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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下部(十三)

作品名称:追梦      作者:李卢芹      发布时间:2010-05-22 15:55:08      字数:6694

第十三章:裂痕

当小秋和孩子们兴冲冲地满载而归,一进门就见江波他干嫂玉花和江波对面坐在诊断桌前。见小秋回来了,江波淡淡地说:“你们回来了?咱嫂子来看看病。”
看江波脸上似有不高兴之色,小秋没有说话,不太相信那玉花仅仅是来看看病。
几个孩子只顾把战果往屋里搬运,嘉丽和小丽争先把成果向爸爸炫耀。
玉花把目光投放在嘉丽和小丽身上,突然爆发式地大吼一声:“小疵奈,大疵奈,看看你们穿的衣服,脏兮兮的还像个人样呀,江波,你是怎样管孩子的?”
说着斜眼剜小秋一眼,站起身对小秋说:“小秋,既然你和我兄弟结婚了,你就要对大疵奈好一点,跟着她妈可是娇生惯养没舍得弹过一指头。你才来了几天,就让她烧锅燎灶洗衣做饭,她可不是你的使唤丫头,告诉你,你要再对她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说罢恨恨地瞪小秋一眼,出门走了。小秋气得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江波送玉花到门口,转回身望望嘉丽,又望一眼小丽,对嘉丽说:“走,咱去把洗衣机抬过来,以后衣服脏了我给你洗。”
小秋再也控制不住,“唔”的一声哭出声来。她能忍受别人的攻击,却忍受不了最亲最信赖人的冤枉:“我怎么把嘉丽当使唤丫头了?我什么时候让她洗过衣服做过饭了?哦,就是上个星期天,她煮了一包方便面,我洗衣服她帮着洗了两件小裤头,这就是我把她当丫头了?是谁告诉她的,不用说是小丽回去告诉她妈的,今天你干嫂可兴师问罪来了。好,抬洗衣机,你去抬吧,嫌我不好,我可以走。”
说着进里间把她的衣服从柜子里取出来,对阳阳说:“阳阳,咱们走!”
阳阳正在把一个日本瓜往屋里抱,站在屋当中,没有动。他一时还没有弄懂一惯恩爱融洽的爸爸妈妈今天怎么翻了脸。
嘉丽看爸妈吵起来了,她跑上前去紧紧拉着小秋手说:“妈,你别走,你要走我也跟你一起走。”
又转过脸对江波说:“爸,老师给我们上作文课,让帮大人干点家务活,体会一下大人的辛苦,说这样能懂得孝敬父母。不是我妈让我洗的衣服,是我自己要洗的。小丽,是你告诉你妈的吧?再多嘴多舌以后少来。”说着恨恨地瞪她一眼。
小丽这时知道惹了祸,也拉着小秋手说:“妈,别走,以后我不说了。”可怜巴巴地就想哭。
江波这时也觉得是冤枉小秋了,很后悔,他来到小秋面前,对小秋说:“小秋,是我错怪你了,我也没想到咱干嫂今天会来,来了说些不三不四,我一时糊涂相信她了,你就看在孩子面上,原谅我吧。”
小秋还是气乎乎的要走,江波对阳阳说:“阳阳,爸爸错怪你妈了,你请求妈妈原谅我,别走了,啊?”
说得诚恳,几乎要掉下泪来。阳阳来到妈妈身边,喊了声:“妈!”不知说什么好。
小秋想想以前的恩爱,又想想刚刚为自己放下心来的妈妈,难道还要再走到老路上去,让她老人家为自己操心吗?再说,还有嘉丽和小丽,她也舍不下呀!
她看看孩子们,没有说话,忍着眼泪做饭去了。
这是她和江波结识以来第一次发生的不愉快。难道真的像人们常说的半路夫妻不一心吗?那么世上也就真的没有真正的爱情,就是有,也绝没有永久的爱情了?那对小秋的打击可太大了,也太残酷了。
小秋隐隐的觉得,她好像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追寻真爱证明真爱。这似乎成了她的人生使命,为了完成这个使命,那怕碰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因为她从记事起看的最早的爱情小说就是《红楼梦》、《梁山伯与祝英台》,古人能为爱情舍弃荣华富贵与生命,可见爱情是多么的神圣与珍贵。她憧憬着自己的爱情将也是纯真与圣洁的,她给自己的爱情生活设定了一个模式,那就是像梁山伯与祝英台、贾宝玉和林黛玉式的。因此,她从少女时期就为这个梦想而追寻。
第一次失败了,她一度失望与绝望。后来遇到了江波,她被江波的真诚所打动,她重整旗鼓,不顾一切地在爱的长河里奔涌,她以为苍天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爱情,苍天也终于给了自己一个证明,那就是:世上自有真情在,纯真的爱情就隐藏在茫茫人海里,就看你能不能锲而不舍地去追寻!
可是,可是今天所发生的事,又一次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以后江波在小秋面前不再提玉花之事,可小秋心里却罩上了一层阴影,尽管江波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想挽回所犯的过失,可小秋眼里不自觉地总常常闪动着泪花。
这天中午,江波在给一个老太太看病,输液床上还有几个病人输着液体,小秋一边拾药,一边照看输液的病人。这时,玉花突然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油纸袋,她瞪小秋一眼,一屁股坐到诊断桌前的一个空椅子上。
小秋一见她,头“轰”地一声响,当即浑身打颤,知道她又是不怀好意而来,默默地仇视着她。只见她从油纸袋里掏出一条蓝花的宽腿裤子,一个半旧的红衬衣,斜眼剜小秋一眼,对江波说:“这是疵奈她妈给疵奈做的新裤子,这是我给疵奈的布衫,看看疵奈现在成什么样了,我们要不管,她还像个人样不像,也不怕人笑话。”
声音特别刺耳,说着还向输液床上的病人扫视一眼。这话明明是说给病人听的,小秋气得浑身发抖,指望江波能说她几句难听话,把她撵走,使她永不再上门,可是江波却碍着他干哥的面子张不开口。小秋忍无可忍,“啪!”的一下把药戥子扔到桌子上,对玉花大声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嘉丽穿的好不好,我们吃饭穿衣量家当,不用你来施舍。呸!恶心!我们嘉丽还看不上你的臭衣服!”
上前抓起衣服一把扔到大街上去了。
玉花在江波、小秋面前一向高傲惯了,没有想到一向绵善的小秋今天竟然这么厉害,她气愣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对着江波暴跳如雷:“看看,看看,江波,看看你这好老婆,有点教养没有,还不快快让她滚蛋。”
恨恨瞪小秋一眼,蹬蹬蹬出门走了。小秋气得呼呼喘着粗气,江波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连连说着:“小秋,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咱自己难过,我以后再不理她了,她要再来我就把她夯出去。”
病人们也看不过,劝小秋别生气。
可是这以后那玉花虽然不上门来了,却常常打发人来叫江波。江波怕小秋生气,总偷着出去,一去就是半天,回来后就闷闷地话也少了许多,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秋问他,他总说没什么,你别多心。
有一天,小秋有事偶尔路过镇小学门口,正是课间休息时间,孩子们乱哄哄东窜西跑,干什么的都有。有的在校园内做游戏,有的跑出校外买东西。小秋看到嘉丽和小丽手拉手站在一个卖酥饼的房门前买酥饼,她赶上前去掏钱,嘉丽说:“妈,不用掏钱,记账哩。”
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卖酥饼师傅告诉她:“上星期江医生把她两个领来,吩咐过了,她两个吃馍让我记着账,过两天他来付账,这不,已经两天了,共十二个饼子。你放心,老熟人了,我不会多记的。”
小秋说:“哪里哪里,你别多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十二个饼子多少钱?我现在付,以后的再记。”
酥饼师傅说:“一个伍角,共六元。”
小秋付了钱,对小丽嘉丽说:“快上课了,你们上课去吧。”
“哎!妈妈再见!”她们两个吃着饼欢快地跑向校园去了。
小秋愣了一会儿,推着车子往回走,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嘉丽和小丽吃饼能记账,那么阳阳和她们同在一个学校,他就不能吃饼记账?
人常说爱屋及乌,我可是对两个女儿一视同仁的呀!难怪前天阳阳放学回去向她要酥饼吃,说嘉丽和小丽都吃了,她还批评他不该和妹妹比。
路过中华大街,她拐到妈妈家里,忍不住第一次把和江波的委屈向妈妈倾诉。她怕妈妈生气,只简单地向妈妈说了一点,可是妈妈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她说:“我早就说过,凡事要忍耐忍耐,你就是忍不住。陈林再不好对孩子还不会有外心,你不听。唉!现在你知道后妈难当了吧?不过,你也多体谅江波一点吧,也许他有他的苦衷,他要不对两个闺女好点,他干哥干嫂、小丽她亲妈后妈还不寻事生非?他对闺女好,你要对闺女更好,咱也没个闺女,长大了总比个干闺女强。错过一次了咱不能再错了。”
妈妈说完又叹一声气。她知道妈妈话虽这样说,可心里还是为她操心的呀!小秋心里也很难过,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可事事还总让妈妈操心,带大了自己,又带大了阳阳,这二年嘉丽的棉衣棉裤也是妈妈给做。尽管妈妈是任劳任怨的,但她总觉得是她给妈妈又增加了负担。妈妈常说的一句话是:只管付出,不思回报,宁可人负我,我不负人!这样心里才踏实!
这就是妈妈的为人!妈妈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职工,可是妈妈的境界真是太高尚太伟大了,妈妈不但教她怎样做人,更重要的是每当她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时,总是妈妈在为她引路。可是这一次,她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好这一步。
从妈妈家回来,江波问她中午吃什么饭,她也淡淡地不愿多说话。江波望望她的脸,觉得气色不对,问她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吃点药,她说不用,做饭去了,江波也不敢多问。
看小秋近来总是无精打彩的样子,江波独出心裁地从街上买回一个小乌龟,那乌龟有鸡蛋那么大,背是深绿色的。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伸在小秋面前,吓了小秋一跳。起初以为是个塑料玩具乌龟,待到它从肚子下边伸出四个爪子,头也从脖子里伸出来,并且小尾巴还一动一动的,她才相信这是个活乌龟,忍不住好奇,竟爱不释手。
江波说乌龟是吉祥物,能避邪,放到家里能保佑家庭安宁,夫妻和顺。小秋被逗笑了,想想他的良苦用心,在心里告诫自己,可不能小心眼,再走老路。
江波看小秋笑了,趁势在她脸上拧一把说:“还能使夫人晴见多云哩!”
小秋是个不记仇的人,和江波重归于好后,就把发生过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一心一意盼望着快点把账还完攒钱买房子。房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啊,从和陈林谈对象,妈妈就一次次地告诫她不要乱花钱,要攒钱买房子。现在好不容易账快还完了,她充满信心要在三五年内买套房子,哪怕是二手的也行,总算有个家。
这时江波提出了一个问题和小秋商量,他说现在科技发达了,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是高科技时代,是信息世纪。高科技是离不开电脑的,电脑上了网,人在家中坐就可遍知天下事,还可以搞远程会诊,对咱以后的事业是大有好处的。二十一世纪电脑将走进家家户户,咱不如先行一步,买个电脑,咱先学学,等他们普及了咱已成师傅了。
小秋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
江波说:“我没事常到书店转,从书上知道的。”
小秋说:“好,能学习新知识,发展新事业,我赞成。”
于是他们就去了趟郑州,买回一台品牌的联想电脑。电脑买回后江波说,咱还得装部电话,要不上不了网,小秋说:“好呀,大钱都花了还说小钱?再说现在好多家都装电话了,电话以后是少不了的,大不了买房子迟几年罢了。”
江波夸她说:“真是个明白人,一拍即合,要不咱俩怎能臭味相投哩。”
电脑买回来了,电话也装上了,小秋和江波充满信心,要大干一番,争取早日还完账攒钱买房子。正在这个时候,卢敖县调来了一位新县委书记姓刁,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干掉了几个贪官污吏。架电线修公路、修学堂建立乡村小集镇,为山区人民做了不少实事好事。亲自上街拾垃圾抓环境卫生,带动的各级局长、职工都牺牲休息时间上街拾垃圾,使城镇面貌焕然一新,街两边鲜花夹道,一晚上银灯放彩。还把深山老窨八十多岁一辈子没进过城的大爹大妈接进城,陪着逛街买衣买物,住到县最高档的高级宾馆里,感动的大爹大妈热泪盈眶,就连好多城里的市民都流下激动的泪水。人们都说这是自从盘古开天地从没有过的事情,人们都叫他刁青天。
可是时隔不久,不知是新县委书记原形毕露了,还是个别同志错会了新县委书记的意,犯了左倾或右倾的错误,乱摊乱罚,为了抓卫生,罚得乡下人不敢进城外地人不敢来卢敖。乡下人进城戴个草帽影响市容罚款拾元,摆个小摊不是地方,罚款贰拾元。外地人来卢敖做生意,车停的不是地方二话不说,掏出罚款单大笔一挥,罚款壹佰、伍拾,扔个烟头罚款叁拾贰拾,大街上净是些临时穿上黄色或灰色工作服的执法队,老百姓暗地里都叫他们黄鼠狼或灰老鼠。
各商户也不能安生做生意,今天摊派修路款明天摊派物交费,动不动这不合格罚款伍佰元,那不合格罚款捌佰元。
卫生是搞上去了,可是老百姓轻易不敢进城、外地人不敢来卢敖做生意了。往日蒸腾的气象一扫而空,大街上冷冷清清街这头望到街那头。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把这一切又都归罪于刁书记,背地里又都叫他为刁二蛋。后来刁书记到底被逮捕判了刑。
据小道消息说,他是披着为老百姓办事的外衣,为自己脸上贴金搞政绩,为升官发财卖官鬻爵贪赃受贿。可还有很多老百姓念念不忘刁书记曾给老百姓所办过的好事。
可见老百姓最公道最有良心也是最宽厚的。尽管你有意或无意的伤害过他们,但你曾为他们做过的好事,他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就在刁书记上任后,摊派罚款搞的人们怨声载道的时候,有很多人生意做不下去,都到外地谋生去了。江波和小秋的生意也受到很大的冲击,人们普遍没钱,很重的病人看完病却没钱拾药,实在不行就简单吃点单方,生意做不好,可是花钱的门路却很多。
近来江波的前妻虽然不亲自上门闹事了,可是在嘉丽送小丽回去的时候,她却百般挑唆,说小秋对她好都是假情假意,对亲儿子才是真亲。又百般哭穷,让给她偷这偷那,搞的孩子糊里糊涂不知所措。渐渐地学习受到影响,由班上的前几名倒退到二十几名。玉花也不断上门指责江波和小秋,又是对孩子不关心了,又是不请辅导老师了。
一天中午,玉花又打发人把江波叫出去了,有几个病人等着看病,等到十二点也不见回来,只好到别处去了。下午三点才回来,回来后半天不说话,小秋问他,他才吞吞吐吐地说:“小秋,给你商量个事,你可别生气。”
小秋说:“你给我商量哩,我有什么气好生的。”
江波说:“你要不生气我才敢说,小秋,你看现在生意这么难做,阳阳和嘉丽都上初中了,花钱越来越多,阳阳是不是让陈林也负担一点,哪怕轮着管。咱已经管了这几年,初中让他管二年,高中哪怕咱再管。”
小秋以为他要商量什么事,原来他是商量这个事,禁不住满腔愤慨,泪水流了下来。她气愤地说:“当初你是怎么说的?现在嫌负担重了。我原想你是个重情重义遵守诺言的人,想不到你却是个一有困难就退缩的人。好吧,你既然嫌我母子累赘,那我们都走。”
江波忙说:“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不行就算了,千万别生气,说过不生气又生气。我看看能亲过来不能。”
板过她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很夸张地带声响,小秋忍不住笑了。笑后由不得又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出息,这么不经逗。日子久了江波摸着了她的脾气,她一生气他就这样对付她。
一天江波看小秋情绪不错,笑着对小秋说:“小秋,给你商量件事,请放心,可不是阳阳的事。”
小秋望望他说:“我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只要合理都好商量。”
江波说:“小秋,我知道你是通情达理的人,所以还敢给你商量。我看你也挺喜欢小丽的,你看,小丽跟着她妈能受到什么好影响,日子久了,怕把她带坏了,不如让她跟着咱吧,小秋,你看行吗?”
小秋没想到江波又提出了这个问题,不知怎样回答,低着头思考,一时没有回答。
江波说:“我想你不会答应的,玉花已经预感到了。”
“啊?原来是玉花的主意,我说嘛,最近你频繁地出去,一去就是半天,原来是她把你叫出去的。大概她还要你和你前妻再过吧,”小秋越说越气:“若真为孩子着想,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干麻非得你干嫂子插手。你的脑袋没长在你头上,非得她替你转啊?你明知道她和我有仇,和花朵儿是一回事。哼!也许你也和她们串通一气了,一步步还想把我挤兑走呢。你要和你前妻重归于好,你明说,我可以成全你,我决不会死缠活赖的,你说句话我立马就走。”
江波也火了:“你别恶心我好不好?我还和那魔鬼过,我不想活了?咱就事论事,说孩子就孩子的事说,何必拉扯别的。她是千年坟墓里的白骨化成的魔鬼,一提我头就发麻。你不知道吗?”
说罢还气呼呼的。这是他和小秋结识以来,第一次明着对小秋发这么大的火。
小秋也很生气:“难怪上次说让阳阳走,原来是让小丽回来呀。直接撵我母子好了,转这大的圈。”
说罢头扭一边去流泪。江波看她哭了,气也消了一半,哄着她说:“看,又生气了,我看看还能亲过来不能。”
说着就把嘴凑上来,小秋“唰”地一下头摆一边去了。
江波说:“嘿,亲不过来了。小秋,我就随便说说,不行就算了,何必生气。咱晚上跳舞去吧?”
小秋还不理他,进里间屋去了。江波撵进去,扳着她肩膀嘻皮笑脸地说:“小秋小秋发了火,吓得江波打哆嗦。小秋小秋别发火,从此我给你洗脚!”
说罢对着小秋把头往下猛一低:“给娘娘叩头!”
小秋“噗哧”一声又笑了,脸上笑了,心里却在怪自己没出息,又恨着江波连个赌气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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