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我的今世红尘>【二十三】恶梦醒来

【二十三】恶梦醒来

作品名称:我的今世红尘      作者:毛六子      发布时间:2014-11-27 00:54:08      字数:6443

那天下了夜班回到家里,刚下车就看到陈钊在车站,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我已经不想和他打招呼,径直回家,静等着又一轮风雨的到来。
“永远的飘柔是谁?”他问,努力地压抑着已经升腾起来的怒火。
“什么?”
“永远的飘柔,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把你的QQ设置了拒绝任何人加入,这个人是你加的吧。”
“对呀,我的一个同学。”
“是男的吧?”陈钊边说边站起身去拿我的挎包。他掏出手机,在上面仔细地收寻我留在上面的蛛丝马迹。
“你凭什么检查我的手机?”我上前一步想夺过来,但是陈钊无论如何也不许我拿到。
“这个曾丽平是谁?飘柔就是他吧?”
“ 是呀。”
“哪个同学?电话记录上显示那么多深更半夜的电话,还打这么久?”
“ 我说来你又不认识,晚上没事吹吹牛。”我这才想起我只删了短信,忘了删聊天记录了。我故作镇静走过去:“我忘了,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手机我收了!”
“你莫名其妙!”
“我就莫名其妙了,怎么啦?”
“给不给?”
“不给,你以后都不要用手机了。”
“我有我的自由。凭什么不要我打电话?”
“ 没有不让你打电话,你打电话我回来的时候用我的打。我去工地了。”说完就走出门去。
突然和平断了联系,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失去了最后的那一根救命的稻草,一种绝望的恐惧涌上心头。平的电话号码我存了名字没有去记住,我还能联系到他吗?他呢,还能找到我吗?想着二十年前的分离,想着以后或许再也不能联系上,难道我们注定这一辈子都将彼岸花开?痛苦夹杂着悲凉紧紧的裹住全身,像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死寂的黑暗里找不到一点的光亮。打开钱包,里面有不多的几百元钱,急急忙忙冲下楼去。在小区里,我买了一个最便宜的手机,在脑海里苦苦收寻着一个个可能知道平电话号码的人。想着二娃可能有平的电话,我曾经听平说起他们曾经联系过,只是,如果没有二娃和他的家人从中作祟,我和平或许不会分开。但是现在,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一定要找到平!可是,我没有二娃的电话啊。但是我记得二娃家的座机,于是打了过去,在二娃的爸爸那里找到了二娃的电话。二娃很小心地问我找平又什么事情,我只是说关于土石方的事情我想问问他,二娃告诫我说,人过了这么多年,都在变化,叫我自己多注意一些。想来,我找他要平的电话,他已经知道我和平已经连系上了。
迫不及待拨通了平的电话,或许看到显示的是重庆的一个陌生的号码,平接电话的声音都有些小心:“喂!”
“我的电话被缴了。”
“哪个缴的?陈钊吗?”
“嗯!”
“为什么?”
“他登了我的QQ,在空间里看到了你的留言,然后又在我的手机上查到了我们的通话记录。”
“他妈的!敢欺负你!”
“他可能会打电话来骚扰你的,你叫一个女朋友用你的手机打我的那个电话吧,他知道你是个女的后就不会骚扰你了。”
“唉!好吧!我叫我大姐给他打。”
果然,第二天陈钊就打电话来:“不是我要干涉你的自由,是我不能给你太多的自由知道吗?外面的诱惑太多了。”见我不做声,继续道,“你知道吗?今天别人的老婆打电话到你手机上来了的,还好是我接的,要是你接的,你想后果会是怎么样?”他这样说,其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平的一个大姐打的,就是说的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明天要回老家吧?等会儿 我把电话给你送来,记住,不要乱打电话。”
第二天我回妈妈那里,平的短信一路陪伴着。每走到一个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看到一个我们都熟悉的人和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风景,我都会发短信告诉平,让他和我一样身临其境地回味已经远离我们青春年少的那段绝世的美好。
我给妈妈讲了陈钊想拿我的房产作抵押的事情,说幸好平及时阻拦,要不,我的房产可能就没有了。妈妈问我哪个平,我告诉了妈妈。听到是他,妈妈原先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也捡了些平这二十年来的一些事情轻描淡写地告诉了我一点点。想来,这二十年来,平成了她心里的一块说不出痛痒的疤,关于平的一切事情,她都有兴趣收集。或许,作为一个女儿的妈妈,她希望她自己的女儿一生幸福,她想证明她当初的阻拦没有错;又或许,她对于这个年轻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的,只是,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让她希望与平的一家划清界限但是又感觉这个男孩又是那么的无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原因的亏欠,让她一辈子孜孜不倦地区收集平的消息,然后又生出错综复杂的思绪纠结着。
“我给妈妈说了你帮我的事情。”我给平发了条短信过去。
“说我又来找你呀,二十年前把我赶走了,二十年后又找回来了,一定说我阴魂不散。”
“你说什么呢?房子这件事情,我妈还很感激你的。”
“是吗?”
“当然。你回来就知道我妈现在是怎样的了。”
“算了,我不敢见她,我怕她,我还是躲吧。”
“你一辈子都不见她了吗?你已经躲了二十年,还想躲到哪里去?”
“是啊。二十年了,老了,走不动了,哪里都不去了,叶落归根吧。”
“是啊,我们都老了,再没有几个二十年了。”
就这样和平短信聊着,我不会怀疑平所说的每一句话。身临那么熟悉却又是如此陌生的山村小路,到处都是与平曾经的相依身影,思绪像是起伏不断的海浪,一片又一片,一波又一波,重重叠叠,排山倒海,一次又一次地潮湿眼眶,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从妈妈那里带了些农产品回到城里,儿子也已经从婆婆那里回来了,快开学了,要回来赶作业。我拿了些农产品给一起做挖机的柯姐带过去,正巧柯姐正在看一份她老家的门面的出租合同。柯姐脑子聪明,可就是文化少了点,她拿了个合同的样本看了半天,还是怕自己吃亏,就让我给他看看。
我拿过合同,还真的搞不懂,这个涉及经济的东西,我不敢妄言,建议他还是找个懂的人斟酌斟酌。但是,我们这个朋友圈里,也没几个太了解合同这东西 。
“你还别说,真还有那么个人,我给你问问。”我突然想到了平,前几天不是还帮了我的吗。
“哎呦!太好了!只是他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写得清楚。干脆你把这个合同发给他,请他看了过后把该修改的给我修改了发过来,但是,明天我们就要回老家签合同,来得及吗?”
“应该没有问题吧,现在网络那么快。他修改了我马上到复印店给你打印出来。”
“太好了,明天上午给我拿过来好吗?我们明天下午回去。”
“好吧!那我回去了,我马上给他发过去。”
回到家里打开电脑,挂上QQ,平不在线上,我知道他现在有事,但是,我知道他一会忙完了一定会挂上QQ看到的,于是我把柯姐合同的内容发到了平的邮箱里去。
一下午过去了,平都还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两眼发神,不知道平看到邮箱里的邮件没有,他现在还在忙吗?在应酬吗?会喝醉吗?
也不知怎么的,这一次我删掉了与平的短信和所有的通话记录好,包括平的手机号码,却死死的记下了平的电话号码。陈钊来请我吃晚饭,借着前两天的事情,不管陈钊怎么献殷勤,我就是一句话也不想说,自己倒在沙发上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陈钊还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耐性让他没有抢过我的电话去看,或许,他要的是我自露马脚的铁证。
“喂!你好!”一看是平的电话,不等平把话说完,我故作镇定地继续道:“我知道了,等我明天上班再说吧。”我想这样平一定会知道我现在接电话不方便,一定知道陈钊在我的身边,他会懂的。陈钊也会认为不过是我工作上的事情,不会取多疑。但是,刚刚把电话放到枕边,来电铃声又想起了。“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我睡觉了。”接通电话很镇定地说了两句,还没等平说话我就把电话挂了。其实也不是怕陈钊,只是不想再和他吵,既然是要分手,也好说好散吧。但是不知怎么的,那天平似乎一点不懂一样,继续打我的电话。这一次,陈钊再也忍不住了,伸过手来就要抢我的电话。我紧握着电话死命地挣扎,手被抓得生疼,但是就不放手。我被他从沙发上拖到地上,头撞到了茶几发出“嘭”的声响,茶几边上的茶杯随即掉了下来砸到我的身上,滚烫的茶水渗透我的衣服撕咬着我的肌肤,紧握电话的手臂被陈钊抓住往茶几的边凌上死命地撞击,头也随着手臂撞击的力量不断地被撞到茶几脚上,整个客厅似乎都在晃动,沙发和茶几发出一阵阵快要被撞碎的声响。
“好!你要手机可以不要命,去死吧!”陈钊怒吼着,抓住我握紧手机的手再一次猛击着茶几的边角:“老子宁愿你他妈残废了养你一辈子!放不放?”见我死不松手,已经无法控制怒火的他发疯似的一口咬住我握紧手机的手,牙齿深深地陷进肉里,只觉一阵剧痛,手顿时没有了力气,鲜血随即渗了出来,从他的嘴角流过我的手,一滴一滴淌在地板上。陈钊气急败坏抢过手机,对着手机发疯似的怒吼:“你他妈要干什么?半夜三更打他妈什么电话?不要脸的,你没有家庭吗?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你们不是思恋了二十年吗?来呀,来给她收尸吧......”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平和他吵了些什么,但是以平的脾气,我能想到也不会对他有多客气。
事已至此,我没有什么话可说,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等着所有可能到来的结果。陈钊突然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嘶声揭底地对着电话怒吼:“你他妈的不是那么的爱她么?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你他妈在哪里……那好啊!10万,你打来呀,就打到她的账户上呀……”然后又把电话贴到我的脸上,“说呀!叫他来救你呀!”
我呆坐着一动也不动,不想说一句话。电话那头,平极度担心的声音传来:“他把你怎么样了?说话,说话呀!”
显然,平关切的声音陈钊听得清清楚楚,更激怒了他心里的怒火:“你去死吧!”刀尖更是死死抵住我的脖子,却最终没有刺进去,“说话!你告诉他,不会再和他联系!说!”陈钊两眼冒着凶光,“好!不说是不是?老子死在你面前!”说着收回刀子,把雪亮的刀口放在自己另一只手腕上,“说呀!是不是要老子死在你面前?”看着这么一个已经疯狂的男人,我无法预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静静地祈求上天,希望这场暴风雨快点过去,无论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有平,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哇!老子死给你看!”陈钊哭喊着,跑到阳台上,“说!不再和他联系!说不说?老子马上从这里跳下去!”说完一条腿跨上栏杆,“一定要和他联系是不是?好!就让他到阴间去找你吧!老子和你同归于尽!”说着冲进屋里,两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顿时,只感觉呼气与吸气在喉咙间断开,我没有挣扎,痛苦地等待生命结束的那一瞬间。突然,陈钊松开我的脖子,紧紧地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现在可以不给他打电话,只要以后不再和他联系,好吗?”
我捂着被掐得快要窒息的脖子,倔强地摇摇头:“我们,完了!”话刚说完,陈钊又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这一次,他没有给我留下一点点透气的缝隙,透过已经模糊的视线,看到了陈钊泛着血丝的双眼射出两道寒光。儿子终于忍不住开门出来,使劲拉开已经疯狂的陈钊,把我扶起来。或许是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发疯的丑态,又或许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杀人,陈钊没有再作出疯狂的举动。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我妈妈的手机按下了免提,哭喊道:“喂!妈妈呀,我……我不想活了。”
“什么?你说什么?”
“你知道一个叫曾丽萍的吗?是你女儿以前的相好。”
“不知道呀?怎么啦?”
“她现在是命都可以不要,只要那个曾丽萍!”
“你误会了吧!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做傻事!”
“可是……妈,我对她那么好,而她……只要她不再和那个曾丽萍联系,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这么多年,在她的身上就没有什么风言风语的出现过。”
“可是,电话上还有他们的短信,不信我念给你听。”说着拿起我另外一个电话:“你一辈子都不见她了吗?你已经躲了二十年,还想躲到哪里去……是啊。二十年了,老了,走不动了,哪里都不去了,叶落归根吧。”我这时候才想起我只删了一个电话的短信和通话记录。陈钊继续打电话,“妈,这就是你说的好女儿,尽做些偷人的勾当!今天晚上,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说些什么?要死要活的!既然这样,你们还是分了吧,对你对她都好!”显然妈妈是生气了,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陈钊刚才的疯狂举动。
“好吧,你睡吧,妈妈。”
“一定要好好地谈,好说好散。”
“嗯,我知道的。”陈钊挂了电话,对着坐在我旁边的儿子平静地说:“你去睡吧,我和你妈妈好好谈谈,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家不懂的。”
“去睡吧,没事的。”我也不想让儿子思想上有负担,也劝着他进去睡觉。
儿子看看陈钊,又看看我:“别再吵了哦。”进屋睡觉去了。
陈钊一支又一支地吸着烟,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又一轮风暴的到来。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陈钊终于开口了:“进里屋去吧。”说着自己就往里走。我不知道他还会怎么样,坐在那里没有动身。“如果不想影响儿子,就进来,随便你。”为了不影响儿子,我跟着陈钊进了里屋。
我刚一走进屋里,陈钊便一把反锁了房门,没有哭也没有闹,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他不慌不忙打开衣柜:“你喜欢穿那件衣服?我给你换上。”
“什么?”
“我知道你平时都是很爱好的,这件怎么样?”他拿出我的一条裙子。此时,我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了!
“你出去一会儿吧,我自己换。”没有退路,我也别无选择。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和他从此断了联系,我保证以后绝口不提,对你一如既往的好,还会更加珍惜你,要不……”
“不可能!”
“好吧!不要怪我!”说着慢条斯理地从衣柜里拿出我的丝巾,“衣服也不用换了,连脸都不要的人,换了再好看的衣服还不是一样。”
冷!一种毛骨悚然的冷!陈钊慢慢地把丝巾缠在我的脖子上,慢慢地用力,再用力……
“……醒醒……别吓我啊……醒来呀!”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陈钊叫醒,丝巾还松松地缠在我的脖子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环视着四周,“我死了吗?没死?”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为了他,你可以放弃你的所有包括生命,是不是?”陈钊很平和地问。我没有回答,或许,沉默是最好也是最肯定的答案。陈钊没有再作声,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地抽起烟来。这一夜,实在是太漫长。
一缕晨光透过垂下的窗帘的缝隙照在脸上,结束了这一夜漫长的黑暗。抬头望去,居然,我还能看到太阳爬上窗外高楼的屋顶!试着轻轻咬一下自己的舌头,痛,很清晰的痛的感觉!我还活着!真实的活着!
听到陈钊出门去的关门声,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阳台上,看着熙熙攘攘上班的人群和车辆急急忙忙地穿梭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突然一股酸楚涌上心头,这半辈子,我是在苟且偷生吗?我究竟是在为什么而活啊?
清脆的电话铃声从客厅里传来:“妈,这么早啊?”我知道妈妈担心,故意很轻松地问。
“你们昨晚怎么回事?陈钊打你了没有?”
“没有。”
“我相信吗?昨晚他还要死要活的。哎呀!你不晓得妈有多担心呀!”
“我知道,妈。你放心,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好?那昨晚还闹这么凶?”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脾气。”
“但是,妈哪有不担心的?话又说回来,陈钊人也不错,也对得起你们两娘母。虽然有些地方是有些过分,但是只要他慢慢改了不就好了吗?再说了,人无完人呐!”
“妈,我知道。但是,我们是不可能走下去的。”
“要是没有那个姓曾的出现呢?你呀,都几十岁的人了,做什么事情要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了,妈,不说了,我要煮早饭去。”
“好吧!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一点。”
“嗯,我知道了。我先挂了哦。”我当然能够想象得到妈妈一晚上是怎样的担心,肯定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的。
没有睡觉的不止是妈一个人,还有平,他肯定也睡不着的。拨通了平的电话,马上就接了:“喂!”显然,他急于想知道昨天晚上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现在怎么样了?电话是哪个打的?陈钊还是我?
“起床没有?”我问。
“还没有呢!他把你怎么样了?打你了吗?”平很迫切地想知道昨晚一晚上我的遭遇。
“没有。他只是把刀子划在他的手腕上要自杀,又要跳楼,但是都没有做。”
“要敢做这些事的人不会这样要死要活的嚷嚷,我还不清楚呀?不过,他自杀也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他不伤害到你。”
“我的手很痛。”
“他打你了?妈的!老子要他加倍的还给你。”
“没什么,只是被狗咬了一口。”
“他居然咬你?”
“我不肯把手机给他,他就咬了我的手。”
“什么男人啊?还咬人!没大碍吧?”
“没什么,放心。”
对于陈钊,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感情。这几个月来,帮我很多也伤我不浅。家是一个人的归宿,是避风的港湾,家应该是温暖的,和谐的。家与冢之间,就相差那么一点,有一点是家,少了那一点就成冢!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