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蓝颜知己29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有多少正人君子，不去扰乱社会安定及社会秩序？真的隐藏不危害社会、不危害他人家庭的男性，算是不错的君子。像夏明海这样男人，占百万分之一就算最高点、也实在少而又少。就他们夏氏亲弟兄三人去比较，也只夏明海一个明智君子。
　　多数男人，就拿夏明轮和焦元20年前的事儿来评论一下。他在一个特定条件中，做出一些不合常情常理的行为，应该算情理之中的事。一位普通凡人百姓，也谈不上什么道德败坏。站在蔡宝华的角度上去评论夏明轮，是他没让蔡家断子绝孙。
　　他是蔡家恩人，是积德行善大好人。为了不忘夏明轮的恩德，将儿子名字中加上个仲字，就是说，他家小林子在和蔡家中间还有一个人。夏氏亲弟兄三位中的夏明山就提不得，哥仨在焦元身上都有千丝万绺瓜葛，为独夏明山是人渣……
　　夏明海属纯正人君子，他在常人中的举动，总是有些超凡脱俗表现。他对焦元的态度，虽然真不能让人理解，但是他确实做到了。这对义兄妹俩人，对坐交谈小一夜，都互相吐出内心真情，互表心意。归结为10几年友谊的结晶，还是那平常的五个字“纯洁的友谊”。
　　他们是这般理解也到让知情者感到一丝的赞叹。焦元想让明海哥暴露出摘去面罩的正人君子本色，其结果并不是象自己想的那样，也让焦元大失所望……
　　听听这对义兄妹下面的对话；
　　“哎，明海哥，我们为什么蒙着面纱过去10几年呢？难到明海哥10几年真就没想到过我们能走向另一种男女间生活吗？”
　　“元妹妹，这就是你明海哥与别人的不同之处。我夏明海也是肉体凡胎，七情六欲不少，但你明海哥做事有度，从不做千古骂名之事。我以前和元妹妹说过；我们要做柏拉图式的爱情，只有心灵的爱，没有肉体结合的爱。
　　元妹妹，这是你明海哥做人做事的原则。元妹妹，不防从另一侧去实现人生价值，也有无穷无尽乐趣。哥以前想过一直没敢说，因为那时你有丈夫、有儿子，有他们爷俩整天围你转的幸福家庭。元妹妹，现在机会来了，你一定会做好的。我近两年考察过，咱平江工薪族有10万多人、富贵族15万人，是一个大群体。他们急需一支送菜上门军团，要送出净菜才会让这几十万人心满意足。他们已经不在乎花钱多少，只图方便、快捷、实用。
　　元妹妹，净菜基地及厂址哥都为你选好了，起动资金也有意项。元妹妹，打起精神重新走你做人之路吧。以你的智力、以你的耐力，一定会做出惊天动地大事业来……”
　　“明海哥，让你说的我心花怒放的，不知道会不会做好？”
　　“元妹妹，哥是为你量身选择的一条阳光路，你一定会做好的。元妹妹，那些年我们走过来的路，我一点都不后悔。那是一种无形的力，每当工作不随意的时候，想一想红颜知己的妹子形象。和在一起共同的美好语言，烦心事都飘到九宵云外。真要是有了一次不光彩行为，那种美妙的无形的力，可能消失怠尽了！”
　　“哥，那么说也不全对，无形的力是可以转换有生的力了吗？又有什么不好呢？”
　　“元妹妹，我没说不好，说心里话，我真不愿意让这种美妙感觉成为现实，没有那种清纯的异性友谊，那我们相处的10几年还有意义吗？我的45岁人生，就是在这种动力推动下走过来的。这10几年，我夏明海真得感谢元妹妹给我那种扑朔迷离的感觉。唉！可惜呀，我的元妹妹非逼我让这种美妙感觉变成玻璃质，那样迟早会被砸碎了……”
　　“明海哥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好吧，元妹妹还是不要这一夜了吧。明海哥哥还是回到你的扑朔迷离中去。”
　　“元妹妹，你这个高中生这一点上可没弄明白。比如一个谜语被猜中了，再让你回到之前对它高深莫测中去，可能吗？我们的谜，让我们俩猜一辈子，也是人类的最高享受吗。”
　　“那好吧，明海哥。我们已经有了17年的友谊基础，让它永远继续下去吧。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好吗？我焦元有明海哥做蓝颜知己，今世今生足矣！”
　　“好吧元妹，你是不是该回去看看盖婶，她这半生为乡邻操不少心。现在马成龙大哥已经踏上人生不归路，哥昨天和乡亲们已经把他送到天堂。这是多米诺骨牌效应离开人世第二人，据我分析，盖文礼也难逃厄运。这次牵动的面很广，马家、盖家、蔡家、夏家，都应该有所响应。我大哥看现在是脱离了危险，但给他留下的痛苦，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着他。”
　　“哥，我真该回去看看，死鬼在世时就听盖嫂话。我家的事，她真没少操心，至于马兰，是不是和盖振东私奔我不理会她。我儿仲林盖嫂给带了15年，比我这位生母付出的还多。
　　马兰那丫头原来我就估计到，她们仨的关系同样好，迟早也会有肉体结合的爱。假如马兰先和振东订婚，她和我儿仲林也会发生这种事。我不恨她们其中任何人，他们没有明海哥这样修养，其结果是这样应该在情理之中。马兰从小就那样，那是她做人的原则。她以她的生活准则生活，那是她的自由。”
　　“元妹妹，真没想到，这些天你对四个小青年的事，不哼不哈不评论，原来你的心灵里是这么想的，高尚，高尚，明海佩服。你打算啥时候动身，用不用我送？”
　　“明海哥，我还坐小李车回去，呈祥村都知道李师傅是我的私人司机。
　　看看盖嫂，我也看看秀娥嫂子，我不怪马兰的父母，谁家做父母的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另外，我打算到叶清源家，和他两口子商量些事。晚上还得回来，我有重要决定和你说。不说你也会猜到，哥已经付出的心血，妹子只有勇往直前，不可后退半步……”
　　“元妹妹，哥没看错人，你一定会成功的。哥在社会各层再大力推荐一下，你们保证质量，送货到厨房、灶台。我想平江人一定会记得元妹妹的。只有把招牌打出去，不会没有市场的。元妹妹，哥看着有一天，妹妹闯进上层社会。”
　　“哥，我想通了，一定换个活法，给更多人创造福祉谈不上，让自己活出个人样来。看一看自己有多少能量？让别人知道我焦元存在的价值。”
　　“元妹妹今天事这么多，那就住两天吧，何必急着往回赶，这样做事很辛苦人的。”
　　“明海哥，我想到过去的20年浑浊人生，真不该这样混过去。从呈祥回来，着手做点事。”
　　“什么事还等回来说呢？能不能先透露点独家新闻，不方便说，那就算了，能告诉我免得我今天一天的牵掛。”
　　“咱俩17年前，是我在这做生意认识的。以后又成为好朋友，有啥不可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还是个空头计划，说出来也是笑死人的。哎，是在你的计划之内的小计划……”
　　“那就算了吧，啥时候成熟再说吧……”
　　先放下夏明海和焦元这对特殊人物，结识17年、相互关心，纯情没有肉体结合的爱。夏明海称之为柏拉图式的爱情。他们是义兄妹，相处的比亲兄妹还亲。天还没大亮，还有两三个小时的交流时间，让他们先谈着。
　　咱回头到呈祥村子里看一下。市文艺队来呈祥村演出的那个夜晚，已经过去10来天。由那一夜间的祸事，引发的一连串连锁反映，已经送走两位男人。夏医生的半身不遂有见好转。在平江市医院正准备出院回家里用中医、中药进行长时间治疗。
　　瘫卧在床15年的盖文礼，由盖婶细心照料的15年，仍然头脑清晰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盖婶白天要辅助程茵大儿媳妇忙些家务，外面的活计全靠长子盖振华和儿媳程茵两人。
　　以往盖振东没私奔以前，在平江市打工挣的钱虽然不多，但是每个月都能给家捎回三头五百的。再去掉给马兰买零食用一些，盖振东从来不往自己身上添一寸棉、更没有给自己嘴里吃过一块糖。他除了拐朋友未婚妻罪名成立，再找不到任何不良嗜好。
　　只从演出那晚上，盖振东到老爹床前请示外出散心后，盖文礼有三天没见二儿子盖振东的面。外面的信息他平常也听不到，老儿子出逃私奔更没人敢和他学说。但他觉得振东不来看他，心里知道家人有事瞒着他。
　　盖文礼老汉虽然骨瘦如柴，但是头脑清醒。对振东不在身边一事，他和老伴说：“银花，振东这两天没见，到哪去疯了？又去打工了吗？”
　　盖婶不耐烦地说：“没有，去平江结算去了，好好待着吧，操的哪门子心？管他做啥？这孩子在外面3年，心野了好多。别管他了、他不会出啥事的。”
　　盖振东离家出走的消息，盖家都瞞着盖文礼。瞒到第五天时侯，那是马兰爹两天沒吃没喝的第二天，盖婶和程茵都去看马成龙，顺便劝劝赵秀娥。
　　现在赵秀娥才觉得，她老公虽然赶上她太爷那么老，但有这个弯腰驼背的老男人，出出进进这个家，马家还算个家。
　　到这刻赵秀娥才想起来，人字缺撇缺捺都站不住。倒下另一方是必然的，方才想起为自己的如太爷一般的男人落泪，是这位38岁的小媳妇儿，第一次为丈夫归天而流泪。
　　马成龙的平凡一生老实厚道，到头来竟然是为如掌上明珠般女儿伤心，而命归黄泉。赵秀娥又和二十多年前一样，在呈祥村孤零零一身举目无亲。
　　村支书张放领村长迟大卫，妇女主任段秋红来看望安慰过。那只是劝一劝表面，秀娥内心的苦，只好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她对安徽老家第一个恋人，一直存在心里。在呈祥村只和盖婶靳银花诉说过衷肠。
　　马成龙把赵秀娥抛下不管，孤零零的赵秀娥决定返回安徽老家。赵秀娥临走时和盖婶抱头痛哭中才露出跑关东真相，为躲避村子头目、村长兼支部书记的逼婚。母女俩才深夜外逃，讨吃要吃流落到呈祥村宝地落脚生根。
　　赵秀娥把宝贝女儿马兰、和家产土地等，当着支部书记张放等人的面，托付给盖嫂。赵秀娥的一家、不、在户籍薄上马成龙的一家。在呈祥村也同蔡宝华一家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也就是说，盖振东与马兰的一次错误私奔，到目前已经彻底毁掉两个家庭。马成龙、蔡宝华两家户籍，在呈祥村永远消失……。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有人说：『好事不出门、坏话传千里』像一个屯子里谁和谁私奔了的大事，瞒过初一，很难瞒过十五。盖婶给振华夫妻俩定的规矩是：“瞒一天是一天，真要让你爹知道振东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就他那把骨头能挺几天？”
　　事儿就是那么凑巧；有一天，8岁的盖蒙蒙，和小朋友吵架。小朋友说她：“你好，你二叔领别人的媳妇儿跑了，你老盖家不嫌羞？羞死了！羞死了！”
　　蒙蒙和小朋友动起手来。吃了亏的小蒙蒙，哭着跑回到家里。爹妈都下田去种秋菜，奶奶也出门办事不在家。爷爷看到孙女哭成泪人，躺在炕上爷爷心疼的问道：“蒙蒙，怎么了啊？是谁欺负了你吗？乖蒙蒙告诉爷爷，为什么哭的那样伤心？”
　　蒙蒙抽泣着说：“爷爷，他们都说咱老盖家不嫌羞？羞死了！羞死了！”
　　爷爷安慰着说：“乖蒙蒙，咱老盖家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咱有啥羞的？乖蒙蒙，别和她们一般见识的，咱不羞！”
　　盖蒙蒙还在抽泣着说：“爷爷，只从老叔领马兰跑了那天以后，他们见到我就呸呸呸的吐，竟往我脸上吐。”
　　盖文礼听到孙女说了实情后，他闭上了那双眼睛说：“乖蒙蒙，别哭了，你的小朋友慢慢会知道不关你的事儿，他们现在还不懂事。”
　　年幼无知的盖蒙蒙，是在那种状况下，又是在无意间把奶奶告诉她保密的事，只是和爷爷说只从二叔领马兰跑了以后。蒙蒙一点没有顾意的把真相都告诉爷爷目地。
　　但这一层盖文礼也有几分猜测。只从蔡宝华风风火火来家里找振东，就有所查觉。又听到蒙蒙说出只从二叔领着马兰跑了以后，小朋友就呸呸呸吐她。
　　盖文礼明白了、不用再问任何人，一切都明白……振东几天不在家，家里人又总是在他面前打嗟嗟。也猜到了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丑闻。
　　盖文礼也没有和老伴取证，他知道了老伴靳银花这几天心里闷闷不乐，心情糟糕的原由。他也就这样暗暗地上火，饭不吃、水不喝、话也不说。从那一刻闭上眼睛，就再也不睁眼睛。他对当今花红世界早已厌倦，心里道：“自己连累心爱女人靳银花，也应该有此了结。”
　　盖文礼比马成龙晚知道消息四天，也晚病了四天。固执的性格，这位也离开了多是多非的繁华人间，彻底解脱了长年卧床之苦。
　　那是一个多事的夜晩，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呈祥村在这半月內去天堂报到三位男性。让呈祥村村民们，好一阵子评说。这是一次无硝烟、无语言对执、又不见刀光剑影、也无任何肢体接触的无形战场。
　　一个“情”字引发多米诺骨牌连锁反映。无声的情场，照样能制人与死与伤，这是一种无事实、又无争端、又不触犯刑罚无形的道德犯罪。根源的罪魁祸首，还是这个“情”字。
　　瘫在轮椅上的夏明轮医生，除不能走路，恢复了语言功能。尽管发音都不正，但细听能理解他要表达的大意。巫云凤已经满足的不得了，夏雨也为之高兴。
　　夏明山因得知大哥脑出血住院，急着往家里赶。那次翻车除腿骨折外，内脏的脾已经被挤碎摘出。夏明合大腿粉碎性骨折，血管神经肌肉都绞在一起，没办法缝合，已经截肢，彻底残废。
　　盖婶坐在曾守护盖文礼15年的空炕头儿上，目光呆滞的看着东墻上自己和盖文礼青年时代的合影。
　　一张放大黑白发黄的老照片，把自己带入那一段美好的回忆，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沉醉在美妙回忆中……
　　一段急促电话铃声打断盖婶的回忆，盖婶拿起耳机听到是振东的呼叫：“是妈妈吗？我是振东啊，家里都好吧？真对不起爹妈的教育，我和马兰在一起，我俩都在沈阳……”
　　盖婶没有听完就接过话说：“知道了，家里都好着呢，别挂记。”
　　盖婶放下电话，老泪横流地瘫软在炕上。抽泣着，流出一串没有声音的泪。
　　盖婶靳银花是典型的东北农村女人代表，她没有一处出奇之长。平庸的外表，透着慈祥善良的内心。坚实茁壮体魄，让她有勤劳耐得住艰苦的基础。一双看透尘寰双眼，让她能了望世事中很多。
　　靳银花一个大字不识，凭电波传授给她好多知识，用来调解邻里关系。常在人群中，为大家排解是非。振东儿的一时冲动，伤碎了这颗善良女人的心。
　　从此，盖婶有好长一段时间，很少在公共场所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