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他们（八）

　　孙明向田家庆打探：“其余的人都吓得躲到哪里去了？转告他们不用害怕，我军是来和平解放的。”
　　田家庆回头指着阵地说：“无处不在。”
　　孙明又问：“这些好行头在哪儿拿的？快领我们去，然后一决雌雄。”
　　田家庆说：“对不住，就在山丘后面自己去吧，我们还要回去抢占有利地形，这叫先到为王。”转头对周静一挥手说：“撤！”
　　赵蓉忙说：“我要归队找王俊丽算账！这一路追得更累划不来。”
　　田家庆和周静已经跃进壕沟不见了。
　　孙明他们找到营房见到三班长，在去库房的路上他拉着三班长悄悄说：“军训后我请你吃泡鸡爪喝二锅头，真的。”
　　三班长摇头说：“不好这个。”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笑了笑又说：“按规则，带好装备出库房门到了阵地才能投入战斗，但你们这些人太随便，先到的有两个人正埋伏在营房旁，千万小心！”
　　孙明说：“太谢谢了。”
　　三班长照例又讲解一遍装备和对抗规则，帮大家武装好，然后练习了一遍。孙明就想，门外危机四伏出去就被消灭，何以脱身呢？哎！这就叫先机取势先到的为王，欺负人啊，哪儿都这样。自知不是抒情的时候，苦于没有好办法，眉头上愁出了皱折，看上去老了几岁。
　　赵蓉过来推他一把说：“机灵鬼孙明！妖怪！呸！拉清单的时候到了！滚出去挨一枪，我要圆满完成任务脱险回到组织怀抱。”说完扬起头哈哈哈地笑得很叉巴，用枪抵着孙明要押解他出去。
　　这一推倒使孙明有了主意，奸笑道：“赵蓉，按惯例你已经有历史问题了，他们的胸怀小容不下你。哎呀还是俺来毙了你吧。”说着一把夺过她的枪对蒋志刚说：“你！想个办法把她弄哭，声音越大越好。”
　　三班长不同意，说：“不能在库房里胡闹，外面随便。”
　　孙明上去这般那般附耳一说，三班长想屋里没有真枪实弹就答应了，嘱咐不许弄坏东西，然后就和保管员离开了。
　　孙明沉下脸伸开双臂像玩老鹰捉小鸡，一步一步朝赵蓉逼过去，角着小眼坏笑着说：“哈哈哈小胖妞，蒋志刚你想好法子了吗？咱动手吧。”
　　赵蓉吼道：“你们敢！”
　　孙明嘿嘿笑道：“接受一次残酷的感情危机吧，听说当间谍的早过了这一关。准备好马上就要升华了。”伸手一抓假装没捉住，又抓了几下。
　　赵蓉吓得“啊啊”直叫。
　　周天洋说：“太低俗了，为啥要这样做呢？孙明你可是个男的？蒋志刚你们这样做就违法了！”
　　孙明说：“懂个屁！今天不把她收拾成对敌广播小喇叭就完了，知道吗门外早就埋伏好了，就等我们出去。”
　　吴红怒道：“这就是你丧心病狂要侮辱她的理由吗？
　　孙明斜眼瞥了一下吴红讥讽道：“都是凡人嘛，起了野心忍受一下屈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日子有残酷的一面。这一点你最懂得，不要装着假慈悲！”说完一把将赵蓉抓住，又故意被她挣脱开，玩起了“七擒七纵”，目的是渐入高潮。
　　蒋志刚虽然明白了孙明的良苦用心，还是胆怯地说：“换个女生来动手吧，她们女的打女的算斗殴，我们是男的一下手就要算耍流氓。”说完喊赵青快上。
　　孙明恶狠狠地说：“今天偏要自己动手！”大跨一步一把逮住了赵蓉，扬头哈哈大笑，极像妖怪想吃人。
　　赵蓉急哭了。
　　孙明说：“交给赵青也行。赵青来，俺教你怎么弄哭她。”刚说完背上就挨了吴红一枪托，屁股上又挨了李兰一脚，气得转身吼道：“你俩的智商非常低吗？！先天不足还是后天发育不良！毫无道理的善良使你俩变得真愚蠢，俺在假戏真做，只是个计！不然告诉俺该怎么办？笨得猪都能活活气死！简直无法忍受！！！”
　　吴红卑视地问：“这也叫计？你是存心不良吧？”
　　李兰也说：“就是，输赢有什么关系，他就敢乘机侮辱女性。不玩儿了！彻底不想再玩儿了！”
　　孙明又吼道：“不想玩儿的通通滚出去吃枪子儿！”
　　赵青劝道：“都不要太激动，情绪用事儿只能弄砸。听我说，孙明这个计策的道德水平确实很低，还好他不是真想动坏心，否则我也不答应。话又说回来了，指不定还真的能管用，不妨试一试嘛，除非谁有更好的主意。”
　　赵蓉怒冲冲鼓着大眼睛气愤地说：“凭什么真的管用就拿我来试？赵青咱俩可都是女的，为什么不试你？你臊得起我可臊不起。”
　　孙明解释说：“这是急中生智，本想逼赵蓉不停的呼喊救命，喊得越怕越好，想哄他们进来救，然后反客为主占据主动，这个计策不好吗？等到胜利了再向赵蓉同学道歉不行吗？全搅了。”
　　大家静了一会儿。
　　蒋志刚说：“这个计策的确不怎么样，有漏洞，万一他们不上当怎么办？”
　　吴红说：“孙明也真敢乱叫，这是急中生智吗？完全是惊慌失措出烂招。”
　　赵青哧溜一声笑了，慢慢吞吞地说道：“我们的孙…小队长，你的这个计策嘛确实臭得难闻，不过你能积极主动地想办法这很好。我来提个建议吧，让赵蓉押着我们举手出去假投降，枪还在手里，见机行事。”
　　大家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招，就这样决定了。
　　赵蓉高兴极了，赞成说：“行！真是太行了！先缴了你们的枪，一个个给我双手抱头排好队再出去，哈哈哈哈！不入兔窝焉得这么多兔崽子。”就要收枪。
　　孙明厉声问：“收一个试试？领导拿你当作料，你还把自己当盘菜了？信不信马上又翻脸？”吓退了赵蓉。
　　这时蒋志刚突然兴奋地说：“面罩！”
　　大家稍微迟疑了一下，等明白过来立马欢呼起来。自然是先往赵蓉头上套，孙明还想塞住她的嘴巴，赵蓉又求饶又保证这才算了。戴好后相互一瞧都不认识了。
　　赵青端着激光枪说：“赵蓉，举起手来！”赵蓉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赵青过去说：“傻妞不是这样的，要双手抱着头。去走在最前面。其他人双手举枪，我亲自押，出发！”
　　大家嘿嘿笑着举枪排队走出去，不停地朝两边看，发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孙明纳闷道：“没人受降？”就听见三班长在一旁埋怨：“一群小笨蛋散开跑呀！利用地形地物卧倒！”可惜晚了，已经有三个人的头上直冒黄烟。
　　李洋和王俊丽端枪瞄着从后面闪出来快速接近，到了跟前王俊丽大声问：“臭丫头吴红死了没有？”因为衣服肥大不好辨别，她上去照着一个踢了一脚问：“你？”
　　赵蓉惊呼：“赵蓉！”
　　王俊丽又踢了一个问：“你？”
　　再想找时自己头上也冒黄烟了，然后是李洋头上冒烟。
　　孙明从地上爬起来说：“真是高科技呀！一枪一冒烟。骄兵必败，不好好当狙击手出来送死，非要叫俺勉为其难想输都不行。还有两个没死的都是谁呀？”
　　蒋志刚和吴红就答应。
　　孙明说：“要接着玩就跟我走，他们也只剩三个了。”
　　三个人分散开向碉堡跑去，搜了第一座没人，第二座第三座还是没人。
　　蒋志刚悄声说：“兵书云，一动不如一静。钻进碉堡去等着他们溜出来。”
　　孙明点头，先指指他俩，再指一处碉堡让他俩去。又指自己，再指一处碉堡，两手对着一比表示要夹击。
　　蒋志刚会意竖起拇指，拉着吴红跑进了碉堡。孙明去了另一座。
　　王兴国爬在小山坡上的草丛里看得一清二楚，暗自笑道：“从北边摸过去先收拾了孙明再说。”于是悄悄地退到山坡后面，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地绕着弯猛跑。野外的不平坦使他想起了跑酷，于是双腿无缘无故地很想跳跃，感觉更来劲儿了，心儿开始飞翔。跃过了战壕，倔犟地翻过障碍墙，侧身绕过了铁丝网，窜上独木桥几大步就过去了，兴奋地喊了声“酷啊！”，冲上土坎才发现前面是个大水塘，刹不住脚一个跟头摔了进去，塘里顿时绽开了浑浊美丽的水花，枪脱手在空中不停地翻飞，从空中落下正好砸在他身上，突击行动终于休止了。至此，王兴国用他的青春活力当墨，行动当笔，‘谱写’完一曲充满卡通萌味儿的合声‘赞美曲’。他懊恼不已，深悟不可以得意忘形，在朝着念头或理想时也不能太狂奔了。
　　田家庆和周静全程观赏了王兴国的这次疯狂出击，觉得太有生猛味儿了，高兴得拍起手来，暴露了目标被孙明他们消灭。王兴国被俘。
　　到了叫小木屋的宿营地，大家惊得眼睛直发亮，原来这里是一处野营者汇集地。部队管理的非常好，训练淡季对外开放，几十个小篷帐远看像林间长满了各种颜色的大蘑菇。
　　到管理站登记后，男生在指定位置搭帐篷，女生去转小卖部，发现有淋浴，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回来拿东西要去。
　　孙明问有没有卖烧烤的，说想喝杯啤酒。
　　王俊丽说：“你最擅长了不会闻闻？”孙明就闻，说空气中没有。赵青告诉他说：“问过了六点才开始，有羊肉串，猪肉串，蔬菜串什么的。”
　　大家都很兴奋。
　　吴红看见李洋埋头干活儿愁眉不展，猜到了因为什么，于心不忍朝他走了过去。王俊丽看见了几步抢到吴红前面问：“你又要干啥嘛？”把她背到身后望着李洋问：“今晚谁敢来与我比酒？输了掏钱。”顿时应声四起，居然还有两位住在旁边的小伙子，只有李洋不抬头。王俊丽笑吟吟地瞧着李洋故意又问了一遍：“还有人吗？”见他还是不抬头就小声说：“李洋，只许你来赢我，他们白起哄。”说完走了没几步又回头，见李洋正望着自己在发傻，冲他莞尔地一笑。吴红过去对李洋说：“喝几口解解乏吧。”李洋抹把汗说：“想倒是想。”吴红说：“我请你。”李洋就点头，望着吴红没说话，眼中满是感激。孙明这时大声宣布：“今晚开会，这地方有好多小木屋，就叫小木屋会议吧，有重要事宣布。”众人听了纷纷问是什么重要事。孙明说：“关乎切身利益。”
　　天黑前，先是小卖部突然亮起了灯光，紧接着林子里好多处也亮起了灯光。人们先后“哦”地一声赞叹，野营地顿时有了现代文明带来的便利。
　　孙明正在琢磨啥，灯光把他吓一大跳，朝四周看了看疑惑道：“嗯？哪来的电呢？周围哪也不靠啊？”心想不好，去找到赵青拉到一旁指着远处的一个地方说：“记住改在哪里了！今袄酒至半酣，看俺眨眼歪嘴为号，离群而往。”赵青看看他只笑不语。可是偏偏就被赵蓉听见了，她走去对吴红说：“果然如我们所料，两只野鹤已约好了。”将事说了。吴红点头道：“快叫她们来商量。”又说：“本不想管这种事，谁叫他当众侮辱我的人格呢。俗话讲，做人不能狂，当心好下场！”怒形于色。赵蓉也说：“我第一个烦死他了！咱什么也别多说了，今晚出他的大丑吧。”急着去叫人一转身撞到棵树上，“哎哟！”一声捂住头边揉边走，愤然远去。
　　几个人凑齐之后，听了吴红的一番说词，又听了赵蓉的气愤话，王俊丽就说：“我可不帮谁报私仇。不过来之前咱们说过路上收拾一下孙明小子，因为他总爱使坏踩人。我们大学毕业跨入社会本来就不顺利，要份工作多难找啊，当中再有个搅局的，人生的道路阻力增大，成功率降低。同时也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能做绊脚石。把这件事放到这个高度上去想嘛，也就不算欺负他了。我决定了今晚参加收拾他！”
　　周静说：“如果收拾了谁反而高高兴兴，要么我们是坏蛋，要么他是坏蛋。可我们不是坏蛋，所以，他是坏蛋。”
　　赵蓉击掌赞道：“嘿！说得人心里多亮堂啊！”
　　李兰说：“有种情绪叫愤怒，是因极度不满而产生的，是对人和事的一种态度，我们是法治国家可以表达。一个人的愤怒不可怕，一群人的愤怒就很可怕，一群人对一个人的愤怒更可怕，很容易导致暴力，要掌握好度。”
　　王俊丽皮笑肉不笑地问：“学哲学的李兰妞妞？呱呱啥呀？快说你的态度。”
　　李兰说：“我们现在要搞清的问题是，孙明和工作难找没有关系，他也是个职漂，恰巧在某一次机会里和我们相遇了，又因为他自身的素质缺陷成了我们共同的麻烦，教训他一下是严正告知，仅此而已。我不同意借孙明和赵青私会时出气，一来会伤害到赵青，二来会鼓励我们去放纵邪恶，第三，人在被羞辱之后的情绪更难控制。所以，找错了机会。”
　　赵蓉大声质问：“你在替谁讲话？”
　　李兰反问：“你说呢？”
　　周静说：“听起来都对，可是让人不痛快，其中恐怕有毛病。”
　　王俊丽老沉地说：“本来我们已经用找到的理由武装好了自己的思想，可以名正言顺的干他一把，李兰的一番话解除了我们的思想武装。电视上有个梳背头的男专家曾经讲，有文化的反动派很难对付。看来这话是真的，争论到此为止举手民主表决。”
　　吴红想了想说：“慢！的确不应该伤害到赵青，算了吧。”
　　刚说完赵青来了，问：“商量什么呢也不叫我？”
　　赵蓉瞥视道：“你有事敢叫我们吗？”
　　众人散了，撇下赵青独自纳闷。
　　几个女生刚回去就听见蒋志刚喊：“凑钱买羊肉串了。”
　　王俊丽听了故意瞅着李洋说：“烤肉烟大我头发没干不去了。李洋，来！”使劲招手。
　　孙明说：“田家庆先垫上钱，一块算。”
　　吴红也跟着去了，李洋和田家庆蹲在地上数啤酒。孙明和蒋志刚在烤炉边排队，王兴国洗了衣服裹着床毯子和周天洋在旁边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栀然香味。
　　吴红突然想到王兴国这个山区农村来的才是团队中第一穷的，如今还背着上大学的债，便对大家说：“我看有两个人就不用出钱了，其余的人分摊吧。”
　　孙明反对说：“救急不救穷，救穷不救奢，怎么能帮着分摊酒钱呢？享受快乐是有成本的，需要付出代价，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人的经济价值。吴红你发个善心赏他半瓶酒能提高他的价值吗？都耍赖皮等人发善心谁还肯努力？可笑！无知！见人吃肉心里发慌流口水很好很好非常好！这会激发人的本性。君子知不足耻而奋起，常人知不足忧而追之，庸人怨而怠，小人铤而走险。这个家喻户晓的道理吴红你真不知道？”
　　李洋听了过来气愤地问孙明：“你的意思是今晚就享受个样子给我看让我流口水？找臭骂的孙明！我是懒人吗？什么狗屁耻而奋起？工作在哪儿？大学毕业了找不着北没工作能不穷吗？穷了就可耻吗？还忧而追之，朝哪追？怨而怠又指谁？下岗的？我的父母老老实实辛苦了那么多年，下岗了发两句牢骚不行吗？铤而走险！？我今天就走一回险扇你狗日的一巴掌！”说完上去“啪”地打了孙明一个大嘴巴。
　　四周全都惊了。
　　孙明眼冒金星，等稍微缓解他感觉到了四周注视的目光，羞愤难忍，“啊…！”地大叫了一声，那意思就是要大打一架。其实他很知道根本就打不起来才外强中干地虚张声势，被蒋志刚死死抱住后还在拼命的假挣扎。
　　后来终于平息了，大家回到帐篷边正要喝啤酒吃烤肉，住在旁边蓝色小帐篷里的两位小伙子过来问：“也都是军迷吧？服装这么统一，八七式陆军士兵战斗服，不属于特种兵。”
　　王俊丽奇怪地问：“军迷？什么是军迷？”
　　其中一个稍胖的中等个子解释说：“许多国家都有军迷，采石场昨天刚开完我市军迷交流会，有好几十个军兵种的扮演者参加。有美国兵、德国兵、苏联红军、中国红军、八路。还有曹操的兵、刘备的兵、清兵、袁世凯的兵、国军等。只是不许有日本丘八，你们不知道？”
　　都说不知道。
　　田家庆说：“我知道，我爸我妈昨天来了，他们就是军迷。我爸穿原装正宗五五式中国人民解放军少校常服，我妈是二战苏军护士，行头全得很。你俩呢？”
　　这两人说他们是德国党卫军，田家庆就跟去看军服。
　　大家目送田家庆走后都很奇怪，说怎么还有这种新鲜事，说等回去了要上网好好查一下，然后就没了兴趣。
　　孙明宣布：“大家边喝边开会吧。今天的小木屋会议不是我要开的，是田董事长语重心长地嘱咐俺说，小孙呀，军训的路上开个会，名字嘛随便取一个，只说两件事。第一，告诉大家军训是我安排的，很有意义。”
　　赵蓉打断道：“很有意义吗？我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大家说有意义吗？”
　　李兰说：“玩不像玩，训练不像训练，瞎耽误功夫。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试用期一个月就给一千二百块钱，大头都付房租了，还是住差的那种。青年时期很宝贵不能瞎折腾。”
　　孙明说：“第二，独生子女娇生惯养，要是连军训这点苦头都吃不下来，将来怎么能胜任工作，请大家谈体会。”那种训人的口气好像他是副董事长。说完扫视大家，看到李洋时撇嘴道：“有个别粗人就算能吃苦将来也很难融入公司，还要再考虑。”
　　王俊丽不相信，问：“真的假的？这个会干嘛来山里才开？出发前咋不开？没道理呀？”
　　蒋志刚说：“他不敢撒这么大的谎。这小子回去后肯定要汇报，大家防着他点儿，表态时要说军训很有现实意义，坚决支持提高咱的纪律性。”
　　吴红不想听夸夸其谈，开了瓶啤酒递给李洋，又拿串肉给他，说：“喝你的吃你的。”这才抬头问：“孙明，田董事长的太子是谁？”
　　赵蓉撅嘴说：“他知道个屁。”
　　孙明说：“我好像真知道，一直怀疑是田家庆。”
　　大家都很吃惊，只有吴红暗笑。
　　周静想起来了，说：“今天在釆石场听这小子说，这次不过瘾，要再来好好玩一天，还问我来不来，好像口袋里很有几个。”
　　王兴国裹紧毯子说：“还真像，疑点有三。一、今天我们到了采石场看不见人很奇怪，他说营房在小山丘后面，一定来过。二、他给了少尉同志一张纸条，一切似乎就很顺利，那张纸条是谁写给他的？三、田家庆还说，舍得钱还能打一炮四零火箭弹，他怎么知道？”
　　赵青补充道：“这孙子长得和田董事长还真有点像。”
　　大家听后纷纷“哦”了一声。
　　孙明说：“八九不离十了，这人才是真正阴呢。”
　　吴红说：“等着真神回来显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