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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疼的梦幻5—6

作品名称:心疼的梦幻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1-29 15:44:20      字数:5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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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世上最荒凉的地方,想一个人徒步穿越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当英雄,那只能是有去无还。行走了整整一个黑夜,黎明时分,托马斯开着直升飞机追了上来,他要上官东方他们上飞机,到地点后我再返回。
  无奈只能依从了托马斯的意见,飞行了三小时后,上官东方就命令降落,现在正是午后三点。日光喷火一般,直升机第一个任务就是赶紧搭帐篷,迟了准得被晒死,直升机的外壳不能用手去抚摸,一摸犹如一块烧红得铁那么烫手。
  选择最艰难的时光,以后更有经验对付火辣辣的太阳,在沙漠中求生存,一是保持足够的水,二是防止毒日的照射。
  白天根本不能行走,只能窝居帐篷内用望远镜观察,天地一色,除了沙漠就是耀眼的阳光,帐篷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蒸得人喘不过气来。
  沙漠的脾气永远不会定型的,他的威力与可怕就是无情地吞噬着所有的生命,上官东方带头挖帐篷内的流沙,挖下一米多,人蹲在那儿,总能减轻烫人的温度和一股股热浪侵袭。
  这个时候人不能行走,只能忍耐,保持体力,教授,我们回去吧,我受不了了,尤秀敏脸色苍白地说,这儿可能是我们的坟墓。
  “不要瞎说,怎么刚刚来到就退缩呢?”费尼奥用手抱住了她,外衣减少到最低程度,汗水出来后立刻就被蒸发掉,“这鬼地方,真是个恶魔,费尼奥,我真怕回不去了。"尤秀敏陷入了恐惧。
  黄昏的时候,落日悲壮得让人真想融化在那一刻的景色里,他们搭起了帐篷,打点行装,吃饱喝足开始行进,夜晚的风凉爽,真有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尤秀敏显得精神,脸上挂着微笑,费尼奥不停地摄影,苍凉的天穹下一片无垠的沙海,落日掩映最后一抹余辉,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方地平线升起,犹如汹涌的海洋上升起的太阳,开始带着浅黄,渐渐就苍白了。那情景让人留连忘返。
  不用手电,借着月光可以看清行军路线图,甚至可以坐下来写字,多美的月亮,因为有了人才发现了它,才感觉到它那么苍凉,孤清,把耿耿寒光洒射下来,辉映着沙漠探险者。
  面对如此清静,如此静寂的月夜,沙漠变得温柔了,让人感到生命的博大与渺小,兴奋可是兴奋,但不能忘乎所以。“凡天慕消耗的体力很大,夜间行军,白天休息但睡不着,持续韵瘸髓直把人投进了蒸笼,你想睡都无法合眼。
  倾听荒漠上一阵怪异的鸣叫,分不清来自体何方一群野骆驼走过,原来这荒无人烟,无法生存的沙海野骆驼,他们悠闲地从你身边走过,个个并不惊慌,仿佛见过大世面,就是不时仰面朝天鸣叫,显得凄厉而悲壮。仿佛呼唤遥远的梦境,使沉寂的沙漠划破了宁静之后,又重新归为坟墓般的孤寂,细想想令人不寒而栗。
  当步行在月光下,尤秀敏忘记了白天的煎熬,依附费尼奥充满幻想地窃窃私语,她也增加了信心,感到了舒畅。夜深人静,而他们正是最活跃的时候。
  尤秀敏觉得费尼奥是个探险狂热者。她提醒他不要总是闭着嘴不说话,费尼奥说,我们男人跟你们女人不一样,在死亡之海里女人比男人更具有耐力,我不能因为反复说我爱你,才体现我的爱,不说,也是爱,而是更深沉的爱。
  世界发明了这么多新科技,我们还是做现代的苦行僧,真是划不来,付出的将是高昂的代价,获得的将是对生命的恐惧。如何评价这次探险?
  “少说话,多看看,也许你就会有新的发现,共赴灾难,回到人间群居的闹市,你觉得生活才更加美好。这儿能净化最卑琐污秽的灵魂,使你就得更加高尚。
  上官东方惊人的毅力,年轻人难以比试的体魄,带着他们匆忙前往。这夜色,这一轮寒光清静的明月,这浩瀚的沙海,还有我们人类组成了一道风景。在这道风景上有人看到了死亡,有人看到了新生,有人描写它的神秘,有人感叹它的苍凉。究竟那一种感慨值得深思,那就是生命永恒延续不断与自然之迷诱人的苦苦探求。
  路边时而出现一堆枯骨,要不就有一整个骆驼的骨架,人的头颅,起风的时候能够听到一阵呜咽的悲鸣。红荆草一丛丛,一片片,像散落在湖面上的悠闲的水鸟。半截朽木,横陈千年的胡杨树,风吞蚀的用手一摸便四处飞散。一处处的半截树桩子像暮年的老人沉浸在年轻的回忆里,让人说不出的惊叹,苍凉而富有诗意。
  暮年的老人沉浸在年轻的回忆里,让人说不出的惊叹,苍凉而富有诗意。
  上官教授说:“节约用水,失去水就意味失去生命。”
  尤秀敏想,我们寻找什么呢?难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同自然界的大沙漠较量一番,不可能的,人在沙漠面前无能为力,寻找?那个杀人魔王能到这儿来受罪?
  万籁俱寂,只有我的心在怦怦直跳,我们会揭开什么秘密?脑海中出现一幅幅可怕的图景,沙漠里怪影闪现。灰褐色的植物。风化了枯骨,看到阳光就烦。
  水越来越少,减少了背上的压力,但焦渴时常压迫着,又经历一天的蒸发,体内温度让人精神萎靡。坚强的上官教授总是身先士卒,支好帐篷,挖了沙坑,人蹲在里面减少水分的挥发,这种被动的防卫就如盲人骑着瞎马奔赴悬崖,只是不知危险地缩短着死亡距离,终于滴水也没有了,上官教授说,看来,我们只能后退了,再耗下去等于死亡。
  我们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觉得浑身散了架,手脚发僵,不能动,变成了没有感觉的一块木板,我们的托马斯何时出现啊?恰恰风沙滚滚,联络中断,失去了急救的希望。
  上官东方说:“这儿肯定有水源,因为有野骆驼出现,没有水它们是生存不下去的。”
  “先生怎么办?我快坚持不住了。”
  “不要说泄气的话,挺一挺,等风一停我们就去找水。树立战胜困难的信心,千万不要说泄气的话。我们需要团结协作。”
  上官东方把一杆步枪拿出来。重新组装好,利用紫外线瞄准镜,在黑夜里搜索猎物,一旦打中一头骆驼。我跟费尼奥的主要任务是用刀抛开骆驼的血管,把水壶灌满,有骆驼血,我们就能坚持返回目的地,从而死里逃生。
  上官教授全神贯注,结果风沙快要吞没了帐篷。我们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这时,只能卷起帐篷,迎风而上,三个人用电线互相连结起来,由于缺水,浑身无力,我们三个人就像折断的草在风沙中飘飞,有一个跌倒了就顺着沙坡滚下,巨大的沙丘暂时挡住了风沙,我们安静下来,静静地喘了一会气,什么也不想,只想能够喝到水走出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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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出现了一线曙光,风沙渐渐减弱,一群悠闲的骆驼从西向东,上官东方命令我们准备好射击,每个人都有一种捷克进口的卡宾冲锋枪,一声令下,罪恶的子弹打中了领头的骆驼,他们惊慌失措,在沙漠中乱了营,四处逃散,有的陷入沙窝,凄厉长鸣,有的随沙坡滚了起来,那情景就如一次惊心动魄的战斗,尘沙飞扬,哀鸣遍地。我们为了生存就得无情地捕杀它们,它们是无力反抗的。
  我们冲了过去,求生存的欲望唤醒了沉睡的体力,犹如围歼堵截一伙匪徒,我感到那么不可征服。
  上官教授握住冲锋枪寻视,希望多打死一头骆驼。我告诉先生,有这三头足以让我们维持几天的,别再打了。
  先生告诉我们在骆驼脖子中间有一个动脉血管,趁它们还没有完全死亡,用刀切开便能取到我们需要的骆驼血。
  用匕首挑开了骆驼的大动脉,但是流出的血,我们接不到水壶里,每滴一滴血就像个血红的玻璃球一样成了冰。
  我和费尼奥把这奇怪的现象告诉了上官教授,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生气地扔掉手中枪,拿过水壶和匕首开始接血,事实面前他也困惑、惊异、无奈地叹息着。
  毒热的风扑在我们身上,一会儿又冷风嗖嗖地刮来、气候无常,远处的沙丘上飞来一个不明的物体。我凝视着:上官教授快看。他看了一眼说快,快把骆驼解剖了。说着他用力捅破骆驼的肚子,那红中泛黄的血水喷了出来,上官教授扑过去,婴儿吸奶一样吸吮起来,快,快快;就这样。
  我看见上官教授的脸上涂满了血,我不肯上前那么残暴地吸吮,等费尼奥吸吮完了,他用手捧给我喝,当时并无异味,只是感到焦渴,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一般焦灼。
  上官教授用匕首挑开骆驼的腿部关节,用嘴吸吮那些粘沫,然后又剖下一块驼肉放进了背包。
  我跟费尼奥用匕首去割,驼肉已经冻僵了,这种怪异的现象让我们不知所措,仔细抚摸着死去的骆驼,那上面的肉在见少,看到一头若大的骆驼很快成了一副骨架子。上官东方有点惊慌失措,这种神秘的现象把我们三个人都吓懵了。这时沙丘上的飞行物射来一道蓝光,枯骨就燃烧起来,那情景让人来不及思考。
  上官教授举起枪射向了沙丘,我跟费尼奥也开了火,子弹像雨点打去却丝毫没有声音,飞行物起飞了卷起一阵风暴,从我们头上飞过,浑身一阵发麻,有触电的感觉,手中的枪不翼而飞了。我们三个人一阵头晕耳鸣昏倒了。
  我在黄昏时分第一个醒来,我身边的上官东方和费尼奥仍然沉睡着,我搬不动他们,忍受着胆颤心惊的恐惧,不,我没有恐惧,有气无力地呼唤着,一切无济于事,也许他们已经死了,我从上官东方的腰间取下手机,呼叫托马斯没有回音。我们已经在沙漠里探索了七天了,生命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我没有眼泪,嘴唇干裂,不敢张开嘴,呆呆地望着夕阳焦急地盼着它尽快落山,甚至下一场雨。趁着夜幕我把尿液灌到上官东方和费尼奥的嘴里,渐渐地奇迹出现了,他们终于因为我的尿液苏醒了。
  上官东方说不出话,他抓住兜拿出驼肉用匕首割成条,分着吃,逐渐有了一点气力,我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我们轮流呼叫,嘴唇干裂的渗血,最后绝望了,扔掉身上所有的东西,互相搀扶着去找水源,找到水就驱散了死亡的阴影。
  终在一片荒漠的土墙下,找到一个泉源,我们跪倒在地祈求着生命的顽强,喝足了水,我们又昏了过去。
  第七天,我们面对火辣辣的太阳,不敢挪开那个泉源,那是维持生命的水,挖了不少沙坑,守在里面,有水我们就能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
  又过了一天,托马斯驾着直升飞机出现在我们头顶上空,等他发现了我们,不巧的是又起了风暴,一时风沙飞扬,昏天黑地什么也看不见。
  托马斯只好越飞越高,涉过风暴。夜色之中,我们这些筋疲力尽的人,终于又醒了过来,用手扒开泉源,只能喝水,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托马斯的直升飞机来回飞行,他寻找不到我们。
  最后。上官教授说:“脱衣服吧,我们三个人脱光了衣服,用衣服点着火,好在夜色中让托马斯发现,”这一下可真灵,托马斯终于降落了。
  我第一个跑过去,就在托马斯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昏了过去,费尼奥呼唤着我,其实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后来,我们三个人在塔玛首都一家医院休养了一个星期,这才幸存下来。回想那一次沙漠中的探险,我至今记忆犹新,我觉得我们更应该珍视生命,好好生活,去爱人们、爱自己,因为人与人之间,在绝望时更能体现一种真诚、一种博大与无私。
  托马斯的倾诉。费尼奥在恢复健康之后埋怨托马斯不及时出现,呼叫你也不回答,托马斯说,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听见呼叫时,联系上又中断了,我以为我找到了你们,结果起了沙暴,方圆不大,也就十几里,我只能拔高以后观察,结果沙漠一片混沌。
  不知为什么,那天,天色灰暗,沙漠上空很少出现的阴云,当地老百姓说,这个时候去探索清楚是最好的机会。于是我们就出发了,我想等你们的回话,可是,当地人说,不能拖了,他们消耗得水多,不知出现什么意外,你还是提前行动吧。
  一个自愿帮忙的塔玛人跟我上飞机,大约飞行了一个小时,从窗玻璃隐约可见遍地的骆驼,闪烁着蓝光,我觉得其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熟肉味,不,是一种烧焦的肉味儿。
  我预感要出问题,于是从一块比较平坦的地面降落,确信四周无任何情况就围着飞机转,塔玛人说,我一阵耳鸣,有什么声音震的耳膜疼痛。
  四周一片空寂,塔玛人坐在机舱里不敢出来,我说:“怎么办?”他说等等看,你感觉怎样?我说,我挺好的,我在这个时候开始呼叫你们,结果传来上官教授的大笑声,我很好,正在沙漠里进军,我们能够征服沙漠的。我问他什么时候要我,只听上官教授说,不需要,至少一个礼拜内我们没危险,你回去吧。
  我正犹豫,塔玛人说:“你别听他说,你不能回去,他们随时会遇到危险。”
  在黑色的沙漠上,是一望无际的阳光,没有水分只有热浪和热风,但天似乎要下雨的样子,我们都很节约用水。
  塔玛人告诉我在这儿等不行,必须找一个背风的地方,一旦沙暴袭击逃不掉的,我们按照他的意见飞行着寻找,结果直升飞机掉了下来,我穿梭在林立的枯骨中,右边一排是灰白的骆驼骨,左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人体骨架,他们像木偶一样练习走路,机械地说话,我走向他们,他们自然给我闪出一条路来。这儿是沙漠中唯一长满各种枯黄植物的地方,我想有草生长可能就有水,我失去我的飞机和向导塔玛人。
  当我扒开一丝乱杂物,看到水时,我喝了个水饱,然后望着那些排队而行走的骷髅,我并没有害怕的心理,觉得当时不敢动我的原因是因为喝的太饱,一动肚子就疼,忍耐着,等我小便了一次,感到轻松,我才起来,我想随便是寻找我的直升飞机,我这时才意识到恐惧,如果我找不到升机,不仅我将葬身于沙海,我们的上官教授以及我的两个同学部我不愿在一群枯骨之中徘徊,于是枯骨告诉我,一直往东走,你的直升飞机就在那里。这引起我们极大兴趣,我说你们为什么要在这儿练习走步。枯骨说,我们是为移民做准备。外星里已经人满为患,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充满生机的地方实行移民呢?
  “噢,那是因为地球人不欢迎我们,视我们是敌人。当然,也曾引起彼此得误会,不料这儿也有人探险。”
  “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不用。你还是寻找你的飞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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