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乐队故事

　　
　　自从啤酒和潘悦相恋之后，李学琛便成了他们俩的托儿，替啤酒写作业犹如家常便饭必不可少，帮潘悦监管啤酒的不轨行为好似香港狗仔队神出鬼没，逢上俩人蜜月期间，还得接受啤酒的二十元贿赂去给他买安全套，总而言之，李学琛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某日，啤酒带来一男一女给李学琛认识。男的叫彬达，女的叫苏莹，俩人以前是市里艺术团的乐队成员，后来乐队因种种问题而解散。
　　啤酒在海边喝酒时结识俩人，三人一拍即合决计重组乐队，只是人手欠缺于是找到李学琛，诱李学琛加加入。
　　不久，他们四人用同样的手段又将音乐院校读大一的木子李诱入。愚人节那天，啤酒、木子李和彬达他们捧着一堆乐器仍到了李学琛房间。这些乐器是彬达以前的那个乐队解散后留下的，乐器上的微伤是乐队解散前的见证。
　　既然是乐队，人员便有了分工，木子李弹主音兼主唱，李学琛弹键盘，彬达和啤酒是左右贝斯手，苏莹打架子鼓。乐队的名字是潘悦起的，叫作“kiss”乐队。当时大家都迷惑不解一致认为这样的名字拿不出手，潘悦解释说:“‘kiss’叫起来有亲切感，比起‘花儿’、‘唐朝’、‘黑豹’诱惑力大多了。”啤酒见大家还是迷惑，便说:“要不，再改一改，叫‘kissme’如何？”啤酒的话使大家顿时清醒，一致认可还是叫“kiss”中听。于是他们的“kiss”乐队正式成立。
　　乐队在排练一个星期后轰然奏响了第一支曲子，是汪峰的《高地》，奏这支曲子时大家陶醉其中，乐此不疲，一通猛吼。好在大家当时都特专一，也没觉得有多傻，每周都在这种吼叫下合练上几次。在合练过程中，潘悦给大家送过几次饭，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大家开玩笑似的传言，潘悦可能在家做月子了。啤酒从来不在乎这种玩笑只是诡秘地笑，事实上啤酒已经去医院丢两次人了。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乐队全体成员都要去学校附近的“爵士”酒吧狂欢，但狂欢的费用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所以每个月大家都集体搞一项赚钱的活动，第一次活动是半夜从学生会办公室偷了一台电脑，第二次活动是中午从校警眼皮底下抬了两辆自行车，并对校警声称“车钥匙丢了”，然后把活动的果实换成了人民币。
　　李学琛在“爵士”酒吧碰到了一个女孩，舞跳的很拽，李学琛邀她跳舞，她同意了。
　　在啤酒那帮子野人般的吆喝声中李学琛俩跳的很投入，她对李学琛说:“你是第一个不怕死敢邀我蹦迪的男人，你看，他们都在妒忌你。”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李学琛看到了一群白眼狼般的男人们正用一种凶神恶煞的眼光瞅着李学琛，李学琛无地自容想逃脱，但被她纤细的手臂环抱住了。
　　后来李学琛邀她上床，她也同意了。李学琛抱着她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轻轻地把她放倒在床上，她平静地躺着眼睛若云若雾地看着李学琛，李学琛接着吻她，她回应着……。
　　李学琛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身边的女孩还在睡着，李学琛悄悄起来把窗帘拉上，坐到她身边看着她，这时她整开眼，揉揉面颊对李学琛说:“不要内疚，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
　　李学琛紧皱眉头后恼不已，因为她的这番话使李学琛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被诱奸了。再后来李学琛知道了她叫叶蕙，她是交大的在读研究生，但是由于念不了大学的舞蹈专业，现在和李学琛在同一所业余学校进修。
　　两天后，叶蕙打了辆的士把她全部的家当搬进了李学琛的房子，那时正是初夏期中考试的时候。
　　不出所料，李学琛五门课程全不及格，想起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再看看这些业余的不能在业余的试卷，他只能苦笑。
　　“淡定！”
　　叶蕙考了她们班第二。考试过后，叶蕙经常以安慰李学琛为名义与李学琛做爱，李学琛们的爱无处不在，床上、厨房里、写字台上、沙发上，总之那段时光里李学琛第一次听到叶蕙对李学琛说“我爱你”，同时李学琛也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肾虚”。
　　叶蕙和潘悦非常之要好，俩人常常一起去买菜、逛商场、去健身房，这令李学琛很心慰，毕竟李学琛和啤酒是铁哥们。

　　五月的最后一天，大家把狂欢的地点设在了李学琛那儿，叶蕙、潘悦、苏莹三人下厨做了一桌饭菜，那天夜里木子李又喝多了，拉着苏莹的手不放，惹得彬达又要动手打他，李学琛和啤酒把木子李拖到客厅的沙发上，他就在那儿睡着了。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大家各自散去，李学琛和叶蕙收拾完毕看着熟睡的木子李，睡意全无。
　　叶蕙拉着李学琛出去，站在街道的十字路口，李学琛一时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走，一辆的士在她们面前停下，司机把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问他们去哪里?叶蕙摸摸自己的口袋然后又摸摸李学琛的口袋，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司机把脑袋又迅速缩回去，挂挡跑掉。
　　叶蕙把娇小的身躯靠在李学琛的肩膀上，李学琛紧紧搂着。，她说：“昨夜又梦见李学琛把她抛弃了。”李学琛安慰她说:“别相信梦，梦都是假的，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叶蕙瞅瞅李学琛扑哧笑出声来，说:“那现实中就是我把你抛弃喽!”
　　李学琛茫然地看着叶蕙，这时叶蕙的唇已经贴在了李学琛的嘴上，李学琛知道叶蕙是爱他的。
　　他们就这样一直朝北走着，走到海边的时候天空蒙蒙亮起来，海岸边渐渐出现一些晨练的人，他们停下脚步，坐在堤坝上，叶蕙依偎在李学琛怀里睡着了。
　　当叶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那张大床上的时候，又顾自睡去。

　　六月中旬，业校学生会征集乐队组合参加大连举办的“2008年全国学生乐队之星”大塞，所谓征集，就是先看这个乐队的整体面貌，其貌不扬是出不了线的，然后再看这个乐队在演奏时是否充满激情和活力。
　　在进行筛选时彬达和苏莹为李学琛们乐队立下汗马功劳。苏莹的姿色迷住了十分之九的评委，剩下一个没有迷住的是位女性。彬达是长发贝司手，演奏时抱个电贝司乍尸般的乱跳，头发发疯般的乱抓乱甩。这个举动震撼了所有评委的芳心，于是李学琛的“kiss”乐队出线。
　　一周后李学琛踏上了去大连的火车。叶蕙要学计算机没有和李学琛同去，潘悦以担心啤酒在大连包二奶为名义厮混到李学琛们中间。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驶出秦皇岛站的时候，李学琛从兜里掏出一条手链，这条手链是上火车之间叶蕙塞给李学琛的，说是可以保佑李学琛一路平安免受野花的骚扰。
　　李学琛仔细端详着它，耀眼的金光在李学琛眼珠里不停地闪，就好像叶蕙动人的舞姿一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手链上的金光消失，李学琛看看窗外，天黑了。
　　车厢里的乘客不多，列车员也懒得穿梭。坐在李学琛旁边的木子李正热情地给苏莹讲笑话，彬达和学校领队人员聚在一起打牌，李学琛对面的一个小子正在打手机游戏，其它一些人有的在呆呆发塄，有的在吃东西。
　　列车就这样，拉着乱哄哄的人们向前飞驰。李学琛抬起手腕子看了看表，他们离开秦皇岛已经四个小时了，李学琛倚在靠窗口的座位上，脑袋向下一低就睡着了。
　　等李学琛一觉醒来，列车已经过了沈阳，从沈阳站涌上和多乘客。人们在梳洗刷牙，列车员一路叫喊，维持秩序，啤酒把洗漱用品递过来让大家去洗脸，木子李把食物分给大家，李学琛吃了一只烤鸡腿，强打精神看着窗外，旁边有位辽宁小伙神采飞扬地诉说着沈阳的历史兴衰。列车穿过鞍山，进入甘井子区，然后又驶进大连站。
　　在车站迎接他们的是大连理工学生会成员，他们把他们安排在理工大学一个招待楼里住下。
　　他们在招待楼里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清点了一下乐器，潘悦和苏莹打电话过来叫他们一会儿在楼下等她们，等他们换了衣服来到楼下的时候，她俩人已经站在那儿了，并且身边还多了一个女孩，苏莹把他们数落一番，然后把身边的那个女孩介绍给他们认识。
　　这个女孩是苏莹的高中同学，现在就在理工大学读研究生，美其名顾丹。李学琛一见到她的时候，有些诧异，“顾丹？”
　　“你是？李学琛？”
　　“真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