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人相见

　　明月坊坐落在淮扬河畔，为时下最红的歌坊。游人如织，日日笙歌，夜夜风流，自是寻欢作乐的必选之地。普通人当然是去不起，唯有达官贵人，风流雅士才出没于此，当然也有一些隐世高人常隐于此！例如最近风头最劲，名堂最响的斗士！此人好斗如命，只要有人和他赌，无论是文是武是钱还是女人，哪怕是命也要赌！因而人赐斗士！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亭花。
　　凉亭中，一位打扮得美艳动人的女子正抚琴而唱，声音润苏，幽远，当真是余音不绝，绕梁三日，让人听出耳油！而坐在对面的则是放牛娃和小马，两人正在一边听小曲，一边把酒言欢！时不时和歌姬调笑一下！
　　“小红，你的歌是越唱越好了，琴是越弹越好了，小爷我是听出耳油了！”放牛娃此时是有点醉了，眼放色光，对着这位女子是不断流口水！
　　“死牛，人家小红是赏脸来陪咱们两个的，瞧你那死样，喝吧。”说完递给放牛娃一坛酒，放牛娃抱起就往嘴里倒。
　　“小红呀小红，你真美，脸蛋好滑，给爷亲一下。”
　　说着就要动手动脚，小马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
　　“小红是高手，真正的高手，你别在这给哥丢人现眼！”
　　“什么高手，小爷今儿喝醉了，管不着了。”
　　“公子，请自重，小女子蒙两位公子的光，来此唱曲，但是卖艺不卖身，请自重！！”
　　放牛娃还是冲了过去！准备飞禽大咬！这时小红樱嘴一动，“着”一枚细小的银针就朝他射了过来，小马看在眼里，知小红并没有伤害之意，趁机给他个教训也好，不然早晚会死在女人的手上！放牛娃此时已喝醉，那枚银针悄无声息地射了过去。放牛娃一痛，顿时酒醒了一半，痛得他呀上蹿下跳，来回倒腾。另一边的两人就哈哈大笑，小红更是笑得花乱颤，这比看猴戏还要精彩！小马看不过眼，一脚飞过去，放牛娃就掉到河里去！！省得他丢人现眼！
　　“小红好功夫，我好生佩服！！”
　　“是公子调教得好！小女子现丑了！”
　　“我听说最近出了一个高人叫斗士的，不知小红有没有听说过？”
　　“听过，没有见过，只是听说很英俊，文才武功都很好，只是太过好斗了，因而人称斗士。”
　　“哦，那就要见识一下了，有我这么英俊吗？”
　　“公子说笑了，都没有见过的人怎能和公子相比。”说完掩嘴一笑，继续抚琴而唱。
　　这时一位锦衣华服的佩玉少年手执玉扇风度翩翩而至，当真是英俊无比，世上无双。他环顾亭内，发觉只有两人，也不客气，拿起桌子上的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听说你就是马家的后人，身怀江湖诀，对吧！”来人口气极为傲慢。
　　“哦，朋友你了解得很清楚呀？请问公子是何人，来此何为？”
　　“非敌非友，路人一个，好奇，纯粹好奇，你说你这样的武学活金库在江湖中乱跑，哪个贪心的不动心。”
　　“如此说来，公子也是贪心这人了，若是为此而来，请亮招！”
　　“痛快，我是真小人，就是喜欢你这种爽快人！”
　　“敢问公子是何人，此乃清静之地，非撕杀的战场！”
　　“忘了，还有你这样一个闲人，公子我叫斗士，好斗，因而叫斗士！你若无事死一边去，爷没空听你唱曲，爷开心了，哪天在床上比个高下！”说完哈哈大笑，笑得极为淫荡。
　　“斗士！那小女子斗胆献丑了。”
　　“好，又一个痛快人！”
　　斗士玉扇轻摇，几枚细小的银针电射向小红。小红依然抚琴而坐，稳如泰山。忽然，琴声一变，“嗡”的一声，小红将真气外放融入琴声之中，化作一把无形的寒光宝刀，向斗士砍去。
　　银针撞身宝刀，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斗士则被这把无形的宝刀撞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痛快，好，痛快。”斗士大吼几声。斗士感觉到这些银针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把玉扇收了起来，就抽出随身的宝剑，向小红刺去，顿时凉亭中剑光四闪！小红依然是抚琴而坐，仿如置身于三界之外，心中只有自已的琴与自己相伴！！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琴声伴随着她，时光也许就这样走过了不见多少年！不断外放的真气幻化成各种武器，伴随着着幽幽的琴声，杀向斗士！！
　　斗士手提宝剑砍断了一把长刀，还有下一把的短剑，还有无数的杀人利器飞了过去！！
　　斗士也是越打越精神，突然，一柄长矛飞了出来，向他胸口直刺而来，他大吼一声，顿时长矛消失得无影无踪，后面的越来越来的使他更加兴奋，不断大叫。
　　好，好，好，痛快，爷真是痛快，来呀！！一个时辰之后，小马见两人都有些累了！斗士表面上是处于兴奋之中，实际是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打下去就会力尽而死，而小红弹完一曲又一曲，双手早已发麻，额头上渗出一层的细汗，后背早已湿透，整个人是香汗淋漓，再下去只怕是要晕倒了！
　　
　　小马大吼一起，“好了！”声波震得桌子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两人也是被吓得一顿，动作瞬时慢了下来。小红先停了下来，而斗士的剑还没有停下来，依然向小红刺了过去，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了，小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斗士的剑格了过去，斗士力一停，整个人向前倒，小马抱起小红就闪到一边去！！
　　小马轻轻将小红放在一边，等她慢慢缓过气来！斗士慢慢地转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往嘴里倒！！小马看斗士一脸苍白，也不干预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小红，小红此时已是半晕状态！！！
　　约莫一柱香之后，两个人都缓过气来！小红也慢慢醒了过来，离开小马，慢慢坐到琴台之边！！小红面带潮红地说，“公子，给你添乱了！！”
　　“马家后人，该算咱们的账了！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了！！”
　　“好，开始吧！怎么比，看你功力透支，我是胜之不武！不如改日再战！”“不必了，就今日！咱们比意念，想必你是马家的后人这点东西不会不懂吧！”
　　“好，如此甚好！请小红姑娘再抚琴一曲！不知姑娘还能坚持吗？”
　　公子有要求，小女子自当遵照！当即抚琴而唱：
　　醉里挑剑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小红抚琴幽幽地唱了起来，琴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把人拉入到无尽杀戮的战场！！小马和斗士双目微闭，全身放松，真气外放！
　　无尽狂沙中，两人对峙而立，小马徒手对决手持宝剑的斗士！小马使出奔马九式，一招比一招猛，如猛虎下山，直取斗士的下三路！斗士则使宝剑如蝴蝶穿花，来回寻找机会伺机进攻！小马一拳打向斗士门面，斗士一闪，两人一沾就分，小马再出一拳打向斗士的胸口，斗士不再闪也，举剑直刺！依长度来说，当然斗士的剑比小马的手臂要长，要论力道也说，怕是小马要胜一筹！小马要以短攻长，斗士也知其意！来就来，斗的就是勇气与胆识！
　　小马的拳一触到斗士的剑，斗士的剑一偏，一个矮身，小马一拳打空，斗士的长剑直刺他的下肋，小马整个人被穿着飞了出去三四米！斗士以为小马这回肯定是受伤不轻了，就飞着冲了过去，想再补一剑，不料小马反应神速，双拳如飞轮一样，攻向斗士，斗士被打得飞出十多米！
　　不料斗士的斗志反而更强了，越打越猛，捍不畏死，小马的拳越是猛，他反而越强，像自杀多于对打！你来我往一百多招之后，小马用声波功大吼！
　　“滚。”
　　斗士顿了一下，动作一放慢了，人就差点晕倒，原来他只是靠着一股意志强撑着没有倒。
　　“你这是干吗？找死呀！”小马大吼。
　　“对，我就是找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必须死，否则我死！二十年的债，今天要了决了！二十年你父亲把我父亲杀了，所谓父债子偿！”
　　小马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了上一辈子的恩怨，如今一提起，怕是今天不能善了了，只能以杀止杀了。在慢慢醒转过来之后，小马和斗士四目相对，准备一场真正的大撕杀了。
　　小马和斗士都张开双目，收回真气，怒目相对，注定今天要以杀止杀！
　　小马看看琴台边的小红，小红一脸疲态，如果今天在此撕杀，定会伤害到小红的！他面带歉意对小红说，“姑娘，今日之事，因我而起，连累姑娘了！”
　　“公子言重了，能为公子效劳是小女的福分！”小红面带潮红，轻抿樱嘴，让人看起来，像个热恋中的小情人！
　　“若非当日公子搭救，哪有小女今日在此开心的唱曲！能为公子分忧，是小女子此生修来的福份！”
　　“你们两个婆婆妈妈的，要谈情等下辈子吧，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斗士眼神中充满着不屑！
　　“如果公子遇上不测，小女子定会随公子而去，绝不苟活于世！”小红语气坚定，不像是开玩笑。说完之后，小红的脸更红了，头几乎要埋进琴台下了，像一个热恋中的小女人一样羞涩楚楚动人！
　　小马有些脸发烫！对斗士说，“这里是清静之地，不是撕杀的好地方，不如换个地方！”斗士拱拱手，一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之中！小马对小红微微一笑，也一个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小红是欲言又止，看着小马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期待，但又有些担忧，扬了扬手，想留下小马，可是小马早已远去。小红犹豫了片刻，收拾了一下玉琴，朝小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今夜，月微明，风轻轻吹过林子，响起一片片细微的沙沙声，时不时有爱闹的虫儿试图打破这夜的宁静！小马斗士对峙而立，这夜，注定又是一个不宁静的夜。
　　小马徒手对决手握宝剑的斗士！斗士也是个痛快人，一出手就是必杀技，上挑下刺，小马也不甘示弱，总是以速度取胜！斗士搅出一片剑花，将小马全身都笼照了，只要小马反应一迟缓，必定死于剑下。小马眼直手快，也不出拳，反而使出撩阴手，直取斗士的下三路。斗士没有想到，小马这么阴险，把剑向上一提，把搅为劈，一个纵跃，向小马劈来。小马见此状况，收回手，提腿就向上踢，一个凌空翻，踢向斗士的手腕，斗士虎口一麻，宝剑差点脱手而出，登登登地向后退了几步。小马乘胜追击，一个直冲拳打向斗士。接而是拳如飞轮，不断砸几斗士。
　　近身格斗是小马的强项，斗士是手持宝剑的，适合远攻，因此被打得只有举剑格挡的架式！斗士运剑如飞，哪怕小马打得再狠再猛，也破不了斗士密不透风的剑网。一时之间，斗士只有不停后退的份，但是斗士后退是绕着一个大圈的。不然只有被打得无后退之路！小马越打越累，因为斗士只有一味防守，局面只是持平，但往下小马越吃力。约百招过后，小马的力气有些吃不消了，力度渐减！斗士早已算好了时间。斗士动作一缓，小马见有空档可钻，一个直拳砸向斗士的左肩，斗士直飞着摔向十多米外，显然左臂膀已报废了！就在这一瞬间一枚袖里针飞了出来，电射向小马，这么近的距离，小马怎么能发现。小马胸口一紧，一口腥红的血水喷涌而出，小马就跪在地上！！
　　斗士见小马中计了，挣扎着站了起来，提剑向小马飞奔过来。“去死吧！小爷今儿要你命！”
　　小马挣扎着站了起来，斗士一个纵跃，跳到小马的头顶那样的高度，劈了下来。小马此时已是功力大减，双掌朝天，只得以一双肉掌对决斗士的宝剑。斗士大喊，“去死吧！”小马大吼一声。“滚”，斗士被震得飞出十多米之外，剑落在一边。小马顿时体力不支，几乎晕倒，而斗士只是受了些轻伤。斗士此时更加兴奋了，又一次挣扎着冲了过去，只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取小马的性命！他心中高喊，“父亲，儿为你报仇了，马家后人，去死吧！”
　　小红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她取出玉琴，一道真气外放的宝刀，闪着无比仇恨的寒光，劈向斗士。斗士此时眼中只有垂死的小马，哪会注意到飞来的东西！只一瞬间，斗士就被劈飞了，飞出十多米，只剩下半条命！
　　小红扔下琴，冲向小马，此时她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半一样！“公子，你怎么了。”
　　小红是哭得梨花带雨份外凄楚！“公子，你怎么能就此弃小红而去，若是公子就此而去，小红愿随公子而去，绝不苟活于世！”
　　小红抱起小马的脸放在自己的胸口，他是她的，她不许任何人夺走，如果今天有人要夺走他，她定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是她的，这一辈子是，下一辈子也是。她哭，她喊，她叫，可夜依然无情，没有人听到她内心的痛楚。夜风凄凄，谁能来救她最心爱的人，没有了，没有人。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从你第一天把我带回家的那天起，不管是你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是你亲手教我做菜，做女人，学琴，学武功。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公子，我是你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公子你怎么能就此舍弃小红而去，不能，你不能这么自私！”小红喃喃自语，几欲疯狂，伤心不已！
　　此时，小马仿佛回光返照，微微张开双眼，“小红，你是，是，个好姑娘，如果我去了，你不要，不，不要为我伤心——”说完又晕了过去。
　　“不，小红原随公子而去，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小红语气坚定，仿佛下定某种约定！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忠贞不渝的盟誓！
　　这时，一道人影电射而至！大叫糟了！谁，放牛娃是也！他心中不停抱怨，都是喝酒误事！他环顾周围，看到了垂死的小马，还有半死的斗士。心中很是忏悔！他轻轻来到小马身边，想来安慰一下小红！小红满眼通红，见到放牛娃靠近，像见到仇人一样，
　　“滚，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今天有谁敢靠近，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小红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她抱着小马更紧了，怕是下一个瞬间就要失去小马！放牛娃看见另一边只剩下半条命的斗士，提起地上的剑，向斗士冲了过去。“今天爷要你小命。”放牛娃大吼大叫冲了过去。斗士眼看是活不下了！
　　可是变数总会有的！另一道人影比他更快，那道人影撞向了他，他如败草一样飞出十多米远！当真是气坏他了！来人快如闪电，速度比人快一倍不止！
　　“今天爷一定杀了那个杂种，给我兄弟偿命！”他运出十成功力，双掌平推，真风外放形成一股狂风，无边的仇恨杀向垂死的斗士。那道人影如鬼魅一样，抱起斗士就跑，就在不远处放下斗士！放牛娃是彻底傻眼了！
　　到底来人是什么东西，像鬼一样，完全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的。
　　放牛娃见进攻不力，这次是发狠了，直接冲向斗士，大喊大叫。
　　“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这小子的命，爷是要定了！”
　　来人这次是不留情，一掌平推，八成功力，一股罡风如狂龙降临一般，席卷往向放牛娃！
　　放牛娃又一次被打得飞出十多米外！待狂风尽去之后，才见来人的样貌！来人身着一袭黑衣，身材枯瘦，脸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他双眼空洞无神，如地狱来的恶鬼一样，冷，幽，让人不寒而栗！！斗士微张双眼，用力辨别眼前人，他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回光返照。
　　“师父，给你丢脸了，徒儿无能！”
　　只一瞬间，体力透支，又晕了过去！
　　“嗯，你辛苦了！为师很欣慰！”回头对斗士冷冷一笑！那声音听起来好冷，无半点感情可言！他淡淡地瞧了一眼了放牛娃，
　　“小娃子，你可知我是谁？今日要你死个明白。”
　　放牛娃这回是彻底服了。来人是高手，惹不起。挣扎着站了起来，思索了一下
　　“莫非就是二十五前的前任丐帮帮主，小丑前辈，曾经一棍扫平清平十三寨的最年轻有为的武林盟主的未来继承人！”
　　“算你有点见识！值得死在我手下。”
　　“小辈有点不明白了，为何在二十年前前辈突然从江湖消失了，为此丐帮还差点分裂！”
　　小丑突然精光一扫，电射向那边垂死的小马，接着就破口大骂，
　　“就是那杂种的父亲老陆害的！今天这小杂种死了，老夫痛快呀，当真人生一大快事。如果让陆老贼在天之灵看到，他的亲生的两个小杂种今天在此拼个你死我活，会是什么感觉？”说完哈哈大笑，笑得鬼哭狼嚎。
　　放牛娃一阵头大，上一辈子的恩怨要下一代来了结！
　　“那就是说，斗士你是培养出来的，就是为了今天让他们两兄弟今天自相残杀的！老鬼呀老鬼，你真是阴毒呀！好，今天，为我兄弟，拼上这一条命了！老鬼，纳命来。”冲向小丑，这纯粹是找死！
　　小丑只扬起一脚，踢向放牛娃，放牛娃就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摔到一边，只剩下半条命。小丑如鬼一样飘向小马。小红见有人靠近，大喊大叫，
　　“滚，他是我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她喊得声嘶力竭。小丑细细地看了一眼垂死的小马，“这娃好俊呀，是个风流种，像老陆那老狗！可惜是个短命相！陆老狗呀陆老狗，你在天这灵要感谢我替你儿子送一程！”小丑飞起一脚，小红就飞到一边去。
　　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天而降，“没有想到你还没有死，你动他一下看看！我灭了你！”
　　小丑心中一惊，“是你，你还没有死，这不是真的？”他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样，嘴巴张得大。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不也是一样吗。其实我们都应该早死了。如果你今天下手了，就真的成为死人了。你给我试试！！！”这句话吓得小丑脸色都变了。
　　“好，今日之仇，来日再报。”小丑刚说完就转身而逃，消失在远方。
　　色女娃子，你相公没有事，不用担心！这时从天上缓缓降下一个蓝色的瓷瓶。小红如获至宝，爬过到小马身边拧开盖子就给小马倒进嘴里，也不管是不是毒药。“公子，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我不会让任何把我们俩分开！”她转涕为笑，哼起最爱的小曲，也是小马最爱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