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疼的梦幻3—4

　 3
　　
　　庆幸的是，诺贝莎娅提出许多疑问，他都随机应变地敷衍过去，给他一个空洞的许诺，向未来向往，尤其这个时候不能太动感情，动了感情就有点后悔，他心里时常思考用单性繁殖的儿子，他给儿子命名兰马。
　　的确，人一旦走入理想，甚至梦幻的境地，对自己的科研项目怀着极大的偏激，成了工作狂，一切就绪，天天盼着他长大，等着，焦急地等待，再也没有埋头苦干的劲头了。他要用实力证实自己是上官东方最得意的门生，我是最优秀的。
　　杰布森知道。科学家已成功地用显微手术分隔细胞和细胞核，细胞质和细胞膜。然后通过系列地处理再度重新组合，给予一定的环境促使成长。
　　借用显微手术大有用武之地，他受到启发移植了精子，一旦有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繁殖上走出了关键的一步，独辟蹊径，这是一项非常有魅力的事业。当人们知道后，杰布森已经拥有了这项成果了，再步我后尘研究，说不定落后了。
　　上官东方每次开全体讨论会，都要赞扬他一番。他敏感地意识到，上官东方是从心里赞扬的。因为他兢兢业业，孜孜不倦的精神的确让人感动。
　　他的确与众不同，牺牲所有的业余时间和节假日，上官教授说，每夜他宿舍的灯光熄得最晚，你应该工作的同时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资本啊。我希望大家学习他的工作精神，注意身体，总结经验，以利再战。
　　费尼奥站了起来，既然导师号召我们向科学家学习，那就请杰布森讲讲你的科研成果吧。
　　托马斯，亚历山大，梅利梅随声附和，一时搞得杰布森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他垂下了头。
　　梅利梅说：“相信杰布森有一件秘密武器，等外星人来袭岳时，定会发生巨大的作用。”
　　尤秀敏说：“我觉得他是有很多方面值得学习的，可也不能盲目地直接跟他跑，如果他扛着一面大旗走向悬崖呢？”
　　诺贝莎娅说：“导师，我反对尤秀敏的话，他这是对杰布森的人身侮辱。”
　　“算啦，算啦，大家都应该平等，和睦、友好地对话，不应该充满讽刺的意味，我相信杰布森会拿出自己的东西，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上官教授说。
　　费尼奥说：“教授，能不能让杰布森做个提示性的发言，如果怕他的科研成果被我们窃取，他可以举个其他的事例，我现在很困惑，他能成为我们学习的榜样，我表示怀疑。”
　　诺贝莎娅又一次反对费尼奥，“别以为自己什么都行，别人什么都不行，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对杰布森抱有个人成见，还是反对上官教授的观点？”
　　托马斯说：“就事论事，别扯得太远吗？”
　　杰布森说：“我的研究是很可怜的，我可以不结婚就能有自己的儿子，别人利用卵细胞，利用精于再分离，电击，组合培育的手段使之成活，就这样，没什么，”院长站起来，“对不起教授先生，我先走了。”
　　“噢，怪不得那么牛气，你们看他走路改变原来的样子，那种情景多傲慢，多么不可一世，多么人觉得他伟大，”尤秀敏说话具有一定的讽刺意味。
　　接着一阵惊叹，唏嘘的声音。
　　“这太伟大，了不起，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教授，你相信吗？你相信他能够创造出人间奇迹吗？”
　　上官东方点点头，笑笑，“只要方法得当、每个人都有可能的。”
　　“杰布森想改变这个世界，制造空前的大混乱。”
　　“我希望大家不要紧张，不管体出自什么目的，科学在于探索，最终为人类地球服务，你们所从事的自己的书业都具有爆炸性的新闻价值。其价值无可估量，我希望大家暂时为他保密，如果是真的，你们说中了，这是个了不起的发明创造。”
　　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散会以后，诺贝莎娅想跟费尼奥争议几句，他今天就是抱着很大的偏见，瞧不起杰布森，而瞧不起他也包含我。又想，这个杰布森太不够意思，这么大的科研项目事先一点不向我透露消息，分明没拿我当他的恋人，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此时此刻，诺贝莎娅有一种受愚弄的感受，她感觉满面羞愧，我还傻呵呵地为他辩护，真是不值得，我怎么那么贱。别提多么恼恨，我付出一腔热血，到头来就是这样不理不睬处处防范的结果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懊悔，这会儿眼泪流了出来。
　　尤秀敏发现了诺贝莎娅，“诺贝莎娅，别难过，大家并无恶意，这样反而对他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刺激。人需要正面的也需要反面的，给他一点压力也是上官教授的意思。我们个人没有恩怨的，祝福你们真诚相爱。
　　诺贝莎娅：“谢谢。”说完，转身走了。
　　尤秀敏看见诺贝莎娅一副沮丧的神情，不知她又怎么了，刚才还滔滔不绝地为杰布森辩护，这会儿却热泪盈眶呢？咱们去看看诺贝莎娅吧。
　　“要去你去，我不去，这个时候讨好人家，你不觉得没自尊吗，他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杰布森故弄玄虚。”
　　“你讨厌，你想到那儿去了？”
　　费尼奥拉了一下尤秀敏，“别理她，她有精神分裂症。”
　　“你有艾兹病。”
　　唇枪舌剑各不相让。
　　“小姐，我有爱兹病你是如何发现的？请您跟朋友说清楚了，不然告你诬陷罪，你呀，别跟我玩语言伎俩。”
　　西蒙·维多哥拉了一下梅利梅，“走吧，开句玩笑没理由闹的。”
　　“他污辱我。我无动于衷。”
　　“没那么严重吧，都是同事，没有恶意的。”
　　“梅利梅，我刚才言重了，请你原凉。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来了。如果我没说错是，这是贵国伟大的领袖毛泽东说的吧。”
　　梅利梅白了一眼费尼奥，“尤秀敏，你可得看好他，他这个人呀……哼，说不定朝秦暮楚。”
　　“他是优秀的，我爱他。“尤秀敏挽住费尼奥的胳膊，有意向她示威。西蒙·维多哥架起她的胳膊，“梅利梅，我这儿有你的位置。”走了几步两个人回头时，都开怀大笑了。
　　人们很快忘记了诺贝莎娅，这会儿她倒在床上，对杰布森仍然具有刻骨的恨。她不原谅也不能理解更不会去爱他，你成你的名，我做我的事。从此准也别理谁。诺贝莎娅劝慰自己，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恼恨过去了，过去的东西虽然有遗憾，但也可避免不再上当受骗。女人之所以上当受骗，就是不能拒绝男人的赞美。
　　“他真的能剖造奇迹吗？那就为他祝福吧？毕竟她爱过他。我没看错，可是你有这种科学态度，为什么不把真心分给我点呢？我可以为你高兴呀。”
　　“诺贝莎娅，我不会变，你得给我一段时间，我以后加倍偿还，只有暂时的投入才能有更加幸福的未来。当然你不理解，总有一天你会恍然大悟。”
　　诺贝莎娅想起杰布森的话心理也算平衡，她梳了一下头发，准备重振精神，只有等待事态的发展，观察他的行动，他以后的为人，不管怎样，她是受不了被人冷落，甚至被人欺骗的，爱情是两个人的大事啊，不能强求，顺其自然才能感到幸福，是呀，导师就是导师，他的话没有错，他总是指导你健康的成长。
　　
　　4
　　
　　杰布森所有的人心情不一样，首先他发布了自己的科研成果，震惊了大家，得到了上官教授的认可，我还怕什么呢？我要为未来的儿子操心，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名誉问题了。
　　现在杰布森再也不把费尼奥放在眼里了，他想鼓动大家攻击我，可他得到了什么？他以为自己制造了云雨就能治理干旱，只是成功了一半就目中无人。你认为你行：可我也不示弱，你野心勃勃。我盛气凌人，就是不服你美国佬。
　　这十科研成果在某些方面也使他感到不安，如果出乎意料，而对这情况我怎么办？这个时候公布出去，为的什么，有点太不理智、太冲动，不过，后悔也没用了，凡事还是向好处想吧，做好准备，认真耐心等待。我不用任何人帮助，从某种意义来说，我的成果将使我的名字永垂不朽。当然这次是我的单性繁殖的儿子做后台。
　　我相信，我创造的下一代，和所有双亲生育的一样聪明，他将以自己独特的眼光看待世界，一个偶然的机会造就了他的生命，他应该感谢我。
　　虽然这一成果还在半成品的摇篮里，他已经如醉如痴忘乎所了。无性繁殖后代会对人类优化组合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从而避免残疾的出现，如果是后天致残，人类已经解决了再生的问题，像螃蟹，掰掉它的一只鳌，它可以再度生长，人类科技的发达很有可能顺利地攻破。
　　单性繁殖可能使一个女同胞不高兴，只要有情感，人类也摆脱了十月怀胎的累赘，解脱了痛苦，总有好的一面，逐渐被人类所接受。
　　他想，当这个孩子正式出生后，有谁来抚养呢？回归家庭，我必须跟诺贝莎娅结婚，共同担负起哺育儿子的责任，不过要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如果通过鉴定，获得一笔巨款，可以说儿子与诺贝莎娅同等的重要，那就是一个人一半，我现在是不是该写个遗嘱呢？然后再公正一下，以免将来发生遗产纠纷。
　　儿子，我是爱你的，为了你我呕心沥血，绞尽脑汁，没有你的配合，我将一事无成。现在，我已经步入老年，随时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你不用担心，想法把我冷藏起来，你们这一代或者下一代，一定具备再行返回的科技，到那时，我们再见面，真是盖世奇迹，我想，你应该从事科学，延续我的事半，锦上添花。不要责怪我，我这样做是为了人类很好征服外星人。我们正面临着外星人的大量侵入，他们想移民过来，和地球人争夺有限的资源，为了保护自己，才研究出你，你能理解吗？理解与不理解对于我太重要了。”
　　人是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杰布森处于一种自我狂欢的兴奋中，写下遗嘱又撕了，他想，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还没有成就心血来潮，来个乐极生悲岂不让人耻笑。
　　他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因为难以自控兴奋地想飞、想跳、想拥抱这个世界。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诺贝莎娅，犹豫了一下他匆忙走了出去，诺贝莎娅没在宿舍，她到哪儿去他来到山坡上，终于找到了她。
　　“诺贝莎娅，我的诺贝莎娅。”他兴冲冲地跑着。
　　诺贝莎娅一见是杰布森喊她，她转过身去，一直朝海滩走去，杰布森抓住了诺贝莎娅的肩膀，气喘嘘嘘地说，“我的诺贝莎娅。”
　　“谁是你的诺贝莎娅？你还能认识我。我可不敢当。”
　　杰布森愣住了，他瞪着眼：“你又怎么啦？我哪儿得罪你了？你有话可以说吗，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我受不了。”
　　“你知道受不了，你这么得意，你还有受不了的时候？伟大的科学家，是不是感到太无聊了，想找我开开心？在达到目的之前好好表演一番。说些甜言蜜语之后占有了便抽身而去，像个无情的恶魔，凶残的杀手。”
　　“不是的，不是的。噢，我明白了，你是怪我了。”
　　“我没有理由怪你，你创造了那么伟大的成果，它可以震惊世界，你将永垂不朽。我算什么，不过是你玩过的一个傻女子而已。”
　　“诺贝莎娅，你说了解我。我是想成功之时，首先告诉你，再正式向你求婚。我是爱你的。只是在那种场合下，我一冲动就宣布了。你不知道，我的欢乐就是你的欢乐，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诺贝莎娅，别离开我。”
　　“请你别打扰找好吗。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杰布森冷静了下来，他看见诺贝莎娅那么冷漠，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看了一眼杰布森转身走了，她走的那么潇洒，那么无所顾及。
　　杰布森跪了下来：“诺贝莎娅，我的诺贝莎娅，那些成果是你的，永远属于你，你可以跟我回去看看他。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共同的财富啊。”
　　空荡的山野回荡着杰布森的喊声，可是诺贝莎娅一直也没回头。她觉得杰布森太对不起她了。
　　上官教授正在工作室里喝咖啡，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关掉电脑，走过来拉开了门，原来是诺贝莎娅。
　　“导师，打扰你一下。”
　　上官东方笑了，随后说，“你已经打扰了，请进来吧。”他随后按了一下电铃，兰梦儿给诺贝莎娅搬来了椅子，又弄咖啡，他微笑着和诺贝莎娅点头致意。
　　“上官东方说：“你去吧，有事我通知你。”这是他又转过脸来，诺贝莎娅长叹一声，“导师，你怎么评价杰布森？”
　　“哦，今天为什么突然要提这样的问题。是不是你们谈恋爱让我出主意？”
　　诺贝莎娅不置可否地说：“是的，你是先生吗，总能给予指点。您能够坦诚地告诉我，我需要你的指点。”
　　“看来最不好回答的是爱情，一旦出现波折，别人是很难插手的。今天吵架、怄气，甚至反目成仇，说不定明天就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了。人处在爱情漩涡里，心情往往好冲动，这是不可否认的，不妨说说你的感受？如果是因为他的缺点，不体贴你，我可以我他谈。但你必须向我坦白，你的想法，不然我无从下手，对于不解的痛苦是很难安慰的，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那当然，怀疑导师吗？”
　　“哦，可别那么说，我一旦遇到缠人的事也有无所适从的时候，尤其你们年轻人处于不稳定时期。这个问题多少专家、教授研究呀，是很有学问的。一句话，你爱不爱他，觉得离开他心中难受吗，痛苦吗？如果是应该找他好好谈谈，离开他感到轻松，那说明你爱不起来，最好是分手，按你的情绪判断你还是犹豫，但心里是很爱他的，我劝你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了。凡事要有容人之量。也许他最近工作很投入，顾不上跟你散步、谈心，你以为他移情别恋，那就不对了。也许他为了让你吃惊，故意这么做的，也许他有更多的想法，进一步稳固你的思想感情。”
　　“导师。你是不是听杰布森说什么了？”诺贝莎娅问。
　　没有，最近他根本不跟我接触，不过我也知道他在攻关他的科技，是什么项目他从未透露过，他这个人比较内向，没有把握的事，从不乱讲，办事很有规律，很有头脑。”
　　“先生，您别瞒着我，您打开电脑记录我看看好吗？你不可能一点信息也不知道，我想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