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色温柔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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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梦醒感觉脸有点儿发烧，她与刘培林的暧昧，谢燕妮一清二楚的，她心虚地旁敲侧击，欧阳梦醒心虚地为了失去的爱。
　　谢燕妮眼里充满了疑问，欧阳梦醒心里一片惆怅。欧阳梦醒明白，欧阳梦醒一直这么想，局限这种三角关系，他们之间很难相处得和睦了。甚至一般的好都需要双方艰苦卓绝的牺牲，违心的努力。欧阳梦醒还是不想得罪谢燕妮，他们结婚后，用不了多久，她渐渐会产生不满情绪，尽管谢燕妮养成了讨好刘培林的习惯，千方百计地想让刘培林欢心，她却自己承受着一种压力。
　　欧阳梦醒忘不了学生时代，忘不了山乡的月夜狂欢的媾合，这爱情让她沿着她设计的方案延续，编织的更加刻骨铭心。事实证明，在整个爱与被爱的过程中，谢燕妮展示的爱没有诱惑力，久而久之地采取了行动，尽管欧阳梦醒不明真相。欧阳梦醒能揣度得出。
　　欧阳梦醒喝了一杯酒，似乎感到心情好了起来，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阳光善解人意地走进房间，欧阳梦醒相信，不久欧阳梦醒会掌握全部情况。
　　“欧阳梦醒，来，咱俩干一杯。”
　　“说具体点。”欧阳梦醒说。
　　“大学的那几年，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谢燕妮说。
　　“我之间的友谊，还有幻想。怀恋的东西太多了，不是不想。说良心话，我最珍视那张合影照片了，你俩也摆在了恰当的位置，证明我们怀恋那个时代，尽管才两年，足以让人享受一辈子。”
　　“但愿今天的聚会不是最后的晚餐。”谢燕妮长叹一口气，若有所指地说。
　　刘培林一直喝白酒。
　　“你这话什么意思，最后的晚餐，谁是犹大，谁是耶稣？”
　　“哦，对我这么凶呀。你看看，大男子主义，说句玩笑的话刺痛了他的伤口似的，干什么，瞪眼珠子想吃人呀。”
　　欧阳梦醒笑了，“你俩呀，怎么说呢，要说犹大应该是项家明。”欧阳梦醒很赞成项家明的反叛精神。她错开了话题。
　　刘培林说，“项家明遇到了一个好女人，巩丽萍是个烈性女子，而且又柔情如蜜，这是他一生的骄傲，有一个好女人爱着就足够了。”
　　“你知道满足吗？你就知道将来巩丽萍不背叛他？项家明是重婚，一旦事发他会坐牢的。这事不合法的。”谢燕妮说。
　　“合情合理是就行，他与山村的那个婆娘根本就没有爱情吗？强行扭打在一起痛苦呀。”
　　欧阳梦醒永远站在项家明一边，项家明也因为与巩丽萍的结合才得到最好的发挥，最近创作激情也调动起来了，项家明在文学创作上是幸运的，他的处女作第一次投稿便中上了，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俩各有千秋，体验了男性特征，如果你们合作起来，那将是一个完美。”
　　“欧阳梦醒，你别当着面宠他，他快要上天了。你们赞成项家明，是超前意识，不拘小节。我也知道，可是这不说明项家明做的对。”谢燕妮说。
　　因为项家明，三个人意见发生了分歧，为了打消一下谢燕妮幸灾乐祸的编激。欧阳梦醒说，“你期望一切还是按部就班，不管爱不爱了？你是没有亲眼目睹，我可是深深了解无爱的婚姻如何苦，一头是过去，一头是未来，我和项家明明明白白地夹在了新旧之间，那滋味不好受。哪能像你谢燕妮，想结婚就有一个很理想的丈夫，想成家就有了三居室的楼房。你是命好呀。”
　　“这算什么呀，过些日子我换个更高级的，双气带电话。”谢燕妮颇为得意地说。
　　“跟你比不了，你有个好亲戚曹普臣，环海市神通广大多显赫的人物，谁不敢为你大开绿灯，你应该好好感谢你表舅呀。”欧阳梦醒说。
　　谢燕妮脸色突变，苍白了一阵又蜡黄了。她撇了撇嘴，“谢他，谁来谢我呀。不行，你俩喝吧，我得躺一会儿。”
　　“那你不吃饭了？饺子你最爱吃了。”刘培林愕然地望着谢燕妮。
　　“不吃了，我睡一会儿再吃。欧阳梦醒，对不起了，我身体太虚弱了。”
　　“先别睡，把药吃了，你醒来再吃，又错过了时间。”说完刘培林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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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梦醒扶着燕妮进了她的卧室，然后倒了一杯热水，欧阳梦醒去外间找刘培林，刘培林正寻找着药品。他找到后得意地一笑，压低声音说，“机会来了，耐心等待我呀？”刘培林把两片安眠药塞进了谢燕妮的药片中。
　　谢燕妮接过药片，“刘培林，怎么多了两片？”
　　“你不感到心慌吗，稳心用的。医生说了，每天中午服两片，睡一觉就好了。”
　　欧阳梦醒看见刘培林抖抖地把药片扣在谢燕妮手里。欧阳梦醒的预感和猜测很有效应，一提起曹普臣，谢燕妮就敏感就惊惶失措，为了不让欧阳梦醒继续曹普臣的话题，她伤感地说心慌了，其实是心虚吧。曹普臣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你分配三居室，如今住房多么紧张。谢燕妮说不是分而自己掏钱。
　　谢燕妮遗憾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立即侧过脸去。“欧阳梦醒，你俩吃吧，别等我了。”
　　欧阳梦醒和刘培林回到圆桌上，再也没心思喝酒了。欧阳梦醒却为即将到来的机会惴惴不安起来。欧阳梦醒没想到他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欧阳梦醒很担心。“刘培林，我不喜欢这样，对谢燕妮不公平。你不应该让她吃药，这里面是你的阴谋，不是医生的嘱托吧。”欧阳梦醒问刘培林。
　　“绝对没错，昨天我带她看的医生，难道你怀疑我迫害她。你错了，我跟她结婚就是最好的证明，欧阳梦醒，答应我，干了这一杯吃饭，吃完饭还有工作哩。你听见我的话了没有。”
　　“哦……干杯。”
　　欧阳梦醒心意沉沉地举起酒杯，无论如何刘培林的做法破坏了欧阳梦醒兴奋的情绪。欧阳梦醒看你如何调动欧阳梦醒消失的激情？
　　吃完饭，桌子也没拾，刘培林给欧阳梦醒沏了一杯咖啡，然后走近欧阳梦醒，变得不自然了。“欧阳梦醒，你恨我是吗？”
　　“欧阳梦醒……”
　　欧阳梦醒说，“我只问你句，你还爱我吗？”
　　“爱，从未改变我的爱。谢燕妮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请相信这一点，谢燕妮利用她的肚子让我有口难言，再说项家明看见我俩睡在一起了，那是个骗局，我和她结婚处于无奈。”
　　“像你这样为人处世的人，这个世界上少见。你呀你……”欧阳梦醒无不讥讽地说。
　　“欧阳梦醒，知道《新约.圣经》里的约瑟吗？耶稣基督降生的原因吗？他的母亲玛丽亚与约瑟结为夫妻，就在他们婚礼的进行之前，她发现自己受孕于圣灵，约瑟是个修生行善的人，他不愿公开地羞辱玛丽亚，于是执意私下中止婚约。当他这样打算的时候，天使托梦来到他的身边，对他说，“约瑟，大卫的后裔，不要惧怕娶玛丽亚为妻，他们受的是圣灵的孕。她将是一个儿子，你要称他为耶稣，因为他将救人们脱离罪孽……于是，约瑟醒来之后，便娶了玛丽亚，但在他生育之前，她们没有媾合。约瑟为玛丽亚的儿子改名为耶稣。”
　　“她怎么能跟玛丽亚相比，谢燕妮很可能受孕于一个魔鬼。”欧阳梦醒说。
　　“算啦，不追究那个，你让我说，无论遇到什么，约瑟都是强劲有力的，在他的未婚妻怀孕的日子里，他也许沮丧过，蒙受过内心的羞辱，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为自己也为别人，若是他受到伤害或是愤愤不平。没有人会知道。他善于驾驶自己，审时度势，面对新娘的拒绝，为父的资格被剥夺，他尝到了不快，但却用自己的正直掩饰心灵的痛楚。其实，谁都知道，他若是休了自己的妻只要做的巧妙，并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我做错过事，伤害过别人。欧阳梦醒要安抚谢燕妮，为保护她，以及那个没有父亲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你知道，这一切都和性生活毫不相干。”
　　“你终于还是在这场搏斗和流浪中倒下了。你不难过吗？”欧阳梦醒说。
　　“是，是我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对谢燕妮和颜悦色，背后又沮丧痛楚，我没有约瑟那么伟大、崇高，也没有那种牺牲精神。我讨厌令人烦恼相互猜疑的煎熬。倘若人对这一切所报有的期望愈大，你的失望就愈大。”
　　“那你想成为约瑟，那将终身孤独、寂寞。”欧阳梦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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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爱你，我要和你保持肉体和精神的融合，我受不了了，我压抑得太久了，我渴望用爱来交换爱，稳操胜券不能破坏我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欧阳梦醒感到自我意识渐渐被冲淡，另一种自我骚动起来，她都有一种被扭曲的饥渴，刘培林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欧阳梦醒的脖子，欧阳梦醒立刻感到世界在浓雾中沉浮一样，她冷冷地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地注视刘培林。
　　刘培林望着她，“梦醒，梦醒……”说着他用力往后一扭欧阳梦醒便让仰面躺在了床上，他支持不住了，他翻身扑过来，欧阳梦醒却翻身下床，他失望地望着她。“欧阳梦醒答应我，答应我吧。”
　　欧阳梦醒有点不知所措，不知为什么要拒绝他，欧阳梦醒回答不上来，欧阳梦醒热泪涌流，欧阳梦醒也快支撑不住了。欧阳梦醒是爱他的，可他已经和谢燕妮成了亲，“这是为什么？”欧阳梦醒依然不清楚，欧阳梦醒很困惑。
　　刘培林完全忘记了这儿是他的家，他接近欧阳梦醒攥住她的手，然后猫腰将欧阳梦醒抱起，他坐在床上，欧阳梦醒躺在他的怀里，觉得周身的火在一点点燃烧，愈来愈烈。
　　欧阳梦醒承接他的吻，抱住了他的脑袋，舌头与舌头纠缠着，流蜜般的滋味在心里向外漫延，那么甜柔，那么痴情，欧阳梦醒好像又一次被他俘虏了。欧阳梦醒的确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刘培林越来越放肆，贪婪地吮吸她。
　　尽管欧阳梦醒吻过多少次，隔了这么久，一旦梦幻成真，欧阳梦醒说不出醉里欲仙的情境。刘培林就像一个破门而入的强盗，他疯狂地掠夺欧阳梦醒的财富，欧阳梦醒像轻轻飞旋的树叶，等待他，期盼他，怨恨他，误解他，献给他。
　　一切都没有了，空旷的田野上像铺了一层大雪，只有两个流浪归来的男与女。
　　刘培林急切地哀求着，伸出手抚摸了一阵子，悄悄地解开了欧阳梦醒的衣扣，欧阳梦醒攥住了他的手。“谢燕妮听见了咋办？”刘培林摇摇头，饥渴的不许欧阳梦醒反驳。渐渐地欧阳梦醒便坦然地倒在了一起……
　　欧阳梦醒渴望他的压迫、强暴、凶悍，他含着欧阳梦醒的乳头，双和抚摸着欧阳梦醒的后腰，欧阳梦醒终于忘我了，仿佛走进了一个无人之境，在清凉的月光下，在柔波汩汩的小河里，赤身裸体的洗澡，水浪冲来，鱼儿撞击白嫩的皮肤，彻骨的快感，犹如雨中开放的鲜花随波逐风摇曳，点头含笑，感谢他给我的快乐，感谢他那么温柔的体贴与抚慰。
　　彼此纠缠着，较量着，开始的拒绝都是虚假的，刘培林的郁闷得到了宣泄，欧阳梦醒逆反的心理得到了安抚。欧阳梦醒爱刘培林，他是他的初恋。
　　这是欧阳梦醒向往已久的爱情，这个故事不会中断，谁也走不开，你欧阳梦醒陷入了泥沼，只有相依为命，创造我们共同的快乐。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的人，因为没有很好地抑制住，从而挤碎了理智，精神带着肉体飞翔起来，胸腔里血液暴烈的火花撞击得四处飞溅，耀亮欧阳梦醒爱情道路上的黑暗。
　　彼此累得半死不活，喘着粗气。然后静静地躺了良久。刘培林要翻身下床，欧阳梦醒意犹未尽地不肯松手。
　　这时，谢燕妮起床了，她开始收拾碗筷，既不想呼唤刘培林，也不想走进房间，虽然门关着但没有上锁。
　　刘培林抚弄了一下欧阳梦醒蓬松的乱发，欧阳梦醒都脸红发胀，目光不集中，看对方很模糊，慌乱地穿衣服，恐怕谢燕妮一脸怒容地走进来。那该多么难堪。谢燕妮点着了液化气炉，开始为自己煮饺子。然后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吃着，她在厨房的动作很轻，但在欧阳梦醒听来犹如击穿她的心房，欧阳梦醒想从这种尴尬中解脱出来，刘培林重新把欧阳梦醒摁倒，示意让欧阳梦醒装睡，欧阳梦醒没办法，只好配合。
　　刘培林走了出去，欧阳梦醒估计谢燕妮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刘培林说，“你醒了？”
　　“我根本就没睡着，你给我的那几片药不顶用。你们忙完了？”谢燕妮说。
　　“哦，欧阳梦醒在休息。”刘培林说。
　　“那可得好好休息，怪累的，她来看我，真让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