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王云龙》 第一章
作品名称:解放军连长王云龙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14-10-07 01:20:49 字数:3856
1949年11月25日。也就是在昨天,11月24日,从早晨天亮到当日深夜止,整过叙宜城正在打仗。据说是:据守城里的国军有三个团和解放军在进行攻城和守城的全面战斗。整天,先是炮击声,大约持续不久,就是解放军攻击位于城边上高高的城墙。一个上午基本上是时急时缓的枪声。就些枪声,在叙宜城里时远时近,有时沉寂下去,过不多久或一会儿,又响起来,就像鞭炮放完一阵,过一会,又放鞭炮一样,让人胆颤心惊!
我是阿明,在城里一家机械小厂上班,还喜爱文学。
当解放军和国军在东、北、南的城边或城里打仗时,我们在城西的机械小厂工作的机房里都能听得到:从外面传来的时急时缓的枪声爆炸声,简直太可怕了!我们同事都人心慌乱,都害怕。有国军和解放军的战斗地势转移到这里,不禁都十分的担心。而我非常平静。我知道:解放军是好军队;只是国军老是欺压祸害一般的平民,人们都希望这些国军被打败。我一直是这样的看法。到了晚上21点,城里的枪声明显小了,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附近或远处传来的枪声。我半夜下班回到家里。我妈妈前天去白沙镇农村我舅舅的家里去耍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到了家,我随便吃了饭,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才睡醒过来,就听到门外有人在闲聊。
“李四叔,你知道吗?昨天城里和城外打了一整天一夜的仗。”
我听出来,这是我隔别住的梁妈尖又细的声音,非常的惊骇不已似的。
随后,传来李四叔的声音。“是不是解放军和国军在打仗?”是他的猜想。
“是哦,我今天早晨,到水晶街买菜,本来准备跟家里买点肉和油菜都没有,说从长江和岷江那边卖肉菜农民过不来(到城里)。我听菜市场的人说一一一解放军在合江门和城里清理战场,说有很多的解放军在合江门的城墙下,被国军打死的最多。然后城里,国军被打死的也多,其中解放军也多。”梁妈说的有些快,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使在场的人,比如:有杨老头,李四叔等应该惊核不已!还有,他们闲时就喜欢呆在一起聊多久。
我就听到了杨老头不禁叹息声。“是啊!解放军都是好人呀,只是那些国军,有少部分军官太坏了,自己跑了,让那些可怜的士兵送命。”
“你怎么这样说话。”梁妈觉得他话奇怪。
“唉,不管解放军和国军士兵都是中国人呀!”杨老头声音拖长一些,听得出来,他在为两方的人惋惜。他们当中又传来了李四叔愤恨的声音:
“国民党早该完蛋,你看蒋介石手下,全是一些只想着升官发财的的将军和军官,自己不想死,让自己的部下去打仗,还祸害一个城里平民;交税不断,一天到黑,就知道抓共产党,我听说,他们在七天前,还把一些地下党抓到高庄桥枪毙了。”
“你怎么知道?”杨老头问。
“我听吴先生说的。”是李四叔的回答
“听说他同情共产党。”又是李四叔的声音。
“这下好了,解放军赢了,国民党输了,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梁妈欢快地说,我虽然看不见他们聊天的情景,我知道她爱把手摆一摆,非常的欣喜,好像她从一种不幸的境遇里脱离出来了似的……之后他们在门外还聊着……
我就起来,稍收拾一下,我就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他们看见我才睡了起来,梁妈就说:“阿明,这都中午了你还在睡懒觉。”
我说:“我昨天晚上上了晚班,年轻人本来就瞌睡大。”
“哎呀,要是你妈在,肯定你睡不了懒觉。只要你妈一扫地、做事,你就得醒。好了,咱们散了吧。”梁妈说。然后,李四叔,杨老头就走开了。之后,我就在家里下了面吃,又坐下来,写我的小说。这样,又到了下午15点二十多分,我上晚班时间,(晚班是:下午16点上班,到晚上0点下班。)只要上了这个晚班,明天我就休息了。于是,到了时间,我去机械公司上班,直到半夜,就下班了。我走到大街上,这时,好多的居民都睡了,只有些作坊,还开着门,里面传来酒糟子的气味:还有几个30岁多一点穿着粗布棉衣的男人在白气缭绕灯光暗淡的作坊里用铁铲铲着什么。街上非常寂静、安然,再没有听见枪声和炮声了,(因为,今天是解放军解放了叙宜城的第二天晚上)剩下的是睡梦般安然和柔静。我回到了家里,洗了脚,就睡了。我觉得好睡,没有任何的声音,心想,第二天,又睡懒觉,既然休息,就出去玩耍……
第二天,是什么时候天亮,是阴天和晴天呢,我更本不知道,只管睡我的觉。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敲门声惊醒了,就起床,穿好衣服,揉了下还在睡意朦胧的眼睛,开了门,站在门边的是我的老同学吴成,而他旁边是:一个解放军,看去36岁;人还非常的憔悴,眼皮有些泡,眼里有些红。他目光含着沉静,可在他的这一沉静的后面,总有一种悲鸣,只是不容易看不来。吴成露出风趣眼光,非常随便地说:“怎么,不喊我们进去吗?”
我马上就说:“快请进来坐,解放军同志。”
吴成马上说:“走吧,张叔叔!”
可这解放军同志,没有立刻走进来,他可能注意到我有些乱的头发,还有睡意的脸,就非常自觉又感到来的不是时候,就说:“你看人家在睡觉,咱们还是改天来吧。”
我立刻说:“没什么,快请进来。”我赶忙说。身子向门边一侧站,好让他们进房。
吴成又大手大脚地,立刻把左手往身着半旧的浅黄军服,军帽上有一颗红底边上带细线般金黄边缘的五角星。他的和善、厚道精明的脸庞,看起来非常的令人感到可亲。他衣领上,还有两道同样边缘是细金线中间红色的领章,没有系皮带。解放军同志看上去,非常的英武!
他和吴成走到了桌旁的半旧的板凳上,就坐下。我立刻为解放军同志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在跟老同学倒。完了,我就坐在桌的侧边。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抹平。就热情地说:“请喝水,解放军同志。”
他非常客气地说:“谢谢!”然后,欠欠身,坐下。
这时,他才把放在桌底下的大腿上的两手,放在桌上,非常客气地用双手端起桌上盅,喝了一口水,然后,平缓地放在桌上,又用右手轻轻拭干沾湿的嘴唇。
他又客气谦逊说:“阿明,打搅你了!”
“没有没有。”我立刻摇摇头,我感到他虽然是解放军,可人是十分质朴、厚道。顿时让人感到亲近。而中国军人都是具有这样锐气勇敢正直的特性。
吴成马上向我简绍,好像他才想起这事:“这是解放军营长张春。”我马上注意到,张营长十分爽快向我伸出双手,握住我放在陈旧桌上的双手,他闪动着和善热诚的眼光,他充满了军人直爽的气质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冒昧地打搅你了。”
看上去他非常谦虚,一张脸是那样和善诚挚,他看着我,我赶忙说。“没有!没有!”
“他就是阿明,专门从事文学小说写作的。他与别的文学爱好者不一样。他非常喜欢你们解放军,可又不了解你们,又无从写。”吴成把我夸起来。
我马上打断他,不过尽量放缓些,我想这样,解放军同志,就不会认为我没有涵养。“你别说这些。”然后我觉得自己是喜爱解放军。就如是说:
“我确实喜爱解放军,还有红军、八路军、新四军、东北抗日联军。”
张营长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喜欢军人和解放军?”
中国人民的军队,把死亡留给自己,把安宁幸福的甜美生活留给了孱弱无助的平民,他们用自己的全部生命保卫破碎的国土,他们直面射向自己胸部和腹部的枪弹,与凶恶的敌人(侵略者)进行毫不犹豫的战斗。
我就把在桌边上的本子上这一段话,拿跟张营长看。
张营长看了,非常的感动,情不自禁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看到他立刻流出眼泪。于是,他立刻把脸侧过去,并放开握住我的手。我看到他抬起右手,擦去了眼角上被晶莹泪水打湿的眼杂毛。过了会,他有些掩饰自己失态的举止,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明白作为一个刚经历大战的军人,在自己的战友阵亡后,对自己是一种阵痛。他虽然是不能忘却勇敢战死的战友,而这又仅限于他们一部分圈子里的事。可显然,战死的那些官兵,虽然,是进行的攻城战,而他们在执行攻打任务的战斗的同时,其实质的意义是一一一为了整个城里平民能过上一种和平幸福生活,而战死。而把自己牺牲的革命烈士经历的事和战斗写下了来,让人们在想起他们,说起他们,而这是解放军张营长的希望。我觉得,他就是这样想的。
我立刻看着张营长看着我的眼光,说:“解放军同志,你有什么要说就说吧。”
然后,张营长好像并不完全明白我的心态,只听我让他说。就立刻说:“阿明同志,我对你有一个不情之请。”张营长非常干脆,这时,我看到了那种用在打仗时他的果断的气势。
两只眼睛热忱厚道看着我。可我感到这眼光是一种热烈的恳求。他说:“我希望你能为我的那些在两天前牺牲的战友写一本书。”我本来想说,你们部队上不是有人写吗?可是,马上我就把自己话咽回去。我明白:他信任我,就像他喊一个战士,去做一件战斗任务似的那种充满信任的目光,我立刻向他应承:
“我一定会做的。”
没有想到,张春营长霍地从桌子旁站来,立刻朝我敬了个军礼。
我立刻说:“请不要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干。”
“请你一定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那你就跟我讲讲,你们营里和部队上的战斗和生活吧。”我说。
“好。”张营长慨然应允。然后,张营长又坐下。这时,张营长沉默了一下,似乎又有些不知所措,嘴唇略张开,想说来着,可刚张开嘴巴,目光迷离,脸微动了,接着闭上嘴。我觉得他是想说,他是被内心里自己战友许多事弄得来,显然不知怎么说,又该从哪里说起。
我已经打定主意,因为他们是从中国东部一路走过来的解放军。据说沿途解放了一些城镇等这样说来就太长。觉得,应该从他们进入西南开始,这样他印象也深,在过后再让他补充讲讲解放军在中国别的战场上的一些著名战事。就说:“你就从来到西南开始说。”
他认为这行,说:“好吧。我就从我们二野从湖北宜昌进入西南开始吧。”
“不过,也请你补充讲讲几个解放军经历的著名的战事。”我请求说。
“好吧。”
张营长抬起头,开始讲起来,他边讲边想,目光深沉,眼光闪烁刚毅和略动感情的神态,他在讲着一一一他和他的那些解放军战士和指挥官经历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