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探王家庄,张芳受辱
作品名称:沙枣花儿开马莲花儿落 作者:漂泊的心 发布时间:2014-11-11 16:14:32 字数:4552
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马德尔紧了紧行装,摘了驼铃,提着钢鞭,趁夜色向山脚村庄而去。
月亮很美,尕娃子和马茹君一点都不敢大意,在这个动乱时期,马匪四处横行,神出鬼没,稍不注意,就会被打劫,甚至危及生命,家破人亡,虽奔波了一整天,但娇媚的的月光,如画的马莲花,让他俩一点睡意都没有,他俩肩并肩坐在开满马莲花的草地上,皎洁的月光下,蓝色的马莲花花朵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花芯吐出四根洁白的蕊,蕊的顶端挂满了一层毛茸茸的乳黄色的花粉,散发出淡淡的、诱人的清香,那花是那样的文雅纯净,洁身自好,一尘不染,多像一个天真无邪的美貌少女,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尕娃子顺手摘了一朵幽蓝的马莲花轻轻插在马茹君绾起的秀发上,“好看吗?”马茹君心里微微一怔,一股暖流撞击着她春暖花开的心扉,她紧紧依偎在尕娃子的肩膀上,撒娇着内心的春潮。马莲花是纯洁的花,马莲花是坚强的花,它生性不怕盐碱,抗旱耐涝,不畏环境艰难,在田间地头,在路旁沟边,都有它茁壮成长的身影。它不怕日晒和风吹雨打,根系坚挺发达,叶片宽厚挺拔,筋脉粗壮,不易折断,花期持久不衰。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有时被车马行人践踏得七零八落,甚至连根都裸露在外面,可几天过后,一场雨水,它又新芽重发,并且依然妖娆多姿,鲜花烂漫。而此刻的马茹君像眼前的马莲花一样,是那样的娇媚、纯洁,“真漂亮,就像这蓝色的马莲花。”尕娃子也被头插马莲花的妻子楚楚动人的娇媚所迷惑,轻轻伸手揽住妻子的柔软的蜂腰,有点儿情不自禁的冲动感。马茹君听丈夫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是这个世间上最幸福的人,她仰起头,樱唇微动,微微闭上双眸贴在了尕娃子的脸上。妻子散发着乳香的丰满娇躯和马莲花淡淡的清香让尕娃子的心神一阵颤栗,他紧紧地吻住妻子炽热而柔润如水的樱唇,双双倒在了马莲花盛开的草地上。
马德尔快马加鞭,在夜色的掩盖下静悄悄进入了山脚下的村庄,他来到甘雄家门前,他抬头望去,大吃一惊,只见在月光的映照下,甘雄的家院大门已被烧焦,房顶坍塌着,院内一片狼藉,马德尔从驼峰上一跃而下,丢了缰绳,急忙从院门踏步而入,满院的断梁烂席,断椽破瓦,杂草蜘蛛网,在冷清的月光下显得一片沧桑、悲凉、万劫不复。马德尔知甘雄一家一定遭遇了不测,不觉悲从心生,眼前一黑,手扶窗棂嚎啕大哭起来:“甘雄兄弟,是我害了你一家啊!我一定查清原委,替你报仇。”好男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置身其景,马德尔哭得胆肝俱裂,居然没发现一个人已站到了自己身边:“站在这儿的想必是马德尔大英雄吧?”马德尔从悲号中惊醒过来,猛然转头一看,却是甘雄的好友,好邻居王老汉,马德尔在甘雄家和王老汉有一面之交,知道此人好客、仗义。“噢,是王大哥,甘雄一家这是怎么了?”王老汉警觉的四下看看:“走,借一步说话”,拉起马德尔的手快速走出甘雄家的院门,王老汉拉着马德尔在院落后的林子里三绕两转就到了山坡下的一个沟凹里:“马德尔老英雄,我受甘雄兄弟之托,在此等你十几天了,没想到今日终于碰到你来。”“王大哥,快告诉我甘雄兄弟家遭什么大劫了?”马德尔急切地问,顺手从腰上取下旱烟袋,挖了一烟锅旱烟,递给王老汉,又从衣袋里拿出火镰划着给王老汉点上,王老汉咳咳嗓子,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慢条斯理的给马德尔讲起了甘雄一家遭遇的不测。
自上次马德尔把女红军王月娥安置到甘雄家后,甘雄夫妇便小心谨慎,生怕人多眼杂,惹出什么乱子来,甘雄行医看病,总是早出晚归,焦娘更是很少出门,整日陪着月娥姑娘,给她炖汤煨药,讲解河西走廊各种典故以消遣日子,但没有不透风的墙,甘雄家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大姑娘的事儿没出半月就在山脚各个村落传开了,多年来,人们都知道甘雄夫妇无儿无女,这忽然冒出个似花如玉的大姑娘,人们便开始纷纷猜测:捡来的,不大可能,领养的,这乱世之道,也不大可能,远亲投靠的,这还能说得过去,因甘雄老家在水润江南,看那姑娘水灵娇白的皮肤,好像也是江南之人,有些个左邻右舍的和甘雄碰面就会问他,甘雄面含微笑,说是自己侄女,名叫甘彩玉,受自己兄弟甘英之托,前来探视他和焦娘,甘雄在这一带行医数十年,广交朋友,广结善缘,很有名气,为人谦和,大家都很相信他说的,也就对他家来的姑娘是自己侄女之事信以为真,不在探究。但村里“王疤眼”王兴却不这么看,“王疤眼”的父亲王鹏飞是这一带的大户,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翔是高台县城剿匪队的队长,小儿子王兴仗着他哥哥的势力,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为祸乡邻,当地乡亲都恨透了他,那一年盛夏的一个响午,王兴和村里的几个恶少喝了点酒,他无所事事,转悠到本村张老汉家门,张老汉很早死了老伴,和十八岁女儿张芳相依为命,这天响午张老汉刚好出去给羊割青草,家里就剩下女儿张芳坐在院子里洗衣服,这王兴酒壮色胆,站在张老汉家门口,睁着一双醉眼色眯眯的从门缝里看人家张芳洗衣服,因天太热,那张芳坐在小凳子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衣衫,把袖口绾得很高,那雪白的胳膊在水盆中上下摇动着,一双纤手来回搓揉着衣服,由于衣衫上面的一个纽扣没扣上,在弯腰洗衣时,那对柔润丰圆、娇嫩雪白的奶子便在领口里悠悠的晃动着舂光,王兴的一双贼眼随张芳领口里晃动的一对奶子转动着,心中的淫欲就情不自禁起来,他努力把头朝缝门里挤去,却发现门反扣着,“哼,想挡老子的路,没门”,他自言自语,那双贼眼飞快的四出瞅瞅,蹑手蹑脚转到后房檐下,使出吃奶的力才爬上墙头,他顺墙溜下,轻轻从后面溜到张芳身后,弯腰用双手一把搂住张芳的蜂腰:“妹子,想死哥哥我了。”他淫笑着,那双不安分的手就使劲搓揉起张芳高挺的双峰,张芳手里正搓洗着衣服,猛然被人搂紧蜂腰,吓了一跳,扭过头一看,见是本村王鹏飞的花花公子王兴,气不打一处来:“滚开,再不松手我可喊人了。”她猛地把手中的衣服向王兴脸上甩去,王兴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张芳向后甩过的湿湿的衣服的甩打,“嘿嘿,还挺蛮的,我就喜欢这股蛮劲。”王兴搂着张芳的手一紧,连板带拉,把张芳从小凳子上仰面摔倒在了地上,饿狼扑食般压在了张芳身上,张芳又气又恼,伸出一只手使劲向王兴脸上抓去,瞬间王兴脸上就被抓出四道血印:“让你狠,今天老子我就给你开苞。”王兴恼羞成怒,狠狠扇了张芳一个耳光,一把撕了张芳的衣衫,张芳那对浑圆娇白的玉峰就一览无余的泄露在王兴面前,张芳受此羞辱,万念俱灰,欲哭无泪。她努力挣扎着,想摆脱王兴的纠缠,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力量和体能远远不是王兴对手,她大喊着,希望有路过的人能听到她的喊声来能解救她,王兴见张芳大喊大闹,顺势拿起被他撕碎的衣衫塞在了张芳嘴里,几下就撕了张芳的裤子要行非礼,而恰在此时,张老汉割草回来,听到自家院内的呼救声,拿了镰刀一脚踹开门,见自己女儿被本村恶少王兴撕光了衣服压在身下,脑子里“哄”的一下像爆炸了似的,他怒火万丈,救女心切,几步串到王兴面前,挥起镰刀就向王兴脸上砍去,还没等王兴反应过来,那把镰刀就在王兴脸上划了一道血口,王兴大叫一声,从张芳身上滚落下来,用手捂着淌血的肌肉外翻的脸,裸着下身夺路而出,鬼哭狼嗥的狂奔而去。张老汉赶快抱起受辱而昏厥过去的女儿到女儿房间,给她穿上衣裳,一会儿女儿从昏厥中醒来,“哇”的一声抱住张老汉放声大哭,张老汉也老泪纵横,他抱着女儿的头一边给女儿擦拭眼泪,一边对女儿说:“丫头啊,今天闯了大祸,这里已不能久留,赶快收拾收拾随我逃吧。”说完,张芳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打成包袱背在身上,张老汉也急忙拿了几件衣服,装了几个干粮放在背篓里,拉了女儿的手出村,一头扎进了村庄后的山林里。
那王兴裸着下身捂着脸跑回家破门而入,那狞狰像吓坏了正在院内打扫卫生的佣女门。她们都才是十六七岁的黄花闺女,猛然见到裸露的王家二公子和他那张恐怖的脸面,纷纷尖叫着羞得用手捂上了眼睛,王兴父亲王鹏飞正在上房内土炕上的炕桌旁悠闲的抽着旱烟锅,突然听到院内女佣的尖叫声,不知出什么事了,他把旱烟锅扔在炕桌上,急忙下炕穿鞋跑出屋子,当看到捂着半张脸裸着下身狂奔而来的儿子的面孔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气得一张老脸一会青一会紫,他知道一定是不争气的犬子在外沾花惹草,做了坏事才被人伤残的,但不知谁这样胆大包天,敢太岁头上动土,王鹏飞赶快让下人拿了衣裤给儿子换上,又差人到村头的甘雄家请甘大夫。
一会功夫的事儿,王兴糟践张老汉女儿张芳,被张老汉用镰刀割了个大花脸的事就传遍了村庄,甘雄自然也听到了,他打心眼里憎恨这位不学无术的王家花花公子二少,前几日王兴还转悠到他家门口对月娥姑娘贼迷鼠眼的不怀好意呢。他猜想王鹏飞必然会派人来找他,边叮嘱老伴和月娥:“等会若王鹏飞家里来人,就说自己出诊去了。”说完他背起药篓就进山去了,甘雄前脚刚走,王府管家就备着礼箱踏进了甘雄院门,甘雄老伴焦娘照着甘雄吩咐把话说了一遍,那王家管家一双贼眼四处转溜瞅了瞅,不见甘雄踪影,心里知道是甘雄故意躲走了,心里暗暗说道:甘匹夫,咱走着瞧,嘴上却不这么说,装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既然甘大夫不在家,我就把话留下,请甘大夫回来后务必到我们王府走一趟,为我们二少爷疗伤。”说完他的一双鼠眼在月娥姑娘脸上狠狠的盯了几眼,扫兴的提着礼箱灰溜溜回去了。
王府管家回到王府,把甘雄不在家,故意躲避的事儿添油加醋的乱说了一顿,王鹏飞听了很气恼,心想:自己在这一带也是有头有面的人,他甘雄竟然见死不救,不给他这个面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但想到儿子在房间炕上捂着脸痛得直打滚,就强忍住内心的不快,赶快让家人备了马车,拉了儿子王兴直奔县城。
马车赶了二个多小时的路,终于到了县城,王鹏飞让管家到剿匪大队把大儿子王翔找来,在县城找了一家诊所给王兴做了伤口处理,王鹏飞急切地问儿子伤势怎么样,诊所大夫说:“好险啊,若不是使刀人手下留情,差一厘米就把眼睛报废了,就这有可能还危及眼睛视力,因刀口太深,没能及时处理伤口,疤痕肯定是留下了。”王鹏飞听得有点恼火,给大儿子讲了事情的原委,王翔听的火冒三丈:“好个死老头,不看僧面看佛面,王兴就是把他姑娘给欺负了,大不了娶回家做夫人,也不至于把人给砍了呀。”王翔嘴里骂着,拔出腰间的三八盖,就要去找张老汉算账,“好,翔儿,去了好好给我教训教训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扒他的筋。抽他的皮,让他再敢嚣张。还有那位甘雄匹夫,敢给我摆架子,也给我狠狠教训一下。”王鹏飞恨恨的对大儿子说。王翔回到剿匪大队,立马点齐人马,骑着快马赶向山脚的王庄,剿匪队卷着尘土,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王庄,他们一窝蜂扑向张老汉的家,只见张老汉家的院门紧闭,毫无声息:“张老汉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看房子内没有动静,王翔更加恼火:“去,你们几个下去把门给我砸开。”王翔一招手,手下几个黑狗子立刻下马跑到门前,几下就把张老汉的院门给踹开了,几个手下直奔院内四处搜寻,就是不见张老汉和他的女儿张芳。“报告队长,院内什么人也没有。”“哼,躲起来了,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给我点火,把他的窝给烧了。”王翔在马背上恼羞成怒,指挥手下放火烧了张老汉的家,左邻右舍听到剿匪队的马蹄声,看到张老汉家冒出了滚滚浓烟,都走出院门围了上来,敢怒而不敢言。“看看,这就是和我王家作对的下场”,王翔说完带着剿匪队扬长而去。众乡亲见王翔带着那帮剿匪队走了,赶快拿苕把,水桶来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