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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遇险

作品名称:宇宙孤儿      作者:卷舌怒放      发布时间:2014-11-13 18:09:39      字数:5202

  他饿得实在难以忍受。进城找了老半天,沿着一条大街大概走了四五公里的样子,竟没有发现一家饭馆,哪怕是小饭馆!
  街面上车辆较多行人却稀少,过路的人每个人的衣着都高贵雅致显出通身气派。除了衣饰之外,最养眼的就是人的皮肤,不管是遇到什么肤色的人,皮肤细腻润泽,就象他们手里的鹿皮手袋。还有在房子里的女人,真是次递香艳,赏心悦目,看一眼,脚就抬不起来。他脑中出现的这一个肉感艳丽,大眼睛,乌发红唇,新鲜活爽。就因为她笑容可掬,他记下了她。
  过路的人都饶有兴趣地注意他。章天成身上穿的是军装,不仅制衣款式的想象力停留在实用主义上,与他们人性文化时尚的设计理念大相径庭。这倒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全身上下灰尘仆仆,衣服又被荆棘勾挂破了几个口子,走起路来忽扇忽扇的到处透风,走在大街上,他相信完全是一个乞丐或精神不正常的人,他只得低下头自惭形秽,在人们的眼下溜过去。
  为了找饭馆,他只在入城的一条小街边边上遛达。他觉得饭馆应该是在入城至正街面的地面较多,而且这些地方居民多,哪里人多哪里就有饭馆,随处都可以找得到的。可到目前这条街还是直溜溜的,没有出现一条岔道或与之相对应的十字街。
  他有点焦躁了,决心将这条路走到底,在转角处,一定能出现转机,会有新发现,心无旁骛加快了步伐直奔前方。
  但他的确设想错了,这是个讲文明卫生的城市,街面上没有饭馆。开饭馆的格局营生是流动的,并且不是任何人都能开。
  走了这么久才知道,他还是在某个角落里转悠,这个城市真大得难以想象!
  路的近头是一个森林广场,广场中央有尊雄伟的铜质塑像。这里聚满了人,有不少人在像下并手默祷,神态极为虔诚。
  广场的景致都是新奇的,连树木品种也陌生,说不出名目。但这座塑像看起来亲切,所塑的人他非常熟悉,好象在哪儿见过,有似曾相识感。
  他随一些人加入了默祷的队伍,使劲地拍打脑壳,还是记不起来,最后又随一些人黯然离开了广场。
  这么大个城市连吃饭的地方也找不到,街道两边的文字、商标图案、门面上方的行业标识也都不明意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能够清晰地听懂这些人讲的是什么,这样就算别人难听清他的意思,与人交流的问题这就解决了一半,推测大致可以勾通。他恰如未出过山村的人进城,隔阂只在新文化与旧文化、方言和普通话之间。
  一个穿蓝衬衫外套红色夹克背心,干净骨瘦的花白短发的老头从一个窗口伸出头来。
  “哪里能弄到吃的?”他迫不及待而小声地问,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慈眉善目,他不想再放弃这个机会,语气接近哀求。
  老头快速地摇摇头,两只苍白干枯而瘦长的手抬起来按到窗门上,但他并没有马上将窗子关上,而是惊奇地打量他。
  “你说什么?”他弓着背将耳朵凑近他问。
  “我饿得发慌,请问哪里有饭馆!”章天成提高声音,飞快地做出吃饭的手势。
  老头向后退了两步,顺势垂下两只手,眯起眼看他的举动,好象明白了。
  他拿出一个青花瓷盘,上面搁放几根羊排,“喏!”他用手指着冒着白气的盘子说。
  章天成不等他转过身去,几口将它扫光了,还咬断了两根木芊。
  老头又给他端出一盘来,这次的份量比上次要多一倍。
  他仍然飞快地将它一扫而光。
  他递给他一杯咖啡牛奶。
  他将杯子还给他,顺手在身上摸索,他从上到下都翻遍了,却什么搜到。惊慌地瞅着窗里的老头。
  老头不声不响地看着他。
  他从上往下,再仔细地翻找了一遍,终于在腰间的牛皮子弹袋里搜出了一块手机大小黄灿灿的东西。这是被抓来当兵时,那个领头的交给每个被抓来的人的那块金子。他把手伸进窗户里,交给老头。
  老头接过金子举到窗口远远地睢着,又用牙咬咬,点了点头。却将金子还给了他,飞快地关上窗子,拉紧窗帘。
  章天成急骤地拍打窗户,却没有人应声。他就这样将那块金子拿在手里举着。
  这时,有四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从车里走下来一群戴墨镜的人,他们围住了章天成。这几个人青一色的身着白衣白裤,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
  领头的一个摘下眼镜,笑眯眯地对他说:“看样子你刚从外地来,是吧?没地吃饭对不对?呵呵!讲经堂正是你的好去处,只要认真听经,吃饭不成问题,全包在我身上了!要能出功,那更要恭喜你,你会有幸随教主横扫宇内,封官加爵就看你的造化了!”
  章天成一见这几个人就心生疑惧,不想与他们多纠缠,收起金子要离开。
  他们不容他走掉,一拥而上,携起他的两只膀子就要往车里拖。
  章天成急了,胳膊猛一旋转,奋力挥动两臂企图挣脱他们。
  这一用力非同一般,携住他的两个人一左一右被他带动得旋转起来,只听见乒里乓啷一阵碎裂声响,栽倒在墙脚下,刚才那老头的窗户玻璃己撞破了一个大洞。围住他的这群人东倒西歪,象棉絮团全都扒在地上没有动弹。刚才给他拿羊排的老头还站在窗边,嘶牙裂嘴叫苦不迭
  章天成见此情景脸孔立即煞白,不知道闯下了多大的祸,他只是想摆脱他们没有料到事情闹到这样,傻傻地呆在原处,一脚也不敢再挪动,只站在原地观察他们的反应。
  路过的人都见到了这一幕,道上的车辆都停下来了,不少人摇下了车窗,还有几个喜欢看热闹的下车围过来。
  领头的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眼里突然闪出绿色光,肤色也变成绿颜料色,面像在人脸和骷髅与间变来变去,口里骂骂咧咧的,“你妈的还有身横力气,老子练就一身铜筋铁骨,还没有逢过对手,今天我倒要试试是你强还是我强!”
  那些被他旋倒的人纷纷爬起来,不由分说,再次将他重重围住,任凭他们领头的对这个混子拼命拳打脚踢。
  领头的拳头真比铁锤还硬朗,虽说他筋骨强健,起初还可以招架几下,可随着用力越来越猛,章天成架到此人的拳头,手骨发出空洞的响声,象要被锤碎似的疼痛难当,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只做出保护自己的动作,被逼得步步后退。退向墙角,单防他正面打来的拳头。但没有坚持多久,还是被领头的一脚踢出来,被他的手下围在中间。
  又有几个穿白衣的跳下车,四面八方跑来堵上,加入这几个人。
  新增加的这几个,有人手里提着铁链子,向这边的人丢过来,七八条铁链乱七八糟套在章天成身上,然后一齐用力,使劲地把他往路边拖。
  “住手!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神志不清的流浪汉,你们还有王法吗?”
  相关的和不相关的都不自觉地顺着这个愤怒的声音瞧过去,只见一位红裙飘飘的年轻女子,叉腰站在当街,横眉立目,大有逼人屈从的气势。
  领头的一看,管闲事的原来是个毛丫头,没把她放在眼里,只不过围观的较多,汇成了一只月牙型状的看台。所以少不了对她解释一番,说服观者,下次有事,管闲事的人就会少点。别看她气势汹汹的,对于那些情绪易动的,凭口舌对付并不难。
  他拿眼扫了这些人几眼。由于玉教在泉都的影响力,不难推测,一定有人知晓他们是玉教讲经堂的人,所以隐瞒身份会实得其反。依照他多年的游说经验,这些不相关的人提出的问题有时会令人猝不及防,所以就事实陈述来说,采取欺骗的办法若拿捏不稳,出现漏洞被人置疑,会陷入被动,甚至失误还会波动相当长的时间,给后事带来麻烦,就眼前来讲,展开事项也畏首畏尾。
  “看你长得文文静静的,脾气倒不小!不知道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吃饭不给钱,在大街之上这样做可不好!我们是玉教讲经堂的人,有心教化他,让他入教,他不但不听,还逞匹夫之勇打伤了我们讲经堂的巡察,我们只想把他带去教化他,别无他意,敬请小姐息怒,忙自己的事去吧!”事实经过不能不说,也不能细说,全看众者的反应,别人知道多少再适当作自己的补充。
  领头的觉得这番话能够自圆其说,就对这位红衣女子和围观者含笑挥手。果然有部分人退去了,不过大多数人都要看到结局。
  “吃饭不给钱,那是泉都警察管的事,与你玉教有什么瓜葛?你们把人打得头破血流,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玉教讲经堂的人!你是怎么执行讲经堂的教旨的?信仰自由,人家不信你们的教旨,你们干嘛要强迫他,快些放了这个人,不然我们决不离开此地!”红衣女子不改姿态,说话还是咄咄逼人,她手袋里有七颗枣核,此物能随她意念发动,正发出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
  章天成见有人为他说话,一肚子委屈要发泄出来,他挨了打,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又被铁链牢牢套住,手脚发麻发痛,他不想跟他们走,就大声吼叫起来:“把我松开!”他顾不了是死是活,气愤地使出全身力气,将这些人全都拉得东倒西歪,把所有套在他身上铁链拉到手里来。
  没想到这家伙有如此神力,几个人都拉拽他不动。这下围着他的人双手空空,被弄得干瞪眼,但他们仍然围困他,没有人往后退。
  章天成只想挣脱铁链,也没想到这样容易就把铁链缴过来。他横眉怒目冷眼对视这些人,轻视地把铁链丢在一边。
  领头的没料到这家伙会反击,要控制事态的发展,必须先要控制当事人,不然群众的情绪更不好控制。他立马掏出枪,指着他,“哼!你再敢动,我就一枪打死你!”他上前一步,“嘣!嘣!”两枪,打在章天成的脚尖的地面上,又用枪对准章天成的脑袋震慑他。
  随着枪声响起,围观的一阵惊呼,有几个人拔腿要跑,挤成月牙形的看客群如月亮漂在水中,动荡飘浮起来。
  围住章天成的人,虽对他的力量心生胆怯,依仗人多势众再次牵扯链索缠住他。
  “你们敢动枪动链的,姑奶奶我就不客气了!”枣核在手袋里仿佛掷骰子唰唰响。
  领头的感到背脊被钉子钉住似的,血流不畅眼前发黑,一阵晕眩,突如其来的不适反应有些无缘无故。他拍拍面颊,缓过神来听到红衣女讲话越来越泼辣,猛然梭动眼球打量她,悔悟对她态度太温和。
  “你啥玩意?讲经堂管事轮得到你说话吗?你跟我滚一边去!”他对手下使眼色。
  拖带章天成的白衣人,同时协力拉动链子,用力拽着往人群中拖。
  红衣女站着没动,“教会多如牛毛沙粒,跟街头无脸党差不多,不要玩什么权威,谁还信权威?都什么年代了,特异功能不再神秘了,讲经堂就很了不起啊?”音频震撼每个人。
  领头的见围观的越聚越多,现在街道已经堵塞得水泄不通,他开始恐慌,要是警察参与调查些事,从他身上搜出金子,那样不仅这块金子落空,还有损教会的形象,坏了大事。
  都是些无知无畏的家伙,胆子不小,看来今天闯上鬼了,做事不顺利。他气馁了,将手枪收在身后,让手下把枪收起来。
  但他还想作最后挣扎,大声喝斥道:“你讲话可得悠着点!本教主逸亲王守身成玉,法术高强,德高望重,从不过问世俗之事,深受国人顶礼膜拜。可对这些吃白党,人人都可以干涉,以正风气,何况是教会?你不通常理,在大街在与圣教作梗,本教察不与你一般见识,这个人我们要带走,你还是快点让路!”
  “人,你们绝不能带走!”女子挺身上前,那些拖动章天成的人感到她有劲风护体,让人胆寒心虚,不能靠近她不能向前一步。
  “什么他妈的神功,全都是骗人的!七八个人连个流浪汉也拖不动,露马脚了吧?”人群里有人说。
  “讲经堂要人放弃生产,放弃经商,强制禁欲,成天空坐冥想,欺视民众,横征暴敛,欺压教友,说什么民智不开,今天要拆庙宇,明天要拆纪念塔,把泉都搞得乌烟瘴气的,我看你们是没安好心!”
  领头的大惊,有人把矛头指向教会了,逸亲王回来不好交代,此事就此作罢,他暗示手下慢慢撤走,他阴险地对红衣女说:“你赢了,我们走着瞧!”说完灰溜溜地驾车走了。
  有人说“警察来了!”围观的都如泻洪似的散去。
  月牙被白昼侵蚀消解。
  红衣女坐进车里,戴上墨镜远远找见章天成,他过眼烟云若无其事大获全胜地跨越走路。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后面,立刻怔住了。
  她转了个弯,来到章天成身边,笑嘻嘻地问:“你从哪里来?”
  章天成听见有人象是跟他说话,定睛看见了红衣女,惊异不己,向她也报以一笑:“我记忆力不强,请不要打搅我!”
  红衣女双手摸着方向盘笑了,问:“知道!那么你要往哪里去?”
  他摇头说:“不知道,走哪里算哪里!”
  她调整着后视镜,“那跟我走好吗?”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走路!”
  她打开车门,“来!快上来,我送你一程!”
  “不好意思,我从不坐女士的车!”
  她急了,伸手一把将他拉进来,又替他关上车门,急转弯飞车插进车流。跟在她车后的一辆车飞速赶到却没法插进去,只好停在路边打电话。
  “坐好,系好安全带,我又要急转弯!”
  “你驾驶真疯狂,不过我很喜欢这样!”
  “是吗?你坐好了,我们要急转弯!预备,悠转,耶!又成功了!”
  “现在你是安全的,没有知道你在哪里!”
  “你说什么,是安全的是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十六区,我住那儿!”
  “好吧!全听你的!”
  大约一小时后,车开到一家商场前停下,红衣女对他说:“你在车里呆着,哪儿也不准去,我十分钟就回来!”
  “行,我哪儿也不去!”她还不放心,走到门口又回来将车门锁了。果然不到十分钟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见他在车里直挺挺地坐着就轻松地笑了。
  她将东西放好,徐徐发车。
  他欲言又止很痛苦的样子,她不住地观察他。
  他终于严肃地问她:“我记忆力不强,有件事想请你提醒我……”
  “嗯!你问吧!我晓得的,全都对你说。”
  他不好意思地问:“你可千万不能生我的气,的确不是我的错,你知道的!我就是想问我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生活在一起的?你提示一件事,也许我会回忆起来的!”
  她先是愣头愣脑的,突然噗哧一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占我便宜!”
  车开到一栋别墅前停了,红衣女按响了喇叭,楼上一个年青女子从树枝深处探出头,她有一张满月一样的脸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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