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九）

第十八节消除误会

我明白为什么那些受了伤害的女人常常会泼妇骂街了，这些我不齿的行为今天终于深有体会，我觉得自己风度全失，已然像个泼妇。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飞快地给丈夫发了条信息：你必须和勾引别人老公的那个无耻女人绝交！
发了信息，我悲哀无助地躺在床上。一整个上午，丈夫都没有回信息，而且，中午也不回来吃饭。
时间太难熬了，心在分分秒秒地熬煎。终于到了晚上，丈夫回来了。啊！我惊呆了，早上还是生气勃勃的丈夫，晚上却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心中一痛：是否是我冤枉他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太专制了。我不是也有异性朋友吗？这么些年来，丈夫为了我，连异性朋友也没结交一个，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红颜知己，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呢？
心念及此，我急忙对丈夫说：“你不用和她绝交啦！”说罢心里仿佛放下了一颗大石。
丈夫仍然保持沉默。但我想，他心里一定也很轻松吧。
丈夫径自走进电脑室，我百无聊赖，只好一人躺在床上看书。
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大亮。丈夫不知何时已上班去了。我走进电脑室，电脑居然不关。难道丈夫昨晚整夜上网？
坐到电脑前，忽然看到丈夫的QQ上有新的聊天信息。我忍不住，终于好奇地打开了聊天记录。原来是他的那位女同学的留言。
“你老婆真的生气了吗？就为了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梦？你要学会哄你老婆啊。她生气时你就对她唱：“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托佛保佑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健康又美丽。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托佛保佑你，愿你事事都如意，我们不分离……
凭这留言和一个女人的直觉，我知道我真的冤枉丈夫了。我心里感觉一阵轻松，随即又异常愧疚不宁，毕竟我又一次伤害了丈夫，而且伤得那么深那么重。是啊，夫妻之间最可贵的是相互信任。走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风风雨雨，但丈夫对我的心却从未改变。我怎么能怀疑他呢？怎么就如此轻易地否定了这份纯洁的爱情呢？
晚上，丈夫终于回来了，丈夫走进房间，径自整理自己的东西。他还是那样的憔悴不堪，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眼看丈夫就要跨出房间，我从丈夫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含泪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前你对我说过要找情人的，我以为你真的找了！我因为好奇，查看了你的QQ聊天记录了，我知道冤枉了你！”
丈夫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一动不动。我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他，脸深情地贴着他的背。沉默了一会，丈夫终于哑声说：“如果我真的想找情人，我就会偸偷的去找了，我还会告诉你吗？其实，这么些年，我的痛苦不比你少。我常常和同事去玩，常常参加同学聚会，只有这样，我才会感到些许快乐……当初，你为什么说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自卑吗？
“啊！”我在心里惊呼，丈夫的话如晴天霹雳。我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一切，皆因我对丈夫没有爱，原来无爱的隐痛，让丈夫堆积成伤。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我脆弱的心又如何能背负这么多年的愧疚和重压？此时此刻，我的心痛如潮水汹涌，倾刻泪雨如注。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想不到我会带给你这么大的伤害。”曾经，我以为不爱一个人，就不会再为他心痛。而为什么现在，我却如此心痛，为了他的心痛而心痛。
“不，不是你的错！爱与不爱，是一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其实你并没有错！是我脾气太差。”善良的丈夫忽然低声喃喃。
“我爱你！我爱你呀！或者以前没有，但现在，我是真的爱你呢！为什么我会如此吃醋，那是因为爱，如果对你没有爱，我就不管你是否有情人了！”我急忙向丈夫表白，安抚他那颗因为没有爱而一直伤痛的心。
“你爱我？我想，我对于你而言，那只不是鸡胁骨而已，‘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丈夫无奈而绝望地苦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如果是真爱，我一定会感受得到的，可是，我为什么一丁点也感受不到呢？”
丈夫的话让我抓狂，我的心充满了悲哀。我喃喃地说：“那该怎么做呢？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爱呢？”
“爱不是说说而已，关键是行动！”
“爱不是说说而已，关键是行动！”我脑海里重复着丈夫的话，感觉自像一艘迷路了的小船，辩不清前路的方向。

第十九节无助的泪

成长经历的不同，育儿观念的分歧，造成过多的争吵和怨恨，使我和丈夫的感情始终无法融洽。因为家庭的影响，因为彼此都有心无力，女儿得不到很好的教育。父母观念的不同，让她往往无所适从。
这天，班主任又打来电话，说女儿的字写得很差，连校长都被惊动了。我检查过女儿的作业，其实女儿的字写得不错，只是她不爱学习，往往没有静下心来写字，所以字迹往往马虎潦草。其实只要让她转变学习观念就行了。晚上女儿放学回到家，丈夫命令女儿写字。可女儿拿起滑板就想出去玩，说：“我在学校写的手都痛了，我想休息一会。”丈夫厉声说：“不行！你要马上写！”女儿嘟起小嘴一副委屈状。我急忙说：“算啦，让她出去玩一下吧，在校学习那么紧张，回到家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她玩够了，自然就会乖乖的写了。”“都是你这个当妈的宠坏了她！”丈夫咆哮着，一把拖过女儿，用他的大手着女儿小小的脖子。女儿委屈得“呜呜”地哭泣起来。我真担心他情急之下不小心用了力，他一用力女儿的脖子或许就会断了。随后丈夫放开女儿的脖子抓住女儿的手，女儿拼命缩着手。我不知道丈夫要干什么，怕丈夫打坏了女儿，我急忙悄悄地用力拉住他的手。丈夫不好气地对我说：“抓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打一下她的手而已。”闻言，我急忙松了手。丈夫拉过女儿的手，似乎用尽全力，在女儿的手板心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女儿哇哇大哭。我愁眉苦脸，心，痛苦地抽紧。
中午，我和丈夫谈论孩子教育方面的话题。我说：“我每次提到我们要离婚，孩子都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我问孩子爸爸妈妈离婚后她要跟着谁，孩子说爸爸太可怕但比妈妈有钱，妈妈比较温柔但没有钱，还是跟着妈妈吧，妈妈不打我。我想，你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一个成功的父亲，应该受到儿女的尊敬和爱。你想想自己吧，在孩子心中一点份量都没有，你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你崇尚父辈的棍棒教育，可是那是错误的！”我一口气对丈夫说出了一席心里话。
丈夫恼羞成怒，也毫无风度地吼：“是的，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成功的父亲，但同样，你也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
……
如此争吵，已成为家常便饭，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影响不了谁。近乎咆哮的争吵，让彼此心神俱伤。无处可诉的忧伤，郁积于胸。只有再度亲近文字，只能以文字为借口，倾诉滔滔忧伤。
《梦回唐朝》
孤寂的心湖翻滚浪涛
这反复煎熬的心以文字为借口
但凭十万文字
诉不尽忧伤滔滔

多么渴望爱与被爱
渴望你眼神的烈焰
点燃荒漠
可你总在我的文字里策马狂奔
文字溃不成军
如何抵挡你的十万箭羽支支泣血

风把门再次关闭
回流多少泪水
呵亲爱
如何跨越这难以逾越的河流

苍天为盘星子为棋
一个人的棋局如何能下
大风依旧保持沉默
怀抱苍凉忧伤盛满黄昏

多么渴望回到唐朝
多么渴望能偷偷打开轮回的道路
你打马经过我洗衣浣纱
在最初的感动的源头相亲相爱世世代代
抵达苍老的预约
……
晚上，女儿还没回到家，女儿的同学却来了。她说今天测验，女儿的试卷一塌糊涂，作文一个字都不写，得零分。什么？零分？我惊呆了，感觉头嗡嗡地响。平时，女儿的作文写得不错，我引以为傲，想不到这次居然得了零分。这是怎么回事？女儿平时虽然调皮，不爱学习，但她很聪明，成绩一直不错，这点是我和丈夫的安慰。想不到，这点安慰现在却无情地消失了。这让我极度难堪，心灵仿佛已不堪负重。
女儿回来了，我神情焦虑，一脸茫茫然说不出话，而丈夫，已对她厉声疾色了。无能为力地看着女儿委屈的泪脸，我的心被无边的苍凉和悲哀，充满。一个人折回房间，躺倒床上，两滴泪流出眼角，无助和绝望紧紧地扼住了我的神经。脑海，又响起了那个疲惫无奈的声音：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算了吧，放弃吧！然而，那仰扬的旋律伴着激动人心的歌声又在耳边喧响：
我愿为你变成蛾变成蝶变成飞鸟
我飞向你年年岁岁暮暮朝朝
我飞向你生生世世天荒地老
狂风暴雨烈日海啸
不曾让我停下更不曾把我打倒
……

第二十节心理求助

我的心情极度低落，心力交瘁，这颗无奈而苦涩的心不时在黑暗中左奔右突，企图冲破黑暗寻找阳光。
这天，无奈无助的我漫无目的从一个网站逛到另一个网站，忽然一个念头闪进脑海：为何不在网上寻求帮助？这个念头瞬间让我兴奋了起来，就像一缕阳光射进了心田，燃起希望。我急忙在网上查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网名叫“原野”的心理医生并加为好友。原野是心理系的一名大学讲师，时常在网上为网友作心理辅导，不少有轻生念头的年轻人，在他的心理辅导下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重拾了自信并走向新的生活。原野听完我的诉说之后，说：“对于丈夫，你一定要好好待他，无论外人怎么看待他，怎么议论他，你都不要在人前人后说他的不是……对于孩子，我们是反对打孩子的，我们提倡说服教育的方法。要让她养成良好的习惯，让孩子热爱学习，可以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针对孩子的个性制定一系列适合孩子的教育方法……其实你孩子的问题不大，只要你用心，一定能教育好。你是一个开明的家长，因为你懂得寻求帮助，其实很多家长对于孩子的教育自以为是，不懂得教又不肯听取别人的意见，错误的教育方法对于孩子的成长十分不利……
心理医生的一席话，让我如醍醐灌顶。想想自已做的确实不够。记起书中的一段话：爱是什么？爱是奉献，爱是给予，爱是温暖。而爱又是什么？爱是一份欣喜，爱是一份心境，爱是相互的感动啊！”是的，这段话道出了爱的真谛。
晚上，丈夫回来了。吃完晚饭，没事的我重新上网。丈夫正在找衣服洗澡。忽然，丈夫不满地对我说：“今天没洗衣服吗？天气这么好为什么不洗衣服？”我这才记得忘记洗衣服了。于是应声：“忘记了。”“两桶衣服都没洗!”丈夫不好气地嘟哝。“天天洗衣服都洗烦了，一天不洗又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明天天气一样好，明天才洗!”“没有衣服穿了你知道吗？”丈夫忽然不满地大吼。这一吼让我心里来气，生气地沉默不语。丈夫气呼呼地洗澡去了。一会，丈夫洗完澡出来了，我走到卫生间洗脚，刚走出卫生间门口，丈夫忽然又不耐烦地说：“你看你，鞋子上全是水，厨房的地板都被你弄湿了，难道你就不能把鞋子上的水甩少一点才走出来吗？”我刚想像平常一样和丈夫争执，忽然记起了心理医生的话，想想自已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这句话真管用，丈夫的气好像马上就消了，不再多说什么。
丈夫出去了。我走到客厅，女儿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对女儿说：“快关了电视，做作业去，几点了你还看电视？”女儿马上生气地说：“不要不要，我要看电视!”我看到电视正在播放女儿喜欢看的连续剧。“一定要关，否则有你会后悔的!”眼看快八点了，女儿还没开始做作业，我十分焦急地冲女儿厉声说。刚说完，女儿便气呼呼地关了电视，但却赌气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又怎么了？”“不做就是不做!”女儿生气地冲我叫，说完嘟着嘴走进房间，狠狠地把门关上。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重坐到电脑上，烦恼极了。此时，我又想起心理医生的话：言传身教，用自己的语言教育孩子，用自己的行动带动孩子，用自己的做法感动孩子，用自己的表现启发孩子……是的，回想女儿的性格，确实有我和丈夫的影子，平常我教导女儿有礼貌，女儿做到了。而丈夫的暴力，女儿无形中也学到了。孩子的模仿能力是极强的。女儿开始在房间里摔打东西，和他父亲一样，生气了，家具就“饱受弱待、苦不堪言”。一声声巨响，似乎敲打在我的心上，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莫以名状的煎熬。忍耐，忍耐，我默记着心里医生的话：盛怒时不要教育孩子。一会儿，声音消失了。我知道，女儿的气渐渐消了。我不失时机地走到女儿房门，轻轻敲门并柔声说：“开门让妈妈进来好吗？”一会儿，门终于开了。女儿坐在床沿，低着头一言不发。我轻轻搂过女儿，轻声对女儿说：“对不起，是妈妈错了，妈妈不应该大声吼你。今晚你问我可不可以看一会儿电视，妈妈答应了，但妈妈错了，妈妈不应该让你看电视，更不应该让你看连续剧，因为连续剧确实是太吸引人了。”说完，我发现女儿不再紧绷着脸，我知道，女儿完全不生气了。我继续说：“可是，你今晚也有错，你不能乱发脾气，你发脾气还摔东西是非常错误的，你知道吗？”女儿点点头。
一场风暴终于过去了，我虽然疲惫不堪，但是教育能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心里觉得十分安慰。我相信，只要教育方法得当，女儿的言行一定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十一章网络情人

我收拾好碗筷，洗完衣服，已是晚上10时。走到客厅，丈夫不知何时已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电脑室里的灯还亮着。走到电脑室，电脑没有关，看看时间还不算晚，我便坐到电脑前上网。在网上逛来逛去，很快就11点了，有些困了，正欲关掉电脑休息。忽然，一个头像闪亮了一下，原来是丈夫的网友，他忘记关QQ了。谁呢？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呢？我点击一看，原来是一名叫伊伊的网友，丈夫曾经对我说起，这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忽然，对话框里，她的留言赫然映入我的眼帘，让我大吃一惊。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让我震撼。那段话的大意是：她（伊伊）非常爱他（我的丈夫），她为他喝醉、为他流泪，此生，她只为他一个人而活。虽然她长得很漂亮，身边有众多的追求者，但是她的心中只有他。最后，还信誓旦旦：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句誓言出自于汉乐府民歌《上邪》，这是一首情歌，是主人公自誓之词，原词：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这首情歌，指天为誓，表示爱情的坚固和永久。高山变平地、江水流干、冬雷、夏雪、天地合并，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发生了，我才会和你断绝。
如此的信誓旦旦，海枯石烂，怎能不让人惊讶莫名？除了惊讶，还有着不可置信。难道是她发错号了？这个念头立即被自己否定。这个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脑海里又浮起可疑的一幕幕：我每次走到电脑前，正在聊天的丈夫就会马上停止聊天；他每次离开电脑，都要关掉QQ，就算忘记关了走出了家门，也会急急回家把QQ关上，然后删除聊天记录；时常神秘兮兮地躺在被窝里用手机上网发信息、聊天…….
那个伊伊还在网上，要不要和她聊聊？我犹疑了，觉得这么做不够文明。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没弄清楚，我会发疯。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一定要亲自和她聊。想到此，我马上向她问好并复制了她刚发过来的这段话，问她是写给谁的。
“写给你的。”她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接着她发来的果然是我丈夫的名字。
“啊！”我一下子蒙住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她很清醒，她没发错，就是发给他，我的丈夫的。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喃喃，难以名状的无奈、悲哀、痛楚刹那间遍布全身。
其实我发给她“你知道我是谁吗？”，是想告诉她“我是他的妻子”。
本想和她公开地聊，可是她却说要下了，因为喝了酒，头痛。我只好和她说再见。
我点击进入了她的空间，看到了她的照片，她确实是一名青春靚丽惹人爱怜的女孩。身材高挑婀娜、长发柔顺披肩、凝脂肌肤胜雪、眼神妩媚忧郁……这样的的妙龄少女，身边追求者如云，她应该拥有甜美的爱情，幸福生活。可是，她的字里行间却充满了悲伤、相思的痛苦、爱情的无奈、人生的苦难……
仔细琢磨她写给我丈夫的话，他们俩个应该相恋很久了，相爱而不能相依，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所以她才如此不快乐，为他醉、为他哀伤流泪。
我默默地离开电脑，走到客厅，看到熟睡的丈夫。神经，在一阵阵地牵痛。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像书中说的，当对方有了外遇之后假装不知，用行动来挽回对方出轨的心？不！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既然不想让自己深受折磨和痛苦，还不如把自己的痛苦公开了吧。心念及此，我一秒钟都不能等了，急忙摇醒丈夫，压抑着无奈和痛苦轻声说：“你知道吗？你的情人在网上给你留言了，就是那个叫伊伊的，你忘记关QQ了，被我看到了。丈夫清醒了过来，脸上似乎掠过一丝难为情，但却不作声，或许秘密被揭穿了不好意思，无言以对。
“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她这样有多久了？我要一个解释。”
沉默了一会，丈夫答非所问地说了句：“废话！你为什么要和别人聊？”
“什么意思？”我生气了，“难道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吗？我为什么要和她聊，是因为我想弄清楚事实，因为我曾经误会过你，我不想再产生误会。后来我想告诉她我是你老婆，我也不想这样，我想光明磊落，但是她下线了，我来不及说。她明明白白地说爱你，为你流泪，为你喝醉，我又没瞎，我看到了，你让我怎么说你要我怎么想？人家女孩子如此漂亮可爱，追求者众多，你是怎么让她爱上你的？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相距遥遥，既然明知不可能在一起，你为什么让别人爱上你，为什么让别人陷得如此深，如此痛苦，你敢说你原本一点都不知情？一点责任都没有？”
丈夫不再争辩。我们一同走到电脑室坐到电脑前，丈夫查看了聊天记录，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对她没有什么。”
“你不知道？她爱你爱得这么深你居然不知道？事物都是有发展规律的，如果你们的聊天没有过暧昧，难道她会对你信誓旦旦？她会爱你如此深？这难以让人置信。”我不服气地说。
“信不信由你！”丈夫无奈地说。
我的思绪乱极了，不知道该信不信丈夫的话。想了想，我低沉地哀伤无比地柔声对丈夫说：“其实，我真的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因为，我对你是比较信任的。你是个老实善良的人，这么多年来，无论我们有着怎样的磨擦与不快，你都没有背叛我，背叛这个家，这让我有安全感。虽然，你的脾气是大了点，但是你的优点也不少，你爱家，有空你会帮助做家务；你爱孩子，虽然我们的教育方法有异；你同情弱小，这证明你品格高尚。虽然你脾气有些暴躁，但我认为，性格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我一直舍不得离开你，离开这个家，我梦想着，只要彼此努力，会一样拥有幸福。当初，我是这么认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干涉对方的交友自由，所以，当你在网上结识了异性朋友并聊得很投机，我不管。认为你终于有了红颜知己，还暗暗为你高兴，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文字让我看到。你叫我怎么办？我不能容忍我的丈夫心里装着别人，我一直以为，无论如何，你对我，还是有爱的。因此，无论怎样的风雨，我都会坚守，陪着你，一路走下去。可是，如果没有了爱，我的信念就会崩溃，没有了信念，我如何坚守？”
这番话，无非是想表明心迹，挽回丈夫的心。可是，丈夫竟然什么话都不说。我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无奈，我只好回到女儿的房间。躺在床上，思潮翻滚，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