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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第二十八章:蠡崚琉璃被救回,巫蕹再次重伤秀颐

作品名称:初曦      作者:逸月残雾      发布时间:2012-12-16 00:07:59      字数:7601

  心知岑岱定会生气愤怒,但是玄峃也深知岑岱绝对不会反对的,相交多年,这一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原以为还要等很久才能去救人,可是岑岱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第二天,他尚未发问,玄峃便已经开口了——
  大清早的,岑岱才刚踏入饭厅,便见玄峃端坐着吃粥,悠闲自在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有气。岑岱还没开口,他便已经打招呼了:“岑岱,你来得正好。许是今日厨娘的心情大好,膳食才会如此可口。”使了一个眼色给一旁侍候的丫头,命她奉上碗筷。
  一下子坐到位子上,岑岱冷冷一笑,“可真是悠闲呢。”他接过丫头奉来的早膳,并不急着吃用。
  玄峃像是明白他的用意,故意放慢用膳的速度,等到岑岱快要不耐的时候,才缓缓说道:“今儿晚上,你得腾些时间出来。”并没有看向岑岱,依旧在悠闲地吃着粥。“巫衡在昨夜已经来到了,咱们今晚就过去将那家伙逮住,免得夜长梦多。”话毕,岑岱注意到玄峃的眼神有些凝重,出言询问。“到底发生何事?你的脸色为何如此凝重?”
  “没,没什么。”玄峃微微笑道,不着痕迹地带过自己心中的不安。
  岑岱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的,“没事吗?”他食不知味地用膳,“玄峃,你我相交多年。我又怎会不晓得你?我不敢说对你了如指掌,可是也深知你的一举一动背后的含义。”
  心里头叹息岑岱的精明,玄峃微微笑道:“岑岱,别担心,这事是我自己惹来的,我自己能够解决不是吗?再说,你现在为了巫蕹的事情已经弄得焦头烂额,我的事情又哪能劳烦你?”他轻松地笑了笑。
  一拳招呼过去,“好歹兄弟一场,你认为我会袖手旁观吗?言喻的事情还没能解决吗?”他担忧地问,怎么伦子言的事情就这么棘手,那家伙到底是食古不化还是什么原因?摇摇头,“伦子言那边,我已经解决了。而言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来补偿她。”先不说当初收留言喻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就单凭着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多年,从未懈怠地保护自己。如今,情况弄成这样子,着实让他该如何处置才好。如果这追究起来,他当年就不应该将言喻收在身边,如此他们都不必如此痛苦。
  岑岱轻轻喟叹,玄峃看似无情,却是重义,如此一来他便注定了今天的痛苦。“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过问。”他深知玄峃如此说,便已经是叫他不必插手,而且他觉得玄峃可以处理得很好。
  放下瓷勺,玄峃取出手巾轻轻拭擦唇畔,“你慢用。”他淡淡说道,正想要离开饭厅,便被岑岱唤住了。
  “慢着。”岑岱也跟着放下碗,回过头来。“什么时辰出发?”
  挑挑眉,“今晚亥时,那时候是最佳的时机。”顿下,回头看向岑岱。“那个时候,巫衡身边的人都会被使开,如此一来,巫衡就像是没了牙的毒蛇,那时候比较不费力。”他没有说剩下的人都将会被他的人给解决,至于解决的方法,他想不会有人想要知道的。
  岑岱没有问为何玄峃会清楚巫衡的动态,先不说他自己本身星卜的本事不小,再说他早就将人安插进去了,对方的动态定会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我劝你还是现在通知谨荇她们,今晚上好好守着巫蕹,以保护她的周全。”玄峃轻轻说道,“别问原因,反正你知道我不想说的,你是问不出来的。”
  “我想我们应该是很清楚对方的个性,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问你。”话虽然说得轻松,但是两个男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内心的忧虑。两人相视苦笑。
  “我现在打算到巫府一趟,你呢?”岑岱出声询问,取出帕巾拭擦唇畔。
  玄峃摇摇头,“不必了,你明知我是不会再出现在谨荇的跟前。”刚开始,他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看着金谨荇的,但是这些天他懂得了,争见不如不见的道理。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不至于那么痛。“你还是别这么明目张胆,先乔装打扮之后再去。”话落,他推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饭厅。
  岑岱凝视着玄峃的背影,感觉到他满心的悲哀跟孤独,无奈地摇头。为何玄峃总是如此的决然呢?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难以解决,可是他总是为了自己所为的坚持而落得凄然的下场。
  抚摸着巫蕹光洁的额头,岑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自从认识我以来,你便大病小伤不断。”他喃喃自语。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这个顶天立地的岑大哥都如此消沉呢?”穆暄俏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岑岱立刻回头。“小暄你的脚伤还没痊愈,怎么随意走动呢?”说着,他便已经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穆暄用手扶着门框,勉强站直,“没事啦,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反正休叙舒的医术,还是可以相信的。”她耸耸肩,在岑岱的示意下,缓缓走进房里,虽然脚步还有些不稳。“你看,我不是都可以走路了吗?”
  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少得意忘形了,虽然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才是。”伸手扶住穆暄,“来,还是先坐下来好了。”
  翻翻白眼,“好了啦。你要操心的事情有太多了,我的事情你就别再理会了,要不然可会累死你的呢。”穆暄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我对你很熟悉,我也认不出你来呢。”她笑看着眼前乔装成一个怪大叔模样的岑岱。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对了,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岑岱转换话题,在穆暄的对面坐下来。“身子不大好,就别忙东忙西的,要不然累垮了自己。”把穆暄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自然是比较担心她的情况。
  摇摇头,穆暄有些忧虑地看着巫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苦果总得要自己尝才是。”摇摇头,“我是过来看看巫姐姐的情况的,没想到就在这里见到你了。”她打趣着说,“刚看到你的时候,我还被你吓了一大跳呢。”
  “现在你看到巫蕹的情况了,可以安心去休息了吗?”翻翻白眼,虽然岑岱很欣慰她们的感情如此深厚,但是穆暄的情况也是很复杂的,她若是再烦劳巫蕹的事情,岂不是更加烦心吗?“谨荇的情况怎样,她的伤势应该已经大好了吧?”
  穆暄耸耸肩,“金姑娘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再躺个两天,就可以起来活动了。现在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但是担心活动之后扯裂伤口,才会如此谨慎。”她瞟了瞟巫蕹,“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地就被糊弄过去吗?”她挑挑眉,反问。
  “我没有打算糊弄你,而是现在还不能够让你知道,懂吗?”岑岱耸耸肩,“对了,虽然你知道我的到来,但是你还是别说出去。至少明天之前,不可以。”
  穆暄闻言,没有再要求岑岱一定要给出答案,“嗯,好。”忽然,穆暄的眼神复杂地包含了所有的情绪,“岑大哥,你万事小心。”她笑得勉强。
  眼底一片坚定,岑岱对穆暄重重颌首,“我会的。”他偏首看向巫蕹,眸底充满了温柔:“为了巫蕹,我不可能让自己出事的。”他再次转首,“小暄,你也累了。”
  穆暄摇摇头,苦笑了笑,“你要留下来,也别赶我离开。要向巫姐姐说情话,也不差这一时了。再说,情话那东西,也得人家醒着才听得甜蜜。”她耸耸肩,“我不再追问你的想法,可是你也别这么快赶我回去。”她轻咬下唇,眨去眼底的泪雾。“你有话对巫姐姐说,我也有啊。”
  轻轻叹息,心底里明白,穆暄已经将巫蕹看成是亲姐姐一般对待了。毕竟是姑娘家,说起话来,总是方便些。“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儿跟巫蕹聊聊天。天色也不早了,为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现在离开。”岑岱也借机找了个机会让穆暄有理由留下来,“谨荇还得劳你费心。”
  穆暄无奈地苦笑,“你该知道,即便我能够用尽所有的耐心,但是金姑娘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耐心。”她可不以为岑岱不清楚,更不觉得那个让金谨荇苦苦等候的那个人会不清楚。如果真要说,那只是为了不必要的自尊心而寻找的借口罢了。“我觉得,你们还是想想金姑娘要的到底是什么。否则,即便你们的理由有多么的冠冕堂皇,都没有办法否认,那只是你们自私的借口罢了。”
  闻言,岑岱并没有顿下脚步,他只是从容的迈着大步。穆暄却能够从他孤寂的背影中,感受他的无奈,轻摇臻首。她还真是希望他们都能够懂得她们这些小女子心思。
  她们要的,其实真的不多,只是心上人双臂之中的那片天空——
  穆暄坐在巫蕹的床沿,轻轻撩开她的刘海,“巫姐姐,可真是苦了你。”她强忍泪意,又有些无奈的说。“真不知道是否你跟岑大哥的八字相冲,自从与我们相识以来,你总是在床上度过大半时日。可真是,我们连累你了呢。”
  巫蕹跟岑岱的牵扯,注定了这些灾劫。虽说金谨荇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放着不管,但是若非是因为玄峃,金谨荇又怎会出事呢?
  “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呢。”休叙舒优雅的声音蓦地飘进穆暄的耳中,她吓得立马回头看去。“你怎么会在这儿?”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耸耸肩,休叙舒优雅的以双指夹住自己的鬓发,轻轻一挑。“你忘了吗?我可是巫蕹的大夫,我自然要过来视察她的情况。不料,居然会在这儿见到你。”说着,他的语气变得危险。“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你可以活动了。难不成,我努力将你救治。就只能得到这个结果吗?”
  咬着下唇,穆暄对于自己的不知好歹也深觉不好意思,但是她可没有忘记那封信上的内容,对于休叙舒自然没好气。“我知道不该,只不过这么多天没有见到巫姐姐,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此,所以才会心急过来看看。难不成,这还得你的批准吗?”
  休叙舒挑挑眉,眼底一派平静。“小暄,才不过几个时辰,你似乎变得有点奇怪。”他说着,用眼神示意穆暄移开。
  知道此时也不是斗嘴的时候,穆暄缓缓挪开身子让出个位置。“怎样个奇怪法?我可是多长出了一只角?”她冷冷说道,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巫蕹看,似乎不怎么放心。当看到休叙舒收回手指的时候,她急着追问,。“怎样,巫姐姐怎样了?”
  挑挑眉,休叙舒似笑非笑地看着穆暄,“小暄,你可知道?你如此发问,可真是对我的大侮辱。”
  穆暄听出了休叙舒的弦外之音,立刻冷笑反讥:“当时,可是你说的,若岑大哥无法从大漠取回珍药,那么巫姐姐的性命可就难保了,不是吗?”缓缓站起来,不再理会休叙舒。“既然你不想要我留在这儿,离开就是了。”穆暄似乎想明白了,穆暄轻声叹息。“放心,我想明白了,我也不会这么犯贱,总得要跟在你的身后。”回头对上刚抬眸盯着她的休叙舒。“其实,我也只是一名小女子罢了。”她黯然的转头,泪珠就这么滑落下来。
  休叙舒没有轻蹙,心里头觉得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穆暄的泪,还是因为她的放手。总之,也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就是了,休叙舒目送着穆暄离开的背影,心里头扬升起无以言语的心慌。穆暄,似乎变得决然了。
  回想起穆暄的冷嘲,休叙舒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冷冷自嘲一笑。“遇见你们之后,我似乎一直都在做亏本的生意。”一次又一次地为了他们,破坏了他的规矩。
  这一切的情况,已经跳脱出了金谨荇的那个框子了。说不出来的一种感染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多想无益,休叙舒甩甩自己的头,想要将脱离掌控的思绪。“巫蕹,来,把这药丸吞下,你很快就能够起来了。”他难得温柔的说,说着便将手里的火红色的药丸塞到巫蕹的嘴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岑岱已经回来了呢。我早知道,他是无法分身的,原本将这府里的事情交给蠡崚,他已经不甚放心了,眼下还说蠡崚跟琉璃都被劫走了。谨荇她们还不赶快将消息告知岑岱吗。若是岑岱知道了,自然没有袖手不理的道理。”
  勉强将药丸吞咽下去,休叙舒轻轻叹息,“琉璃,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谨荇的情况也都稳定下来了,只要好好休养一番等待痊愈就可以了。”他苦苦一笑,“现在,我也该功成身退了。”眼底第一次表露出黯然。
  巫蕹的手指轻轻跳动了下,却又归于平静——
  “什么,休叙舒离开了?”金谨荇吓得几乎又要弹起来,要不是有风儿在旁边按住,只怕又要被她撕裂开伤口。“难道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吗?”虽然心里头恨他,但是却又忍不住关心他的动向。
  看着金谨荇明明想要关心休叙舒,却硬要忍住的表情,风儿突然觉得好心疼。“没有。只知道,休大夫在穆小姐之后进了主子的房间,两人之间似乎闹得不太愉快。穆小姐出来之后,脸色一直都怪怪的。休大夫的表情也都有点奇怪,半个时辰后,下人已经找不到休大夫的踪迹了。”在见识过休叙舒的武功之后,他们也都知道这巫府里的护卫虽然是武功高强,但也万不及休叙舒,不能阻止他是肯定的。
  轻哼了声,金谨荇眉头轻蹙:“难道巫蕹的情况稳定了吗?”她觉得自己的这句话简直是废话,虽然恨他,但是终究都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对于他言出必行的个性还是了解的。既然休叙舒已经答应负责巫蕹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对了,小暄知道他走了吗?”
  咬着下唇,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金谨荇,“金姑娘,方才穆小姐已经离开了。”风儿再次看到金谨荇脸蛋上明显可见的诧异,“穆小姐说,她离家多时,也该是时候回笼了。”
  金谨荇没有轻蹙,她并不是觉得穆暄不应该回家,而是穆暄的这个决定也太突然了吧?“怎么,会这样子呢?”咬着下唇,瞥见风儿恭敬地递上一封书信,立刻接过拆开阅读。“呵,看来,她真的想通了。”眼底一片黯然。
  风儿在金谨荇的眸底看到了她的黯然,心里也不是那么的好受。“金姑娘,你别乱想了,心里憋屈着只会闷坏自己。”咬了咬牙,轻笑了声,“我没事,你放心。”她垂下眼帘,现在连穆暄也都想通了,看透了,懂得放手了。难道她还要守着一份或许永远都得不到的感情,还是,现在就要放手?“好了,我累了,我得歇会。”巫蕹还没醒过来,岑岱也外出院门,休叙舒跟穆暄都离开了,蠡崚跟琉璃又被劫了。还真是多事之秋——
  风儿闻言,立刻施礼。“是,那金姑娘先歇着,奴婢先下去了。”话落,瞥见金谨荇的眼眸已经紧闭,于是就离开了房间。
  在风儿离开了之后,金谨荇才睁开眼睛。轻轻叹息,那个傻丫头还真以为,依照眼前的情况,她还能够睡得着吗?“巫蕹,你可得要快点醒过来才行。”她可不以为依照自己现在的能力,能够支撑起这么一个府邸——
  焦急地落座在玄峃的对面,“你还能够气定神闲地坐在这儿品茗。”他冷冷说道,瞪视着正在品茗的玄峃。“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淡薄无情的,居然能够如此冷静。”
  抬眼瞟了岑岱一眼,放下茶杯,“我才要觉得诧异呢,素来冷静的岑大当家到哪去了?”他挑挑眉,难以相信岑岱居然会为了这点事而焦急。“即便面对无法掌握的事情,你从来不曾如此慌乱。到底,是巫蕹改变了你的心,还是你的心早已经超脱出来了呢?”他看着汤色不再透亮的茶水,别开脸,不再理会。
  “这一点重要吗?”岑岱其实比谁都明白玄峃的能耐,只是出于蠡崚跟琉璃的关心,他才会如此心乱而已。“无论如何,我现在都已经改变不回去了。”
  挑挑眉,玄峃轻轻叹息,“并非不可以改变,而是你不想罢了。”他微淡一笑,“反正,你自己觉得快乐就好了。”他抬眼,看了看外头娇艳的花儿,一股感概油然而生。
  “谨荇没事,现在伤口都快要愈合了。只要你能够将伦子言的事情处理好,我相信她不会再有事的。”岑岱意有所指地说。“对了,你这些天有见过言喻吗?”他想起那个跟随在玄峃身边多年的女护卫。
  摇摇头,玄峃淡淡一笑。“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护卫了,没必要再用那个名字了。”他端起茶杯,轻啜了口冷掉的茶。冷涩的味道瞬间从舌尖蔓延开来,让他不由自主的皱眉。“她已经答应不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至于伦子言,你可以完全放心下来,早在两日之前,我已经派人将他解决掉了。”所谓的解决,也不过是对伦子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回到家乡罢了。“对于玄僗,我已经作出了最公道的处决,你不必担心自己的生活会因此而被打扰。”
  岑岱耸耸肩,“我知道你能够处理好——”话还未说完,只觉一阵旋风袭来。岑岱立马侧身避过,“岑大当家的身手果然名不虚传。”
  “好说,好说。”岑岱从容淡定地坐回玄峃的对面,抬眼看向来人。“休大夫技高一筹,岑岱望尘莫及。”岑岱冷冷一笑,看到玄峃对于方才之事无动于衷,心中不免狐疑。
  “客套之话,多说无益。我是来帮你们就会蠡崚跟琉璃的。”休叙舒站在玄峃的旁边,冷冷说道。“我想,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吧?”他瞥向玄峃。
  玄峃这才抬眸,“我的确可以猜到其中一个结果,可,这一切都得要看你的选择。”他首次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很高兴,现在能够看到你。”只要添上休叙舒,就真的能够一击即中了。“不过,巫蕹那边,你都处理好了吗?”
  “对于我的动机,你都已经了如指掌。”他有意无意地瞟了岑岱一眼,“对于我的能力,你都一清二楚。”
  岑岱不想再听他们的废话,直接问出声来。“你到底为何会主动来帮忙?需要什么条件?”他不喜欢事情弄得不清不楚。“若是还需要其他额外的要求,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
  “我肯主动过来,自然不用这些了。”休叙舒的语音幽幽淡淡的,似乎虚无缥缈。“自从与你们认识以来,我的规矩都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今日过来,也不过是因为当时答应了谨荇跟小暄。为了实现诺言而来,你不必过于担心。”他不再看岑岱跟玄峃。
  玄峃淡淡地开口,“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咱们就出发吧。”他伸手推动自己的轮椅,“巫衡虽然不学无术,可是身后衡产无数,自然笼络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即便我身边的护卫身手不弱,但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再说若是没有其他顾虑,双方也都只能打成平手。现在有了蠡崚跟琉璃这层顾虑,自然要多加一份力才行。”
  “玄峃,你——还真是奸诈。”岑岱也都只能想到这一个词。“不过,幸好有休大夫出手相助,现在我们已经毫无顾虑了。”说着,岑岱也都跟着站起来。
  休叙舒对于两人的对话不予理睬,只是默然地跟随在背后——
  巫府之中,再次陷入一阵骚动之中。“醒来了,主子终于醒过来了。”风儿将骚动的原因告知金谨荇,“醒来了,主子终于醒来了呢。没想到休大夫才刚前脚离开,没想到主子这就醒过来了。金姑娘,你可要好好养身子才行,现在连主子都醒过来了。”
  金谨荇闻言,高兴地看着风儿,“真的吗?巫蕹真的已经醒过来了吗?”
  风儿用力地点头,正想开口说话,不料,小丫鬟慌张地进来,“不好了,主子跟那位陆小姐又再西庭园里面打起来了。”话音刚落,风儿只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刮过,原本在床上静养的金谨荇身影不见。
  “金,金姑娘,你等等啊!你还不能够乱动的呀!”说着,连忙拔腿追上去——
  “你可知道,为何我三番两次对你手下留情?”巫蕹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陆秀颐。“我原本不想如此重手,可是你实在是太过分,屡次不肯放手。”不知为何,原以为醒来之后会觉得乏力疲累,不料在运行一周天之后,感觉功力大增。
  陆秀颐眼神露出茫然,“我,我原来也不想如此,可是,你只要将东西——”
  “不可能。”巫蕹脸色一沉,“这是我娘的遗物,我是不可能交给你,而且那东西交给巫衡也毫无作用。对方,也只认定我一个人。”她的脸色柔了柔,“你该知道,你如此拼命的待他,他可有真心地对你?你上次已经身受重伤,这番——”她已经无法说下去了。
  陆秀颐的脸容僵了僵,她要着下唇,“我,我承认我是爱错人了。”话落,她双眸轻阖,呼吸戛然而止。
  泪花从巫蕹的眼眶话落,双唇轻启逸出无限感叹。
  “巫蕹,你没事吧?”金谨荇晃到巫蕹的跟前,握住她的双肩,“你真的没事吗?”
  巫蕹摇摇头,顺手擦去脸上滑落的泪痕,“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她用眼神示意金谨荇看向倒地不起的陆秀颐。“有事的人,是她。”
  金谨荇诧异的睁开双眸,“这——咱们,先把她安葬了吧。”
  巫蕹轻摇臻首,“不用,先将死讯告知她的家人,再做定夺。”话落,她轻声询问。“对了,蠡崚跟琉璃呢?怎么都没有见到他们——”
  金谨荇还没来得及回话,张管事就已经高兴地上前禀报。“主子,金姑娘,少爷跟小姐已经被救回来了。”
  心知有异,巫蕹看了金谨荇一眼,立马奔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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