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一次双选，听天由命

　　第十九章：第一次双选，听天由命
　　罗小虎到新县城后，一晃两年又过去了，一下就到了2005年，春节一过，姚局长又提出要搞一次“竟争上岗，双向选择”。有职的人一个个往姚局长办公室跑和住的地方跑，有的甚至周末还到姚局长市里的家里去。等竟争上岗的中层领导定下来了后，剩下没职的那些新兵旦子和老弱病残者，有的也怕的要命，也往领导那里跑，还要向即将上任的中层领导中的主政一方的人打招呼，求他们选自己。
　　这样一来，整个县国税局都是姚局长的天下，李小虎一贯的口号是“吃饭做事领工资”，说是中层领导组阁，其实大家心理都非常清楚，最终还是姚局长说了算，姚局长之外，班子成员打声招呼也能起很大的作用，再其次才是真正的双向选择。
　　双向选择阶段开始了，局里给每个被双选的对象发了一张双向选择表，分别填写第一志愿，第二志愿。每个志愿可填两个科室。平时罗小虎也从不与任何班子成员接触，因此，任何班子成员也不会去给罗小虎打招呼。罗小虎平时也没和那位中层领导有什么特别的私交，有的只是点头之交。心想好的岗位不跑不送去不了，最差的岗位在罗小虎看来，除了坐大厅和在机关做内务，其实就是他现在的管新县城的个体税收，管个体本符合罗小虎自由的性格，但管的是新县城个体户，因此，罗小虎对此也并不满意。当然，罗小虎作好了继续管新县城个体户的思想准备，最多也就是每个季度扣几十元钱。有了这种思想准备，罗小虎干脆往好的填，第一志愿填的是稽查局和税源管理科。第二志愿填现在所在的二科（管个体户和小规模纳税人）。志愿填完了，即没去找姚局长，要去没钱不如不去，也没去与那位班子成员打招呼，更没去填报志愿的即将上任的科室负责人处拉关系。可能这种情况，全局只有罗小虎一人。在双选过程中，有的人甚至跑上了省局的关系。要省局的人打招呼留在某科室。
　　几天后，结果下来了，罗小虎没有在双向的过程中被选中，据说是双择中的剩下人员，说是领导做工作才被最基层的一个农村分局同意才被双选成功的。具说，本来姚局长想让罗小虎也成为“末位淘汰”人员，后来某副局长还是说了句公道话。如果让罗小虎这样“能做事，又愿意做事”的人末位淘汰，退休的老干部都会说闲话的。
　　在这次双向选择中，有位曾经主政一方。当过分局长的退下来的五十多岁的即本份，又老实的老同志，是一位七十年代的财校生。最后被双向到了办税大厅管发票。与这位老分局长相比，罗小虎虽然被双向去了十公里外的农村分局，罗小虎心里是无所谓的，也就是多跑些路。
　　双项选择完了后，有些退休了的老干部见了罗小虎等人的工作按照，还真有人对罗小虎说了，现在的社会真是老实人越来起吃亏。
　　这个农村分局，说是农村分局，其他完全是县局为了多保留一个机构而设，大家都知道，这个农村分局一年的税收任务还不到二十万元，还不够三个人的工资和办公费用。
　　这个分局设在离新县城十公里处的牛埠镇，十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当时，牛埠镇税务分局没配小车，交通问题只能自己解决，为此，罗小虎特意到街上买了一部电动车用于上下班。另外，一起下去的是一个刚被提拨的姓谭的，叫谭百万的人，还有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谭百万和年青人刚下去时，他们俩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对于谭局长，罗小虎早有耳闻，据说是一位相当阴险人物。后来的事实证明，真象耳闻的一样，此人非常阴险，与罗小虎性格，思想观念，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刚开始下去，三个人，谭百万是领导，肯定不做具体事，我与另外一个年青人，我被分配管发票，另一个被安排开税票，刚开始半年，也就是街上那几户个体户那点税源。一个月到头也没几本发票卖，没几份税票开。这半年大家相安无事。
　　半年后，谭百万就是谭百万，他向领导要求，将二股管辖区的与牛埠镇完全不沾边的金马镇的税收划归牛埠镇税务分局管。金马镇与牛埠镇完全不同，金马镇在106国道边，有许多粮食加工厂和木材加工厂，税源一下就成几百万了。
　　下半年，那位年青人和谭百万走得比较近，两人关系也密切起来，到了下半年，有了税源，分局的日子就好过了，还常常两人一起去吃饭等，两个人的摩托车的汽油钱也都是公家报销，罗小虎因为是电动车，罗小虎也提出每月补助20元钱电瓶损耗费，谭百万不同意。在刚到牛埠镇的半年时间里，谭百万就在发票上做起了文章。因发票要经罗小虎的手经办，罗小虎提出每月补助20元钱，谭百万都不同意，此后，罗小虎也开始发难了。罗小虎的性格，与谭百万格格不入，罗小虎也不是那种抵三下四之辈。罗小虎，对谭百万不直接顶，但对利用发票违法之事坚决不再同意，最后的结果是，罗小虎不管发票，把发票让给年青的同事管，从此时起，也基本没按排罗小虎什么事做，后来养的五六头猪，从成本上讲可能比市场价贵几倍，罗小虎也没吃到一片肉。此事，谭百万分局长与那位年轻同事也成了人们说的一同分过赃的铁杆朋友。
　　罗小虎本性善良，对于别人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罗小虎也不去管他。自己也就在牛埠镇的电脑网吧里玩了一年多网吧。后来，牛埠镇搬回了县局办公大楼上班，罗小虎也跟着进城了。后来，谭百万参加市局的科级领导竟争上岗位被录用了，谁都清楚他的科级是怎么来的，在对外公开公布环节，谭百万还找过罗小虎，生怕罗小虎怀他的前途，罗小虎当然不是这种人，这没关键时为难这个罗小虎心中的小人。罗小虎这个人，只要不伤害到他，别人吃拿卡要贪，他都当没看见。当然，遇见好的领导，领导给一份，他自己也心安理得的拿。在福利方面，一般都是上山打虎见人一股，参加工作几十年都是如此，象谭百万这类分局长，罗小虎还是另一次遇到。因此，罗小虎，后来对谭百万的定位是有多远，远离多远。也不去告谭百万的状。这种事，罗小虎无论如何做不出，虽然罗小虎非常鄙视谭百万这种人。
　　后来，谭百万自然是进入了局级领导班子，调到外地去任副局长了。据说在外面也混得很好，现在成了谭千万了。这种人，脑子活，即会走上层路线，又会拿工作当生意做，通过罗小虎两年多的与他相处，谭百万完完全全是一个生意人。与领导做生意，后来自己成为领导了，有权了，权力肯定又成了他的最大生意径。社会上也只有此类人，在社会上才吃得开。这叫适者生存，对此类人，老实人最好敬而远之。
　　此从，牛埠镇税务分局撤回到县局办公大楼上班后，打的还是牛埠镇税务分局的牌子，业务还是那些业务。一年后，机构变动，撤销原管理二科，将原管理二科的所有业务并入牛埠镇税务分局管理。人员多了，业务也增加了。罗小虎又管理了新县城的一条街，此时，新县城的个体户税收的征管秩序也走上了正轨。新县城的个体户也开始好管了起来。
　　后来的牛埠分局，是将原二股与原牛埠分局合并而成，人多人，领导也换了，是一个做事非常公正公平的人，如果有缺点的话，就是做事太认真，而且做事总是亲力亲为，做什么事，总是自己做在前，在当时，大多数分局长一般自己都不做具体事了，而这位局长还自己分管了所有小规模纳税户企业。
　　这位分局长姓吴，叫吴运方，是一位财校毕业的科班生，大家对他都很尊重，他处事也非常公道，当时分局有些经费，也有点小钱柜，他都不经手，都是由几位年纪大的同志全权负责管理，每年三节的福利，都是根本几位老同志根据经费的多少提出方案，每个成员都一样，没谁多谁少的问题。吃饭也是一样，每次去吃饭，都是全分局人一起去，当时分局有十个人，正好一大桌。有一次，可能有户企业的老板，给吴局长送了一瓶茅台酒，吴局长还是叫全分局的人到他家里一起享受了这一瓶好酒，好这种分局长，在整个税务局也难找到第二人。
　　当然，吴局长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喜欢每天拿本本子去向姚局长汇报工作，对领导安排的工作也总是从不打折扣的执行，这也是很多老同志对他不太满意的地方。有总是一些缺点，这世上人无完人。
　　下一回，县局新一把手和德到任。提出和为贵，班子和皆执政的领导执政理念。提官就成了他“和皆执政”表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