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将萌--中（6-8）

　　6、
　　一次，几位老人聊起香港在过渡时期所发生的某些磕绊，“历经此结后，我国该如何与他国相处，实在是一个让人忧心挠头的话题啊！”爷爷听后不以为然地说：“忧心，有什么可烦心的哪！因为我国的当务是开放搞活，而开放的对象应是整个世界，搞活的目的为繁荣民生。在未来不应该也不会再出现唯我独尊的封建主义制度，举世皆然。所以，我们国家也没必要为迎合某一强势而忧虑烦心，只管走好自己的路就行啦！”
　　“确实，认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是领导人尤其是国家领导人所应具备的心理素质啊！”还记得一日评级媒体宣传，老马列这么说道。
　　一日，谈及保家卫国。爷爷说，“咱们中国不好战，但应有一套足够应付各种形势的头脑与手段，特别是面对彼国的挖墙脚行为，要敢于硬碰硬，用智慧和实力去保卫我们的家本。这需要以”
　　晚年的爷爷虽形似不[1]谙世事，逍遥自在。但他对权谋之术也似有见地。我想这也可能是他的恢号“老马列”的由来之一吧。还记得他曾用文言掰过：“权谋者，当权必需谋也。”“成大将者，必有坚忍不拔之志。但只有坚忍不拔之志向，至多徒可为将，若加融通之术，可为帅矣！通融亦谋略呀。”
　　记得有一次，由包场电影血战台儿庄引出帝国主义。“老马列”这么说道，“嘛是帝国主义？这个问题你应问你们的政治老师。但这些国家在涉及自身的利益问题上，是不会顾忌什么自相矛盾之谀而本性毕露的！就例如……”记得彼时，“老马列”还曾洞彻的说过，“的确，资本主义国家其实就是现实利益结合体！”
　　还有一次，从外面我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当一个国家非常强大的时候就会倾向于侵略。”我把它学给了“老马列”。
　　“老马列”说：“不错，一些国家发展的历史就证明了这一点！而之所以会这样。主要有两个重要原因。”“两个原因？”“对，一个是产业原因，人类社会进入资本主义社会，财阀资本家的贪婪本性天然地充满血腥暴力，这就导致武力征服和殖民扩张等资本主义的特殊生产方式。另一个是政治原因，一些西方人叫嚷什么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生物进化规律就是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进而演义（绎）出一套套弱肉强食、以大欺小的政治闹剧。这其实正反映了资本家的两面虚伪本性。”
　　评论某国时还记得爷爷这样说过，“蚂蚁有种肯攀登的精神，这种精神值得肯定！但是，蚂蚁无法攀脊越顶，因为毕竟蚂蚁自量过轻呀！”
　　“这种肯攀登的精神是可贵的，但也需要英明的领导啊，所以说英明的领导人应该能驾驭得了形式！”一日，“老马列”这么有感而发道。
　　“有时候，这鸡也挺冤枉的，杀鸡是为了儆猴啊！”“对，杀鸡给猴看！”“但鸡猴若一巢，杀鸡则成必须的啦。”一日，老人拎着一只引颈待宰的公鸡，这般说道，“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人间一刀菜。得唻！”
　　当看到有某地社会经济状况呈现繁荣景象的报导时。老人总不无会心的说道“某领导人说的不错，这只不过是万里长征走过的第一步。更艰巨的，更复杂的还在后头。”
　　“应让世界明白，小南子搞的这套是起于强盗逻辑：只要老大想要，老二及手下就要交出，但它还得弥人耳目。狼子野心，必得昭然。”还记得一日扯及对越反击爷爷曾这么说道。
　　“我们中国必须以扎实的历史研究积攒有本色的外交思想资源，对内凝聚主流民意，对外争取国际关系发言权。只有这样，才能够配合我国不断增长的综合实力重塑我泱泱华夏之圣景啊！而象蕞尔小邦的那种唯利是求的好战思想要不得，也行不通。是终究会搬石头砸脚的！”一日，有人与老马列诌及某国霸气时爷爷这么说道。
　　“A国既然对某某岛最终的主权问题不持特定立场，那它就没有必要或者说没有席位对他国领土问题以搬旧条约的方式指手划脚。因为史上那些旧约抵公理的事情大都是起于混帐逻辑！这种大棒槌早晚”一日，几位老同志闲聊，“老马列”如此“唱”到。
　　“A国是纸老虎！，不假。但是随着岁月的更迭，塑料狼要变成真狼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还记得一日，爷爷看着小妹妹手里的塑料狗这么说道。
　　“讨论问题”是奶奶经常“奚落”我们爷儿俩的语词。例如八八年我读初中时有一次我学老师的话“无规不成距”教训小妹妹。爷爷听到后就说：“是啊，孩子这规矩规格是人应当遵守的行为准则。现在我想给你讲讲规矩规格。因为身要有规，无规则枉：枉图；神要有格，无格必殆，（疾）急殆。规格并非大人训小孩‘不懂规矩！’里的规矩，不要用死脑筋去理解它。就象你们学生上课时总爱开小车而学不好一样，这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其智力跟不上，也就是不聪明或者说笨。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脑子总爱天马行空，无拘无束。这样，到头来，也只能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光阴虚度，最终落个懊悔抱怨的结局而一事无成，这其实也是一种规格，刃利于用而钝于置，聪慧于明而滞于[1]塞。”“所以，你们学生目前的规矩便是历精图勉，勤奋学习而不要虚度光阴！”“是的，正确。可你说的这些话好象有些跑题，我也听不懂！”不谙世事的我似有懵懂地说。“不懂可以记下来吗！”似引前车的爷爷说道。
　　说爷爷是个“老马列”，也真可谓名符其实了。我犹然记得爷爷曾说过这么一番话“其实，人生最为贵重的并不是金钱，而应是主义。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至多受用一世而已。而主义，一朝拥有，便可泽披后世！”于今想来，爷爷的这番话虽带有些浪漫主义色彩，也足可经传子弟了！
　　“老马列”的思维颇能“跟得上形势！”例如，“是的，我想未来，人就可用自己的思维控制机器人啦！”一日，由某国研发的实用机器人，老马列这么说道，“这有利也有弊，利及能让机器人办些人力所不及和较为危险的事情，弊在祸心呢！但无论到何时机动皆应受治于心动呀。这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则。”
　　确实，爷爷的些许言语于孙辈看来，简直就可以书载笔传。念起“经典话题”，记得一日，爷爷说：“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研而不弃，土石呈辉。仅管这带些浪漫主义腔调，但也可为拙寒学士的精神动力呀！”
　　“晓勇至幸！也就是说知道什么是勇敢最幸运。因为只有先知道先懂得才能够理解才能够应用。不要做初生牛犊，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但它的结果往往是无谓的牺牲。所以，它不算真正的勇敢。要明白勇敢并非蛮打蛮干！真正的勇敢……”一次，看完电视后，爷爷这么“总结”道。
　　“静绝不是或者说单单指懒惰，静也不代表软弱，需知，静以制动不仅是谋略更是识时务之举措呀！”一日在家中，“又军事家！”爷爷如此评述国家战略道。“当然，这个静也需（须）。”
　　“所以，对问题应正视而不应轻视！”一日，老马列这样说道，“何为正视，就是要理智清晰地去面对，而不要忽视那些不该被轻视的东西。这不是杞人忧天！”
　　记得那一日，爷爷曾在听完收音机后与人这样说道，确实啊，如今我们国家已经今非昔比啦！但是这并没什么可以令我们自满的地方。因为即使我们的科技水平、生产水平以至生活状况等所谓的软实力与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并驾齐驱，也不能代表中国已经实现了富国强民的理想。
　　“老马列”曾这样说道：“‘中国威胁论’旨在恶化中国所处的周际环境，束缚我们中国发展的手脚。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我们怕什么哪？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们坚持理性发展，到头来，肯定有让他们自针（缄）其口的一天！”“其实，‘积贫难返论’也好，‘中国威胁论’也罢，无非是国际上一小部分国家一小部分人居心叵测，白日说空的鬼话而已！”一日，老马列乘兴说道“老祖宗的那句话，欲有文事，须先武备可谓说到点子上啦！”后经查此意出自诸葛亮有文事必有武备。我想，具体出于何人之口，当时爷爷或许未搞清楚吧。“出于何人之口就没必要细究了！”
　　一日，与爷爷聊及理想“老马列”这么说道，“理想这东西可不是千篇一律的，大至国人小至个人莫不如此啊！”“个人的理想千差万别这我知道，国人，国人的理想怎么讲呢？”我不解地问道。“理想包括本质与目标，由于各国的统治者（阶级）不同国人理想的本质与目标自然而然也就会随之各异，这是非常浅显的道理。就例如我们中国人的梦想也可说是理想是国家尽早地进入小康社会而……”“当然，无论何种理想与现实之间都需要奋力搏取来连接！”
　　还有一日，几位老人在一起闲扯抗美援朝。老人们在叙述完那段悲壮史实后，爷爷总结道：“战场上，我军一个班也好，一个排也好，甚至一个师一个团，往往在伤亡愈半的情况下，仍能继续保持战斗能力，而那些所谓明智的国家例如某国在战损达到三四成的时候，往往就自认为丧失继续作战的能力而要撤出战场。这是最明显的，不仅是属于毛泽东的荣耀，也是属于我们泱泱华夏的荣耀！它为……”“不假，也的确！”
　　还记得，彼时的爷爷爱谈军论战，一日，在家中几位老人谈及对越反击，老马列如此说道，“战争！战争。要知道，战争胜负决于义呀！也就是，人类历史上无论何种战争，烧杀抢掠的侵略战争也好，改朝换代的革命战争也罢，其胜负，其最终的胜负除取决于各方力量的对比而外还决定于道义的拥有和多寡啊！”“道义，道义是我们中国传承千年的行事准则，源于人类的良知。放在外国，也许就不这么叫了，但拥有良知是人类的共性！”
　　“要小心哪！”一日，拿着报纸稍许义愤的爷爷与聊友说道，“他们欲搭A国的顺风车，迎合A国的战略企图，阻碍我们，不断渲染我们中国的国家力量、军事能力，试图把中国描绘成一条‘黑龙’。这种狐假虎威之举正反映了他们的小家子气、琉国心态！”
　　还有一次，几位老人聊及干部作风，“当带头人作领导首先得舍弃粘（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秉性和作风。”“说抛弃也好，扬弃也罢，反正统统都是放弃，要放弃一些优柔寡断的秉性。这需要胸有主见、雷厉风行。这又需有科学的头脑，而科学来源于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如若先知般地背道。“对。实践证明，对正义的坚持是克敌制胜的前提呀！”提起克敌制胜，我想起了老人的一句话，“我们中国要有大国气度，那就是遇刁不求战，但同时也不能畏战！
　　记得爷爷还曾说过，“有这么两户人家，一家是安分守己，遵纪和法的平民百姓，家况清融。另一家也可算一大家户吧，老大手下，弟妹良多，显极一时。但经过年月的检验往往是富不教（较）贫。为什么呢？其间道理，就只可意会，不须言传啦！”
　　一日，“老马列”这么感叹道：“是啊！国事家事其实一样，因为家国属于同一个概念。老话说，国事不平，何以安家。家事有诸兄弟意见不合起纷争，这需要互相体谅，否则拳沫交加罪及亲，得不偿失。国事有诸党派政见相左起祸端，这需相互妥协，否则兵戎相见殃及民，功不及难！而不须把国家区别看待。古人……”“行啦，老夫子！”
　　“小够（垢）病如葛八草[2]，如果让它滋长，将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应让其消于未萌，逝于无形。而决不可任其繁衍！”一日扯及防微杜渐，“老马列”这般总结道。
　　念及防微杜渐记得还有一次。那日有人与爷爷谈及心腹大患，爷爷说，“应知道，要命的病患往往生于尘（陈）垢，也就是腠理之疾。所以，绝不可忽视小毛病而一心只关注什么心腹大患，应做好防微杜渐才行呀！”
　　记得，彼时的爷爷曾这么说过，“只有培养孩子礼貌、诚实、正直的品性，才能使孩子成为一个受人喜欢和容易被接受的人。这需要家长做大人的作好防微杜渐！”
　　[1]音按熟悉
　　[2]一种覆地而生的杂草，有根须，生长很快。
　　
　　7、
　　记得当时爷爷很反感社会上存在的腐败现象。一日，电视播放新闻节目，当看到监察机关查办腐败分子的报道时，爷爷很解气似地说：“好！这些祸国殃民的败家子得以严惩，完全是咎由自取啊。所以！”“败家子，败家榔头终究会夹不住尾巴的！”奶奶亦有同感就接道。
　　“总之，有背人道，必遭天谴呀！”一日于家中爷爷在自己的酒桌上，“老马列，”乘兴这般说到。过后，“老夫子！”这么给我解释道，“遭天谴这个天指的是实势。而人道是世间公理，是每个包括人在内的灵长类生物都会依循的道理，如长护幼，幼顺长的仁孝举止及善恶相报思想。这就是说，真正的人道，背（悖）逆不得啊！”
　　“是啊，对腐败的惩治在任何时候，都应是我们的当务之急。也就是说，应该是共产党的第一任务。否则律人策物只是凭空说影，泛泛而谈。因为欲正人者先正己是前人就明白的道理呀！”还记得老马列曾如此说道。
　　彼时还有一次，我似乎有些心血来潮，就学历史老师的语调向爷爷说道：“在解放战争中热爱共产党和热爱祖国二词字异义同，其实也是一种情感！”爷爷听后说：“不要这样以为，因为爱国与爱党是不同的两个概念，爱国不能等同于爱党，爱党也不止是爱国，不能把二者混为一谈，更不能一概而论。为什么呢？因为首先爱国的情感可以说是自然而成的，我们的国家就如同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爱国就如同热爱我们自己的母亲一样，这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所以热爱祖国毋庸置疑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历尽内忧外患，地祸天灾，若没有这种情感，我们的民族是不会得以繁衍传续这么悠久的。所以说，爱国是一种情感。爱党是一种操守。我们不能将二者混为一谈，一概而论。”“难忘四十年前，是我们的领袖毛主席带领我国劳苦大众推翻了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制度，是革命先烈们抛头颅，撒热血，浴血奋战，才换来了我们国家的繁荣昌盛和人民的幸福生活。毛主席是当时许多中国人的信仰和精神领袖，他光明磊落、全心全意、鞠躬尽瘁为人民谋幸福，是他缔造了中国共产党，虽然他晚年也犯过一些令人伤痛有加的过失。这也是他一生难以洗却的污点。但他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党的宗旨，在这一宗旨指引下老一辈的革命党人，共产党员大公无私，他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他们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他们明以爱国，智以创业，衷以为民。所以，爱党敬衷是一种操守。”“操守，是情操吗？”我问道。“这爷儿俩，又掰上啦！”买菜回来的奶奶这么说道。“对，情操。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是一种情操。只不过这种情操文革时期被扣上了封资修的帽子。其实玉与瓦并不是什么专属名词。要知道，和田美玉是玉，开石之玉也是玉。而瓦，金砖璧瓦是瓦，掩漏之培也算瓦。若这样想，大帽子便如巾不牢了。还有，象甘为人小，舍己为人的共产主义情操。质朴博爱，迎苦耐劳的慈母情操，不忘本色，得恩必报的赤子情操。”
　　念及操守，还记得与“老马列”一日，谈及坚持为本，“是啊孩子，人生于世坚持为要。嘛意思呢？就是人生于世，若想过地有成绩活地有价值就应坚持一事（是），并且这个要坚持的事情出现的越早越好！这也可化作一种操守。”
　　记得在九十年代初爷爷就当时社会上出现的短暂混乱现象曾这样说道“媒体从业人员要对这种社会现象给予正确的报导，要意识到自己的社会责任感，而不是助纣为虐，欺上瞒下。尽干些推波助澜，放大社会阴暗面的东西。因为这样作，是有违媒介公作的职业道德的。”
　　还有一次，是在春末夏初爷爷在家看报，看到某地因学生混乱，教师罢课而至政府部门工作瘫痪的报导以后，曾不无恸惜地与奶奶说：？这个事件的起因，不能全怪学生，假使政府官员都能无天（恬）其位，教师也都能力尽其职的话，这种事就可避免。“
　　“不要混淆概念，先验古籍提供的只能是指导精神，而不能是硬性的政策律令！”一日，爷爷与人谈论改革开放时，一旁的我突发灵感似的说道。“啥是混小？”
　　还记得一次老典故爷爷这么说道“其时，我们中国即使强大了，也无庸鲫鱼（觊觎[1]）当什么世界第一，天下独霸。因为早在两千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就有前车之鉴啦。”接着又讲起了春秋五霸（齐桓公、秦穆公、晋文公、楚庄王、越王勾践）荣极一时，憾及千秋的历史逸事来。
　　“是啊，那种靠着兵精马壮，弓箭（坚）刃利而驰骋天下，所向披靡的冷兵器时代已封存于历史。但不论是冷是热，其用否都离不了操器之主人的谋略啊！”还记得一日谈及兵器，“老词典！”这么说道。
　　“是啊！我们每个人的心理都应是一个王国。在这个王国里有至高无上的君王，如志向，主义。有各尽其职的臣民，如各种知识。也有不安其分的犯人如各种奢求，邪念。而每个人能做得了什么，则完全看这个王国是治还是乱，若当政者与臣民都能各安其份，对事物的处理井井有条。那么国家就会发展昌盛，而若不安其职，各怀鬼胎，奢望吞天，那么这个国家非崩既破。”
　　一次与人聊及天灾人祸，爷爷这样说道“它催不垮人的灵魂，也就是动摇不了人的意志。试想七六年的唐山大地震与六七十年代的十年动乱吧！如果中国人总是心有余悸于此类祸端而不思进取、消极处世，那么就很难有如今这个蓬勃发展、百废待兴的新气象。所以，人民大众应该群策群力、不畏困苦、迎难而上。这可不是什么高音喇叭，高音喇叭上唱的也并不绝对是真理！”
　　一个晚辈这样向爷爷发牢骚道：“如今就是想学点儿东西，可毕竟为时已晚。人过三十不学艺啦！”爷爷听后稍思片刻说：“是啊，有这句话，人过三十不学艺！可是人过三十要不学习。下半辈子不就完了吗？所以，学无止境，学亦当无止时呀！”“人不能不求上进，这类人是世上最可悲的人。因为哀莫大于心死，不求上进也等于丧失了进取心，丧失与死去是两个词异义同的概念，而上进又是人心的属性。纵观人类发展史，人类由猿发展成会直立行走的人，自古迄今，又有哪一纪脱离了上进心了呢。所以说，丧失进取心于心死词相异而义相同呀！正常人怎么能够不求上进呢？
　　难忘的是，那天我梦到了爷爷，老人说：“人活着，只要魂不死，那么求上进之心就应永存！”
　　一日，在家中几位同学聚在一起喷谈，扯及英才，被爷爷听到了。“英才是凶惠（汇）！”爷爷说道：“也是，人在青春焕发时，切莫将自己视作英才。因为它容易让年轻人滋生出自命不凡高人一等的念头。以至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致使什么空洞抱憾来！人一有这种念头那就完了。”“但这对一个正常发育的青年人来说，却是屁话！”随后爷爷又说道。
　　读初中时，我记得初一语文课本中有论语这篇课文，我学了后一放学就向乘闲小饮的爷爷炫耀了一番“子曰：……”爷爷听到后，很高兴，就说：“孔子何以为圣人，就在于懂得和能够日有三思啊！”“又日有三吱哪！”我取笑般地说道。“臭小子！其实，三思也就是：思昨，思今，思来；思他，思你，思我；思对，思错，思无可。并不是只思天上掉馅饼，凭空落霓彩！”
　　初一语文课本有蜀鄙二僧这篇课文。上完课，回到家里，我把背熟的课文中向爷爷炫耀了一番“蜀之鄙，有二僧……”“是啊，人贵在有恒心。”爷爷说，“而有恒心是在有决心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啥生？”
　　一次，由（两小儿辩日）谈及稚童之识，爷爷说，“是啊，这种认识幼稚可笑，但孩提时的思想与感觉并不全是天真与滑稽的代名词，有很多可能是未萌之芽！”
　　还有一次，浅拨人事的我学老师的腔调冲老夫子感叹道：“人生如戏！戏剧有剧情，有插曲。人生也一样。不能因插曲的良（莠）去评判剧情的好坏。同样，也不能以片时的兴衰来评度人生的成败啊！”爷爷听后高兴地说道：“是啊，戏剧的完美与否要看剧情是否充实。人生的成功与否要看生活是否务实。不错，小伙子！”
　　一次，谈及进取精神，爷爷这么说道：“有一种人把别人的真心赞美当作阿谀奉承，对正常的人际关系想入非非，毫无根据地自怨自艾或愤世嫉俗，而导致已然松弛的情绪变得愈加紧张。这样只会让人丧失锐气，而导致思想消极也就是丧失进取精神。要知道，人生于世不能没有进取精神啊！”
　　念初二时有一次，放学回家与爷爷由课文连升三级扯到了晚清名流李宝嘉的官场现形记。继尔“老典故”爷爷谈到了鲁迅先生总结的晚清四大谴责小说，“鲁迅先生认为的晚清四大谴责小说是中国清末四部谴责小说的合称。即李宝嘉的《官场现形记》、吴趼人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曾朴的《孽海花》、刘鹗的《老残游记》。为什么叫谴责小说呢？因为这些小说虽与《儒林外史》等讽刺小说有殊途同归之妙，但其笔无藏锋，有很多过甚言辞旨在揭发伏藏，显其弊恶，所以才有谴责小说之名。”当听到有人谈论鲁迅先生身上的瑕垢时，这么自我解嘲般地说道，“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有过失，恰恰说明先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并非是樽无知无觉的神啊。”
　　“老典故！”提起老典故，还记得一日，在家中爷爷与人这么说道，“相由心生原是佛教用语。”“佛教用语！”“对！佛教经典有载：‘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其义即教育世人没必要刻意地追求外表完美，容貌的美丑往往取决于心灵的善恶呀！”
　　一日，我唬喷三国似地向“老典故”骈道，“人难能可贵的便是大彻大悟啊！”“嘛玩艺儿？大彻大悟！哦，要小心，‘大彻大悟’后极易使自个儿陷入百无聊赖的境地呀！小家伙，知道嘛是百无聊赖吗？”
　　记得上初三时还有一次向爷爷“讨教”了“教育要面向现代化”的问题。最后爷爷说道：“什么都需要面向现代化。懂得现代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说：“不对不对！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爷爷接着“狡辩”道：“学好数理化？是啊，学好数理化。可学好数理化的目的也就是懂得与掌握现代化呀！”
　　那年，有一日，老夫子这么说道“孩子，人在少小时切莫生自高自大的念头，因为人生叵测，人在一生中难免会遇到什么劫难，至实，若不放弃这种自高自大的念头，就会变为自我清高，而难立足于社会。”
　　“不要孤高不群！”一次老典故爷爷说道，“不要象西汉文帝时的贾谊那样，虽才富九车，但一遭冷遇，终至郁郁而亡！
　　初中时有一日，几位老人谈及某人亲戚的孩子爱恋群打架。爷爷说，“其实，士（嗜）群是所有灵长类动物的共性，”“灵长类，猴子，猩猩。还包括人吧？”半知不解的我问道。“当然，挪用到人就变成了恋群，尤其对于小孩子而言，所以孩子爱交友是天性，无可厚非，但需长辈好好引导。”
　　扯及恋群还记得一日爷爷这么说道，“对于小孩子而言，不能过于恋群。因为，再美好的情谊也会随着岁月的更迭或尔消米（弭）或尔遗弃的！”看来，果不其然呀，但
　　一日，我们与爷爷聊及社会动物与人，还记得老人这么说道：“是啊！因人是一种社会动物，人要在地球上生存，就必须得适应环境，适应社会啊！因为只有先适应，才能进而图存。”
　　谈起教育，老人似乎是个门里中人。例如，那是在读初中时有一次老夫子说；“对孩子万莫用宠，所谓爱之深，则害之甚哪！”
　　“是啊，昔孟母，有三迁！”一日，谈起三字经“老夫子”这么说道，“孟母三迁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就说明了周遭环境对孩子的教育其作用不容小趣（觑）呀！”
　　“教育孩子还须得注意客观环境的作用，这证明在两千年前我们的前人就已经注意到了。”那日聊起孟母三迁“老夫子”这么说道，“多（朵）不成实也在于植而觑壤啊！”
　　“选书需精心，择友需谨慎。但选书更甚于择友！”一日，“老夫子”如此“念”道，“因为与人结朋多获谊于一时，与书结朋可得义于一世。但二者均需认真对待，在这个问题上，前者更甚于后者啊！”
　　“其实，（鲁迅）先生说的很对，教育子女只要养成他们有耐劳动的体力，纯洁高尚的道德，广闻博取，容新纳故的精神与魄力，也就是能在世界新潮流中游泳，不至被淹没的力量，就行了！”一次，爷爷不无感慰地说道。
　　那是在初三时，“人穷志必短！”我把在学校中听来的这句话学给了爷爷。“人穷志必短？对，这是东北那地方的民间谚语，也是个得正视的客观现象。但这只是凡庸的现实状况罢了！因为贫富属于客观事实不假，但它左右不了人的主观意向呀，所谓矢志不移，就是讲”“就是讲，对远大理想应坚贞不二！”我小夫子般地回应道。
　　还是那年。记得有一次，爷爷的一位朋友与爷爷说话时谈到了规格的作用，我在旁听。过后，爷爷问我知道什么是规格吗？我说：“当然，无规矩不成方圆，规格规矩词异义同！”爷爷说：“不对，规格并非俚言俗语大人训小孩‘不懂规矩’里的规矩，不须用死框框去解释它。所谓：生要有规，无规则枉。思须有格，无格必盲。就象孩子上课时爱开小车而学不好一样，这一方面是因为其智力跟不上，就是不聪明。另一方面是因为思想总爱天马行空，无拘无束，而不清楚专注在学习中的重要性。这样到头来，也只能会落个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事无成庸碌终生的结局，这其实也是一种规格。XX，你还应记着，日后千万不要一无所长，因为天不佑庸啊，不管你心中的上天是什么。所以你小时候也就是现在就应该好好地去学习，进尔掌握技能，精通本领。唯此，方不误今生呀！”我说：“知道啦！老夫子！”于今想来，这番话也确实不无道理可寻哪，但！
　　念及规矩，还记得一日老人这么大话三国道，“有人说，不守规矩是我们的民族劣根，对这种行为似乎颇显无奈！其实，我们应该考虑的是，不守规矩这种现象是如何产生的，因为这也算得上我国目前的一大社会问题了！造成它的原因有很多，但根本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急功切利的思想。所以既要改善社会秩序，还要改善民生与民风啊！当然了，这两种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就可解决的，它需要温火煮猪蹄。”
　　念及社会问题；还记得彼时有一次，“也无奈，有时，看似游戏的一些措施却可为解决现实问题的良策啊，比如老一代退休，退休之后需要新一代赡养而挪新叶掩旧枝或者说拿新钱发旧账。这就是社会潜规则呀！”与人闲聊时“老词典！”如此说道。“啥规则？”
　　还记得彼时有一阶，社会上冒出了离婚热。一日我尤懵若懂地听几位老人在一起扯上了此事。“某某某又离啦！”“咳，这样的事现在也见怪不怪了！”过后我听“老夫子”说过这么一番话，“静胡扯，离婚的人大都不懂爱字（情）的真义啊！它应是两心相悦向融（衷）生的情义而不是朝三暮四，好合好散的交情。除非……”
　　“老子对待孩子无外乎三种情况：一是事事管、时时管，做了很多事，遭了许多罪，但却适得其反；二是嘛都不管，嘛都不做，放任自流，不闻不问，结果就更不好；三是管但不全管，做得不多，但均切中要害，这样孩子成长才会一帆风顺。聪明的家长都懂得与能够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束有所不束。”谈及律子，记得爷爷这么说。
　　彼时有一日与爷爷扯及书呆子，迂腐低能。“责任还在于其父母疏于教导，须辨明教导与教育可不是一回事。为什么在学校中会有许多高分低能的范儿生哪？”“饭儿生？”“呃！范进中举。”“嗷！”“这就是说当家长的不能把眼睛全盯在孩子的成绩单上，以为分数一高百般皆好。其实作家长的还应会引导孩子。须知，引导也是一门学问！”“得，又来啦，老夫子！”
　　念及“学问”还记得一日“老夫子！”这么说道，“所谓学中亦（当）有问，有问方（能）成知，成知乃（会）全识啊！”
　　[1]希望
　　
　　8、
　　“人生于世，应懂得与能够做时间的主人。”一次，爷爷这么说道，“齐白石曾说过，不教一日闲过。说的就是要做时间的主人，懂得利用时间。”“齐白石，画虾的吧？”有人问道。“哦，是的！齐白石与徐悲鸿……”
　　“当代国人劣根性？此一时彼一时，能帮就帮，帮不了就忘这也是一种人情，无可非议。而那种因无能为力而心生怨愤（忿）的做法与念头是没必要的。这大概也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吧！”一日提及鲁迅文章里的“民族劣根性”爷爷这么说道。那次，由某某人嫉贤妒能谈到了红眼病，“嘛，红眼病？别生红眼病吗！”“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能者多劳劳有所偿应被看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什么特殊等级思想早已被丢进历史的旮旯中。在正常情况下不干活就没饭吃这种现象也应普及到每个国民的心中。所以……”“历史的啥家什中？”此时，我想到了老人的“封号”！
　　确实，“老辞典”对一些文辞典故的理解也有很多令人拍案击缶之处。例如有一次，从学校中归来的我明知故问似的向爷爷“请教”了一个词就是“墨守成规”。正在阅报的爷爷对我说：“墨守成规就是死守规矩，不求改进的处事态度，末了只会以失败告终，所以”“引伸到现实中多指那些偶得上级领导垂青，而被管教的不敢也不愿跃雷池半步，把原来的那点精气神儿都给消磨掉了的生活态度！行事不该墨守成规，实际是对这种人生态度的鞭策。”
　　一次，由龙生九子扯上了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的话题。“老夫子”说：“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大而言之，可映射一个道理。就是可把国家与社会比做人们的娘亲，而社会是一个大熔炉。正象一个孕育九生的母亲”“各色物种也包括人要在社会上存在。就必须接受社会这个大熔炉的励炼，老人孩子也不例外。末了，或被炼成社会栋梁，或被烧成残辕断瓦，或干脆烟消云散。而想成栋梁务需耐炼经烧的素质才行啊！”
　　还有一次，记得那是在读初中时。与老人家聊及拾级而登，在弄明白什么意思后，“老夫子”问道：“你知道拾级而登了，那你知不知道积智尔慧哪？”
　　读中学时，有一次，我与爷爷“研究”起了“执着”一词。“执着是很可贵的精神！”我学课堂上老师的语气说道。“呃，不错，执着是十分优良的品质，但不能一概而论。”爷爷说道，“它也有好与不好之分怎么着？”我冲着爷爷置疑道。“不是好与不好，而是正确与否。正确就是目标坚定，不畏险阻，不懈追求，终使功成业满。而不正确就是固执己见，心无适向，尽想当然以至踏进死胡同而非堵难明，终至郁郁而衷。所以，善宜持而歹宜更，小家伙！”“甚么呀，路线错误就不叫执着，应该叫死硬！”我防模校样般地答道。
　　还有一次，“顽固不化？不要乱扣帽子，要知道顽固也是一种坚持呀！”爷爷在家与人如此评述一位故人道。“一种坚持！难道还有第二种？”我在一旁不解地问道。“对，所谓坚持有两种，若有合理目的就是执着，而只是自高自大或内心空洞，漫无目的才为顽固。老李……”
　　念及老人对自大的态度，记得那时读中学时的一日爷爷奶奶二老因琐事龃龉，而发生睚眦之争，末了，“老夫子！”说：“凭功自交（娇），损己误（恶）人呐！”“凭功自交，居功自傲么？”我接道。
　　“对，”一次爷爷说“不要错误地诠释别人的好意，那只会让自己吃亏，还可能让别人受辱，而于实际却一无用处。对正在干的工作哪怕已是轻车熟路若囊中取物也不要掉以轻心，危险失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要容地下别人的意见。”
　　还有一次，记得彼时的爷爷曾经对我说“孩子，你自己要相信善良、真诚和爱，只有如此，善良、真诚和爱才会来到你身边；你只有先作一个善良、真诚和充满爱心的人，你才会体会到这中间甜蜜幸福的滋味。否则你若总是什么都不相信，抱着那种虎视眈眈，风声鹤泣或心似空空，漠然无求的目光与态度看待这个世界，将一事无成，心里也不会好受得了！因为人生活在现实之中，你的人生也应该溶于现实之中。”
　　一日，聊及“罪恶！”记得爷爷这么说道，“其实人都一样，也就是说不要对别人总报歉疚之心而遇事憷手憷脚，这样，久而久之就会孳生出罪恶感。而一个有罪恶感的人极容易采取自暴自弃的方法度过一生。
　　“小伙子，人不可生依赖心理，因为大教育家淘行知曾经说过，靠天，靠地，靠爷娘不如靠自己。只有少些依靠依仗心理，才能多些自立自强意识，从而能让自己的身心得到锻炼。进尔走向成长成功。”这是小学毕业、上初中时听爷爷常念叨的一番话。
　　记得那是在八十年代末期，一次在新换的彩电旁与爷爷聊起了海岸沙滩。“知道这叫嘛么？”“啥？哦，沙滩！在蔚蓝的大海边铺着一望无银（垠）黄橙橙的沙滩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呀！”我拽道。“是啊，沙滩地的确很美很壮观，也很好玩儿。但其上却不能砌砖筑墙。为什么呢？记着，小子，日后绝不要将自己的人生搭建在无根土之上！”
　　
　　“三令五申可不是一句好成语，它说明有令不行，有任不务，有禁不止。就象如今关于提高教育队伍社会地位及生活水平的指示，就是典型的三令五申，效果将无异于连篇空话！”还记得此时的爷爷曾如许说道。
　　一日，我与爷爷扯起了天干地支。爷爷说：“天干地支是早在公元前，二千六百多年前华夏始祖黄帝建元时，命大挠氏探察天地气机，探究五行书（淑）本。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然后作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等十天干，及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等十二地支，相互配合成六十甲子用为纪元之符号。总之，天干地支是中华祖先延亘千年的纪元法。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纪元吗？”
　　记得此时的我在上课时，不怎么专心听讲，思想总易天马行空。以至成绩变成了抛物线，直至得到请家长的“待遇”。爷爷知道后曾说过这么一番话“人生一世，须应对许多课题，当然也有许多难题。但在一些难题的解决上，切切要循序而进。也就是说，不该你这个年龄段想的问题你就不要想，不该你这个年龄段做的事，你也无须染指。”但只可惜，这番话并未得到彼时我足够的理解与认同，以致学习成绩一落再落，终抵南墙而方知悔。
　　一日，几位老人在家闲聊，扯及教育方式，“那种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要星星不摘月亮的顺从式溺爱教育只会导致阿斗之意（轶）的再现。而那种不管不问，任马游缰般的所谓开明教育却多会生出悔之不及的结局！所以，在教育方式上要能作到有所及，有所不及才行呀。”“老夫子！”这样说道。
　　一日与人聊及教育“老夫子”爷爷亦有一番“胡知”高见。“中国与外国的教育方式各有长短，如：同样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他们将来的志愿同是当小丑。中国老师会批评道：‘胸无大志，孺子不可教也！’外国老师则会说：‘愿你把欢笑带给全世界！’身为长辈的我们，不要让要求多于鼓励，更不该用偏见界定成功的含义。”
　　念及应试教育记得读初中时有一日，由期末考试不理想几个同学在家扯起了“应试教育”记得恰巧听到的爷爷这么说道，“你们学生不应该反对测验考试，因为考试也是教育的一种手段。”“一种手段？”“一种方式。没有考试便无以检测深浅，督促后进，激励先进。便无以确定老师的教育成果。但若把教育的目的局诱（拘囿）于应试，则抹杀了教育的真地（谛）。也就不对了！”
　　彼时一次，有人与爷爷评论成器成才，记得老人家这么说道“成器！要成大器，而成大器的人当有志（识）主而觑旁的素质才行啊！”“老词典！”
　　提及老词典，还记得一日。“是啊孩子，要记着。”一日爷爷这么说道，“不要无端地给人家增添麻烦，即使至亲密友也不例外，因为麻烦是个损人误己的词汇（咴）！但是，不要无端不是绝对不能否则极易陷入清高不同，意欲茕茕的泥沼之中。”
　　“是啊，《祥林嫂》反映了宁厌己，勿扰人这种旧中国的人格典范！但它也可折射出中国人爱息事宁人的性格弱点！”“老词典！”这么说道。
　　也是，老人对一些词汇的应用与理解也可谓非常娴熟了吧。记得还有一次，“人若养成恶习。到日后就会（咀粪）而足！”“举奋而足？”“对，要知道，恶习是由劣垢积攒而成的！知道劣垢是嘛玩意吗？”老词典继续翻道。一日在家，听老人谈恶癖的危害，“老词典”这么谈道。
　　一日聊及国人的从容与安稳心态“老词典！”说，“是啊，这也有尾大不掉，基沉趋稳心理的作用呀！”
　　“嘛玩意儿，洒脱？洒脱是一副词，也可作为一动词来解释。作为动词时，它就专指懂得大方自然，不拘小节。所以，不要为了求洒脱而刻意地去洒脱。那样只会得到大家的厌烦乃至恶心！”一日，“老词典”这么说道。
　　那是金风送爽的秋季，十月的一天，读初二时，学校包演了一场法制题材的电影，回家就故弄玄虚地搬用台词问老辞典爷爷，“你懂不懂得什么是批判性思维？”正自斟自娱的爷爷说道：“奥！批判性思维，这是大众教育所没有教授的非常重要的技能。当前，人们正被现实驯化成机器人！小时只听从老师而不做提问，只服从教导而不动脑筋，成为不敢有异议的老实学生。这样到将来也至多能够成为不敢有不同意见，打一眼用一铆的老实员工。嗞，如果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也可能他会喜欢这样的下级，就是那些不问是非，蒙（懵）懂可愚，一味顺从的属下或雇工。但这样的人究竟能作些什么呢？所以提倡批判性思维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学会如何去质疑权威，如何找寻答案。应记着：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绝对真理，也没有流于千古而皆行的规章制度，嗞。”
　　
　　我记得还有一次，也在我念初二时。一天，从课堂上我听到“韬光养晦”这则成语，我就问爷爷是什么意思.爷爷这时若有所思地拍了拍我的头说：“韬光就是隐盖光华隐藏才能，养晦就是晦于外见不使外漏.这是古圣先贤的一种处世之道，于现今就没有多少必要了。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时代。当然也可把它看作一种修养，前面还需加一个‘善’字就是善韬光善养晦。知道了吧？孩子，对知识的掌握，不应只停留在表面，应知其然，更应知其所以然！”“老夫子又背起老调子来了！”一旁的奶奶这么打趣道。“老夫子也好，老马列也罢，只要是真理，就千秋不衰！”爷爷反唇相驳。二老的牙眦之争又开始了！
　　“三令五申可不是一句好成语，它说明有令不行，有任不务，有禁不止。就象如今关于提高教育队伍社会地位及生活水平的指示，就是典型的三令五申，效果将无异于连篇空话！”还记得此时的爷爷曾如许说道，而确实，当时社会上，对教师这种吃粉笔沫的行业大存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爷爷非常善于汲取传统知识，例如一次“老辞典”爷爷与我讲起三教九流。老人说‘九流’原指春秋战国时期儒家、道家、墨家、杂家等九个学术流派。后泛指社会上各行各业。它有上中下之分。分别代表着当时社会的各个阶层。所以上起帝王将相下讫贼盗暗娼皆属九流。三教则专指儒教/佛教与道教也就是我国古代三个正统教派。三教九流现用以统称社会上各色人等。““统称各色人等？”爷爷看到我不解的模样，又说：“这就如同人生百科皆学问一样，嘛知识都是学问！”
　　一日，与老词典扯上了龙马精神。“俺老师今天讲了一则成语龙马精神，您知道啥意思啵？”“嘛精神？呃，龙马精神其实是一个典故，它讲的是……”本想在老人跟前逞一回的我只好洗耳恭听了起来，“若引申过来也可作为人一世，可以成龙，亦可作马讲。龙马精神也含有稍许的中庸之垢在里头呀！”“是啊，老词典也变成了老夫子！”我打乐般地接道。
　　读初中时记得有一次，语文老师曾引用“陈涉世家”里的名句“陈涉太息曰：‘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来教育他的学生们。回家以后就学着老师的腔调，同爷爷拽了一次。爷爷听后就不无感叹地说：“是的，XX。大丈夫当存鸿鹄之志，所谓志当存高远，无志则无事！但立志必须得以客观现实为出发点。不然，将无异于说梦之僧（伽）。”“说梦、僧家……？”
　　一日，奶奶教育她的孙子，说，“好男儿应当志在四方！”不想这句话被“老夫子！”听到了，爷爷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也能反映出古往今来，民心不右（囿）呀！怎么说呢？因为自古迄今好男儿均为泱泱华夏（中国人）的作行标准，也就是民心趋向。所以国人理应有四方之志！”“啥是……？”
　　思及立志，“毫无疑问，”一日，谈及主义与主意，老词典这么说道，“其实志向也就是一种主意，但它应是一种拾级而登的主意。”
　　“一个对生活丧失兴趣的人他的未来只有也只会选择躲避，所以，人生义（怡）趣不容小去（觑）啊！”那日谈起生活志趣，“老词典”这么说道。
　　念及人生怡趣，还记得一日爷爷听到有人谈及怡趣一词就这么说道。“义（怡）趣？人生有所义趣是很重要的。但是，义趣再好，也不能和正业相冲突啊！”“相冲突？”“奥，就是在正业跟前，所有的兴趣皆应退居其次啊！”
　　“莫等待！”一日老词典如此说道，“因为遇事等待的次数多了，就会于不经意间染上逢机懈待（怠）的毛病。这两个待……”
　　想起“老词典”还记得，“每一个有卓越机（绩）效的政治家都必须会和稀泥呀！不可否认的是和稀泥也是一门学问。”一日与人谈论政治艺术时老词典这么说道。“和稀泥？”“啥是卓越机效？”我在一旁一知半解般地问道。
　　“主义与欲望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概念。但其实主义也是一种欲望！”一日，“老词典”这么说道，“只不过它较之通常的欲望也就是生活欲望在人生中社会上的生命力久远些罢啦。人通常的欲望诸如食欲、色欲、财欲于人生而言至多几十年。而主义这种欲望在社会上的存活力则可横亘一世少则几十年多则几千年例如我国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的尚我主义以及后来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尚私主义与共产主义社会的尚公主义。这个尚字其实也是一种欲望。”
　　“人生境遇其实就像一个跌宕起伏的舞台，生息百变。所以，不能以人生境遇的安稳与否来臆测一个人生活质量的优劣呀！”一日，有人与“老词典”翻起了人生境遇，老人这么说道。
　　若谈及学习，记得老人家这么说道：“什么是学习？因需而求谓之学，求而应用谓之习。学习的目的在于运用啊！若只知读圣贤书而不知运用，那就误会了学习，学习被误会是会误入歧途的！”
　　还有一次与爷爷谈到了学习的目的，“学习，学习，嘛是学习的目的？学习的目的无非为俩字，就是会用啊。”“会用？”“对，就是学会了并且能运用。否则……”
　　“学习应懂得用功”一次爷爷这么说道，“因会用功也算是一种涵养。”“涵养，教养么？”我问道。“对，也能这样讲，对于小孩子来说有教养就是有涵养，但它不是空中花园，它得靠慢慢培护而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培护得有基础。所以，学习用功是应该打小就养成的习惯。”“知道啦！”爷爷的这类话语在当时总易得到孙子此三字的应敷。
　　“什么叫饱暖思银玉呀？”初一时有一天，我人云亦云般地向“老夫子”爷爷“请教”道。“什么哎！饱暖思淫欲看来也不假，但何为饱暖亦须明辩呀！”爷爷看着身旁神似丈二的我说道。“啥是饱暖？吃饱穿暖！是卜？”“对，吃饱穿暖是一种饱暖不假，但吃（鸱）鸟以腐鼠为足，而鸳（鵷）雏觑之说的就是饱暖无定呀。所以，吃饱穿暖不是人生的至上追求。它仅可作为人生活的第一需求。而志士心中是……”“又来啦，老夫子。富贵不能淫，威武……”一旁的奶奶接道。
　　一日，有晚辈与爷爷谈及人生价值。我注意到当听到此话题时，爷爷表情似漏苍然，而后说：“是啊！价值是由世人来评定的，人生价值也不例外。人生价值不能以所获多少来评论！”随后又说：“为什么这样讲呢？有的人操劳一生，终无片瓦。但他自以为活得值并能得到大众的认可。这其实也是一种人生价值，而且很可贵。而有的人福禄终生，但思维消极，终无所事或者作恶多端。这种人生就没有多少价值，或者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因为它得不到大众的认可与道德良心的适（释）然！”
　　思及人生价值，还记得，“是啊，世间有一种东西，与不懂其真谛的人而言可谓毫无意义，而于明晓其理的人而言却又贵比千金。它就是人生价值啊！”一日与人论及人生价值，爷爷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