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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筑窝(三)

作品名称:他走出大墙以后      作者:白大也      发布时间:2014-12-03 11:41:08      字数:7047

  
  7、朋友送喜心花怒放醉如泥
  
  干活的人们都走了。
  王玉峡和他的老叔、二哥还在收拾着院落,用席子盖好发好白灰糕的砖池,又封好节煤炉。
  玉峡说:“还是你们回吧,我在这看着。”
  “不用!都回去吃完饭吧,没事!”王永旺说。
  “老叔,您到我家吃饭吧,”玉玺这么说着。
  玉峡又说:“老叔,走,咱们一块到我二哥那喝两盅去。”
  “好!”
  爷三说着话,正想离开时,刘铁柱骑着摩托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在玉峡耳边耳语了几句。
  玉峡听后突然一蹦老高。高兴地说:
  “铁柱,走!到我二哥呐,咱爷四喝个痛快!你们先走,我去小卖部买点下酒菜!”说完一溜小跑地走了。
  铁柱冲他的背影喊道,“我已买好了酒菜!”
  永旺老叔和玉玺二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想问,铁柱神秘地一笑,一加油门,摩托车突突地吼叫着,一溜烟地先跑了。
  铁柱在玉玺家门口停了车,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了在镇上买的酒菜,快步走进了院子,还高声叫着:
  “二嫂,饭好了没有?”
  陈苓已经停止了烧火,正弓着腰在灶台前扫地,一只手弯向背后轻轻地捶着,另一只手拿着扫帚,把外屋的碎柴禾扫在一起,填进了灶堂,灶堂内温度还很高,扫进的碎叶子腾地一下着了火苗,灶台上的锅盖还一个劲地冒着蒸汽。
  她听到突突的摩托车声在门外停下,就直起腰,刚放下扫帚铁柱就进来了,连忙热情地说:
  “铁柱来啦,饭做好了。”
  说着话,铁柱已经进了外屋,手里还提搂着一个塑料袋。
  他高兴地问,“二嫂,啥饭?这香啊!”
  “有啥好饭呀!贴棒子面饼子,煮高粱米爬豆稀饭,一锅掀!今个,兄弟你来了,二嫂给你炒鸡蛋吃。”
  “二嫂,我不想吃鸡蛋,你把这个切了,一会我们喝酒。”
  陈苓接过塑料袋,倒在菜板上,一堆切好的全羊杂,还有一块猪头脸和一条豆腐丝。陈苓找了几个盘子,洗刷干净后又忙乎着切了起来。
  刘铁柱在洗脸盆里洗了手后,把圆桌搬进东屋支好,把两盘羊杂和一盘切好的猪头肉放好,一小碗姜末、蒜末、味精、酱油、醋和香油调好的作料汁也放在了桌上。铁柱刚坐下来歇会儿,点着烟吸了起来。此时,永旺老叔和玉玺二哥说着话,也相续来了走进屋里。
  陈苓把镩子里的热水倒在脸盆里,让老叔先洗脸,玉玺也洗了脸和手,那盆子的水已经成了泥汤了。
  玉峡哼着小调,快步走了进来,把买了的烧鸡、花生仁、松花蛋和一达豆腐丝交给了二嫂,又把6瓶啤酒放在桌上,这时二哥已经把盆里的泥汤换成了清水,又从暖壶里兑了热水,然后招呼玉峡洗手。
  玉峡一边洗脸一边告诉铁柱,“你家我已经去过了,告诉我弟媳妇你不回去吃饭了,我叫我大婶子过来一起吃饭,他老人家说啥也不来,你放心地在这喝吧,要喝个一醉方休。”
  初夜,遮不住月亮的笑脸,大地披着一层黑黑的袈裟,迎接着月亮的光临,圆圆的月亮亲切地拥抱着大地,撒下了一片温馨的银光。
  屋里,40瓦的灯管又要回了白日,一桌丰盛的酒席,大家围坐在一起,玉峡拿了一瓶北京二锅头,每人满了一茶杯,一瓶酒就成了空瓶,玉峡给二嫂到了一杯啤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大家刚要喝酒,院里传来了声音。
  一掀门帘,玉峡的老婶进来了。
  她笑呵呵地冲着玉峡老叔就嚷:
  “该吃饭了,你也不回去,我就知道你在这......”
  老叔乐了,笑眯眯地说:“我的侄儿不让走,你看这些好菜,你也别走了!”
  说完,只听“吱”的一声一口白酒入了肚,又撕了一个鸡腿,大口地嚼了起来。
  这时,大家都站了起来,玉峡的二嫂又拿来一把椅子,让老婶挨着老叔坐下,玉玺给老婶满上一杯啤酒,大家高兴地又喝又吃,好一会铁柱才在玉玺的追问下,把服装厂那女的要见玉峡交对象的事说给了大家。这可是个兴奋的事情,好事加喜事犹如给大家注射人了兴奋剂,来得太突然了。老婶、陈苓竟高兴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玉峡红着脸一个劲地和铁柱碰杯,他头一次感到舌头长了,苯了,可还一个劲地和铁柱在说着话,喝着酒,两个儿时的好朋友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趴在饭桌上还在碰杯,玉玺和他老叔也喝多了,脸红的发紫,总是一个劲地傻笑。
  大家在欢乐地气氛里喝着酒,吃着菜,叙谈着高兴的事情......
  “这被找的人不回去吃饭,这叫人吃饭的人也不回去了,我们也都来喝酒了!”又一掀门帘,一阵的欢笑声随着人流卷进了屋里。
  王永旺老叔家来住娘家的大女儿王玉花带着8岁的小儿子,王玉勇带着媳妇和儿子全家都来了,老叔老婶见了孙子来了,别提多高兴了,一个劲地笑着,嘴里还骂着,“全都他妈的来了”。
  刹时间,这个两间的大屋却围不住这欢乐沸腾的声音了......
  
  王玉玺家明亮的大屋内热闹非凡,院落里却静的可怕。
  王玉生想和弟弟们诉说一下今天不来干活的原因,他从玉峡的盖房处寻到玉玺这里,当他听到为玉峡劳动了一天的亲人们,在兄弟这欣喜若狂,欢笑交谈的声音时,他双脚又钉在了院子里,他真的感到了孤独,害怕,他犹豫了,他想进去解释,又愧对刚刚回来一无所有的亲弟弟王玉峡。王玉峡是多麽需要他这个哥哥、嫂嫂的帮助哇,王玉生第一次感到了自私,他爱财远离了亲情,真的感到在这个大家庭里他已经死了,消失了。
  他惊呆了,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双腿向灌满了钢铅,沉重地在也抬不起腿而迈进屋里,在也没有勇气进屋面对亲人,竟一下子呆坐在院子里许久,许久……又悄悄地离开这里。
  
  
  8、血脉相通找回情感欠亲情
  
  一转眼十几天过去了。屋里铞顶棚和抹灰泥等活也都完了,雪白的墙壁,黄白色的地板砖面,很漂亮。5月的天气干的快,屋里的活完工后,房上的苔泥也就干了,房顶上挂上了红色的链瓦,灰色的房脊尤如一条长龙卧在用小瓦上,在一起泛着泼浪似的浪花。房子的前沿面,绿色挑沿椽的迎面涂上了红色,水泥墙面抹的光亮,用米黄色刷了涂料,整个面部被褐色的深勾分出了方格格,铝合金的门窗都相上了玻璃。
  大房筒抢下后,何川安排一部分人装修正房,又安排了一部分人用拆下的旧房材料,盖大房剩下的材料,压盖了南北长3间的,东西朝向40平米面积的简陋西厢房,西厢房有两间是没窗门的敞棚,只有一间有门窗还是老房拆下的。院子平整后,用三合土夯实,用剩下的半头砖等打了水泥地面,东南角处还垒了个厕所,一切都面貌一新。
  除了西厢房对面的院子,就连西厢房南面的空场还很宽,足有十米左右,还可以盖3间倒房,玉峡准备在这里养鸡。
  这是最后一两天的活了,玉峡的姐姐王玉风,姐夫张连海也来干了一天活,晚上玉风住了下来,张连海骑车回去了。
  
  王玉生吃完晚饭,问媳妇王芳,“这几天你去过那边了吗?房子快盖完了吧?”
  “你当哥哥的都不去,我去干什么?”
  “是他妈的你不让我去,你非得逼我挣钱去,失掉了我这个大哥的人格,我那还有脸去呀!”
  “不去就不去,谁的孩子谁抱着,这年头谁管谁呀!”
  小秃看着电视,反驳着说:
  “不对!村里好多人都给我老叔盖房子,盖房的说我爸不够揍,眼里就盯着钱,还说我爸的活是我妈用啥肉给换来的,有肉也不给我们吃,你真狠。”
  小秃妈急了,瞪着眼让了起来,她说:
  “你个小勒蹦,你兔崽子知道个屁!滚蛋,上那屋和你姐一块写作业去,以后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小秃听他妈一吼,吓的扔下一句话,“还有比这难听的哪!”小秃跑出了东屋,正和来串门的张广播撞了满怀,生气地喊道说:
  “你滚,别到我们家传瞎话来。”
  “这孩子......真不会说话。嘿王芳!你们听说了吧,人家小峡搞上对像啦,你大姐、姐夫都在老二家那,老叔、老婶都也在那,人家又吃又喝的热闹知那!正在喝喜酒呐。”
  人还没有进来,张广播的声音早已经到了屋里,张广播进来后,俩个女人拉扯在一起,坐在沙发上,幽灵般的喳喳着。
  
  王玉生再也躺不住了,脑袋里嗡嗡作响,在翻浆蹈海的折腾着。几年来,由于田发经常来家里,庄里风言风语的他听了不少,他也知道小秃听到用肉换活话的含义。孩子还小,他不理解其意。但自己早知道这绿帽子的分量,他知道这个娘们和田发关系的不正常,因为老婆经常从田发手里拿钱回来。玉生是知道这个很有钱又非常抠门的包工头如此大方是有原因的,他更知道田发过去经常来,这对狗男女一开始还避着他,后来也不防备他了。好象玉生不存在这个屋里,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他是个多余的人。现在的王玉生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还不如死了好些。
  他又在劝着自己: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活着就是一个家,还是闭着一个眼睛吧,以其暴怒,不如忍让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想到这里,他一骨碌爬起,走出大门闲溜达。
  他来到老宅,看看新盖的房子,心里很满意。他感觉自己非常惭愧,他作为大哥,在玉峡身上没有起什么作用,他感到亏对死去的妈,更对不起玉峡。他猛吸了一口烟,想着心事,觉得愧对玉峡,深感内疚。
  王玉生之所以这么内疚,正说明还有点良心存在,他更明白,心里想着,嘴里叨咕着说:
  “我不能去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儿子,我的女儿,我的房子,我的财产,还有我那跑了心的半个媳妇。我不能去死呀,死了就什么都完了。我要弥补这血缘上的创伤。”
  他心烦意乱地胡思乱想着,直径来到玉玺的家中。
  玉玺家里,大家吃过晚饭后,玉峡的老叔、老婶、堂弟、又都过来看大姐玉风,大家东一耙子,西一镐头地聊着。
  大哥王玉生走进院子,他又停趾了脚步,听着大家说话。这时大姐王玉风说:
  “干一天活拉,现在有空了,我得看看我的兄弟玉生去,我也没给孩子们买东西,空手去多不好意思呀,要不我明天再去也行!”
  二哥王玉玺接茬说,“姐姐,他们应该知道你来,你干一天活了,明个白天你去,孩子们上学了,我哥去镇上干活了,你能见着你的亲人弟弟吗?你只能见到哪个娘们!张广播跟我说,小峡盖房的第一天中午,大哥在东屋睡觉,那个娘们跟田发在西屋就搞瞎扒,你说他够揍吗?要去咱现在去,还可以见到大哥。”
  玉峡的老叔也说:
  “我也听张广播说了,总想开个家庭会议跟玉生媳妇说说,让他收敛一点,这是败坏家风的事,必须得改。”
  “如果现在开家庭会议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不合适,应该先和我大哥商量好,人不要多,要留脸面,捉奸捉双,你又没逮住人家,就不要直说,不然人家会接受不了的,一定要婉转。何况现在法律都不管,也准许人家改吗!另外,解决这种事在我二哥家也不合适。”玉峡开口了,他又接着说,“另外,我和二哥嫂都不能参加。最好是等孩子们睡着了,我姐你们在去谈,让她别和田发来往就行了,让她珍重自己的人格,从道德上多开导。”
  玉生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在院里委屈地呜呜的哭出了声音......
  玉峡和大姐跑出来,把他拽起来推到了里屋,大家又劝说了好久,大哥也愿意长辈去开导开导他的媳妇。
  他哭泣着说:“是得去说说,给她敲敲警钟,让她知道还有家族和道德在管她,不然就越搞越大,越搞越明,俩人已经有了感情,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死人啦,他们啥时候胡来,我也不碍事。我知道,只要我一碍事,那就惨啦,我就死定了,除非我先把他们两个宰了,可我也枪毙了呀,那就更不好办了......”
  玉生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大家开导他,嘱咐他不要犯法,当他情绪稳定后,又进一步地商量,既解决问题,又不伤王芳面子的办法......
  
  夜里九点半钟才由玉峡的老叔、老婶、大姐带着研究好的谈心方案,随王玉生去了他家里。
  长者们专门开了个家庭谈心会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善意的引导王芳,要王芳不要再和田发来往,以避免村里人说三道四。孩子们越来越大,等他们再大点,明白了事理,可千万不要伤害了孩子们的自尊心呀。
  王芳瞪着蜡黄的脸,起着誓说:“田发他是总来我家里,都是找玉生谈干活的,他有时住下,玉生也在家呀,我们就逗逗贫嘴,楼楼抱抱,捅捅摸摸的,我没有和姓田发生过那种事,要是干那事,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村里人看到田哥和我们好,是他们嫉妒,才尽瞎说,瞎传那些瞎编的浪话。......不过家里人是爱护我的,我接受了大家的劝说,他再来时玉生要是不在家,我就把他轰出去。”
  王玉生听着她胡说不待眨眼,看着那片薄嘴唇吧吧吧的乱动,也就没有信心再和她进行争辩了。哎!任其发展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现在不是还没有走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维持着,是一个完整的家已经满足了。
  王玉峡的老叔最后说:
  “小秃妈呀,我们相信你,绝不相信外面的谣传,今天大家和你们俩说说,就是嚷你们注意,村里人说啥你管不了,但有一点你能管,要管好自己,人可要走正道哇,上梁不正下梁歪呀,为孩子们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呀。注意点影响吧,唾沫星子多了也要淹死人的。”
  家族的亲人们在推心置腹地和王芳攀谈,在努力挽救她扭曲的心灵……
  
  午夜,圆圆的月亮悬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上,繁星眨着眼睛窃视着大地,关注着大地的一切。
  
  
  9、帐目公开政府百姓心相连
  
  次日上午,村委会办公室里,会计连厚和玉玺、玉峡在统计盖房用料的帐目。会计连厚和玉玺一笔一笔地对照票单和白条,弄一笔写一笔,非常认真地统计着。
  王玉峡看看便离开,从老支书的桌子上拿了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两人弄完帐,张连厚工整地制作了一个表格。
  大吨镇百家庄村王玉峡盖房用料情况统计表
  注:大吨镇政府为王玉峡盖房拨款2.5万元,实际用款买料支出20430元钱,具体细目如下:
  懔,(包括做柁上支架的用木料)27根,每根90元,用钱2430元
  柁,2根,每根180元,共360元
  砖,25000块,每千120元,共3000元
  门窗,5000元
  水泥,6吨,每吨120元,共720元
  白灰,沙子,10车,每车60元,600元
  玻璃,1000元
  瓦,2500元
  芦苇,3车500元
  椽子160根,320元
  挑沿椽70根,挑沿椽木板,100元
  地板砖500块,每块10元,共500元
  各种运费(包括在村内拉土和泥、垫磉等),共1500元
  各种小料、(钉子、线绳,电料、灯、麻刀、油漆、腻子......),共1900元
  支出总计:20430元。余额4570元,全部用于厢房和墙头的自行建筑支出。余额4570元交给王玉峡。
  经手人签字:张连厚、王玉玺
  领钱人:王玉峡
  批准人:党支部书记、村主任冯石
  党支部副书记、村副主任何川
  
  这时老支书和何川进来,张连厚汇报了支出和余额情况。两位村官立即在上面签了个人的名字。
  老支书说:“按咱们昨天晚上商量的办,盖大房,咱们精打细算,节约出的4570元钱,全部给玉峡用作盖厢房的支出。另外,盖房花销情况统计的两个表格送连厚你送到镇里,交给朱书记。”
  何川又说:“对,拿着吧,过过时间请我们喝顿酒,哈哈,哈哈哈哈”
  相关人员签完字,还押了手印。
  张连厚打开抽屉,拿出余额4570元,交给了王玉峡。
  王玉峡说:“一定要请你们吃一顿,喝顿酒热闹热闹,何川大叔,你不说,我也一定要答谢的,谢谢你们。”
  又一张帐目,这是给建房队的务工补助,一大溜的人名单,都有出勤的天数,人名单的前面有几行字。
  
  村委会建房用工补助费发放情况表:
  大工每人每天15元,小工每人每天10元,按每天的记工统计,总计支出补助4750元。
  建房队人名单如下:
  刘怀,永芳……等等。
  几个经手人在一大溜的名字下面,签写了他们的名字,张连厚、王玉玺、王玉峡。
  统计完帐目后,连厚对玉玺说:
  “玉玺呀,你家里花多少钱那。”
  “我想,如果再打墙头的话,这钱要1000多元,大铁门花了1000元,烟、糖、茶、鞭炮等等烂七八糙的也有千八百元吧,还都在廉文小卖部的帐上没有结算那,要三千多吧。”
  “你说的这些钱,就你们家里花吧!村里很困难,就不要上在村里的帐上了。这两个帐目,一会我就抄在大红纸上,张贴在村务公开栏里,让村民都知道。”
  玉玺说:“是这样,这是我们家里应该花的。连厚大哥,你们村干部,日夜为我们盖房的事情操劳,还亲自参加干活,拿的补助却是小工钱,我和玉峡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的补助造的太少了。”
  “嗨!那就说远了,老支书我们的补助是班子开会定的,我们不能动。”
  玉峡也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哥俩才离开村委会。
  
  大吨镇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党政领导干部在召开党政联议会议,会议议程已经进行到最后一项,镇党委书记贾山说:
  “还有个帮困的情况,向大家通报一下,朱敏,你说,然后把县帮教工作会议主要精神传达一下。”
  党委分管政法、综治的副书记朱敏掐灭了烟,向会议汇报说:
  “百家庄村,在落实三结合为王玉峡盖房的整个工程中,都是在村干部的操持下完成的,还组成了律财小组,一共用了15天,安全,胜利完工。这半个月中,村委会每天组织有30至50人参加义务劳动。整个3间房的用料款,镇里一次拨款2.5万元,用料支出20430元,余额4570元,全部用于盖厢房建筑支出。4570元已经交给王玉峡本人去还欠帐。村里出钱对建房队的务工人员发了补助,大工每人每天15元,小工每人每天10元,按每天的记工统计,总计支出补助4750元。王玉峡家里的人们除了参加劳动外不享受村补贴,自己花了3000多元。”
  朱书记汇报到这里,贾书记插话说:“刑事解教人员的安置帮教工作咱们已经作到了组织落实,措施到位,经验性的做法不是上报纸了吗?”
  “对,这项工作咱们镇早已完善。”朱敏副书记接会报说“县委政法委要求,要切实做好思想工作的同时,更要帮他们度困难,谋生路,及时做好苗头性工作,年内不准出现重新犯罪。县里表扬了咱们对回归浪子王玉峡的安置帮教工作,咱们的做法,县里白科长还在《天水市日报农民版》上发表题为〈温暖在人间〉的报道,重点介绍了我镇为住在破陋房屋,且生活非常困难的刑事解教人员王玉峡实行三结合建房的事迹。我的汇报完了,请书记和镇长做指示。”
  贾书记作结论发言:
  “好,关于‘三结合’为百家庄村的王玉峡这个特殊人物,一个刑事解教回归社会的极端困难户,盖房的事情,这是落实中央、市、县,关于刑事解教人员安置帮教工作具体政策的实施,详细情况已经通报了大家。县帮教工作会布置的具体工作就是你们综治办的具体工作,你们可以在村治保主任干部例会上布置下去,按县里要求该上报的上报,该往下安排的抓紧安排落实。
  各位同志们,还有事情没有,没有,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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