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东梅小学的前世今生
作品名称:老实人的公平梦 作者:蜈蚣山人 发布时间:2014-10-15 09:17:09 字数:3144
第十一章:东梅小学的前世今生
一、南田村里的东梅小学
时间拉回到上世纪的1970年2月,过完春节,那年我正好满七周岁,大哥带着我去南田小学报到。大哥手里拿着一个书包,我非常不情愿的跟在大哥会文的后面。当走过国防道,快要到达小学门口时,我站在田埂上怎么也不走了,我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去读书,我不去读书。大哥用手打了我一个耳光,硬是拽着我去当时的东梅小学报了名。这是我记忆里,大哥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打我。
当初的东梅小学在南田村的最西顶,也就是靠近刘家村的那一头。进小学的门前有一个大操场。走进大门后,见到的是一个长条形的大天井,天井的左边是前后两间或三间教室,走廊紧挨着左边两间教室的,因此大门是正对着走廊,走廊的右边才是天井,天井的上头又是教室和老师的办公室。在我的记忆中,老师的办公室在中间这间,两边是教室。这里比走廊左边的教室要高出一二尺。如果走廊边的教室的课桌是东西摆放的话,那上面的教室里的课桌就应该是南北摆放。整个房子里面是木板做的隔墙,走廊是在屋檐下的。这就是当时旧东梅小学的情况,比起后来七四年时建的新东梅小学的“半工字形”一排小学教室与老师办公室,这座旧式小学倒更象一所学堂。
在这座小学里,上过什么课,学过什么东西,我倒真不记得了,想必也没学到什么东西,估计要学也是学些汉语拼音,但这个拼音我一生都没搞懂。在这个学校里,有几件事我倒是还记得一些,一件事是,有一天下午,上面来了一个满头白头的老人,说是某大学的教授,说是要给我们上一节校外课。这堂校外课,每个年级的同学都可以去听。当时我个子小,性格也较内向,没有挤到前面去听,我只是在后面听着。教授讲了一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记得,这个教授在这个校外课上给全校学生出了三道思考题,要大家提出解决办法。现在我只记得其中的两道题。
第一道题是,在一个池塘的四周长满了青草,但池塘四周没有一个栓牛的庄,而在池塘的中心有一棵大树,如何让这头牛在这口池塘的四周吃一天草,又不要让牛跑掉。
第二道题是,在长江武汉大桥的上方和下方分别建了一个码头,有一天有条大船从下方开到武汉大桥边上,本来这船货应该将货下到大桥上方的码头去,船长来到了桥下,但又退了回去,最后将这船货下在了大桥的下方码头上。问这是为什么?第三道题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在老教授出的这两道题之后不久,我就猜出了答案,我也在后面小声的与同学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当时是没去抢答,后来答案也被其他高年级的同学猜出来了。这堂校外课就这样结束了。
在旧东梅小学时,让我记忆犹新的第二件事,就是上小学三年级时,可能学校学生增加过快的原因,我们三年级被安排到了我老姑父家的客厅里去上课,在老姑父家的客厅里摆放了八、九张桌子,那时一个班级也就十七八个人。我的第一个小学三年级就在老姑父家的客厅里上的。也正是在此时,我在老姑父家里吃过几次中饭。
72年的下半年,大队决定新建东梅小学,要将小学搬离南田村,建到国防路以下的南田树棚里去。在南田村国防道下的树棚里,长有很多樟树。小学就是要建在这些樟树棚里。那时要求我们全体学生检石块,规定每人多少斤。我清楚的记得,其中有一担石块完全超出了我当时的承受能力,硬是走十几步就停一次,走十几步就停一次,最后硬是将这担石块挑到了学校过称的地方,最后的重量是93斤。这是我当时所能承受的最大重量。我当时的体重肯定不到七、八十斤。
二、南田树棚里的东梅小学。
1973年上半年,我们搬迁到了南田树棚里的东梅小学,这个小学也就是现在的东梅中心实验小学。在这里,我不但在三年级留了一级,并且第二个三年级还多读了半年,也就是三年级共读了二年半,时间为1972年2月到1974年7月。第一个三年级在南田村的旧东梅小学读,73年2月到74年7月在新的东梅小学重读一年半的三年级,重读三年级期间,可能是我在小学学习成绩最好的阶段,因为现在我只记得我小学第二个三年级时,我曾经的数学每次都是班里的前第二或第三名,第一名永远是我们同村一个比我小二岁的叫罗小敏的同学。后来我们一直同学到高中。
小三年级之后,我的学习成绩不知怎么又被落到了后面,到升初中时,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考进去的,可能那时根本就不讲成绩,每个人都自动的进入初中读书。本文只写到小学为止,也就是写到1976年9月毛主席去世为止。
在南田树棚里的这小学三年半时间里,对我影响最深的不是读书,倒是劳动课,我们当时的校长姓边,叫边文才,身材不高,但面目和善。他教我们的数学,一直教到小学五年级。边校长同时也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他常带我们一起种树,种菜,还带我们去做山上的“农业学大寨”的标语。
有一次到山上去挖寒柏树到学校栽,说是一年后,看看那个栽种成活得最好,一年后,大多数人栽种的树不是死了,就是半死不活,就是我栽的这棵树生长得最好,后来每次劳动种菜,边老师都要我栽种,有一次更好笑,学校搞了一大片土,说是要种芝麻,边校长硬是要我和他一起散芝麻种子。说是我的手沾了长的就好。
在小学时,我算不上调皮的学生,也不是听话的孩子,我们村里有一家专出孩子王,他家的老大老二我不知道,孩子王以三年为一代,老三是我们前一代的孩子王,老四是我们这代的孩子王,他家老五老六后来又当了孩子王。我们这代的老四叫金保,他可是一个非常有号召力的人,说也奇怪,我们村,六二年,六三年,六四年出生的男孩特别多,一共不下十个,十个人,在一个村庄可不算少,什么都用玩翻了。因此,老四金保这个孩子王,在我们村也最有名。
玩游戏的事,我放在以后再讲,就专说在学校的事,小学时,我是金保的一个铁杆跟屁虫,有一次他带领我们与南田村的男孩打架,我可从来最怕打架,但是也还是参加了,我站着不动,有一个南田村的与我同班的叫要子的来打我,他想把我打翻在地,可怎么也打不下,他就对他们孩子王周洪生说道“洪生,洪生,我打不下”,这时洪生跑过来,不用他打,我就自已倒在地上。其实回想起来,我们哪时打架是非常文明,倒下地了就算输。那时我们都打摔跤架,谁先倒地了,谁就算输,一般不会有打得头破血流的事情发生。总的来讲,洪生比我们村的金保更强些,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能我们这次打架总体上也打输了。“洪生,洪生,我打不下”这句话,后来被我们村传了很久,到现在我们在一起时,还有人说起,说是我小时候会打架。其实我那会打架。
还有一次,不知因为一件什么事,金保带领我们逃了一个上午的学,在这个上午中,我们背着书包却没有去学校,而是在江边乱走乱玩,还做了一件很坏的事,就是用足一兜一兜的踩南田生产队的快要成熟的水稻,水稻被踩后,就象给水稻结了鞭子。后来,老师到我们家,将我逃学的事告诉了我奶奶,我记忆里好象并没挨打,但从此后,再过没出现过逃学的现象。
读小学时,还有一个语文老师非常值得一提,这位语文老师是位上海知青历老师,他爱好文艺,那个时期,每年全公社六一儿童节,都要组织一次全县小学生的文艺汇演和乒乓球比赛。乒乓球,每年都是我们小学得冠军,因为我们小学有个南昌下放的长得又高又大的同学,乒乓非常专业,农村的孩子跟他不在一个层次,根本无法比。文艺汇演,历老师也是一个文艺高手,他会自己普曲,自已给同学编舞,当时我们班的几位同学就被他选中成为文艺队的成员。在我的记忆里,我小学就非常内向,同学下课就打兵兵球和蓝球,而我在小学时从未去打过兵兵球和蓝球。我这个人从小爱面子,打了几次,打不好,就再没不去摸球了。这也是我一生最感觉自卑的地方,在学校不会打乒乓,不会打蓝球,这样的同学是非常自卑的。更别说去吸引女孩子了。
性格内向,不自信,从不敢去找老师说事,不敢参与各种集体运动和活动。这些也是影响自己一生一事无成的最主要性格原因吧。每个人的命运除了由社会历史造成外,一个人的性格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