28 字数:7992
3、奸情又生捉奸捉双捅伤痛
王玉生的家里,王芳躺在炕上,她很累,渐渐的睡着了。
她睡了两个时辰的觉,睡的正香,又被外面的狗叫声吵醒了,这样的活确实把她累的够呛,她用一只手捶着腰,似睡非睡地躺着休息。
门外摩托车的声音一停,没有睡沉的王芳就知道是谁来了。她的神经先是一蹦,心砰砰的乱跳了几下,她站起身,捋捋头发,用手擦擦脸,把心一横,心想,“爱啥啥,我不能立刻把他赶走哇,他是我的客人,谁也管不了。”想到这,她出门迎了上去。
这时田发走进了院子,嘴里嚷嚷着:
“玉生老弟,你这两天不去给我干活,有啥事也不对我说一下就不去呀,啊......”
小花狗见田发来了,也摇着尾巴围着田发的两条腿转着嗅着,田发扔给它一块糖,小狗撒着贱,叼着到一个角落尽膳去了。
“嘿!姓田的,你别嚷了,他去给王玉峡垒墙头去了。”
王芳说完,这个野猫田发便向猫一样窜了过去,嘴里哼哼着:
“金耳坠,我给你买来了”一把楼住了王芳,乱摸乱亲了一气。
王芳警告他说:
“你不怕,王玉生他回来揍你?”
“他敢,玉生他小子无能,他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就不要怪我对不起他啦。他要是碍了咱俩的美事,我活掐死他。”田发不等她说完,立刻把王芳抱起来,轻轻地把她放在炕铺上。
王芳躺在炕上,双眼望着顶棚上的吊灯,自言自语的说:“老叔哇,家族呀,妈呀爸爸呀,我再做就不是人。真主呀,请你保佑我。”
王芳被田发亲吻楼抱着,激情在冲动,在挣扎抗争着。她接受了教育,她知道这作贼胆虚的的事情不能再做了,田发王芳乱摸乱啃,蹂躏着王芳的的躯体。干柴遇烈火,王芳也是浑身热血翻滚着,性的需求冲得她象个犯了烟瘾的女烟鬼,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的心脏砰砰地跳着,脑袋也膨胀了起来,她的两手发颤,两眼发直,任田发摆弄着。
她心里想着:玉生啊,是你的无能,你满足不了我的要求,就不要怪我对不起你啦,这是我最后一次,想到这里,她由被动迅速转向了进攻,开始了他们性的狂轰烂炸......
这对淫妇奸夫不知是胆大妄为呢,还是不把王玉生当回事呐,火烧火燎的性疯狂,烧的他们连门都没有关。
小花狗照例卧在门前,瞪着眼睛,尽职尽责地伸着舌头喘着气,为屋里的行为站岗放哨。
一群人涌进了院里,小花狗见是家里人,又摇尾乞怜的到处撒欢。
又有几个人进到了屋里,玉峡和几个男的没有进屋,只是大姐玉风和玉生进了屋,张广播也跟了进去,这时小绣、小秃也来了。
外面的噪杂声竟被里屋性动作的嗷叫声所淹没,屋里没有听见有人来,光腚裸身的肉体交易,被这帮老实的庄稼人看了个全景。
“田发,你个混蛋!流氓!......”玉生气的大喊一声,便昏了过去。
王玉风和张广播看这种场面,也吓的要死,大声嚷叫着:“不好了,出事了,玉生昏过去了。”
王玉峡听说大哥昏过去,他抬腿就向屋里冲。
田发见状吓的魂飞体外,从王芳身上骨碌下来,急忙蹬上裤衩,拿了衣服,周身大汗的裸着身子夺门便跑。王芳也害怕了,必定是作贼胆虚,蜡黄的脸上没了知觉,抓了衣服便穿,心想,这可坏了。
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杂乱声,心想不愿意出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永旺老叔、玉玺,玉玺媳妇和张连海等人,他们没有见过这闹事的场面,心里突突地跳着,都傻拉眼。
只有玉峡很镇定,他冲到门口,见一个光着身子的人跑了出来,要逃跑,知道这就是那个杂种田发,心火不大一处来,两眼喷着火焰,一伸脚把他拌了个嘴肯地,滚到了当院里。
王玉峡跟着跨过来,大声说:
“你就是田发?你个流氓。”玉峡赶过去,揪着他的头发怒吼着,上去就是一拳,“你、你、你毁了这个家,你赶快给我穿上衣服,不然我弄死你。”
“你敢?”田发也吼叫起来,“你是谁,敢打老子田发!”,
“我就是刚从监狱出来的,那个流氓团伙的头子王玉峡!”。
田发知道王玉峡的厉害,吓得哆嗦着哭丧着脸,两眼瞅着玉峡穿好了衣服,蹲在地上准备挨收拾。
玉峡又一把揪住田发的头发一拽,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田发眼冒金星,只有招架之力的田发满脸红肿,口里吐着鲜血哀求着。玉峡一手抓住田发分头发,另一只手又举起拳头,摆开了挥拳的动作,拳头奔头儿来,还没打到脸就收住了。
玉峡的脑子里很清醒,今天点到为止,教训为主。镇党委贾书记的影子好向就在眼前,他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玉峡,......不要冲动……千万不要重新犯罪。”
王玉风和张广播还在屋里抢救玉生,王芳没有管玉生,她急匆匆地从屋里滚爬出来,是来追田发想说什么的。她衣冠不整,敞胸露怀,一个贴身的背心还穿倒了,她没想到院里还有这么多人,见玉峡正揪着田发要打,她捋着头发声嘶力竭地喊叫:
“老兄弟,你给我住手,我自己的事,由我自己了断,用不着你们管,田发,你快走!”
玉风大姐从屋里嚷出了话,“让他走吧,玉生醒了要出人命的。”
田发听了求情的话,心里美滋滋的,脑袋冲着玉峡一歪动,蔑视地微笑了一下,晃动着猪一样的身躯就要走。
玉峡拽住他的头发,怒吼着:“我说了,你别给我动,不然我要把你整残了,让你留下终身残废,你给我在这里站着!”。
玉峡心里清楚,只有他还可以吓唬他,其他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
“可了不得啦......”张广播叨咕着,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她小声告诉玉峡说,“我把村干部叫来啦,马上就到。”
王玉峡眼一楞崩,脑筋一转,打断张广播热情奔放的马屁话,故意吼了起来:
“你还闲不乱哪?是不是?你告诉村干部,他们当官的来了,告诉派出所,还不把田发抓起来?他入室强奸,竟瞎你妈的添乱。”张广播吓的低下了头,不再吱声。
王芳着急了,她冲着玉峡喊道:“老兄弟,大嫂错了,我求你,我向你认错了。你赶快放了田发吧,村干部一来,他在这里就更不好办啦呀,这里发生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玉峡看看这个大嫂,微笑了一下说:
“大嫂,不是我管闲事,这是咱家最大的事情,大嫂,不是你的错,是他强奸你,对不?你不要着急,一会儿我就把他送派出所去。”
田发吓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哭丧着急忙央求着王玉峡说:“我不是强奸,我不是强奸,我不是强奸!是我们两个相好在瞎扒,我,我错了,但是不是强奸!咱们私了吧,你们不要把我送派出所去,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小秃跑上去就是一脚,正好踢在他小腿的骨头,痛的他哎呀地叫了一声,坐在地上。
小秃再想踢,却被他妈拉在了一边。
田发象个丧家犬,瘫坐在那里高声说:“我真的不是强奸,不信你们问王芳。”
王芳大声地嚷叫着:“他不是强奸,他不是强奸啊,我们俩好,我们俩是有感情的,法律是准许的,法律是不追究我俩好的,玉峡你放了他吧,大嫂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那好吧,大嫂你放心,我可以不送他进派出所,但是,他破坏了咱家的名声,他毁坏了大嫂的尊严,他糟蹋了我大哥,他给我大哥戴上了一顶摘不下的绿帽子,我要惩罚他一下,让他赎罪,大嫂,你看好不好?”玉峡现在还不想放,他两眼冒着凶光,决心要为大哥出这口气,他要惩罚这样的流氓,他大喊一声,“大哥!我要给你出气了,我要给你报仇!”
田发看着这双眼里冒着杀气的王玉峡,他真的又害怕了,哭丧着脸,央求着玉峡说:“兄弟,我承认错了,我在也不敢了。”
玉峡对照田发的耳朵轻轻地说:
“田发,你有钱,你办了这样的坏事,你还在傲!你想过没有,你的造孽毁了一个家庭,今天,你承认了错误,这很好,我饶了你,也不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但我要为我大哥出点气,给你留点念想,就放你走,你说,行不行!”
田发恨不得变一只鸟儿马上飞走,他赶忙说:“行!行!只要不送派出所,什么都行。”
“那好,你站起来。”他朝屋里大喊一声,“大哥,今个,我给你报仇了。”一脚下去,直冲田发的挡部踢去,田发疼的满地打滚,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向猪被杀一样的惨叫着。
王芳跑了过来,要搀他,被玉峡一把推出好远。
王芳爬起来大骂王玉峡,“王玉峡,你狠......你够狠的,你个臭劳改释放犯......你混蛋,你,你又想再进去坐大狱呀,你,你呀。”
小秃也跑过去,拿着砖块抡圆了向田发头上砸去。
小绣哭着跑上去打了田发脸上一巴掌,又走到妈妈跟前给了她妈一个大嘴巴子,这个一向不爱言讲的女孩子,气得大叫:“妈呀!你......我的妈呀,真不要脸那,你真的不知啥是好是歹呀,你真的不为我们做一个品德高尚的好妈妈呀,你伤透了女儿的心呀……”
王芳捂着嘴巴,眼里流出了悲痛的眼泪,她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时才真正看到了自己不检点行为的严重性。
这时田发疼劲已过,他擦着头上的汗,慢慢地坐了起来。
王玉生也被玉风搀着走了出了屋门。他直奔田发,俩人对视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哎!”了一声,又一转身走到披头散发的王芳跟前,指着她媳妇的脑门,声嘶力竭地说,“你......你......你......你咋不关上大门呀,你咋不注意点防着点呀!”,这个男子汉半天没说出个整句话来,说出来,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更让亲人们心痛流泪。
“大哥,你醒过来了,田发已经承认了错误,就算了吧,我已经替你报了仇,让他走吧!”玉峡没等大哥再说啥,接着又说,“田发,你给我大哥赔礼道歉认个错,然后你走人。”
“是!是,玉生兄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会出这种事了,明天你还给我干活去吧,哥哥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又瞅瞅王芳,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扔给王玉生,王玉生双手一接,正好抓住,震颤着掖进了兜里。
田发对着王玉生又磕了个头,扭脸瞅瞅王芳,对玉峡说,“玉峡大兄弟,我现在走行不行啊?”
王玉峡见事已至此,在闹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说:
“你走吧!你回去弄几副活血化淤的中药吃,保你两个星期准好,记住二十天内不准用它。以后要做个好人,不要破坏别人家庭,这第三者的角色也不总是好受,滚吧。”
“好吧,”田发说完弓着腰,用眼瞟瞟呆坐在地上的王芳。王芳也祈求地看看他,俩人对视了一下,点点头,都没有说话。田发一瘸一拐的痛苦地走出了大门,只听摩托车的响声渐渐的远了。
王芳彻底绝望了,她一下瘫躺了下去。
陈苓和老婶及张广播把王芳扶起来,大家一同进了屋里。
老支书,何川和片长永其走进了院子。
王玉峡没进屋,和老支书打过招呼,简要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和他惩罚田发的事情经过。
“老支书,我得回去收拾院子了,你们进屋谈吧,千万别闹出啥事情来,开导开导,多做思想工作。”王玉峡说完话,一转身走了。
陈苓和老婶为这家人开始做晚饭,两个孩子扎在西屋,女儿小绣还在哭泣,儿子小秃却哄着姐姐,为小绣擦着眼泪。
家族的人们老叔、老婶、玉风大姐,妯娌等没有嫌弃她,耐心的疏导她,规劝她。
老支书石爷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很不高兴,对这一对夫妻进行了好一番的安慰和严肃地批评,对王芳这位有夫之妇的荒唐做法进行了耐心的疏导和帮助。
老支书说:
“这样吧,玉玺,玉风,你们找辆出租车,一会把她大嫂送娘家呆几天去,防止他俩再打架,都冷静一下,想想孩子们,将来的日子该多好啊!”一句话说出,王芳掉下来眼泪,大哭了起来。
“老支书,他们送我去娘家,这咋行那,这不跟压着我这个罪人,给送回了娘家一样了吗?我老爸、老妈该咋想那?老支书您放心吧!打人的人没在这,小秃他爸不会打我的,等明天我自己回娘家去呆几天。”
“那好吧?三十多岁的人啦,千万要珍惜自己的人格呀,不要再胡来啦,你懂吗?”
“老支书,我啥都懂,您放心吧,在也不会出那事了。”
“王玉生,你他妈的混蛋,今个出的这个事情都愿你,你掩着耳朵盗铃铛装做知不道。其实你心里早就有数,你太自私了。你真你妈的操蛋,你在拿老婆做买卖,是不是?再有,是你关心小秃妈不够,你如果把病早治好了,在对小秃妈在好点,也出不了这事,对不对?”何川把王玉生臭骂了一顿,还不解气,又扬手打他一巴掌。
玉生被何川数叨了一顿,还挨了一巴掌,他也举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口里叨咕说:“对对,愿我,愿我,都愿我呀,是我治疗不当,吃了好多偏法也不管事,是我治家无方,是我关心媳妇不够,都是我的错。”
“玉生你好好想想吧,今个这事你有责任,不能都怪小秃妈。希望你要珍惜妻子,建立夫妻感情,苍蝇不下没有缝隙的蛋,扎好篱笆防色狼吗。希望要真心去爱护她,保护她,创造美好的夫妻关系。好吧!我们走了,家里再不能出啥事情了,你听到没有。”老支书说完,和家里人们告别。
王永其一直没有说话,临走时,他拉着王芳的手劝着说:
“孩子呀,你千万要想开点,这算不了什么,以后改了不就中了吗。千万要想开了,闺女,儿子需要你呀,这是多好的一家人那,全让田发这个王八蛋搅坏了。事情过去就算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那。听大叔的,振作起来,好好活着。”
大家一个劲地留两位老人吃饭,他们说家里还有事就不吃了,临走时,他们又劝了几句,便微笑着走了。
张广播囤足了广播素材稿,嚷着要回家做饭,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4、开始反思都是魔鬼惹的祸
王玉生这两年经常在离家八里地的大吨镇上干建筑活,他是个大工,卖的是劳动力,一天下来,感觉很累。因此,他回家后吃完晚饭,不是看会电视,就是到外面转转,要不就是睡觉。夫妻联络感情的那点事快被他忘没有了,偶尔有个要求吧,也是阳痿早泄达不到预期目的,更满足不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媳妇王芳的要求。玉生也吃过中药,总也没有好的意思,有时夜里有了要求,媳妇却在香甜的酣睡中,媳妇有要求时,确又不能立即应付,需求越大压力越大,在进行房事活动中老婆是个脾气急噪的女人,这如饥似渴的心态达不到理想的要求时,就必免不了出口不逊,讥讽和挖苦几句,这更深深地刺痛了玉生紧张情绪,而导致房事的不和谐,甚至彻底失败。
王玉生的神经系统受到了刺激,对房事活动的要求越来越少了,更加导致阳痿病的久治不愈,索性他也就不治了。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也就更加重了王芳的性饥饿。
自从三年前田发这个到处包工的建筑头子,随王玉生来到她家里喝一次酒后,田发假装喝多了酒,晚上没走,王芳也非常高兴地留他在家里住了下来。那天夜里,他们俩从眉来眼去到肉体接触,是王芳和田发第一次勾搭成奸,这第一次,王芳感到非常满意。
这个吃得好,身体壮的田发在行事时,还吃了他平时嫖娼的性药,因此性生活的时间又特别的长,足有半个小时,且达到了王芳的充分满足。田发还出手大方,使得王芳在金钱上得到了很大的实惠。
从王芳和田发两人接触的第一次到第二次,第三次......王玉生很快便堵着了他们的丑事。王芳求饶,请求玉生给她宽恕和自由,如果答应了条件,家里永远是和平的,田发却微笑着甩给了他一沓钞票,算是买段他媳妇肉体的一笔交易。
此时此刻的王玉生,他也感到当王八,戴绿帽不太好受,但终因自私贪财,也就睁一眼,合一眼的垛避着他们的行动。他自己安慰着自己,那有两头甜的甘蔗呀,自己满足不了老婆,有人满足了她,也省得她总找自己的麻烦,这让出半个老婆,也影响不了自己,还有了这么大的经济实惠,何乐而不为之。
这个很有钱的第三者插足,不知是王玉生有意卖了个缝隙给田发拉帮套那?还是无意中给他们创造了机会,这只有玉生他自己才知道,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藏在他的心里。
次年春季的一次,田发又来到玉生家,在酒桌上王玉生提出要翻盖房子,田发马上答应帮忙。从扒到盖都是田发建筑队来人建筑的。水泥、砖、建筑沙、白灰、木料等都是田发从建筑工地运来的,王玉生没花几个钱,五间大房盖起来了。然而,也是从那时起王芳和田发的肉体交易,即使在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在避讳王玉生了。田发阁三差五地来,从只是一种肉体和金钱的交换关系上,逐渐过度到有了一定感情基础的偷情盗爱的野夫妻。
王芳觉得这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好事、美事。村里人很快就从他们的行踪里看出了蛛丝马迹,在加上一些惟恐世界不乱的张广播之流的存在,传的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凡是知道王芳的人,就都知道她和田发的事情,村里部分人看见王玉生,都背后叫他会做生意的活王八,头戴绿帽子的吝啬鬼,敛财奴。
村里人看见王芳都在背后指手画脚,戳她的后脊梁。王芳也感觉不光彩,心里不是个滋味,内心深处有了精神上的压力,她还要装成根本没有那种事,她时刻都在承担着庄户人的强大舆论。
昨天的事发和昨夜老支书、家族长者的帮助,王芳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事情那有哪么简单,一时的风波过去了,王芳偷情被捉感到非常难受,难看,也是第一次感到狼狈,特别是儿女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使她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女儿的一巴掌,把她从痴迷中打了出来。但这一切都为时已晚,王芳的桃色新闻,如青天霹雳,炸的王芳心里流泪。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一时迅速传开,在周围几个村里,有如刮起了12级台风,被张广播之流的人们添枝加叶的渲染成了一篇离奇的桃色小说。
台风的旋涡中在,王芳这个在能的女人,也显得是那么的瘦小和孤独。
夜里,她做着噩梦,一会儿,丈夫王玉生胆小似鼠,贪婪索图的闭上一只眼,鼓动她去卖淫;一会儿,丈夫王玉生又胆大包天,竟变成了一只猫头鹰,突然睁开雪亮的眼睛,疯狂地向她猛扑过来,在残酷地撕咬她,至她窒息而死。
王芳在噩梦中惊醒,她真的害怕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她突然感到无地自容,此时此刻的她才产生了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孩子,对不起爹妈,更对不起养育她的这片土地的内疚之情,她感到庄户、家族、村民、人群,就连小狗及树上的飞鸟,都在用一双一双雪亮的眼睛耵着她,她突然感觉自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王芳她抚摩着手指上的金戒指,想想自己太贪财。贪财,才使自己越陷越深,直至今日不能自拔。她又想起了田发,那淫荡的脸现在觉得是那么的可恶,是他糟蹋了自己的肉体和人格,是他毁掉了自己的尊严。她摸摸女儿打的那一嘴巴的脸,现在她觉得很后悔,更加憎恨田发。她把田发送给她的金耳坠从柜里拿出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是她卖肉换来的呀,她的眼泪掉在了上面,他的眼睛模糊了,一连串的眼泪从心里掉下来。不,那决不是眼泪,而是她的心里的血滴。她摘下了戒指,连同金耳坠一起,放进了装耳坠的盒子,又包了一层白布,重新放入柜里,锁了起来。
王芳独自一人在家里苦闷着,又开始想这人生的悲剧。
“都两天了,两个孩子还没有搭理我......”她落泪了,她自言自语地数得着,一种巨大的精神压力包围着她,最让她心痛的是亲人的不宽容,她现在已经感到脸面的重要,人格的宝贵。
“我不能这样痛苦地活着......”
她几次想到死,终下不了决心,她想父母,还是去看看他们吧。想到这,她骑上自行车就上了青龙湾河堤,过了摆渡,翻过河西大堤坝,来到了南口哨村妈妈家,娘家的这个村和婆家的村子连亲太多了,她通奸被捉的消息如狂风早已经席卷了娘家这个村子,妈妈正为女儿的事发愁,爸爸已经痛骂了女儿多遍。
王芳刚一进家,她的妈妈见了女儿就哭,哭的好伤心,他爸指着女儿的鼻子,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吼叫和怒骂。
本来王芳回娘家的目的就是寻求母爱的温暖,就向一只风雨中漂泊在大海之中的孤舟,在努力寻求救命的港湾,寻找爱抚和解脱。这些,她都没有得到,她一棵冰冷了的心,更是雪上加霜,她在也没有避风港了,犹如一个落水的儿童,对着彼岸在呼救,却无人理睬。
她在娘家没有能呆住,她下了最后的决心。临出门,抱着老娘大哭一场,哭诉道:
“......妈,我错了,请您不要怪女儿,女儿我走了,您要保重,多注意身体,这是5000元钱,您多保重,您不要嫉恨女儿......”她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抱着妈妈,哭的更厉害了,哭得她在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儿,她抱着妈妈抽泣了好一会,才又转向爸爸跪下,哭着说道:
“爸,女儿现在知道错了,女儿不怪您骂我,是我给您脸上抹黑啦,女儿对不住您,我走后!您多照顾我妈,二老要注意身体,多保重。”
这个倔老头没有悟出女儿话的分量,只是鼻子哼了哼,没有留女儿吃午饭。
王芳从娘家出来,见几个人在门前交头接耳地对她指手画脚地小声议论着。她感到周围的人们都在说她坏,骂她臭,指她的后脊骨里是黑心肝,反正是她一百个不对,这样的人还活个啥呀?还是应该去死了的好。此时王芳已经钻进了死胡同,他出了娘家的村子,口里念叨着:
“还是死了的好,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这才是一了不如百了哇。”
她骑着自行车,顺着死胡同的思路,沿着武清县境内青龙湾西大堤坝,向南骑着,走着,离家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