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下部（十六）

第十六章：雪平的分析

为了维持生计，小秋只好又把从前学过的中医刊授教材重新翻出来温习，遇到风热感冒的病人就配点零药卖点小钱，可这远远维持不了阳阳和嘉丽的学费。翠翠劝她请个医生坐诊，开始小秋总觉得江波不久就会回来的，说再等等吧。
小秋百思不得其解，她和江波结婚以来并未闹过大的矛盾，并且还是很恩爱的呀。就是关于让小丽回来的事，我也能够接受，并不至于出走，而且还不打算再回来了。翠翠说是不是有外遇了，和人一块出走了？小秋说决不可能，江波不是那样的人。那究竟为什么呢？小秋也想不明白。
妈妈也很焦急，最近雪平怀孕了，反应很厉害，妈妈一边精心照顾雪平，一边为她担着心。小军工作很忙，不断出差，雪平由于反应厉害，领导上照顾她，让她休假半月，她稍好的时候就来安慰她，帮她出主意，还把她的手机借给小秋用，教她发信息。提议让她发短信，既然打电话不接，短信他总是能收到的。
到了晚上，打发阳阳嘉丽睡了，她坐在床上寻思着怎样给江波发短信，想了一会儿，在手机上打了一首如梦令：
曾是知音双对，回味几多心醉。而今已乏味，爱意全然消退。心碎，心碎，谁人伴我饮泪？
又审度了一遍，按了一下发送键，就听“叮”的一声，发送出去了。
信息发送走了，她就盯着手机等着，盼着他的回应。过了一会儿，手机没响，电话却响了，她忙跳下床拖拉着鞋跑到外屋，拿起电话喂了几声，电话通着却没人应答。她知道江波就在电话的那一头，她心情激动地说：“江波，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我用雪平的手机发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或是没钱了或是遇到黑社会的人绑架了？你都对我说，我会帮你的。江波，你说话呀，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焦急吗？咱伯咱妈小军雪平都在为你担心哪！还有嘉丽小丽她们都想你，难道你就不想她们？”
她说得很快，生怕他把电话挂了。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没有反应。她知道江波还在听着，正想再说点什么，这时，电话“叭”的一声挂了。她失望地回到里间，躺到床上，猜想他现在在哪里，睡了没有，想些什么。这时只听手机“吱噜噜”一声响，拿起手机一看，上边有个未接短信，是江波回信了。她激动得手都有些发颤，翻到信息条一看，上边也是一首如梦令：
夜夜梦中相会，浓情蜜意心醉。爱你如旧岁，怎说对你乏味？误会，误会，心里常常想妹！
她看后忙又拨了他的号，可是却关机了。她既失望又兴奋，失望的是江波不该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她还有多少话要说呀！
兴奋的是最起码可以证明江波是平安的并还是爱她的。
“可是呀，你既然还爱我，又为什么不愿回来也不愿与我通话哪？”
可怜的小秋，就这样反来复去地想着，足足折腾了一夜。天将明她就起床做好了饭，让嘉丽和阳阳吃着，吩咐他们吃完饭把门锁好，她要到姥姥家去一趟。
她是急于去告诉妈妈和雪平江波有回信的喜事去呀！
大街上行人还不多，只有不愿做早餐的家长带着孩子匆匆往饮食摊上去。
小秋上了楼，妈妈正在做早饭，父亲在洗脸，妈妈见小秋这么早就来了，看她喜洋洋的猜想她一定有什么喜事，放下手里正做着的事，也不用开口问，等着小秋向她汇报。她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喜怒都写在脸上。
小秋说：“妈，妈呀，雪平起来了吗？快出来我一并告诉你们喜讯。伯，你也一块来听，省得我说第二遍。”
父亲说：“好，我来听。”
雪平在她卧室里大声嚷嚷着：“姐，是江波有信了吗？是我教你的招灵验了吗？”
小秋说：“是，是哩。妈，伯，我告诉你们，昨天雪平把她的手机借给我，让我给江波发短信。江波回信了，也通了电话了，他是平安的。”
“哦？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父亲和妈妈同时问。雪平也匆忙从屋里出来了。
小秋放低了声音说：“我还没说完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妈妈用指头轻轻点着她的头，又疼又怜地说：“你呀你，一定是你啰哩啰唆话说不到点子上，或者你说难听话了？”
小秋说：“哪里，我直求他快回来，他就把电话挂了。”
雪平在地上踱了几步，沉思着说：“要么是他遇到不能言状的麻烦了，要么是他变心了。什么原因使他变心呢？外遇？平时没有迹象吧？姐？”
小秋点点头，连说：“没有没有。”
“那么就是有麻烦了，什么麻烦呢？”雪平还在沉思。
小秋说：“是不是被黑社会绑架了，我前天看了一本小说《天怒》，说一个共产党的干部被黑社会利用，走向犯罪。事败后又被绑架到外邦，受尽折磨终于得救，江波会不会也被绑架了？”
妈妈笑了：“憨闺女，黑社会绑架他干什么，要钱没钱，杀人没气力，绑架轮不到他头上。”
小秋说：“他会看病呀，黑社会是什么人才都需要的呀！”
雪平分析着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但也不一定发生。也许是他感到生活压力大，想出去散散心。也许是他听信了谁的挑唆躲出去对你们的爱情进行一番考验……”
雪平还没分析完，小军和孙强突然进来了，他们出差刚刚回来，孙强路过这里，小军让他回来喝口水，他就跟着来了。听了雪平的叙述和分析，孙强说：“别急，过几天我去郑州出差，我到王春叔那里了解一下情况，看江波和他有联系没有，他曾和我爸是同学。”
孙强喝完一杯水走了，临走吩咐小秋和伯父伯母千万别焦急。
小秋又连着再给江波发短信，江波再不回信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孙强从郑州出差回来了，他去找了王春，王春说并没见到过江波。
一天，聪芬来看小秋，又劝她先找个医生坐诊，小秋不得不考虑这个事了，因为妈妈为她的事嘴都急烂了。小军和雪平壹佰贰佰不断贴补她，这终究不是个长法。
小秋想起江波临走时说的李家山的李老忠来。听说他腿有残疾，可是只要看病有效，病人多我就辛苦点也值得，大不了把他当成自己个老人对待。
她打算去一趟李家山，第二天是个星期六，孩子们不上学。吃过早饭，她叮嘱嘉丽、阳阳还有小丽，带上作业到姥姥家做去，中午就在姥姥家吃饭。
小丽昨天下午放学就来了，江波走后，她还和往日一样，每到星期天就在这里度过。现在也不存在她妈让不让来，她已和小秋融为一体了，要有哪个星期天不来，小秋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