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卷 畸恋十年终成孽缘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首诗的意思是：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原诗以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隐喻爱情之深广笃厚，见过大海、巫山，别处的水和云就难以看上眼了，除了诗人所念、所钟爱的女子，再也没有能使我动情的女子了。这首诗把人对某种生死之恋的刻骨铭心写绝了。这是唐朝诗人元稹为悼念亡妻韦丛之作。诗人运用“索物以托情”的比兴手法，以精警的词句，赞美了夫妻之间的恩爱，表达了对韦丛的忠贞与怀念之情。
　　话说在这人世间，爱情是算最伟大的，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就是到现在有些人也未必说得清楚。英国约瑟夫?鲁在《一个教区牧师的沉思》中说：“什么是爱情？两个灵魂，一个身体。什么是友谊？两个身体，一个灵魂。”“爱情”在字典里的诠释是：“相爱的情绪，多指男女的相恋。”当两情相悦达到最高点的时候，足以燃烧生命时，天使也会从天堂下来，唱起欢乐的歌。
　　在古代，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传奇，祝英台后来为了爱情在梁山伯墓前化蝶，追随梁山伯而去。在现代也有这样的悲剧。有一篇报道《让“爱情绝唱”成为“绝唱”》说的是一个小伙子在恋人意外死亡后，他满怀悲伤地赶到恋人坟前服毒自尽。这篇报道说：“人们当然应该追求和珍视真挚的爱情，但却不见得非要用殉情的方式来表达。因为爱情尽管非常神圣，但毕竟不是生活的唯一目标，生活中还有许多同样需要追求和珍视的东西，比如亲情、友情和宝贵的生命，”这是一个为爱情而献身的典型事例，有点让人感动，但是却不足取。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有一种更不健康的爱情，那就是畸恋。所谓畸恋，无非就是“非常规化”的恋情，如兄妹之恋，母子之恋，父女之恋，以及同性恋等，为世骇俗和离经叛道而显现出恶之花似的绚丽，又如同入蛊的美酒，让人欲罢不能，一旦踏入畸恋的氛围，通常都比一般恋爱更加偏执坚定，更加义无反顾，结果也更加惨烈。所以称之为畸恋，恰是因为大多数认为这种恋情非常可耻和丑陋。
　　在意大利电影《巴黎最后的探戈》中，马龙白兰度和年轻的少女就是畸恋，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悲凉的。马龙白兰度不断用颓废的情欲的方式来印证自己的爱情，暗示自己对少女的拥有，充斥自己的孤独，并且宣泄自己无法被认同的世俗化的情感需求。最后马龙白兰度被自己的爱人杀死，结束了这种暮鼓晨钟不断积聚痛苦的爱情。人在绝望和痛苦时所遭遇的爱情，往往就像一剂强行针，当时可
以抚慰心灵，过后却让创伤加深。老少恋的最关键因素一定是孤独和恐惧，对青春逝去和人生短促的深层反抗，对自我灵魂自由的渴望。耽溺与老少恋的人往往是非常脆弱敏感和孤单的，并且骨子里充满了叛逆的浪漫主义色彩，夹杂这弗洛伊德理论中的恋父或恋母情结，是人在世界中无安全感而寻求依赖的充分体现。
　　话说在湖北某地，曾发生过姐夫和舅嫂的畸恋，黄燕在做新媳妇时，认识了老公的姐夫张胜，她感觉姐夫能说会道，印象不错。那时候张胜时不时到丈母娘家帮忙干活，很照顾黄燕，两人眉来眼去，言语投机，暗暗喜欢。在夏日的一个晚上，两人在路边的野地里有了肌肤之亲。此后，两人时常寻找机会一起偷欢，张胜在心里将这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舅嫂当成自己的老婆，经常去她家帮忙干活，偶尔也给些钱让黄燕添置些衣服之类的。黄燕虽然有时感觉对不住自己性格懦弱的丈夫，但贪念盖过了良知。
这份难以启齿的感情在五年后掀起了波澜。起因是张胜对黄燕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有一次，他看到黄燕在下班的路上搭坐男同事的自行车，一下子怒火中生，上前一把将她拉下车来怒骂。黄燕见他不顾自己的脸面如此撒野，第一次萌生了退意。可是当她向张胜提出分手时，遭到强烈反对，终于酿成了苦果。刚开始，黄燕还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可是自从撕破脸后，张胜越来越霸道，态度也越来越恶劣，时常打骂之后强行和黄燕发生关系。有一次，两人一起在卧室里时，被黄燕的老公撞见，就质问了姐夫几句，张胜不顾妻弟之情，上前踹了他两脚，扬长而去。
　　黄燕忍无可忍了，拉下脸去找夫姐，求她管管自己的老公，然而这对夫妻的感情早已破裂，夫姐无意过问。黄燕又去找婆婆，希望长辈出面调解。看到家族出丑，老人气愤不已，无心也无力帮她。有一天，张胜在强行要和黄燕发生关系时遭到反抗，对她大打出手，为此，黄燕到村里找到妇女主任，哭着讲述了自己的遭遇，然而村里的调解也以无奈告终。后来张胜还是时常来纠缠，他说分手也可以，但这么多年他付出很多钱，起码要给5万元。黄燕则认为这是天方夜谭，张胜便借口向黄燕要钱频频施暴。最后，黄燕终于忍无可忍，选择了报警。张胜随即被传唤。但他根本满不在乎，口气很硬：“我们轧了十年姘头了，这事不用你们来管！”
　　张胜是个法盲，他认为这是自己的私事，警察翻出法律条文给他看，违背妇女的意志，采用暴力强行发生关系的行为，属于强奸。张胜马上愣住了，后来他被检察院批准逮捕。黄燕则终于摆脱了恶梦，她为这段畸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然而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正是：
姐夫舅嫂生畸恋，爆出丑闻亲人怨。
　　凡事都应讲伦理，否则就会遭天谴。
　　现在讲的这段故事，是一个三十八岁的女人和十九岁的男子的畸恋，最后同样结出了恶果。这个故事足可警醒世人，在处理感情问题时，要好好想一想，和对方的恋情是否符合伦理道德，值不值得自己不顾一切去追求。要知道，凡是违背常理的恋情，都不会有好结果。
　　话说在苏州，有个后生，名叫杨志明，年方十九岁，是个高考落榜青年，父母只有他这一根独苗，看得很重，指望他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是杨志明的心不在读书上，从初中时就想退学，他也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但是自认为不是读书的材料，高考没通过，他干脆不去复读，不顾父母的劝说，非要去打工。杨志明模样还颇俊，只是个急性子，他想做的事情，巴不得马上做好，走路很快，就像是急着赶车似的，看他怎生模样：
　　 身材中等长方脸，浓眉大眼肤白净。
　　 穿着打扮很得体，走起路来一阵风。
　　 杨志明经朋友认识了王伟，王伟和妻子一起开工艺品商店，专门经营木雕、刺绣、年画、檀香扇、玉雕，还有各种陶瓷，以及珍珠工艺品。王伟四十二岁，妻子三十八岁，名叫李秋月。王伟模样周正，只是个头较矮些。而李秋月则身材修长，面容姣好，好打扮，喜风月，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分别和两个男人恋爱，多次做人流，那些男人也只是玩玩，对她没有真感情，后来渐渐远离了她，她到了二十八岁，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心里不免焦急，后经媒人介绍，和王伟结了婚。如今虽已过中年，仍然风韵不减，看她是怎样的女子：
　　 鹅蛋脸儿显秀气，体形苗条像模特。
　　 生性风流爱打扮，比起男人还好色。
　　 杨志明后来就帮王伟夫妇打工，骑着三轮车运货，联系客户。王伟店里原来有个帮工，干了两年就回家结婚不来了。杨志明就是顶那人的缺。王伟见杨志明干活麻利，且效率高，很是满意。有一天对他说：“小伙子，好好干，等你以后有了钱，我帮你找个媳妇。”杨志明笑道：“感谢你的好意，我会尽力的。”王伟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和自己老婆勾搭上了，把他气了个半死。
　　 首先是李秋月看上杨志明的，她看到杨志明模样俊秀，做事干练，就从心里喜欢他，总是主动和他搭话，问一些情况，如年龄多大，家里都有什么人，有女朋友吗等。有时候就干脆盯着他看。杨志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不觉红了脸。当李秋月得知杨志明刚从学校出来，还没女朋友时，心里暗自高兴。
　　 李秋月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的老公，王伟长得既矮又黑，性格也不相合，王伟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只会闷头做事，两人婚后虽没有发生什么矛盾，但两人很少交流沟通。李秋月嫌老公不谙风情，又缺少浪漫，就连做夫妻之事也是公事公办，不会前戏，上来就做，而且很快就完事，然后呼呼大睡。从来不会哄她开心，每到她的生日，或者情人节，总是盼望着老公能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屡屡让她失望。她在二十八岁和王伟结婚，十年来觉得日子过得很郁闷，他们结婚后五年才生孩子，是个男孩，取名王铮，其时五岁，正读幼儿园大班。
　　李秋月后来对杨志明说，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情，直到遇上他。她和王伟的婚姻，就像人们说的那样，凑合着过。杨志明的出现，让这个生性风流的女人心里骚动不已。在晚上和老公过夫妻生活时，心里也思念着他，把王伟想象成杨志明。杨志明哪里知道李秋月的心思。
　　杨志明是在夏日的一天晚上被引诱的，那是农历七月的一天，王伟出差去了上海，李秋月趁这机会，把儿子送到外婆家，请杨志明来家里吃饭。杨志明本不想去，他家隔得不远，每天都回去吃，可是李秋月非要他去，说：“我菜都买好了，一定要来。”杨志明见盛情难却，只得从命。李秋月为招待他，做了一桌特色菜，有木瓜火腿堡，梨汁烤排骨，土豆香菇烧鸡腿和红豆南瓜小圆子等，还买了两瓶张裕葡萄酒。杨志明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有点受宠若惊：“真是麻烦你啦！”李秋月笑道：“看你说的，我自己也要吃哩。”席间，两人边吃边说话，互相碰杯。李秋月夸他能干，辛苦啦。说早就想请他吃饭，总是忙不开。杨志明说：“你太客气了。”又说：“你做的菜真好吃。”“那就多吃点。”李秋月说着，把烤鸭，猪肚夹到他碗里。“我自己来，自己来。”杨志明忙说。李秋月接着又给他倒酒，本来她不太会喝酒，因为高兴，也一连喝了几大杯。直喝得脸色绯红。李秋月看着自己喜欢的小伙子，问：“小杨，你该找个媳妇了，有没有合适的？”杨志明道：“还早哪，我现在没考虑这事。”李秋月笑道：“你这样帅的小伙子，一定有不少姑娘喜欢。”说着，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他。杨志明遇到她的目光，就赶紧把头低下，心里怦怦直跳。他哪里知道，李秋月把他当做梦中情人已经很久了。
　　这餐饭他们吃了一个多小时，杨志明明显喝多了点，说话觉得舌头大起来。而李秋月也带了三分醉意。收拾了餐桌，李秋月又给他沏了一杯浓茶，然后把电视打开。杨志明坐了一会，就说：“我该走了。”李秋月想留着他，说：“还早哩，再坐一会儿。”杨志明只好又坐下，看着电视里播的新闻，脑子里感到晕乎乎的。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李秋月在房间叫：“小杨，你过来一下。”杨志明不知道叫他做什么，就起身走进去，只见李秋月脱得一丝不挂，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杨志明大吃一惊，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转身想逃出去，被李秋月一把抱住，在他脸上一阵乱亲，嘴里说着：“小杨，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不知道吧，我今晚要和你在一起。”正处在青春期的杨志明，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引诱，此时他的脑子乱了，不顾一切地反身抱住李秋月，倒在了床上，急忙脱自己的衣服。正是：
　　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处男，一个是喜爱风流的妇人，莫怪酒能乱性，两人都已迷情。忘记了羞耻心，　　只为眼前享用。全不顾伦理道德，忙着颠鸾倒凤，席梦思上肌肤亲，合欢被里共欢腾。