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夜，微凉！月幽幽！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给这夜平添几份难得的生机！谁来没想到在夜色中暗藏杀机！这注定是个不宁静，也不该宁静的夜！
　　郊外，一座孤零零的茅屋，隐藏在夜色中！凄凉，只能是更加凄凉！接近三更的时候！某人下了必杀令！一支冷箭从窗口飞了进去！接着还有第二支，第三支，如飞蝗一样，射了进去！还是静，死一般的静！茅屋内没有传来应该有的惨叫声！怎么回事！某人疑惑了！莫非情报出错！某人的手心都快冒汗了，如果今夜不能完成任务，明天就得提头见首领了
　　放火！他下令了！手下的人早已准备好！就等他一声令下。
　　突然，茅屋内传出一阵哈哈大笑！就无疑于阎王爷的追魂令，“旦旦，你就这么想我死！就凭你，作梦吧！”小马发怒了。
　　“小马，你身上的东西是江湖中的人！就你这个小剩种，不配拥有它！二十年前你就和你父母一样，该死！江湖诀是属于武林的！不应该由你马家据为己有。”
　　作为此次首领的旦旦心中有点发术了！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渗出。传说二十年前的马家掌门人可以徒手把人撕裂！以马家的奔马九式出招，几乎可以以一敌百。而这个马家的遗孤更是在一下山的时候，就徒手把敌手撕开两边！可谓力大无穷。
　　旦旦下令了，今晚不论付出了什么代价都要拿下他的首级。第一批黑衣人手提长刀，冲进茅屋！茅屋內漆黑一片！静，死一般的静！黑衣人四散搜索！旦旦注视着茅屋內所发生的一切！
　　呀，呀，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完了！旦旦知道这一批死士彻底的完蛋了！
　　第二批又上！这次是提着火油上的！死士们身上都淋满了火油，还有易燃的毒药！只要沾上了必死无疑。小马，我要你死得难看。冲进去的第二批死士又像泥牛入海一样，除了几声惨叫之外，沒有一个人活着出来！火没点着！这不可能！见鬼了！怎么回事！旦旦彻底发毛了！放火。只能放火！一条条毒箭喷着火舌飞向那破败的茅屋，茅屋瞬间火光冲天！
　　这时屋內冲出一名英俊的少年！身着劲装，一身英气逼人！眼中却通红无比。看到这一切，旦旦心中一惊，差点跌倒！那少年手中提着一条人的手臂！旦旦再确认一下，确实是活人的手臂。看来徒手撕人是确有其事！冲，旦旦发动全部人马冲向那提着活人手臂的少年！旦旦大吼，剩种！去死吧！我不信一百个人打不死你！给我杀！杀！
　　不错，那少年正是小马！准确来说是狂化外另一个小马！马家祖训！切忌狂化易入魔道！小马如杀神降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来人只消一拳即可击杀！右手提着的手臂就是一件人形兵器！左右挥舞，来人近不得三尺！当他一拳把第三十个人击成几份之后，大吼一声，滚，不想死的滚开，别怪我再下杀手！此时已有人吓得心胆俱裂，自动放下兵器，周围人四散而逃。
　　旦旦怕了！手下人全部作鸟兽散，剩下自己孤军作战！该如何是好！！！他解下腰间的盘龙剑，挺剑直指小马！杂种，今日小爷要你命！他的破剑九式自诩不凡，以气御剑，灵动飘逸，甚是好看！但遇上小马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按套路出牌的，只能说倒霉。小马见旦旦使剑，而自己手上无好用的兵器，只有一条手臂，怎么办！乱来！只能乱来。
　　见旦旦挺剑直剌，小马只能冒险一拚，将手臂当兵器一般，掷射向旦旦！旦旦以为是暗器，闪身一避，小马的直拳闪电而至，一拳打得旦旦飞出十米外！直接晕死过去。小马出山第一战赢得漂亮！
　　
　　夜，渐渐泛白，告别昨夜的血雨腥风，黎明来了，不知今天的黎明是否还能平静如水！
　　小马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该如何对待自己的仇人，是杀，还是不杀！是以杀止杀吗！！
　　他把旦旦背进自己居住的雅舍，还叫人安顿好一切，把他视为生命的盘龙剑放好！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这样做，只是单纯了完成师傅的遗愿，不可伤害旦旦，还要将他视为长辈一样好生侍候。他轻轻地把门带上，心中总有无尽的痛！
　　旦旦醒来后发觉自己躺在一间雅舍，这间雅舍空灵，清静，无丝竹之乱耳，极为适合受伤的人来此疗伤居住！连自己的衣服都换好了，如果是敌人，会这样对自己吗？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不会，绝不会，他很自然的摸摸身边的宝剑，还在自己身上，起码还有一丝安全感！
　　“杂种，剩种，你为何不杀我，还把我软禁到这里？”
　　小马轻轻地推开门，窗外一丝丝暖阳射了进来。在阳光下，小马显得非常英俊。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如果是杂种，应该在昨晚就把你剁成十八段了，哪有你今天还在这里说话的份！
　　旦旦想，既来之，则安之，想多无用，如果他想杀，他早死一百回了！习惯了在刀口上打滚的日子，他也点后怕了，杀人者，人恒杀之，不如就此安顿下来，于是就在半信半疑中悄然合上眼！小马也不打算再留下来，悄悄地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春暖，百花艳，香风薰得游人醉，在凉亭中安坐，如果能有酒，当真做鬼也风流。
　　“为何不杀他，他昨晚可是要你命，所谓人敬我，我敬人，人若杀我，我必杀人，这就叫江湖。老马，要狠才能在江湖中立足！”凉亭中一个和小马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在一边不停往嘴里灌酒一边数落人。
　　“放牛的，你不懂，杀人会上瘾的！下山之前，师傅一再告诫我，不可乱杀人，否则易入魔道！而且师傅说，遇上旦旦尽可能手下留情，以后就会知道了！我也不懂，只有照办了！不说了，喝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散发弄扁舟！”小马一把抢过放牛娃手中的酒就往嘴里倒。
　　“错了，是明日束搞女人，还是搞美女那种！”放年娃一说到美女，眼放精光！
　　“好，今晚去搞明月坊给你选个漂亮的女人。”小马说道。
　　别人是越喝越醉，而他是越喝越清醒，放牛娃问他许多回了，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厉害的酒术、小马总是神神秘秘的！一直喝到午后。
　　“死放牛的，我就奇怪了，茅屋中的机会是谁设计的，那些死士一进来就被全灭了？还有那些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异香，我猜是毒物，为何一进来之后，就失效了，还有谁把旦旦老贼引到这里来的？这一切好像都是有人设计好的，一步步把我们引入局中！我们就是过河卒一样。”
　　放牛娃一脸神秘，“老马，你不用猜了，是有高人在背后设计这一切。安心做好我们的马前卒就好了！而且这个高人还是个大美女来的哟，哟，可以捏得出水那种，那晚哪，小爷差点就搞到床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死放牛的，差一点，就是搞不上了，就你那死样，搞母牛还可以！”
　　“旦旦老贼，说到他，我还想做了他。放他到这里，迟早会咬你一口，不如——”放牛娃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绝对是一脸正经的！小马陷入沉思当中。
　　这时，一支飞镖不知从哪个方向直向放牛娃射来，来势迅猛，似乎要取他性命，放牛娃闪身一避，顺势滑到桌子底下，这时是彻底被吓得跳起来，放牛娃额角的一缕发丝还是被削了下来。
　　如果慢一步，铁定要见阎王！小马也是被吓得不轻，来人就在周围，一直在监视着这一切，而自己却发现不了。只见那枚飞镖稳稳一钉在柱子上，可见来人的腕力了得，功力之高，绝对在他们两人的之上。高手，小马只能这样想。他一个纵跃朝镖飞来的方向追去。
　　“姑奶奶，不带这样吓的。这会死人的，说错话而已，用得着要人性命吗？”放牛娃故意加大声音，“好好好，以后不说杀旦旦老贼了，叫老哥，亲哥，我把他当关二爷一样侍候好不好！”放牛娃恨不得打自已几大巴掌，嘴欠揍。
　　“下次捡好听的说，不然有你好看，这回是镖，下回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咯咯咯-----”在不远处的花丛中传来一阵阵银铃一般的笑声，很明显。来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可是又隐藏很很好，别人真发现不了。放牛娃像见了鬼一样，一个纵跃飞也似的逃离了凉亭，“下次一定把你揪出来，剥光了，往死里搞，把爷吓得只剩下半条命。”放牛娃恨恨不平地说。
　　小马追出十多里，可是都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只有折返回凉亭。小马不停地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来人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一无所知，他见放牛娃走了，一个人又倒了半坛酒进肚子里，把事情想得清楚明白，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就是一枚马前卒，但是想来想去想不通，一个人喝酒又没有意思，想到走了。
　　“今晚找放牛的问个清楚明白，这个死放牛的好像知道很多事。顺便去明月坊听听小曲。该来的，始终会来的，还是把家仇先放一边吧！听师傅的，放下！”
　　“公子，要往哪里去？小女子在此恭候多时了！”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天而降，让人感觉有点后怕！小马向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来人肯定是高手。
　　“你是哪个？是敌是友？”
　　小女子是七七，来此只想求公子一事，事后必有重报！！小马感觉到一丝寒意，来人在此潜伏多久了，自己一点也没有发觉！他大吼一声，声波如水，他想来人肯定会现身的，可是，没有，只有一片片的树枝被声波震倒，并没有人出来。
　　“公子，何必如此动怒，小女子并无恶意，来此只有一事相求。”
　　“相求，有你这样相求的吗？你这叫谋杀？差点要了我兄弟的命？出来，打一场，这回我连女人也打，管不着了。”
　　“公子真的想打吗？小女子奉陪！”
　　“对！”小马说得很干脆！这时一只灵猴从林子里钻了出来，飞向了小马，灵猴的动作非常灵活。小马一拳打了过去，灵猴反应不过去，被小马一拳打得飞了起来，撞倒在树杆上，挣扎了两下，断气了！这一拳，别说是猴子，就是人也一拳打死！
　　“找只畜生和我打，你什么意思？出来打呀！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这里不远的地方很明显传来几声呜咽声，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公子，这又是何必呀！”
　　这时林子里飞来一群狂怒的杀人蜂，直朝小马冲了过来，嗡嗡声不绝于耳！小马只有抱头逃命的份！
　　“认输了吗？公子，我后面还有更好玩的东西，要不要再来。”
　　小马一边飞奔，一边说，“好，好，好，我认输，你先要让这些东西飞走。”
　　这时只听见一声笛声，响彻长空，这群发怒的杀人蜂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样，全部飞走了！！
　　“公子，好玩吗？我还有毒虫，长蛇，野猪，之类的，你要不要一样样来一下！要不来机关也行呀！！”
　　小马摸着头上被蜂扎的地方，都快肿成猪头了！！“得，我认输。你如此有本事，还用得上求我吗？？”
　　“公子，这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喔？咯咯咯。其实我想求你的很简单，请好生相待旦旦前辈，他与小女子有莫大渊源，日后必有报答，至于你的家仇，其中有很大的隐情，在此不便相告。”
　　“旦旦，又是旦旦，你曾杀我全家，这是家仇，只因家师有言在先，要好生对待，但我与姑娘并不相识，只凭你一言，恕难从命！”
　　“只要公子好生相待，小女子以后必有重报，公子与小女子自有相见的一天。到时是敌是友，请公子好生分辨！”这时声音已越传越远，来人已远走，边上那只灵猴也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小马这回是铁定的马前卒！只是这只马前卒的命运是系在别人的身上。这回是卷进一场上辈子的恩怨情仇当中，是福是祸，难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